请假两天本来就很不对了,陶稚有点儿小心虚,尤其这周傅铮在他这儿剩的钱高达3000,3000块进账,而他又没有干什么事,拿得很不好意思啊。
想到这里,陶稚立马就确定了,原先的吞吐变成了肯定:“有的,有的。”
“行。”傅铮说:“那我周天下午来接你。”
陶稚:“嗯嗯嗯。”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傅铮和陶稚说完后很快离开。
陶稚则是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六点才离开学校。
他先去了容槐那儿,接着又是接近两个小时的地铁。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陶稚到达傅司珩家的时候,傅司珩连晚饭都做好了。
“你会做饭啊。”陶稚挺意外,走过去,看见了丰盛的三菜一汤。
傅司珩嗯了声:“这周刚学的。”
陶稚眨了眨眼,没问他为什么要学。
傅司珩:“先吃饭。”
陶稚:“……哦。”
吃完饭后,陶稚帮着收拾桌子。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他去洗手,一出来就问:“你上周说有事要跟我讲,是什么事啊?”
陶稚很好奇这件事,惦记了很久。
傅司珩却故意跟他卖关子,没说,只坐在沙发上对陶稚说:“过来。”
陶稚:“……”
陶稚走过去了。
刚坐下就被亲。
亲得还挺重。
没办法,小男朋友今天实在太漂亮。
特意打扮了过来的,穿的还是白蕾丝长袖衫和包臀短裙,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穿搭风格。
能忍到吃完饭再亲,算是非常能忍了。
“今天很漂亮。”傅司珩让陶稚侧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掌则搭在陶稚的大腿上。
裙子很短,只在大腿中部的位置,傅司珩亲他的时候,手掌放在他的膝盖上,大拇指的指腹正好贴着大腿内侧的黑痣。
陶稚身体一僵。
好在傅司珩只是在腿上摸摸,没有继续往里面探。
陶稚浅浅地松了一口气。
这套穿搭不是他的本意,但因为两件套能系上皮带,把上衣扎进去,就不容易被傅司珩……
陶稚保护了上面。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傅司珩还真没有强行把衣服扯出来。
但有点顾上不顾下。
其实原本按照陶稚的想法,他是想选个长裙或者裤子的。裤子最好。
可容槐不干。
问他好好的美女为什么要穿破烂。
陶稚:“……”
我是男生。
结果就是不经磨的陶稚,换上了短裙。
“你怎么说服傅铮让你离开两天的。”亲够了,傅司珩才终于松开,捏着陶稚的脸,和他说话。
“嗯?”陶稚现在对接吻已经很熟悉了。
没有反抗的表现,还会换气,知道坐在腿上接吻的时候搂着傅司珩的脖子,能让身体轻松一点。
不过被亲久了还是有点缺氧,大脑思考能力不够,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女同学,不是室友,下意识回答傅司珩的话:“他这周也有事情,中午吃过午饭就离开学校了,今天晚上和明天都不回。”
“哦。”傅司珩点头:“夜不归宿?私生活这么乱。”
“找男朋友不能找这样的。”
傅司珩诋毁傅铮张口就来,没有半点迟疑。
世子之争,大抵就是如此吧。
“……呃?”陶稚愣了愣,表情迟疑。
这也算私生活乱吗?
只是跟朋友出去玩,不算吧——
嘴唇被亲了一下,思考被打断。
“我妈知道你跟我的事了。”傅司珩忽然开口。
很震惊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陶稚果然顾不上想傅铮了,张了张嘴:“发、发现了啊。”
傅司珩:“嗯。”
“怎么会发现呢,不是瞒得好好的吗……”陶稚自言自语,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会暴露。
他想了几秒,忽然抓住傅司珩的手臂:“那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傅司珩:“嗯?”
“就……我当时不是在假扮傅铮的暗恋对象嘛。”陶稚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会不会觉得我在脚踏两条船?”
