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猫机  发于:202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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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庭想了想:“结婚那晚。”
“你好聪明!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那晚,就感觉你完全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记不太清了。”沈时庭说,“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可爱。”
“呸,你那个时候才不觉得我可爱,你那晚对我可凶了。”余幼惟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感慨,“我一睁眼,就看到你站在院子里,那天雪下得那么大,你的背影坚毅又冷漠。你喝了那种药,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眼睛很红,要鲨人一样,好凶好凶。”
虽说当时不知情,但现在听到余幼惟这么说,沈时庭依旧很后悔,难以想象那时候的余幼惟,有多慌乱害怕。
沈时庭低声说:“对不起。”
“哎呀不是你的错,你也很被动的啊。”余幼惟拱了拱沈时庭的胸肌,“我不生你的气。”
沈时庭揉了揉余幼惟毛茸茸的脑袋:“所以一直以来,想跟我离婚,是真的?”
“当然啦,逼你结婚的人又不是我,我多冤枉啊。”
“那现在还离么。”
余幼惟抬头看了沈时庭一眼:“能离么?”
沈时庭笑:“不能。”
余幼惟哼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沈时庭问。
“你觉得算什么?”余幼惟反问。
沈时庭想了想,看着余幼惟说:“惟惟。”
“嗯?”
“抛开婚姻,我们谈个恋爱,好不好?”
谈恋爱么……
这三个字从沈时庭嘴里说出来,自带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很苏很性感,余幼惟觉得骨头都酥麻了。
不是因为婚姻的束缚,仅仅只是因为喜欢。
余幼惟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好~”
沈时庭亲昵地**余幼惟的耳垂,亲了亲他的发丝,像恋人那样眷恋。
“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余幼惟严肃地抬起头,看着沈时庭,“我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才临时决定要留下来的。”
沈时庭意外地看着他。
“我说喜欢你,不是一时脑热。”余幼惟真诚地说,“……你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
沈时庭收敛嘴角的笑意:“我是开心。”
“那你现在也不要笑,严肃一点。”余幼惟一本正经,“我就想着,不管啦,哪怕可能有一天你会把我抓去当小白鼠,也不管了。”
沈时庭眉眼间的情绪浓重起来。
余幼惟鼻尖一红,有点哽咽:“其实还是有一点害怕的,但没办法啊,我好喜欢沈时庭。”
沈时庭眸子染了一抹晦涩,心口被人捏了似的,酸软一片。他把余幼惟搂进怀里,收紧胳膊,恨不得将人揉进骨头里。
“你的故事,以后可以慢慢说给我听么。”
“嗯~”
“惟惟。”沈时庭说,“接个吻么。”
余幼惟再次确定,沈时庭是真的很喜欢亲他。
夜色深重,两人难舍难分。
余幼惟闭着眼睛,心跳快得不行,不知道怎么主动,只会笨拙乖巧地动一动嘴唇。
沈时庭想怎么亲就任凭他怎么亲。
直至一抹湿滑的力道舔开了他的唇缝,余幼惟才受惊般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入侵。
沈时庭往后撤了一点,晦涩地看着他,低声说:“……张嘴。”
情绪太过于激动 ,两人都有点疯。
夜深人静,气氛又刚刚好,周围的空气是凉的,只有彼此相拥的身体是热的,存在感越强,就越是想靠近。
模糊之间余幼惟听到沈时庭落在他耳边的低语声:“想不想。”
余幼惟没懂,眼睛蒙着雾气:“什么?”
沈时庭撩起了他的衣角。
余幼惟瞬间反应过来。
上次在海岛那次的事情,余幼惟还历历在目,那次结束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都敏/感了许多,今天白天在更衣室被沈时庭亲了一下居然就上火了。
那可是大白天,大下午啊!
或许不是敏/感,而是单纯的只对沈时庭敏/感。
堕落了啊余幼惟!
