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成威:“你放心!只要你我嘴巴都闭严实了,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娄成威最是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你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
许卓翼双手抱胸,歪着头,冷哼一声道:“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啊?动动嘴皮子的事儿,简单得很。这会儿你说得好听,指不定回头一落地,就翻脸不认人了。”
娄成威看着许卓翼那副贪婪又难缠的模样,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厌恶,暗暗啐了一口: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草包!
可眼下形势逼人,自己还指望着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无奈之下,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咬着牙道:“这样,我给你一笔丰厚的星币做报酬,即刻到账,绝不拖延,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许卓翼仍不满足,得寸进尺地开始提要求:“再拟一份飞行器转让协议。”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可事已至此,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娄成威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不多时,许卓翼收到了电子协议和转账信息,查探无误后,他闭上双眼,调动起体内的精神力。
娄成威见状,先是一惊,下一刻脚上一松,直直地落在地上。他顾不得此时的狼狈,质问道:“你怎么能使用精神力的?”
许卓翼扬了扬手腕,得意道:“我有电阻环啊。”
“电阻环?”
“每一位被邀请来的宾客都有……”许卓翼有些不耐烦地给他解释了一遍。
娄成威简直想要呕血,为什么他早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现在他的精神海依然十分不舒服,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中的情况,便道:“你还有多余的吗?”
许卓翼面色犹豫,娄成威一看有戏,“我跟你买。”
“很贵。”许卓翼说。
在又付出了一大笔星币后,娄成威终于拿到了电阻环。他立刻查探起精神力,随即心下便是一沉。
他的精神海受损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飞行器。”许卓翼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娄成威哪里肯让,他连忙将人拦住,“许让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许卓翼眼神警惕。
娄成威:“只要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你把内情告诉我,回头我动用家里的人脉给你在政府谋个差使,让你彻底摆脱许家的束缚,自立门户。你想想,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自己当家做主,多威风!”
许卓翼有片刻的心动,可他爸耳提面命,让他离娄家人远点儿,当下道:“我不要差事,你给我弄辆飞船。”
娄成威一方面觉得许卓翼没出息,同时暗恨对方的贪婪,最便宜的飞船也要十几亿星币,娄家如果有钱,也就不用惦记着搞许家了。
“一个消息不值这个价,想要飞船,你得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
许卓翼对飞船和星币向来没什么抵抗力,犹豫再三,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上前几步凑近娄成威,压低声音道:“行,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你可得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反悔,我跟你没完!”
说罢,他还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继续说道:“许让能恢复精神力,全靠他身边那个秦疏,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秦疏有一手操控植物的诡异本事,说不定就是用那些邪门植物调配出什么药剂,给许让治好了。”
娄成威听得心头一震:操控植物?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植物亲和了,这秦疏究竟什么来头,竟有这般奇特手段。
还没等他再多琢磨一会儿,许卓翼又接着说:“还有啊,秦疏平日里神出鬼没的,连我爸都摸不透他。这次婚礼,要不是看在他帮许让恢复了精神力,我爸都差点搅黄了。”
娄成威追问道:“许让恢复精神力后,实力怎么样?”
“谁知道呢,应该有S级了吧。”许让撇嘴,想装作不在意,语气里的酸意简直都能闻到味儿了。
娄成威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你可不要拿假话诓我。”
许卓翼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道:“我是A级,他能轻易将我压制,你说呢?”
娄成威已经信了他的话,同时心里充满了嫉妒,嫉妒许让,更嫉妒许家。这财运未免也太好了吧,能够恢复精神力的药剂,一旦面世,绝对会引起轰动。
而且,这种药剂说不定还有提升等级的作用,这背后代表的东西可太多了,如果能够拿到配方……
娄成威心头火热,他仿佛看到自己凭借这神奇的药剂配方,在星际间呼风唤雨,那些家中有精神损伤患者的家族,恭恭敬敬地奉上资源,求他匀出几滴珍贵药剂。各路权贵纷纷巴结讨好,自己名下的产业更是会如滚雪球般疯狂扩张,再不用仰仗叔叔一家,彻底摆脱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他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至于许卓翼,哼哼,等到事成之后,没了利用价值,他一定要让对方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娄成威眼珠一转,“秦疏平日里跟哪些人来往密切?”
许卓翼双手抱胸,装作回忆的样子,缓缓说道:“秦疏这人平时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见天黏着许让。硬要说来往密切的,也就是跟研究所里的那几个走得近些。”
娄成威若有所思:研究所吗?
