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发于:2024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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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得像谋杀亲夫。
周毅的二十八颗牙齿都快酸掉了,想吐出来又被雷栗捂着嘴巴,硬生生嚼了几下,吞进了肚子。
连带小果核。
“周毅哥!”
那小哥儿连忙跑过来,想去扶周毅,但被雷栗拨弄开了。
“酸一下又死不了,着急什么?他缓一会儿就好了。”
雷栗皮笑肉不笑,“倒是你,青哥儿,一个没出嫁的小哥儿跟汉子这么亲近不好吧?我是知道你俩没什么,可外人不知道啊,名声坏了,以后可不好找相公了。”
“这儿又没别人。”
青哥儿左右看了看,笑得俏皮,“周毅哥也不是坏人,我看他就像我哥哥,弟弟跟哥哥亲近也没什么呀。”
“周毅哥,你说是吧?”
周毅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听这话,连摆了摆手道,“你还是离我远点吧,瓜田李下的,确实不好。”
而且现在不熟,每次给他的李子都这么酸,给他找的树也是酸的,看着红,其实酸掉牙,要是熟了那还得了?
这小孩不会是雷栗叫来整他的吧?
周毅想着,抬头睨见雷栗笑眯眯的眼,又连忙道歉,
“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是挺好笑的。”
雷栗似笑非笑,又睨向青哥儿,“李子虽然好吃,每日吃这么多也不好,小心太凉了闹肚子。”
“这我知道……”
青哥儿勉强地笑了笑,暗瞪了眼周毅,木头脑袋,一点风情都不晓得。
刚摘下的李子新鲜得要命。
充满了生机勃勃,吃一口嘎嘣脆,汁水从果肉迸溅溢出,酸酸甜甜。
跟现代超市里经过运输的很不一样,即使叶子还是绿色,杆也青,但水果的鲜灵气都给颠簸没了。
摘了满满一背篓。
不过基本都是雷栗摘的。
因为周毅发现,只要是雷栗摘的,不管是大的小的,甚至一身绿色吃起来都是甜的,要么就是没什么味儿,几乎没有一个刺客。
不像周毅摘的。
每一个都能把人酸死。
于是雷栗摘一个,周毅吃一个,摘一个,吃一个,吃了十几个后就被雷栗勒令不准再偷吃了。
雷栗不是吓唬青哥儿的,新鲜的李子虽然好吃,但吃多了真的会拉肚子。
留几斤自家吃,剩下的是用来送人的。
给一些村长家,柳小草和他大嫂都喜欢吃李子,再给一些和自家比较好的叔叔婶婶,他们家里有小孩子,没什么零嘴,可以拿李子当磨牙解馋。
其实青哥儿也有帮忙摘。
但鉴于前两次他给的李子都很酸,周毅不太相信他的眼光,偷偷地把他摘的李子给扔掉了。
反正这里的李子多得没人吃,扔地上也有小动物啃食,也不浪费,果核说不定明年还能长成李子树苗。
到时候就挖两棵回家种。
周毅美滋滋地想,沉甸甸的李子在背上也不觉得重,反正在盘算做酸嘢了。
虽然没有辣椒粉。
用五色椒也是能顶一顶的,加点盐,一点点糖提味,放点紫苏叶,李子用木板夹扁了再放进去混。
等李子汁水洇出来,就入味可以吃了。
可惜没看到芒果,不然青芒果做酸嘢也是一绝,还有白心的番石榴、葡萄和沙梨子,小萝卜也好吃。
但雷栗都没听过这些水果。
可能这个朝代有,但是交通不便,没有传到三里村。
至于小白萝卜……
“萝卜那么小你就想吃了?就不能等长大了吃大的?”
雷栗一脸败家玩意儿的谴责。
周毅就没好意思说,因为小的白萝卜比大的脆,更好吃,最后就只腌了大白萝卜做酸,虽然没有辣椒差点,但生津开胃,也挺好吃的。
“龙眼什么时候熟啊?”
