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但相信维因能明白他的意思。
维因的神情波澜不惊，甚至淡淡笑了下，“是他们声音太大了。”
南枝：？
只见维因在他唇角吻了吻，“虽然隔音好，但声音太大也没办法啊，我们那天......其实动静不一定比他们大。”
“而且，你同事应该没说什么吧。”
他开了屏障当然不会让外人发觉。
南枝一噎，同事们确实没半点异样。
可有了隔音的疑点在，保不准是维因买通的呢？
但仔细想想，就算演也不能人人都演得这样好。
“没事的，别多想。”维因搂了搂他，安慰道，“就算是我也不会想让别人听见。”
回头得让人悄悄改一下隔间。
有道理。
南枝勉强被说服了。
然后就被维因笑着拉去餐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订得高档餐厅外送。
南柃这会儿已经坐在桌上了，眼巴巴地瞧着一道菜。
他嗅到了阴秽的气息。
果然，这道菜最后是南柃的专属，维因解释道，“专门做给这个年纪孩子的营养餐。”
南枝了然地点点头，接着维因又给他推了一道，这次是他的专属菜。
份量都不大，但都有准备。
南枝感觉还是不错的。
关于南柃是领养这件事，他之前挑了个时间跟维因说过了，对方对南柃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其实南枝担心过。
无论南柃是不是他的孩子，总之都不是维因的，要是以后真跟维因过下去，对方对这孩子会是什么态度，他也不清楚。
可至少目前为止，在两人确定关系的前后，维因对南柃都挺不错的。
这点，南枝还是蛮开心的。
上床前南枝忽然又觉得不舒服，好在药物随身携带，他吃过一粒后静等了一会儿，火气果然慢慢被压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将要发作时吃药，没想到效果这样显著。
虽然过程还是有点难耐，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能忍。
南枝对药效很满意。
他洗过澡后就上床，南柃也熟练地凑过来抱住他。
因为维因霸占了南枝太多天，就算知道是父亲，南柃也不满了，闷闷地要求一起睡。
南枝看他委屈，当然心疼，抱着孩子就答应了。
所以现在，南柃睡中间，南枝维因睡两边。
维因看着两人抱在一起，有点温馨又有点郁闷。
他在想什么时候跟南柃科普一下大人之间的事，让小孩明白夫妻之间是很需要私人空间的。
主卧的床足够大，躺四人也戳戳有余，更别说躺着两大人一小孩，空间肯定很足。
这样一连睡了好几天，维因越加郁闷。
自从那次之后，他其实有点食髓知味，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情/爱，还是头一次摸到滋味。
想再试一次。
只是看南枝没那方面意思，南柃又天天缠着，他实在找不着机会。
就如这晚。
南柃又窝到洗完澡的南枝怀里，黏着抱抱。
南枝无所觉地抱着孩子，在看工作群的信息。
这时，维因凑上前，试探性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南枝不解地回头看他。
维因抬手蒙住南柃的眼睛，凑过去亲了亲南枝的唇，轻声道，“南枝，我想......”
他的手微微向下，暧昧的示意不言而喻。
眼前一黑的南柃：？
南枝懂了，面色有点发热，其实那天的感受还可以。
至于隔间的事，他在听了维因的解释后，特意观察了同事几天，甚至破天荒的讲了些类似的八卦，见同事听得津津有味毫不起疑后，他也放心了。
只是促成那件事是在症状的影响下。
脱离影响的话，他其实有点紧张，也没那个冲动。
不过有一就有二......