另一边,婚礼仪式已经结束。
许让有意将这场婚礼打造成一场大型的交流宣传会,所以在布置的时候下了很多力气,宾客们徜徉于林间,欣赏着雷暴星的山川风物。
许让拉着秦疏与人交谈,寻求更多的合作者,秦疏欣赏着伴侣事业心爆棚的魅力,不一会儿就开始心猿意马,手指在对方腰间摩挲。
许让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动手动脚。秦疏凑到他耳边,亲昵地抱怨:“宝宝,你都冷落我好久了,自打宴会开始,我都快成透明人了。”
许让也知道冷落了他,小声安抚:“你正经点,机会难得,不要捣乱。”
“我哪敢捣乱呀,”秦疏手臂收紧,揽住许让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姿态亲昵得好似连体婴,“你今天明明应该是我一个人的。”
有人过来打招呼,正看到这一幕,露出揶揄的笑意,许让又羞又恼,脸颊染上一抹薄红,用手肘轻轻撞了秦疏一下,压低嗓音斥道:“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疏佯装吃痛,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嘴唇在他的脸侧耳际流连,像是轻柔的羽毛来回轻拂,很快,许让的耳朵也被熏红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小声许诺:“你听话,等回去我都听你的。”
秦疏低笑出声,笑声闷在喉间,听起来竟有几分魅惑之意,“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说着,在他唇边偷亲一口,而后迅速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让浑身一紧,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
来人笑着打趣:“真是恩爱啊,许让,恭喜。真该让我家小子过来看看,他比你还大些呢,催了多少次都不结婚。”
这人是星际知名的能源商,也是此次许让的目标之一,当下脸上扬起得体的微笑,同对方寒暄起来。
秦疏这次没再捣乱,跟在许让身后,不过目光始终黏在自家伴侣身上,任谁都能看出他有多喜欢许让。
等到能源商离开,初步意向已然达成,许让长舒一口气,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秦疏适时递上一杯无花果汁:“宝宝,辛苦啦,喝点水润润喉。”
许让接过,轻抿一口,抬眸看向秦疏,小声嘟囔:“幸好你没再继续胡闹,否则我的计划就泡汤了。”说罢,还轻轻白了秦疏一眼,只是他的眼里是带着笑的。
秦疏立马伏低做小:“都是我的错,差点坏了您的事,回去罚我好好伺候星主大人,好不好?”
许让:“……”
天色将晚, 褪去了白日的喧嚣。
刚进卧室,秦疏便掩上门,轻微的一声咔嗒, 是落锁的声音。许让耳尖的听到了这声轻响, 脚步微微一顿, 却没有回头。
一条手臂从身后环了上来, 稍微一用力, 后背就贴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随即,耳畔落下热吻。
温热的吐息从耳侧一路蜿蜒至后颈, 那里传来轻微的刺痛,带着微弱的电流,又麻又痒。
许让身子前倾, 想要逃开, 却忽然被人扳住了下巴,动作很轻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转头。
一片阴影从头顶落下, 秦疏的唇精准无误地覆上了许让的,这个吻来势汹汹, 带着白日隐忍积攒下的炽热与渴望,舌尖强势地撬开许让的牙关,长驱直入, 肆意翻搅,掠夺着他口中的每一寸空气。
呼吸难耐,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许让双手下意识地揪住秦疏胸前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许久, 唇分,一丝晶莹的津液自两人唇角牵出,秦疏眸色幽深,舌尖一挑,银丝断裂,这一幕说不出的涩.情,许让看得双颊滚烫,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烧着了。
秦疏凝视着眼前满脸绯红的许让,声音低哑:“宝宝,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新婚夜。”
许让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想象不出两人之间还能有多难忘,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转身往浴室走去:“折腾一天,累死了,我先去洗澡。”
秦疏哪肯放过这机会,快走几步上前,大手已经抵上了许让的后背,说:“宝宝累了啊,那我来帮你洗好了。”说罢,不等许让回应,便半拉半拽地将人带到了洗漱台前。
许让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含春,红着脸道:“其实……也没那么累,我自己可以的。”
秦疏手脚麻利地拧开水龙头,调试水温,手上动作不停,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许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可不成,说好要好好伺候你,哪能敷衍了事。”
许让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索性心一横,他倒要看看,这个妖精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修长的指尖轻轻挑开许让领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慢条斯理。浴室中渐有水汽弥漫,氤氲了视野,他看向秦疏,那汪深潭也似起了雾,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秦疏手上动作不停,一件件繁琐的礼服被褪去,衣物落地,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秦疏目光在爱人身上寸寸扫过,像是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许让闭上了眼睛,不自然地呼唤秦疏的名字,“秦-秦疏—”
秦疏:“嘘,不要说话。”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还有更温热的东西沿着锁骨落下,那是秦疏的亲吻,先是轻柔地吮吻,引得许让浑身轻颤,紧接着,牙齿轻咬,留下一个个浅淡却灼人的红印,仿若一朵朵红梅绽于雪肌之上。