傅司珩想了想。
他垂下眼,看见陶稚的手指抓住他。
这件白色蕾丝上衣是紧身款,衬得腰跟手臂都很细,尤其是手臂的线条,修身加上袖口的喇叭设计,显得小臂更加纤细柔美,还能透过蕾丝,隐隐看到底下的皮肤。
这套衣服其实也是傅司珩买的。
去年他很喜欢给陶稚买衣服,送到他学校去,今年也很喜欢买,只不过不是放在学校,而是他家的,买的也不是日常款,而是……
傅司珩眼眸暗了暗,漫不经心地回答陶稚的话:“那倒没有,我说傅铮单恋,你不知道。”
陶稚:“……”
哦,这样哦。
傅司珩:“嗯。”
“好吧。”陶稚想了想,又问:“怎么发现的?”
“真的想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吗?”傅司珩询问。
?这是什么话?
陶稚直觉有点不好的预感,脑袋上亮起了警惕的感叹号。
理智告诉他,还是不问为妙。
但又实在好奇。
“想——”
刚开口,一个天旋地转,陶稚忽然被傅司珩压在了沙发上。
陶稚懵了,结结巴巴地伸手去推:“干、干嘛。”
傅司珩没说话,而是定定地看了陶稚好一会儿。
在陶稚来之前,傅司珩没想过要这样做。
关于怎么和陶稚摊牌,将事情说清楚,傅司珩还特意花了两天时间去想,要从哪里说起,才不会让陶稚觉得尴尬。
至少,在见到他之前,傅司珩是全心全意为陶稚着想的。
可是见到他之后,傅司珩就将自己的打算忘光了。
尤其陶稚来了,坐在他腿上,一副天真单纯好欺负的模样,傅司珩脑海里顿时就冒出了很多为自己谋取福利的坏主意。
每一样都非常过分。
但会很爽。
他不想就这么摊牌。
说开之后,今天大概会是陶稚最后一次装小女生,浪费的话就太可惜了。
大不了结束之后,陶稚想怎么惩罚他都可以。
傅司珩喉结滚动,手掌贴着陶稚的大腿。
一想到自己接下要要干的事,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陶稚被压到沙发上时懵了好几秒。
他回过神后, 抬起眼睛,目光和傅司珩对视,猜想自己大概又要被亲了。
就、接吻嘛。
已经被亲过很多次的陶稚,对这种事情还真的不陌生。远的不说, 就几分钟之前, 他坐在傅司珩的腿上, 刚刚被亲完。
很熟悉的。
陶稚知道流程, 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张开嘴, 调整呼吸的频率, 用鼻子换气, 乖乖让傅司珩亲完就好了。
他按照往常的经验,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但这次却和往常不太一样。
很不一样。
傅司珩的眼神比往常要沉上许多,呼吸滚烫灼热, 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用手指拨开他的唇瓣,定定地看着他。
陶稚觉得这个眼神很不对劲, 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地吃掉似的。
很恐怖。
尽管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 比如两人在电影院的那次,还有春节时视频通话, 傅司珩说想他时, 眼神与嗓音里浓浓的情.欲.