南枝犹豫了好一会儿，维因在他旁边动作不停，难免让他起了点感觉。
他连忙松开南柃，也在这时，维因也收回了遮住南柃眼睛的手。
“咳。”
南枝轻咳一声，看着南柃心虚道，“南柃今晚自己睡可以吗？”
南柃：？？？
父亲做了什么，让爸爸突然赶他走了。
不过已经睡了好久，偶尔自己睡也没什么关系。
南柃有点纠结地想道。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吧。”
得到安抚的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南枝心下忍不住放松，他主动送南柃回旁边的小房间，给孩子盖好被褥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早点睡，明天爸爸跟你一起。”
“嗯。”
南柃点点头，缩进被窝。
南枝顺手将灯关掉，离开房门时轻轻将门带上。
然而他刚回到房间，一道重量就压了上来，直直将他压到门板上，捏过他的脸低头紧吻。
他起先没反应过来，呼吸乱了些许，吻了会儿后才慢慢跟上。
在门口，维因就一边亲吻一边脱掉他的睡衣，手从一颗颗纽扣上划过，露出寸寸白皙的皮肤。
南枝只觉得上半身一凉，衣服已经被扯到手肘处。
微凉的手缓缓探进裤子的边沿。
南枝紧张地身体稍稍绷紧，好在维因安抚的手段不错。
大概是接触的多了，对方很清晰的知道他的敏/感地带，没一会儿功夫就让他进入了状态。
跌跌撞撞间，两人摔到了床上。
嘴唇分开的瞬间，南枝忍不住大口呼吸，眼角脸庞都已染上些许晕红。
他轻轻闭了闭眼，
感受着对方的触碰，一阵阵战栗的快/感让他全身发抖。
前戏做足，维因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缓缓......
床摇晃地很厉害。
南枝是第二次再感受这种事情。
与第一次不同，这次更加的清晰，感觉也更加明显。
能够清晰感受到体内的异物。
一次又一次.....
他忍不住发出声音，又连忙尴尬地捂住。
他的手因窜上脊背的快/感，不停地颤抖发红。
下一刻，手却被维因抓住拿开。
只见对方微微俯下身，修长的黑发落在他的脸庞或肩头，随着晃动一次次从他的皮肤上蹭过，在此刻敏/感到极点的皮肤上留下痒意。
他轻闭着眼，止不住的喘/息。
他抬手想要遮挡一下自己的神情，双手却被抓着紧紧摁压在床头。
维因俯身看着他不自觉溢出眼泪的眼睛，声音相比于以往也有了一丝不冷静，“没关系。”
“我想听。”
“你......”
南枝想要说什么，又被顶撞地没了声音，只能将话咽了下去。
夜晚有些漫长。
做到后面南枝已经开始疲倦，意识也逐渐模糊，他隐约能感觉到换了几个姿势。
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多是维因主导。
床单被褥都被弄得湿漉漉的，时间太久了，南枝到后面已经完全昏睡过去，除了中途被弄醒几次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自然也没能看到在他彻底睡去后，身上的男人的发丝缓缓缠绕上他的身体，一些发尾黏连在一起变得柔软透蓝，像是某种生物的触角从他身上一寸寸缠绕，一寸寸舔舐过。
留下无数透明的液体。
这一次的觉，又睡得很沉。
沉得睡梦中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仿佛能永远睡下去一般。
下午三点。
南枝睁开眼。
眼皮很重很沉，带着说不清的疲惫和困倦。
身上更不用说，酸麻疼充斥了每一处皮肤每一个部位，动一下都难受得要命。
他想到之前维因在他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迹，这次他都不敢掀开被子看。
在床上闭眼躺了会儿，虽然感觉很累，但也睡不下去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南枝都不需要睁眼看，就听到维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给你端了点粥。”
粥啊......
南枝确实有点饿了，他微微睁眼看向对方，没力气说话。
维因很自觉地走上来，给他拿了点水洗漱，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将人扶到软枕上靠着，一勺一勺喂他吃。
南枝本来累得不想动，但吃了几口顿时被勾起了食欲，本来只有一点饿的肚子忽然更饿了。
他吃得急了些，哪怕是一勺勺喂着，也忍不住呛到。
维因赶忙放下碗筷给他顺了顺，“慢点吃，这么急。”
他声音温柔，有点宠爱的味道。
南枝咳得更厉害了。
他脸色呛得通红。
维因给他顺完，倒了些温水给他喝。
南枝赶忙喝了一大口，才舒服些。
刚放下杯子，他就靠回了枕头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幸好，今天是周末。
公司双休，明天也可以在家里。
“还吃吗？”维因重新拿起粥碗。
南枝点点头，顺着对方的手将剩下的吃完后才重新缩回被窝。
暖暖的饱饱的懒洋洋的。
挺舒服。
南枝轻眯了眯眼，忽略身上的酸疼，感觉还是不错的。
维因又给他削了些水果吃，直到南枝吃很饱了才停止投喂。
躺着躺着，大概想到什么，南枝转头看向旁边给他按电视调频道的维因，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个，维因......”
