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后,他看了眼这工作没多久的地方,想到刚才老板甚至多给他结了些工资,不禁想笑。
也是,他又不是没上过班,那些个大小公司是什么样的他还不清楚吗?
‘良心’到这种程度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会让他随便在一个小镇上就遇到了。
南枝抱着电脑的手紧了紧,在冷冬下轻叹一声,热气在空气中化作片片白雾。
维因......
工作辞了,学也退了。
房子还剩半个多月到时间,南枝干脆不要了,跟房东商量后退了押金,很快就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收拾起来。
还记得刚毕业那会儿,他搬了好几次住处,但他节俭惯了,只买实用的,所以来来去去东西都很少,搬家容易。
而这次,居然收拾出了一堆东西。
除了三人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外。
还有维因送的各种美丽玩意儿,以及给南柃的玩具。
维因扫了一眼,表示除了有意义的东西带走,其他的就算了,回A市买新的。
南枝看了看地上的大包小包,同意了。
最后他自己的东西,就取了维因送他的,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物件和喜欢的衣服。‘
而维因和南柃也差不多,其他的就找人上门处理掉了。
这么一收拾,南枝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给过维因什么。
对方的包裹里只有几件衣服。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专注,被维因捕捉到了。
对方转眼看了过来,温柔问道,“怎么了。”
被刚好抓着,南枝稍愣了下,就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维因笑了下。
“你送了。”
南枝不解。
就见对方抬手将他握住,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道,“在这里。”
南枝迟钝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一手抓着围巾,将半张脸缩了进去。
他是不太懂怎么说好听话的,所以向来觉得自己古板无趣,但维因和他相反,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说些令人不好意思的话。
收拾完东西后,几人启程回了A市。
这次镇上的东西全部处理完,之后南枝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就好像抛却了过去,奔赴新的生活,新的未知。
好在他这些时间攒了不少钱,两次彩票的钱也都存着,有经济支持就有底气,倒也不是很担忧。
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A市,也回到了那个别墅。
让南枝意外的是,别墅现在的样子,和他离开时并无两样,甚至床头他打开的巧克力盒子,依然留在原来的位置,一分不差。
“你走的时候。”
维因走近房间,从后走上来,静静地抱住他,低声道,“我很想你。”
南枝身体微微僵硬,片刻后,他缓缓抬手,抓住搂住维因抱着他的手。
“所以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维因笑着道。
南枝回头,少有主动的在他唇边碰了碰。
他什么也没说,行动却表达了所有心思。
维因眼眸微暗,俯身和他亲吻。
好在之前商量过的缘故,两人都记得先把门关上。
刚收拾好的自己的行李,跑上来找爸爸的南柃:......
父亲和爸爸又开始了。
虽然南柃不是特别清楚也不理解,但能感觉到他们越来越亲近。
作为两人的孩子,南柃在爸爸被霸占的难过里,又有点开心。
无论是爸爸还是父亲,好像都更幸福了。
房间里,南枝被推压在被褥上,床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气味,很熟悉。
让他想起很多之前在别墅的事情。
他大概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竟然真的跟维因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出神间,细密的吻已经落在了脖子上。
他们接吻、在身上留下痕迹,最后是手或者腿/交。
如今他们在亲密下,最多做到这一步。
南枝轻轻喘着气,仰躺在被褥上。
随后缓缓抬手遮住眼睛,身上还残留着快/感过后的余/韵,使得大脑空白了许久。
他没注意到,此时在他上方的维因,正静静地看着他有些轻微突起的小腹。
那向来平静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犹豫。
他静静看着,微凉的指尖缓缓触碰上。
南枝被他凉到,不禁睁了睁眼。
以为对方还想帮他弄,便连忙抬手阻止,“不是很需要了。”
一两次就够了。
说实话,偶尔多一点也没关系,但是架不住维因次数多又频繁,他着实有点虚。
维因收回目光,收手在他身旁躺下,将他抱进怀里。
房间打了空调,再加上刚运动过,不是很冷。
南枝额头还有些汗湿,他微微闭眼靠在维因的肩头。
他能隐约感觉到,维因戴着凉意的手从他身上一寸寸划过。
