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和我分手by经半生
经半生  发于:2025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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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推开,视线恢复,白沐宁这才看清楚厕所进来的人。
四目相对,白沐宁瞳孔地震,周先生正朝他走来。

白沐宁第一反应是周先生怎么在这里。
很快他又想起闻景说的话,江清辞在这家医院,好像这种狗血的巧合又说的通了。
然而,白沐宁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事穿帮。
只要让闻景知道他和周先生认识,那么以闻景的聪明才智肯定会联想到江清辞的话。
要怎么办?
白沐宁将心提到嗓子眼,他惶恐不安的看向周先生。
周先生靠近,然而就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只是看着闻景说:“你不是在楼上?”
随即反应过来,笃定道:“你不是闻祁。”
周超第一眼便看出眼前的人不是江清辞的男朋友,不仅仅是小痣的问题,还有周身气质和看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一个狠厉、一个愚蠢,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周超自嘲的笑了笑,“竟然是双胞胎,有点意思。”
之后自顾自去放水,而闻景牵着白沐宁的手离开。
闻景将车钥匙递给白沐宁,说:“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去楼上给他们送点东西。”
白沐宁乖巧点头,接过车钥匙往外走。
不多时,手机振动进来一条新消息,是周先生发过来的。
【周先生:我在旁边小饭馆等你。】
白沐宁看清楚上面的信息,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大概知道周先生要和他说什么,肯定和闻景有关。
闻景亲他肯定看见了。
他回头去看,周先生就站在他不远处,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只是看着他。
说起来白沐宁还得感谢周先生没有揭穿他,不然这会儿已经被闻景弄死了。
回了消息,白沐宁走去医院旁边的小饭馆。
不是饭点,小饭馆没有客人,看着挺冷清的,老板在一旁刷短视频,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白沐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医院住院部的正门。
他需要时刻留意着闻景什么时候出来。
周先生很快过来,点了一份面自顾自的吃起来。
白沐宁只是坐着不说话,紧张的抠着指甲。
周超看着三十岁左右,和闻景差不多大。
他看着比较粗糙,属于硬汉那一类。
“你就是因为双胞胎的事情拒我的单?”
周超很聪明,已经猜到了正确答案,“搞错了是吗?不,应该是我给的信息错了。”
白沐宁并不承认这件事,而是坚持一直以来的理由,“抱歉家里有事做不了了。”
这件事本就与闻景无关,不应该扯上他,所以白沐宁这会儿什么也不会承认。
白沐宁的心思周超看的出来,“你在维护他?看上他了?”
白沐宁没有说话,用沉默对待。
他秉持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并不回应。
周超几口将面吃完,推到一旁道:“清辞告诉我说,他是一名中医生,现在看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不过没关系,我也撒谎了,他不是我爱人,是我弟弟,没有血缘的弟弟。”
白沐宁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不想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谁在骗谁与他无关。
他也只不过是这场谎言里的受害者,而最惨的是闻景。
现在发现搞错了,及时停止就好。
周超并不需要白沐宁回应自己,他就像是缺少一个说话的人似得,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事情。
周超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长大了孤儿院住不了了,就出来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清辞也是那里的孩子,我还记得走的那天,清辞偷偷跑出来,拉着我的衣袖说超哥,你能带我一起离开吗?”
孤儿院里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都是精瘦精瘦的电线杆子。
周超还记得江清辞瘦成骨头的小手拽着他要和他走。
周超当时说:“跟我走也不见得吃得饱,我自己都没着落。”
这句是实话,没学历、没工作、没有家,什么都要重新开始,又怎么能养起小孩子?
江清辞那会儿刚上小学,很执着的拉住周超说:“我想和你一起组建一个家。”
就是这句话打动周超,于是两个人组成一个没有父母的家庭。
周超能吃苦什么都愿意干,渐渐有了起色也能给江清辞一些好的生活。
供他读书、让他上大学,甚至还想给他安排出国留学。
这是江清辞一直以来的愿望,周超都记得。
他以为可以和江清辞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江清辞谈恋爱了。
周超攥紧拳头道:“他是我养大的,怎么可以喜欢上其他人?”
