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红黑迷雾救援手册by间无岐
间无岐  发于:2025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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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个永远会笑的萩原研二吗,细心周到,温柔体贴,热衷于一些年轻人热衷的朝气蓬勃,最擅长的事情是拆弹和飙车,会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赌约和别人吵嚷打闹,是正义,是樱花,是常常很受女孩子欢迎的人,是最活跃知趣的朋友——是会被交付信任的人。
落下车门,点火发动,发动机如心脏般强劲地鼓动,狭小的窄巷里马自达依然如离弦之箭,而他在踩下油门前看了眼后视镜——
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黑暗得空无一物。
索菲娅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人潮会替她将潘德林堵在路上。然而事实上潘德林根本没打算走路——基督像在耶稣山上,这一片的地形自带坡度,再加上统一的平顶装修风格,伊吹和彦随便找一个斜坡就把马自达开上了房顶。
震天响的礼炮和乐声中,没几个人注意到头顶有引擎的暴雷声刹那而过,高速的车轮下屋顶沿前进的方向开裂,曲折的白色尾气瞬息间消散在夜空,纯白的马自达利剑般指向基督像,显示屏上那个微小的红点无助地奔逃。
能让你跑到哪里去?他粗暴地将油门一踩到底,几次跃迁降低高度,而后直接擦着墙近乎平移地落进小巷——
只是从天而降!
“你的同伙在哪,我不想说第二遍。”方向盘一转,马自达将这条死胡同堵成死局,黑发男人笑着拎起工具箱摔上车门,这辆马自达又得返厂重修了,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不知道。”站在阴影里的索菲娅仍然低着头,她刚才为了闪避那个凶猛的钢铁怪物,已经把自己的左腿扭伤了。而哪怕她在全盛状态也没想过能逃掉潘德林的审讯。
所以她用最后的勇气笑出声来,这一刻是比潘德林更恶劣得甜蜜的恶毒:“我不知道哦,他自由行动,随机投放,没有任何规律和约定——哪怕我没有赶到基督像底下,他只要超过午夜十二点就会引爆!”
“而您在试图做什么呢,潘德林先生?”
在试图救人吗?一个靠鲜血震慑了整个南美的人想拯救无辜平民,就像狮子却想保护兔子那样,未免太滑稽可笑了吧?
然而伊吹和彦的笑纹丝不动,那是精心培养的面具,没什么能打破它:“好吧,索菲娅小姐,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有多少说多少——”
他向工具箱伸手的动作停滞了。
“有多少说多少?”金发的闯入者随手放开被击昏的女人,起身时目光如冰刃般自上而下流畅地剖开他,“我很赞成。”
“波本。”潘德林绷紧了身躯,他记得这个被松田阵平偶尔提起过的名字,和贝尔摩德常常并列出现的神秘主义者,“不管你在南美执行什么任务,你现在是在抢我的猎物。”
如果只是互相威慑潘德林不会败下阵来,接下来不过是他熟悉的明刀暗枪和合作交换,只要不涉及利益相关,大部分组织代号成员实际上都冷漠得很好说话……
可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绞紧,扭曲,痛到恨不得去死,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仿佛他吃的那些止痛药都是空气——但他不能在波本面前露馅,他不能抱头,不能摇晃,不能显露出一分一毫的痛苦。所以也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视野早就模糊起来,一刹那间地天地倒置,波本奶油色的金发和结了霜的蓝眼睛都成了漩涡状的色块。
有人搭住他的肩,有人在他耳边笑,有人揉乱了他的头发,有人把啤酒灌进他的喉咙……金色的头发,纯黑色的眼睛,胡乱地旋转着的,他的记忆,嘶鸣,高吼,一个叫萩原研二的男人在拍打那层钢铁般牢固的玻璃墙,他怒起来也像笑,非常熟悉,非常悲伤,非常——
他想把自己斩首了。
波本忽然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青涩而开朗,如七年前一样。仿佛时光在他身上从未走过分毫,甚至坦坦荡荡地伸出了一只手:“好慢啊,研二,快点跟上来啊。”
烟花秀开演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礼炮声撕开寂静,七色的光落尽这段小巷,纷乱得迷惑人的眼睛与意志,过载的信息量终于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防线,那个微笑着的青年和记忆里的某个画面重合——
轻巧地,那只手击碎了玻璃墙。
降谷零默默地看着萩原研二昏倒在地的脸,很安静,也很痛苦,迷惘得像个孩子,完全没有最初踩着光上前的压迫感,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软弱到不想上前,刹那的烟花过后仍是寂静,黑暗里还有着太多秘密……他最终还是上前仔细确认了那张脸。真的。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他像咀嚼血肉般说给空气听,在这个热夏里寒气却从尾椎骨爬升,直到冻住了他的心脏。
等再度苏醒的时候,他会见到萩原研二还是潘德林?
