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by折绵绵
折绵绵  发于:2025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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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系统回答,许玉潋自己先叹了口气,“也可能是我没有教好他。”
“我当时不该跟他说可以把我当做娘亲的,他现在现在他好像真把我当成个姑娘了。”
系统顿了片刻,难得失语。
要是宁肃羽真把他当成小娘亲就更不该对他做出这些事了。
小蝴蝶撑着脸,根本没察觉偏离了重点,还在反思自己教育的方式是不是出了错。
很快,他得出结论——
“要是宁浦和还活着就好了,根本轮不得我来管教他。”
院门就是在这时被人轻轻叩响的。
克制有礼的三声过后,熟悉的男声传来:
“玉潋,你歇息了吗。”
听清来人的声音,半边身子都快藏进桌下的小蝴蝶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冒了出来。
拢起拖曳在地的浅色衣袍,他小步跑到门边,红着耳朵尖给人开门。
“封徽,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休息了。”
小蝴蝶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封徽了。
按常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少会生分些,但今天不一样。
可以说现在只要不是宁肃羽,谁来找小蝴蝶都能得到他的热情招待。
封徽在见到许玉潋时冷硬的眉眼便柔和了下来。
听他问,一边回答,一边顺手将许玉潋的领口掖紧,“听到你要去国师府的消息,我不来见你,恐怕没有一天能休息好。”
——一回来就看见情敌捷足先登,这谁能休息好
——宝宝。。脸红红的好萌哦
——按这个妖族的性格,感觉今天主播要是不在,插进去了他都以为别人是在取暖。
——嗯?看得小脸一黄
——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哥们你这也太糙了
许玉潋愣了下,垂下眼乖乖地回他,“只是为了治病过去待几天,你不用担心我的。”
这话说完小蝴蝶自己都瘪了嘴。
谁人不知道南黎国国师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小妖怪了。
要是去了闫循观的地盘,他脱层皮都是轻的,原剧情可能就在那等着他呢。
小蝴蝶的情绪都放在脸上,封徽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封徽也不能让许玉潋错过这次治疗的机会。
捧着人温温软软的脸颊肉捏了下,他笑着转移小蝴蝶注意力:“我就是忍不住担心你。”
“在缴妖营训练的时候,一想到你在家没有好好吃药,没有多加厚衣裳,我都恨不得连夜翻墙跑回来。”
许玉潋被他话里的意思惹毛了。
他把整张脸都藏进了围着白狐毛的兜帽里,只露出水润润的眼睛瞪人,“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又不是小孩,哪里需要你这么操心。”
话一说完,被惹毛的小蝴蝶浑身毛绒绒的扭头往屋里走了。
封徽被他那样瞪一眼,本来还因为宁肃羽捷足先登感到烦躁的心情瞬间舒爽了。
两步追上人,封徽轻笑道:“可我就该操心公子的事,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灯笼摇晃的光线里,封徽因为赶路而略显狼狈的着装似乎变得更糟糕了,面上也多了几处淤痕。
许玉潋没有察觉,被对方半拥着肩带回到了屋内。
在背过身关上门的那刻,低着头,封徽缓缓将方才的话补充完整,“我的命是玉潋救回来的,我的人也自然是你的……所以,我操心跟玉潋有关的事是理所应当。”
呼啸而过的风声完全被隔绝在了门外。
四周寂静一片,将封徽关上门封好窗户的一系列动静都放大,再放大。
于是乎那段话也如同响雷般砸进了许玉潋的耳朵里。
他慢半拍地意识到那话里的内容有些熟悉。
一样的以身相许。
完全不一样的发言对象。
——大型双标现场谁还记得刚刚他怎么骂宁肃羽的
——“你就是这样把他当作兄长的~”
——“人妖本就殊途~”
——我怀疑【封徽】是【千面人】
——全票打飞
弹幕上的群魔乱舞没有丝毫影响屋内的气氛。
封徽靠在门边,本就深邃的眉眼在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磨练后,早已染上了不被规训的野性。
被他那双眼睛长久地凝视的人,总会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被人撞破告白现场的尴尬,以及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被意料之外的人表达心意的无措,在和封徽视线对上的这一刻,彻底让许玉潋大脑空白了。
封徽察觉他的沉默,唇角柔和勾起,话语并不强势,“为什么那样看我,玉潋。”
“我和宁肃羽那种人不一样,我只是想照顾你。”
——有啥不一样,两个鼻子一个眼,见到老婆就变脸
——难以言喻,我已经完全想不起这个人进副本前的样子了
——男人的本质是狗,狗爱扑蝶也有一点依据
许玉潋不接话,本来出门的时候耳朵尖就红,现在整张脸都红透了。
封徽把呆站着的人拉到软椅上,自己则直接蹲在他旁边,没多逗人,自然地把炭火调整了下,“我已经通过他们的训练了,过段时间,我就能跟着他们去谷洲了。”
男人没追问,话题的转变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他的威胁性,让许玉潋放松了些。
但哪怕是这样,他还是缓了片刻才敢去看封徽,问,“这么快吗?”
