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了真太监by自由蝴蝶老师
自由蝴蝶老师  发于:2025年01月03日

关灯
护眼

“三皇弟啊三皇弟,好自为之吧!”
林康斌痛得没听清林康邦说什么,他左手拿出免死金牌。
“哈哈哈!吾有父皇亲赐金牌,谁敢杀本殿!哈哈哈!”
林康斌已经痴了、狂了,满身狼狈的卧在地上疯笑。
林康邦看见免死金牌时,眼神暗了一瞬。
神色不明的看向,还倒在地上流血的皇帝。
从皇帝身上的伤可以看出,林康斌只是想逼他退位,并不想伤他性命。
林康邦嗤笑的看着两人,袖中手指紧握成拳。
‘还真是一对天家好父子啊!’
林康邦转身,对身后侍卫吩咐道。
“去请太医来,务必救下父皇!”
“是!”
侍卫小心的把皇帝移到内室龙床之上,另一人飞奔去找太医。
林康邦看了一眼还在发疯的林康斌,背手直身对着众臣定下他的罪罚。
“三皇子林康斌圈养私兵造反,夜袭皇宫残杀数人,持剑伤了父皇龙体。”
“父皇念及父子亲情,不愿见其身死。”
“如今父皇昏迷,由本殿代为掌朝。”
“三皇子罪大恶极,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听到林康斌被流放,而不是关到宗人府,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可太子如今大权在握,无人敢驳,纷纷跪地高呼。
“殿下圣明!”
林康邦直面殿门,迎着朝阳走了出去。
“众卿平身。”
跪地官员逆光看去,太子沐浴金光如真龙降世。
大局已定,宫中被打扫干净,一切恢复如常。
前朝后宫风云已歇,太子继位不过时间问题。
林康斌被处置的消息传到了德妃宫中,昨日雍容华贵的妇人瞬间颓靡大哭。
“皇儿啊!”
痛哭流涕之后,便取白绫挂于梁上。
德妃料定林康斌会死,便先走一步了。
宫人发现时,已没了生息。
林康邦听闻,摆手让其以皇妃之礼安葬,全了德妃体面。
皇帝经这一遭,身体每况愈下,竟是缠绵于病榻之上了。
听闻林康斌被流放,也只是默了一瞬。
皇帝早年于兄弟争夺皇位,自然知道太子与三皇子已是不死不休。
皇帝虽对兄弟无情,但却极爱几个儿女。
所以不愿他们兄弟阋墙,早早立下太子。
如今见他们还是打得头破血流,心力交瘁便也不管了。
下诏传位于林康邦,便迁至行宫颐养天年去了。
林康斌被关押起来治好了伤,手臂却终究废了。
听闻宫中德妃自缢的消息,崩溃大哭。
又知皇帝退位,破口大骂,其口中内容不堪入耳。
无论林康斌作何反应,事实不会改变分毫。
太子即位大赦天下,遵从与巫马暝之约,让他到边疆去了。
巫马暝得诏,随着押送林康斌的队伍一起上路。

巫马暝骑在马上,回身去看曲旷豕和巫马清所在马车十分庆幸。
‘还好小神仙没事,今日我们便自由了!’
那日巫马暝抱着曲旷豕进了太医院,片刻不敢耽误。
在太医给曲旷豕止血包扎后,心才平静下来。
巫马暝后怕的拉着曲旷豕的手,带着哭腔数落他。
“你怎么那么傻!竟然以身挡剑!”
曲旷豕唇色惨白,抬手抚摸巫马暝的头。
“暝儿,我怎么能看着他拿剑捅你呢!”
“我很庆幸我当时挡住了,不然你我二人便已经天人两隔了!”
巫马暝小心的抱住曲旷豕,避开他手臂上的伤口。
“小神仙!”
看着巫马暝泫然欲泣的表情,曲旷豕立马哄道。
“好了暝儿,我没事。”
“快回家吧,天快亮了,我好困啊!”
巫马暝知道曲旷豕只是在转移话题,他不想让自已伤心。
曲旷豕不想让巫马暝做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巫马暝顺着曲旷豕的话,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好,我带你回家!”
