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猫机  发于:202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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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全家的大功臣。
余幼惟再次小小声:“我没有随随便便,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信可以问……”
问……问谁?
沈时庭?
差点忘了,现在沈时庭已经不是友军了,而是背刺他的人,现在高举离婚大旗的人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反正,我们离婚,也不影响余家和沈家合作,我哥都答应了。”
所有人都看向余顾。
尤其是沈时庭,那眼神变得又冷又凶。
余顾清了清嗓子:“这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尊重你们的决定。”
余幼惟松了口气。
就听沈时庭说:“这不是我的决定。”
众人又齐刷刷看向沈时庭。
沈时庭抿了口茶:“我没同意离婚。”
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签了婚内协议呢!
虽然几乎每一条都已经触犯了。
但这不是你反悔的理由!
余幼惟咆哮!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真可恶!
一个人孤军奋战,胜算渺茫。
余幼惟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沈时庭所说的半个月之约。
到那时候,只要他还坚决要离婚,沈时庭总该会同意了吧。
接下来一周过得挺消停的。
一家人仿佛又回到了和和美美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平时在家里人面前,看似静默高冷的人,回到卧室,余幼惟就免不了被他抓住一顿亲。
余幼惟发现,沈时庭好像很喜欢跟他接吻,挺频繁的,但每次又控制着度,不会太过火。
比如小电影里那样碰舌头什么的,沈时庭都没有做。
就像两人的关系,沈时庭态度明朗,攻势很猛,看似步步紧逼,但又给他留有喘气的空间。
这招真的很像温水煮青蛙啊。
晚上余幼惟又被沈时庭摁在了门上,
余幼惟缩起身子想从下方钻出去,却被沈时庭握住了腰,沈时庭垂眸看着他:“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余幼惟一动不动:“啊……我实习期快结束了。”
“不是还没结束。”
“就还剩一个月。”余幼惟试探地说,“我要不还是不转正了叭?”
离了婚还在前夫眼皮子底下工作,多尴尬。
但沈时庭现在真的会这么轻易放他走?
沈时庭却说:“嗯,你喜欢漫画,那就专心往这个方向发展。”
余幼惟惊讶,居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也是,沈时庭一直很支持他画漫画,是他小人之心了,以为沈时庭会用这种方式困住他。
就听沈时庭又说:“我正在准备追看漫画的收购方案,换种形式,我还是你老板。”
“……”
心机狗!就猜没那么好心!
沈时庭是什么人啊,原著中为了达到目的,手段那叫一个果断狠决,攻城之势如破竹,逼得人节节败退。
这样的人,在任何事的处理上,都不可能让步的。
不该把他想得太简单。
余幼惟垂头丧气:“我下周先回去上班,实习期结束再说叭。”
“嗯,也好。”沈时庭看着他,“做人做事就该有始有终。”
余幼掀起眼皮,两人对视。
他怀疑沈时庭这话意有所指。
是指两人的婚姻不该有始无终吧?
哼,不听。
他别开目光,沈时庭就低下头来亲他。
余幼惟不让他亲,躲开,沈时庭就把他抱了起来,抵在门上,这个高度正好亲,躲都躲不了。
主要还是半推半就,不想躲。
哎,余幼惟,真的堕落了。
亲了一会儿,沈时庭静默地看着他。
余幼惟舔了下嘴唇,一脸餍足,小声说:“干嘛这样看我?”
“惟惟。”
“嗯?”
“不离婚了,好不好?”
