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鹤青烟  发于:202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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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的神识踏着水波一路来到聂更阑的神识面前。
“做什么?”属于聂更阑的神识阴沉沉开口。
白衣人摇摇头,“只是检查你的神识有没有被暗红魔气侵蚀。”
“目前看来,似乎——”
聂更阑迅疾打断他:“有。”
白衣人略一挑眉。
聂更阑的神识迅速飘过来将白衣人的压倒在平静的水面上。
昨日在幻月花丛的双修历时三个时辰才堪堪结束,他嗓子喑哑不已,到现在还未恢复。
他哑声道:“我神识被魔气侵蚀,要不要替我化解了?”
“我忽然发现,比起幻月花,让平静无波的水面翻搅起浪花,似乎更为刺激。”

两团神识搂抱着躺在水波之中滚做一团。
聂更阑本欲在识海主导一回神交, 可才摁住白衣人的神识,遽然发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得卷入其中。
“嗯……”
他喉间溢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遂睁大眸子。
他不是把白衣人的神识摁倒了控制在自己身下, 怎么会?
白衣人唇角勾起,有些无奈地望着气极眼尾又绯红的少年, “神识一旦相交,便为神交。”
“第一次神交时的情景都忘了?”
聂更阑再次睁大瞳孔。
第一次神交时他稀里糊涂并未察觉到这些细节, 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愉悦包裹, 整个神识都处于冰凉又炽热的气息中。
思及此,他气急败坏要从白衣人身上撤离,“分明是我先动手,为何被x的是我!”
可白衣人的神识已经不容许他离开。
一双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已经牢牢攀上他的双臂。
聂更阑挣脱失败,咬牙, 被迫伏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的神识忽然飘飞, 带着聂更阑的神识开始悬空慢悠悠的飘荡旋转。
紧跟着,又加快飞行速度, 沿着广阔的识海到处留下标识。
因为幅度剧烈的原因,聂更阑只觉得□□, 死死与白影神识交融, 不敢放,也没力气放开。
他整个人化在一团暖融融的棉絮般柔软的身体里。
但又不是绝对的柔软。
只要那团白影神识不放开, 他就将永远流荡在白影给予的欢慰之中。
无论他怎么奋力挣扎打算反客为主,都是失败。
神交时传递的触感清晰真实, 无论白影碰他哪里, 总能像春火燎原一般陷入浩瀚如烟的天地情网中。
最后,他恼怒异常,索性一口咬在那团白影神识上。
自然对白衣人是无关紧要。
并且还能得到低沉的鼓励:“再咬几口?”
聂更阑恼得索性不动了, 任由他动作。
没想到自己偷袭不成功,反被白衣人又占了一次便宜。
到了最后,聂更阑实在承受不住,神识窝在白衣人神识中沉沉睡去。
白衣人静静望着怀里的人,将之分开,把他抱到识海中央的莲花座放下,躺好。
自己的神识接着飞出了聂更阑的识海之外。
而聂更阑的身体本体此刻也睡倒在了地面。
白衣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回玉榻边将人放下,盖上被子。
神交一遭,他自己倒是精神奕奕,少年疲倦得眼皮子都抬不起,即便阖着眸,依然能窥见眼尾的泪痕和绯红。
倒是与他脸上阴恻恻和不甘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少年的神识对自己来说,还是过于弱小,以至于只能被动由他主导。
白衣人无声伸手,撩起少年垂落在面颊的一缕发丝。
“还是不够警惕。”
“识海以后可不能随意让人进出。”
白衣人低声说罢,静静坐着凝视了熟睡的少年许久,许久。
聂更阑在昨日神交累得失去意识之际,受到白衣人的提醒运转了梦莲妙法。
在梦中修炼了一整晚,第二日醒来时,他整个人容光焕发,昨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失去的力气恢复了两倍不止。
一下玉榻,他就看到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幻月花露。
聂更阑略一挑眉,咬牙盯着那碗幻月花甘露凝视一阵,直接将其当成了空气。
昨日他偷袭没有成功,反而被白衣人狠狠摆弄一顿,如何能甘心。
他今日都不会再碰白衣人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赌气的人径自去了丹药房,自己盛了一碗幻月花甘露一饮而尽。
之后,他没有刻意去找白衣人,而是提剑去了幻月花丛小径寻暗影魔兽陪他练剑喂招。
流狱、孽梧魔兽则在一旁观战。
聂更阑运转修炼心源剑法已有四次,在双修的加成下,他对于剑诀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悟。
虽然白衣人当初并未给剑诀起名,但既然丘宿鱼传授的剑法唤作心源剑法,聂更阑也就顺势将白衣人的剑诀成为心源剑诀。
在暗影魔兽的陪同对练下,他依然时不时会被它爪子、尾巴拍伤。
“小魔主,”暗影魔兽担忧地看着聂更阑面颊划开了几道血口子,“要不要歇息半个时辰再接着练?”
