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了真太监by自由蝴蝶老师
自由蝴蝶老师  发于:2025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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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语的交谈声消失,所有人整齐划一的跪拜行礼。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千篇一律的上朝流程,令巫马暝昏昏欲睡。
现下正是休战时期,武将上朝也只是听文官扯皮而已。
巫马暝站了两个时辰,早朝才结束。
退出金銮殿,匡旌奂正想找巫马暝再劝一劝他。
可却只看见巫马暝往御书房去的背影,一时间扼腕叹息。
“暝弟啊暝弟!就算小朱去了,你也不该这般堕落啊!”
而巫马暝果然如匡旌奂所料,求皇帝下了圣旨赐婚。
宣旨太监一路阵仗极大的,随巫马暝回了巫马宅邸。
周遭百姓见了,立马让路随行。
巫马宅邸正门大开,巫马暝携宅邸众人跪拜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定边将军巫马暝英勇善战,今已弱冠……
天涯村曲氏女曲旷豕兰心慧质,仁心柔肠……
二人两情相悦,闻于天听。
特赐大婚,愿两人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钦此!”
巫马暝双手抬起,高声道。
“微臣领旨,拜谢皇上!”
宣旨太监双手递过圣旨,扶起巫马暝。
“恭喜巫马将军!”
巫马暝向后招手,海金立马上前,给宣旨太监塞了一袋银子。
“公公同喜!”
宣旨太监得了喜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巫马宅邸的大门合上时,跟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沸腾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唉!”
“皇上真给巫马毒将和那个寡妇赐婚了?!”
“那宫里的宣旨公公都来了,这还能有错!”
“那寡妇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巫马毒将为她向皇上请旨赐婚!”
“能有什么手段,肯定是那床上功夫!”
“这皇上都赐婚了,那寡妇是正夫人了吧!”
“何止是正夫人,皇上可是下了诰书的。”
“只要他们成婚,那寡妇就是诰命夫人了!”
“这巫马毒将真是被迷得不轻,这些得用多少军功来换啊!”
“那寡妇也是个奇人,怕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去去去!别瞎猜了!”
“他们可有圣旨,再嚼舌根,小心被拉去打板子!”
巫马暝这一次求旨赐婚,又在都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匡旌奂听说巫马暝不仅求了赐婚圣旨,甚至还用军功给那寡妇换了诰命。
当场被气了个仰倒,拉着卫日元一起借酒消愁。
“暝弟真是……真是……”
匡旌奂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结巴了起来。
卫日元晃着酒杯啜饮,顺着他的话说道。
“鬼迷心窍、色令智昏。”
匡旌奂狠狠点头,又骂道。
“那寡妇真是……真是……”
卫日元见匡旌奂又卡壳了,自然接道。
“红颜祸水、妖精艳鬼。”
匡旌奂拿着酒坛牛饮,恨恨的说。
“对,没错!”
这事不仅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三皇子府也是人人皆知。
林康斌与纪羽客合计一番,两人一致认为。
巫马暝是在天外楼,得到了巫马清葬身虎腹的消息。
在心死之后,被那寡妇捡到,便彻底放纵自已沉迷于美色之中。

巫马暝牵着曲旷豕回暝深院,见他一直好奇圣旨,便递给他。
“没什么好看的,上面写的和宣旨太监念的一样。”
曲旷豕接过看起来无比高大上的圣旨,仔细端量。
圣旨以沉香木作轴,金黄纹龙锦帛做卷,玉白绢作纸,徽墨作书,玉玺为印。
这么多名贵高端的造材结合成了圣旨,难怪逼格满满。
曲旷豕现在能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太上皇的圣旨能留那么久了。
不愧是工匠们搭上了九族的精品,这圣旨的质量是真的好啊!
曲旷豕先是瞻仰了一下皇帝的真迹,然后把圣旨卷好供奉了起来。
这是所有人拿到圣旨都会做的事情,巫马暝只是静静的看着曲旷豕动作。
在曲旷豕给圣旨上了香后,巫马暝上前抱住他。
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撒娇般的蹭着说。
“小神仙,皇上赐婚会有礼部官员前来督办,我们要一个月见不上面了!”