陶稚不是第一次见了。
可这次却特意的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 大概是……从他的眼睛里,陶稚看不见傅司珩的自我克制, 有种他是真的想吃, 在计划吃的感觉,眼睛仿佛黑夜中的野狼似的,在泛着幽绿的光芒。
陶稚脑海里莫名涌上这样的想法, 随即心里一咯噔,开始害怕了。
不能真的吃掉。
如果真的吃了,那、那他会暴露的。
在上床的时候被看到,做到一半,傅司珩忽然摸到他的男性身体……陶稚脑瓜子都嗡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被亲,也不能被吃。
他连忙想从傅司珩的身下逃走。
可惜已经晚了。
傅司珩宽大的手掌贴着他腿侧的软肉。
陶稚张了张嘴,“不要”还没有喊出来,嘴唇就被堵住了。
狂风骤雨般猛烈的亲吻落下。
陶稚被亲傻了,傅司珩将陶稚已经适应的节奏完全打乱。
没有由浅到深的过渡,也没有安抚性的啄吻,而是一碰到,舌头就抵开了嘴唇,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舔过敏感的上颚和腮边,纠缠着他的舌头,每一下都又深又重。
陶稚明明才刚学会换气不久。
才用了一两次而已,傅司珩就这样残忍无情地不让他用了。
他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下去,努力张着自己的嘴,唇角湿润。
与此同时,傅司珩的手也不停。
被亲到呼吸不顺,还得留意傅司珩的手。
就、就说不能穿短裙吧。
下次真的不要听容槐的话了,以后和傅司珩见面,他绝对绝对,只穿裤子和长裙。
上面他都有办法可以忽悠忽悠傅司珩。
让他舔舔咬咬,然后说自己不喜欢穿内衣就好……虽然真的很羞耻,但总比现在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陶稚可怜兮兮地喊着傅哥,希望可以唤回一点他的良心。
傅司珩抽空嗯了声,继续亲,下面的手掌已经快要碰到他不能碰触的地方了——
陶稚被吓得眼尾都红了。
在傅司珩的手指碰到他内裤的时候,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干脆一狠心,咬住傅司珩的舌头。
“嘶。”
这一下又猛又狠,口腔内瞬间血腥味蔓延,傅司珩终于松开了陶稚,陶稚懵了懵。
“没、没事吧?”陶稚睁着双水蒙蒙的眼睛看他。
可怜兮兮的,脸色都吓白了。
但一点都不耽误逃走。
话音刚落,不等傅司珩的回答,他立马转身,想要爬开。
只是爬出去还没两步,又被傅司珩掐着腰拖回来,翘起来的臀部正好撞到傅司珩……小腹。
陶稚呆住。
是、是小腹吧。
傅司珩的肌肉很硬的,上次在视频里面看过,有八块,看上去好厉害,很有力量感,就跟现在这样,坚硬地抵着他,所以……肯定是的吧!
呜。肯定是,一定是,只会是。
陶稚咬着自己的嘴唇快要哭出来了。
好硬啊。
这个大小……陶稚有点发抖。
可怜的小兔宝宝,用爬行的姿势跪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脸埋在沙发里面,可怜又瑟瑟发抖,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想死,也不想被揍。
是个人看见他这样都会心软,多可怜啊。
傅司珩也心软,但这件事总得说开。
傅司珩低头,拉开他的蕾丝上衣,唇碰了碰他的后腰,手掌搭在他的大腿上,指腹捻着一块软肉柔弱:“宝宝,怎么这么可爱啊。”
陶稚摇头。
他才不可爱,他只想活着。
不挨揍地好好活着。
陶稚又开始尝试逃跑了。
依旧是没爬出两步被抓回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都是这样。
陶稚累了。
每次被拖回来,都会撞到傅司珩的小腹,他真的……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
“继续吗。”傅司珩贴心地询问他。
把脸埋在沙发上的陶稚吸了吸鼻子,转身看向身后的坏男人。
“今晚我是逃不过去了是吗?”陶稚嘴唇嗫嚅。
傅司珩想了想。
“应该是。”
傅司珩不想再拖了。
他想尽快拆穿笨蛋小桃子,揭开真相,然后告诉傅铮,这是他的小嫂子。
顺便再给老婆换个宿舍,让陶稚离傅铮远远的。
“那、那能不能只用后面啊。”陶稚是真的没招了。
傅司珩不守承诺,他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看过去,和傅司珩打商量,脑袋里想了半天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终于让他找到办法。
“可、可以的吧,不要进来……让、让你蹭。”陶稚脸红到脖子,指甲紧紧抠着身下的沙发,夹着自己的腿说。
傅司珩:“?”
傅司珩愣住了。
他先是低头,看着陶稚塌陷下去的腰和浑圆挺翘的臀部,优美的身体弧度映在他的瞳孔里,他试图理解陶稚话里的真正意思。
“……好不好?”陶稚小声地问。
说完,见傅司珩没有任何动静,他干脆豁出去了,咬着唇蹭了两下。
这是清纯男大学生,能想出来的,保护自己前面的唯一办法了。
话音刚落,傅司珩的身体覆了上来,搂着他腰的手臂用力,将他上半身抬起,贴着耳廓说话:“你确定吗宝宝?”