聂更阑才被它的魔气在腿上扫出一道裂缝,衣袍也破了数个洞。
“不必。”
聂更阑杵着剑身一跃而起,迅速和暗影魔兽拉开距离,“对战时敌人不会给我喘息和疗伤的机会,再来。”
于是,幻月花丛再次花飞飘零,剑光碎风。
眼看练了两个时辰,聂更阑渐渐有些乏力,流狱和孽梧魔兽见状,在旁忽然问道:“小魔主,昨日您和魔主双修战况如何呀?”
聂更阑心神一凛,双眸划过一抹幽暗。
孽梧道:“那还用说么,滋味必定是特别美妙,魔主这么厉害,哦,小魔主也很厉害,他们的气味我都嗅到了……”
聂更阑提剑的手一抖,咬牙冷冷扫了眼孽梧和流狱,劈向暗影的灵力瞬间增加了一成。
流狱和孽梧相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小魔主还是潜力无限得,只是缺乏一点激励,战斗力这不又迅速回血了。
聂更阑足足练有三个时辰才终于觉出一丝疲倦。
他浑身已经冒出无数道细小的血口子和划痕,因为神交而暂时压制住的伤势也开始泛起痛意。
修炼不得不暂时中止。
暗影魔兽陪他打了三个时辰,丝毫不感到疲累,轻松地甩着尾巴把幻月花扫得飘散落入尘土里,顺便夸赞道:“小魔主有伤在身还能坚持这么久,可见小魔主天资确实非凡,毅力也着实惊人。”
孽梧和流狱纷纷甩着脑袋表示赞同。
聂更阑撑着剑坐在花丛中,神识激荡不止,慢慢调息过后才睁眼看向他们:“不够。”
“还是太弱了。”
于是乎,他歇息半个时辰后直接去了魔晶石山脉,把体型更大的魔晶石绑在自己双手和双脚上,接着回去和暗影魔兽对练。
废寝忘食练了一日,他并未看到白衣人,也不觉得奇怪。
直到日月星辰轮转,他回到洞府才终于记起,自己似乎一整日没见到他了。
石桌上,那碗幻月花甘露还静静摆在原位。
聂更阑目光扫视一圈洞府,皱了皱眉,直接去了隔壁的洞府。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冰凉的石床。
似乎今日一整日都无人在此待过。
聂更阑心下一凛,记起那碗石桌上的幻月花甘露,迅速返回隔壁,走到石桌前端起那碗甘露。
玉碗一拿开,赫然发现底下压着一张明黄色的传音符。
他将玉碗放下,捏起那张传音符输入一道灵力。
符篆接收到灵力波动,立即传出白衣人的淡淡嗓音。
“有事外出,按时喝幻月花甘露,好好修炼。”
聂更阑倏地攥紧传音符,瞳孔缩了缩。
白衣人竟出了无间魔域。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一想到白衣人今日一整天都不在魔域,他不过是在干巴巴地单方面置气,就按捺不住脾性将传音符撕了个粉碎。
他竟连话也不肯当面与他说,宁愿只留下一道传音符。
倏地,聂更阑识海中的玄鳞魔珠开始一闪一闪绽放出黑红交织的暗芒。
他当即就地打坐调息,开始平复攒聚在魔珠内的魔气。
白衣人一定是事发突然走得匆忙,因此只能留下传音符。
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等便是。
一边默默安慰自己,他一边将四溢出来的丝丝缕缕黑红魔气压回魔珠内。
震荡的识海重新恢复宁静。
聂更阑长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头烦躁,心神不宁。
他忍下一剑将石桌和玉榻劈为齑粉的躁动,提剑快步出了洞府,重新在幻月花丛练起心源剑法。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双腿打着摆回到洞府。
他刻意不运转灵力消除疲累,也不服丹药,就这么让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白衣人第二日依旧未归。
暗影魔兽几个看到聂更阑无精打采出现在幻月花小径上,都吃了一惊。
“小魔主这是一夜没休息好?”