许让身子发软,若不是秦疏及时揽住他的腰,怕是要直接瘫倒在地。
许让服软讨饶,“脚软,站不住了。”这个姿势太艰难了,他不想要。
秦疏低笑出声,笑声闷在喉间,愈发显得性感撩人,他微微直起身,双手却仍紧紧环着许让的腰,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轻声道:“放心,不会把你摔到的。”
粗粝的触感顺着小腿向上攀爬,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许让浑身一颤,抖着声音道:“秦……秦疏,你悠着点。”
“我心里有数。”秦疏顶开他的双腿,“宝宝,睁眼看看,你多美。”
许让抬手想要遮挡,却被某种存在牵住手腕,拉至头顶上方,许让更不敢看了,死死闭上双眼,拒绝道:“我不要。”
“好,都依你,那就不要看。”话落,下一刻,许让闻到浅淡的花香,之后双眼就被什么软嫩的东西覆盖住。
许让急了,声音带着恼怒:“秦疏!要做就快点儿,别玩了。”
秦疏没有说话。
视觉被剥夺,身体的触感更加敏锐,许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爱人的手沿着他光洁的手臂缓缓上滑,抚过肩胛,开始下滑,直至停留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指尖在某处打着转,惹得许让弓起身子,难耐地扭动起来。“别——”许让呜咽出声,却无处可逃。
秦疏仿若未闻,俯身品尝独属于他的盛宴,舌尖柔软湿热,气根粗砺湿冷,双重的刺激下,许让只觉双腿发软,口中溢出破碎的声音。
细密的水雾持续不断地喷洒,掩盖了某些更细微的声音。
一朵娇花在耐心的侍弄下羞答答的绽放,花瓣一点点地舒展,逐渐变得温软,毫无防备,之后便是直击灵魂的冲击。
刹那间,两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秦疏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冲动,俯身贴近许让,寻到那已经红肿的双唇,舌尖与他的轻触、纠缠,送上一个缱绻至极的深吻。
待许让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秦疏才开始动作。
湖面光滑如镜,只有微风拂过,才漾起涟漪,静水微澜。
有人泛舟而行,这种静谧随之被打破。
水波持续荡漾开来,化作层层叠叠的细浪,一次次温柔又坚定地拍打着岸边。
秦疏埋首在许让颈间,落下细碎的亲吻,唇舌偶尔轻吮那敏感的肌肤,留下濡湿的痕迹,很快又被飞溅的水花湮没。
许让脖颈控制不住地后仰,双手仍是不得自由,只能抓紧粗粝的气根,灯光下,树根缠绕着手臂,黑白分明。
小舟加足了马力,乘风破浪,水波化作激荡的浪涛,直至很久之后,这汪湖水才终于恢复平静。
只是,今夜,注定无眠。
夜深人静,卧室的大床不堪重负地摇晃,吱吱呀呀,此起彼伏,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晕染出一种极致的缱绻。
光影朦胧,慌乱地在墙壁上晃荡跳跃,似也在羞怯地闪躲,见证着这一场人间欢愉。
窗外,微风轻拂;远处,星河璀璨。
直至破晓时分,晨曦悄悄探入屋内,这场甜蜜盛宴才缓缓落下帷幕。
这真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夜晚。
第二天,秦疏下楼,客厅里的几人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发现是他之后,又齐齐看向他身后,那里当然什么人都没有。
秦疏面色坦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早啊。”
乔宁自然不会回答,许政烨不想答。
许卓翼看了一眼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违心道:“是挺早。”引来父母疑惑的目光。
秦疏施施然走到厨房,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端着一个托盘从里面出来,转身上楼,还不忘礼貌地对许政烨道:“爸,我去给小让送饭,你们要是想吃,厨房里还有。”
等到人影消失在门后,许卓翼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爸的脸色,觉得在这坐了一早晨的他们实在是有些傻,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今天的星城热度不减,依然十分热闹,他晃晃悠悠,走到了研究所的后巷,正想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飞奔而出。
嚯!真够有行动力的。
娄成威的身后,一大团气根如灵活的触手,从那道窄门奔涌而出。
许卓翼现在看到长线条的玩意儿就本能地畏惧,当下脑子里也没别的念头,拔腿就跑。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哀嚎,间或夹杂着几声求救声,许卓翼顿时跑得更快了。
就这样一直跑了几条街,看到街上的人来人往,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他跑得快。
许卓翼拍了拍有些发麻的双腿,准备寻个地方躲清闲,同时又有些好奇事情的进展。
第二天,他就得知了娄成威的结局。
那是星署发布的一则公告:
“昨日,星署严肃查处一起严重违法闯入事件。不法分子娄成威,心怀不轨,趁研究所安保人员换岗间隙,秘密潜入我雷暴星核心研究区域,窃取重要研究成果。”
“犯人在被发现后,不仅没有及时终止犯罪行为,反而在工作人员的警告下私自注射,导致其精神海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依据雷暴星现行法规,娄成威此次违法犯罪情节恶劣,除需承担巨额罚金用以弥补科研损失外,判处监禁三十年。望广大民众以此为戒,严守法律,莫要重蹈覆辙。”
许卓翼看完这公告,不禁咋舌,娄成威这是废了吗?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秦疏胁迫他的真正用意。
想到还留在星主府的母亲,许卓翼有些慌,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看到乔宁,他连忙将人拉到了楼梯间,“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乔宁拍开儿子的手,“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儿走吗?还不是你爸。”
“那就先别管爸了,咱们先走。”他爸可是他大哥的亲爹,谁出事,亲爹也不可能出事。
乔宁终于意识到儿子不对劲了,问:“你这是怎么了?”