又沉又哑的嗓音。
傅司珩被他说的话刺激到眼睛都红了,沉重的鼻息呼在他的耳朵上:“真的?”
陶稚点头。
“意外之喜。”这是傅司珩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至少,也该是拆穿小笨蛋之后,才会做。
他心跳得很快,激动得要命,捏着陶稚的脸,让他转过头和自己接吻,咬着他的唇肉沉声道:“回房间,去床上。”
“不……”陶稚摇头,攥紧手指:“就在这里,用这个姿势。”
用这个姿势,陶稚才不会害怕傅司珩摸到他前面。
“就、就这样。”陶稚将自己的腿夹得更紧了。
捂住前面,将腿夹紧。
很紧很紧,绝对不会被人掰开得那种。
“行。”傅司珩将他的蕾丝上衣被推到肋骨的位置:“满足你。”
“……?”
才不是我啊……!
翌日清晨。
陶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阵悲凉。
好消息是他昨天真的没有被发现。
只蹭蹭,不进去,也不碰到其他的地方。
最多最多就只到……那个位置。
都怪傅司珩。连措施都忘了用,陶稚是压根不知道有这种事,快结束的时候傅司珩说没有准备,于是就弄在了他身上。
陶稚不信。
傅司珩真的很过分,把他弄得脏兮兮的。
后来他洗澡的时候自己检查,大腿那里通红一片,屁股到现在都烫烫的,总觉得没有弄干净,上面还是灼热黏腻的一片。
实际上,他已经洗过很多次了,但那种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像是被人打下了烙印似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陶稚很苦恼。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也起得特别早,一直看着天花板。
大概唯一的安慰就是傅司珩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吧。
这也算是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陶稚觉得自己应该该庆幸的,可他现在庆幸不起来,他现在只有对自己的怀疑,躺在床上,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
他真的还是一个直男吗?
直男和直男接吻,还能说只是接吻,为了钱不得不干,也没有很出格的地方,那都是被迫的。
被咬胸口也是被迫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是昨天晚上呢……?
傅司珩除了蹭他之外,还亲了他,吻痕从腰部往下蔓延,一直到脚趾。
脚心的位置甚至都有吻痕齿痕。
大腿内侧的皮肤被啃咬吸吮,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这让他起了很羞耻的反应,随之而来的是迷茫。
直男被另一个直男蹭,亲,会起反应吗?
不会的吧。
肯定不会。
这次是真的骗不了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直男的身份岌岌可危,而且傅司珩还不守信用,这很可怕,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要想办法分手才行。
必须要分手,哪怕被傅铮骂。
大不了就是被傅铮骂一顿,再和傅铮一起被揍,反正……应该不会死掉。
还有钱的事情,先找傅铮帮忙
总之,总之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不能再来第二次。
……再出现这种情况他真的会死的啊啊啊啊啊!
这次也就是运气好,傅司珩很一直在亲他的腿,没有往前。
万一下次他突发奇想,又换一种亲法了呢。
陶稚心底涌起后怕,咽了咽口水,连忙掀开被子起床。
他决定先回学校找傅铮再说,让傅铮帮他分手。
陶稚刷牙洗脸,急急忙忙推开房间门。
现在还早,七点钟,陶稚先去敲隔壁傅司珩的房门。
没有人给他开门。
里面也没有传来声音。
陶稚犹豫了片刻,掌心压下门把手。
里面空无一人。
他愣了愣。
不在房间,于是又去其他地方找人。
健身房,书房,客厅……最后陶稚是在露台的游泳池里找到傅司珩的。
他从客厅路过,准备去餐厅找,看见露台那边有动静,结果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傅司珩在游泳。
三月初,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春雨,空气中都是潮湿的,陶稚离开被窝时都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傅司珩却已经脱光了在游泳,给陶稚看得一愣一愣。
“醒这么早?”