“不对,小魔主应当不会这么疲倦才对,怎么不用灵力消除疲劳呢??”
聂更阑无精打采坐在小径边缘,不顾锐利的荆棘摘下一朵幻月花,眸色阴沉沉地盯着看了许久。
流狱魔兽啊了一声,“我知道了!难道是魔主不在,小魔主觉得伤心,寂寞了?”
孽梧和暗影顿时恍然大悟。
聂更阑阴恻恻的目光扫了过去,“你们知道他离开了?”
流狱魔兽:“不知道呀,昨日不是没见到魔主吗,今日也没见到,这都快午时了呢。”
“魔主不在,那就是有事要办,小魔主别难过了,魔主会回来的。”
聂更阑不声不响,忽然提起剑飞往幻月花丛深处,开始舞起七七四十九式一整套心源剑法。
足足练了三十多遍也不喊累,漫天的幻月花飘零飞落,还有好些残花打着旋落到了暗影魔兽它们面前。
孽梧魔兽小声道:“我没记错吧?小魔主削飞的那处幻月花,好像就是昨日同魔主双修的那片花丛?”
流狱魔兽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原来不是。”
孽梧魔兽“咵咵”甩尾巴,“花瓣都削成渣子了,看来小魔主很生气啊。”
这一日,聂更阑依旧把自己练到疲倦至极,索性连暗影魔兽新添的伤痕也不治疗,在玉榻上倒头就睡。
第三日,第四日,白衣人依旧没有音讯。
第五日亦是如此。
慢慢的,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近在眼前,白衣人却始终不曾现身。
即便聂更阑已经知晓白衣人事出有因,也禁不住一遍遍有所怀疑,因而他在整个魔域翻找了个遍。
自然是毫无所获。
他清楚白衣人有要事在身,此前,他就曾在流月大陆各个地方现身,给修真界带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动荡不安。
他这两日想通了,既然自己与影幽有秘密交易,便也不能强求白衣人将一切告知于他。
于是,他只能按捺住郁闷和暴躁,等对方回来。
可直到第八日,当日理应是他们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聂更阑却始终见不到白衣人的身影。
他开始惶然,感到不安。
整个魔域只剩下一处地方没找过了。
聂更阑立即御剑飞向东南方魔林后面的石殿。
穿过魔林到了地方,他用灵力将声音扩大了数十倍朝影幽大喊:“他在哪里!”
影幽的声音穿过无数道石门森然而来:“你找魔主?”
“哼,别以为我们有交易你就能随意使唤本尊!”
影幽说着,嘶嘶吐着信子,忽然道:“据说你与魔主近些时日双修频繁,你还有过发情期?”
“呵呵,你发情到我这儿找有何用,还是回去吧。”
随着它最后一句话落下,聂更阑识海的黑红魔气再次震荡四溢,将识海搅得翻腾不息。
“哗啦!”
聂更阑眸中魔气闪动,一剑劈向高达十丈的石门。
石门上隐约裂开一道缝隙,顿时石渣碎裂飞溅。
影幽的嘶嘶声再次震怒传出:“臭小子,要发疯到别处去,我这里——”
“等等。”
大殿中,影幽甩了甩长而粗壮的尾巴,忽然间嗅到了魔域远远之外的气息。
“呵呵,”它咧开血盆大口,“魔主已经回来了。”
石门外发狂的聂更阑握着剑的手一颤,剑身抖动不止。紧跟着,疾速踏上剑往洞府方向飞去。
终于快到时,他在幻月花小径远远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顿时弃剑落地,整个人飞奔过去把白衣人扑了个满怀。
白衣人没设防,被他撞得后退一步,手里却稳稳扶着少年的双臂。
他诧异之际将少年扶起,却瞥见他眸中的魔气在闪烁,心一沉,“为何魔气会从识海中扩散而出?”
聂更阑仰头,眼眶早已泛起水雾通红一片,仰头恶狠狠道:“不明白?”
