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by孜然咩
孜然咩  发于:2025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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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头婚约最可能会落在小周玉婷四岁的弟弟身上,也就是周家独子周玉树。
珍妃案发生的时候,原主已经5岁,自然是见过自家舅舅的,只是小孩子容易断片,再加上这两年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对于过去的记忆原主已经快想不起来了,但人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想不起来不代表不存在,只是都埋葬在深处。
只要薛瑾安想,原生有意识以来过的每一天都能被他从记忆里挖出来。
总之,薛瑾安翻出了所有关于周玉树的记忆,周玉树确实是个玉树临风的人,只是因为早产有些先天不足,即便后来找师父习武学了一招半式,也看起来病恹恹的,还怕黑,晚上必须在床头点亮一盏烛火才睡得着。
周玉树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却无心科举,反而对滇州的虫子感兴趣,立志要做一个生物学家,加冠之后得了自由身就偷跑回滇州去了。
滇州作为和岭南、宁古塔一个级别的流放之地,其偏远荒僻可见一斑,原著里一直都没有周玉树的消息,薛瑾安很怀疑原主这个便宜舅舅是不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又或者压根就不知道京城的消息。
毕竟古代的消息传递速度,那是根本指望不上的。
反正,周家两人和楚文敬是不太熟的,记忆里两人提起楚家的人神情也十分平静,而且珍妃案既然有问题,楚贞妃这个“受害者”就很微妙了,或许她不是幕后主使,但她的“凶手”身份基本坐实了。
这种情况下,楚文敬为什么要翻案?还有原著中对方突然下场参与到夺嫡中对五皇子出手,也跟这案子有关吗?
总不可能楚文敬还真的暗恋原主妈吧?为了一个人拖全家下水,这被打通的不是任督二脉,而是脑子吧?怎么想都不对,可小说里确实经常有人类为爱情盲目失智。
薛瑾安作为手机表示很难理解你们人类。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薛瑾安选择直接放弃这10%的把握,反正算概率他赢定了。
薛瑾安把视线挪到了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薛珺觉,九皇子薛琢见,四公主薛如云都是容贵妃的孩子。
容贵妃是皇帝心中白月光孝静懿皇后的表妹,宁国府的表小姐,因为容貌性情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而颇受宠爱,在珍妃被废后,俨然成了新一代宠妃,就是不受宁国府待见,当年因她入宫这事,太皇太后还和宁国府闹翻了。
这事说起来,就还牵扯上了先帝,简单来说大启三位帝王的皇后都出自宁国府,只是后两位结局都不太好。
先帝不爱后宫佳丽三千,爱上了能抱两块金砖的寡妇,养在外面也就罢了,偏偏动了心思要纳入宫中当贵妃,连同对方跟前夫生的孩子都要认作义子封王,怀孕八月的皇后闻言怒急攻心,当晚就难产血崩而亡,时年十九岁。
今上和孝静懿皇后倒是一对佳偶,皇帝亲自去宁国府下聘求娶,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进行,给足了牌面。次年,皇后生下嫡长子薛玦,襁褓夭折;两年后,皇后又生下次子薛璋,两岁时再次夭折,皇后伤心过度,那年冬天就病逝了,时年也是十九岁。
之后皇帝就封禁了未央宫,还推掉了一次选秀,宫里好久没进过新人,朝堂上只要提到重立皇后的话题,皇帝就会暴怒。
直到德妃生下并成功养活皇长子薛珞文,才终于开了大选,皇子公主们也一年一个地往外蹦。
如今皇帝正值壮年,皇子们又都尚且年幼,最大的那个也才不过十五岁,刚到入朝听政的年纪,朝臣嫔妃们在这时候自然不敢盯着太子的位置,于是便都想着争一争皇后的位置,皇后嫡子继承大统,更加名正言顺不是。
他们以为孝静懿皇后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皇帝终究还是要重新立皇后的,未央宫也始终要解禁的。
通晓原著剧情的薛瑾安却知道,皇帝直到死了都没有立皇后,未央宫直到被小禄子那把大火烧掉之前都始终没有解禁。
这么想来,或许珍妃的死,就是因为皇后之位吧,而她死后得利最多的正是容贵妃,她嫌疑确实最大。
薛瑾安记住了这个人,他看了看上书房的直播间,决定去抠四皇子电池前,可以先去会会五皇子。
不,以防万一,还是每一个皇子都来一次吧。
薛瑾安在这里计划着怎么阴人,殊不知乾元宫和慈宁宫也正说起他来。

李鹤春努力倒腾小碎步紧赶慢起地追着皇帝回了乾元宫,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越追陛下的背影反而越远。
完了,看来陛下真的很生气,都快压抑不住爆发的怒火,很想清理桌面了。
李鹤春面上还是一派大总管的气势,内心的苦水已经泛滥成灾,恨不得淹死前朝那些大臣们,尤其是那位楚文敬楚大人!