沈时庭看了一秒余幼惟朦胧的眼睛,见他没有拒绝,就不再等待,他喜欢看余幼惟因为他而难以抑制脸红心动的样子,这给了他一种极度的满足感,满足了他掌控的私欲。
余幼惟半阖着眼,望着遥远的夜空,他沉沦在星海里,沉沦在沈时庭温柔又炽热的眼神里。
“很可爱。”沈时庭低声哄他。
最后一刻迎来的不是虚空,是情感的迸发,他垂眼看着沈时庭温柔的模样,忍不住抓住了沈时庭的手。
余幼惟脸颊耳朵全是红的,他凑近沈时庭,声音因羞耻而压得很低:“……我也想试试。”
沈时庭怔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余幼惟的手。这一刻的沈时庭沉静的神情都乱了,泛红的眼睛那么凶,他桎梏着余幼惟的手不让他碰,嗓音哑了:“别。”
“为什么?”余幼惟不理解,沈时庭可以做,他也可以做,为什么不让。
沈时庭只是看着他,汹涌的眼神逐渐平息下去,垂下眸子,松开了余幼惟的手。
“我想做的不止这点,我怕我控制不住。”沈时庭说。
余幼惟愣住了。
他脸在发烫,身体也再次烧了起来,不过最活跃的是大脑,几秒的时间里已经变换了千万个画面。
他没敢再看沈时庭。
沈时庭也没看他,拿外套盖住了余幼惟的腰腹,说:“喝水么?”
余幼惟嗓子有点干,有点拘谨地抿了下唇:“嗯。”
沈时庭拧开递给他:“凉,少喝一点。”
余幼惟又嗯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喝,始终不敢直视沈时庭,他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直至察觉到沈时庭向他看过来。
他忙挪开瓶口,听话的拧上盖子。
沈时庭接了过去:“待会儿再喝。”
“好。”
凉风吹过,夜色也深了。
两人都有一会儿没说话。
沈时庭安静了片刻,站起身子说:“困了么?”
余幼惟抿唇:“有一点。”
“嗯。”沈时庭说,“那睡吧,我把帐篷拉上。”
余幼惟就脱掉鞋子,往里缩了缩:“你不进来么?”
沈时庭沉静地看了他几秒,说:“我再外面等一会儿。”
余幼惟反应了几秒,目光这才往下看去,沈时庭就把身子转过去了,拉上了帐篷。
余幼惟看着帐篷外高大的影子。
啊感觉自己真不是人……
沈时庭不会憋坏吧……
余幼惟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刻的心情好古怪啊。
两人有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偶尔的时候却又会突然变得笨拙沉默起来,不说话的时候暧昧更深,感知也更细腻。
是一种悸动的、跃跃欲试的心情,但又慌张无措,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原来无论做什么,新手都是青涩又笨拙的。
谈恋爱也一样。
啊,他居然跟沈时庭谈恋爱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余幼惟感觉心尖都是甜的热的。
好开心啊。
沈时庭在外面待了挺久的,余幼惟看到他绕着帐篷走了一圈,走远了些,片刻后又折返回来。
来来回回,走走停停。
大概是真的很难受,看得出来他走得有些艰难,但似乎又想要快点消耗掉多余的精力和欲/火。
余幼惟一边于心有愧,一边又有点想笑,不是嘲笑,就是单纯的想到沈时庭此刻正因为他而经受着燥火的折磨,有种怜爱又怦然的心情。
沈时庭拉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余幼惟还在笑,偷偷的,羞涩的,笑得那样纯真青涩。
沈时庭也被感染,笑了一下。
“只有一条毯子。”沈时庭笑着看余幼惟,“要躺我怀里么?”
余幼惟怀着激动的心扑到沈时庭怀里:“要~”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睨着沈时庭:“你不会一会儿又要出去消火叭?”