说来很奇怪。
有些人天生体寒,手脚冰凉他知道。
但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在男人身上,就算出现在男人身上也不可能像维因一样,怎么都捂不热似的。
无论是待在空调房里,被做饭的热气蒸过,还是他们刚运动过,对方的手都是微微带着凉意,这在夏天也就算了,就当绝佳的随身冰袋,可冬天多少还是有点冻人。
甚至,维因就算刚洗完热水澡,皮肤也只是温温的,远不到热乎的程度,过一会儿就凉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
南枝拧了拧眉,对方的那里也是凉的,只有摩擦过后才会有点热。
这也太奇怪了。
那个地方怎么会凉呢。
正在他思绪胡乱,有些出神间。
那冰凉的手缓缓落在了.......入口处。
敏/感的地方带来一丝凉意的刺激,南枝陡然一个激灵,倏然推开对方坐了起来,胡乱地将衣服盖在了小腹上。
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你,你怎么摸这里。”
第52章 再次发作
南枝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的, 就跟维因坦诚相见这件事,也是维因循环渐进磨了很久,才勉强有了成效。
就算这样, 南枝也经常会在身上留一件外套,不会全光。
就如现在。
他匆忙将衣服的纽扣系好。
又胡乱抓了些衣物或者被褥的一角盖住下半身, 微微垂着头扣衣服时,短发下露出的皮肤已经红透了。
维因见状也缓缓坐起身, 见南枝心乱的几次扣不好,便轻轻从对方手中接过, 又稳又准的给他扣紧。
南枝愣了愣神。
看着对方给他一颗颗扣紧后, 还顺带捋了捋衣服, 将褶皱顺平。
他的脑子有些宕机。
维因却很镇定, 做好这些后,抬手将南枝抱到怀里,亲了亲他微红的唇角, 温和道,“没关系,你不喜欢我就不碰。”
南枝看着他, 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大概知道一点, 男人之间的东西。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隐约明白, 不单单是用手或腿,甚至能够更加深入。
可他的确还没准备好, 这种特殊的情/爱方式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也没有更细节的了解过。
南枝紧抿着唇, 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服。
他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面对。
但如果真的跟维因发展下去,迟早要到这一步吧。
维因安抚地抚了抚他的背, 大约是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别想那些,你不喜欢不做也可以。”
说着,他将南枝整个搂到怀里,下颚轻轻抵在毛绒的发顶。
南枝的心情却依然复杂。
维因愿意放任他,他心下也触动,可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南枝闭了闭眼,默默将脸埋进对方怀里。
两人又在房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房门,等下到一楼时,发现南柃已经做好饭了,正吭哧吭哧地将饭菜端上桌子。
看到他们来,也高兴地喊了一声,“爸爸!”
至于视线落在身后的维因身上时,犹豫半晌,别扭的道了句,“维叔叔。”
南柃的厨艺日渐见长,因为维因教的多,所以口味几乎跟对方一样。
几人吃过饭后,碗筷就丢去了洗碗机。
有这东西,确实方便许多。
而当天晚上,维因就跟南枝还有南柃商讨起学校的事。
维因说了三个,分别将优缺点点名。
“可以先请之前的私教老师读一段时间,等升初中时再跟学校那边沟通。”维因建议道,“到时看初中的情况,合适的话直接转国外上学。”
南枝愣了下。
其实他最初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顾虑太多暂时没定下来。
但如果有维因支持的话,去国外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可以让孩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然而南柃却撇了撇嘴,转身抱住南枝道,“我不想跟爸爸分开。”
坏父亲。
想到最近维因黏着南枝,甚至睡觉都黏着。
南柃就很不平衡。
明明之前爸爸都是抱着他睡觉的,结果父亲一来,就不让他晚上跟着一起睡了。
上次能跟爸爸睡,还是他去求的。
南柃不懂。
为什么不能三个人睡。
要么只有他,要么只有父亲。
他有点难过。
他都愿意跟父亲爸爸一起睡,为什么他们一起睡就不叫他呢。
两个男人不知道孩子的心思。
但就算南枝知道了也说不出口,谁让他俩睡一起就会做点别的,小孩子哪能看。
只能有时候维因没邀请或者被他拒绝的时候,才能让南柃来一起睡。
维因听了后,看向孩子,笑道,“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南柃一顿,眼睛亮了亮。
“转到国外的学校后,我们会一起去。”
得到这个回答,南柃总算开心了些。
他还是很好哄的。
他就知道,父亲不是会丢下他一人的坏蛋。
不过这个回答南枝也有点惊讶,“那你的公司......”