当年珍妃案闹得那么大,最后还牵扯上了先皇后,案子不得不从后宫移交到前朝,满朝文武愣是没一个敢站出来接手的,你说是因为什么?
谁能想到事情过去两年后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把这桩陈年旧案给翻了出来。
你楚大人头铁一时爽,难为他一个奴婢来承担风雨,真是气得人心肝疼。李鹤春一边在心中痛骂多管闲事的楚大人,一边用眼神恐吓乾元宫伺候的宫女太监。
今天可都警醒点,要是闹出什么事端,他也保不住人!
一路行至乾元宫主殿承天殿,李鹤春心中叫苦不迭,手上却十分麻利,将殿里伺候的人都轰出去反手关上了殿门,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迎接皇帝接下来的暴怒。
身前那道穿衮龙袍冠帝冕的身影果不其然急停在龙案旁,然而扫落满地东西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皇帝眉眼阴沉却没有什么怒气,声音冷硬地莫名吐出两个字,“出来。”
李鹤春心有惴惴地上前,“奴婢在。”
“不是你。”皇帝皱了皱眉,“你之前在金銮殿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孩童的声音。”
李鹤春一惊,金銮殿那是上朝议政的地方,哪来的孩童声音?最年轻的大皇子也十五岁了,声音正处于变声尴尬期,难听的让人过耳不忘,而且今日楚大人这波操作让整个朝会气氛都很冷凝,大皇子缩在一边根本没敢吭声啊!
难道是哪个皇子悄摸跑到金銮殿偷听了?整个皇宫也就陛下偏宠的九皇子敢做这种事,可……陛下没道理听不出九皇子的声音啊。
李鹤春反应的几秒,脑中思绪万千,他惭愧的摇了摇头,“奴婢年岁大了耳背,并没有听到孩童的声音。”
果然那个叫嚷着让他把奏折给他看的小孩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皇帝并不意外地收回了视线。
一开始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皇帝正沉浸在怒火中,他还以为是自己气得耳鸣了,后面这声音却接二连三地响起,满朝大臣竟然没有任何异常,他便猜到了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他匆匆退朝回乾元宫,有冷处理楚文敬的意思,同时也是想回去拷问脑子里这个声音。
结果,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也突然地消失了。对鬼神之说信而不遵的皇帝第一反应就是阴谋论:小孩的声音属于谁?
据传内功深厚至化境可传音入密,刻意叫这声音只有朕能听到,是想要获得朕的关注认可?那能做伪声之人特意伪装童声定然有所目的,而宫中的孩子只有皇子,若要伪得相似需要时间,两人相处不短,彼此很是熟悉,哪个皇子身边有武功高手?幕后黑手又会是谁?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是栽赃嫁祸还是试图以神异动摇什么?
皇帝逻辑十分通顺的怀疑到了皇子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身上,锁定和声音年龄相匹配的皇子。
十二岁以上的基本可以排除,不足五岁的也可以排除,那么从小五到小九,是谁?