“我还嫌太慢了。”男人答道。
面前人宽阔的肩背微低,随着动作,许玉潋忽然发现,男人露出的脖颈处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道结了痂的伤口。
约莫十厘米,称得上是致命伤。
眉心可怜地皱起,许玉潋屏住呼吸,指腹小心翼翼地碰到那处伤口:“你这里怎么……”
缴妖营内能被选去谷洲的人,说明他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妖族时也能占到上风。
也说明封徽这段时间经历的训练,不是能用非人来形容的惨烈。
而这都是为了自己。
完全把封徽刚才的话和伤口联系了起来,这次,许玉潋脸上滚烫的温度却逐渐降了下来。
小蝴蝶不想在对方付出之后再说些什么你不需要这样做的话,但他喉间涌起的涩意,却不支持他再说点什么好听的字句。
袖口滑下,他细伶伶的手腕无助地搭在封徽身上,显露出段极易折断的纤细。
“封徽,是不是很疼啊?”
“不小心划到了而已,这么担心我啊。”封徽跟没事人一样,用被炭火熏暖的手去给许玉潋暖手,捏着他两指可圈的手腕塞进了手心,“怎么生得跟玉似的,不贴着人就冷。”
他正在说正事呢。
许玉潋挣扎着想要抽出手。
结果下一秒,手腕处忽然贴上了点热意。
滚烫,爱怜,犹如男人那颗为他跳动着的炽热的心。
依旧是之前的姿势,封徽臣服般垂首,极其轻柔地在他脉搏跳动处落下一个吻。
他抬起头,目光毫无闪躲与其他欲望,只是坦诚地笑着,“乱动什么,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就让我多给你暖一会手吧。”
许玉潋觉得他大概知道封徽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不该是这样,封徽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说出像遗言一样的话。
就好像他真的会在不久之后丧命那样。
许玉潋忍不住吸了下鼻子,鼻尖渐渐红了,“其实不去谷洲也没关系的,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会一直好好的,去谷洲只是因为我想去,跟你没什么关系。”
封徽还是在笑着,屈膝半跪在许玉潋的脚边,慢慢将脸贴在了他的手心,缓声道:“不过要是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你也不要去谷洲找我。”
“那里太危险,又有缴妖营的人在,不适合你,等以后恢复了就回我们的那座山吧。”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贪恋地用鼻尖蹭了蹭许玉潋的手心, 封徽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抬头,毫无预警地撞进了双带雾的眼眸。
许玉潋默不作声地坐在那, 这才一会功夫, 眼尾已经红透了。
视线相对,他眼睫下意识颤了颤, 晶莹的泪痕便猛然浮现在他晕粉颊边,格外晃眼。
封徽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滴泪,眼含担忧,“潋潋,别哭, 别哭。”
他哪还敢再提去谷洲的事情,站起身按着人眼尾处的水红轻轻擦拭, 只觉得心脏跟手里的丝巾一样被泪水融软了。
封徽爱怜抚过青年发丝,语气笃定:“我只是说说而已, 那都是没影的事。”
“怎么可能不会再见面, 没看见你恢复,我根本舍不得死在那。”
许玉潋问他:“那你去了谷洲还会回来见我吗?”