余幼惟愣了一下。
沈时庭的眼神那样温柔,沉静,语气带着渴求,像要将人融化一样。
余幼惟平静了没两天的心情又浮动起来。
不同于之前那种喘不过气来的紧张,现在更多的是迟疑和心酸,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在软化,某一瞬间甚至想就此妥协。
“没关系。”沈时庭又轻轻亲了他一下,“我明天会再问一遍,后天也是。”
作者有话说:
从了他吧

余幼惟心跳又加快了。
每次神思错乱暧昧不清的时候, 余幼惟都会想起,沈时庭曾经怀疑过他的脖颈上的痣,亲眼见过他看到原本应该过敏的桃子时多开心, 翻到他书架上的书时那一瞬的错乱。
但沈时庭没问,甚至过敏的事情, 还替他说话。
可这些不代表他不怀疑。
余幼惟始终觉得沈时庭手里有他的小辫子。
可是……沈时庭对他这么好。
没有戳破他,没有试探过他, 说话时总是那么温柔诚恳,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吧……
余幼惟想, 也许他应该放下这份忐忑, 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 现在应该做的, 是确认自己对沈时庭的感情。
这么想着, 就听到沈时庭说:“惟惟。”
“嗯?”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
“什么?”余幼惟突然紧张起来。
沈时庭沉静看着他,眼里却少了一份确定:“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余幼惟陷入了愣怔。
他情窦初开,没喜欢过人, 只知道和沈时庭在一起时,是开心的,兴奋的, 他不抗拒沈时庭的靠近, 每一次接触都会心跳加速, 这应该是喜欢的吧。
余幼惟并没有发觉自己脸色已经通红,躲闪视线, 含糊地说:“……有。”
原来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有些羞耻, 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悸动, 说出来的这一瞬间, 仿佛自己心里也明朗了一分。
他确实是喜欢沈时庭的。
沈时庭清冷的面容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来:“嗯,这就够了。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希望到那个时候,能让你再多喜欢我一点。”
余幼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了,他垂下头,不敢再看沈时庭,转移话题道:“我明天就回去上班,我得准备准备……”
“好。”沈时庭松开他。
夜里余幼惟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他转过身,和沈时庭面对面。
一开始沈时庭和他睡觉时,永远是平躺着睡觉的,现在每天晚上,沈时庭都是面对着他睡的。
其实沈时庭的变化还挺大的。
一个年轻英俊自律,有自己的睡眠习惯,每天准点睡觉准点起床的人,现在会为了给他留一盏灯而晚睡,早上会担心吵醒怀里的他而晚起,尤其是赖以习惯的睡姿,也因为他而改变。
也许这些都是因为情感的牵引,不自觉的依恋。
余幼惟在想,自己有没有改变呢?
也许是有的吧,最开心的事情想和他分享,最好吃的东西也想和他分享,在很多个喜怒哀乐的第一瞬间,他想到的都是沈时庭。
夜深人静,余幼惟目光仔细描摹着沈时庭的眉眼,含着笑意缓缓睡去。
回到公司这天。
美术组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问他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不是谈恋爱了。
余幼惟一惊:“什么谈恋爱了?”
姜小绛哼哼:“看你容光焕发的,看起来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
余幼惟耳尖热了:“……瞎说什么呢。”
彭弈往他这边看了几眼,说:“怎么又在欺负小惟。”
“哟~有人心疼了。”
“是慌了吧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时庭撩开窍了,余幼惟这会儿居然敏锐地朝彭弈看了一眼。
彭弈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瞬的闪躲,又看回来,冲他笑的时候透着羞涩和兴奋。
我去……彭弈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余幼惟震惊。
等等,难怪沈时庭之前总是阴阳怪气地在他面前提彭弈,原来是吃醋了?所以沈时庭早就看出来彭弈喜欢他了……
居然不告诉他,偷偷憋着,那个闷葫芦。
“小惟。”彭弈坐着椅子滑过来,“你回来的好巧啊,明天咱们部门和宣发部要一起去团建。”
“团建?去哪儿呀?”余幼惟问。
“去游龙雪山滑雪,春季末了,天气快热了,再不去就得等明年了。”
啊,居然是之前他和沈时庭跟汪祈凝Ann一起去过的那个雪山。
“大家都去吗?”