周毅回来的路上,看见附近有龙眼树,没有人打理,但也缀了满枝的果实,一串串一簇簇的。
“差不多能吃了。”
雷栗也瞟了眼龙眼树,“不过这山里的龙眼没人浇肥,不太甜,你要想吃现在就能摘,过段时间就给鸟吃没了。”
“那我去摘一些。”
周毅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雷栗,有些眼巴巴的,“我不太会挑,你摘吧,你摘的比较甜。”
雷栗倒不觉得自己摘的就甜,但周毅需要他的感觉,让他心里挺开心的,而且周毅虽然大多时候看起来很蠢,偶尔还是挺机灵的,还会避嫌。
比如说,刚刚当着青哥儿的面扔掉了他的李子,把青哥儿气得一句话没说,穿了鞋子就跑了。
雷栗根据经验摘了几把大的龙眼,周毅吃了一个就觉得甜,多汁饱满,连连感叹真是什么都会,连水果也挑得这么好。
说来也奇怪。
周毅挑菜和肉挺拿手的,但挑水果就不太行,全凭颜值,哪个好看就挑哪个,跟开盲盒一样。
回去的路上遇到棵野茶,薅了几个茶泡,也是甜甜的。
雷栗还去摘了一把野枸杞的嫩叶,今晚的食谱就有了,李子酸笋鸭和枸杞蛋花汤,还有饭后水果龙眼和李子。
周毅躺在床上,觉得这几天挺充实的,晒稻谷、上山进货,吃得也好,有肉有菜还有大白饭,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
但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思来想去,直到雷栗吹了油灯,也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觉,他才忽然想了起来
他跟雷栗很久都没有亲嘴了。
在家里时,雷栗动不动就要调侃他,晚上就拿着生娃娃的由头,扒他的裤子、摸他的上上下下,捏着他的下巴,很强硬地要跟他亲嘴。
亲完了还笑,说他亲个嘴也能脸红耳朵红。
有时候雷栗不高兴了,就爱翻旧账,说他还欠多少个亲嘴没还,然后就骑在他身上,亲个三四五六遍。
最后也不起开。
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把他当陪睡玩偶一样抱,睡热了就一脚把他踹开。
好有几次,周毅睡到一半,就是这么掉下床的,又敢怒不敢言,最后也是自己默默地爬上床睡觉。
但自从去县城开店,他俩好像就没亲过了。
白天一直在忙活,人多眼杂,也很累,没空去亲,晚上因为店面小,只能和爹娘挤在一间房里睡。
两张竹席往地上一铺就是床。
凉凉的。
硬硬的。
当着爹娘的面,雷栗没好意思调戏周毅,也不好意思压过来亲嘴。
周毅睡眠本来就好,没有雷栗打扰,加上干活太累,几乎是沾床就睡了,连给雷栗半夜突袭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
他俩快一个月没有亲过嘴了。
这对周毅来说,应该是好事的,因为雷栗每次亲嘴都咬得他嘴巴很疼,跟小老虎吃肉一样。
但他莫名地……
有点空落。
窗外的月亮很大。
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照得屋里也有淡淡的光亮,两人的距离又近,周毅伸手就能揽住雷栗的身体,甚至能看见他后颈上小小的棕色的痣。
雷栗说周毅后背也有颗小痣。
周毅看不到那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雷栗喜欢咬那颗痣在的皮肉,用尖尖的牙磨着,还故意笑着问他,
“相公,疼么?”
不太疼。
反而有点痒。
周毅皮糙肉厚也实话实话,就被雷栗很故意地狠很咬了一口。
这回是真疼。
他怀疑都出血了。
雷栗就哈哈大笑,然后心满意足地睡觉,像是真把周毅当睡前宠物了,不逗弄一下逗高兴了,晚上都睡不着。
但这几天雷栗晚上都没有逗弄他了,也不怎么说话。
感觉怪怪的。
周毅发誓他真没有受虐狂的倾向,就是雷栗突然变了,他心里有点不踏实。
“雷栗。”
“嗯?”
