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受受by十八鹿 CP
十八鹿  发于:2025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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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应逐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来应逐下午还打算回趟厄舍的,这么一耽误,监狱也不用回了,他准备直接回家。
然而这时,应逐又收到了男beta卖家的短信。
应逐跟男beta约了马上见面,岑谐要跟他一起去,应逐没反对,正好他现在没心情开车。
就这样,岑谐担任了司机一职,载着应逐来到那家咖啡馆。
这次应逐没有试读,直接把所有记忆卡都买了下来,刷的岑谐的卡。
如果这几张记忆卡里有岑谐的记忆,那么这就是他最后一次和这个男beta见面了。
从咖啡馆出来,应逐回到车上,一言不发。岑谐感觉他身上还笼罩着那层黑气压,也不敢说什么,开着车原路返回。
再次回到屋里,应逐把那一小堆记忆卡哗啦一声全部放到桌上,抬头看了看岑谐,没说话。
他们目前都不知道这几张记忆卡里有没有岑谐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或者说直白点吧,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上谁。
两两沉默了许久后,岑谐迟疑着问:“我拿分流器来?”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既然默认了两人的信息要同步,那么分开读取就没有意义,干脆一起读卡算了。
应逐闭上眼,嗯了一声。
于是岑谐拿了分流器来,把记忆卡插在分流器的卡槽里,又用分流器的接口接上两台VR眼镜,递给应逐一个。
试了好几个,终于在第五张的时候,岑谐感受到了记忆和身体百分之百的契合度,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应逐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死死抓住裤子。
自己在脐橙。
应逐真的快疯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骑在“自己”身上,策马般,上下起伏。
岑谐的手放在他腰上,来回摩挲。被天鹅绒包裹般的柔软触感滚烫,愉悦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蔓延开来。
不知道已经骑了多久,自己看起来是累了,越来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见岑谐开口:“累了?”
应逐喘息着,嗯了一声。
岑谐撑着坐起来,扣着应逐的腰,一个翻身,不小心滑了出来。
应逐闷哼一声,用手遮着脸喘气,身上像过了微电流一样轻颤发抖。
岑谐没着急进去,先是和他长久地亲吻,呼吸纠缠着问:“还要吗?”
应逐喘了口气:“进来。”
岑谐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应逐,语气十分不正经,晃着腰:“小飞棍来咯~”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人默默摘下VR眼镜,沉默着都没有说话。耳边还萦绕着那句,小飞棍来咯。
小飞棍……
岑谐眼神躲闪,表情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逐深呼吸好几下,还是忍不住,今天第二次拿着VR眼镜朝他砸过去,咬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啊?”

第15章 标记
岑谐直接抬手接住了应逐砸过来的VR眼镜,放到一旁。然后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眼睛睁得很大,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应逐吼完这一句,看着岑谐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岑谐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这会儿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心里已经在哀嚎打滚了。
以前的那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能这么丢人?他为什么要在应逐面前出这种洋相???
应逐慢慢冷静下来,闭上眼思考。那些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过往浮生像疾驰的车窗外闪烁的树影,疯狂地倒退。它们去哪了?它们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是无意间发现了第一张记忆卡,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世界被戳破了一个洞,那些属于他的记忆融冰一样消失,成水,又蒸发。
空气像是凝结了,只剩下墙上挂钟的走针声。
许久后,应逐睁开眼,看向岑谐,发现岑谐也在看着他。
对视、沉默、呼之欲出、欲言又止,最终无可言说。
记忆卡内的世界像一个密洞,他们在里面抵死缠绵,粘腻地交。欢,然而回到现实中后,两人之间只剩茫然。
岑谐取下分流器上的记忆卡,看上边的编号。
他的人在监视那个男beta的时候,拍了他与人交易时的照片,照片放大可以看到记忆卡上的编号。岑谐根据手机上存的照片,很快就确定了卖出这张记忆卡的那个上层卖家。
岑谐叫来陈九,交代他立刻把这几个人的信息全部整理好交给他。
陈九应了下来,又聊了几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周楠站在门外。
周楠是个alpha,以前是迦南会的一个中层干部,后来成了岑谐的入幕之宾。
陈九不怎么喜欢周楠,总觉得他不太安分,他也不信一个alpha会甘愿当一名无权的男宠。
周楠冲陈九笑了笑,就越过他进了屋。
应逐看着进来的人,认出这个alpha就是自己第一次来会长楼找岑谐时,离开前在车上看到的那个。
此时又见他能在岑谐这里自由出入,陈九也没拦他,应逐就知道这个alpha和岑谐之间肯定存在着超越上下级的关系。
他看了周楠一会儿,又淡漠地移开了视线。
“会长。”周楠打完招呼,有点没规矩的走到岑谐旁边的位置坐下:“你有客人?”