许卓翼知道他妈脑子不太清楚,压低了声音道:“娄成威废了,秦疏干的。”
“你怎么知道的?”乔宁终于回过味儿来,瞪圆了眼睛,“为了许让?”
许卓翼狠狠点头,他还被当成工具人儿来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母子俩顿时都闭了嘴。
许卓翼将耳朵趴在门板上,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奈何这房间隔音做得实在太好,努力半天也就只听到外面是有人说话罢了。
乔宁看儿子一惊一乍的,有些无语,她本来就是个心大的,并不觉得这事会影响到自己。
而且,对于秦疏那个年轻人,她的印象十分不错,还暗自可惜那么出色的人物竟然看上了许让那个小狐狸。
客厅里,许让开口问道:“这会儿四下无人了,你可不能再打马虎眼了,快说,你是怎么让娄成威上当的?”
秦疏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许让瞪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有心想要治治他,却又实在抵不过心里的好奇,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疏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我不过就是让人透露了一个消息出去,哪成想那娄成威贪心不足、利欲熏心,还没等我进行下一步计划,他就迫不及待地咬钩了。”
秦疏还挺遗憾的,总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娄成威。
许让联想到之前,说:“透露消息的这个人不会是许卓翼吧。”
“星主大人真是聪明至极。”秦疏笑着夸奖,“他可没白干,这次也捞了不少好处。”
许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轻哼道:“少来这套油嘴滑舌的,夸我也没用,快说重点。我可不信单单透露个消息就能让娄成威栽这么大跟头,中间肯定还有不少弯弯绕绕,别想敷衍过去。”
秦疏这才将整件事和盘托出,“最开始是娄成威主动接触的我,他想要我做他的眼线,被我搪塞过去了。回头我就找了你弟弟,授意他故意透露给娄成威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说你的精神力恢复全靠某种神秘药剂,勾起他的贪欲。”
“娄成威精神海受损,一心想着偷取药剂配方,按捺不住就跑去研究所偷药剂了。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竟然会当场注射。”
许让身体前倾,“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疏神秘一笑,“电凝胶的副产品。”
许让震惊了,他虽然不是搞研究的,可对于研究院的研究项目一直都十分关注。
“可真有你的啊。”
什么是精神力,说白了就是一种生物电,现在娄成威注射了药剂,就相当于在自己体内加了一道“防火墙”,外界的电流伤害不到他,可是他体内的精神力也别想再钻出去。
许让看向秦疏,眼里闪烁着星光,“原本我还担心娄家哪天派人过来接洽,再把他治好怎么办,现在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了。”
“也不看看是谁出的手。”
秦疏被爱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志得意满,就凑了过去,许让接到暗示,知道秦疏是又想吻他了,这次他没有躲,他迫切地想要用相濡以沫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的快乐。
被爱人保护着的快乐。
房间里,许卓翼听到外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以为两人已经离开,便打开房门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许卓翼:“……汪。”
第284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32
娄成威因为盗取重要药剂被地方星球判刑的消息传回中央星后, 对手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间接影响了他叔叔的竞选。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娄成威用错了药, 使用的是阻断凝缩剂, 他真正想要偷窃的药剂能够修复精神海损伤, 而这种药剂正是雷暴星星主许让的伴侣为他专门研制。
消息一出, 原本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将人从雷暴星捞出来的娄家完全处于被动局面。
彼时, 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好事者从相关宾客口中挖出了更多的细节,种种迹象表明, 许让的精神损伤真的在修复,只是不知道恢复到什么程度。
后来,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许卓翼身上。
许卓翼发现, 最近自己简直是左右逢源, 每天邀约不断。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直叫人乐不思蜀。
过了一段纸醉金迷的快活日子, 他也回过味儿来了,这些人是想套他的话。
有关雷暴星的遭遇还历历在目, 虽然两个星球之间距离足有一个月的飞行日,可濒死的感觉太过深刻,秦疏实在太过阴险, 他还是少出去好了。
回到家,就听到他妈在嘟嘟囔囔。
他问在一旁的父亲,“爸,我妈在说啥呢?”
