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病弱兄长模拟器by不可爱的彼酪
不可爱的彼酪  发于:2025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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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终于见到了鬼舞辻无惨。
……只差一点。
离杀死鬼舞辻无惨只差一点。
他跑得太快了。
继国缘一:“这或许是抓到鬼舞辻无惨的机会……但是阿诗……”
妻子在怀孕,他不能把五条粟带回家。单这人身上伤口的可怖就有可能惊吓到孕妇。
最好的去处是把这家伙暂时放在弥生这边,弥生懂一些医术,两面宿傩则是咒术师,论对五条粟的处置,两面宿傩应该会比他们这些外行人得心应手。
弥生忍住反胃,“你不用再说了,缘一哥。”夏日的雨幕不断砸在房顶,弥生感到一种危险的预兆,却不明白这种预兆从何而来。
“我会帮忙的。”
两面宿傩眼睫微抬,嘴角下滑。
“先把他抬进屋子吧。”
夏日的雨夜带有一种隐蔽的寒冷,月亮倒影仍旧被打碎又重组。
第二日。
弥生头昏脑胀地醒来,身体有些说不出的疲惫,昨晚被两面宿傩颠三倒四地欺负,弥生真的很想把这狗弟弟扔出门外。
大概是允许伤员进门的行为冒犯了两面宿傩,弥生刚对五条粟做完包扎就被两面宿傩抓进怀里。
右脸上的痣,、耳朵、喉结、锁骨、小腹,还有……
弥生整个人红掉,看着自己大腿内侧乱七八糟的牙印无能捶地。
太暧昧了!好像被xx了一样!
两面宿傩咬人的习惯真的改不掉吗!
弥生大怒,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对两面宿傩的教育出了问题,他太过纵容这个孩子——他对两面宿傩的心软,他对两面宿傩那份不安全感的容忍,还有两面宿傩对性教育的缺失。
不能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要被吃掉了。
两面宿傩真的会吃人吗?
木门嘎吱一响,弥生像兔子一样弹了一下,乱七八糟地把被子裹在身上。
弥生恼羞成怒:“……你还有脸进门!”
两面宿傩充耳不闻,递过来一个被布包裹的小球。
弥生满怀警惕地接过来,被冰凉凉的手感一激,他打开包裹的布料,里面是一只桃子。
……冰桃子。
两面宿傩的热气忽然喷在脸上,两面宿傩的头皮被汗水浸湿,他的发梢落在弥生额头,弥生呆呆地抬头。
弥生的手心一片冰凉,对上两面宿傩充斥随性的笑脸。
“你要的冰桃子,我没有食言。”
不许生气。
门外蝉鸣,屋檐风铃。
弥生咬下桃子。
……有点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原谅了两面宿傩。
被遗忘的五条粟:……
世界孤立我。
终于被想起的五条粟:“疼疼疼疼疼——”
弥生的动作慢半拍,两面宿傩叼了根狗尾巴草,一把抢过药粉。
五条粟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你在谋杀我吗!”
两面宿傩:“矫情。”
弥生:(怒)
“都说了他是伤员!宿傩你到底听不听话!”
两面宿傩:“啧。”
五条粟:“你这个混蛋怪物就是要谋杀我吧!”
弥生再次皱眉,他收回原本要安慰伤员的话,“宿傩不是怪物。”
五条粟:……
老天爷啊,这人怎么能对着四只手四只眼身上的杀别人全家的畸形诅咒师说出——他不是怪物。
真是猪油蒙了心,你眼睛没救了吧!
但寄人篱下有寄人篱下的活法,五条粟咽下一切腹诽,露出一个虚弱又阳光的笑容,几颗白牙在阳光下闪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伤口有些疼——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吧你药粉不能少倒点吗!”
两面宿傩:“好好说话,别装可怜。”
五条粟:???
五条粟:“装可怜?我现在不可怜吗!”