岑谐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会他了。fq期之外的时间他从没找过周楠,都是周楠主动来刷存在感。
桌上还放着那堆应逐带来的记忆卡,周楠看到了,问:“怎么这么多记忆卡?”
应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岑谐。
岑谐长得太好看,好看到了他这种程度,已经可以打通全人类的的审美观,是六种性别都欣赏得来的那种长相。
这样的omega,身边没有alpha才奇怪。
应逐收回视线,把桌上的记忆卡全部都收起来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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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在这里,让岑谐莫名心虚,转头对周楠说:“我这里有正事,你先走。”
正事两个字,直接把周楠隔绝在外。岑谐有自己的规矩,谁上了他的床,谁就不能再替他办事,他将两者分得很清楚。
色令智昏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昏的不一定是掌权者,而是底下人。岑谐自己能做到不徇私,但是手底下的人未必不担心周楠在自己耳边吹枕头风。
为了避免周楠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岑谐早早就将他从迦南会的职务中剔除了。
现在周楠顶多就是在自己这里领点零花钱,别的就不用想了。
周楠站起来:“那我待会儿来找你。”
岑谐蹙眉:“你没事儿老往我这里跑什么?”
他言语间颇有一种要撇清关系的意思,余光忍不住去瞟应逐。
应逐不想再听下去,起身走到窗边。
把周楠打发走后,岑谐走到应逐身后,张了张嘴:“他就是,我来fq期……”
“不用跟我解释。”应逐开口打断,转身看着岑谐,他心里确实有一股气,但他有点分不清是因为这个周楠,还是因为岑谐这种明显在顾及自己心情的态度。
好像他们有什么明确关系似的,好像自己会因为这种事吃醋似的。
他又问:“用得着解释吗?我们什么关系?”
他表情很冷漠,说的话更是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岑谐脸上。岑谐觉得自己着急忙慌想要解释的姿态显得十分可笑,于是他冷笑一声:“我们什么关系,操来操去的关系呗。我只是跟你介绍,又不是解释,你急什么?”
应逐瞳孔颤了一下,眼中暗含怒火。他撇开脸,低头看腕表上的时间,转身离开。
岑谐脸上像是结了霜,看着应逐的背影,没拦他。
陈九很快就拿了资料过来,那几个人的基本信息都打印出来了,姓名、职业、住址、联系方式全都在上面。
岑谐的谨慎姿态在无意中与应逐的作风契合,跟应逐买记忆卡时的做法一样,他没有让手下察觉到他真正要找的人其实只是这几人的其中之一,也没有让陈九撤回监视其他几人的手下,不然唯一剩下的那个太打眼了。
等陈九走后,岑谐回了卧室,然后才从几份资料中拿出其中一份看了起来。
李庆长,工厂工人,27岁,男性beta。
看了一会儿,岑谐把资料随手放到一旁,就去浴室洗澡了。他打算明天亲自去找这人。这种事他不可能交给手下去做,只能自己出面。
方式方法还要再想想,迂回还是硬来。
洗完澡出来,岑谐看到周楠在他卧室里,正歪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岑谐擦着头发,蹙眉:“你怎么在这?谁放你进来的?”