许政烨无奈道:“还能说什么。”
许卓翼明白了,他妈这又是在数落他爸和许让的不是了。
当初去雷暴星他妈就不想去, 只是他爸坚持,这才去的。
在雷暴星的那段日子,许让并没有要报复她的意思,乔宁还以为是丈夫说了什么,只是等到飞船回程,她就开始烂脸。
先是红肿,之后就开始爆痘,流出组织液。
用了药后也没什么效果,反反复复,她现在每天都窝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就连在家里,她都要将脸蒙上才会走出房间。
至于谁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整她,除了许让不作他想。
她打电话过去质问,许让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让她每天对着镜子忏悔,等到哪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脸就好了。
乔宁气得将通讯器踩个稀巴烂。
她让丈夫帮忙说项,许政烨竟然说她既然没长脑子,就让她长个记性。
乔宁简直要疯了。她的美貌在整个中央星都是独树一帜的,这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毁了她的容貌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许卓翼看她像头暴躁的狮子,又开始说许让的不好,就说了一句公道话:“妈,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秦疏干的。”
乔宁压根不信,这次过去,秦疏得知她与继子关系不好,还特意给她准备了小礼物,是一支花露,味道特别好闻,她都没怎么舍得用。
许卓翼随口道:“搞不好就是花露有问题。”
“花露没问题。”事关自己的容貌,乔宁也多了个心眼,面部受损后特意做了检测。
“而且,那么有礼貌的年轻人,是做不出来这么捅心窝子的事情的。”
许卓翼知道他妈认死理,就是现在她也不相信是秦疏算计了娄成威。
他有心想将秦疏威胁他的事说出来,只是当初他屁滚尿流的样子实在丢脸,几次想要开口,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许家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太好面子,所以只劝了一句:“妈,医生都说了,心平气和才有利于恢复,你还想不想要脸了。”
“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乔宁眼神喷火,“你们姓许的没一个好东西。”
许卓翼默默地闭上了嘴。
许卓翼是个嘴上没把门的,自觉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再有人邀约,能拒绝的一律拒绝。
那些原本还对许让是否恢复持怀疑态度的人,这回反倒更倾向于相信那是真的。
就连高层都坐不住了。
星总署在连线许让,得到肯定回答后,第一时间派人前往雷暴星,随行的还有很多专家学者。
秦疏作为主要研发者,可以预见会十分忙碌。他可不想与那些人虚与委蛇,有那个时间,他宁愿陪伴亲亲爱人,便让赵博士做发言人。
赵博士搓手:“那怎么好意思,您才是恢复药剂的第一研发者。”
秦疏可不想哄老头,说话十分的不客气:“你如果不想露脸,那就换人。”
“我想!”赵博士好大声。他年纪已经不小,这次的机会绝对是他此生的高光时刻,他可不想错过。
三个月后,修复药剂正式问世。只是原材料难得,会优先提供给本土居民。
那些原本想要获取药剂的病患及家属立时提出抗议,都是星际公民,不能这么区别对待,他们可以加钱。为此,他们甚至在星网上开辟了专门的版块,想要借此让星总署施压。
雷暴星面临多方压力,公布了一组实验数据。实验表明,这种药剂有环境加持。
举个例子,在雷暴星生活的时间越长,修复效果越理想,且有极小概率可提升精神力等级,这部分人所占比例几乎为零,却直接引爆星际。
原本只有精神海有损伤的那一拨人关注此事,现在哪怕身康体健的人也想要获取修复药剂了。
为了药剂,他们可以移民。
什么?一个F级星球移民还有门槛?以前不都是随便去的吗?
行,药剂在你们手里,你们说了算。他们愿意为了雷暴星的发展买单,努力发光发热,奉献余生。
一时间,来自各地的飞船齐齐向雷暴星进发。
和那些想方设法取得移民资格的人相比,某C级星球的公民只觉得被巨大的馅饼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