曲旷豕拍了拍巫马暝的头,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安慰。
“暝儿乖,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巫马清在暝深院待了几天,对巫马宅邸已经慢慢熟悉起来了。
这几天,都是一个人睡在曲旷豕以前的房间。
巫马暝回来时见她是睡着的,便也没叫她一起出去听旨。
如今巫马清醒了,得知皇上给巫马暝和曲旷豕赐了婚,风风火火的找来。
“哥哥,哥哥!”
听见巫马清的声音,曲旷豕拍了拍巫马暝的背。
巫马暝知道曲旷豕这是叫他起开呢,但手怎么也不愿松开。
听着巫马清的声音越来越近,巫马暝最终快速在曲旷豕唇上啄了一下。
遗憾的放开了曲旷豕,改成拉着他的手。
曲旷豕知道自已和巫马暝分开太多年了,他需要黏着自已来获得安全感。
对巫马暝的行为没说什么,只是手指悄悄的摩挲着他的手心。
巫马暝感觉到自已手心一痒,立马用了些力道抓紧曲旷豕。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眼神幽暗。
曲旷豕看出了巫马暝对自已浓浓的侵略欲,张嘴无声的说。
“晚上随你处置!”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的口型,瞳孔兴奋得骤缩。
曲旷豕趁巫马暝分心抽出了自已的手,弯腰抱起跑进来的巫马清。
“小清儿怎么醒了?”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的背影,手指蜷缩了一下,喉结滚动着。
‘小神仙真是……太坏了~’
巫马清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抱着曲旷豕的脖子撒娇。
“哥哥,我饿了就醒了,嘻嘻!”
“我听说皇上给你们赐婚了,是真的吗?”
曲旷豕看着巫马清惊奇的眼神,抱着她把圣旨从供桌前拿下来。
“是真的,小清儿你看,这就是圣旨!”
曲旷豕像分享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把圣旨放到巫马清怀里。
巫马清小心的展开圣旨,指着上面的字说。
“哥哥,这是你的名字。”
曲旷豕点头,拉着巫马清的小手滑到另一处。
“对,你看,还有将军哥哥的名字!”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和巫马清的样子,笑得无奈又宠溺。
‘小神仙和小清儿真是……太可爱了!’
看着巫马清新奇的模样,巫马暝把她抱了过来。
“小清儿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去吃午膳,一会儿再来看!”
听见午膳,巫马清立马放下了圣旨,抱住巫马暝的脖子。
“好!将军哥哥,墨兰姐姐说今天吃烧鸡!”
巫马暝点了点巫马清的脸蛋,笑着说。
“小清儿是不是馋了!”
巫马清捧住自已的小脸,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点头。
“也就一点点馋!”
巫马清笑得可爱,说话间小嘴巴里还兜着口水。
巫马暝一看就知道,巫马清这是很馋了。
“哥哥也有一点点馋,我们去吃大鸡腿好不好?”
巫马清双手握成拳头,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曲旷豕说。
“好!哥哥也一起吃!”
曲旷豕把圣旨放了回去,捏了捏巫马清的小拳头。
“嗯,我们一起吃。”
三人其乐融融的去了膳厅,美滋滋的享用烧鸡。
午膳过后,巫马清已经忘了圣旨。
巫马暝和曲旷豕如前几日一般,陪着巫马清玩耍。
在欢乐的亲子时光中,曲旷豕早就忘了自已说的话。
而巫马暝却一直记着,静待夜幕降临。
曲旷豕直到把巫马清哄睡,被巫马暝抱回屋里,压在床上都还没反应过来。
“暝儿,你干什么?”
巫马暝克制的抬起头,啄吻曲旷豕的颈侧。
“小神仙,你说过晚上随我处置的,你要反悔吗?”
听着巫马暝委屈的语气,感受着他身上的炙热。
曲旷豕不忍心拒绝,又怕自已扛不住如躁动的巫马暝。
巫马暝见曲旷豕一直不回应,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小神仙~”
巫马暝又哭又蹭的,曲旷豕心里的犹豫瞬间就被他抛开了。
‘小傻马那么可怜,我怎么能拒绝他呢!’