周楠:“没人拦我就进来了,你的客人走了?”
岑谐有点烦,没搭理他。
不知道手下那些人怎么想的,周楠不过只是上了几次他的床,就默认他可以不用守规矩了。
omega给人的刻板印象太重,即使是到了岑谐这个位置,仍然无法完全避开这种社会上对omega的刻板印象。
omega软弱又多情,总是要依附alpha的,身体给了谁,心就属于谁。
简直可笑。
岑谐走到卧室的酒柜前,打开柜门取了一瓶酒,拧开倒了一杯。
周楠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在他后颈处磨蹭。
岑谐头也不回,直接反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推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碰我的脖子。”
他转过身来,靠在吧台上,轻晃手里的酒杯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周楠脸色刷得一下就变了,岑谐平时对他虽然也冷淡,但是没有这么刻薄。
岑谐不对他的情绪负责,拿着酒杯准备去书房,边往门口走边说:“在我回来之前离开我的卧室。”
周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的戾气才显现出来。
他在屋里扫了一眼,视线停顿在桌上的几份资料上,发现有一份是单独挑出来的。这个细节让他若有所思,好像之前在门口是听见岑谐跟陈九交代,说到什么记忆卡交易的,还说要什么几个人的资料。
周楠看着那份资料上的联系方式,陷入了沉思。
岑谐一直到十二点多才从书房回到卧室,周楠已经离开。他酒喝到微醺,进屋直接倒头睡下,一觉到天亮。
睡醒起来,岑谐就直接找李庆长去了,迂回个毛线,没那个心情。
岑谐驱车来到李庆长所在的工厂,一直守到工厂下班,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走。
岑谐很快锁定了李庆长,不高不矮的身材,毫无记忆到混进人群就难以辨认的平淡长相,大部分人共用的马喽气质。
在现实中见到读取过自己记忆的人,让岑谐感觉很怪异。再想到这个人通过读取自己的记忆卡,体验过上应逐的经历,这种怪异就变成了被戴绿帽子的愤怒。
慢慢驱车跟着对方,直到一个僻静的小路。车开不进去,岑谐把车停在路边,再度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一个小巷的巷口,岑谐加快脚步到李庆长身后。
李庆长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抢劫的,不敢反抗,直接被岑谐掳着进了空无一人的小巷。
李庆长的普通使他拥有一种不具威胁感的温和,这个beta浑身上下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很难不让岑谐对他降低警惕性。
他把李庆长堵在角落,说:“别怕,就是找你有点事儿。”
李庆长看出岑谐是omega,但是omega作为社会地位最低的性别,很难拥有岑谐这种自如挺立的气质,因此他判断岑谐级别不低。
他问:“你想干什么?”
岑谐问他前几天卖出的那张记忆卡的来源,他没忘记处理自己的声音,特意换了一种声线,因为昨天读取的那张记忆卡里有自己的声音。
他的机敏和谨慎也和应逐如出一辙。
李庆长做思索状,回忆了一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那人就在附近工厂上班,副业就是倒卖这种限制级的记忆卡,手上有不少。”
岑谐让他打电话给那人。
李庆长倒是也配合,估计知道反抗没用,拿出手机给那人打电话。
“哥们儿,上次我从你那买的那种记忆卡,你手里现在还有吗?”
“就那个,双O的。”
“现在方便吗?”
“好,我……”他看了眼岑谐,说:“我现在过去。”
岑谐看着他挂了电话,问了约定的地址,就在附近工厂的一个废旧仓库。
限制级的记忆卡说到底还是违法物品,所以交易的时候都会选择避人的地点。应逐和那个男beta交易,也都是在咖啡馆的包厢里。
岑谐得到了地址和那个人的大概信息,就看着李庆长,一言不发。
李庆长后背发凉,开口道:“我……我现在带你过去?”