“滑雪吗?那倒没有,那边有度假村,大多数人都只到山脚的度假村吧,滑雪的人应该没几个,你想不想滑?我可以教你。”
都说滑雪是贵族运动,有钱人的赛场。
彭弈家境挺可观的,倒不是说想炫耀什么,只是难得有一技之长可以向余幼惟展示自己,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余幼惟滑雪技术其实还行,穿书前,家庭地理靠北的优势让他见惯了大雪,常跟邻居小伙伴们到附近的雪山溜达,滑雪是那时候他们最容易接触也感兴趣的极限运动。
不过上次跟沈时庭去的时候,心思不正,没发挥好,摔了一跤,搞得筋疲力尽。
余幼惟嘿嘿笑:“我就半斤半俩,随便上场凑个人数吧。”
彭弈笑起来:“太好了,那到时候你跟着我。”
“那也得我跟得上你才行。”
“哎卧槽这次团建,总裁办也一起!”
“什么玩意?总裁办?”
“总裁也去?!”
沈时庭也去?
余幼惟震惊扭头。
“是啊,刚发的通知,三个部门。哎呀那是不是可以看到总裁滑雪了?听说富家公子滑雪技术都很一流。”
“总裁是那种爱运动的人吗?”
“你每天瞅总裁都瞅哪儿呢?没看到他衬衣下面的腱子肉?”
原来你们平时都这么明目张胆地瞅沈时庭的么?
腱子肉倒也不至于。
不过沈时庭的运动细胞确实很强悍。
优秀的男主都是全面发展的。
“小惟,明早你和大家一起乘大巴吗?”彭弈问。
“不了吧,那我反而绕远了,我直接从家过去比较近。”
彭弈点点头:“那我也不坐大巴了。”
余幼惟笑笑,心说想和我坐一起的小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我很有压力的啊。
晚上回到家,余幼惟见沈时庭拿出了两套滑雪服。
把其中一套黄蓝相间的递给他:“衣服帽子还有手套,应该都是合你身的,可以先试试。”
余幼惟诧异:“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从雪山回来之后。”沈时庭看着他,“你那套纯白色的滑雪服,别穿了。”
居然那个时候就准备了?
余幼惟突然发现沈时庭这盘棋下得原来这么早啊?
余幼惟抿唇:“那套挺合身的呀。”
是原主留下来的。
沈时庭却说:“万一摔倒,混在雪里都看不到你。”
余幼惟挠挠鼻子:“哦好。”
原主光注意耍酷了,买滑雪服挑着好看的贵的买,都没注意安全性,还是沈时庭有心啊。
沈时庭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打气精神。”
余幼惟乖巧地点点头:“你更要打起精神,那么多同事都等着看你飒爽的身姿。”
沈时庭笑了一下:“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不想看?”
余幼惟脸又热了,狡黠地说:“我看彭弈,不看你。”
沈时庭舌尖抵了下腮帮,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就开始心虚了。
想逃,却被一把抓了回去,摁在了沙发上。
“不准亲亲!”余幼惟推他,“不是说让我早点休息嘛,亲完睡不着。”
沈时庭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
余幼惟脸开始发烫。
这句话好蛊惑人心啊。
原来沈时庭也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吗?
沈时庭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不要看他。”
余幼惟这下可不敢不听话,乖乖点头:“看你看你。”
翌日早上六点,员工们在公司门口乘坐大巴。
八点钟准时到达雪山脚下的度假村。
参与滑雪比赛的员工,坐缆车往山顶走。
美术组地在喊:“加油余宝!加油彭弈!你俩是我们组的种子选手!一定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啊!”
这么一喊,其他部门的人都看了过去。
沈时庭正往缆车上走,闻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余幼惟和彭弈坐上了同一辆缆车。
他薄唇压了一下。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战:“沈总,你慢点。”
余幼惟上次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助攻沈时庭和汪祈凝,都没有仔细欣赏过这沿途的风景。
从缆车上看下去,能看到雪山蜿蜒而下,两侧是山岭,中间一道长长的雪道,雪道也不是一路通畅的,其间还有不少凸出来的山包和树木,都是阻碍啊,不是专业的人,溜达玩一玩就行了,要说比赛那就算了吧。
这么看其实还挺凶险的。
缆车登顶。
这次参赛的,总共十二个人。
每个人都穿戴好了滑雪护具,洋洋洒洒地站在峰顶,伸胳膊甩腿的热身,沈时庭站在最边上,缓缓活动手腕。
余幼惟站在队伍最后方,目光穿梭过去落在沈时庭身上。
沈时庭一身黑蓝色的滑雪服,身高挺拔劲瘦,在一众人群里特别显眼,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看到。
策划组裁判说:“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滑到终点敲响锣鼓,谁就是第一名!中途赛道凶险,大家还是安全第一。”
“小惟。”彭弈滑到余幼惟身边,把雪镜扣到头上,那双眼睛很亮,“我猜我能拿第几名?”