两面宿傩:“……啧。”
没完没了,杀了最好。
“好了好了……”弥生一手摁住两面宿傩,一手点在五条粟头顶,“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两面宿傩冷笑,五条粟面色不改,内心警惕拉满。
两面宿傩的咒力与被杀了全家的可怜贵族家中的咒力残秽一般无二,他完全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他在寻找的凶手,可是如今情况不妙。
他早知道凭借六眼一路顺遂得到的家主之位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五条粟没有过多防备。
被阴了。
而且是被及其了解自己的人暗算,对方和吃人的鬼合作……还真不知道说他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是疯癫啊。
五条粟和两面宿傩交换眼神。
“……不是我不和他好好相处,兄长。”两面宿傩懒散开口,“家里就这么大,我不愿意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不是很正常吗?”
他的尾音脱的长长的,大有不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意味。
弥生起身准备换一盆清水,眼前因为猛然起立有些发黑,他顺势靠在两面宿傩身上,伸手抓了一把早上刚被他亲手打理好的短发。
像小土狗的狗毛。
“适可而止。”弥生不轻不重地敲打。
弥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这人对自家弟弟的敌意,人的胳膊肘当然是歪的,就算五条粟是找到鬼舞辻无惨的重要线索,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弟弟。
“我去换水,你不许欺负伤员。”
“……是。”两面宿傩咧开嘴,五条粟背后一凉。
“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弥生:……
反正死不了。
屋内鸡飞狗跳,弥生深呼吸,院子里紫藤花长势很好,他摘了许多留作香囊和干花,这样即使天气转冷也不担心没有东西提防鬼的入侵,虽然不确定干花对鬼有没有效益。
四下无人,弥生微微弯腰。
……好酸。
弥生悄悄红了脸。
昨天被咬的大腿、腰腹……
两面宿傩不知道他今天还要干活吗,就算是不高兴家里收留病患,也不能这样欺负兄长啊。
……兄长的威严何在。
弥生自欺欺人维护了一下自己莫须有的威严,虎口卡在腰窝处。
阿诗姐月份大了越来越不方便行动,今天要给阿诗姐送一些做好的香囊去,前段时间拿两面宿傩穿不下的衣服改了一件小衣裳,虽然颜色有些灰扑扑,但是结实耐穿……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改了穿穿了改,也不知道阿诗姐生的会是……
“在想什么?”
弥生:“!”
脖颈忽然被热气袭击,弥生来不及反应就被圈进怀里。
……有点痒。
“……你不是在照顾他吗?”
两面宿傩冷笑,“他需要吗?”
弥生:……
弥生叹气,熟练地去扯两面宿傩禁锢他腰腹的手,“没想什么,阿诗姐月份大了,怀孕好辛苦,我想能帮衬一点……”
两面宿傩点头:“确实辛苦。”
弥生惊讶。
这小子今天这么乖,学会共情了?
两面宿傩自顾自用手丈量弥生腰肢的宽度。
“这么窄的话,应该放不下小孩吧?”
……什么?!
两面宿傩今天又挨打了。
虽然一点也不疼。
“我现在非常有必要把你的性常识教育提上日程!”弥生无能狂怒,本来挎在腰上的手忽然无处安放。
“首先!首先!男孩子是不可以怀孕的!其次!”弥生整个人像烧红的虾米,和脸上顶着浅浅巴掌印气定神闲的两面宿傩形成鲜明对比。
“其次?”
“其次!不可以和兄长开这种玩笑!”
……玩笑?
两面宿傩不着痕迹地摩挲指尖。
可是弥生的腰的确很窄,不要说孩子,感觉里面有任何东西都可以隔着皮肤摸到。
两面宿傩产生一种烦躁的欲望,而他暂时不能理解这种欲望的诉求。
“最后!”弥生的睫毛颤动,因为他的愤怒像一只蝴蝶。
“……最后,不许乱摸。”
他气势有点弱下来。
每次都纵容弟弟蹭来蹭去,似乎已经没有立场指责两面宿傩是个坏弟弟。
“……会很痒。”弥生弱弱补充,“……如果是你也会不舒服。”
两面宿傩磨了磨后槽牙。
他也很痒。
一种莫名其妙的很痒。
他找不到地方去解决。
夏日携带热气的风吹过,弥生的长发被勾在两面宿傩脸上。
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比弥生更痒。

第10章 怪物的(9)粒花种
两面宿傩和五条粟立下了束缚,这一切是弥生不知道的,他像一只对危险没什么警觉能力的小动物,仍旧非常乐于修筑巢穴,并给邻里分享他新收获的小物件。
“风铃?”