“锁定对象完毕。”宿海集捂住耳麦,在他的视角里那个孩子正好奇地到处跑,时不时从背包里掏出糖果来,还很没素质的把糖纸直接丢到地上,高温下糖浆融化,那些糖纸就这么脏兮兮地粘在地上,无人问津。
这就是索菲娅的得力助手,一个受雇的孩子,他扔下的糖纸上黏着的可不是糖浆而是塑胶类炸药,为了从成千上万的画面里找到他。除了运气以外,代价还有池青烧了一整天快要宕机的大脑。
“祝你好运。烟花秀结束一分钟后FBI开始疏散群众。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本地警方,戒严的伪装可拖不了多久。”池青轻飘的声音混在嘈杂声浪里格外虚弱,“松田在你旁边吗,别忘了他的身份,看紧点。”
宿海集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处,松田阵平戴着帽子站在广场的另一端,和他刚好站住了两个出口。但是一想到站在这里帮忙的是卡沙萨而不远处就是FBI……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提心吊胆。
当初为了尽快找人他当然找松田阵平借了部分本地势力的人情。然而知道他在做什么后这位前警察先生执意要加入计划,按他的话说里约好歹是他和萩的地盘,怎么能随便放任搞破坏。而宿海集迫不得已不得不在FBI那里给他挂了个口头户口。毕竟他靠塞科的牵线搭桥勉强有了点信誉度——这就是为什么他给好心的卡沙萨上完易容后他们能够站在这里。
烟花的演出已经将至尾声,宿海集切了个频道:“阵平,一分钟后开始行动。”
“了解。”松田阵平的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生死存亡的危机感,“真是难得的体验……集,如果我们还在警视厅上班的话,平常出任务就是这个样子吧?”组织的任务更强调保密和致命,互相提防坑害实在稀松平常,信任和后背都是珍贵到不能见人的东西。
“不可能。”宿海集断然否认,“我还没沦落到要让拆弹成员出现场的地步,这种外勤肯定轮不到你,乖乖坐你的办公室闷死吧。”
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抱怨声假得一目了然:“太恶毒了,集,那我跑训练场那么多圈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点你和在警校的时候根本没变,就擅长戳人肺管是吧?”
宿海集的左耳响起了池青无奈地催促:“还有十三秒,拜托你们正经点,叙旧可以换个正常的时间地点吗。”
“收到。”他转头就封住了松田阵平不依不饶的调侃,“倒计时准备,五,四,三——”
宿海集放弃了余光盯梢抬头看向那个孩子。
“二。”
松田阵平大踏步上前。
“一!”