余幼惟捧场地说:“至少前三。”
彭弈笑了一下,笑得那样灿烂,又带了几分羞涩:“那你觉得我能敲到那个锣鼓吗?”
“第一名吗?”余幼惟有点惊讶,当然他也不知道彭弈的技术水平,继续捧场地说:“我觉得你可以!”
“那这样好不好。”彭弈抿唇笑了笑,“如果我拿到第一名,今晚请你吃晚饭?”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发出嗷嗷的起哄声:“哟这是什么意思?答应他!”
“兄弟好勇啊,这波我都不好意思赢你了!”
“你要是拿第一名,我们就把余宝捆起来送给你!”
余幼惟尴尬不已,就看到前方的沈时庭也扭过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冷得吓人。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余幼惟突然心虚了一下。
沈时庭目光淡淡地落在彭弈身上,又挪开了,又看了眼余幼惟,最后转了回去,一把扣上了雪镜。
余幼惟这才对彭弈说:“你要是拿第一名,今晚我们大家都给你庆祝!”
彭弈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我只想跟你一个人。”
余幼惟愣了下,有点讪讪的:“哈哈,比完赛再说叭。”
“好。”
裁判:“赛道拥挤,大家这个排位尽量排成四排,在后面的稍微吃亏一点,看谁自愿了。”
面上都说我很菜我不行我无所谓,其实面上越淡定,心里越较真,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谁都不让谁。
况且还有总裁在场,谁不想表现一下自己?
还是沈时庭主动往后挪了两排,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余幼惟左手边,余幼惟扭头看了他一眼。
见总裁都往后挪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了,都纷纷谦虚起来,最后客客气气地排成了四排。
彭弈在第一排,他回头看了眼余幼惟,却突然撞上了沈时庭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冲余幼惟笑了一下:“小惟,加油。”
“加油。”余幼惟挤出笑容。
沈时庭就瞥了他一眼。
余幼惟就不笑了。
风雪凌冽,耳边尽是嗡嗡声。
余幼惟突然听到沈时庭开口说:“如果我拿第一,你能不能再多喜欢我一点?”
余幼惟愣了一下。
此时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一排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彭弈起步抢占了先机,立马进入了领先梯队,排到了第一,其他人紧随其后。
沈时庭和余幼惟也冲了出去,他们俩排在了后排。
一群人如疾风般风驰往下,在蜿蜒的雪道上划出一道白蒙蒙的雪雾。余幼惟感觉自己在和风赛跑,他身子轻盈,认真起来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丝毫地落后,但是起步晚,也没占据什么优势位置,排名并不可观。
倒是沈时庭,明明技术和体力都很好,却始终跟在他身边,明显压着速度。
余幼惟在想沈时庭是不是担心他摔倒或有别的危险?