于是曲旷豕抬手环住巫马暝的脖子,把人拉了下来。
两人的嘴唇相印,巫马暝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这次由曲旷豕主动的情事,此处需要省略一个时辰。
接下来由巫马暝主导的运动,此处需要省略三次一个时辰。
待暝深院巫马暝房中彻底安静下来,时间已至鸡鸣。
天亮时巫马暝和曲旷豕还没睡醒,巫马宅邸便来了客人。
匡旌奂此时坐在前厅,故作高深的喝着茶水。
‘还好我在礼部任职,我倒要看看,能把暝弟迷住的到底是何许美人!’
昨日匡旌奂和卫日元酒是午时喝的,人是日入醉死的。
却在丑时猛的醒来,大吐特吐了一顿。
匡旌奂清醒后,决定接下督办御赐婚事的差事,前来探探那寡妇的根底。
怎料巫马暝日出还未起床,匡旌奂只能被海金引进前厅坐等。
匡旌奂从日出等到巳时,喝了一肚子茶水,也不见巫马暝。
匡旌奂站起身,默默缓解着坐麻的屁股。
“海叔,海叔!”
听见匡旌奂的叫喊,守在门外的海金躬身进来。
“匡公子有何吩咐?”

匡旌奂指着茶桌上的礼册,对海金说。
“我今日来是督办御赐婚事的,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暝弟出来?”
海金抬袖擦汗,昨日暝深院中用了好几回水他是知道的。
如今面对匡旌奂的问题自然不能直说,于是委婉道。
“公子还在歇息。”
匡旌奂双手环胸,不可置信道。
“暝弟最是自律,今日为何如此?”
海金嘴唇嚅嗫着,半天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公子他……”
看着海金为难迟疑的模样,匡旌奂恍然大悟。
“他们还未成婚,成何体统!”
看着匡旌奂甩袖坐下,海金连声解释。
“匡公子勿怪……”
海金的话还没说完,巫马暝便走了进来。
“海叔,你先下去吧。”
“奂兄怎么来了?”
巫马暝坐到堂上,端起侍女新奉的茶水慢品。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就来气,起身走到他跟前。
“暝弟啊暝弟,那寡妇到底是何模样,让你如此着迷?”
巫马暝把匡旌奂拉到下首坐好,拿起腰间的香囊晃了晃。
“他做的香囊不错!”
匡旌奂看着那和巫马暝从前所佩极为相似的香囊,心里咯噔一下。
‘暝弟这是玩上了莞莞类卿那一套!’
匡旌奂的火气顿时一散,突然觉得那寡妇也是个可怜人。
“暝弟你……真是疯了!”
巫马暝面对匡旌奂的唾骂默不作声,面上端得冷漠无情。
‘抱歉了奂兄!’
“奂兄不必如此,我既求旨娶他,自会好好待他。”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一意孤行的样子,叹息一声摇头道。
“罢了,罢了!”
匡旌奂颇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继而问道。
“可有定下黄道吉日?”
说起这个,巫马暝嘴角勾起。
“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纳采。”
匡旌奂皱眉,摆手否决。
“如今已是四月廿五,婚期太赶了!”
巫马暝放下手中茶盏,直直的看向匡旌奂。
“那便定在下月二十。”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不容拒绝的样子,无奈点头。
“便如此吧!”
巫马暝起身,邀匡旌奂往库房去了。
“前几日海叔置办了许多聘礼,奂兄瞧瞧还需添些什么?”
匡旌奂看着满库房被红绸捆绑的檀木箱子,沉默了一瞬。
缓步上前打开,珍珠玉石、田产地契堆放其中。
“暝弟这是,打算把巫马宅邸的积蓄送出去?”
巫马暝笑着摇头,低声说道。
“我如今给他,他嫁入我宅中,哪里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巫马暝说的是他和曲旷豕不分你我,匡旌奂却以为他在算计那个寡妇。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眼神一暗,没想到自已当作兄弟的朋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你……罢了!”
“这些便足够了,走吧!”