沈时庭下颌紧了紧,很无奈,好不容易散下去,这一句话又差点给他撩起来了。
余幼惟说完就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笑得那样开心,眼睛亮亮的,很漂亮,很动人。
沈时庭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心下燥火愈盛,他克制着蛰伏在身体里的侵略欲,越是克制,皮相上越是明显。
余幼惟终于意识到沈时庭的眼神不对了。
或者说整个人都沉静得很不对,喉结周围一片潮红,抓着被子的指骨也红得不正常,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禁锢,汹涌而猛烈。
余幼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立马就消无声息地闭上了嘴,也不笑了,安静地靠回沈时庭的胸口。
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这只危险的困兽。
怀里的人乖巧下来,沈时庭压了一下唇,将人抱了个满怀,拉起毯子盖上,下巴抵着余幼惟毛茸茸的脑袋。
这一天的心情和情绪跌宕起伏,耗费了太多了精力,两人都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突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了动静。
“哎!这里有人了哎!居然也在这里露营。”
“不会也是咱们的同事吧?”
“走过去看看!”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幼惟和沈时庭同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猛地坐起了身子。
作者有话说:
让我看看是谁在偷偷谈恋爱

第54章 邀请
姜小绛和彭弈等一行六个人, 来之前就商量着要到山顶露营,吃完晚饭就出发了,但车子走到一半抛锚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修了好久才重新出发。
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没想到这里居然已经有人了。
宣传部的耿风打头阵, 率先走到了帐篷前,打招呼:“您好, 我们也是来这儿露营的游客,打扰您了。”
帐篷内安静了一会儿, 看到了里边的人影, 接着帘子就被人从里边拉开了, 沈时庭的冷脸出现了众人眼前。
这一瞬间所有人心里都蹦出一句脏话。
耿风忙说:“是沈总啊, 太惊讶了, 我们也来这露营,看到有人在这儿了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打扰您吧?”
沈时庭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个人。
眼熟的有美术组的人,姜小绛, 还有彭弈。
又是彭弈,阴魂不散。
沈时庭没什么表情:“没有,需要我帮忙么?”
“啊不用不用不用, 沈总您休息, 我们自己来就好。”
“嗯。”
很快, 帘子唰地一下又被拉起来了。
余幼惟心惊胆战地从毯子里露出脑袋。
心想什么鬼!这个点怎么会突然有人来!
余幼惟压低声音:“……是姜小绛他们么?”
沈时庭关掉了帐篷里的灯,躺下来:“嗯。”
余幼惟吁了口气:“还得是你这冰山气场才能镇得住他们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不出去叭?”
沈时庭看了眼外面, 又看看余幼惟紧张的神情, 要笑不笑:“我们好像, 也不算偷情。”
余幼惟:“……”
“你讨厌。”余幼惟杵了他一下。
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主要是余幼惟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怎么跟同事们说,担心他们知道了会吓死。
彭弈等一行人走远了些。
边掏行李边有人悄悄说:“……我怎么感觉沈总帐篷里有人!”
“废话,沈总不是人?”
“不是,我说的是另外的人,你们都没发觉异常吗?”
所有人都凑到了一起:“什么什么?什么异常?”
“我也看到了,就不小心扫了一眼,里边毯子是鼓起来的。”
“真的假的?”
“这都能藏住,看起来是个很娇小的美人。”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没想到沈总还有这一面。”
姜小绛心又碎了:“你们没看清不要瞎说!”
“没瞎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
“总裁嘛,有一两个情人不是很正常?”
“这不能是情人吧?情人需要这么有情调?还来山上露营。”
“也是,那沈总谈恋爱了呗。”
大家又笑起来。
彭弈没说话,也跟着大家笑了笑。
姜小绛都快哭了,忍着心痛说:“如果是哪家的优质千金就算了,千万别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妖精,总裁在我心里可是完美男人,我会承受不住的。”
“明早又不是不起床,里边的人还能不出来?”