维因的视线看来。
就听南枝轻咳一声，耳根子泛红道，“下次，能不能别这么久。”
他都不知道昨天弄了多久，反正肯定远远久于在第一次。
这做完后，不歇个两天都上不了班。
他本来说着有点尴尬，因为他没做过这种事，有了解但不多，至少细节不清楚。
比如情侣通常做多久多少次多少时间，他不知道。
怕是自己体力不够。
然而维因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他低头亲了亲南枝有点破皮的唇角，答应道，“好。”
他还怕弄太久了让南枝生气，就没下次了，没想到还有下次。
其实这次一直快到中午才结束，但要是南枝睡太久了又会被发觉端倪，只能用了点能力给对方补充精力顺便清理掉一些痕迹和酸疼。
但即便这样，也依然比普通人的情/事看着惨烈的多。
南枝见对方心情不错，心底狐疑。
难道不会不开心吗，比如不能更尽兴什么的。
但他也没多想，维因这样的反应他也开心。
要是因为不能尽兴而生气的话，他大概也不会跟这种人交往。
这两天维因都跟在他身边，什么不方便的就给他弄。
这搞的南柃奇奇怪怪，还以为爸爸生病了，也跟着忙前忙后。
弄得南枝都有压力了，后来还是维因，不知道跟小孩说了什么搪塞过去，总算再没过度照顾。
躺了两天后，第二天晚上南枝已经没太多不舒服。
虽然让维因给他上药有点尴尬，但效果不错，至少一天就已经没什么感觉。
晚上他自己去浴室洗澡，低头看到身上一片痕迹时，就不免回想到那晚的疯狂。
连忙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可余光又瞥到一块儿亮晶晶的东西，他再次看去，只见之前那块儿青蓝色的皮肤并没有消掉，反而比之前更蓝了一点。
南枝皱了皱眉，水下摸了摸这块儿皮肤。
依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这次，能清晰看到在水下时，反射出一点细碎晶莹的亮光。

南枝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手指用力搓了搓, 直到将皮肤搓红了，那点亮光才消失不见，但依然有点泛青。
南枝心底忐忑, 又观察了很久才用浴巾擦干离开浴室。
维因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他抿了几口, 温热的水从喉咙滑入，情绪稍稍抚平了点。
他又掀开浴巾看了眼, 已经没了亮色，就是有点红, 周边泛着点青色。
应该, 没什么关系吧。
也不疼, 没有感觉。
南枝压下心里的担忧, 扯过被子钻进被窝。
很快维因回房，看到对方时，他心头稍稍放下一点。
“怎么了？”
或许是注意到他表情的异样, 维因上前抚了抚他微皱的额头。
“没事。”
南枝勉强笑了下，钻进被窝。
维因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 短发很快被摸得凌乱, “有事跟我说, 我会解决的。”
南枝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维因拿过浴巾进去洗澡。
第二天，他们正常去公司。
虽然身体还有点不适, 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一天坐下来腰难免有点酸, 他抽空揉了揉腰, 在摸到某个位置时他的手忽然停了停，随后起身去往卫生间。
他将衣服掀起，却见那块儿皮肤上的蓝色已经消失不见。
南枝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一点淤青什么的, 偶尔身体有哪儿不对劲还是挺正常的。
这下南枝彻底放心了。
他重新回到工位，连工作都利索了许多。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也到南柃上初中的时候了。