“不用。”岑谐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说:“转过身去。”
李庆长睁大眼睛,看着他没动。
岑谐笑了声:“把刚才这段记忆转让给我,就当今天没见过我。”
李庆长吞了吞口水,高等级omega的压迫感让他无力反抗,只能照办。
人工海马体的开启和关闭都由意念控制,已存有数据的记忆可以转让给他人,但不能自行删除。
转让和提取出的记忆,不仅人工海马体中不再存有数据,就是本人的天然记忆也会随之一起消失。
岑谐又说:“哦,还有,你读取那张记忆卡的记忆,也转让给我。”
如此一来,李庆长就不会记得上过应逐的感觉了,这让岑谐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同时他也在心里决定,回头要找到所有读取过自己记忆卡的人,把他们的记忆一一消除。
李庆长照岑谐所说,面向墙壁,背对着他把记忆转让了。
岑谐接收到后,直接一个手刀劈到李庆长的后颈,他便被抽了力似的,软软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一手刀估计会让他睡上半个小时,等他醒来也不会记得有关自己的事。岑谐看了他一眼,转身从小巷出去。
回到车上,岑谐拿出手机,迟疑着要不要给应逐打电话说一下目前的情况。犹豫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还是算了,两人昨天分开时并不愉快。
岑谐把头抵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其实他现在心里有一个猜测,他和应逐可能恋爱过。
这几张记忆卡的内容虽然除了做还是做,但是他能感受到萦绕在两人之间有一种类似温情的东西。而且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那时候应该是很信任应逐的,最起码他当时肯定能在应逐那里感受到包容和安全感。
否则自己不可能在他面前那么沙雕……
又想起小飞棍,岑谐忍不住用头撞了两下方向盘。
还是觉得好丢人。
坐直了深吸口气,岑谐启动车辆,打开导航看了几眼,确认了李庆长所说的仓库的位置,边驱车朝那个方向去了。
陈九人外面办事,手机有短信进来,他拿起来看了眼,微微蹙起眉。
手机上是他派出去监视那几人的其中一个手下传回的照片,这人是监视李庆长的。众多照片里,有一张是李庆长昨晚站在街角跟人说话的画面。
那个背对着镜头的人身材高大,应该是个alpha。重点是,陈九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有点像周楠。
周楠为什么跟这个李庆长接触?
陈九虽然不知道岑谐为什么要监视这几个人,但也直觉这事要跟岑谐报告,便拨了电话给他。没打通,说不在服务区,于是他又去了会长楼。
穿过施工现场,陈九往里面走去,迎面遇到有人出来,他拽住人问:“会长在吗?”
那人回答:“出去了。”
陈九蹙眉,没有停留,转身离开,突然又停下,转头问:“周楠呢?”
那人回答:“今天没看到他。”
陈九思考了两秒,拿出手机打周楠的电话,和岑谐的手机一样,不在服务区。
应逐手机响起时,正在去往厄舍监狱的路上,他坐在后排,接起这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接通后,那头语气焦急道:“应议员,我们会长可能出事了。”
应逐听出是陈九的声音,打手势让司机把车在路边停下,又让司机下去,等车内只剩他一个人了,问:“怎么回事?”
陈九把情况跟他说了,又说:“我现在带人过去,但是……”
应逐知道他想说什么,如果岑谐真的中了周楠的圈套,周楠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标记岑谐。被标记的omega会完全臣服alpha,一旦岑谐被标记,那他就会变成完全听从于周楠的人形武器,S级的人形武器。
这就是陈九不惜求助于自己这个外人的原因,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局面,那么就只有同为S级的应逐能够应付。
应逐很快就抓住了整件事的重点,岑谐的处境,陈九的担忧,事情的走向,以上种种瞬间在他心里过了一遍。
他直接问:“岑谐现在在哪里?”