封徽说不出一个不字:“我就是为了天天能看见你才会去谷洲, 当然要回来见你。”
他在许玉潋含着泪的眼眸中, 声音低沉, 带着某种笃定, “断了腿我都要爬回来见你。”
许玉潋已经被封徽那些话给吓到了, 现在听他这样哄,反而不太相信, “真的吗?”
“千真万确。”封徽把手举到耳边, 做发誓状,“我发誓我肯定会回来, 好吗?”
“那好吧,要是你断了腿回来,我会去接你的。”过了会,许玉潋终于松口,哭得有些糟糕的小脸故作冷淡,“还站在这干嘛,走开啊。”
听到这似骂非骂的一句,封徽并不恼怒,反而整个人都爽利了不少。
他仍不放心,问:“潋潋不难过了?”
封徽悬起来的心在小蝴蝶恼羞成怒踹了他一脚后彻底落回原地。
“好,我知道了,不问了。”顶着衣袍上的脚印,封徽嘴角隐隐上扬,边点头边应是地坐到了一旁。
许玉潋皱着眉,又把脸往兜帽里藏了藏。
心情在封徽莫名其妙的发言下,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许玉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对方的存在感太强,又太过于温和,像是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了起来。
许玉潋无法再在这样躁动却静谧的环境里,和封徽单独相处下去,只能借着脚印的事把封徽赶到了后院里洗漱。
为了方便,小蝴蝶的院子里引了泉水进室内。
平时的洗漱自然也是在卧房进行。
但他似乎不知道让一个成年男性进入卧房是多么有暗示性的一件事。
封徽换完许玉潋给他的新衣服已经有点同手同脚了。
虽然那身衣服很明显不是许玉潋的尺寸,但由于一直放在许玉潋装贴身衣物的衣柜里,早就沾上了那些香气。
封徽稍微低下头那么一闻,浑身的血液就有些不受控制地下冲。
然后,同手同脚得更厉害了。
许玉潋不明所以,在封徽洗脸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泼了两下水。
他刚才哭过,脸蛋还有点烫,冷水会让他觉得舒服。
等洗完脸接过封徽递来的毛巾时,他忽然发现封徽好像一直在看他,靠在洗漱台旁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他。
等他扭头,对方又快速地移开了视线。
小蝴蝶对他这种行为有点发憷,在妖族,一般只有猎食者会这样盯猎物。
而今天封徽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看他了。
于是小蝴蝶咬着唇肉,犹豫了会,还是没忍住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开口问道:“封徽,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在想……”
目光触及小蝴蝶湿润的眼睫,封徽眉间情绪缓和,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早知道玉潋会这么心软,在你熟热期之后我就该告诉你,我想和你保持那样的关系。”
许玉潋熟热期的记忆是不完全的。
系统没有给他详细解释当时的情况,后来因为身体原因,这件事也没再被提起,所以许玉潋一直都以为熟热期根本没发生什么。
这也就导致,许玉潋完全没办法把熟热期跟封徽口中的事联系在一起。
他还特别坦然地问了句:“保持什么关系?我的熟热期,跟你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问得有点伤人,不过还好封徽本就理亏,没什么伤心的资格。
想到即将说出口的话,封徽紧张得脸上的表情都看起来严肃了点,他踌躇片刻,站在原地,“玉潋或许忘了,那晚……是我帮你度过的熟热期。”
“我觉得我该对你负责。”
封徽说着说着就有点上头了。
他低着头避开许玉潋的视线含糊其辞,问,“你们那的妖族有什么结亲的习俗吗,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
——我的天啊,是我小瞧你了主播,你比宁狗还猛
——别人是表白,你是直接想跟小美人锁死,真别给你美坏了
——哥们吃的也太好了点吧,有人连嘴都还没亲过呢
许玉潋完全坦然不起来了。
在封徽解释的时候,他睫毛不停打着颤,耳边已经隐隐有水汽蒸腾尖叫的声音出现,恨不得直接逃离现场。
显然,他已经开始后悔给封徽开门了。
见封徽还想继续往下说,快羞到原地把自己藏起来的小蝴蝶忍不住了。
他连忙捂住对方的嘴,“等你回来再说!”