“你想……”
周毅顿了顿,“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不睡觉又问这种无聊问题,是不是想挨打。”
“……”
被训了。
周毅心情诡异地愉悦了一点。
他看着雷栗披散的头发,也是乌黑,但不算很顺滑,可能是平常干活晒多了,保养也不太仔细,就有点粗糙。
但挺长的。
长到后背中央,能扎成一个高马尾,看起来干净利落,英姿飒爽的。
“雷栗。”
“又干嘛?”
“你想亲嘴吗?”
“……”
周毅凑过去了一点,问他,“你想亲嘴吗?”
“……”
雷栗转过身,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看得周毅都有点心慌了,怕自己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刚想道歉。
雷栗倏然贴近,捏着周毅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嗯。”
周毅点了点头,木钝的脑子听不出雷栗的停顿,夜色里也瞧不清雷栗的神色,想了想又补充说,
“想亲你。”
“你不想跟我亲吗?”
周毅的情绪直白而微微疑惑,像是不明白雷栗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他亲自己都是想亲就亲的。
“周毅。”
“嗯?”
“你知道我是谁么?”
“雷栗……”
周毅话音未落。
雷栗就又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身子压在周毅身上,吻得更深,更重,纠缠的舌头像会咬人的蟒。
周毅都有些呼吸不过来,听见压在他身上的雷栗喘息着问,
“周毅……”
“跟我生娃娃么?”
周毅的脸瞬间红到耳朵,张了张嘴,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
“什么?”
“我不会和哥儿做那些……成亲夜的事情,我没学过……”
“学?”
雷栗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不知道流程,而不是不想和他做。
下意识脸红了一下,又忍不住笑话他,“你一个汉子都不知道?亏你看了那么多杂书,连怎么生娃娃这种大事都不晓得……”
“那不是……”
周毅脸热支吾,“不是小黄书吗?正经人一般都不看小黄书吧……”
“你倒是太正经。”
雷栗哼了声,又捏着周毅的下巴亲了一口,说,“等我一下。”
“好。”
周毅看着雷栗从自己身上离开,到床尾打开柜子,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递给他,接过一看。
是一个小罐子。
“这是什么?”
“脂膏。”
周毅忽然秒懂了它是用来做什么的,跟现代润滑剂一样。
周毅耳热脸臊,打开它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之前朱珠儿给我的。”
雷栗坐到周毅身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的里衣带子,干脆利落地脱下,就是白得发光的一片。
两颗红色晃眼。
一点红痣勾人。
“咕咚”
周毅吞了吞口水。
他生出一点退缩的犹豫来,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再缓一缓,等再接触一段时间再做这种会出人命的事……
但箭在弦上。
说不发的话雷栗大概会埋了他。
周毅也有点唾弃自己,二十八岁的人了,第一次谈恋爱还像个毛头小子,莽莽撞撞又畏畏缩缩的。
但刚才问雷栗想不想亲嘴,就差不多是他勇气的极限了。
还是因为有点呆,嘴比脑子快,真被亲时才后知后觉地害臊脸红,真做的话……
“光看我做什么?”
雷栗压下来,捏着周毅的双颊,眯起眼盯他的眼睛,“都这份上了,不想死就别跟我说你又后悔不想要了,我还不想年纪轻轻的当寡夫。”
“咕咚”
周毅这次是怕的吞口水,连摇了摇头,“没后悔,迟早也是要做的……不过,怎、怎么做?会疼吗?”
“你听我的就不疼……”
“我……”
我是问你会不会疼,不是我……
周毅话没出口,就被雷栗扣着后颈吻住了,呼吸纠缠。
月色皎洁。
屋外的鸣虫今夜叫得欢快,似乎也贪这一响的欢……
谁说就一定是仲夏呢?