要知道维因手上还握着好几家公司的股份,短时间出去还好,要是陪着孩子那么长时间的上学,总不能经常来回飞。
“我能处理。”维因笑笑,不怎么当一回事。
之后,几人商讨后给南柃敲定了初中的学校,这件事维因会去走动。
而南柃在回学校上学前,先去之前的老师家里继续上私教。
回到A市大概过去了一周。
几人的生活好似回到了之前,但又比之前更自然更亲密。
南枝则是依照维因之前所说,进了对方公司的技术组。
两人的关系毫不掩饰。
起初南枝还有些顾忌,怕对对方有所影响,虽然对方是董事长,但公司并不是只有一个股东,万一听到流言蜚语有所意见,可维因却丝毫不遮掩,本来有些小心思的组长和领导见状,立马收起了心思。
慢慢的,公司的人就知道了。
两人是情侣。
最开始一些人还当做笑料和谈资,认为有钱人就是玩得花。
而且南枝看着就很普通的背景,私底下都说对方靠身体上位,明面上只是拿了个工作,谁知道私底下捞了多少好处。
摆明了就是想攀上董事长这颗好树。
然而,直到好些人被罚或辞退后,众人才慢慢被重视,没人再敢提起。
但只是不拿到明面上,私底下的恶意和流言还是止不住的。
好在南枝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许多跟他共事的人时间久了对他颇有好感。
所以在项目组众人间相处的都还可以。
再加上南枝对外人的眼光和言语看得没那么重,既然维因不介意,那他也无所谓,工作起来倒也自如,并没觉得什么。
这天中午,南枝和往常一样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盒饭去楼上办公室和维因一起用餐。
吃到一半时,他忽然发现书架上有个熟悉的瓶子,拿起来看了眼才发现是之前苏文利给他的药,用来治疗发热的。
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留在这,忘记拿回去。
想起这件事,他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症状了。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还需要吃药。
南枝将药瓶打开倒出来一颗,普普通通的白色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居然能治疗那种奇怪的病症。
他没看太久,也没多想什么,就放了回去。
这么久没症状,或许以后都不需要了。
这边,维因注意也到了南枝的动作。
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现在没有症状,是因为长久没有安抚的种子,在这段时间终于得到了慰藉。
每次发泄过后,维因都会小心翼翼的安抚南枝腹中的种子。
可随着时间,已经开始发育了。
维因少见的轻皱了下眉。
这是个已经有意识的孩子,要压制也只是短时间的事,随着时间总会慢慢长大,要根除只能将其剥除南枝的身体,也就是杀死。
可他无法擅自这么做。
一来,已经诞生意识。
二来,他不知道南枝的想法。
然而这是个悖论。
他想知道南枝的想法,那势必破坏如今的生活,南枝或许会恐惧、厌恶,无法接受。
可如果不去询问南枝的想法,万一......对方会希望留下这个孩子呢。
毕竟,南柃就是这样来到世上的。
维因少有的感到矛盾。
可想了那么多,他心底还是有了隐秘的念头。
要是孩子越来越明显,或许真的会除掉。
就算南枝可能在某一天知道后会怨恨。
他也想让对方,至少现在是幸福的。
不要为未知和异类感到恐惧。
维因捂了捂额。
只是,能拖延尽量拖延几日,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甚至上次为了救南枝也拼尽了力量,导致虚弱。
那也是个,爱自己爸爸的孩子。
维因还不想那么早杀死他。
可发育到现在这种程度,之后如果不再深入些接触,或许南枝又要有‘症状’了。
那些症状也会让南枝难受、慌乱。
维因头一次感到了苦恼,就算曾经在族内第一次踏入试炼时,心思也未曾这样凌乱过。
另一边,南枝放下药物后,就注意到维因微微皱起的眉。
以为是饭菜不好吃,“你不喜欢吃这个?”
他指了指一道刚才被对方吃进去的菜,但之前吃过,也没见对方表现出不喜。
维因很快回神,淡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在想事情。”
“工作上的?”
