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红黑迷雾救援手册by间无岐
间无岐  发于:2025年02月26日

关灯
护眼

“明智的选择。”邮件的提示音堪比催命符,冷冰冰的文字也能读出不怀好意,“那么,请于今晚十二点整到达来使我们的交易完美落幕,过期不候。”附件里是一个卫星级的经纬度坐标。
手机安静下去,没有第四封了,于是第四实验室的小林愁研究员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手机暴怒着砸进床里怒骂出声!
他根本不想跟这种疯子做交易,要求他偷窃组织的实验数据还外传,是嫌他死得还不够快吗?他原本的顶头上司雪莉已经被列为叛徒击毙了。身为她助手的自己即使有权限也不好过,结果这家伙倒相当清楚似的跑过来给他雪上加霜!
好在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研究员阴沉着脸将U盘塞进了特制的棋子中,随手将棋子丢进棋盒,将棋本来就是他的业余爱好,第十三研究所的人基本都知道,不会引起什么特别关注,而他特意申请了两天假期,从今天中午到后天中午,托辞可以是去观看七冠王的比赛……但小林愁知道这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多努力,超出那份边界线一分,他就是试验台上的下一个实验品。
到底为什么会有人想不开要和组织作对啊?
然而被他所诅咒的人并没有把晚上的交易放在心上。因为还有另一项更紧急的交易等着他的推动,降谷家的力量可比一份实验资料重要得多:“夜安,降谷零君。”
“你是谁。”
和室的平静被打破了,一刹那的波澜壮阔与销声匿迹,降谷家的老宅里,金发的继承人放下杀机与原本默读着的卷轴,层层封锁的信息渠道竟然被突破,他的邮箱里收到了绝不是降谷家有所预料的邮件。
而他的耐心等待得到的是进一步的引诱:“作为您忠实的朋友,我一直等待着您——而您是否对曾经失落的记忆感兴趣?”
这个人的口吻是如此笃定,如此自信,如此胜券在握,完全不加掩饰的意图——所以降谷零满足他:“我的朋友……你是谁?你认识以前的我?”
他们会演好这出绝妙的滑稽剧。直到其中一个人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灰原哀:羽田秀吉大有问题,他肯定在演戏!
羽田秀吉:嘿嘿,由美糖!
一些片场画风不同的悲伤故事,主线里就没有真的傻白甜。然而秀吉是恋爱篇的啊,赤井家年轻一代唯一脱离单身的希望(望天)拿完七冠王他就要和由美求婚去了
*交易人非常简单好猜对不对(笑)小林愁就是本文刚开始问雪莉要不要取名的那个助手,一次性角色
◎最新评论:
【朱奈瑞克会出场吗?毕竟他的研究也是记忆相关】
【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是朗姆,前文已经出现过很多次朗姆,本文的题目也是旧朗姆的新舞台】
【交易的人肯定是幽!嗯说到情报交易我第一个反应是他嘿嘿】
【那个魔盒的首领?叫乌丸什么来着?】
【可恶,完全猜不到……其实我感觉是明石龙吾在和他演戏,但演给谁看又是另一个问题】
【是谁?首先排除池青们,也许大部分红方都能排除了。降谷家应该也能排除……是那个分家鹰派的吗?
黑方里知道降谷零的……有谁啊?我只记得之前那个做交易的黑朗姆了,但应该也不是他吧?】

◎谁拿走了我的角行◎
或许是赤井家天生脑回路神奇,虽然对七冠王比赛非常重视。实际上羽田秀吉并没有太多的紧张和焦急。可以说他是对自己实力命定般的自信,也可以说他心里考量的重心根本不在这区区一场比赛上——毕竟不久前赤井秀一刚刚偶遇过他。
两个人把家族琐事和组织内幕混在一起攀谈,内容竟令人哭笑不得的和谐。赤井秀一严禁他参与组织斗争,羽田秀吉也知道自己没有那种天赋,他只是希望成为家里兵荒马乱的平衡器,让其他人能找到一个落脚点——即使他不知道第几次试图促成自家大哥和妈妈的和解失败。当然,他的责任里还有一部分是替秀哥应付好热衷于挖掘秘密的妹妹。
比如现在,他在去比赛的电车上还得把真纯糊弄好:“上次?上次是我走神走过头了哈哈……真的,真的……什么可疑的人,真纯你遇到变态了吗?”他当然知道世良真纯将信将疑,但她永远也不会有证据。
一通连环套结束,电车都快到站了,心力交瘁的太阁名人终于可以挂断电话:“好了好了,停!我都要去比赛了,真纯你不给我加油的吗?”
