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和我分手by经半生
经半生  发于:2025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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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宁又开始紧张的抠手指,“可我不想回去,我跟你提了分手,我们就没关系了,我不要和你回去。”
明知道闻景情绪不对,白沐宁还是不得不继续分手的话题。
他不能回荆南,他要和闻景分手。
只要分手,后续江清辞坑他,他也不会怎么样,反正已经分手了,闻景究竟怎么看他也无所谓。
白沐宁有自己的顾虑,担心的点也比较多。
他小心翼翼看向闻景,等着闻景的答案。
闻景并未回答白沐宁的话,而是更重的踩下油门,发动机轰的一声,迈速表的指针猛地往右转去,车速更快了。
车子像是要发射的火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白沐宁一瞬间慌了起来,骤然提起的速度让他胆战心惊,甚至有些后悔这会儿惹怒闻景。
这可是高速,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想到周超的疯狂,他为了江清辞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便结束自己的生命,白沐宁现在害怕偏执的人。
以他对闻景的了解,他不是偏执的人,可刚才的行为确实很让人惊恐。
于是白沐宁乖乖坐好,开始闭嘴,一切等到了荆南再说。
实在不行,他就自己坦白从宽。
闻景对他失望又怎样?
他可以不在乎的。
车窗外面的景色快速倒退,白沐宁看的眼晕。
很快前面岔路口,车辆从高速下来,转进旁边的野路。
四周静悄悄的连路灯都没有,会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车子停下熄火,仅剩的一点光亮也消失不见,白沐宁盯着外面的黑,内心爬上一丝恐惧。
闻景怎么停车了?
白沐宁还没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前面的闻景开门下车上了后座。
后座空间骤然变的拥挤,白沐宁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他紧张的道:“景哥,怎么了?”
“咱们.怎么.不走了?”
闻景眼眸像一头觉醒的狼,望着你的时候就像是在狩猎,充满志在必得的占有欲。
“你要和我分手?”闻景语气不好不坏,语调还有些散漫,只是抓住他手腕的力气尤其大,快被抓断了。
白沐宁手腕传来疼痛,他挣扎一下,壮着胆子道:“是,我想分手。”
他试图讲道理,“在一起你情我愿,现在怎么就不能分手?”
“不能。”闻景坚定道。
话落,闻景攥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白沐宁随着力度朝着闻景方向扑过去。
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闻景单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腾出来褪去裤子。
隐秘的皮肤与空气相接,滋生出来一种羞耻感。
以前去澡堂子洗澡,白沐宁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都是同性别,有什么的?
但眼下,闻景褪去他的裤子,他却害怕了,又有一种羞涩爬上脸颊。
“景哥,你要干嘛?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放开。”
“闻景,放开我。”
宽大手掌毫不留情落下,那种清脆声令人又疼、又羞、又恼怒。
承受力度的皮肤瞬间灼热起来,如同火烧。
白沐宁气愤道:“闻景,你凭什么打我?好疼,你个混蛋。”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舍不得打他,今天却被闻景揍了一顿。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逃离这种羞耻的姿势,却挣脱不开闻景的禁锢。
力量差太大,他在闻景面前就是个小菜鸡。
闻景语气平淡,捏了一把道:“还想分手吗?”
疼痛过后,皮肤是火辣辣的灼烧感,随着捏了一把的动作,又有一股麻痒的感觉爬上心头。
白沐宁又羞又臊,埋着头嘴硬道:“我就是要分手,你个老流氓、王八蛋,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要和你分手。”他大声喊着。
宽大手掌不带一丝怜悯再次落下,半边PP都是麻的。
从前闻景宠爱他、纵容他、照顾他,现在却像是耐心告罄,已经露出本来面目算是一点都不伪装。
他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力度一点都不轻,“还想分手吗?”