春天无时不在……
雷栗难得地晚起。
雷大山和柳叶儿夜里睡得沉,不知道昨晚上家里的灶房烧了一回水,知道自家哥儿起晚了,还高兴他会睡懒觉了。
雷栗这么多年一直忙忙碌碌的,起得比他们早,睡得比他们晚,家里的活他都抢着干,还去外头找工赚银子。
雷大山和柳叶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偏偏他们一个体弱,一个留了病根,都帮不太上什么忙。
现在好了。
有周毅帮着,栗哥儿都学会偷懒了,周毅还端饭进去喂给栗哥儿,啧啧,这哥婿真是捡对了。
感情这么好,应该很快就有孙子孙女了吧……?
虽然但是。
事实并没有雷大山和柳叶儿想的那么温馨,看见周毅特意端早饭进来,还想喂他,雷栗翻了个白眼。
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周毅,“我只是睡晚了,不是手断了。”
“但是……”
周毅耳朵又红了起来,“昨晚不是做得有点过头吗……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看别人照顾人都是这样的。”
他战友说过,他女朋友来月经都很痛苦,有时候疼得都下不来床,嘴唇都白了,也吃不了东西,他就守在床边喂她吃。
每个月来一次的月经都这么可怕,雷栗第一次做这种应该更难受吧?
周毅不太懂经痛的概念,也不懂哥儿和女人第一次经历这种到底伤不伤身体,总之,仔细小心地照顾准没错。
“我没事。”
雷栗心里挺受用周毅对自己的关心照顾的,但感情上又受不了他这么腻歪,就是做了几次爱,又不是断胳膊断腿,至于吗?
之前也是。
为了猎野猪他扭伤了脚,虽然肿得是高了点,看起来是有点可怕,但敷点药养几天不就好了?
周毅还硬是要背他回来,硬要亲自给他上药换药。
明明这么多年他受伤了都是自己上药换药的,他早习惯了,随便包一下,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上山。
突然就被当成了脆弱的小花小草,就挺……
挺尴尬的。
充满不适的别扭感。
“我又不是柳小草和朱珠儿那种娇弱的要人照顾的哥儿,没必要这样,我自己也能吃。”
雷栗把碗拿过来。
手臂和腰背有些酸痛,但可以忽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身体有疼痛感,仿佛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但你身体不舒服。”
周毅又把碗拿过来,正色说,“不是娇弱的哥儿才能被人照顾,每一个生病的人就算是没有生病,平常时也有被人照顾的权利。”
“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有什么活要干你就告诉我,想吃什么也跟我说。”
“我会做的就给你做,不会做的我就去买,花的钱就当是提前预支了……你应该会给我一点零花钱吧?”
雷栗睨了看他喂过来的粥,虽然有点不适应,还是勉强张嘴喝了口,听到他的话,就故意道,
“我要说不给呢?”
“……一个月十文钱也不行吗?”
“不行。”
“可是我一天给你挣了两三两啊,虽然是我们一起挣的,但多少我也有一点工钱在里面吧……”
周毅窝窝囊囊地理论,边给他喂粥,“我觉得十文钱不多了,而且也是花在你身上的。”
“不花我身上你想花谁身上?”
雷栗凉凉瞟他一眼,“外头漂亮的哥儿和小姑娘?知道你能赚银子,村里上赶着嫁给你的可不少。”
“我没想给别人花。”
周毅真是冤枉。
那天他去给苗夫郎送钱,顺道问了一下苗夫郎跟雷栗说了什么话,为什么雷栗那几天突然阴阳怪气的。
苗夫郎就原原本本地说了。
【你家不是开了店么?】
【村里的三六子瞧见你家生意好,就跟他娘说了,他娘又传回村里,村里有人知道我来给你们店送菌菇,也来问我你们生意是不是很好】
【我就说不晓得,我就是送菌菇的,但他们不信……】
【过两天我就听有人嘀咕什么雷家什么亲事,觉得应该是惦记上……哎呀,反正你和栗哥儿感情好,他们就是想嫁哥儿女孩进来赚厚礼金,也是白算计】
周毅听完的第一反应
什么?!