学校里的寒假刚过，在维因的商量下，南柃将作为插班生进入初一某班级教室。
起先老师非常质疑，毕竟一个看起来顶多六七岁的孩子直接上来初一后半年，太过匪夷所思。
好在南柃什么都答得上来，那边按照先前答应维因的，只能破格录取。
作为A市的国际贵族学校，校长自然见识过许多权贵和天才。
但以维因的权势带着这样的天才出现，的确少见。
校方没有拒绝的理由。
南柃直接办理入学。
第二天学生回校就可以跟着来上课了。
在进入班级前一晚，维因将班上学生的资料都摆到南柃面前，除去姓名性别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外，还包括每个人的脾性喜好以及家庭背景，甚至对方家世中的优和劣。
南柃很快将内容吸收，开始听维因讲课，作为一个明面上比他们小很多的孩子，该怎么去处理其中的人际。
想要以人类的身份，让南枝不操心的在这个社会生活，这是一道必修课。
当然也可以作弊。
用能力。
只是这种事情用能力，难免大材小用，时间久了，保不准被发现端倪。
而一旦学懂，孩子间关系也只是一个目光一句话的事。
维因手把手的教，南柃坐在下面认真听。
等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南柃抱着之前南枝给他抓的娃娃，就直冲南枝卧室。
学校是住宿制，离开前，南柃自然跟南枝睡。
之后，南柃被送去学校。
分别时，南枝格外不舍，抱住孩子好一会儿才给放进去。
南柃竟也学会安慰他，搂着他脖子轻轻道，“爸爸，五天后我就回来啦。”
说着，凑到南枝脸庞亲了亲。
这样一来，南枝却更不舍。
但时间有限，他只能揉揉南柃毛绒绒的脑袋，放孩子进去。
维因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抚地紧了紧，“不用担心，我嘱咐过校方，想孩子的话随时能来看。”
南枝看向学校，点点头。
两人回去车上，继续开往公司。
后面的一两个月里，南柃适应的都不错，虽然看着年纪小但也有好多玩伴。
即便如此，回家也依然只黏着南枝，从不出门和同学约。
而南枝的症状也没怎么再犯，身上除了带点维因留下的痕迹外就没有其他。
直到这天又做完。
这次因为第二天南枝要出差，特意要求维因想要的话可以，最多两小时。
次数多了后，他也清楚，一般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他的体力是正常的，其他男人几分钟结束都有，偏生维因体力比较好。
但都交往那么久，他也认，唯独特殊情况必须收敛。
然而洗澡的时候，两人又差点擦枪走火。
南枝马不停蹄地离开了A市，拿着文件出差。
路上，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一阵阵酸麻的痛感让他头皮发麻。
也在这时，他忽然摸到一块儿偏硬的东西，指头的动作一停。
可这会儿正在外面，也不方便查看，他只能在做了半天车，到达目的地的宾馆后才小心掀开衣服。
只见在他腰侧的一块儿位置，皮肤又出现了淡蓝色，同时，摸起来还有点硬，像冻僵的或者结痂的皮。
不过有上次的经验在，南枝不是很慌。
可能是磕碰到哪里，而且他正出差，没空去医院。
这样想着，就暂时放下这件事。
他大约要出差一周的时间。
前三天比较忙，跑了几个地方，跟领导们见过面。
剩下几天在事情谈妥后就较为轻松了，也有闲情泡澡。
酒店是维因给他订的当地最好，泡澡的浴池也算干净，他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多小时，然而余光却发觉些许闪动的亮点。
瞬间，南枝精神一紧，连忙低头看去，就见那蓝色的斑快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两三块，而且没入水下时都如同鳞片一样反射出细碎的光。
一时间，南枝毛骨悚然。
他连忙抓过手机开始找线上坐镇的医生，随后联系上一位A市某医院的皮肤科主任。