小蝴蝶的手还没封徽半张脸大,鼻尖萦绕着的浅淡香气让封徽顺从地闭上了嘴。
但很快,他再次追问道:“公子是不愿意吗?”
说话的热气打在手心里,有点烫人,小蝴蝶慢半拍抽回手,脑子懵了会,一时间居然没分清楚现在到底是谁要对谁负责。
但小蝴蝶老实惯了,这种时候直接顺着封徽的逻辑走了进去,连质疑都忘了。
一张小脸摆明了的心虚,小声道:“我没有啊。”
许玉潋偷偷抬起眼的动作被封徽当场抓获,纠结了一会,还是红着脸把人往下扯了扯。
封徽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面前的人和他直接额头贴上了额头。
那样近的距离,近到他能数清许玉潋睫毛数量,能看清许玉潋泛红的脸颊,甚至稍微侧开脸,他就能直接吻住对方。
但封徽没有那样做。
他想的事情,远比他能做得多得多。
事实上,他现在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作大了一点,就把眼前的小蝴蝶给吓走了。
封徽浑身紧绷,只敢问一句,“怎、怎么了玉潋?”
“这样。”许玉潋含糊地咬着唇,眼睫一颤一颤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我们就建立妖族的契约了。”
“我会等你回来的。”
【真建假建?】
许玉潋差点被突然冒出来的系统吓得一抖,“?”
他有没有妖力系统最清楚。
如果他建立契约产生妖气波动,系统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所以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多余。
许玉潋干脆没回答。
封徽被那一两句话勾魂都快飘了,哪里还纠结其他的事情,几秒里已经快把未来的事情都给规划了一遍。
等后面许玉潋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他还站在床榻旁边没舍得走。
他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被许玉潋不轻不重地推了下才回了魂。
室内变得更热了。
夜里的暖炉通常会点得更多烧得更旺。
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小蝴蝶睡前不会穿太多,轻薄的寝衣从夏到冬都是一样的款式。
布料丝滑,贴身得发透,是多瞧几眼都会让人觉得冒犯的程度。
昏昏暗暗的烛光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青年,封徽本该离去的脚步根本提不起来,反而失了魂一样地开口。
“潋潋,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准备赶人出去的动作停下了,许玉潋疑惑地抬起眼,问他,“什么?”
封徽当然不会觉得一个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可一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那种害怕珍宝被人觊觎、被人抢先一步夺走的心慌就操控了他的身体。
找了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理由,试图多在许玉潋这停留一些时间。
“是之前你救我的那次留下的伤口。”
封徽这种人动手能力强。
不仅是嘴上说说,他还特别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见小蝴蝶没有当场拒绝,直接不请自来地侵占了许玉潋的一半床榻,光是自己钻进去还不够,他还顺手把许玉潋也拉进了被子里。
“你看,如果当时不是你出现的话,我应该就活不到今天了。”
说着,封徽便掀开了外袍。
在那些凸显的肌肉线条之中,从小腹处延伸到胸口的疤痕毫不遮掩地出现在许玉潋面前,比脖子上的伤口还要严重,看上去格外骇人。
许玉潋一愣,恍惚道:“你当时伤得这样重,我竟然没听你提过,我还以为……”
他指尖触碰着那些疤痕缓缓下滑,柔顺散开的墨发带着暖香,也随着他的动作,顺沿手臂落在封徽身上,带来点不自知的痒意。
许玉潋那边正看得认真,封徽却突然咽了下口水,没忍住撑着身往后撤了撤。
“嗯?”手指落空,许玉潋停顿在原地,歪了歪头。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方才那么主动的人,现在他真要看了,却反而开始闪躲起来。
没道理这样把他当小狗溜。
许玉潋不太开心,屈着膝凑近了些,指腹稍稍压在封徽小腹上,不让人再后退。
刚想问封徽干嘛要躲自己,手腕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烫了下。
他疑惑地看过去。
男人刚换上的浅色亵裤因为某种突起,此刻,在旁边显出了块难以忽略的阴影。
小蝴蝶:“?”