眼睛的余光瞥见陶稚,傅司珩的动作停下。
他游到岸边,手臂撑在岸边的石砖上,裸露在外的肩膀宽阔,肩胛骨上的肌肉偾张紧实,微微隆起,水珠顺着紧绷的线条滑落。
傅司珩抬手捋了下头发:“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多睡一会儿?”
“睡、睡不着。”陶稚现在看见他就紧张。
昨天,傅司珩的手掌撑在他的脑侧,胸口处滑落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腰间。
汗珠滚烫。
傅司珩:“哦。”
陶稚睡不着,他也睡不着,做完了还不够,还得脑袋里反复回味,自己又用手解决了一次,完事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抽了大半宿的烟,脑海里想的都是赶紧拆穿陶稚。
早点拆穿,早点吃上。
傅司珩昨天想了一晚上,早上也在想,一边游泳一边想。
现在又让他找到办法了。
陶稚昨天洗完澡后穿着浴袍上床睡觉,衣服遗忘在一楼。
他现在刚起床,穿的依旧是昨晚的浴袍,露出小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全部都是他的杰作与烙印。
傅司珩看得一清二楚,眼神暗了暗。
“你不冷吗?”对于这种天气还在游泳,陶稚真的很费解。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连自己想回学校的事情都忘了,先问再说。
“恒温的,要不要下来?”傅司珩邀请他。
“不了不了。”陶稚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我可以教你。”这点困难根本难不了傅司珩:“我给你买了泳衣,比基尼,我现在去拿,教你游泳。”
说着,他撑着岸边想要借力起身。
“?!”
陶稚才不想让他去拿。
开玩笑,怎么可能穿比基尼啊。
陶稚连忙蹲下身按住他的手,阻止他上来的动作,膝盖顺势也抵在了坚硬的石板上。
这让陶稚陶稚觉得很不舒服,刚皱了下眉,忽然身体往前一倾——
他被傅司珩拉进了水里。
很突然,把他吓坏了。
泳池的水漫过脸颊时,陶稚本能地抱住傅司珩的脖子,双腿死死夹住傅司珩的腰:“傅司珩!”
急得连傅哥都不喊了。
“乖。”傅司珩亲着他的脖子安抚他,手臂托着他的屁股:“不会掉下去。”
说完,他双手再次撑在石砖上,双臂用力,很轻易地抱着陶稚上了岸。
手臂力量强到让陶稚惊讶,脱险后,他张了张嘴,看着傅司珩。
傅司珩也在看他。
刚刚在水下扑腾,浴袍的带子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陶稚几乎是光溜溜的,完全敞开地贴在他的身上,两人挨得很近,没有一丁点儿的缝隙。
陶稚毫无意识,睁着眼睛,还有空说:“你力气这么大的吗——”
当然大,单手抱.操.你都没有问题。
傅司珩扯了下唇。
下一秒,忽然低了下头:“宝贝。”
“……嗯?”
“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陶稚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摇摇头,又去拍他的手臂:“放我下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很恐怖的,我被吓死了——”
“什么东西贴在我的小腹上,嗯?”傅司珩再次提醒他。
隔了一夜,又吃到了美人计后,他终于成功拆穿陶稚。
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他还装模作样地将掌心贴上去,询问:“这是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
陶稚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傅司珩在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没空在大早上的就跟傅司珩闹腾,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要赶紧回学校才行,不能继续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陶稚当时还拍打着傅司珩的手臂, 催促他赶紧放自己下来。
直到傅司珩的手掌将他全部包裹, 陶稚从来没被别人碰触过的地方, 骤然被掌心覆盖, 那一瞬间,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反应不过来。
大脑超负荷, cpu疯狂燃烧, 面对眼前的情况无法处理,呆滞了好几分钟后才逐渐回神,随后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问题, 像是潮水似的将他淹没。
暴露了?