白衣人只是定定与他对视。
聂更阑嗓音忽然嘶哑,一字一句开口:“你消失了整整七日。”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衣人神色不定,低声道:“我留了传音符,没看到么?”
聂更阑眼神发狠,隔着衣料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白衣人顿时感到锁骨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犬齿在啃咬,细密的痛意虽然微不足道,但也无法令人忽视。
他不反抗,任由少年足足啃咬了好一阵,才看到他慢慢松看开来。
“看到了又如何,”聂更阑眸子依旧充斥狠色,“你没说过要回来。”
白衣人似是没想到他竟能将自己这句留言曲解成风牛马不相及的意思。
没想到聂更阑眼睛一红,噼里啪啦开始掉泪,“你伤势好了?若是在外遇到危险……”
他说到一半卡了壳,白衣人却明白了。
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危。
白衣人拍拍少年的脊背,替他顺气,“我的伤势已经痊愈,无须担心。”
“死不了。”
聂更阑却又再次发狠,捉住他下颌又亲又啃,气息不稳喷洒在白衣人脖颈,令他酥痒得想制住发狂的人,但见他如此,偏生又不忍心,只能由他胡来。
聂更阑喘着气问:“你如何能保证?”
白衣人瞥向已然凌乱的衣襟,无奈地摸摸他的鬓发,“我修为乃是大乘。”
“陨落,没这么容易。”
聂更阑再次在他锁骨上发泄般留下一道道痕迹,仰头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注视他,“这七日你究竟去了何处?”
“说实话。”
白衣人被最后一句威胁般的语气弄得无奈又好笑,“无须瞒你。”
“我伤势痊愈已经能出魔域,于是去了一趟青丘拜访狐族,寻求解除你体内发情之法。”
聂更阑眸色一怔。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才离开魔域么?
上次在鬼公主的大殿内,白衣人询问了鬼算生聂更阑身上是否有异,鬼算生只瞟了少年一眼便呵呵笑起来:“他身上有狐族的上古禁制,若不除去,不定时的发情期便会降到头上。”
白衣人以拇指轻轻拭掉怀中之人的泪花,继续道:“不过依现任狐族族长所言,这禁制依旧须得完成下禁制之人的承诺,才能化解。”
聂更阑垂眸,咬住唇,神色沉沉不语。
过了好一阵,他才仰头看向白衣人,“何必非要解除?”
“什么?”
聂更阑语气笃定,“你不是在我身边?何必一定要解除狐族的禁制。”
白衣人淡淡勾起唇,“总有我不在的时候,届时岂不是害了你?”
聂更阑不再反驳。
心中却对此不屑一顾。
即便他之后要回到宗门,那也可以与白衣人见面,只要一个传送阵,或是一件法宝,他就能立即赶来见他,不是么?
白衣人不知聂更阑心中所想,只觉得他对自己眷恋与依赖日益渐深。
时间不多了。
当日,他们进行了第五次同修。
结束后,白衣人在七日内未曾离开过无间魔域,以免聂更阑黑红魔气再次泄露。且,他往玄鳞魔珠内增加了二十株炼化的幽冥草,以更好地压制魔气。
白日里,白衣人陪着聂更阑练心源剑法,到了夜里,则被他缠着在玉榻上又亲又摸。白衣人让他别闹,只会换来少年魔气发作的威胁和更为黏人的纠缠。
而在剑法上,聂更阑也有了进一步的领悟和突破,虽然暂时还不能与暗影魔兽相匹敌,但也能勉强躲过它的不少强劲攻击。
尽管依旧会留下不少伤痕。
第六次同修后,聂更阑明显发觉体内的紫雾魔气只残余了一丝,浑身的力量充盈不少,并且,能开始流畅地躲闪暗影魔兽的攻击并减少受伤的次数。
白衣人在幻月花丛旁的石桌端坐,放下杯中的甘露,淡声开口:“你的打法过于不要命。有时还是须得以保全自身为上策。”
暗影魔兽乐呵呵道:“小魔主的躲闪如今比一些元婴期还要熟练呢!不仅能看穿敌人意图,还能隐藏下一步作战目标,学会声东击西了。”
“嚓、嚓、嚓。”
聂更阑停下剑,踩着幻月花丛一路走到石桌边白衣人面前。
他心情难得晴朗,单手摩挲着白衣人的下颌,懒洋洋问他:“我进步了,有奖励么?”