“说好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怎么就反悔了?”
周超眼底陡然变得冰冷起来,他问白沐宁道:“他们是不是打算出国?”
白沐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周超又开始笑,笑的很大声,就像是听了好笑的笑话,止不住的笑。
片刻后,他才缓慢说:“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我?”
“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说好要一辈子,那就要信守承诺。”
“放心,我不会卖你,好自为之。”
周超起身离开,白沐宁又在小饭馆坐了一会儿。
他也不知道周超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义,可能是憋的太久了,需要有个人说说话。
想着周超说过的话,白沐宁想,周超喜欢江清辞,那江清辞呢?
感觉他对闻祁也没有多少感情,或许他只是想逃吧!
可江清辞为什么要逃离周超?
白沐宁端着两杯奶茶走向闻景的车,闻景看见他道:“怎么这么久?”
他将一杯奶茶递给闻景道:“排队的人太多了。”
闻景接过并不喝,而是拿着车钥匙上车。
白沐宁也跟着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闻景启动车子道:“去哪里?”
白沐宁喝着奶茶说:“我想回学校。”
这次白沐宁察觉到闻景嘴角的失落,但他装作看不见。
早晚要分手,他应该适当的拒绝闻景,并且与他保持距离。
回到学校,白沐宁准备上楼,宿管阿姨拦住他道:“同学,今天你就得搬走,学校不让住了。”
白沐宁气道:“阿姨,你突然让我搬走,我搬去哪里?”
找房子需要时间,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总不能去住宾馆吧,那多贵?
“怎么叫突然?”宿管阿姨拿着通知单子道:“半个月前就通知了,你很少回来肯定没看见。”
“学校规定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你也别为难我,赶紧搬走。”
白沐宁视线落在通知单上,学校要对宿舍进行整修,限期搬离。
这会儿正直寒假,眼看又要过年了,在这里住的人很少,所以学校才想着赶紧修整一下。
他一直没有留意到,现在让他立刻搬走,白沐宁不知道该去哪里。
见白沐宁发呆,宿管阿姨说:“还有你寝室的李安澈,一直联系不上,行李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丢了。”
白沐宁边上楼边给李安澈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安安,学校不让住了,让搬走,你什么时候来拿行李?”
“不让住了,太突然了?”李安澈说:“宁,我没时间过去取,你能帮我放在宿管阿姨那里吗?”
“我现在正在赶火车,听人说我叔那个王八蛋在北方,我过去找找。”
“行,我帮你收拾。”
“宁,你有地方住吗?”
“我当然有了,”白沐宁打肿脸充胖子道:“我们老板挺好的有员工宿舍。”
说谎只是为了不让李安澈担心,但实际上他也没地方去,甚至都没有钱。
“那就好,宁,先不说了,我要过安检。”
挂断电话,白沐宁开始想住的地方,口袋里的钱都给了李安澈,他现在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哪里有钱住酒店或者租房子?
本能的想到闻景,白沐宁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都要分手了 ,还占人家便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再说要是同居的话,不是更难分手了吗?
一点一点收拾行李,白沐宁又一件一件搬下楼,折腾了几个小时才算完事。
这会儿天都黑了。
李安澈和他的行李都暂存在宿管阿姨那里,他只拿了一个行李箱走出宿舍楼。
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白沐宁觉得前路渺茫,该往哪里走是个问题。
不过很快他被一对吵架的情侣吸引了注意力。
女生哭的很伤心,她控诉男生道:“你凭什么要和我分手,我哪里不好了,我为你做了两个孩子,你现在却要和我分手,你有心吗?”
男生见女生哭就烦,他不耐烦道:“够了,哭什么哭,烦死人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你难道不知道?”
“你天天查我岗,处处粘着我,不回消息就狂混乱炸,我也需要私人空间好吗?”
“别整天问我爱不爱你,烦不烦啊?”