“对,到时候肯定能看见。”
然而翌日天才刚刚有点亮色,沈时庭就醒来了。
此时怀里的人还在睡。
沈时庭有些舍不得吵醒,但显然余幼惟也睡得不怎么深,很轻的一点动静,他就跟着醒来了。
“沈时庭……”余幼惟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沈时庭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我抱你去车上睡,我把帐篷收起来,一会儿他们该醒了。”
余幼惟缓了一会儿神,坐起来揉揉眼:“我帮你吧。”
“不用,容易被人看见,你先去车上等我。”沈时庭说着把人捞进了怀里,裹上外套,拉开帘子,抱着人往停车的方向去。
天色还很暗,夜里的风有些凉,沈时庭用外套把余幼惟裹紧了些,遮住他的脑袋,仿佛是风一吹就会碎的宝贝。
余幼惟趴在沈时庭肩膀上,亲了亲沈时庭的耳朵。
沈时庭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笑了。
沈时庭把人放在后座:“先躺一会儿。”
余幼惟乖巧地嗯了一声。
收帐篷比搭帐篷要快很多,没一会儿沈时庭就回到了车上,余幼惟坐起身子:“沈时庭,我想挨着你坐。”
“现在才五点多,你在后面再睡会儿。”
“不要。”余幼惟爬到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我在这里也可以睡,我想离你近一点。”
沈时庭发现这小子变得粘人了,就笑了一下:“好,坐好了。”
因为太困,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余幼惟打一会儿盹又醒来,迷迷糊糊地问:“沈时庭,你困不困?”
沈时庭精神还挺饱满的,可能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他说:“我不困,马上到家了。”
于是等耿风姜小绛等一行人醒来的时候,山顶已经空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姜小绛在山头吶喊:“啊!到底是谁!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回到家时是上午八点。
家里人都起来了,秦茴和余尚明在吃早餐。
余顾已经准备出门。
见到两人回来,余顾瞥了一眼:“这个点回来?昨晚去哪了?”
“公司团建。”余幼惟说。
余顾仔细瞅了眼这两人。
两人站得很近,手臂几乎贴在一起,余幼惟那小表情含羞带怯的,很不对劲。
但作为一个恋爱神经为零的钢铁直男,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倒是秦茴看出了些猫腻。
这两人比新婚的时候更像新婚。
跟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往那一站周围都是粉红泡泡,黏黏腻腻的,还有点青涩。
秦茴说:“团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幼惟和沈时庭往楼上走,扭头笑说:“昨天已经团完啦,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还要上班。”
考虑到团建之后大家都很累,所以第二天准许全体休假一天,后一天再上班。
回到卧室后,脱掉外套,余幼惟直溜溜地往大床上一躺,深深呼了口气:“还是大床软乎啊,沈时庭,我们再睡一次叭。”
沈时庭摘掉手表,闻言朝余幼惟看了一眼。
余幼惟陷在绵软的大床里,床单被套都是灰色的,衬得他皮肤特别白,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整个人都很软。
沈时庭唇角动了一下:“怎么睡。”
余幼惟反应了两秒,瞬间臊红了脸:“就……普通睡。”
沈时庭就笑了一下,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我洗个澡,一会儿还有工作,你睡吧。”
“喔……”余幼惟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上午沈时庭都在书房忙。
余幼惟也没睡,躺了一会儿就去画画了。
画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沈时庭。
沈时庭。
余幼惟晃一晃脑袋,感觉自己像中毒了一样。
明明人就在隔壁,却已经觉得想念了。
之前还腹诽沈时庭恋爱脑,他感觉自己现在也长恋爱脑了。
他下了一趟楼,切了一盘水果。
嘿嘿,给沈时庭送水果,可以看他一眼。
听到敲门声,沈时庭看去,就见余幼惟端着一个果盘趴在门框上,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看的小猫咪。
方才处理工作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沈时庭觉得浑身都轻松下来。露出笑来:“进来。”
余幼惟舔了一下唇,美滋滋地把果盘放在桌上:“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沈时庭却只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嘛?”