小九的声音太熟悉,不是他。
小六有轻微口吃,也不是他。
小五性情沉稳内敛不爱说话,有可能。
小八……没什么印象,有可能。
还有……珍妃所出的小七,两年没见过面,记忆里小七的面容已经模糊,更何况声音。
李鹤春暗暗观察着皇帝,见陛下皱着眉在龙案前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冷不丁开口问了句,“小七最近在做什么?”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了七皇子?难道珍妃的案子……李鹤春心中咋舌,顺便给众多同僚们点了根蜡。
李鹤春作为皇帝跟前的总管太监,自然是耳聪目明的,宫里宫外的消息都要过他的耳朵,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要不然宫里的娘娘朝堂的大人们也不会上赶着给他送银子了。
宫里那些腌臜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皇帝不想听,他也就识趣的什么都不说,现在皇帝问了,他也不会隐瞒。
不管珍妃的案子翻不翻,宫里都有一批人要倒大霉了,七皇子的地位也要变一变了,到底是皇子。
李鹤春飞快遮掩住表情,组织好语言低眉顺眼地汇报起来。
承天殿的龙案终究没有逃过被清空的宿命。
与此同时慈宁宫,陆秉烛早已回来,只是太皇太后睡了回笼觉,醒来之后又接见了因早朝久久不散匆匆进宫打听消息的两位太妃。
等把人打发走,陆秉烛提来的早膳热过一遍后上桌,已经成了午膳。
所幸太皇太后崇尚节俭对食物并不挑,她拿起筷子,平日近身伺候的苏嬷嬷退到一边去了,陆秉烛很有眼色地立刻拿起筷子布菜。
老宁国公是开国武将,太皇太后又是和太祖帝起与微末的夫妻,再加上年纪上来了,并不喜欢繁琐的规矩礼仪,自然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她吃了两口,随口问道,“你罚了御膳房的人?是什么事?”
“什么消息都瞒不住您的耳朵,是七皇子。”陆秉烛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他不得圣心,到了年纪却没去上书房,奴婢们捧高踩低自然看不上他。”
太皇太后挑眉笑道,“你倒是喜欢他,还特意来我这做说客。”
“他一直戴着他母妃的血龙木手串,想来是个念旧的孩子。”陆秉烛深知怎样刷太皇太后的好感,不动声色地给七皇子刷滤镜。
先帝的皇后,是太皇太后的兄长老宁国公唯一的女儿,疼得如珠如宝,当年老宁国公并不愿女儿入宫为后,是太皇太后一手促成的这桩婚事,结果下场却是如此凄惨,老宁国公因此深受打击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
那位的死至今都是太皇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原本以为今上和孝静懿皇后的恩爱能够抚平这些伤痛,却不想皇后骤然离世,这根刺扎得更深更痛了。
两位钟家女都死于十九岁,太皇太后曾私下发过“宁国府女儿再不入宫”的懿旨,却不想现任宁国公阳奉阴违,没几年就送了位容貌肖似先皇后的“表小姐”进宫。
太皇太后和宁国府闹翻,不待见容贵妃,对她所出的三个孙辈也始终不冷不热的,便说明这件事一直都卡在她心中过不去。
皇帝对孝静懿皇后有情谊不假,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封禁未央宫不立皇后表现出各种情深义重的样子,也未尝没有宽太皇太后的心的意思。
要不然,宫里怎么会有存在本身就相当冒犯的容贵妃呢。
太皇太后是女人,但也是政治家,更何况皇帝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她十分清楚这种种行为背后的含义,只是配合着没有拆穿。
越是清醒地看穿一切,越是心寒心痛。
“……念旧好啊,我就喜欢念旧的孩子。”果然,太皇太后眼中的平静被打破,即便只是泛起微不可见的小小涟漪也足够了。
“我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上书房的事让皇帝自己安排吧。”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管七皇子去不去上书房。
“不过,七岁也确实该启蒙了,你给他安排个夫子就是。我看崔鹏飞就不错。”
崔鹏飞是太祖帝留给先帝的三位辅政大臣之一,官至宰相。当年眼见着太皇太后先后将摄政王和两位辅政大臣逐出朝堂一步步收拢权利,崔宰赶紧上表乞骸骨,最后和皇帝打了一出废相立内阁的配合,成功功成身退留得一家老小性命。
太皇太后道,“崔鹏飞的孙子是江南府的解元吧?他明年三月会试该下场了,留任翰林院不是难事。崔鹏飞这回同他孙子回京,大抵就不会走了,也该给他找点事情做,省得一把年纪在外面作孽。”
崔鹏飞辞官之后便寄情山水,喜欢四处游历山川湖海,还写了好几本游记广为流传。
至于如此自由的崔鹏飞到底跟不跟孙子回京,是不是不走了……这不重要。就算不是,很快也会变成是了。
崔宰向来很识时务。
薛瑾安不知道乾元宫有一位桌面清理大师正打算给宫里清一清不用的脑袋,也不知道慈宁宫的太奶奶给他预定(绑票)了一位老师。
此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充电(干饭)。
然而电充满了,手机却想休眠了,人类吃饱了犯困的劣性特质汹涌而来,眼皮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
然后他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小禄子已经拿了早膳回来了,他特意定的闹钟竟然没有闹醒他。
“不对劲。”薛瑾安觉得人类的身体可能产生了什么bug,他严肃地打开健康监控软件重新读取身体数据。
然而结果十分令人意外,身体的数据比上次高了一点点,连电池健康度都上涨了0.1%!