匡旌奂径直出了巫马宅邸,面对巫马暝的邀请也拒了。
他快被巫马暝气死了,哪里还吃得下午膳。
巫马暝看着匡旌奂的背影,默念一声抱歉。
匡旌奂走后便推了差事,眼不见心不烦的图个清净。
礼部重新派来督办婚事的官员是个员外郎,自然不敢对巫马暝一个将军指手画脚。
婚前各环节相当顺利,很快便到了成婚这一天。
五月二十,天涯村家家户户遍挂红绸。
巫马暝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大红喜服。
一路鞭炮齐鸣、吹吹打打的进了天涯村。
身后跟着的迎亲队伍,抬着檀木箱子,一眼望去便是十里红妆。
巫马清留在了巫马宅邸,曲旷豕在天涯村待嫁。
如今听了这喜乐近耳,特地从宫中出来的大朱为曲旷豕盖上盖头。
“小朱弟弟,今日你得偿所愿,哥哥祝你此去安康、幸福一生!”
曲旷豕被大朱帮了许多次,早已经把大朱当亲哥哥看待来了。
如今有大朱来送嫁,倒是有了一些出嫁的忧思愁绪。
“哥哥放心,暝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自不会亏待了我。”
“倒是你,在宫中需多保重!”
大朱拍了拍曲旷豕的肩膀,笑着说。
“你大可放心,我还要帮天外楼探听消息,自不会有事的!”
听见院门外的嘈杂声,大朱背对曲旷豕在他面前蹲下。
“小朱弟弟,让哥哥再送你一程!”
曲旷豕被人扶着趴在了大朱背上,小心的扶着他的肩膀。
感受着大朱宽厚的后背,曲旷豕在心里感叹。
‘哎!小时候那么瘦弱的人,如今却长得这般健壮了!’
‘不像我,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长不高!’
曲旷豕偷偷晃了晃脚,轻声说。
“多谢哥哥!”
大朱背稳曲旷豕,笑着往打开的屋门外走去。
“迎新娘咯!”
礼婆的一声高呼,巫马暝翻身下马抱过曲旷豕。
“不可,新郎官不可啊!”
巫马暝不顾礼婆的劝阻,抱着曲旷豕上了马。
巫马暝环住曲旷豕的腰,调转马头。
身后送亲队伍跟上,又吹吹打打的出了天涯村。
大朱站在门前,笑看着同乘一骑的两人离去。
“小朱,能看着你成家真好!”
直到看不见那一抹红色,大朱卸下装扮悄然回宫。
“可惜不能去吃你的喜酒了!”
曲旷豕靠在巫马暝怀里,小声的同他说话。
“暝儿,我们到哪儿了?”
巫马暝轻动手指,笑着低头轻蹭曲旷豕。
“小神仙别急,快到城门了!”
曲旷豕忍受不了腰间的痒意,盖住巫马暝的手掐他。
“别乱动,我才不急!”
人逢喜事精神爽,巫马暝此时笑得意气风发。
“小神仙,是我急了!”
巫马暝说完,马蹄声渐快。
进了都城,一路洒着喜钱喜糖,惹得百姓夹道祝贺。
听着四周的恭喜声,盖头下的曲旷豕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巫马宅邸门前,巫马暝抱着曲旷豕下马跨火盆。
两人牵着红绸走进前厅,拜高堂牌位成两姓之姻。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礼生的最后一声唱礼落下,曲旷豕松了一口气。
‘这古代结婚还怪复杂的!’
曲旷豕被墨兰扶着进了婚房,巫马暝在前厅待宾敬酒。
暝深院单摆了一桌,巫马清、墨竹等人吃得欢快。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去下一桌敬酒的身影,拿起酒壶把自已灌了个烂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巫马暝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那个当年需要自已出谋划策,才敢表明心意的少年。
那个在战场厮杀三年,依旧初心不改的朋友。
那个执着了一年,依旧不愿放下的将军。
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玩弄情感的烂人,周转权势混迹佞臣的贪官。
匡旌奂闭眼合眸,不再去看周旋于三皇子一派中的巫马暝。
看着匡旌奂提着酒壶出去,卫日元起身跟上时,回头看了巫马暝一眼。
‘暝弟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衷,他怎么会放下他的小神仙呢!’
巫马暝余光瞥见两人离席的背影,饮下一杯酒水。
‘奂兄、元兄,弟弟日后定与你们解释!’