“没怎么。”沈时庭收回视线,叉了一块苹果吃,“你切的?”
“嗯~”
“很甜。”
余幼惟开心地抿了下唇,走到沈时庭身后:“沈时庭,我给你按摩一会儿叭。”
沈时庭往后靠在椅背上,让余幼惟按了一会儿肩膀,就抓住了余幼惟的手。
余幼惟问:“怎么了?”
沈时庭无奈:“晚上再按,好不好?”
“啊?”
“还要工作。”沈时庭看着他,扯了一下唇,“我会分心。”
余幼惟心说还以为工作狂工作的时候脑子里不会想别的呢,他和沈时庭对视了一会儿,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转身就溜。
留下沈时庭愣了好几秒。
沈时庭指尖碰了碰唇,舌尖缓缓抵了一下腮。
下午余幼惟老老实实地画画,画着画着就沉浸了,到晚饭的点,沈时庭来敲门,他才猛然回神。
余幼惟放下笔走出去,沈时庭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吃饭了。”
很小的一个动作,又把余幼惟好不容易沉静了一下午的心又撩起来了,他抿了一下唇:“沈时庭,你晚上还有工作要处理么?”
“没有。”
“哦。”
“怎么?”
“没怎么。”
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沈时庭当然看得出余幼惟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于是晚饭过后,两人就出门了。
沿着别墅外的林荫大道走,什么也不做,就是散散步,这是之前余幼惟想都没想过的事。
现在才发现,光这么走,心里都是甜腻腻的。
傍晚太阳落了,凉风正好,走在青葱的树荫下,心情都是清爽放松的,余幼惟又给沈时庭讲了一些以前他自己的故事,沈时庭就静默地听着。
走了一会儿累了。
沈时庭问:“口渴么?”
“渴了,前面有超市,我们去买两瓶吧。”
余幼惟选了两瓶矿泉水,走到收银台时,沈时庭正等在那里,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余幼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货架上一排蓝色包装的小盒子,他愣了一下,立马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
沈时庭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扭头就和余幼惟对上了视线。
两人都安静了几秒。
接着都各自别开了目光。
余幼惟把水放在收银台,等着收银员扫码,余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东西,脸就开始悄悄发热。
沈时庭刚才在想什么……
余幼惟咬了一下嘴唇。
回去的路上,余幼惟的心都在怦怦跳。
但都默契的没提起刚才那一瞬间的焦灼。
于是晚上一直到睡觉前,余幼惟的心就没静下来过,脑海里一直浮现在超市的画面。
沈时庭的那一眼,一定在想什么。
光这么想,余幼惟就不淡定了。
尤其此时沈时庭还在里边洗澡。
余幼惟知道自己在焦灼什么。
就是那种,明知道自己会被酱酱酿酿,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酱酱酿酿。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紧张忐忑又有种隐隐的期待。
沈时庭洗完澡出来,穿了一件灰色的丝绸睡衣。
结实的胸膛和长腿都若隐若现,他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说:“惟惟,给我单击肩膀。”
“喔,来了。”
余幼惟刚才在假装收拾书架,闻言紧张地走了过去,爬上床,在沈时庭身边跪坐下来。
沈时庭的身材跟他不一样,每个地方都很结实,肩背厚实精壮,脱了衣服就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荷尔蒙爆棚啊……
沈时庭还穿着衣服呢,余幼惟就脑补了许多画面。
唉!堕落了啊余幼惟!
“舒服么?”余幼惟问。
“嗯。”沈时庭嗓音含糊,“舒服。”
“要不要按前面?”