人类的身体居然可以不通过维修,只是吃吃睡睡就能自愈吗?!天呐!这也太棒了吧!这得省下多少配件钱啊!!
原本打算在换掉电池后,再根据电池的情况配备其他身体零件的薛瑾安当人这些天了,第一次觉得人类也不是全然不可取。
就是电池的修复速度太慢了,还是得换。
下定决心的薛瑾安开始利用直播摸清了皇宫的路线,确定适合私下挖电池的场所。
两天后的清晨,被岑夫子训过后难得挣扎早起过几次的四皇子不负众望的再一次起晚了,而今天的夫子告了长假,很不巧,代课的是岑夫子。
“这么多人叫本殿下一个都叫不醒,废物废物废物!”四皇子无能狂怒地冲出家门,疾走的步伐快的都舞出了残影,转眼就将提着书箱的顺德甩在身后。
眼看就要到上书房门口,一双手突然从角落里探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拽了进去。
很快,顺德追赶着四殿下的身影经过这里,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薛瑾安死死按着怀里的四皇子,直到将人拖到选定好的废弃宫殿才松开力道。
几乎是立刻,一股大力将他推开,薛瑾安为了顺利碰瓷,中途关掉了防摔模式,柔弱地倒在了地上。
“薛瑾安?怎么是你?”四皇子看清绑架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脸和肋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薛瑾安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他挣扎了一路愣是没挣开,身上估计都留印子了。
四皇子有点慌,还有点怂,他悄悄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骂道,“薛瑾安,你有病啊,没事找什么茬,我今天还有事,懒得跟你计较。”
他拔腿就想跑,被一声冷淡的“四哥”给钉在原地。
薛瑾安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地道,“四哥,你推了我要赔偿,一刻钟后再走比较好。”
他精密计算过,他换电池的速度最慢就是一刻钟,留了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不用着急。
“你你你有话就说,把刀给我放下!”四皇子腿软走不动道,一脸惊恐地指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刀,只觉得头皮发麻。
四皇子见薛瑾安站在那里不动,以为自己的话有效,顿时心中一喜,他脑子转得飞快,僵硬地扯动嘴角试图自救,“小七,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我欺负你是我不对,我该赔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给,我的钱袋,里面都是金叶子,算我的投诚礼,够不够?不够我让顺德回去拿……”
而实际上,薛瑾安没第一时间动手,只是为确保挖电池的环境安全性,开了最高级别的摄像头将目光所及之处都扫描一遍。
他这回连小禄子都没带,就是为了能顺利挖电池。
然而这一扫描,薛瑾安就发现不对劲了。
薛瑾安确定这里是废弃的,他甚至还特意查了原著,原著里五皇子处理人的时候曾跟楚文敬提起过:“我知道有一处废弃宫殿,就在上书房附近,是先皇为慧贵妃亲设的,后来……”
五皇子顿了顿,含糊道,“慧贵妃死后,这宫殿便也没再进过人,索性后来父皇将上书房设在了这里,娘娘们总得避嫌,也就彻底废了,连路过的人都鲜少有,和冷宫无异。”
之后五皇子细说了一下宫殿的规格,将院子里种了什么花草树木都说得清清楚楚。
薛瑾安原本还在几个选项间游移不定,一看到这么明显的文字描写,立刻就摈弃了其他选择了这个地方。
离上书房最近,还有最清晰的地图,完胜!