巫马暝借自已的婚宴,成功和林康斌的人搭上了线。
他和曲旷豕的计划稳步进行着,复仇指日可待。
推杯换盏间已是月升日落,喜宴结束宾客散去。
巫马暝带着一身酒气,推开了曲旷豕的房门。
巫马暝看着龙凤双烛下,为自已穿上喜服、盖上盖头的曲旷豕,心脏狂跳。
‘小神仙,五年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巫马暝关上房门,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步靠近喜床。
曲旷豕听着巫马暝的脚步声靠近,忍不住紧张的脚趾蜷缩。
巫马暝拿起秤杆,小心的挑起红盖头。
曲旷豕描眉涂脂的脸出现在眼前,巫马暝看着他艳红的唇,忍不住俯身一亲芳泽。
口脂随着两人的动作洇开,弄花了巫马暝和曲旷豕的唇周。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如血盆大口一般的嘴,抱着他的脖颈笑了起来。
巫马暝被曲旷豕笑得一懵,看见曲旷豕的脸随即了然。
“小神仙,别笑了,你也一样!”
曲旷豕立马捂住了自已的嘴,侧过头悄悄的擦拭。
巫马暝看着自以为擦干净,实际上成了大花脸的曲旷豕轻笑。
“小神仙,该喝合卺酒了!”
曲旷豕就这样顶着一张花脸,和血盆大口的巫马暝喝了交杯酒。
巫马暝不在乎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反正一会儿都得洗。
巫马暝看着喝了酒,正砸吧嘴的曲旷豕。
突然想尝尝自已十二岁那年,看卫日元喝的花酒是什么滋味。
曲旷豕疑惑的接过巫马暝给自已倒的酒,没多想便喝进了嘴里。
曲旷豕还没来得及把酒水咽下去,巫马暝便凑了上去。
带着脂粉味的酒水,在巫马暝和曲旷豕唇间流转。
待酒水都被咽下后,巫马暝还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唇瓣。
‘元兄当年说得果然没错,这花酒最是美味解愁!’
巫马暝拿起酒壶便往自已的嘴里倒,搂着曲旷豕便亲了上去。
醇香的酒液入口,爱人的唇瓣相触,两人醉了心入了迷。
大红的床帘帐落下,穿了一日的喜服褪去。
烛火整晚不熄,情人彻夜未眠。
此处省略四个时辰。
巫马清吃了早膳,便守在两人门外。
自曲旷豕回天涯村待嫁,巫马清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
“墨兰姐姐,哥哥他们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墨兰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才歇下不久的两人,无奈叹气。
“公子他们或许午膳时才会起,小姐不如去芙蓉院看看还缺些什么?”
巫马清没有回答墨兰,而是继续问道。
“为什么哥哥们成婚后,我就要搬去芙蓉院住啊?”
墨兰陪着巫马清蹲下,轻声解释。
“小姐以前也是住在芙蓉院的,如今只是搬回去而已。”
巫马清苦恼的皱着眉头,用手指戳着自已鞋头上的毛球。
“我知道,哥哥说过。”
“可我分明在暝深院住得好好的,哥哥也说过他们不会有孩子,那我为什么还要搬走?”
听了巫马清的话,墨兰沉默了。
‘我的小姐啊!虽然他们不会有孩子,但他们会……唉!’
巫马清没等到墨兰回话,也不再纠结。
站起身去了芙蓉院,毕竟不去也不行。
她的东西已经被巫马暝吩咐海金,全都搬过去了。
巫马清等不到巫马暝和曲旷豕也不难过,她去了药房找韦大夫玩。
巫马清失忆后的一年里,经常看曲旷豕炮制药材。
她对药房充满了亲切感,安静的看着韦大夫切药煮药,偶尔会帮忙递点东西。
韦大夫看着乖巧的巫马清,拿出了姜糖给她吃。
曲旷豕醒来时,巫马清已经在韦大夫那得了一把姜糖了。
“哥哥,你看,这些都是韦大夫给我的!”
曲旷豕看着巫马清手里的姜糖,笑着夸她。
“小清儿肯定很乖,所以才得了那么多糖。”
听见曲旷豕嘶哑的声音,巫马清担心的看着他。
“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去叫韦大夫来给你看看。”
曲旷豕拉住巫马清,瞪了巫马暝一眼。
一边喝他倒的水,一边解释。
“小清儿,哥哥没事,只是太久没喝水了。”
“你听,我已经好多了!”