“赶紧分手,我一天都处不下去。”
男生生气离开,女生这边没有继续哭,而是开心的笑了出来,“妈的,渣男,终于甩掉他了。”
女孩身边的闺蜜都看傻眼了,“妞儿,你这是闹哪样?”
女生擦了擦眼泪道:“看不出来吗?我想和他分手,但我不想当坏人,索性让他当喽!”
“终于甩掉渣男,我要重新开始。”
“你这是什么套路?”
“不懂了吧,这叫热暴力分手,网上学到的,真管用,我要是和提他分手,他肯定纠缠不休,现在终于清净了,走吃饭去,庆祝我单身。”
女生们渐渐走远,白沐宁暗道学到了。
热暴力分手倒是可以学一学。
这么想着,白沐宁决定要搬去闻景家,然后开始粘人计划,让闻景烦他。
确定计划,白沐宁赶紧给闻景打电话,让闻景来接他,然而电话拨通没有闻景的声音,却有一个女声。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
白沐宁站着笑了半天,才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心想还能再狼狈点吗?
还真有,手机没电了,想借手机联系人都没办法。
白沐宁打算走到三问堂求助,这会儿也才五点,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总能走到,白沐宁给自己打气。
然而,走出校门口,白沐宁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看见闻景的车停在路边。
闻景中午送他回来,这会儿过了六个小时,他怎么还在?
走过去敲了敲车玻璃,闻景从睡梦中醒来,他打开车门下车,看着白沐宁拧眉道:“你要去哪里?”
“先别说我,你怎么没回去?”
“懒得回去,”闻景问:“那你呢?”
白沐宁特大爷的将行李箱丢给闻景道:“小爷我无家可归了,准备投奔你去。”
“闻医生,可以收留我吗?”
听清楚白沐宁的话,闻景脸上的阴郁彻底消失不见,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道:“有什么好处吗?”
白沐宁上车道:“你将会收获一个超级粘人精。”
闻景去车后放行李,白沐宁随便扫了一眼,注意到自己喝剩下的奶茶空了。
大杯奶茶白沐宁喝不下,喝了一半就丢在一边,闻景的那杯没动过,所以闻景把他的奶茶喝光了?
白沐宁心想,闻景怎么比他还会过日子?
半杯奶茶都不舍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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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暴力分手,或许会对其他人管用,但对闻景来说,他会爽死。

心理学有一个词叫热暴力,主要是用过度热情来控制他人。
当然了,白沐宁搞不了那么高大上的操控,他顶多就是让闻景厌烦他、受不了他,从而主动提分手。
于是白沐宁在网上冲浪一天之后,开始实施热暴力分手计划。
实施计划第一天,白沐宁和闻景一同上班,站在玄关穿鞋的时候,见闻景直接就走,白沐宁开始起幺蛾子,“景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闻景松开门把手,回头不解的看向白沐宁道:“忘了什么?”
白沐宁拿出生气的样子望着闻景,抿着唇不再提醒。
他现在就是一种作的表现,只要闻景回答不对,他就要开始撒泼打滚。
躺下的姿势他都想好了。
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躺,然后就是蹬腿出拳,嘴里还要嘟囔着你不爱我之类的话。
这套动作白沐宁是从三岁小宝宝那学到的,已经掌握精髓。
然而,闻景很聪明,并不给白沐宁撒泼打滚的机会,只是在短暂的停顿便明白白沐宁指的是什么。
温热的唇贴过来,白沐宁睁大眼睛惊了一瞬,心想闻景也太聪明了吧?
怎么就不给他作的机会?
闻景不只是亲亲,还伸了舌头,亲完还不忘问一句,“这样行吗?”
白沐宁还能说什么,只能勉为其难的说:“行吧,不过早午晚都要亲亲,你记住了,要是记不住忘记了,我就要发火了。”
闻景拉住白沐宁的手腕,轻声道:“遵命,男朋友。”
听着闻景愉悦的语调,白沐宁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感觉他爽了?
他明明在无理取闹,闻景怎么就一点都不见生气?