陈九:“会长电话打不通,我估计那个地方有信号屏蔽器,我只能提供他信号消失前最后所在的地点,他现在应该就在那附近。”
应逐:“好,发给我。”
挂完电话,应逐很快就收到了陈九的短信。他看了一眼,距离自己这里不算远,是一片工业区。他下车,绕到车前拉开驾驶座的门,对司机丢下一句:“自己打个车回去。”
说完,应逐跨进车内,驾驶着车辆掉了个头,疾驰着往那片工业区的方向赶去。他开得很快,心里十分焦急。
S级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面对面也没几个人能伤到岑谐,可再厉害的人也怕暗算。
工厂仓库。
岑谐顺利见到了李庆长嘴里的那个人,是个低级别的omega,自己要对付他可以说是降维打击。岑谐并不打算付诸于暴力和恐吓,他更倾向于和平方式。于是撒了个谎,说李庆长临时有事,自己过来替他拿记忆卡。
那人看起来没起疑心,把记忆卡给了岑谐,并递上VR眼镜,说:“你试读一下,别回头又说有问题,我这里不退货的。”
岑谐没想那么多,接过来插好记忆卡,戴上VR眼镜开始读取。
不过几秒钟,岑谐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猛地一弹,失去了四肢般滚到地上,手脚扭曲地抽搐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这人给他的是一张,被虐杀的人,生命的最后一刻,被活活疼死的记忆!
这个记忆主人死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四肢被砍掉,舌头被拔掉,眼睛被剜出,耳朵被割掉。求救无门,只能在剧痛和绝望中哀嚎着死去。
岑谐被对方强烈痛苦的感官冲击,感受到濒死的绝望的同时,觉得自己也跟记忆主人一样没有了四肢,一时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冲出他的喉咙,撬开他的牙关和嘴唇。难以忍受的剧痛在神经末梢疾驰,岑谐感觉自己像是真的瞬间被切割成数块,尸块不停发出渗人的尖叫。
周楠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岑谐身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圈在怀里。岑谐四肢失控地抽搐着,已经痛到叫不出声,只有牙关在不停轻颤。
周楠凑到岑谐从不让他碰的后颈,对着他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注入足够多的alpha信息素之后,他才松口放开岑谐,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腺体锁。
咔嚓———给岑谐扣上。
应逐在附近探查了一圈,终于通过精神类异能者那超乎常人的直觉找到了这个仓库。仓库里有好几个人,都是周楠集结来的,每个人都配了枪,果然是一场有预谋的反叛。
应逐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周楠脚边垂着头发抖的岑谐,脸上神情瞬间冷结成冰。
周楠看到应逐脸上冰冷的怒气,扯出一个森森的笑。
“来晚了,我已经标记他了。”

“来晚了,我已经标记他了。”
应逐眼底一沉,目光瞬间变得阴寒,看周楠的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周楠被他注视得后背一凉,仿佛有一种实质性的压力在头顶聚集,他差点就跪了下去。
好在这个时候应逐移开了视线,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岑谐。
岑谐身上沾了不少灰尘,看起来很狼狈,但衣着完好,这让应逐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永久标记。
永久标记要在交。配过程中进行,在sz腔内成结,同时咬住腺体注入信息素。
然而普通标记也不容小觑,和永久标记只是时效上的不同,根据注入信息素的多少而时间不等,最多能维持一两年。
普通标记也能达到让omega对alpha臣服的效果,而在臣服期间,omega肯定不会拒绝对方永久标记自己。
就凭这一点,应逐已经在心里给周楠判了死刑。
看着跪在周楠脚边瑟瑟发抖的岑谐,应逐心中暴虐的情绪疯长。仅仅因为被咬了一口,就能让一个曾经强大的战士屈服下跪。
造物主对omega实在是不公平,一个alpha可以永久标记多个omega,omega却只能被一个alpha永久标记。
应逐一直对这种生理现象嗤之以鼻,这个封建社会的三妻四妾制度有什么区别?