“什么啊,七冠王的比赛吗?吉哥肯定会赢的啦。”世良真纯毫无迟疑地判决,信任一览无余,“要是输了我就叫由美姐好好修理你!”虽然宫本由美没有正式见过家长,赤井家的家族成员倒是早就对她一清二楚了,尤其真纯的由美姐叫的是无比顺畅。
“你真是比我还有信心啊,对手好歹是将棋协会的会长好吗——”世良真纯的笑脸几乎可以根据声音想象,羽田秀吉摇着头下车,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昨天上午见到的那个女孩,“对了,真纯,我昨天见到一个和你。不,和妈妈长得很像的孩子,你和秀哥长得都更像父亲……她要是金发的话,能和妈妈有六七分像,叫灰原哀来着。”其实只有他和家里人的外貌不怎么相像,这种概率,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然而世良真纯好心地指出了关键问题:“吉哥,你的比赛还有半个小时开始诶,你人到场地了没?”
电话那头传来惊呼后啪的一声挂断了,世良真纯无语地放下手机。作为一个标准的高考预备役,她的生活可比羽田秀吉这种棋手忙碌得多,有的是作业要写,只是灰原哀……那不是经常和工藤新一待在一起的孩子?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灰原哀的特征和赤井玛丽有几分相像。尤其是当赤井玛丽缩小了后,这种相似更加明显了。
可她之前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摘掉眼镜,换上和服,真的坐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的时候,他才是那个连续拿下六冠王的太阁名人,带着引而不发的锐利与沉凝。
“羽田先生,时间到了请您入场。”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羽田秀吉最后看了眼视为护身符的照片起身,上面的宫本由美笑得灿烂。
其实最初学棋的时候他想过用第一次学棋的棋子当护身符,但却被收养他的羽田康晴严令禁止,羽田秀吉当然推理出了羽田浩司的经历,不得不为那份悲伤保持沉默。所幸不久后他就认识了由美,而拿看上去并不正规的照片当护身符时,他的义父却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用某种感伤的目光凝视着他的棋局。
贯彻初心,记住它吧,那是你义兄的信条。羽田康晴最终这么说。
贯彻初心……羽田秀吉落座于棋盘前,谷川善治还未到达,现在只有他对着棋盘沉思。如果羽田浩司的死与组织有关,他真的能远离那片吃人的战场吗?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学会杀人,他真的能开出那一枪吗?
不真的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时刻,羽田秀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
然而新的问题比生死更快到来——时间超时,谷川善治,未到。观战区里无法抑制地响起窃窃私语声。但羽田秀吉耐心地等待着那个解释来临。无论是什么样的突发意外,他相信谷川善治终究会到,他是将棋协会的会长,荣誉与自尊不可能允许他不战而逃——
“谷川会长在家逝世了!”
悲痛的报告人闯入了会场,这则糟糕的消息破坏了所有人的准备,有人叫着不可能,有人在哭,有人试图盘问通告人的消息来源……只有羽田秀吉冷静地往外走,依然是古井无波的表情,毫无惊讶之意。
惊讶,这种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了。羽田秀吉最初的姓氏是赤井,后来也姓过世良,最后才是代表着将棋世家平安普通的羽田,前两个姓氏决定了他天生就要比别人忍受更多,要随时做好所有人一去不回的准备。不管是谁的死亡都不能乱了阵脚,第一反应可以是销毁资料、收拾必需品、规划联系和交通路线……但不能是悲伤,也不能是恐惧。
悲伤会杀人,恐惧也会杀人,只有镇静才能使人活下去——活到报仇的那一刻。
他就这样穿着和服抬手叫了出租车,锋锐得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至少是宫本由美那部分的日常从未见过的。羽田秀吉的目标是昨天还拜访过的谷川宅,那里会有数不清的细节和痕迹等着他分析。而杀死谷川善治的凶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审判,根本不会等到第二天,因为他惹到的是日本第一的头脑……羽田秀吉扯了扯嘴角。
他终究流着赤井和世良的血。
羽田秀吉到达谷川宅时警车已经封锁了大门,他拿着自己太阁名人的那张脸刷开了封锁线——当然,根本原因是他羽田秀吉也是谷川善治死前接触过的人之一。毕竟作为深居简出的棋士,老爷子在没有协会工作的时候基本不出门。
但羽田秀吉没有想到,他会在死亡现场看到那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他原本精密的思路都微微混乱了,尤其是发现那两个孩子不仅对凶案现场熟视无睹还沉思破案的时候,“传唤不用询问监护人吗,问询地点不应该在警局吗!”即使尸体早就被抬走了,七岁的孩子也不应该这么习以为常吧?