大哥,你都发怒啊!
中午白沐宁都忘了亲亲的事,还是闻景主动叫他去诊室亲亲。
锁上门,将他抵在门上,闻景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搜刮。
他亲的很凶,像极了饿了三天三夜的狼。
白沐宁开始后悔立下这个规矩,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呼吸变得困难,白沐宁受不住想要推开闻景,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见猎物开始反抗,亲吻的闻景却生气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算是警告不许反抗,随即又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
白沐宁腿脚开始发软,哼哼唧唧的发出求饶的声音。
论亲吻,他根本就不是闻景的对手,也抢不到主动权。
闻景还是不理会白沐宁,幸好一通视频通话拯救了濒临窒息的白沐宁。
闻景拧着眉接起视频电话,不悦道:“有事快说。”
好事被打扰,任谁都忍不住生气。
对面陈浩南见闻景脸色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道:“谁惹你了?”
闻景视线瞥向白沐宁,灼热的目光紧盯着他,“没事挂了。”
白沐宁挺直脊背,被闻景这道目光看的后背发凉。
这哪里是看男朋友,分明是在看志在必得的猎物。
“有事,真有事,”陈浩南加快语速道:“老闻,我这边有点事回不去了,你能帮我去一趟隔壁市的研讨会吗?”
“教授给的邀请函,不去不好。”
陈浩南去外地出差洽谈一批药材,本应该今天回来,但有事耽误了,又不能不去研讨会,这才来联系闻景。
“你觉得我很闲?”
陈浩南料定闻景会这么说,于是开始求人,“老闻,你就替我去吧,不然放教授鸽子,我肯定死定了。”
“你忍心见死不救?”陈浩南试图唤醒闻景的兄弟情。
闻景还真忍心,他拿出一贯的毒舌态度道:“建议你下午再死,我上午休息听不了唢呐声。”
“靠,老闻你吃枪药了,火力这么猛?”
“我的小心脏受到了巨大创伤,好啊,我治不了你,找人治你。”
视频电话中断,闻景朝白沐宁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白沐宁走过去,手腕被攥住,下一秒坐在了闻景的腿上。
他捏住白沐宁的下巴问:“还满意吗?”
闻景指的是刚才的亲吻,白沐宁浑身僵直道:“满意。”
白沐宁还能说什么,不满意再继续吗?
这时白沐宁手机进来电话,他起身去接,闻景先一步预判他的动作,将人按住。
意思是就这么接。
电话是陈浩南打过来的,白沐宁只能在闻景怀里接电话,“喂,浩南哥怎么了?”
陈浩南笑嘻嘻的说:“小宁啊,浩南哥有事求你,希望你能帮我。”
刚才全程听见陈浩南和闻景视频通话,内容知道的一清二楚,白沐宁开始犯难,“浩南哥,我能帮你什么啊?”
人家闻景都拒绝了,他求也没用啊,闻景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能答应啊。
那边刚拒绝,这边就答应,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陈浩南说:“小宁,我在这边碰见你的小男友了,他遇见麻烦事,我帮他找人。”
闻景就在身边,一直不老实的亲吻他的耳朵,耳朵被咬住的瞬间,白沐宁便猜到小男友这个词被闻景听见了。
牙齿研磨的瞬间,白沐宁立马怂了,“浩南哥,话可不能乱说,那不是我男朋友,那个是我朋友。”
白沐宁求饶似得望向闻景,又解释了一遍,“我们只是好朋友,很清白的关系。”
“行行行,知道了,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小宁你帮我求闻景替我参加研讨会呗!”
“你朋友的事挺急的,走不开啊!”
李安澈去抓他那个混蛋叔叔了,人要是找不回来,他家还要替混蛋叔叔还债。
如果还不上债,还要面临刑事责任,他们会告李安澈父亲诈骗。
“行,我想想办法,李安澈的事谢谢浩南哥了,回来请你吃饭。”
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闻景,他的唇落在后颈,咬了一下白皙的皮肉。
白嫩的皮肉微微泛红,留下清晰的齿痕。
闻景总是喜欢咬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
白沐宁疼的嘶了一声,充满幽怨的眼神望向闻景道:“为什么咬我?”