他拍下皮肤的异常发过去，那边很快回答。
“您最近有没有磕碰到。”
第一个问题就让南枝迟疑了，他犹豫地抓着手机，指腹悬在按键上空。
这该怎么说，因为他也记不清了，他不知道跟维因做时的力道，算不算被磕碰。
或许是时间太长，那边很快给了解释。
“通常皮肤呈现蓝色可能是撞碰到什么导致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我看您没有瘙痒、疼痛等，一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南枝心下稍稍松了口气，想想还是输入道，“摸着有点硬，还有反光。”
“暂时依旧考虑碰撞导致，但您这种情况建议来医院当面诊断。”
南枝对此应下后，对话就算结束。
医生这样说，他心底也放松些，记得上次也是这样，皮肤发蓝，可很快就好了。
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南枝围着浴巾回到床边，从被褥上翻出带来的睡衣套身上，将身上的几块蓝斑遮下。
而之后的几天，皮肤上的蓝色依然残留。
一直到回A市那天。
他一早预约了医生，算着下车的时间直奔医院，幸好赶在下班前半小时到。
等在里面的是一位女医生，刚诊断完一位来看痘痘的青春期女生，见到他时，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这。”
南枝顺着上前坐下。
在医生打开患者信息后，才转头问道，“哪里不舒服。”
南枝撩起上衣，指了指自己的腰上的几块儿位置，此时那里的皮肤泛着淡淡的蓝色，有点发青，看起来并无特别。
医生推了推眼镜，“撞到过？”
又是这个问题，南枝犹豫了下，“有一点.......”
应该算吧，那时候维因捏得很用力。
但他又连忙道，“医生，我感觉并不像单纯的淤青，我摸着的时候有点硬，偶尔还会有反光。”
硬？反光？
医生上手摁了摁，面色平静道，“滑的，平时痒不痒？”
“不痒。”
接着医生又问了几句，起先笃定的神情也变得狐疑起来，“这样，我给你开个血常规、ct你先去查一下，我看看你体内有没有长什么。”
“好。”
南枝接过打出来的二维码付款。
但因为今天医院已经下班，只能明天来做检查。
南枝没有很慌，做完检查就知道了。
付款离开后，他将医院的小纸条撕掉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准备让维因和回家的南柃发现这件事。
因为下班高峰期，此时的路堵的不行，他准备到某个岔路口再打车，比较方便。
然而走着走着，就看到旁边小广场摆了个丢圈的游戏，平时看到这种他自然不会停留。
而此时的终极奖是一只巨大的玩偶熊，跟南柃之前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那款很像。
南枝实诚地走到摊位前。
自从养孩子后他好像越来越注意这种东西了。
“小帅哥来一把不，一个圈3块。”
3块？有点贵。
“要10个。”南枝要了一把。
他很淡定，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认为10圈内能中。
老板乐呵呵地拿了一把圈给他。
见他微微俯身，第一圈就往最大奖的方向丢，老板顿时心里乐开花了。
又是个丢头等的，要知道丢头等那就是送钱。
他们的圈可是特意买小一号，重量也轻，再加上头等套着光滑的塑料膜，几乎是不可能的。
随着南枝一个个丢出去，直到丢到第七个还没中，老板的笑容止不住越来越大，在旁边推销道，“快中了快中了！您要不要再来两个圈。”
南枝捏着圈，笑着回应老板，“我也觉得快中了。”
老板没当回事。
直到下一个圈丢出去时，他的笑容立刻消失。
只见那个圈稳稳地立在了头等奖大玩偶的头上，不偏不倚，刚刚好。
甚至连光滑的塑料也没能圈从上面滑下来。
老板的脸立马垮下。
南枝没看到般，指了指大玩偶道，“老板我中了，给我拿过来吧。”