“想。”白沐宁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要分手。”
PP疼痛让眼眸湿润,白沐宁强忍着继续嘴硬。
“欠收拾的小混蛋,”闻景再次招呼过来,白沐宁没几下便怂了。
闻景是真不疼他,说打就打,一点都不怜惜他。
嘴硬对自己伤害最大,白沐宁综合利弊后,开始求饶,“景哥我错了,别打了,真的好疼。”
闻景停手道:“还想分手吗?”
白沐宁抽抽涕涕的说:“不分,我不分了,我真的不分了。”
再嘴硬下去,恐怕PP要保不住了,白沐宁是个识时务的人。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没必要和闻景硬刚,适当说一些软话并不是说他真的错了。
“景哥,真的好疼。”白沐宁开始示弱。
闻景替他揉了揉,语气温柔道:“小宁,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动你一下,我会宠着你,惯着你、照顾你。”
“但如果你还是旧事重提,我定不会手软。”
尾椎落下一个轻吻,白沐宁瞬间僵直身体,闻景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你说分手,我会不高兴。”
“我要是不高兴,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着帮白沐宁提上,又扶住白沐宁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紧接着又亲吻他的嘴唇,讨好的用各种方式取悦他。
犹如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白沐宁这会儿心里还有气,不回应、不理会,甚至气的咬住闻景的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他赌气似得看向闻景,颇有挑衅意味,那得意样儿就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再打?
闻景抱着他并未生气,捏着他的下巴玩弄,“还生气呢?”
“我难道还不能生气?”白沐宁又开始委屈,不去看闻景,“你打我,现在还疼呢!”
白沐宁想肯定肿了。
今天新换的四角裤比较宽松,现在穿着都有些紧,箍着不是很舒服,所以白沐宁断定肿了。
总不至于这么大会儿他胖了吧?
闻景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渍,开始耐心哄人,“只要不分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说是咬一下,咬掉也无所谓。”
“不然再咬一口?”
血渍并未擦干,抹了那一下,唇更加红润。
白沐宁怔愣注视着,哪里敢再咬?
“不咬吗?”他牵着白沐宁的手又开始朝脸上招呼,“打我也行,只要你能解气,怎么都行。”
白沐宁被闻景吓到,扯回自己的手不敢打。
生气归生气,可眼下他怎么打得下去?
内心战战兢兢,暗道闻景怕不是个疯子吧!
眼下白沐宁更想分手了。
车辆再次驶入高速,白沐宁趴在后座不敢坐下。
PP隐隐传来疼痛感,白沐宁攥着手机又开始计划逃跑路线。
白沐宁刚才特意看了一眼油表,还剩一格油,也就是说闻景会在下一个服务区停车加油。
对于他来说,这或许会是个机会。
这次他会学聪明一些,隐藏的会更好,绝对不让闻景轻易找到。
这么想着,白沐宁把手机关机。
手机开机能查到定位,只要关机就没办法追踪,这是各类悬疑电视剧教会他的知识。
计划好一切,白沐宁开始闭目养神,休养生息。
不多时,果真如白沐宁猜想的那样,下个服务区,闻景将车开到加油站加油。
加完油,闻景开到便利店询问白沐宁想吃什么。
白沐宁随便说了几样,闻景并未锁车门,下车去买东西。
见人去了便利店,白沐宁赶紧偷偷下车往外跑。
他一直躲避监控奔跑,直到出了服务区,确定四周没有监控,才寻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会觉得他已经跑了,也会按照监控指引的方向去追,肯定不会想到白沐宁根本就没跑,而是躲了起来。
两条腿怎么都跑不过四个轮子,白沐宁才不会傻到让闻景追上。
刚才开进服务区的时候,白沐宁透过车窗观察到这边的地形。
下了桥,都是乱石堆,他只要找个大一点的石头遮挡住身体让人看不见他就行。
等闻景走过,他在出来,也就躲过去了。
之后想去哪就去哪,闻景肯定找不到他。
白沐宁挑了一个大一些的石头后面躺好,他还不放心的用干草盖住身体。
弄好一切,确定不会被人看见,这才安心躺好。
只是白沐宁没想到,闻景会比很多人都要聪明,不过几分钟便找到准确位置。
当他扒开干草看见白沐宁的时候,白沐宁已经吓傻,他万万没有想到能找到的这么快。
就跟在他身上放了定位似的,很轻松的知道位置,根本不需要找,顺着方向走过来就好。
闻景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奶茶道:“小宁,躲猫猫好玩吗?”