曲旷豕痛得麻木,趴在巫马暝怀里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巫马暝就这样抱着曲旷豕走回了暝深院,小心的把他趴放在床上。
曲旷豕后肩没有伤及骨头,但也要好好养着。
巫马暝轻巧的给曲旷豕换下血衣,睡在了他的外侧。
皇宫里的事太子自会解决,没什么需要巫马暝操心的。
此后巫马暝每日陪着曲旷豕养伤,为他换药包扎。
应付来找哥哥的巫马清,不让她知道曲旷豕受伤了伤心。
曲旷豕的伤养了几日,开始愈合时瘙痒难忍。
曲旷豕忍不住伸手去碰,觉得还不如像之前那样痛着。
“夫人,别碰!”
巫马暝给曲旷豕端药拿蜜饯,回来便看见他发狠似的按压自已的伤口。
看着白布上的点点鲜血,巫马暝又急又气。
“小神仙,你忍一忍,待伤口结痂就好了!”
曲旷豕被巫马暝抓住了双手,心虚的点头。
‘我真是的,竟然还要小疯马看着!’
“我知道了。”
巫马暝端起药碗,舀了一勺药喂到曲旷豕嘴边。
“夫人,喝药了!”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这副样子,总有一种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药的既视感。
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把自已伤口笑痛了。
“嘶!”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莫名发笑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但十分心疼他扯到了伤口。
“夫人,你怎么总这样!”
曲旷豕被巫马暝捂住了嘴,按住了身体。
笑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乖乖喝药。
曲旷豕被巫马暝喂了几日,如今实在受不了了。
中药那么苦,还要一勺一勺的喝。
对曲旷豕来说,简直就是在给他上刑。
前几日曲旷豕的手臂也伤着,巫马暝不许他拿任何东西。
这几天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巫马暝也还是事事亲力亲为。
每日喂曲旷豕吃饭喝水,帮他沐浴更衣。
就连曲旷豕出恭,巫马暝也是跟着去的。
曲旷豕从排斥到习惯,如今已经能安然享受了。
可这药还是一口闷了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暝儿,你别喂了,我自已喝!”
曲旷豕拿过巫马暝手上的药碗,一抬手把药都倒进了自已嘴里。
药汁被熬得浓稠,几十种味道混在一起。
入口的感觉实在过于美妙,曲旷豕喝完没忍住干呕起来。
“ue~”
巫马暝被曲旷豕这动静吓了一跳,害怕他真吐了出来。
连忙给他倒清水漱口,往曲旷豕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夫人下次还是慢慢喝吧,别逞强了!”
曲旷豕嘴里含着蜜饯,苦味一点点随着甜水被咽了下去。
“暝儿,你不知道,实在太苦了,这样能好些!”
巫马暝心疼的把曲旷豕抱进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消瘦了些许的脸颊。
“夫人,都怪我,要是……”
曲旷豕抬头亲上巫马暝,堵住了他的嘴。
亲吻了一会儿,曲旷豕与巫马暝嘴对着嘴说。
“暝儿,已经过去了,我这伤再过几日也好得差不多了。”
曲旷豕说着,手已经悄悄探入了巫马暝里衣之中。
巫马暝呼吸一滞,压住曲旷豕的后颈狂亲。
却在曲旷豕想要更进一步时,抓住了他的手。
“小神仙,你还伤着,别勾我了!”
巫马暝把脸埋在曲旷豕的颈窝,心疼又无奈。
曲旷豕抬手给巫马暝顺毛,小口的缓着气。
“暝儿,没事的,只要你小心些……”
巫马暝松开了曲旷豕,慌忙的出了房门。
“夫人,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晚膳如何了!”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的背影,好笑的叹气。
“哎!小疯马也有这么克制的时候!”
“哪有现在去看晚膳的,这才吃过午膳多久。”
巫马暝自知拒绝不了曲旷豕,出了房门便去书房抄佛经。
身上的火气慢慢消了下去,巫马暝又忍不住想去陪着曲旷豕。
刚打开书房门,便看见推门进去的巫马清。
巫马暝来不及阻止,只能快步也跟了进去。
“呜呜呜~哥哥,你怎么了!哥哥!”l
巫马清一看见趴在床上,还被包扎过的曲旷豕就哭。
曲旷豕心疼的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巫马清。
拉着她的手,轻拍巫马清的背,柔声安慰道。
“小清儿别哭,哥哥只是不小心摔着了,过几日便好了!”