两个人同时前扑。FBI事先准备的高音喇叭响亮地传播着警报声,人群稀疏起来,在微微一愣神的时间里,慌乱的孩子已经被松田阵平直接提了起来,宿海集卡死了他企图按下起爆的右手,慢条斯理地把他瘦弱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直到把那个微型遥控器小心地取出来,远处传来FBI藏在呼喊里的撤退暗号,以及当地警方不满地争执。
刚刚结束拯救的英雄们对视一眼,不得不提着小孩和一书包炸药迅速溜走。
狂奔中的松田阵平忽然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甚至能笑到地上直到笑出眼泪来,他在警校跑得那么多圈终究还是有用的,就如同被迫背了那么多遍的警察守则。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执行这样的任务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萩原现在大概是宿海集凿了个缝,然后降谷零狠狠一拳砸了上去,导致整片玻璃碎掉了(全想起来了)松田本来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当正义使者的好朋友了,不过再次尝试后发现自己最终向往的还是光明啊
*零原本是打算抓提琴手,同时为了找卡沙萨盯上了索菲娅,结果一路跟到了萩原面前,索菲娅身上其实有两个定位器,因为互相干扰所以信号不太好

明石龙吾静静地听着耳麦那边的笑声,上膛。
加利昂国际机场里人声鼎沸,来自全世界的飞机往这里源源不断地输送游客,宽广的玻璃天幕下无数种语言和肤色交汇,往里面混入一个人就像往大海里滴入一滴水,这就是个优秀的潜逃中转站——而他所跟踪的人显然和他的想法一致。
被提前预约了的VIP候机室内灯光暖黄,戴着白手套的男人耐心等一个企图卷走孤本的家伙自投罗网。
从他离开索菲娅的工作室开始明石龙吾就已经在计算他的路线。虽然还不清楚第一波究竟是谁,但这位第二波的不速之客很显然是属于魔盒的,那他必然要将战利品亲自带回去献给他的主人,而最快的选择毫无疑问是飞行……
门锁微动。
来了。明石龙吾缓缓收紧扳机,鹤见业和本体能对魔盒的幻术免疫,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落入那种陷阱。但如同躲过枪击那样,人是不需要快过子弹的,只需要快过开枪的人就行——
开门,闭眼,射击,闪避,一气呵成。为了检查战果明石龙吾在扣下扳机的第二秒就睁眼了。但结果不尽如人意,他那发子弹原本瞄准的是额头,对方现在却不过是在肩颈绽开一簇血花。即使伤到了脖子,凭魔盒成员顽强的生命力用幻术和他同归于尽还是有可能的。
而在他开出第二枪的空隙里,那双眼睛深处果然浮现了红光——
僵直了一瞬的空间里无事发生。
刹那间,明石龙吾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一整匣子弹风暴般轰入头颅后飞散,粘稠的鲜血飞溅至天花板,轰鸣的余音里,无头尸体摇晃几下后才瘫倒在地。
只有对着尸体他才能感到安全……明石龙吾不去回想那一刻危机感的恐惧和暴怒,直接脚尖一翻踢开压住背包的尸体,而沾着血的背包里孤本们安然无恙,陈旧的纸片和字迹里隐藏着他需要的秘密。
古老的语言不妨碍一个提前做了准备的人阅读,明石龙吾随手把手套塞进口袋里的密封袋,简单地开始一目十行。作为一本记录南美神话和传说的杂记,事实上里面大部分都是无用信息,批注里带着各种人的思考——直到一些与众不同的笔迹出现。
很明显,十来个世纪前不应该有自来水笔。
明石龙吾知道那个幽灵又出现在了他身边,戴着微笑面具的黑色死神,穿梭在时光与南美大地之上。如果他在很早以前就留下了批注,这些孤本又被奥利维拉家捡到,那他是不会坐视它们被人随意捡走,或者沦为斗争中的奖品,契约者没有感情,但他可不是真正的契约者——
“黑。”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沉默不语,漆黑的身影站在他的背后,剑锋指向着后颈,在片刻的死寂后终于出声:“你知道我……你认识我。”
你是谁?黑用逼近的利刃表明疑问。
“我知道你想找流星核,也知道你想要回到你的世界。”明石龙吾没有轻举妄动,他射击的速度比不上黑挥刀的速度,唯一能做的就是他很擅长的语言艺术,“我站在你这一边,而这个世界上知道它叫流星核的,也只有我和你了吧?”
“你也是那个世界来的?”黑没有放下武器,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危机感时刻针刺般令人警醒,“那即使我们成功了你也无法保证我们对流星核的争夺。”那在他的世界是掩藏着世界本质的秘密,或大或小的组织和国家机构都对它很感兴趣。
出乎他的意料,明石龙吾竟然不屑一顾地笑了:“不,我的感兴趣是想要毁灭它,那种蛊惑人心的垃圾,它已经在我的世界里造成了太多的干扰,如果你能把它带走再好不过……我可是找你很久了啊,徘徊不去的黑色死神。”
黑的直觉是他说的是真话,辅助证据是这个人吐出潘多拉一词时难以忽视的毁灭欲。
“不过现在我们最好换一个地方讨论。”明石龙吾指了指脚边的新鲜尸体,含义对一位熟练杀手来说不言而喻。虽然他黑进了监控,但VIP候机室这种地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服务人员上门检查。
几秒后压着后颈的锋利感消失,明石龙吾转身时背后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只有一张小小的电话卡,本地卡号,全新未拆封,看来是那家伙的备用品。
真是令人熟悉的谨慎……明石龙吾叹着气把那张电话卡揣进兜里,离开候机室时开始盘算怎么布局,能把黑色死神这种人拉到自己阵营来,本体应该能省很多事了吧?