带路的目暮警官苦笑了声:“实际上,发现尸体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他们本来是给谷川先生赛前加油的,顺便回赠礼物,结果摁了很久门铃都没人回应,电话也没人接,柯南这孩子直接翻墙进去打算把礼物放在大厅,结果直接发现了谷川先生的死亡。”
羽田秀吉扫了眼被画上粉笔的人形轮廓。可以看出当时应该是跪坐在将棋棋盘前的姿势,而棋盘上对面的棋子严整有序,仿佛是即将和某个人展开对弈。但如果真的是和人下棋,谷川善治的手部动作根本不应该被画在这里……所以这不是他的下棋习惯,而是在被杀后被人摆出这个样子的。
“谷川先生是怎么死去的?”他诚恳地看向目暮警官,“作为他的朋友,我希望他不要过于痛苦。”现场没有任何血迹,大概率并非武斗类的外伤,投毒类的可能性更大。
然而目暮警官回避了他的视线。
“根据尸体的表征判断,谷川会长应该是死于窒息。”名为江户川柯南的男孩对上了他的视线,凛若晨星,“如果立刻进行尸检的话,或许会长身前缺失的棋子也能被找到——”
“在他的胃里。”
死因未免太不寻常,羽田秀吉刚想张口就被一声巨响堵了回去,大门被人慌慌张张地撞开,一个和谷川善治有五分像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却又在凶案现场前退却了:“抱歉,警官!听说我父亲被害了……”
最后一个见过生前谷川善治的人终于到了,谷川诚。
柯南下一秒就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棋盘沉思,他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一发现人,可获取的信息是最多也是最真实的,很明显有人强迫谷川善治吞下了自己的棋子从而杀害了他。但凶手为什么执着于吞咽棋子这种麻烦的杀人方法?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执念的话,有的是更简便的方法。
是棋子,还是将棋这门艺术本身?
羽田秀吉的来临未免过于及时,谷川诚却姗姗来迟。除了他们,还会有别的什么嫌疑人?
“看,那枚角行。”一直保持沉默和观察的灰原哀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她示意的是谷川善治原本的位置上所对应的角行,声音轻得几乎难以辨识,“蹲下来,平视。”
柯南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半蹲了下去,在那个除了孩子基本注意不到的水平高度,他的确发现了灰原哀所指出的问题,白色的,反光的,粘在角行边缘的细微的一点痕迹……是滑石粉,橡胶手套的痕迹。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人拿走了谷川善治身前原本的棋子,而且不是凶手。如果是凶手在布置尸体,那么滑石粉应该均匀地粘在每一块被他放下的棋子上——
但那个人只拿走了角行。
◎作者有话要说:
*羽田秀吉那么好的头脑不和优作新一一起开动起来太浪费了,所以给我进主线吧(望天)
*给对羽田浩司案不熟的朋友科普一下,羽田浩司是羽田秀吉的义兄,护身符是一枚有划痕的将棋即角行,若狭留美持有将棋龙马。而实际上角行和龙马是刻在同一枚棋子的两面呢(笑)

◎店长的礼物从天而降◎
依旧是晨光柔和的春日上午,然而地点却是令人退却的凶案现场,当柯南对着那个可能性陷入震惊时,目暮警官已经开始询问起谷川诚:“谷川宅只有你和谷川会长居住对吧,那你上一次看见谷川会长是什么时候,有证据吗?”
“是前天晚上……”被询问的对象尴尬地低下声来,“我和父亲吵了一架,直接出门了,一直没回来,当时我们雇的家政还没走,她可以作证。”被在场的所有人盯着,他看起来不自然到恨不得掉头走人。
那谷川善治死前见过最后的人就是羽田秀吉和那两个孩子。但羽田家的话,如果扯进什么将棋世家间的恩怨……那可就太麻烦了。目暮警官皱起眉,还没问出第二个问题高处传来佐藤美和子干脆地通报:“报告,书房里搜查出了谷川善治留下的遗书!”