然而等来了之后才知道,鲜少有人不代表没有人,这里甚至应该是什么人的秘密基地,假山甚至还留下了经常攀爬的痕迹。
说曹操曹操就到,薛瑾安接收到脚步靠近的声音,他微微皱起眉,“看来动作得快点。”
薛瑾安朝自己心爱的电池走去,人形配件库却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四皇子本来都讲得口干舌燥了,这会儿瞬间汗如雨下,眼睛都湿润了,“不不不你别动!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和我商量,你不商量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我承认我这人是脾气不好,但我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你看顺德都当着我的面背叛我我不也没罚他什么——啊啊你别动你别过来!”
薛瑾安担心他叫得太大声引来更多的人,他停住脚步,想了想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四哥,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跟你换电池。”
想了想古代人可能不懂什么是电池,他解释道,“就是心脏。”
完了,薛瑾安觉得片我的肉不够满足他,决定直接砍了我,还要掏心挖肝锉骨扬灰。
四皇子更慌了,声音都哽咽了,“七弟,杀、杀人是犯法的,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薛瑾安放弃了劝说,决定直接动手取赔偿。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死亡的威胁让四皇子潜力大爆发,“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薛瑾安没料到他身体各方面数据突然提升这么多,人类的肾上腺素真是好东西,机器也很需要。还好他之前做过各种意外预演,游刃有余的对四皇子进行围追堵截,他感觉到外面的脚步停了,不消片刻便传来爬墙的动静。
薛瑾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四皇子往那个方位逼去,他计算着时间闲庭信步的继续逼近。
四皇子被逼到死角慌不择路,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爬树,“噌”的一下蹿了上去。
与此同时,外面那人也正好爬到墙头。
“啊啊啊啊!”惊弓之鸟的四皇子抬脚就是一踹,也还好来人身手不错,及时稳住身形。
“老四?怎么是你?”熟悉的声音恍若天籁,四皇子涕泗横流惊喜交加地哭喊道,“五弟!五弟救我!薛瑾安疯了,要杀我!”
“什么?”五皇子一愣。
难怪五皇子对这座宫殿熟悉,原来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薛瑾安站在树下,仰头平淡而乖巧地喊了一声,“五哥。”
五皇子看到了他手里的刀,他沉默半晌,转身就想跳墙,“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这就走。”
“啊啊啊五弟你别丢下我!”四皇子眼疾手快地拽住五皇子的裤腿,硬生生控住了五皇子。
正是阳光好时候,暖黄的光晕落在薛瑾安仰起的脸上,他用最标准的笑容表明自己的开心:“不五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真心实意地说道。
五皇子也头皮发麻了:“我说我其实是眼睛瞎了,岑夫子准假让我去太医院看看,我找不着路才误闯这里但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四皇子震惊:“五弟你居然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平时都是一两个字往外蹦的!
五皇子:“……你没救了,等死吧。”
五皇子没瞎,但他是逃学出来的。
今天的上书房很怪,岑夫子最怪。
对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坐在那翻看着一沓写满字的黄纸,时而抚须赞叹,时而却又皱眉咂舌。
看到激动处他还猛地一拍大腿,种种情绪交错在脸上,跟变脸似得,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夫子,你在看什么啊?让我们也看看!”二皇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他往旁边轻轻踢了一脚,他的伴读立刻很有眼色的率先开口问道。
实际上大家都很好奇,皇子们端着架子看不出来,伴读们没有形象顾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但显然,岑夫子并不想告诉他们,随口敷衍过去,“没什么,一份作业而已。”
说着把黄纸倒扣塞到了其他纸张下面,站起身就准备讲课,“今日老夫代课,先让老夫看看你们江夫子的《礼记》讲到哪了……”
岑夫子说的其实是真话,那确实是一份作业,是几天前的课业,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桌案上,就连这黄纸都是就地取材用的他的符纸,还好对方自带笔墨,没有用他的朱砂—朱砂本来就价贵,最近还涨价了。