说起来,如果连他也免疫魔盒的幻术的话,幻术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刚开始他以为不过是针对脑电波的精神催眠,那池青和鹤见业这种改造过的实验体可以免疫也不奇怪。但他本人可以说是纯正的普通人类……明石龙吾忽然顿住脚步。
如果针对的是灵魂呢?
很遗憾,明石龙吾没能走出加利昂国际机场,他在地下停车场里就被堵住了。
不过是刚向保时捷伸手,已经形成包围圈的围剿者就无声地收束,漆黑的潮水里黑发男人保持着微笑彬彬有礼地问好:“夜安,魔盒的各位。”他们终于找上门来了。
“艾维克利尔,你果然还活着。”被人捧着的手机里传出悠然自得的电子音,甚至近乎赞扬,“精妙而有趣的死亡,听说日本警方内部对你的追悼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组织日复一日的闲置已经不能满足你对刺激的需求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有趣我为什么要来找潘多拉?”狩泽幸嗣挥手致意时宛若优雅而狰狞的魔鬼在演出,只有同类才能察觉到那张完美的假面下,天生的狂暴气息已经在不耐地涌动,“永生吗?我又不在乎那个,死不了的人太无趣了。”
他的话里带着十成十的暗示,只要能让他不无聊,这种百无聊赖的疯子愿意做任何事。
“你追寻潘多拉,你不在乎永生——那狩泽幸嗣,你想得到什么?”依然是惬意的电子音,只是气氛忽然被某种凝滞笼罩,漆黑的侍从们沉默地从宽袍下抽出武器,金属的寒光是唯一的亮色。
“我?”魔鬼歪了歪脑袋,刹那间随手一枪洞穿了那双捧着手机的手——侧面远处的荧光显示板,“我只是想找点乐子,能让组织不高兴最好了,它不高兴我就高兴。”他含蓄地展露出一点渴望,一点对撕碎组织取乐的渴望。
他知道,废话已经够了,在杀死那个倒霉的偷盗者后,他已经通过了魔盒的审查,在南美活动的四个月里,他们可是孜孜不倦地调查和监视着他。
不出所料,电子音展现了他需要的宽宏大度:“那么,狩泽幸嗣,欢迎你加入魔盒,潘多拉是我们的目标,但组织也是我们的敌人——你会喜欢这里的。”
“希望如此。请问您怎么称呼?”狩泽幸嗣客客气气地收枪,那双钢蓝色的凤眼里是真挚的愉悦,“我可不是您的家仆,不需要称呼主人或者家主吧?”
“先生就好。”电子音听上去像短促地笑了一声,“虽然以家族历史来看那两种称谓才是惯例,狩泽你这种特例已经是座上宾的待遇了。”
自顾自拉开车门的人随便点了点头,完全没把自己说了什么放在心上:“乌丸家族吗,那的确可是源远流长了。不过在组织介入后现在的乌丸集团已经是一言堂了啊。”
“艾维克利尔……”电子音安静了两秒,再度出声时音调逐渐耐人寻味起来,“再将你豢养几天,组织的秘密就要被你连根拔起了吧?”连这几十年乌丸集团的掌权者都是乌丸莲耶克隆人的事情都知道了吗,招募这样的人已经不是在驯服狼了,简直是在养地狱三头犬。
被称赞的魔鬼笑而不语。
李舜生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里的机场。普普通通地换装,普普通通地搭乘地铁,摇晃的车厢里人群与生活气息是最好的屏障,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是个不善言辞的大学生,来到里约留学或者游玩。
但数十分钟前的影像还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李舜生垂下眼,任由躯体虽车厢摇晃。在触碰到流星核的下一刻,他直接在强光里来到了这个世界。然而流星核却已经不在他手中,更令人无措的是他飘忽不定的定位,他无法保证自己长时间停留在某个时间或者地点,随时随地可能消失或出现,同时他本身的时间是凝固的。如果不抓紧时间和那个危险的男人合作,他也不知道下一回自己会出现在哪里。
但既然流星核能把他送来这个世界,说明这个世界必然早就与流星核有关。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花费无数精力探查,目前最有可能的结果却不是那么令人满意……这个世界是一个合成品,兼具着他的世界与这个新世界的共性。然而更多的地方,显示出一种世界线被叠加的模糊。