“……不用。”
哼,企图摸腹肌失败。
余幼惟有点失望。
但此刻沈时庭是真的没法转过身来,只觉得体内躁火在乱窜,身体的反应也很明显。
转过身来,会吓到余幼惟。
按完后余幼惟进去洗澡了。
沈时庭这才转过身来,坐起身,缓了一会儿,又去接了一杯凉水灌下去。
晚上睡觉时,沈时庭没再抱着余幼惟。
两人静默地躺在大床上,这是他们互相剖白了心意之后,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
都是这个地方,一样的人,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余幼惟不知道沈时庭在想什么,但他自己什么都没想,因为大脑是一片混乱的。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身边传来的体温和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沈时庭的体温比平时要高,隔着两层薄薄的被子,他都能感受到温度在烘烤。
他忍不住扭头看了沈时庭一眼。
只见沈时庭也扭过头来。
两人在浓重的夜色里静静对视,余幼惟心跳得好快啊,全身都紧绷起来,立马别开视线。
过了两秒,又把身子也转了回去。
背对着沈时庭。
等了一会儿,他忽然又想,把身后留给沈时庭是不是不太合适……
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床面动了一下,余幼惟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沈时庭从身后抱住了他。
余幼惟脑子空了一瞬。
温热的呼吸落过来,跟火燎似的。
沈时庭所有若无地亲了亲他的后颈,低哑的嗓音传入他的耳朵:“惟惟。”
“……啊?”
“我们周末,洞房吧。好不好。”

余幼惟有些猝不及防, 接着就是心口砰砰直跳。
他感觉脊椎骨传来一阵酥麻,脸烫得他像发烧了一样。
这种事情,怎么还提前预约啊……
沈时庭似有若无地啄吻他的后颈, 嗓音那样低喃温柔,一点一点卸掉他的防线。
余幼惟闭了闭眼, 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好。”
原来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被上更焦灼的事情,是提前知道什么时候要被上, 在这个过程中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离那一刻越来越近。
这扰得后面两天, 余幼惟心都静不下来。
与他不同的是, 沈时庭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
从这晚之后, 这两天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相处时还是一如既往面不改色, 甚至还有点平淡。
在公司茶水间遇到时,只是很平静的路过。
在总裁专梯里,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牵他的手。
回家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一直是一种很平静的状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渣男!那我也不要主动理他了!
不给他睡了!
周五这天下班,一家人平静地吃完晚饭。
余幼惟吃完就去了书房, 心里有点憋闷, 还有点空落落的, 明明是沈时庭先提的,为什么焦灼的只有自己。
不高兴。
余幼惟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就听到书房门被敲响了。
抬头看去是沈时庭, 余幼惟一秒别开视线, 假装自己在认真画画。
沈时庭静默地看了余幼惟两秒, 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余幼惟就不动了。
沈时庭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问:“为什么不理我?”
余幼惟瘪着嘴:“哪有。”
“有。”沈时庭捧起余幼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了?”
余幼惟垂下眸子不看他。
沈时庭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告诉我好不好?”
余幼惟抿了一下唇,小声说:“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了?”
沈时庭愣了一下。
“你这两天,都没有亲我,也没有抱我……我们说好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忘了。”
余幼惟嘀嘀咕咕控诉。
沈时庭安静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手臂从余幼惟膝弯下穿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余幼惟惊了一下,瞬时勾住沈时庭的脖子。
沈时庭直接把人抱回了卧室,放下余幼惟,还没等余幼惟开口,就将人抵在了门上,难以抑制地吻了上去。
余幼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愣住了,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沈时庭紧紧握着他的腰,单手捧着他的脸,吻来得又急又深,呼吸很重很烫,余幼惟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尝试着主动回吻,迎来的是沈时庭的深入侵占。
好凶啊……
感觉到沈时庭后撤了一点,余幼惟才睁开眼:“沈时庭……”
沈时庭从他的嘴唇吻到脸颊,最后落在耳尖,嗓音低沉:“我没忘。”
“面不改色,是因为我比较能忍。不亲你不抱你,是因为不相信自己那么能忍。”
余幼惟愣怔地望着沈时庭。
沈时庭垂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比你想得还要不平静。担心表现出来,会让你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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