闻景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尽管内心慌得一批,白沐宁还是顺着闻景给的台阶往下下。
他干笑着接过奶茶,冻冰凉的手瞬间温暖许多,“好……好玩。”
闻景伸出手递到白沐宁面前,那是要拉他起来的意思。
白沐宁这会儿浑身冰冷,战战兢兢的,确实自己没办法站起来。
他把手递过去,闻景轻松一拽,白沐宁整个人从乱石堆站起身来。
“好玩也不要玩了,我会很担心。”
闻景揉捏着他的后颈,语调微冷,“小宁要听话。”
白沐宁被迫看向闻景,瞳孔都被闻景占据,他瑟瑟发抖道:“知……知道了。”
这场变故让白沐宁清楚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闻景的对手。
他真的逃不掉了。
过度紧张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呼吸急促、浑身颤抖、还有手脚麻木走不了路。
从这里到车上,闻景一路抱着他。
白沐宁面如死灰抱着热乎乎的奶茶汲取温暖。
他真的好冷、好冷,牙齿都开始打颤儿。
回到车上,这次闻景没让白沐宁上后座,而是放在副驾驶的位置,替他系好安全带道:“还有两个小时进荆南,小宁,我们就快到家了。”
白沐宁还是很冷,强忍住颤抖“嗯”了一声。
这个家,他一点都不想回怎么办?
车辆再次上了高速,随着距离荆南越来越近,白沐宁的心也越来越慌,人也特别焦躁。
他仿佛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火焰炙烤,只是他不是孙悟空,炼不出来火眼晶晶,只会变成一只烤乳猪。
彻底进入荆南,车辆从高速下来拐进五环汇入车流。
明明是凌晨的时间段,路上的车辆却不少,街边拿着行李的人乌央乌央的。
有很多返程回来工作的上班族、还有外来打工的务工人员,现在是返程高峰期,所以即使是凌晨也有很多人。
距离闻景家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寂静的车内想起手机铃声。
白沐宁手机关机不可能是他的,只能是闻景的手机响了。
手机连着车载蓝牙,闻景点击接听,车内响起闻祁的声音。
“景哥,抱歉叨扰你休息了,有件事我想了一晚上,不说我心里不舒服。”
闻景握着方向盘转弯道:“怎么了?”
闻祁沉默片刻,才道:“你还记得江清辞说过的事吗?”
乍一听见江清辞的名字,白沐宁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江清辞和闻祁说什么了?
白沐宁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说过什么?”
闻祁说:“就是周超可能找人报复我的事。”
“清辞不是编了个职业吗?说我是中医生。”
“今天晚上,清辞说漏嘴一些事,我越想越不对,所以想和你说一声。”
闻景并未接茬,闻祁继续道:“那个人是白沐宁,他是小三劝退师,周超雇他来接近我,结果阴差阳错以为你是我,所以才会想法设法接近你。”
“他被周超绑架绝对不是偶尔,说不准这就是他们策划好的。”
“景哥,你想,如果他不是心虚,为什么活着却不联系你?你们不是情侣吗?”
“我觉得现在什么都说通了,他就是在骗你,所以才跑路。”
“景哥,不要再去找他了,他是骗子。”
闻祁的声音在车内里落下,闻景始终没有说话。
白沐宁如坐针毡,低着头不敢去看闻景。
拼命遮掩的秘密此刻被人揭露出来,白沐宁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很紧张。
可真当这一天来临,白沐宁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仿佛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被人挪开,心里豁然开朗。
他终于不用再受煎熬,每时每刻担惊受怕折磨人心。
闻祁迟迟听不见闻景的声音,疑惑道:“景哥……景哥,你听见了吗?”