“什么!”谷川诚第一个叫出了声,满脸不可置信,“父亲那种老顽固竟然是自杀?”
“让我们看看那封所谓的遗书吧。”羽田秀吉沉思着看向书房,以他的了解谷川善治绝不会是自杀,那封遗书只可能是凶手拙劣的掩盖与送上门的线索——只是他的余光里那两个孩子同样看往那个方向,这样敏锐的头脑,真的属于孩子的范畴吗?
等赶到书房后遗书很快送上来了,简短的一面字,与其说是遗书不如说是忏悔状——谷川善治承认昨晚深夜的车祸是他意外驾驶的后果,是一时慌乱下肇事逃逸。而返回谷川宅后他却深觉这种下意识的逃避愧对家族姓氏。因此吞棋自杀,遗书的末尾恳求警方不要太过声张,希望能保留几分谷川家的颜面。
“谷川会长不是不轻易外出吗,怎么会深夜开车出门?车祸是那起记录?”目暮警官看向负责资料整合的美和子,而得力下属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闻询了协会那边,昨晚谷川会长的确打电话提出要回协会拿文件,专门让工作人员替他留个钥匙,而在书房桌头也找到了相应的文件,全部已被审批过。”
“至于车祸……”佐藤美和子顿了顿,扫了眼手机上备忘录刚复制出来的信息,“昨晚东京一共有七起车祸,但根据范围可确定的应该是米花町附近的那一起,深夜十一点左右造成了死者小林愁一名,目击人的车牌号也的确是谷川会长名下——但因为摄像头老化无法调取画面。”
线索忽然又戛然而止,畏罪自杀的名声对谷川善治这种老牌家族将会是致命打击。柯南刹那间扫视过众人,但这种污名无法造成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利益,看上去获利人似乎是羽田秀吉。但以当时的会面来看,这个人并不是那种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
“尸体是不是还没解剖?”
羽田秀吉忽然看向了在场警衔最高的目暮警官,这场谋杀之粗糙已经让人感到可笑的悲凉,他已经知道凶手估计是谁了。毕竟这里真正最熟悉谷川善治的人就是羽田秀吉他自己。如果这里站着的是赤井家的其他人,已经蠢蠢欲动想动手了吧?
穿着和服的青年凝视着那张陪伴了谷川善治许久的棋盘:“检测一下和服以下的身体部位,虽然因为吞咽的窒息死亡速度较慢,压力下的手印之类的按理来说会消失——但谷川会长的易留疤体质,谷川诚你作为人子也没放在心上吧?”
易留疤的体质下,血液流速比一般人更为缓慢,正常人会消退的於痕几乎难以消失。如果谷川诚隔着衣服对他的父亲施暴,掐住咽喉后强行塞入将棋,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而最根本的事实是谷川善治签下的那些文件,字迹与谷川诚一模一样。
尽管谷川诚本人已经将谷川善治的字迹模仿到极致。但作为和谷川善治聊过天的人,他见过谷川善治拿着谷川诚小时候的东西怀念,那些而被他扫过一眼的高中练习册上,羽田秀吉不会忘记那个字迹,如同他不会忘记谷川善治当时脸上难以褪去的后悔,对孩子过分严厉的后悔。
毫无温度的目光将谷川诚的反驳钉死在地上,手术刀般的眼神将他每一个肢体动作和细节解析,所有的慌张和愤怒被摊开在众人面前,羽田秀吉轻飘飘地吐出了真相:“杀死谷川会长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和这些该死的棋子一起下地狱吧,这样吗?”
那起车祸也是你自己的罪孽吧?