“紫藤花风铃。”弥生笑起来,轻轻拨动手中的风铃,干花为修饰,似乎能闻见紫藤花香。
诗眼睛亮亮的,“这个做的真精巧。”
弥生不存在的小尾巴有点翘起。
还没被系统绑定来到这里之前,他常年待在医院,能做的除了看书就是摆弄一些小手工,缝衣服的技术也是打发时间时学来的。
那时候自己的亲弟弟新一正是调皮的年龄,很容易踢足球划破衣服。
……好像是从学着给新一用樱花挡住破洞开始学缝纫的。
那件衣服缝的不好看,但是新一很宝贝的留下了。
……有点失落。
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弥生?”
诗拍了拍弥生,“怎么了?”
弥生回过神:“没事——对了阿诗姐,你最近胃口如何?。”
诗不好多问。
“如果今天状态不好的话,要不先回家吧?”她主动道:“我这边情况还算稳定,不需要你一直陪在身边啦。”
弥生摇摇头,时隔数月再一次决定打开系统面板。
弥生:!!!
系统亮了!
几个月不见,弥生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东西能恢复正常带他回家的可能,但是此刻,原本一片雪花屏的系统亮了!
什么时候亮的……太久没关注过系统的弥生给不出确定的时间。
“……抱歉阿诗姐!我今天可能真的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陪你了——”
“这倒没什么——诶!别着急,慢点走啊弥生!”
顾不得身后的叮嘱,弥生目不转睛地看向系统上显示的那段文字:
【系统修复中,重启进度:30%】
30%……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系统有了重启的机会,但是这显然是好消息,自己又有希望回到现实,获得健康的身体了!
“咳咳……咳……”
……太激动了。
因为太激动反而咳嗽起来。
弥生扶着自家小院前的柱子,眼前有些发白,很快他的视野天旋地转,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横抱起来。
“……咳咳……宿傩……咳……咳咳……”
两面宿傩:“啧。”
不就出门一趟,去的还是隔壁继国缘一家,怎么就能弄成这样回来。
动作利落地把人塞进被褥,弥生动手动脚要离开。
“我没——咳咳咳……不要盖,咳咳,被子——”
谁家大热天莫名其妙盖被子啊,坏宿傩!
两面宿傩不容置疑,直接倒了一碗热茶放在弥生唇边,一旦弥生想开口说话就会被灌水喝。
弥生:咕噜咕噜……
弥生:……怒怒怒!
“宿傩!”
又不高兴了。两面宿傩心里悄悄叹气。
看起来是很好揉捏的性格,被欺负的时候似乎就像棉花,但是小脾气不少,爱动情绪又好哄。
该说是没有弱者的自觉呢,还是……
两面宿傩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谬的词汇。
……可爱。
我有病吧。
两面宿傩立刻摒除这个想法。
有病才会想到这个词。
“兄长,你对自己身体没有了解吗?”
弥生气结,弥生心虚,弥生嘴硬:“那这么热的天,你就把我塞进被子里……”
宿傩:“所以?因为一点小雨就感冒发烧的人是?”
弥生:“……好了,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嘛。”
弥生捏住两面宿傩一只小指,“……我不生气,你也不要追究。”
……追究?
两面宿傩冷笑,他从来都没追究过。
“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已经要和我一样高了。”
两面宿傩懒散抬起眼皮,认为弥生这个话题转的十分生硬,但还是相当配合:“我当然会比你更高。”
弥生:“那可不一定,有的小孩小时候长得快,慢慢就不长个了,说不定以后你就这个身高了呢?”
两面宿傩:?
“我一定会比你高很多。”
弥生图穷匕见:“那就要多喝鸡蛋壳粉呀,不吃点有营养的怎么长个?”