闻景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了。”
话落,按了挂断。
这时闻景开进地库,在车位停下熄火。
他沉默了很久,眉头紧蹙似乎是在思考。
闻景不说话,白沐宁也跟着不说话,等着闻景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有可能是半个小时,沉默的闻景说话了。
他侧着身体,看向白沐宁说:“你和周超早就认识?”
白沐宁点头,坦白道:“对,我是周超雇来的小三劝退师,任务目标就是让你移情别恋,结果信息有误,我搞错人了。”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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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今天休息不更文,但早上四点就醒了,没什么事做还睡不着,只能起来码字,于是就更了。所以撤回一个请假。

白沐宁摊牌了。
真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口,白沐宁就这样在被人揭短之后,选择了坦白局。
虽然晚了点,但也不算没用。
“周超只给我一张照片和职业信息,我找人查到你在三问堂上班,所以我才会去三问堂预约挂号。”
“第一次见你是为了试探,确定要不要接这单。”
“等药的时候,我听陈浩南说你知三当三这才误以为你就是周超要找的人,庄雨眠也说你没有兄弟,只有妹妹,于是接了这单。”
“之后就是为了靠近你做了许多努力,纠缠你、撩你,甚至色诱你,我希望你可以喜欢我,这样我就可以收到后续尾款。”
这会儿白沐宁把自己说的多少有些不堪,勾搭闻景也不全是为了钱。
有一多半的原因是想让闻景不要当小三,为什么要破坏别人之间的关系,自己好好谈个恋爱不好吗?
可眼下闻祁什么都和闻景说了,他这点小心思也没有说的必要。
“后来,在阿姨家看见闻祁,我这才知道弄错了,所以一直在补救,我想让你和我分手。”
“可我发现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和我分手,我又害怕又愧疚。”
“等我从地下室出来,烂尾楼轰然倒塌,我这才意识到机会来了。”
“既然你不和我分手,那我就让你以为我已经死了,人死债消,情债也一样。”
“结果还是被你找到,我不敢说实话,一直在骗你,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就是个混蛋。”
整段话说出来,白沐宁像是在自首一样,将一些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在说的过程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白沐宁想他或许是太愧疚了。
不然为什么要哭呢?
他不是个爱哭鼻子的人,因为他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心里压住的大石头被彻底挪开,白沐宁心里舒畅的同时又有一丝失落侵袭全身。
他不确定结局是什么,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可一想到那个猜测,他的心就闷疼的厉害。
“闻医生,真的对不起。”
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
白沐宁想,如果可以早点放弃,是不是他和闻景还可以做朋友?
那眼下什么都晚了。
白沐宁泪水模糊视线,鼻子囔囔的像是闭合一样,一点都不通气,他只能用嘴呼吸。
他张着嘴侧头去看闻景,闻景一开始还是侧身坐,等听完白沐宁的话,已经开始正坐,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沐宁这会儿只能看见闻景的侧脸,侧脸冷峻暗沉压抑着情绪。
“闻医生?”白沐宁说:“你还在听吗?”
闻景重复他的话说:“闻医生?”
“你现在是装都不想装了,对吗?迫不及待与我拉开距离?”
白沐宁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急切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 闻景盯着他问:“你想怎么称呼我?”