闻景并不回答白沐宁的话,而是问:“打算怎么求我?”
这个白沐宁还没有想好,但很快脑海里想到一只萌萌哒小猫咪的画面。
之前与裴书臣聊天的时候,知道闻景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后来生病去世了,就再也没有养过小猫。
听裴书臣的意思,闻景还是很喜欢小猫的。
于是白沐宁灵机一动,佯装自己是一只小猫咪道:“闻医生,你的粘人小猫上线啦,喵。”
“主人,你就去吧,好不好?”
话落,白沐宁还在闻景侧脸舔了一口。
舔完之后,白沐宁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
瞧着闻景幽深的眼眸,白沐宁觉得完了,肯定搞砸了。
不过,也算是个好消息,闻景可能要讨厌他了。
然而,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沉默的闻景说话了,“好,听你的。”
被闻景紧紧抱着的白沐宁:“.?”
答应的也太快了吧?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自己打自己脸很爽吗?
下午,闻景先是回了一趟家,简单收拾洗漱用品,之后开车去隔壁市。
两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远。
白沐宁跟着闻景一起回来,张罗着要和闻景一起去。
闻景对他说:“研讨会很无聊。”
这是实话,白沐宁也知道无聊,可他必须要跟着,不然怎么热暴力?
时时刻刻粘人是他现在的目标。
所以现在是无时无刻不在作,他很快抓住闻景话语里的重点道:“你就是不想带我去呗!”
“是不是觉得我烦人,讨厌我了?”
白沐宁生气坐在沙发上,抱着膀开始耍小脾气,“这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厌倦了?”
“我真的很生气。”
白沐宁脸上虽然在生气,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躺地上比较好。
作就要有作的样子,动作幅度大,才好继续耍脾气。
闻景坐在身旁,环抱住他,耐心道:“小宁你今天说话做事很不一样。”
白沐宁竖起耳朵等着闻景谴责他。
可惜他终究还是错判了闻景的想法,闻景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小宁,小宁很在乎我。”
“我喜欢,真的很喜欢。”
“……?”
闻景怕不是受虐狂吧?
去的路上,白沐宁开启话痨模式,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都说了一遍,主要是想让闻景觉得他比较烦人。
闻景烦不烦白沐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嗓子要冒烟了。
到了酒店,他直接扑到床上已经不想说话。
主办方预订的是标间,房间里有两个单人床。
晚上吃完饭在酒店休息,白沐宁养精蓄锐之后,又开始起幺蛾子。
“景哥,晚上我们怎么住啊?”
闻景说:“你想住哪张床?”
意思是让白沐宁先选,自己住哪里都可以。
白沐宁思索片刻,道:“我想住有你的那张床。”
暗暗窃喜,白沐宁觉得自己真的好粘人。
这次闻景终于开始拒绝白沐宁,“不行,去自己的床上睡。”
白沐宁眯了眯眼,暗道有戏。
闻景越是不想和他一起睡,白沐宁偏要和他一起睡,这样才招人烦。
白沐宁又开始耍无赖,“景哥哄我睡觉吧,不然,我睡不着。”
“我睡觉很老实的,不踢被子、不放屁,绝对不叨扰你。”
“你抱我睡好不好?”
小宝宝需要哄睡,他这个男朋友同样需要。
闻景又开始头疼,一时之间拿白沐宁没有办法,“小宁,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在邀请一个男人。”
白沐宁略带委屈的说:“景哥,我也是个男人,你不吃亏啊?”
闻景垂眸注视着白沐宁几秒钟,似乎是在思考。
最后还是狠下心说:“不行,自己睡,去洗澡吧!”