白衣人握住他作乱的手,拉着他在石凳坐下。
聂更阑偏不,长腿一跨顺势坐到了他腿上,还要挑衅似的觑着他的表情。
白衣人无奈地由着他开始拨弄自己一头如瀑的青丝,淡声问:“想要什么奖励?”
聂更阑把他的发丝同自己的缠绕在一处,打了个漂亮的死结,极力思考后,他给出一个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答案:“给我亲一下。”
白衣人哑然失笑:“这就满足了?”
不等聂更阑出声,他又道:“下次双修地点任你选,这个奖励如何?”
聂更阑终于扬了扬眉。
地点由他挑选?
意思是,除了无间魔域,还能去别的地方?
聂更阑于是道:“能出魔域?”
白衣人微微颔首,唇边似有淡笑,“你体内魔气只差一丝便可祛除干净,确实已经能出入魔域。”
聂更阑却对地点无所谓,只是对主导者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掐着他下颌道:“地点由你决定。”
“但姿势由我决定。”
白衣人再次勾起唇,漆黑的眸子与他对视,口吻再淡然轻松不过,“好啊。”
聂更阑眯起眼,打量他半晌。
见男人神色泰然自若,于是不再怀疑。
幻月花丛那边,几只魔兽看到两人亲密暧昧的姿态,已经甩着尾巴悄然离去。
很快,第七次天地合璧与剑诀同修的日子已然来临。
白衣人知道聂更阑一直想出去,当日便带着他飞往距离无间魔域一百里以外的非月城。
两人皆戴着帏帽,双双并肩进了一家“天临”客栈。
掌柜热情地问:“两位客人,可是要住店?”
白衣人要说话,聂更阑已经抢在他前头开口,“一间天阶客房。”
白衣人则默默拿出储物袋付了九枚上品灵石,聂更阑再次抢在他前头回答,“住三晚。”
掌柜接过灵石,眉开眼笑道:“好嘞客官,小二,过来带客人上楼!”
两人跟着小二上到最高一层的天阶三号客房,待小二走后,聂更阑顺手取走了自己和白衣人的帏帽。
白衣人问:“为何不许我说话?”
聂更阑答得理直气壮,“你在修真界声名狼藉,若是被人认出来会有麻烦。”
白衣人:“即便我是人人喊打的魔头,你也愿意待在我身边?”
聂更阑倏然瞪起一双阴沉的眸子,这些日子以来,白衣人应当能够明白他的心思,却为何忽然这么问,以至于他开口时是咬着后槽牙说话的,“我心匪鉴,不可以茹,然,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白衣人呼吸凝滞,下一瞬,很快收敛了神情将他打断:“先逛非月城,再回来……”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聂更阑沉着脸将方才从大堂拿来的十壶酒放到桌上,打开了塞子。
白衣人“双修”二字落回了喉咙里。
聂更阑扬手示意白衣人过来坐下,阴沉沉道:“先双修,再逛。”
白衣人挑的地点他很喜欢,非月城繁盛热闹,与白衣人一同进出客栈让他有种和道侣过着平淡却又温馨日子的幸福感。
聂更阑已经隐隐期待起稍后即将到来的双修。尽管他方才十分不爽。
见他先是不高兴,态度又这般笃定,白衣人无奈,只能坐下陪他喝酒。
聂更阑觑着白衣人的神色,替自己和他斟了一杯又一杯,慢慢的,拿着酒杯的手也在颤抖。
他并未运转灵力排除酒气,打算让酒蒙蔽神经。
喝到最后,聂更阑已经双眼迷糊,颤颤巍巍端起酒杯还要再同白衣人干杯。
“不能喝了。”白衣人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放下。
聂更阑已经足够醉,双眸绯红朦胧无边,心知时机已到,借着醉意坐到了白衣人腿上,如同那日在幻月花石桌旁一般。
“你说过,姿势任我选。”
说罢,聂更阑以手抬起白衣人下颌,唇啄上他冰凉的唇。
也许因为醉了,他始终勾不到男人的舌头,只觉得对方灵活异常。
这顿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势必一定要缠住对方的舌.尖。
于是,一场追逐战开启。
片刻后,聂更阑被白衣人缠住,重重扫了扫上颚。
他浑身一颤,顿时腿软脚软,整个人趴在白衣人胸膛之间。
待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力气全无,就连腰也彻底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化为一滩春水。