白沐宁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声带,所有话堵在心里,最后只无力吐出一句,“对不起。”
又是很长的沉默,闻景深吸一口气道:“先上楼吧,这件事稍后再说。”
说着,闻景解开安全带下车,他走到车前等着白沐宁。
白沐宁看了一会儿闻景,这才慢吞吞解开安全带,可他没有走到闻景身边,而是站在下车位置道:“闻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想分手,我就不分手,如果你想分手,我也没意见,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补偿你。”
说到分手这个话题,白沐宁没由来的心脏抽疼一下,就像是不想说出口一样,可嘴还是比脑子快。
闻景怔愣看了一会儿他,片刻后,疾步走过来,按住他的双肩抵在车门上,也不说话,直接凶猛的吻了过来。
闻景一点都不温柔,像是宣泄自己的情绪一样,将白沐宁吻到窒息。
白沐宁迷迷糊糊地脑袋想着这里是地下停车场,有监控的,于是双手抵在闻景胸前,拼命推开他。
“闻景,你别这样。”
白沐宁做贼心虚看了看,闻景身后确实有一个监控,就算现在是凌晨就快天亮了,也不见得监控室里的保安就在打盹。
没准他们正在欣赏两个男人在地下车库热吻的场景。
然而闻景并没有读心术,他并不能准确猜出白沐宁的想法,只是被这个推拒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气愤上涌。
他抓住白沐宁的手腕,紧咬着后槽牙道:“我讨厌你推开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沐宁骤然心惊,甚至忘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我知道了。”
白沐宁低垂着眼眸,心里堵得慌,试探道:“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分手还是不分手,我听你的。”
他觉得这件事总要解决,不能不清不楚,不然,他心里也难受,总觉得有一条河横在他们之间,他处于水的最中央,就快溺水淹死了。
闻景脸上情绪阴沉不明,白沐宁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只能出于正常人来考虑道:“不然,还是分手吧,我给你补偿。”
以欺骗为起点的感情,注定走不到终点,这件事始终是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心病,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会有很多麻烦。
闻景不让他乱动,用身高压制他一切想要逃离的想法,他捏住白沐宁的下巴道:“你可以继续骗我。”
“来,否定你之前所有的说辞,说闻祁的话都是假的,说你爱我。”
“说啊?”
白沐宁手腕被攥的生疼,他抽涕道:“闻景,你不要这样,我真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应该早点坦白一切。”
“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我做错了。”
“我们还是分手吧!”
闻景平静地吓人,他松开白沐宁的手腕,指腹落在白沐宁眼角,替他擦拭泪水道:“你哭什么,被骗的不是我吗?”
“现在也是你要和我分手。”
白沐宁哽咽说不出来一句话,闻景又开始温柔道:“好了,别哭了,眼睛该肿了。”
闻景小心翼翼擦拭白沐宁眼角的泪水,可决堤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
“不是要补偿我吗?”
白沐宁突然止住了哭声,他望着闻景,等着闻景说下去。
闻景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白沐宁,我要你。”

浑浑噩噩跟着闻景上楼,闻景始终牵着他的手,生怕他会反悔离开似得。
电梯门关上,白沐宁看见充满泪痕的脸上还有错愕和惶恐。
他不是小孩子了,知道闻景说的我要你指的是什么,闻景是想和他……
白沐宁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拒绝,内心又是否愿意和他……
他只是被闻景牵着走,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他此刻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任由线的主人摆布,自己要做什么,想的是什么,全不由自己做主。
走进玄关,闻景迫不及待来脱他的衣服,先是羽绒服的拉链,房间里过于安静,拉链的声音听的人脸颊滚烫。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言语,每一个行为都做了警示。
平时会规规矩矩挂好的衣服,今天却急躁的丢在地上,连挂好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的闻景一点都不沉稳,好似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完全乱了分寸。
亲吻间,脚踩着凌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辗转去了卧室。
跌跌撞撞到了床上,白沐宁深陷柔软的被子里,头晕乎乎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楚身前人的长相。
伸着手想要触碰闻景的脸颊,却被闻景狠狠按住。
手腕失去自由,白沐宁视线渐渐清晰。
闻景捏住他的脸颊,冷淡道:“你可以后悔。”
后悔什么,闻景并没有说清楚。
是后悔欺骗,还是后悔答应补偿?