老板的摊位前本没有什么人，在南枝来投了半天后，就陆陆续续过来几人还买了圈，这会儿见南枝真中了也跟着起哄。
“这手劲拿捏得也太准了。”
“不会是专业的吧。”
“刚刚好啊，这圈子看起来一副要掉的样子，也没掉下来。”
旁边的人悉悉索索地讨论，越说老板脸色越不好看。
因为这熊是真的贵，进货价都要几百块，就像旁边牌子上标的，货真价实的进口某牌熊玩偶。
这可是放在摊位上镇摊的啊。
怎么可能给这小子几十块钱就拿了，而且就这一个货，没了怎么吸引后来的客人！
老板连忙走上前作势要收走南枝的圈，“我这单不算你的，就是给你玩玩，走走走。”
南枝没想到这老板居然翻脸，挑眉道，“我已经付钱了。”
旁边的围过来的一些人见状，也连忙道，“对啊老板，这都付钱了，你玩不起啊。”
“你这熊搞成这样，人家能套到是人家的本事。”
“你这样谁来你这儿玩？”
其他人见状本来也想玩的顿时收了手，这都能赖账谁还敢玩。
这时，一个胖乎乎地女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推了老板一把，“别人套到了就给！你搞什么东西！”
“诶，老，老婆，我。”
老板还待辩解，女人已经从后面拿个大玩偶过来塞南枝怀里，“小帅哥拿着，你的你的。”
她一脸笑意道。
“谢谢。”南枝接过道。
随后将剩下三个圈还给老板娘，“这三个我不套了。”
以为他是生气，老板娘连忙道，“别啊小伙子，那这个钱退你。”
南枝无奈笑了笑，“不用了，我只是想要这个娃娃，套到就不要了。”
想到这，他随手将剩下三个圈给了旁边的大哥，“那大哥，这三圈送你了，给你玩玩。”
大哥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啊？额，也行。”
这也算帮老板娘巩固一点人气，经过刚才老板试图赖账这一出，旁边的客人肯定一时间不敢掏钱，留人下来玩几个圈，说不定就淡忘刚才那事了。
老板娘也明白，连连道好，等南枝走了后，就一把扯过老板的耳朵在那儿训，周围的人见状一时也没散，乐得留着看热闹。
南枝抱着大玩偶回家了，玩偶足有半个人这么高，拿着还是有点费劲的。
他勉强将东西拖上了叫来的车。
虽然几乎没玩过套圈，但能得到这个娃娃，几乎在南枝的意料之中。
他隐约间好像也感觉到了，他想要的，似乎冥冥之中会成为现实。
回到家，南柃先是被入眼的大玩偶震撼了下，随后精准的找到南枝的腿抱上去，“爸爸。”
南枝费劲地将玩偶放到一边，蹲下身揉揉南枝的脑袋，“在学校怎么样？”
南柃点点头，“很开心。”
话一停，又道，“就是很想爸爸。”
南枝顿感心都要化了。
他将孩子抱到怀里，指了指旁边的巨大玩偶，“带了这个，喜欢吗。”
南柃蹭蹭他脖子，连连点头，“喜欢！”
“那等会就给洗，过几天放你床上。”南枝习惯性地将他抱起，但发现抱起后，南柃的头高出他许多时，才注意到已经不是适合抱的年纪了。
可奇怪的是，依然很轻，半点没有敦实的重感。
南枝忍不住眉头轻皱，俯身在南柃疑惑的目光下降他放回地面。
“来，南柃跟爸爸去测一下体重。”
他找出家里的体脂秤，牵着南柃上去。
“38.5斤。”
南枝看着数据抿着唇，满心不解，体重倒是正常，可抱起来怎么没重量。
他抱多后力气变大了？
南枝想过后，拿差不多重要的东西自己提着试试，但体感完全不同。
南枝：......
怎么回事？
南柃见状已经发觉不妙了，因为喜欢爸爸抱他，又为了让爸爸轻松，他一直都是自己控制着，所以才出现感觉和实际不符的情况，可这怎么跟爸爸解释。
恰在这时，维因从厨房出来，他的视线从体重秤和南枝拿着的东西，以及南柃的神情上扫过，很快明白发生什么。
他上前，自然地接过南枝手中感受重量的物件，随后放到一边，“想健身我陪你去健身房？”
他们家一层就有。
手上一空，南枝稍稍愣神了下，随后好笑地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
说着他把南柃抱起来，“总感觉这孩子怪轻的，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