聂更阑长街陡然颤了颤,顿时又羞又恼。
他的作战计划里包含了把白衣人亲服,再进行第二步,把他睡服。
如此,以后在上的大权才能由自己掌握。
可怎么会这样……
聂更阑浑身软得如同一只猫儿一般,被白衣人攻陷时,终于在酒精蒙蔽大脑理智之下溢出哭腔。
“哥哥。”
“不是说好……嗯……让我在上……嗯……”

聂更阑已然力气尽失, 神智全无。
他越是挣扎着想夺过主导权,越是惹得白衣人呼吸粗重,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偏偏白衣人还在他耳边不断“厌烦”地提醒他:“别忘了运转剑诀与天地合璧。”
聂更阑又羞又恼, 下意识便是脱口而出:“我偏不……啊……”
白衣人叹气,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脾气如同一个小孩般幼稚。
于是只得道:“不运转功法, 修为只能永远低于我。”
打不过白衣人,就永远做不了上面那一个。
聂更阑眼睫又是一颤。
只能用力一咬唇, 饱含晶莹雾气的眸子终于极力挤出一丝理智。
天地合璧终于开始运转, 剑诀也跟着开始在体内进行大循环,将最后残余的紫色魔气进行驱除。
过程中,他仍不放弃,一直在找机会上位。
可浑身上下每一处经络实在太舒服,形势所逼之下, 只能缴械投降。
因为无计可施, 他只能不停使唤白衣人以解心头郁闷。
后者一一满足他的要求,把身下之人伺候妥帖。
渐渐地, 影幽所造成的伤势也在同修功法之下渐渐痊愈。
紫色魔气和伤势所造成的剧痛已经完全消除,剩下的, 只有白衣人所带来的——
“饶、饶了我……”
白衣人听着聂更阑连叠声的求饶, 略为不解。
“为何每次双修过后仍旧会同上次一般疼?”
聂更阑如何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死了。
七七四十九式的剑诀已经运转完毕, 天地合璧仍在继续。
房中,早已备好的浴桶在冒着氤氲的热气。
聂更阑被汗水黏湿了眼皮和鬓发, 推了一把白衣人, “抱、抱我到浴桶。”
白衣人于是抱着他从床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来到浴桶边, 一个纵跃进入浴桶。
这一系列动作又让聂更阑陷入新一轮的激烈功法运转中。
顿时,宽大的浴桶水面翻腾激荡不止。
到最后,天地合璧的功法足足运转了三个时辰,聂更阑眼皮子沉重如铅,已然靠在白衣人怀中睡着了。
到了最后一息,他依旧暗自恼恨自己不争气,为何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浴桶中,两人静静相拥,水珠从两人面颊低落至优美的肩颈,再顺着腰线和胸膛沿路而下滑落水面。
白衣人啄了啄怀中之人的唇,抱着他跃入另一个干净的浴桶,将之洗净,又小心地涂了药。
到此为止,两种功法已经全部运转完毕。
白衣人正垂眸凝视床榻上的人,恰逢此时,一道水镜在空中忽然发出亮一闪一闪的亮芒,对面似乎在请求联络。
他一挥手,水镜渐渐浮现出一张与他有着三分像的面孔。
清鸿剑尊此时正在寒池里静坐,下颌线与面颊轮廓的线条尤其绷得格外紧,白衣人甚至能察觉出他语调似乎透着异样。
“是今日?”
“嗯,结束了。”白衣人淡声道。
清鸿剑尊略微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心,却不料漆眸转瞬间瞥到水镜中靠在白衣人怀里面色潮.红的少年。
准确来说,这已经是一张青年的面孔,比他上次在天境峰附近遇见时气质已然成熟许多。
清鸿剑尊漆眸有寒芒闪过,冷声道:“既然结束,便按照计划行事。”
白衣人:“自然。”
挥去水镜之前,清鸿剑尊眉头依然紧蹙,嗓音冷淡地开口:“姿态过于亲密了。”
说话间,水镜在渐渐消失。
恰在这时,龙从大殿那头飞了过来,刚好看到已经消失了一半的水镜。
“哥!”
“这白衣人也太胆大包天,居然还搂着那人赤身同你展示,这也太——”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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