这时,在进入这个拥有熟热期设定的副本前,很少会有那方面想法的小蝴蝶并没反应过来。
封徽很抱歉。
他折起腿试图挡住那块不合时宜的凸起,解释:“抱歉,潋潋。”
“可是你一摸我,我就特别有感觉。”
——特别有感觉……
——哪里有感觉?
——哥们你敢说敢做我都不敢听
——还真别说,我看着也挺来感觉的。。
——小蝴蝶要是摸一下我我感觉我能长出来
——感觉哥,你真别太有感觉了
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的小蝴蝶:“……?!”
透粉的脸颊眼看见就要从半熟转变为全熟。
那段话能不能称为解释暂时不提,在他目光下愈发嚣张的事物,显然表达出了主人毫不惭愧甚至愈发高昂的情绪。
许玉潋迅速收回了手,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藏进了和封徽相反方向的被子里。
直到确定封徽没有下一步动作时,他才慢吞吞地冒出头。
精致秀气的一张小脸闷得粉扑扑的,真是被羞急了,都不敢仔细再看封徽现在的模样,忙道:“那你、你快去弄一下呀,不要在我的床上这样……”
封徽却只是舔了舔唇,没动。
“为什么不行?”他问。
“熟热期时我也给你弄过,怎么到了我这里,玉潋却如此避之如蛇蝎呢?”
真要说的话,封徽前半生哪做过这样的事。
如果人生是个可以用爱情进度通关的游戏,那他可能是商店里尚未解锁的半成品。
所以他刚才第一反应也是不太好意思,不过他的不好意思和小蝴蝶不一样。
他格外坦诚,甚至在察觉到小蝴蝶的退缩后,突然来劲了。
封徽不抱歉了。
他就顶着他那翘起的玩意,在许玉潋面前故作心痛道:“我真的有点伤心了,潋潋。”
小蝴蝶彻底宕机。
要是这样的话,他赶人好像确实不太对,毕竟别人也帮过自己。
许玉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封徽,过了会,他迟疑开口:“好吧,是我不好。”
“那我不赶你了,你弄吧?”
——宝宝你在干什么!!!!
——补药啊补药啊不要让他爽啊
——这是我能在无限世界看到的吗?

周围是用体温烘出了暖香的柔软被褥, 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青年。
哪怕做春/梦的时候封徽都不敢这样梦。
这种情况谁能忍得住谁不是人。
封徽闭眼深呼吸,转头径直下了床。
弹幕还在激烈设想今晚有可能出现的play,但没等他们再多说两句, 直播直接变成了黑屏状态。
这当然不是他们能在无限世界看到的画面。
封徽冷脸关闭。
——??
——主播你不是男人
——主播你不是人
——主播你是狗
许玉潋见男人转身要走, 还以为封徽不相信他说的话。
努力克服心底的羞臊从被子里离开,他红着脸, 认认真真地拽住对方的衣角:“你别伤心了。”
“我刚刚只是、只是觉得你会害羞,所以才让你去别的地方。”
“现在我不那样想了。”
封徽转头发现青年轻飘飘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腹部,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几分。
“潋潋真愿意让我留下来?”