曲旷豕庆幸巫马清不是在换药的时候进来,不然看见了伤口还真不好解释。
巫马清泪眼朦胧的看向曲旷豕,担心的问他。
“哥哥,真的几日就能好吗?”
曲旷豕轻柔的拿着手帕给巫马清擦眼泪,捏了捏她的小脸。
“真的!”
巫马暝看着巫马清被哄好,走到床边把她抱了起来。
“小清儿,让哥哥好好养伤,我们出去好不好?”
巫马清看见巫马暝还有点生气,但看着虚弱的曲旷豕,她乖乖点头被抱了出去。
曲旷豕看着巫马清出门,有些困顿的趴下睡着了。
巫马暝刚把门关上,巫马清就拍了他一下。
“将军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受伤了!”|
巫马清的话说完,巫马暝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打了自已一下。
巫马暝把巫马清放下,蹲下身认真给她道歉。
“抱歉,小清儿,因为怕你知道了伤心才没和你说的。”
巫马清皱着眉头,小声的说。
“以前生病都是哥哥照顾我的,现在我也能照顾哥哥!”
巫马暝揉了揉巫马清的头,笑着夸她。
“小清儿真厉害,过几日我们便要去边疆了。”
“我要带军领路,就辛苦你在马车上照顾哥哥了!”
巫马清得到了肯定,对着巫马暝严肃点头。
“哥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哥哥的!”
巫马暝和巫马清笑着达成协议,自此便成了巫马清看着曲旷豕喝药。
巫马暝去变卖田地铺子,遣散家丁奴仆。
林康邦登基后,巫马暝拿着诏令便立马启程了。
巫马暝看过马车之后,又看一眼流放队伍。
纪羽客也被巫马暝塞了进去,此时正与林康斌互相仇视。
巫马暝视若无睹,一声令下,军队向边疆而行。

朱广元单膝跪地,抱拳朝着巫马暝行礼。
“禀告将军,那纪羽客病得走不了路了,请将军定夺!”
巫马暝往流放的队伍看去,本想下令拖行纪羽客。
但又不想让他死得太早,于是对着朱广元吩咐道。
“关进囚车,任他自生自灭。”
朱广元低头受令,起身回去。
“是,将军!”
朱广元骂骂咧咧的往回走,他不敢对巫马暝有意见,就把气撒在纪羽客身上。
“我都还没坐上车呢,他倒不用走路了!”
正值行军队伍休息,流放队伍也停在后面。
几个押送的小兵见朱广元回来,立马上前问道。
“头儿,怎么样了?将军是不是让我们把那个黄鼠狼扔了?”
“是呀,头儿,将军怎么说!”
“那黄鼠狼走得那么慢,每次都要抽了才走,我手都酸了!”
“头儿……”
朱广元挥开围着自已的几人,颇为恼怒的说。
“扔个屁扔,将军要我把他放囚车上去!”
几个小兵面面相觑,立马乖巧去做,或为朱广元捏肩捶背。
“头儿,别气了,弟兄们已经去做了!”
“是呀,头儿,别气了!”
朱广元喝着水,吃着饼子。
被自已手底下的几个小兵伺候舒服了,心情好了些。
“走,咱们去找找乐子!”
小兵们跟在朱广元身后,朝着囚车走去。
此时纪羽客已经疼痛交加,烧得迷迷糊糊。
他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囚车里,头发躁乱、皮肤蜡黄。
身上穿着被鞭打得破破烂烂的血衣,鞋子与裤腿沾上了许多尘土血渍。
比起往日飘飘欲仙的翰川先生,现在确实像一只偷鸡被抓住虐打的黄鼠狼。
“哗啦!”
水直淋淋的浇在纪羽客的身上、脸上,他勉强清醒过来。
却顾不得伤口的刺痛,艰难的动着嘴唇去够泼洒在车上的水。
此时正处午时,烈日炎炎。
纪羽客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全无形象的舔舐着身下的木板。
“哈哈哈!”
“你看,他多像一只快被晒死的黄鼠狼啊!”
“是呀,头儿,多像啊!”