周楠转向岑谐,指着应逐,对他命令道:“去,杀了他。”
岑谐在周楠信息素的控制下站起来,慢慢转身,一步一步朝应逐走去。
“岑谐!”应逐开口叫他的名字。
瞬间,一种强大的气场在空气中荡开,连阳光中飞舞的尘埃突然触电般猛地一颤。
岑谐原本茫然的眼中出现一丝清明,信息素压制对上精神力压制,两者对岑谐的影响一时难分伯仲。
他站在应逐和周楠中间,脚步凝住不动了。
周楠愣在原地,同时感觉自己背泰山压顶般猛地一颤,背弯了下去,双腿也有点发软。
这是什么?
周楠对精神类的异能者一无所知,对实物化的精神力压制更是没有概念,他惊恐地看着应逐,又看向四周,发现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眼神惊惶又茫然。
应逐睥睨着周楠的眼睛:“看来你对S级还是不够了解,否则今天也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他语气中有种冷静的肃杀:“你凭什么觉得,S级的omega,会甘心臣服在你这种杂碎的脚边?”
周楠不信,被标记的omega天然臣服于自己的alpha,这是不可逆转的生物规律。
他忍住心中的恐惧,再次释放信息素,空气中瞬间灌满了樟木信息素的味道。他对岑谐施压的同时下令:“我说,杀、了、他!”
岑谐猛喘一口气,再次朝应逐走去。
应逐的精神力也随之加大压制力,岑谐被两种骤然加强的压制夹击,连骨头都在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战栗。
来自周楠信息素的生理控制,来自应逐的S级异能者的精神力压制,两者撕扯着他,快要把他的灵魂活活撕成两半。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意志力,三股力量像三根绞绳一样缠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岑谐忍不住抱头,发出一声崩溃的惨叫。
应逐看出岑谐的状态已经到极限了,决定速战速决。他动作迅速地抽出别在后腰的银色手枪,对准周楠的额头,眼中是冷漠的酷虐,缓缓开口:“标记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字一句都带着森森的寒气,说:“只要alpha死了,标记就是一个狗咬的疤,连狂犬疫苗都不用打。”
周楠见状想要躲开应逐的枪口,去找掩体,然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脚下生根般动也动不了一下。其他人也是,手臂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甚至连手里的枪都抬不起来。
应逐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混着尘埃的阳光,飞过岑谐的头顶,直直打中周楠的额头。冲击力让周楠的头猛地往后一仰,蜿蜒的血迹顺流而下,从那两只惊恐不甘的眼睛中流下。
扑通!周楠直挺挺地躺倒在地,烟尘四起,再也没有了动静。
周楠死了,岑谐身上就像是松开了绳结,膝盖一软,劫后余生般用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然而那股强大的威慑力并没有从空气中消失,应逐的枪口转向其他人。
面对疾驰而来的子弹,他们只能像靶子一样静立着,毫无反抗地接受应逐冷静的屠杀,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丧命于应逐的枪口之下。
应逐手枪里的子弹很快就打完了,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弹夹,剩余几人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悠悠地换弹夹。
场景莫名诡异。
熟练地换好弹夹,应逐再次举起银色手枪,气定神闲地像在靶场训练,他不急不躁,甚至是有条不紊的,一边走,一边射击。
仓库的铁皮因破旧而有许多缝隙,无数道光柱从缝隙中挤进来,子弹在这些光柱中穿梭。
只有接连不断的枪击声,和扑通倒地声。
直到最后一个alpha也倒地,应逐已经走到了岑谐面前,蹲下。
岑谐表情空洞,只剩惊恐,眼泪扑簌而下,声音哆哆嗦嗦:“好疼……”
应逐心里一沉,检查他的身上,除了被咬破的腺体并没有其他伤痕。他问:“哪里疼?他对你干了什么?”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岑谐是不可能被标记的,就这种程度的alpha,别说十几个,就是再来一百个,也不可能制服得了一个S级。
岑谐说了那张记忆卡的事,神情依然恐惧异常:“手,脚,腿,都疼。”
那张记忆卡的感官冲击还没有完全消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岑谐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似乎对这种被四分五裂的感觉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
应逐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有种失序的难过。
陈九带着人匆匆赶到,几辆武装车疾驰而来,停在仓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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