魔盒所谓的幻术不过是不成熟的契约者能力,在旧地球曾经是契约者的人会因为灵魂共鸣产生异变,能够感知或者使用这种能力,而大部分非契约者的新生连看见都无法做到。
——这是那个他们未曾前往的新地球,没有契约者的地方,而在被人为加工过后,它成为了新产物。
在隐约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就放弃了追查是谁造成的。因为那已经失去了意义,这里终究不是他的世界,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回家……到站,街头上的狂欢节依然闪闪发亮,李舜生抬头又看见被焰火点亮的天空。
至少这里的群星是真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黑契剧情是契约者和普通人冲突,最后复制了地球所有人的灵魂前往没有契约者的新地球(也就是现在这个世界)
上辈子是契约者但没觉醒的人——能看见幻术上辈子是契约者还觉醒的人——能看见且使用幻术上辈子是普通人的人——根本看不见幻术池青属于异世界灵魂,这个世界规则对他无效,他玩游戏存档导致好几条世界线叠加了,吸引了上一个游戏的世界线,导致本来纯粹的柯学世界糅杂了新设定,接下来已经固定不会再变了
*看不懂不妨碍接下来的阅读,本章可当作作者设定强迫症发作

◎警校组全都被绑架啦!◎
脖子好痛……安室透睁眼就是漆黑一片的仓库,阴影深处透露出集装箱隐隐约约的轮廓,绑走他的人程序非常熟练,身上的束缚带还是特质版,有着会随发力者伸缩的弹性,捆人手法也很独到,刚好压制了他最习惯的发力方式。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在不远处的光圈里坐着,甚至悠闲到抽一支烟。
“阿尼塞特。”波本冰冷地吐字,没有因为这点意外就惊慌失措,“你确定这是组织的意思?”在出声前他已经把最近的所有活动都回忆了一遍,没有任何纰漏,阿尼塞特不应该有绑架甚至私下审问波本的特权。
他的柠檬蛋糕还在烤箱里,而他只是出来倒个垃圾!
留着长发的男人抖了抖烟灰,该死,这家伙简直是复刻版莱伊。不,按组织资历来说应该是莱伊复刻的他:“不要那么着急,零,人还没齐呢。”
“看在警校同期的面子上帮帮忙吧,我好歹放过了你和景光。”咬着烟的声音有点含糊,但波本还是听出了那点忧虑,好吧,最该死的是他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过分了解,“不然艾维克利尔可要被琴酒崩了。”
波本一下子没理解什么叫他不帮忙琴酒会把艾维克利尔杀了,当然第二反应也不理解——他能说什么,杀得好?
“琴酒和艾维克利尔谁去死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这关我什么事。”波本阴沉着那张漂亮的脸,是会被萩原研二大呼浪费的表情——
而萩原研二也的确大惊失色了:“小降谷?!你怎么会——等等,集?”
降谷零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在急着和阿尼塞特搭话前就应该先看看旁边还有没有活人。然而萩原研二躺在另一端的黑暗里,他这个侧躺的姿势完全看不见。
“研二你还可以再大声点,最好把你旁边的阵平也喊起来。”宿海集幸灾乐祸地抽着他那根万宝路,非常坦荡地往他上指了指,“你头上的集装箱上面是班长。”
“你以为我聋吗。”松田阵平冷冷出声,他只不过是装晕而已。而在听完了降谷零的波本发言后更是异常清醒,“降谷零,还有不在场的诸伏景光,你们最好保证自己提前编好了理由。”
宿海集十分钦佩他这种即使被捆成粽子还能放出豪言壮语的态度,然后就被针对了:“——以及你神宫寺集,如果我是你们那什么组织的BOSS我第一个给你的卧底生涯打零分。”
“是的。”萩原研二投赞成票,甚至点了点头,“我从未见过哪家卧底为了拿卫生全勤评比会把整条走廊的警校生叫出来大扫除,集的胜负欲总在奇怪的地方出现呢——所以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
这可是他们爆处班难得的不加班,他和小阵平都打算去吃夜宵了!