朱广元与几个小兵围着纪羽客嘲笑,最后甚至解开裤腰尿在了他身上。
“既然那么渴,爷在给你补点!哈哈哈!”
纪羽客无法反抗,只能咬牙受着。
他在巫马暝庄子里的时候,受不了刑罚几度自杀都被救了回来。
当再次见到日光的那一刻,纪羽客燃起了对生的渴望。
但是押送的人看得严,还时不时被抽打,纪羽客没找到逃命的机会。
现在更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人侮辱。
纪羽客满腔恨意,一身腥臭的蜷缩在囚车里。
军队启程,流放的队伍也动了起来。
纪羽客被关上了囚车后,每次遇到百姓都会被唾骂打砸。
“呸!都是这些贪官害得我们不得安生!”
“你怎么知道他是贪官?”
“都被关进囚车流放了能是什么好人,快和我一起扔石头!”
“你说得对,呸!”
纪羽客的囚车被百姓围住,小兵早就跑远了。
留下纪羽客承受百姓的口水和石头,或者更愤怒的撕扯殴打。
纪羽客想躲,却只能在小小的囚车里任人泄愤。
再次上路时,纪羽客身上的伤更多了。
还被人浇了粪水,恶臭无比。
百姓嫉恶如仇,流放的林康斌也不会放过他。
“纪羽客,你怎么还没死!”
“不过没死也好,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比死了还难受吧!”
“纪羽客,这就是背叛本殿的下场!”
不管林康斌如何叫嚣唾骂,纪羽客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纪羽客,林康斌捂着鼻子转身走了。
纪羽客本就生着病,无人医治还一直继续受伤。
不过半月便全身发脓生蛆,恶臭腐烂的死在了路上。
“报!将军,纪羽客死了!”
巫马暝随朱广元去看了纪羽客一眼,面露厌恶的说。
“随意找个地方丢了,这囚车也不能要了。”
巫马暝说完便走,朱广元按照他的吩咐,把囚车和尸体一起丢在了山林中。
“终于丢了,实在是太臭了!”
朱广元对着纪羽客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带着手下的小兵快速离开。
最后纪羽客的尸体是被虎狼吃掉,还是糜烂成泥无人在意。
林康斌确实如太子所说一般娇贵,一路上吵吵嚷嚷摆着皇子的谱。
“放开本殿,谁让你们绑吾的!”
“本殿有父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还不放开!”
“一群蝼蚁,小心本殿治你们的罪!”
巫马暝领着大军走在前面,听不到林康斌闹出的动静。
押送流放的兵土也有怨气,怪这些人害自已走那么远的路。
平日便是拿着鞭子,看谁不顺眼便抬手抽下去。
林康斌都被新皇下旨贬为庶人了,谁还会怕他。
“啪!”
朱广元实在受不了林康斌的吵闹,一鞭子下去把他抽得皮开肉绽。
“啊!尔敢!”
林康斌惨叫,颤抖着身子怒视朱广元。
朱广元见多了被下狱或是流放的官员,压根没把林康斌放在眼里。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不过是个被流放的庶民,打的就是你!”
朱广元说完,又甩了林康斌一鞭子。
“啪!”
“啊!去死,去死!”
林康斌被嘲讽抽打,疯了一般捡起石头砸向朱广元。
林康斌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皇子仪态,怕是连流浪的乞丐都不如。
“还敢反抗,不知所谓!”
朱广元躲开林康斌扔来的石头,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来人,给我打!”
林康斌被小兵和其他流放的罪犯一起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蜷缩在地上呻吟。
只是一次打不足以让林康斌屈服,但是两次、三次、无数次被打后。
他彻底认清了自已的身份,浑浑噩噩走在流放队伍之中。
林康斌不再说话,被抽打了也不敢吭声。
他终于活着走到了边疆,但是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进了边城,林康斌和所有流放的人,一起被送进了一个屋子里。
看着眼前的大通铺,他丝毫不嫌弃的躺了上去。
这是他被流放一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保暖的被褥。
一个月的鞭打赶路,磨平了林康斌的棱角。
他已经打算好了,安心做一个平头百姓。
可他的愿望终究不会实现,因为林康斌现在不仅是一个庶人,更是一个流放犯。
第二天一早,屋里的所有人被鞭子抽了起来。
“快起来,都给我干活去!”