但不管哪一个,他都没有后悔的资格。
“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闻景迫不及待吻上来,好似打定主意不让白沐宁说话,害怕他说出不想听的话。
白沐宁舌头被咬住的时候,他想,闻景既然不给他回答的机会,为什么还要问?
不矛盾吗?
然而,不等他继续想清楚,闻景没什么耐心的开始撕扯。
白沐宁惊了一下,很快布料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那种占板上鱼肉的宿命感越来越强烈。
白嫩的皮肤与空气触碰,灼热的呼吸到处点火。
闻景开始毫无章法的啃咬,牙齿的触感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
他就像是饿了很多顿,猛然看见顺眼的猎物,便迫不及待开始品尝猎物的美味。
猎物苟延残喘,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狩猎的人却欣赏起来他的狼狈。
“怎么了?”闻景用唇描摹他的眉眼道:“小混蛋,怎么不继续骗我了?”
“你只要改口继续骗我,我就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嘴上说着温柔和善的话,手却大力将他翻转过来。
被扣在床上的刹那,白沐宁如同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床头。
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羞耻感爬上心头,白沐宁猛然间有种想要后悔、想要逃离的冲动。
膝盖支撑着身体往前爬,试图逃离被掌控、被驾驭的感觉。
然而闻景犹如最精明、最警觉的猎人,根本不会给猎物一点逃跑的机会。
他扣住白沐宁的后颈,贴耳问:“要去哪里?”
撕扯掉伪装的闻景彻底暴露恶劣的本性,他毫无怜悯之心,手指灵活的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白沐宁忍不住开始哭,“闻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一切都因欺骗而起,白沐宁意识到这一点,也开始悔恨自己的行为。
从前他当小三劝退师,不管是什么活都会接,他觉得就算是欺骗小三的感情,那他也是正义的。
其实这种想法大错特错,欺骗就是欺骗,不存在正义的行为。
况且他还搞错了人,那就是大错特错。
“闻景,我不该欺骗你的,我做错了。”
闻景这个称呼,身后的人一点都不喜欢,他扣紧白沐宁后颈,开始咬他的耳朵。
“闻景?你以前可不会直呼我名字。”
闻景语气平淡不显波澜,动作却透出他此刻生气的情绪。
“命脉”如同他手里的玩具,玩弄只是开始,还有更让人崩溃的事情。
白沐宁慌乱的脑袋分析出闻景对称呼的不满,于是急忙改口道:“景哥……景哥,你是我的景哥。”
“我只是你的景哥?”闻景说着话,又多加了一根手指。
“不……不是的,景哥是我男朋友。”
“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么做什么都可以,对吗?”
白沐宁觉得他再次掉进闻景为他铺设好的陷阱里,他被绕进去了。
闻景真的很精明。
后颈被咬住,紧接着是肩胛骨,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就跟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闻景还会近乎疯狂的呢喃道:“我的。”
“都是我的。”
他完全释放自己的占有欲,迫切的想要得到白沐宁的所有。
粗鲁的他理智被侵袭干净,脑海中只剩下占有的目的。
完完全全的属于,从身到心的占有。
一点一点侵袭的时候,白沐宁慌乱,也乱了。
逃离般的往前爬,又被按住,他真的逃不掉了。
不适的感觉令人清醒,白沐宁拼命喊着闻景的闻景。
“闻景……闻景,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不要给你什么补偿,我后悔了。”
“晚了。”
恐惧拉扯着神经,白沐宁开始崩溃。
他伸手推拒着闻景,闻景大力按住他道:“我说过了,我讨厌你推开我。”
“你就真想要推开我、想要离开我对吗?”
白沐宁开始哭,胡言乱语说了很多话。
他自己都是乱的,说的话更是不经过大脑,隐约记得一句话,“你和周超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这句话戳中闻景的心窝子,他停下来渐渐恢复理智。
闻景跌坐在一旁,讪笑道:“我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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