正是下元节,城中时常有和尚道士开坛讲经论道宣传本法,主业道士的岑夫子自然不会错过,在京城逗留了好些天,昨晚才赶在宵禁前出城上山回了道馆。
于是今早晨起练功画符时,他才发现了这份作业。
岑夫子怀疑有人进过他房间,徒弟直言不讳:“我们道馆在这山里没有什么名气,师父你又不愿意给官府出钱,咱们已经半年没有香客了。”
“我看可能就是祖师爷的警示,想让师父你多赚点钱,也学隔壁那个万福寺塑个金身什么的。”
岑夫子直接把徒弟轰了出去,转头看起这份没有任何署名的文章。
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严谨周正到死板的字。
都说看字如看人,岑夫子是个性情洒脱的道长,他的字也如他本人一样狂放不羁,尤其是写草书的时候,字首尾勾连仿若画作,带着超脱俗尘的意境。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死板的字,可这字死板到了极限也便自成了一种境界,那是规律的美。
即便岑夫子不喜欢,却也得承认看起来很赏心悦目,而更赏心悦目的是文章内容,结构很明晰工整,破题虽然中规中矩,但对于原句的解析十分到位,虽然字句偶尔有些跳跃看起来狗屁不通,偏偏观点叫人耳目一新,写得很是出彩。
整篇文章着实是太矛盾了,像是一个初通文墨的儒学大家在书写一样。可是儒学大家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又怎么会初通文墨呢?
薛瑾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耸耸肩表示:没办法,他们代码生命没有文笔,就只能用数据库的东西填充内容了,打眼看去没毛病就不错了。
岑夫子沉浸在这篇文章里,被徒弟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要代课,拿着看了一半的文章就匆匆进宫了。
他之所以藏起来不给人看,纯粹是因为文章太敢说,有些内容实在不适合展示出来。
岑夫子说了真话,奈何众人并不相信他的那一番说辞,表面上翻开课本专心听课的样子,实际上一个个眼神都盯着放“作业”的桌案不放,在夫子眼皮底下打眉眼官司,选一个冤大头偷偷将黄纸拿过来看看。
最终没有任何意外的,这冤大头的角色落在了八皇子的身上,尽管八皇子的席位并不适合做这件事。

第11章
八皇子薛琉光死死埋头看着桌上的书,指尖掐进掌心,他恨不得蒙住眼睛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然而肩膀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他身形歪了歪,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不得不抬起了头。
二皇兄三皇兄正看着他,眼神中隐隐含着威胁,而他的伴读正襟危坐地“沉浸”在书本知识中,仿佛什么都不曾做过。
八皇子死死咬着牙才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他劝自己皇子和皇子是不同的,他的母妃是一个死了连位份都没能捞到的宫女,他没有母族撑腰,父皇也根本看不到他,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在羽翼丰满前,在有能力抗争前,他必须忍,他也只能忍。
要不然,就会变成薛瑾安那样。
至少,没有变成薛瑾安那样。
想到那位比自己只大三个月的七皇兄,想到对方一夕从天之骄子到人人可欺的命运,八皇子失衡的心情微妙地变好了一些。
八皇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会变好,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是最差的,又或者是因为不如他的是薛瑾安,是和他前后脚出生,同是皇子,却有着云泥之别的薛瑾安。
他给皇兄们比了个手势,紧张地观察岑夫子的动作,趁着夫子转身的时候,弯着腰悄悄离开座位挪到上座桌案边,伸手开始翻那被压在底下的黄纸,他捏住了纸张一角马上就要抽出来了,夫子恰在这时若有所感般的准备转身。
八皇子心中一慌,手不自觉地发抖,涔涔冷汗濡湿了他的后背,他下意识地看向威逼他的两位皇兄,而他们却不知何时也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看起书来。
不行,不可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罚。他求助的眼神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落在了最好说话的六皇子身上。
宫里的孩子大多早熟,隐隐约约都知道些东西,大皇子上朝听政一事如同一个信号弹,打响了皇子竞争的第一枪,不过才一个月,就隐隐有以二皇子、三皇子为主分出两个阵营的意思。
一众皇子中,五皇子患有心疾,六皇子天生口吃,在其他皇子都健康的情况下,基本是无缘于皇位的,偏偏他们背后的母族势力都不容小觑,可以说是最优的拉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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