林康斌换上了统一的粗布麻衣,和其他人一起去开荒修墙。
被流放的人哪里有自由可言,都是被官府管制着的。
林康斌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数不尽的活,只有中午和晚上两顿饭。
边疆苦寒风沙漫天,流放犯们吃的是最下等的杂糠团子。
林康斌不敢嫌弃,他在流放路上已经被饿够了。
林康斌甚至学会了抢食,他努力的保证自已每顿都能吃饱。
否则没有力气干活,迎来的只会是毒辣的鞭子。
祸不及家人,曲旷豕是这么想的。
可林康邦讲究一个斩草除根,林康斌的妻儿被关进了宗人府。
可在宗人府里的人又能活多久呢?最多不过三年罢了!
林康斌的老丈人没有跟着他冲进皇宫,得知他被活捉的消息早早跑了。
林康斌现在还奢望着,他会来救自已。
却不知道自已的老丈人,早就被林康邦派暗卫杀了。
林康斌顽强的干了半个月的活,巫马暝终于想起来收拾他了。
这一天有两大好事,一个是给巫马清补过生辰。
林康斌七月十五夜袭皇宫,林康邦忙了一个月。
在八月十五这天登基,并大办中秋夜宴。
宴会第二天,巫马暝便带着曲旷豕、巫马清前往边疆。
八月廿九这天是巫马清生辰,当时正在行军路上。
巫马清一路上都在很认真的照顾曲旷豕,忘记了自已的生辰。
曲旷豕看着那么懂事的巫马清,深觉亏欠。
曲旷豕趁着午时军队休息,巫马暝来找自已用膳时对他说。
“暝儿,今日是小清儿的生辰。”
巫马暝听曲旷豕说完,也是才反应过来。
有些懊恼自已这个哥哥如此失职,连亲生妹妹的生辰也没记住。
“夫人,如今行军路上多有不便。”
“等到了边疆,我们再为小清儿大办一场,你以为如何?”
曲旷豕拉着巫马暝的手,摩挲他虎口的茧子。
“听你的,可今日也不能没有表示,我们先把生辰礼送给小清儿!”
巫马暝心虚的瞥着曲旷豕,嚅嗫着小声说。
“小神仙,对不起,我忘记给小清儿准备生辰礼了。”
曲旷豕疑惑的看着巫马暝,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
自从巫马清出生,巫马暝一次礼都没落下。
不管是生辰礼,还是节日礼,总是备好寄回都城的。
哪怕巫马清失踪后,巫马暝也仔细的准备着每一份礼物。
在巫马清回到巫马宅邸时,一股脑的送给她。
如今巫马暝说,忘了准备巫马清的生辰礼,令曲旷豕大吃一惊。
曲旷豕惊讶过后,很快就想明白巫马暝为什么会忘了。
因为忙着和三皇子周旋报仇,忙着照顾受伤的自已。
巫马暝一个人承担了太多,忙得自已都顾不上了。
他却还是会因为,自已没做好所有事而愧疚,曲旷豕十分心疼他。
曲旷豕捧住巫马暝的脸,忽视了周围的一切亲了上去。
“暝儿不要自责,今天我们一起先送我准备的,到了边疆再一起送你准备的。”
巫马暝在曲旷豕亲上来时,脑子懵了一瞬。
羞涩的低着头,挡住周围窥探的视线。
‘小神仙怎么这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竟然亲我!’
巫马暝自已都没意识到,他现在有多高兴。
听了曲旷豕的话,巫马暝回神抱着他轻声应道。
“嗯,好!”
几个看见两人亲近的土兵,揶揄的笑看着巫马暝和曲旷豕。
“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两人看着真是般配!”
“呵!也不知道将军看上那个寡妇什么了!”
“闭嘴吧你,小心我告诉将军打你军棍!”
“你……你,我说的是实话!”
“将军和夫人可是先皇赐婚,你敢小看夫人!”
“我……我,我不说就是了。”
“哼!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夫人还为将军挡剑。”
“再让我听见你说夫人不好,我便上报将军,让你滚回都城!”
“你别去,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失言!”