就这么暴露了?猝不及防毫无准备地暴露?
明天他昨天都牺牲到愿意用腿和屁股给傅司珩蹭了, 结果今天就这么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暴露了……
他的真实性别被傅司珩发现了。
陶稚张了张嘴, 将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看向傅司珩。
“嗯?”
目光对视,陶稚的眼睛里依旧是茫然居多, 傅司珩发出声音, 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陶稚的睫毛颤了颤, 下意识的:“什么……”
“嗯?什么?”
两人像是鹦鹉学舌似的,陶稚重复傅司珩的话, 傅司珩又重复陶稚的话。
叽里咕噜的口水话滚了好几个来回, 陶稚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恢复运转。
目光变得清明的一瞬间,他又听见傅司珩问他:“问你呢,宝宝, 这是什么。”
说话时,傅司珩的手指挑开了内裤边缘,陶稚无声地张了张嘴,连忙屈起身体,把傅司珩的手拿出去:“什、什么都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陶稚的声音很小,又小又细弱,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可、可能你还没有睡醒吧,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再去睡一会儿,让他有时间去逃跑。
他真的要不行了。
救命呀。
“我没有在做梦。”这段话听得傅司珩很想笑。
但演戏就要演全套,这种场合,明显不适合笑。
他捏着陶稚的下巴,让他抬头,两人目光对视,陶稚只想闪躲,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似的,好像能听到扑簌的声音。
“所以,其实你是男人?”傅司珩跟他确认。
陶稚不敢说话,摇头,嘴硬,死不承认。
他脑袋又低了回去。
“不是?那你——”没说完的话变成了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以及……小腹处。
陶稚咬着唇,收回自己还抱着傅司珩脖子的手,将松松垮垮的浴袍穿上,遮挡住自己明显男性的身体。
虽然毫无用处。
“嗯?”傅司珩又催促他。
陶稚还是不回答。
他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很乱,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样,他现在只想赶紧从傅司珩的身上下来,然后直接跑掉。
可傅司珩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大多了。
单手抱着他,也能让他动弹不得。
陶稚也不敢乱动挣扎,扭来扭去只会蹭到傅司珩下面那个存在感异常强烈的东西。
可怜的小桃子,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别提有多可怜了。
傅司珩决定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想了想:“双性?”
傅总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大总裁,连双性这种词都能说出来。
陶稚则是完全不懂。
陌生的词汇,让他懵懵的抬起头,表情茫然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双性人?拥有男女双套性征?”傅司珩说:“我来检查一下。”
??!!
什么啊!
乱七八糟的,脑袋嗡嗡!
陶稚哪里敢让他掀开检查。
尽管现在,一切都如此明显,平坦到毫无弧度的胸脯,下身的男性特征,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确实是个男生。
可是陶稚心底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只要假发没掉,和不被傅司珩真正看到那个……那个器官,就应该能有一线生机。
陶稚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内裤,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后来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竟然从傅司珩的身上挣脱了下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来的第一件事,陶稚就是先逃跑。
总之先活下来再说。
陶稚哆哆嗦嗦地跑。
傅司珩愣了一秒,去追他,成功将人堵在沙发上。
“傅、傅哥……”被抓到才知道求饶,眼神可怜兮兮的,盈着水雾,睫毛湿润,拼命拢紧自己身上的浴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傅司珩低头看他。
陶稚将自己浴袍的衣摆处拢得更紧了。
没办法,他浴袍底下除了一条小内裤外什么都没有。
“我需要确认。”傅司珩眼神暗了暗。
陶稚:“……”
“ 傅哥,对不起,你能不能放过我?”
事已至此,再狡辩也没用,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
陶稚的手指紧紧拽着浴袍:“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不行。”傅司珩立马拒绝。
这可不是傅司珩要的结果。
他现在是恨不得将陶稚揣在兜里,走哪儿都带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陶稚嘴唇嗫嚅,很可怜。
“嗯,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骗我不是出于你的本意。”傅司珩顺势接下他的话:“比如,被谁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