有人要给雷栗找老婆?!
周毅心想,难道这里是一妻一夫制吗?一个人有一个老婆和一个丈夫?雷栗真再娶了,他……他是算大的还是小的?
回到家,被雷大山瞪了,又听完柳叶儿的叙述的周毅
是想给我找??
他可是雷家最没有地位的,连只能下蛋的母鸡都比他高,怎么会有人惦记上他了呢??
周毅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思了,但现在一听雷栗这话,他忽然,好像,明白雷栗为什么会阴阳怪气了。
“你是吃醋了吗?”
周毅眨了眨眼,很认真地问雷栗。
雷栗白他一眼,“我是你夫郎,我不该吃醋吗?难不成你看不出来村里那些小哥儿小姑娘对你抛媚眼?”
“啊?”
周毅有点震惊,“有吗?什么时候?”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没有?”
雷栗都不知道他是真傻假傻,“青哥儿都快问你要不要娶他了,人家说去山里摘李子,你还巴巴地真过去摘李子。”
“谁进山不穿鞋子故意晃脚丫子?”
“青哥儿那双脚都白的发光了,一看就是专门洗过了,手上还沾着水,亮晶晶的,他勾引你看不出来?”
“啊?!”
周毅大为震惊,“我还以为他讨厌我,喜欢你呢……我说他怎么不穿鞋,也不怕蚊子咬……”
顿了顿,他又很疑惑地问,“他想勾引我为什么要给我吃那么酸的李子?他真的不是在勾引你吗?”
他还寻思。
这小孩才几岁啊,就懂雄竞了,可惜雷栗眼里只有钱,看不上他没人要的李子……

“不是吗?”
周毅不明所以,“之前在村里他看到我都是远远跑开,但你一回来他就找你,一口一个雷哥,叫得那么甜……”
雷栗顿时哈哈大笑。
忽然觉得周毅迟钝些也没什么不好了,再多人觊觎他又怎么样?青哥儿再娇俏漂亮又如何?
抛的媚眼全给了瞎子看。
是傻子。
青哥儿明示暗示,周毅听不出来,青哥儿欲擒故纵,周毅看不出来;上门提亲的媒人婆子周毅不理会,煽风点火的桂夫郎,周毅伸脚绊倒人家。
换了其他的汉子被这么甜枪蜜炮地对着,难免不会见异思迁,心生动摇。
雷栗觉得自己要是汉子,有银子了发达了,自己也想多娶几个娇俏温柔的哥儿,就像柳小草朱珠儿那样的。
他这种狗脾气……
大概只有周毅受得了他了吧?
“相公。”
“……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雷栗难得想温柔点,一听这话,好像他又在找茬玩弄周毅的样子,顿时不高兴了,“你是我相公,我叫你一下怎么了?”
“倒没怎么……”
周毅窝窝囊囊道,“只是你一般叫我相公都没好事,不是我做错事了,就是你觉得我又做错事了……”
虽然事实上他并没有做错。
但雷栗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犯错就得被雷栗罚……罚亲嘴或者扣钱。
“本来你就不给我多少零花钱,你还找理由扣掉,说‘原本想给你几文钱当奖励的,谁叫你又不听话’,就又不给我了。”
周毅也忍不住有点抱怨,“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了?你每一句话我都听了,马上去做了,没有一次拖延的。”
在县城开店,雷大山和柳叶儿还没来的那几天,饭菜是周毅做的,碗是周毅洗的,连雷栗的衣服,包括亵裤都是周毅洗了晾的,晚上又再收回去叠起来。
眼睛一睁一闭,就没有一刻闲下来过,但钱没有一文进他的口袋的。
雷栗原本挺理直气壮的,因为心情好,又听周毅这么一说,忽然也生出了一点心虚愧疚来。
“成吧。”
雷栗难得善心大发,说,“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我……”
周毅想了想,“你以后每个月都给我十……二十文零花钱,不能找任何理由扣掉,也不能拖欠,说下个月下下个月再给。”
“行。”
雷栗点点头,二十文钱一个月,就当再养一只小狗了。
“你以后吃醋或者生气了,就直接跟我说原因,不能自己憋着,也不能阴阳怪气,拐着弯骂我。”
“也行吧。”
雷栗心想,他阴阳怪气骂周毅,周毅还不一定能听出来呢,这答应了跟没答应有什么区别?