江户川柯南保持了沉默。或许一年前的他会急不可耐地脱口而出,现在的他却已经学会了以退为进,这是他第一次在推理中和人齐头并进,而出于谨慎和观望,他选择迟了一步将发言权拱手相让,羽田秀吉的表现也的确打破了许多旧印象,这种高度的洞悉,他只能想起自己的父亲或者赤井秀一,至于池青或者宿海集他们……他直觉已经把他们开除出寻常人类队列。
然而即使案件被揭开,危机也并没有解除——那个拿走角行的第三者,说不定还在观望啊。
不管怎样的破案速度,笔录都是跑不掉的。所以柯南和哀有幸在警视厅吃到了配发的午饭,不过大头还是谷川诚和羽田秀吉,他们两个孩子只需要暂时坐在问询室外排队。至于叫监护人这种事当然被柯南拒绝了,他可不想为这点小事麻烦别人。
“幸好你在警视厅内部算是知名。”灰原哀捧着饭盒看着警员遗憾离开的背影,这个叫高木涉的警员倒是好心温和得不像出外勤的人,“不然毛利小五郎跟博士这一趟是跑定了。”
江户川柯南只能干笑,他总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和案件这么有缘吧。好在灰原哀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耸耸肩后就跳下椅子去扔饭盒了,他们现在坐的是警视厅本层大厅的生活区,离垃圾桶还是又一段距离的——
但当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小朋友,你知道目暮警官的办公室在哪吗?”
柯南第一瞬间回了头,动作激烈地似乎吓了问路人一跳,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背着旅行包风尘仆仆,只是微笑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啊,抱歉,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其实我对警视厅路还蛮熟的,就是太久没回来,实在有点陌生——”
“黑宫老弟?”目暮警官刚好拿着文件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看见中年人的那一秒诧异出声,“你不是说北海道有事耽搁没那么快回来吗?”毛利小五郎在那条街上开了十年的侦探事务所,而波洛的开店时间比事务所还早,不过目暮十三倒是因为毛利小五郎才和波洛的店长熟悉了起来。
“毕竟是充满回忆的店,无论什么困难也得尽力赶回来吧。”黑宫新苦笑着上前握手,“只是,煤气泄漏这种意外谁能想得到呢,有时我回东京来,也只是想看看那家店和母亲的愿望一样永远经营下去,给大家带来快乐……”
目暮十三的同情从脸上一闪而逝,他重重地拍了拍黑宫新的肩,转头带路办公室:“放宽心吧,这种事也没个人可怪,先来我办公室把波洛剩下的手续走完吧——对了,黑宫老弟,那你接下来还要在波洛原址上重建吗?”他对波洛的手艺还是很怀念的。
然而黑宫新的回答近乎自嘲:“算了吧,这或许也是上天的旨意,脱离那个家族改了母姓后,我的过去总是得消失的……珍惜时间吧,目暮警官,再让我重建一家店什么的,还不如让我先把流浪剧团的表演都看完,只是可惜了在波洛工作的员工们。”
“原来叔叔是波洛咖啡厅的店长吗?”
柯南冷不丁从他们的背后出声,黑宫新转头后是男孩天真的笑脸,他有点迟疑地应了声,一旁抱着文件的目暮警官干脆顺便介绍了下:“这是寄养在毛利家的孩子江户川柯南,很聪明,那个毛利就是波洛隔壁楼上的事务所的毛利,他也是波洛的常客啊。”
“所以你认识榎本小姐对吗?”黑宫新看上去恍然大悟,忽然甩过旅行包开始掏东西,得到点头的肯定后他才继续,“这是我给她带的礼物,本来还有安室先生的,可惜他离职后好像换了电话号码——你能帮我带给她吗?”
“好啊。”黑发男孩接过那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笑得灿烂无比,“小梓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跟池青合作时间也不短了,加上和怪盗基德做过对手,柯南对易容还是略知几分的。而黑宫新的这张脸在他这个新手的眼中也能看出,肯定是修饰过的。这就是那个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的波洛咖啡厅的店长啊……为什么带了礼物却不亲自去送呢?
是有什么顾虑——还是他急着离开东京?