两面宿傩:……
就不该和傻瓜论长短。
他转身站起,“不喝那个也会比你高。”
弥生撇嘴。
“我要出门。”
弥生皱眉,但已经对两面宿傩是不是要出门的安排习惯了,“注意安全,早点回家……晚饭在家吃吗?”
两面宿傩沉默几秒。
“不了。”他回头,神色莫名让弥生有点发冷。
“……今晚有人请我吃饭。”
五条粟盯着天花板。
……虎落平阳被犬欺。
弥生端着酸苦的药汤推门进来时,五条粟就是一副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模样。
……说真的,有点可怜。
五条粟生了一副好皮囊,漂亮的蓝眼睛像宝石一样,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五条粟身上包满绷带,原本顺滑的白色长发被灰色的布条随便绑起来,看起来与矜贵的五条大少爷不太匹配。
搞不明白这家伙和宿傩为什么不对头。
……算了。
“喝药了。”
药碗被放在身侧,弥生跪坐下来,纤细好看的手腕出现在五条粟视野,额头被抚摸。
很轻的力度。
“你知道你那个弟弟是什么角色吗?”
五条粟犯贱——被迫和两面宿傩签订不能透露其身份的束缚让他很憋屈,但这种微妙的试探他还是可以做的。
弥生抿嘴:“他只是个小孩。”
五条粟:“小孩?”
弥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五条粟:“……”
五条粟盯着弥生的眼睛,这双祖母绿的眼睛,总是盛着淡淡的忧愁,像弥生这样的病美人,似乎这是最好的搭配。
多一分显呆板,少一分不够韵。
五条粟:“你很漂亮。”
弥生:“?”
……是,调戏?
弥生皱眉,自以为凶狠。
“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给你灌药,烫死你!”
五条粟忍不住勾起嘴角。
好没威慑力的话。
五条粟:“知道你弟弟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弥生动作迟疑。
“……少在我这打听。”
五条粟得寸进尺:“你根本不知道你弟弟在做什么吧?我还需要在你这里打听他的下落吗?恐怕你比我还不了解你的好弟弟——”
五条粟在挑拨自己和宿傩的关系吗。
五条粟对自己的缺德行为没什么概念,他只觉得……
五条粟看着弥生皱起来的眉毛更加兴奋,这样如玉的美少年是每个贵族都想得到的禁。脔,他简直怀疑弥生为什么可以安稳无恙地长这么大。
五条粟:“不好奇吗?身为兄长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宿傩那个小怪物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吗?就像现在,你被我欺负他也不管你。”
弥生生气:“你到底有完没完?”
五条粟:“说不定你弟弟也想欺负你呢?他们这种怪物的心思谁能知道,表面是你的好弟弟,心里说不定都是怎么扒掉你的衣服,到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身体这么白,到时候会整个烧红吗?你怎么知道你的好弟弟想不想把自己放进你的——”
“啪!”
一个巴掌印赫然印在五条粟脸上。
……啧。
五条粟的舌头顶了顶脸颊。
他又没说错。
像弥生这样的家伙,谁会不好奇他哭着脸颊绯红的样子。
“变态!”
弥生被羞耻淹没。
五条粟沉默,转过头看着被气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的人。
他笑了,“你的脚也很好看。”
弥生:???
“啪!”
又是一巴掌,现在五条粟两个脸对称了。
“……爱喝药不喝药,死变态……死变态!”弥生声音在发抖,他逃似的起身,被五条粟抓住脚踝。
“……松手!”
五条粟:“不给我喂药?我可是伤员。”
弥生:“……混蛋、变态、疯子……滚!”
就会这几个脏字?