话都说出口了,许玉潋不可能反悔,乖乖地点了点头。
不能弄脏小蝴蝶的床, 这是封徽最后的底线。
他低声道:“闭上眼,潋潋, 不要脏了你的眼。”
刚开始的时候许玉潋没敢多看,他只知道封徽非要跪在他的床榻边做那件事。
渐渐的, 从身侧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了。
明明是极为克制低沉的声音, 努努力或许就能忽略,可许玉潋总觉得那声音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
许玉潋用手捂了下耳垂, 温度滚烫, 心跳也有点快, 似乎连他的身体都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要不、要不就看看?就看一眼。
小蝴蝶拿封徽的说辞安慰自己。
反正封徽不是也帮自己做过吗, 那他看看而已, 没事的。
让他来看看封徽当时是怎么帮他的……
许玉潋颤着眼睫,自以为隐蔽地转过头, 看清了封徽现在的模样。
汗水从青筋暴起的脖颈处缓缓滑落, 一直到块垒分明的麦色肌肉上,把骇人的疤痕都晕湿, 男人正垂着眼极其投入地用手圈在那处快速滑动。
在副本里玩家长相都不差的情况下,封徽依旧算得上特殊。
他属于那种少见的正派长相,剑眉星目,以前背着弓弩穿行在山谷之中,颇有一番侠士气息。
如果在仙侠背景下,多半能拿到师兄角色的他,现如今以无比虔诚的姿势跪坐在那,似乎已将垂眼看向他的人奉作神明。
可手上动作却大不敬地,写满了亵渎二字。
极其矛盾。
就连那里也和他的气质不太相符。
人类的身体,和小蝴蝶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同。
许玉潋咬住唇思考。
长得很相似,但尺寸和颜色完全不像一个部位。
尤其在封徽手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蜷握,青色血管就好像从手中,一直蔓延生长到了根部。
自己熟热期也会是这种样子吗?
脑袋里不停对比着自己那里的颜色,许玉潋忍不住撑起身子往下看去,结果下一秒就和抬头的封徽对上了视线。
许玉潋心虚地舔了下唇,“你还好吗?”
视线在青年湿/红唇瓣上停留几秒,封徽喘息着尽量保持镇静,不想在他面前失态。
“潋潋。”他说,“你要是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我估计今晚都好不了了。”
带着点失笑的语气,有种自己都开始放弃的摆烂。
封徽很少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的色/欲熏心。
也或许是青年羞怯却又大胆的目光给了他勇气。
封徽抬头和许玉潋对视,没人先移开目光,最后他先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好像把你的卧房弄脏了。”
他彻底失去了那一点羞耻心。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甚至在许玉潋看过来的时候,变得愈发雄伟壮观起来。
水滴零零碎碎润/湿木地板,封徽仿佛要借此证明,他正在为许玉潋给他带来的反应感到苦恼。
封徽并不以此为耻。
在被心上人允许的情况下,某种程度的大胆,比起不要脸,可能理解为最原始的求/偶方式更加契合。
“待会擦干净就好了。”
许玉潋听不懂他的调情,转身坐到了封徽面前,问他:“我熟热期也和你一样吗?”
“什么?”封徽顿了下。
“一样需要弄这么这么久吗?”许玉潋撑着脸看他,“感觉弄这么久,那里会很痛吧。”
封徽:“……没有。”就是有点涨得慌。
许玉潋睁圆了眼,诧异道:“为什么?”
系统:……
忽略掉封徽现在的模样,这谈话氛围甚至有些让它幻视高中男寝。
是兄弟俩开始探索丰富的成年人世界了对吗。
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发言,封徽却瞬间联想到了之前触碰过的地方。
随便摸两下都会红,稍微帮帮忙就能泄出来,那么敏/感的人,要是按他自己这样的法子肯定早就哭着蜷缩了起来。
也难怪问出这样的话。
封徽沉默了几秒:“我皮厚,不会疼的。”
两人在这时几乎是面对面的姿势。
不过许玉潋坐在床上,倒是比此时的封徽高上些许。
听完封徽的解释,许玉潋不知是怎么想的,伸出脚轻轻碰了碰对方。
他没有穿袜子睡觉的习惯,平时床榻落脚的位置也会铺上圈软垫,所以圆润粉/腻的足尖就那样毫无阻隔的,碰上了封徽的东西。
湿/润的透明粘/液沾在他足/尖,眼看着就变得越来越多。
但很快,似乎被对方的体温烫到,那点带着晶莹粉/色的圆圆指头便蜷缩起来,怯懦地收了回去。
无济于事,突破了社交距离的事情已经发生。
再怎么躲开也只会勾着人的目光去往主人白腻如雪的小腿上看。
今天要死在这了。
封徽想。
他真的要炸了,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罪魁祸首还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和封徽对视时表情依旧懵懵的,说了句:“哎,好像是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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