可是这样的话,沈时庭就不能完全发挥他自己的实力里,为了不给沈时庭拖后腿,余幼惟也开始加速了。他在一个环形坡高处压低身子重心,靠着地形的助力一个加速绕过了第三梯队,猛然跻身第二梯队。
第二梯队的选手都人高马大,看到余幼惟突然冲上来,都愣了下,有人慌忙加速反而滑出了原始轨迹,再回来时已经落了下风。
余幼惟冲到了第七的位置。
很快沈时庭就跟了上来,几乎和他并排。
余幼惟扭头朝他看了眼,专业的人都看得出来沈时庭滑得挺轻松的,他身形稳健,连姿势都没变。
不急不躁,始终稳稳地跟在他身边。
雪道全程三公里,对选手的体力要求挺大的,尤其在加速过程中,哪怕是多踩一个坡多转一个弯都会多消耗一分体力,前方的选手一开始冲得太快,到后面明显体力不足了,速度慢了下来,余幼惟趁机又超了两人。
此时余幼惟排在了第五的位置。
他超过的同一时间,沈时庭也跟了上来。
接下来到了赛程中间段,是全赛道陡度最高的地方,也是上次来的时候余幼惟摔倒的地方。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不可能再在这里滑倒了,而且越凶险的地方越是超车的好时机,他压低重心变换了一个方向,将惯用控速度的右腿收到了后方,用于控制重心。
风从身侧呼啸而过,余幼惟感觉某一瞬间脚都离地了,心也提了起来,余幼惟只求稳不求速,果不其然,这一段有选手摔倒了,余幼惟冲到了第三。
余幼惟有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就见沈时庭也平稳落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余幼惟在头盔下嘿嘿一笑,也冲沈时庭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往前冲。
经过了一个陡坡,余幼惟体力其实有些跟不上了,他能保持这个速度和状态冲到终点就不错了。
但沈时庭还有无限可能。
显然沈时庭是想护送他走完刚才那个陡坡,确定后面的赛道已经安全平稳,沈时庭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嗖地一下。
余幼惟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卧槽!好他妈快!
帅爆了沈时庭!
前方就剩彭弈和一名绿色滑雪服的选手。
他们刚才跑得太快,体力消耗极大,沈时庭很快就追上了,并且迅速超过了第二名。
彭弈原本稳稳居在第一,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身风雪袭来,扭头一看,一道黑色矫健的身影已经追了上来。
彭弈心说不好,原来有人刚才在扮猪吃老虎啊,关键时刻才冲锋,不过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追上来,这人水平绝对不在他之下。
彭弈也开始最后的冲刺了。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以破竹之势滑下山峰,带起的风雪宛如流星尾巴。
山下的人已经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了,激动起来,疯狂欢呼。
“第一位是谁?!”
“彭弈吧!他红色的滑雪服!不过第二位是谁?好几位都是穿黑色滑雪服的。”
“艹这么帅的身影我赌一个沈总!”
“妈呀快追上了!我好激动啊啊啊啊!”
余幼惟也追上了绿色滑雪服的大哥,两人在角逐第三名。他能看到前方的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条在线。
但是彭弈占据了赛道的优势,一直稳稳居于赛道中间,沈时庭想超过他只能走外侧,这样太冒险了,全程就剩下不到五百米,体力也消耗了太多,速度已经冲到最大,哪怕一点点偏闪都可能飞出雪道。
看到山脚终点线的红色旗杆和锣鼓了。
彭弈激动起来,却不敢懈怠半分,身边这人跟得太紧了,他必须稳稳把持住赛道不给他留机会才行。
三百米。
两百米。
余幼惟看着前方飞驰的沈时庭,心跳和血液都开始跳跃沸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他一咬牙就超车抢占了第三名,直直朝着沈时庭身后追去。
沈时庭的身影隐在飞扬起来的雪雾里,像是带着光亮的流星,引着余幼惟想要去追逐。
一百米。
最后的冲刺!就剩一个坡道了!
风驰电掣间,沈时庭的身影却突然偏移,如失控的火箭般飞出了雪道——
余幼惟吓得直接尖叫出声:“沈时庭——”
山脚一片惊呼声。
裁判和工作人员吓得连忙往那边冲。
彭弈也吓了一跳。
这一瞬间余幼惟心脏都停跳了。
这时只见彭弈已经冲到了终点,下一秒一道黑影从彭弈面前极速闪过,彭弈的手一空,插在雪中的锣鼓棒从他眼前飞了出去,一声刺耳的锣鼓声响彻云霄!
整个山峰都在回荡。
山脚下的人在这一瞬间倏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胜利的欢呼声:“沈总!我就说是沈总吧!”
“卧槽太凶险了!从哪冒出来的!好他妈帅啊!”
“沈总赢了!第一名哎!”