“这个我知道。”同样被捆得很安详的伊达航终于出声解释,“集和别人打了赌,如果拿不下那个全勤他得给那个人买一家甜品店,我当时还以为你糊弄我来着。”他也是下班路上被劫的,说实话现在有点饿。
黑暗里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来人本来是想悄无声息地进入。然而生锈的滑槽发出了巨大的噪音堪称轰动登场,完全事与愿违。苏格兰把无语藏在心里,状似平静地走近宿海集头顶唯一的光源:“阿尼塞特,有什么事吗——波本?”他看到了黑暗里闪闪发光的四双眼睛。
“帮他们都把束缚带解开吧,活动要开始了。”宿海集终于抽完了那支烟,一脚将它踩灭在地,“人都到齐了。”
门外响起马达强劲的咆哮声。
“快点小阵平到你了,骰子呢?”
“啊,我怎么知道?少了一个,你问景光去啊——班长,放下那包番茄酱!”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骰子在我这里……嘶,打架别揪到我头发!”
“集,我这里有发圈你要吗?”
“见鬼,我们这里必须得疯一个!”降谷零捏着那一沓薄薄的小纸片,出离地愤怒了,“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们为什么要在组织的围观下玩大富翁!”
“三个六,该轮到的是我。”他一把抢过松田阵平手里的骰子庄严宣布。
是的,他们现在坐在海边风雨欲来的码头仓库里,围着一张桌子和吊灯玩大富翁,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人盘坐在地,身边堆满了令人堕落的炸鸡桶和可乐。如果不是宿海集一开始就往旁边架了摄像机,他甚至会觉得只是警校时期的某次发疯聚会。
“是的,这次轮到的是波本。”琥珀色眼睛的少年肯定地点点头,顺便非常自然的啃了口宿海集递过来的鸡腿。而他那孤傲又傻逼的同期正温柔地给他涂第二波番茄酱——完蛋,难道神宫寺集输给了组织的美人计?
“非常公正的审判——所以你是谁?”本来正在研究地图的萩原研二冷不丁冒出声来,热闹的仓库寂静了一瞬。
然而那个少年完全没压力,拿宿海集当靠垫靠得安心无比:“我只是你们的外卖快递员,快说谢谢,我可是在KFC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如果你问的是组织相关,那我只能说我只是个连代号都没有的普通人。”
波本和苏格兰对视一眼,没有人把他的真话放在心上。
“大富翁快玩好了,下一个我们玩什么?”诸伏景光恰到好处地提出了非常实际的问题,“我记得集说的是要玩满三个小时是吧。”
他们被迫来这里玩一些弱智游戏的根本原因还是赌约——希望组织高层能赶快戒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望周知——总之艾维克利尔不小心被贝尔摩德灌醉了,借着酒疯和琴酒打了赌,艾维克利尔赌他能在不掩饰身份的情况下和五个警察玩满三个小时。如果做得到琴酒要回敬一份和贝尔摩德调马天尼实录,做不到他就得死。
琴酒能答应是因为他也被贝尔摩德灌醉了,而贝尔摩德之所以能灌醉这两个——是因为她自己就已经喝醉了。不要小视喝醉的女人的战斗力。
总之酒醒后的艾维克利尔直接裂开,并且试图找阿尼塞特进行一些补救——比如让宿海集给警校组陪玩,然后由松雪幽进行一通修,把人和声音之类的都P掉,最好再P上他把五个人都崩了的血腥镜头,最后那个他可以来个真的剪上去倒没关系。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得把这三小时的家庭游戏玩满。
宿海集当然早有准备,他从带来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两盒新东西:“这可是个消磨时间的好东西,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再来点新意。”
他手里的UNO在吊灯下泛出光来。
江户川柯南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天崩地裂的日子,比被琴酒喂下APTX4869变小那天还绝望。
他刚吃完晚饭,却收到赤井秀一的紧急联络,向来冷静镇定的王牌搜查官少见的心烦意乱。但是听完消息后的柯南完全能理解他——安室透被绑架了,而同一时刻还有三名警察失踪。虽然还没有引起任何其他人的注意。毕竟是下班时间,但那种不同寻常的联系还是被两枚银色子弹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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