弥生抽脚,五条粟的手掌像铁一样焊在自己的脚腕,弥生急了,另一只脚径直去踩五条粟的手,反而被挠了脚心。
弥生:!!!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黑色长发因为弥生弯腰来回的摆动掉在五条粟脸上,五条粟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弥生像兔子一样弹出房间,木门被摔出一声撞击。
五条粟:“……”
……好香。
那家伙。
门外的弥生。
他一点也不淡定,虽然他向来脸上藏不住事,不淡定根本就是写在脸上。
脑子有点发懵,脸烫的可以煎鸡蛋,弥生呆呆看着远处夕阳渐沉。
……宿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知道。
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是宿傩的兄长,宿傩一直以来虽然有些叛逆,但还算听自己的话。
弥生忍不住回想起五条粟的污言秽语,他不是傻子,听得出五条粟对宿傩和自己关系的暗示,可是宿傩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自己的弟弟只会咬人。
只是爱咬人,不是有那种说法吗——口欲期?应该是这样。
心脏,乱跳。
好热啊,这个天气未免太讨厌了——夏天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干嘛这么热啊,都傍晚了,都怪这个夏天,都怪这个夏天!
……夏天什么时候过去。
弥生呆呆低头,发丝擦过脸颊。
……宿傩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兄长被脑子肮脏的大人欺负了,他什么时候回家啊。
好像是有点没用,哪有做哥哥的这么没本事等弟弟给人撑腰的,但这也没办法,弟弟太有本领就会有这种苦恼,弥生悄悄给自己找借口。
屋檐下的紫藤花风铃随风而动。
“怎么在这站着,兄长?”
弥生:“……!”
被熟悉的食指抵住额头,弥生看见两面宿傩挑起一侧眉毛。
“兄长,不要这幅表情。”
两面宿傩的眼神攻击性稍弱,但不显得安全。
“看起来很好欺负。”
看起来,也很想让人欺负。

“喂,把我当看门狗吗?”
弥生其实没有这么想,他只是想把这变态东西扔远点,让他别对着自己又是发疯又是发。情。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于是虚张声势地回应:“对,你个臭狗。”
五条粟冷笑。
生气了吗?
生气就对了。
弥生自觉出了一口恶气,得意洋洋转身,没有听到五条粟带着笑意的小声回应。
——“汪。”
天真的弥生不知道有的人当狗也快乐。
“不是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吗?”弥生说着伸手拿手帕给两面宿傩擦了擦额头,“怎么一脑门的汗?”
两面宿傩顺着动作蹭了蹭弥生的手。
“提前解决了。”
弥生:“不是有人请你吃饭吗?”
两面宿傩顿了顿。
“……今天更想吃你做的饭。”
弥生被逗笑,“好呀,把我当厨子了。”
“没有。”
两面宿傩的回应有点敷衍,但手臂始终微妙的环在弥生腰间,“那个家伙很讨厌?”
弥生眨眨眼。
两面宿傩:“那条蠢狗,很讨厌?”
弥生反应过来,两面宿傩在骂今晚睡门口的五条粟。
“……是有点讨厌,但是他很重要。”弥生拉住两面宿傩的手轻轻晃了晃,“别惹事哦。”
两面宿傩:“……”
懒懒挪开视线。
“我不会给他找事的。”丧家之犬,两面宿傩自觉五条粟不值得自己费心。
他今天是去进一步探听消息的。
两面宿傩不是傻子,他不觉得自己能够杀死一家贵族而全身而退,两面宿傩加入黑市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更好掌握时局,确保自己安全。
五条家在调查他,两面宿傩很清楚这件事。
因此,哪怕他在情报贩子手上接单,他也只是接取中低级的客单,留下最少的咒力残秽。
两面宿傩对大人物们的心思不难推断,越是老牌的咒术师越故步自封,越不能接受存在野生天才诅咒师的存在,他们追溯到近期出道的诅咒师的可能本身就小,在自己对咒力残秽严密的处理下,很难有人查到自己身上。
不巧遇上了六眼。
六眼,咒术届的通透世界,咒力在六眼之下无所遁形。
两面宿傩摩挲之间,把背包里今天让里梅帮他冰的水果拿出来扔进弥生怀里。
新收的追随者好用。两面宿傩在心里给里梅打分。
弥生:“好凉!”
弥生眼睛瞪大了些,“……你从哪弄来的?”
在这个资源缺乏的国家,水果是绝对的奢侈品,前几天的杏子和桃子是两面宿傩进山林摘的,山林深处野兽出没,一般村民不敢随便进入,这才便宜了两面宿傩。
弥生知道宿傩自己有一些手段,所以他坚持好兄长不要过度干涉弟弟生活事业的原则,在两面宿傩第一次带回来冰桃子时没有多问。
可这次不一样。
这些水果,看起来很漂亮。
“……宿傩,哥哥不干涉你的个人事业,但是你好好告诉我,你有没有……唔唔唔!”