于此同时一道黄色滑雪服的身影冲过了终点线,直直朝着沈时庭飞去,沈时庭展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虽然减了速,但冲击力还挺大的,沈时庭被扑倒在了地上,余幼惟帽子都没摘,就往沈时庭身上捶了两拳,带着哭腔骂道:“你吓死我了沈时庭!”
沈时庭掀开帽罩,呼吸散着白色的雾气,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余幼惟笑,清淡的眸子是亮的,抬手替余幼惟掀开了帽子。
“你怎么滑出去了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滑出去,借助坡道变了个速。”
“要是没控制住飞出去了怎么办啊!那边那么陡,连防护网都没有!”
“我能控制住,我厉害。”
余幼惟鼻子眼睛都是红的,又捶了沈时庭一拳。
沈时庭仰着头,笑得鲜活好看,是一种很痛快的笑,他想伸手去摸余幼惟,但手套上都是冰冷的雪花,又忍住了。
“惟惟。”
“干嘛!”
“哭了啊?”
“没有!我冻的!冷死了,不想跟你在这趴着。”
沈时庭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笑了一声:“别怕,我没事儿。”
“我才不怕,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儿,我就卷走你所有的财产!我以后一个人潇洒自在,高兴得很!”
沈时庭沉静地看着他:“那我现在没事了,我们还能财产共享么?”
余幼惟安静了,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第一名,帅么?”沈时庭又问。
“不帅!”
“那你也要再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带笑的眼睛,终于憋不住了,他垂下眸子,一颗滚烫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在狂跳,恐惧和喜悦交错而来,复杂而盛大的情绪笼罩住了他,可他却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他很确认,他好喜欢沈时庭。
不止一点点。

第51章 试探
余幼惟一哭, 沈时庭看得心都化了,他摘下手套,轻轻擦拭掉余幼惟的眼泪, 哄道:“不哭了。”
余幼惟吸吸鼻子,眼圈通红。
为了安全考虑, 观赛的地方里终点线一百多米,大家都没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怎么回事。
美术组的人赶忙冲过去, 连拉带拽地把余幼惟从沈时庭身上拎起来,将余幼惟往身后藏, 严妍忙跟沈时庭道歉:“太对不住了啊沈总, 小惟水平有限, 没剎住车, 没撞疼您吧?”
其他人忙去扶沈时庭, 沈时庭却自己轻松地站起来了,拍拍身上的雪花:“没有。第三名,他很厉害的。”
这句话是在回应刚才严妍说的那句“小惟水平有限”。
美术组的人都与有荣焉,沈时庭这么一夸, 就感觉在夸他们一样,搞得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姜小绛更是脸都红了。
大家心里乐开了花, 余幼惟这回真是给美术组长脸, 他们忙谦虚道:“沈总您过奖了, 您才是水平了得,刚才那么惊险, 我们看得都好紧张啊。”
一群人在前边拍马屁。
余幼惟默默缩在后面, 心说沈时庭如果不是一开始一直压着速度的话, 在场的所有选手都望尘莫及。
不过沈时庭有自己的判断, 一开始压着速度,保存体力,后面再冲锋也是一种战术。
反正不管怎么样,沈时庭都能拿第一。
有人逗彭弈:“你小子没拿第一,余宝还愿意跟你去吃饭么?”
沈时庭和余幼惟都朝彭弈看去。
彭弈气喘吁吁的,笑得像个大男孩:“沈总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输给沈总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情,出发的时候我还站第一排呢,已经算占便宜了。”
沈时庭也跟他客气了一下:“你也很强。”
“谢谢沈总。”彭弈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又看向余幼惟,“小惟,我一开始说大话了,那还是等我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饭吧,不然显得我心很不诚。”
这话已经算是明晃晃的心意剖白了。
在场人都在嗷嗷起哄,余幼惟尴尬地脚趾都在抠地,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彭弈的面子,只好装傻陪笑。
就听沈时庭说:“今天团建,所有的消费都由公司报销,大家敞开了玩,不用拘谨。”
“啊啊啊太好了谢谢沈总!那我要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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