南枝喝了口汤,了然了。
可惜他帮不到对方。
维因点点头,“没关系,我能解决。”
他表现的很平和,南枝也不再多问。
午休结束,南枝继续下去工作,那瓶药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两天后就出问题了。
南枝的项目组正在召开会议,然而这次的症状来的既突然又凶猛。
他正汇报着工作,忽然窜上来的感觉让他的手一抖,文件顺时从手中掉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只见南枝面色发红,额头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见状,两位领导面面相觑了下,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可是董事长的对象,要是在他们手下出什么问题,说不准就要被迁怒。
南枝起先颤抖地想要蹲下身拿文件,然而忽然窜上来的火气让他难以正常的做出这样的动作,只能勉强用手撑着桌子,不至于摔下去。
“南枝,你是不是头疼啊。”
旁边的女同事关心道。
南枝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他踉跄地走出两步,想要去会议室的隔间。
女同事见状连忙上去给他搀扶。
领导见此也没说什么,毕竟人看起来那么难受,也不可能逼着对方继续讲,可南枝汇报的东西是很重要的部分,他只能示意本来坐在南枝旁边的另一个同事上继续讲。
这边,女同事将南枝搀扶到隔间里的沙发上。
“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她轻声问道。
南枝没说话,只是紧闭着眼,不停地喘息着。
“那,要不要喝水,你有没有药我帮你拿。”
女同事继续问道,毕竟南枝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太奇怪了,她生怕她一走就出什么问题。
南枝勉强打了精神,他摇了摇头,声音极轻道,“我,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下。”
“关,关门”
他掩饰性的动了动腿,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反应。
可这完全是控制不住的,他快疯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突然发作,明明已经很久没问题,他也没带药物了。
女同事见状实在不放心,但看南枝坚持,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隔间,走之前还嘱咐道,“你要是难受就叫我哦。”
说完,才关好门。
南枝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他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维因打电话。
几乎在打过去的刹那,就秒接了。
“维.....维因。”
南枝连说句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很努力的想要出声,可他意识混乱到甚至不知道自己发没发出声音。
但听到声音的刹那,维因就知道了,他安抚道,“等我一下,马上来。”
说完,电话挂断。
南枝深吸一口气,他难以控制又克制地解开几颗衣服的纽扣,眼角被逼得晕红。
电话挂的太快。
他还在想对方知不知道他的位置时,下一刻,人就打开门快步走了进来。
‘咔嚓’门锁落下。
维因上前将南枝抱到怀里。
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腹,温声道,“没事的,我帮你。”
外面的会议室里, 开会依然进行。
在看到突然闯入的维因时,几人都惊了一下,见对方径直进了隔间他们才放松下来。
因为两人的高调形事, 众人都清楚怎么一回事。
既然维因来了,那他们也不用担心了。
此时的隔间。
昏暗没有一丝亮光的房间里, 正传出阵阵喘息。
一件件衣服被剥落从沙发滑到了地上。
南枝正仰躺在沙发上,凌乱汗湿的短发随意的散在沙发上或粘在脸庞,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额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身上连带着衣服都湿透了。
比以往更加汹涌的yu/望一阵阵袭来, 他忍不住轻吟出声。
维因俯身先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随后探入,以接吻勉强缓解对方难耐的状态。
南枝轻闭着眼,大脑混乱极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下来, 直到薄薄一件留在身上,然后被掀起。
可即便这样也不会感觉到寒凉,只觉得越加燥热, 随着维因触碰过的每一处都带来强烈的痒意。
想要更用力, 更多的触碰。
而这次的接吻, 南枝也越来越沉迷。
他似乎远不满足于此。
可他仅剩的一丝理智却明白,再这样下去会完全的失控。
他其实, 还没做好准备......
可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南枝忽然抵住维因的肩膀, 他的手软绵绵的, 没什么力气。
仅仅是抬起,就用尽了意志力。
一双泛着雾气的褐色眸子,紧紧地盯着身上的人, 他一字一句道,“这里,不能。”
他接受了。
但不能在这里。
他还记得外面就是会议室,同事们还在开会。
然而看着他的目光,维因解开他腰带的动作却顿了顿。
瞬息间,眼眸中情绪翻涌。
他似乎在想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在停顿片刻后才继续,他将南枝的裤子脱下来丢到地上,这一动作不禁让南枝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害怕、慌乱、焦急。
“不能在这里。”他再次重复道。
“没事。”维因俯身在他唇边吻了吻,“这里的隔音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南枝此时几乎不能思考,他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相信维因。
相信维因也不愿意被别人听到这种事。
何况,他真有点撑不住了。
然而,在维因的手触到他的腿时,却忽然停住了。
南枝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对方,本就紧张的手控制不住的紧紧抓着沙发。
维因沉默片刻,低下头,在他耳旁缓缓道,“如果你,不想的话其实也没关系。”
“我有别的办法。”
他还是不忍。
其实他大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得到对方,事后南枝肯定也不会计较。
再之后,他跟对方做这种事就顺理成章多了。
可现在事到临头,他却下不去手。
他不想让南枝有哪怕任何一点勉强。
他应该还是希望的,第一次这种事情能在对方完全愿意带着期待的心情下,而不是被迫。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南枝一些。
维因轻垂下目光,静静地看着南枝。
南枝则是愣住。
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停住,告诉他这些。
如果这时候能不做,似乎确实好一些。
他完全没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
可是......