目暮警官和黑宫新的背影都远去了,柯南对着手里的小盒子做心理斗争,他在考虑要不要借下灰原哀的仪器探测一下内部情况……而灰原哀刚好回来,直接对着那个粉色的小礼盒打出问号:“这是什么,谁给你的礼物?”她刚好顺便上了个厕所,完美错过黑宫新。
“礼物?”名侦探叹了口气,“不是JOKER的礼物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谷川诚因为从小被过分严厉的要求一直对父亲怀恨在心,醉酒肇事后发疯把劝自己自首的谷川善治杀害了,激情杀人向来错漏百出。何况对手还是秀吉和柯南这种级别的(望天),另外本文案件一般是引子性质,主线一直是红与黑的战争,所以相关人名是一次性消耗品
◎最新评论:
【易容、改姓、让柯南毫无察觉的身手、刚好避开的小哀,以及——北海道……有不好的预感丫】
【啊。太久没看现在人名快忘光了(痛苦面具)】
【坏了,当时选择透气再看,结果忘了前面的剧情,呃(痛苦.jpg)】
【不合时宜的突发奇想,池青加起来也不到两个好人啊(什)】
【古川家跟酒厂没关系的话,那古川诚撞死小林愁后嫁祸他爹,应该就不会有人特意拿走一枚将棋吧。小林愁之死是前朗姆的话,羽田、将棋、假死失踪、波洛老板、易容……我总会想起赤井爹……额,我是笨蛋,我选择躺平】

◎篡改那西西弗斯的命运◎
最后柯南还是昧着良心用机器检测了礼物盒。毕竟万一里面是毒气或者炸弹什么的话,他的顾虑将会是罪过和笑话,在人命面前道德有时不值一提——然而礼物盒的检测指标非常正常,正常得令人不解。
“这里面是香水吧?”灰原哀轻轻摇了摇礼物盒,轻微的玻璃碰撞声透出,“看包装丝带上的金字,这份香水还是最新的法国货,如果黑宫新是从北海道赶回来的……”漏洞未免太多,如此随意的程度,仿佛已经有了全新的计划。于是这个身份可以敷衍到弃之不顾也无所谓。
听完了柯南的描述后,她只能遗憾或者庆幸于自己不在现场。如果真在现场,她说不定能判定一下是否是组织的成员——但黑宫新如果真的是组织成员,她被戳穿的危机也会上升,危机与线索往往相伴而生。
看完灰原哀开给他的香水网站介绍,名侦探也不得不确认这仅仅是个正常普通的香水了:“好吧,麻烦你了……对了,我去打个电话,电脑待会借一下!”把雪莉的怀疑甩在身后,他果断拿上手机溜出地下室。
白天的案件还存在许多疑点,而聪明的名侦探会寻找外援。
于是一分钟后,他拨通了池青的电话:“池君?东京的监控你能调出来吗,我有详细地址和监控探头方位。”为此下午他还专门去案发现场踩了点,没有人注意到他……不是,怎么感觉他一个侦探已经天天在法律边缘游荡了?
“当然可以,等一下就好。”池青答应的相当轻松,果然东京的监控系统已经被这个违法分子穿成网筛了,来去自如得他想吐槽,“啊,这个地点,你想查谷川诚的车祸?”
为什么。柯南瞬间绷紧了后背:“你在东京,跟着我?”不对,池青的手机号还是美国区的,他打的是跨洋电话,但池青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有人在替他监视着自己?赤井先生按理说已经返回了美国,难道他又来到了日本?
“你已经猜到了那就不浪费时间解释了。”池青回答得游刃有余,理直气壮到欠揍,这家伙完全没有一般人眼里的隐私和道德可言,“不过我的人倒没有那么闲能整天跟着,只是在东京办事的同时多关注你了一点——不然以你的运气,走在街上都能撞进组织的阴谋里吧?”这可是他进游戏前就听说过的死神,天生的案件吸引体质,对工藤新一这个侦探来说无伤大雅,对身边的人简直是天天制造无妄之灾。
“哪有那么夸张……”柯南的第一反应是反驳,第二反应是心虚,当机立断换话题,“池君,你还记得你有多久没来上学了吗?作为七岁的一年级小学生,再这么请假下去,老师都要报警说你失踪了。”不过说实话,老师其实压根不怎么提池青。
“啊,我忘了跟你说,宿海集帮我办了转学手续,你猜老师眼里我现在在哪里上学?”暴风雨般的键盘声告一段落,紧接着是池青气定神闲的声音,“不用羡慕名侦探,未来你也可以享有这个待遇,反正总比假死好吧。”
但柯南的注意力全在那段模糊的视频里,那个方向的监控原本模糊得无法辨认,在池青的修复下起码可以见人,他已经自动屏蔽了对方过于出格的暴言,反正池青也不会有自知之明。屏幕上的雨夜潺潺,单调的嘈杂沙沙声令人心紧,昏黑的道路上一个挎着单肩包的男人正准备穿过马路,应该就是佐藤警官口中的死者小林愁——但下一刻,刺目的炫光横切!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