巫马清严肃着小脸,很是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吃糖,吃糖好得快!”
曲旷豕接下巫马清递来的姜糖,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
“好,谢谢小清儿!”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和巫马清说话,不敢吭声。
他昨晚过于激动伤了曲旷豕,醒来就被一脚踹下了床。
曲旷豕甚至没收住心里话,直接骂了他一句疯马。
墨兰看着三人奇怪的氛围,上前打破巫马暝的尴尬处境。
“老爷、夫人、小姐,午膳好了。”
曲旷豕本想抱起巫马清去吃饭,可惜身体不允许。
曲旷豕只能坐在凳子上,轻咳了一声。
巫马暝立马会意,把巫马清抱到自已怀里,对墨兰说。
“把膳摆到房里来。”
墨兰压下嘴角的笑意。
‘原来公子和小朱成婚了是这般景象啊!’
“是,老爷!”
曲旷豕见巫马暝那么上道,心情好了些。
巫马暝看曲旷豕不自觉的扶腰,悄悄把手伸了过去,暗中为他揉按着。

曲旷豕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巫马暝的按摩,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巫马暝低头看自已碗里的鸡腿,咧开嘴傻笑。
‘他这是原谅我了,小神仙真好!’
巫马清坐在巫马暝怀里,满足的吃着午膳。
曲旷豕感觉自已很撑,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因着巫马暝成亲,一连放了九天婚假。
在这九天里,巫马暝时时刻刻黏着曲旷豕。
九天过后再上朝时,巫马暝可谓精神气爽。
一是因为有曲旷豕的陪伴,二是因为距离报仇又进了一步。
三皇子林康斌去年救灾遇险,其功绩便也无疾而终了。
天灾过后,四处休养生息。
三皇子却因为没办成事,被皇帝放逐出了权力中心。
黎国自开朝以来,封王后便无缘帝位。
三皇子一直无大作为,自一年前还隐隐传出了滥杀的名声。
皇帝不是不知道三皇子府的情况,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已经有人向上递了折子,皇帝装模作样的让人查一查。
偏生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虞方是个刚直性子,还真被他查出了点东西。
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也对这个没藏好尾巴的儿子失了耐心。
一封诏书下去,三皇子便成了康王。
曲旷豕知道消息十分满意,没白费自已这一年散布消息、暗中扶持虞方。
三皇子被这一封诏书打得措手不及,手底下支持的官员都跑了好几个。
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用巫马暝,现在是半点不敢耽搁了。
“巫马将军!”
林康斌看见巫马暝主动上前打招呼。
巫马暝眼底嗤笑,面上恭敬行礼。
“下官见过三皇子!”
看着巫马暝比之前周全的礼数,听着他口中的三皇子心里舒畅了不少。
这段时间人人见了林康斌都叫康王,他听得脑袋都大了。
林康斌被封王后,在府中地牢发泄。
却不料三皇子府失火,禁军赶来帮忙救火时,把地牢中的尸体抬了出去。
有好事者见死尸生前遭受虐待,去衙门报了案。
刑部刚接手此事,虞方又来凑了热闹。
这下好了,林康斌的名声一落千丈,还被罚了俸禄禁了足。
当然三皇子府的火是天外楼放的,人是自由人抬的,案是天涯村民报的。
曲旷豕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林康斌二十几年积累的名声毁于一旦。
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林康斌现在就很疯狂的拉拢朝臣,暗中谋划着起兵造反。
带兵打仗多年,手握兵权的巫马暝就成了他的首要目标。
如今巫马暝主动示好,林康斌十分受用。
“巫马将军不必多礼!”
林康斌凑近巫马暝,单手手扶住他行礼的手臂,低声笑着说。
“你我也就差了八岁,私下可以兄弟相称。”
“暝弟以为如何?”
巫马暝皮笑肉不笑的回话,顺势避开了林康斌的触碰。
“林兄所言极是!”
林康斌并未察觉巫马暝的小动作,拍着他的肩膀说。
“暝弟是个妙人,谦逊有礼又性情洒脱。”
“本殿听闻贵夫人喜食好食居的饭菜,正巧昨日好食居出了新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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