他看着维因压抑的目光,手克制却又忍耐地回到他的腰上。
他想,迟早会到这一步吧。
这次不做,后面不知道要做多久的心里建设甚至还看小视频学习,想想其实挺麻烦的。
而现在,虽然他有些紧张有点心乱,但反而是最能接受的时候。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但是,有维因之前的话在先,或许他一直不让做也没什么关系。
对方是愿意忍耐的。
南枝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思考。
这太困难了。
也不想权衡利弊,他只知道他现在是愿意的,至少愿意多一些。
如果是维因的话。
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人了。
“别说那么多了。”
南枝一把抓住对方从落在他脸庞的头发,努力将对方的脸拽下来下去,他气息不稳道,“想怎么做,怎么做吧。”
不管了,之后再说吧。
在他生命里,难得这样冲动一次。
维因却是为他的回答怔住了。
他安静许久,才确定自己刚才得到了什么样的答案。
一时间,心底情绪猛然翻涌。
他很少有这般情绪剧烈的时候,至少这千百年来,他从未有过。
唯有此刻。
他顺着南枝扯头发的力道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后悔。”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眸,只要有一丝犹豫,他就不会继续。
南枝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
但还是勉强回道,“不会。”
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一场情/事而已。
虽然,是第一次。
维因呼吸微顿,随后抓着他的手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片刻后,他的手一点点下移,轻轻分开对方的双腿,这一刻,他的指尖竟也有了一丝的颤抖。
他俯身亲吻南枝的唇角,低声道,“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
然而,南枝此刻脑些空白。
在感觉到维因脱衣服的动作,和越来越近的温度时,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精神在这一刻绷紧到几近断裂。
抓着维因头发的手也缓缓滑落,落在沙发时颤抖地死死地抠紧。
一时间,心跳如鼓,声音大的几乎震痛他的耳膜。
南枝几乎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别怕。”
维因顺了顺他的胸口,他俯下身一边亲吻着南枝因紧张而紧紧抿住的唇,一边安抚道,“别怕,不会很疼的。”
南枝呼吸紊乱。
他听着对方不停地安抚他,随着靠近,几滴血落在沙发上......
他呼吸几乎骤停。
维因低头轻吻,不同以往急促剥夺的吻,这次带着温和与引导,让他能慢慢正常呼吸上。
有点,疼......
南枝脸色微微发白,之前汹涌的感觉好像都平息了一点,神志也恢复些许。
维因耐心地等他适应,在他脸色好转后,才有了动作。
慢慢的,室内响起清脆暧/昧的声音。
南枝紧闭着眼,刚恢复的清明又再次消散,意识逐渐沉沦。
前所未有的感觉似乎从脊背直窜入脑海,令他全身发麻,手脚发软。
忽然间,他感觉要出沙发外,有些慌乱地抬手。
下一刻,却被紧紧摁住拽了回来。
他忍不住出了声。
眼角有些许湿润划过,又很快被舔舐干净。
逐渐湿漉的手指抓着沙发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然而,隔间里的动静却没能惊扰外面的人。
外面的会议室,众人依然很正常的交流着,好像完全听不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直到会议结束,众人准备散会时。
先前的女同事忐忑地凑到隔间前,想敲门要问问情况,可想到老板都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时,一个同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不走吗?”
女同事犹豫地看看隔间的门。
身旁的同事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的,这不老板在吗。”
“而且要是有事老板肯定早叫我们了”
难道他们还能比南枝男友做事更好?何况那人还是老板。
女同事这才点了点头,收回准备敲门的手跟着他们离开。
最后走的人‘啪’的一声关上灯,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只是往常会锁上的门,这次因为里面有人,就只是虚掩上了。
在听到外面纷乱的动静时,南枝的精神顿时绷紧了。
维因不禁轻喘一声,抚了抚他的脊背,“别紧张,放松点。”
然而这么一说,南枝更紧张了。
直到外面的声音远去,他才逐渐放松下来。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如果他能轻易听到外面动静的话,那他们的动静又是否有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