土兵们的谈论,巫马暝和曲旷豕并不知道。
他们正商量着,怎么给巫马清加餐。
“暝儿,这几天都没有经过州城,晚膳时你去打些野味来。”
巫马暝轻拍着曲旷豕,点头答应。
“记下了,我不会让小清儿生辰还啃干饼子的。”
巫马清和两人一起吃过午膳,便去马车上睡了。
当晚上知道巫马暝和曲旷豕,给她过生辰时。
感动与惊喜交加,没忍住哭了出来。
“哥哥,你们真好!”
巫马暝抱着巫马清,曲旷豕轻拍着她的背。
“小清儿别哭了,今天你是寿星高兴些!”
“如今荒郊野外的,委屈小清儿了!”
巫马暝接过曲旷豕的话头,继续说道。
“小清儿乖,到了边疆我们再给你过一次。”
“到那时候什么好吃的都有,让小清儿开开心心的!”
巫马清抬头,对着巫马清和曲旷豕的脸各亲了一下。
“有哥哥们陪着,我现在就很开心!”
三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烤野味。
然后第二天继续赶路,到了边疆半月后,才筹备好巫马清的生辰宴。
除去给巫马清补生辰宴外,另一个好事就是曲旷豕后肩的伤痊愈。
曲旷豕这三个月里,从床上趴到马车上,再从马车上趴到床上。
趴得胸都扁了,虽然曲旷豕本来就一马平川。
巫马暝也还是不放心,没让曲旷豕下地。
曲旷豕只能偶尔下床喘口气,在伤疤脱落之后才被允许出门。
恰好要给巫马清补办生辰宴,曲旷豕觉得是时候送林康斌上路了。
于是巫马暝便让人,把林康斌秘密关进了将军府地牢。

巫马暝给两人上了族谱,把巫马清的名字又改了回来。
都城里谁人不知,皇帝给巫马暝和曲旷豕赐了婚。
宣旨意太监前脚刚走,衙门后脚就把曲旷豕和巫马清的户籍改了,证明送到了巫马宅邸。
海金拿到两人的户籍,还给了衙役喜钱。
曲旷豕拿着自已的户籍感慨。
他从穿越以来,已经十四年了。
从最低等的贱籍太监,到良籍寡妇。
从良籍村民,再到贵籍夫人。
可所谓跌宕起伏,人生无常啊!
巫马清是改回自已的名字和户籍,可在外人眼里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以为巫马清靠着曲旷豕一步登天,借着她的寡妇娘成了官家小姐。
他们心里嫉妒巫马清,暗声说她投了个好胎。
选了个狐狸精肚子,不用自已努力便成了富贵人。
都城里闲言碎语乱飞,巫马清虽然幼小单纯,但却不是傻子。
小孩子总有最敏锐的直觉,他们看得出别人的真心与假意。
巫马清也想有自已的朋友,但碰过几次壁后,便放弃了。
此次来了边疆,巫马暝知道此地民风淳朴。
再加上自已是这里最大的官,便想着让巫马清交些朋友。
不需要很多朋友,有一两个知已便足够了。
在边城有自已撑腰,巫马暝不信还敢有人给巫马清气受。
“吉时已到,开宴!”
伴随着小厮的一声高喊,巫马暝便抱着巫马清走出来。
“今日是小清儿生辰,诸位不必拘束,都开心些!”
让曲旷豕与巫马清坐于自已的两侧,摆明了自已的态度。
来人见巫马暝如此重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恭贺巫马小姐生辰!”
聪明人率先应声祝贺,其他人反应过来,立马跟声。
“恭贺巫马小姐生辰!”
有人偷偷的看了一眼赵惜金,暗恨自已不是第一个祝贺的人。
巫马暝满意的点头,拉着巫马清的手说。
“多谢诸位,小清儿快道谢!”
巫马清回巫马宅邸住了几个月,身上透出贵气来。
每日有墨兰几人陪着玩耍,也活泼开朗了许多。
又有巫马暝和曲旷豕宠着,自然没了刚失忆时的怯意。
此时被巫马暝点到,施施然站起身,对着下座的人行了一礼。
“清儿谢过诸位叔伯!”
巫马清这一声叔伯,可把下面的人乐开了花。
来参加一个小女孩儿的生辰宴,便能搭上定边将军的亲缘属实划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