脸颊被捏住,两面宿傩捏了又捏。
不省心的弟弟咧嘴笑了,“兄长,你觉得我在做坏事吗?”
弥生立刻摇头。
这绝对不能认,鼓励表扬是教育第一手段,弥生坚决反对疑罪从有的处理方案。
弥生:“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宿傩!我会生气的!”
两面宿傩手上玩着人的头发,另外两只手不安分地对弥生的腰捏捏摸摸。
“我不会被人骗的,我最近在交朋友。”
两面宿傩谎话张口就来,“他会冰桃子。”
弥生扭来扭去,“别摸了——好痒!宿傩!”
两只手拍在脸上,两面宿傩的脸在弥生掌心压迫下小幅度挤在一起。
好小的力气。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想。
两面宿傩:“你瘦了。”
弥生思考两秒:“没有。”
两面宿傩:“是瘦了,我摸的出来。”
……好糟糕的台词,五条粟刻意挑衅的污言秽语又浮上心头,弥生忽然有点迟疑。
正常兄弟,会这样量腰围吗?
“……宿傩,你好好说,我是你的谁?”
两面宿傩:?
是五条粟那个蠢货说了什么,两面宿傩迅速索敌。
弥生是自己的什么——是要绑在身边的美人图,是味道很不错的备用食材,是不知好歹自己贴上来的愚蠢小动物——
“兄长。”两面宿傩笃定开口。
“你怎么看待这个关系?”弥生接着确认。
两面宿傩:“啧。”
怎么看待?
弥生是自己的所有物,是绝对不许离开的“哥哥”。
两面宿傩的眼神隐晦打量过弥生的身体,如雪色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这层肌肤幕布下若隐若现,心脏的频率在两面宿傩的感知里全然暴露,他甚至能看到弥生血管轻微的跳动。
锁骨,腰窝,脚踝。
是我的。
两面宿傩:“兄长就是兄长。”
他选择了讨巧的答案。
在他搞明白自己对弥生到底抱着什么心思之前,弥生必须比自己更糊涂。
最好是这样。
弥生应该是一个有点糊涂,温柔又满眼都是“乖弟弟”的兄长。
他什么都不许看到。
弥生松了口气,捏了捏两面宿傩的耳垂。
就是小孩啊……就是小孩心思吧。
自己居然因为五条粟的话怀疑自己的弟弟。
“今晚喝鱼汤。”
弥生眉眼弯弯,“我去做饭,你自己待一会。”
两民宿傩乖巧点头。
五条粟朝两面宿傩挑眉。
“你想死吗?”
五条粟:“还不到杀我的时候吧?”
两面宿傩:“不要觉得我杀不了你。”
五条粟笑出了声,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你对那位——兄长,很看重?”
两面宿傩面色不改,没有因为五条粟的话变动任何情绪。
“你在试图揣测我。”
五条粟大笑。
“荒谬,怪物也会有感情?”
两面宿傩没有回答,径直踩上了五条粟的伤口,得到五条粟压抑的抽气声。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五条家主,我可听说你的弟弟已经借你失踪的理由成了代理家主,看来你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稳固。”
五条粟依旧在笑,“我弟弟是个蠢货,我怎么需要担心呢。”
两面宿傩收回脚。
“别再做无所谓的试探,你现在可没什么谈判资格。”两面宿傩的四只眼泛着野兽的神采,五条粟很轻松能在这怪异的眼睛里读出自己的挑衅未能引起两面宿傩情绪波动的信号。
五条粟不语,闭上眼,然而弥生那双洋溢着愤怒的绿色眼睛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
很有趣。
兄长与野兽——很有趣的寓言故事。
很脆弱美丽的哥哥。
五条粟的身体泛起一阵兴奋的战栗。
他也想把弥生带回家锁起。
五条粟忍不住笑出声:“……怪物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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