又被拒绝,白沐宁起了逆反心理,等到闻景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白沐宁穿着睡衣钻进闻景被窝里。
等闻景出来看见白沐宁装睡的样子,无奈的笑了。
“那你睡这,我去旁边睡。”
灯光熄灭,闻景还真在一旁睡下了。
白沐宁的粘人计划将要失败,白沐宁酝酿一下情绪后,又开始作妖。
他下床站在闻景的床尾,黑暗中闻景注视着他道:“怎么还不睡?”
白沐宁哪里睡得着,一天不分手他就难受一天。
如果真等到闻景知道他在骗他,还不扒了他的皮?
定时炸弹江清辞在那摆着,白沐宁必须要先下手。
所以有些事必须要作到底。
慢慢蹲下去,白沐宁如同一只粘人的小猫钻进闻景的被窝。
一点一点从床尾的位置爬到床头,钻出被子,白沐宁呼吸到新鲜空气。
双腿落在胯骨两边,白沐宁趴在闻景身上道:“你怎么可以拒绝我?”
“景哥,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闻景并未说话,这次没拒绝、没行动,任由他趴在身上。
只是心跳很快,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有些吵。
白沐宁趴了一会儿,便觉得闻景某一处的变化太大,硌得慌。
这还怎么趴的住?
白沐宁觉得自己是在玩火自焚。
现在回去睡还来得及不?

第45章 哭唧唧,真的吃不下了
那么大的高山横在彼此中间,白沐宁没办法当做没感觉到,然后装作无事发生,插科打诨混过去。
他是装傻,不是真蠢。
脸上爬上一抹薄红,心里升起一股子烦躁劲儿。
他随即撑起身体,直接来了个标准的平板支撑,与闻景尴尬的身体拉开距离,“哥,我想了想还是回去睡比较好。”
“你随意,我睡觉很死的,什么都听不见。”
白沐宁想遁走,闻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伸手揽住他的腰,做了个下压的姿势。
于是分开的彼此再次紧密起来,白沐宁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高山的巍峨。
“不是想让我哄睡?”闻景的手从衣服下摆钻入,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想去哪里?”
刚才还拒绝的人,现在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好说话起来。
白沐宁怂了。
之所以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一是想让闻景反感,二是他觉得闻景对自己不感兴趣。
之前每次都是白沐宁略显尴尬,从未感觉到闻景的变化。
所以他一直觉得闻景性冷淡。
然而今天真相了,不是性冷淡,很精神、很活跃、很茁壮,也很可怕。
“景……哥,我错了。”白沐宁僵直身体,闻景的掌心有些热,灼烫着皮肤生出一种不疼却麻痒的感觉。
“我……”
不给白沐宁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闻景翻身压住,亲吻他的嘴唇,舌头更是撬开紧闭的牙齿,搜刮津液。
手腕被扣在头顶,双腿也被禁锢住,白沐宁想挣扎都没有机会。
灼热的呼吸落在颈侧,白沐宁慌张的说:“景哥、景哥、我饿了,咱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他几乎带着哭腔,心里更是害怕的开始颤抖。
白沐宁没和人做过亲密的事,就连和闻景接吻都是初吻。
第一次肯定慌张、害怕、无助,更多的则是对未知疼痛的恐惧。
闻景稍稍起身,粗喘着气擦掉白沐宁眼尾挤出来的泪水,终究还是心疼的选择妥协道:“好,我们去吃宵夜。”
话落,扯过被子将白沐宁盖住,而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不多时,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白沐宁这才松了口气。
“命脉”兴奋活泼精神头足,他也不好受,闻景占用卫生间,那他只能在床上用手解决一下。
半个小时后,二人从酒店出来,走向旁边的商业街。
白沐宁在地图上看见,商业街那块很热闹,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于是想去凑个热闹。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出来的人也不少,走路都是人挤人,为了防止走丢找不到人,白沐宁一开始就大胆牵住闻景的手。
闻景低头看着紧紧牵住的手,似乎是不敢相信,很快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白沐宁正在看热闹,见闻景停着不走回头看他,“怎么了?”
闻景说:“没事。”
白沐宁切了一声,心想闻景还真是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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