反正最终解释权在雷栗这里。
“还有……”
周毅想了想,想不出来了,就摇摇头说,“没了,就这两条……对了,以后要是有孩子,孩子的名字你不能自己决定,我也要有表决权。”
“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能跟给小牛起名大壮,叫两只小狗黑白双煞一样,自己就定了名字,起码我和爹娘里面有两个人都同意。”
周毅正色强调,“我说真的,给孩子起名字是大事,你不能那么草率,特别是不能叫雷壮雷美雷强……”
雷栗故意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想给娃娃叫雷美雷强?哥儿和女孩漂亮又强壮,汉子强壮有力气,这名字多好。”
“……你认真的吗?”
“当然。”
“……”
周毅张了张嘴,又窝囊地闭上,但想想自家崽叫雷强这么土的名字,还是试图劝阻他,
“不然多想几个名字,让孩子自己抓,抓到什么就叫什么,顺从天意……怎么样?”
“嗯……”
雷栗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见周毅一脸期待忐忑的表情,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成吧,叫什么都看娃娃自己,你可不能偷偷把名字换成你喜欢的。”
因为他自己要换。
“当然。”
周毅傻白甜地点头,打算到时候多起几个有意头的,把这几个土名字的概率拉低。
雷栗又问:“你没其他想要的了?”
“没有了。”
周毅认真摇头,说了这么多话,一碗粥也喂完了,正打算出去再盛一碗,胳膊就被雷栗拉住了。
“你不想让我做点你喜欢的?”
“什么我喜欢的?”
“这种啊……”
雷栗伸出舌头,手指圈起来做了个动作,坏笑的眼撩向他的某处,满是戏谑,又莫名勾人。
“昨晚你不是很喜欢吗?”
“昨……”
周毅先是茫然,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臊,遮住条件反射兴奋了的某处,说话也磕巴了,
“昨、昨晚不是才做吗?这么快就……不太好吧?你身体也没有恢复,过两天再说吧……”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可是……”
周毅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雷栗捏住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巴,勾了一个长长的吻。
雷栗喘息着,坐在了周毅的腿上,一双眼笑着睨他。
“明儿就回县城了,不趁今天多做点,回了店里,晚上跟爹娘一间屋,你还好意思跟我生娃娃么?”
“不、不好意思……”
“那现在就闭嘴,看着我做,嗯?”
“嗯、嗯……”
一个早上没有出房间。
下午雷栗也难得赖在了床上,没有出去做活。
而周毅进进出出的,一会儿洗了李子剥了龙眼端进来,一会儿又进来送水,一会儿问雷栗今晚想吃什么……
晃得雷栗都烦了,说要吃枸杞叶,打发周毅进山里采。
周毅没去。
“苗夫郎下午也进山里,我托了他帮我带一把,还叫他带上小宝今晚来家里吃饭,你不是喜欢小宝吗?”
“我喜欢小宝你就带小宝来?”
“对啊。”
“那我还喜欢银子。”
“我不是每天都在给你赚银子吗?现在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我逗你的。”
雷栗坏笑了笑,又忽然问他,“周毅,你之前不肯跟我洞房,怎么昨夜又忽然肯了?”
“因为……”
周毅耳朵红了,“因为喜欢你,所以可以进行下一步。”
“喜欢我才和我……”
雷栗的脸也有点热了,别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哄我高兴,昨夜才说喜欢我的……你真喜欢我?”
“嗯。”
周毅轻声道,“真喜欢你,要是不喜欢你,我不会和你做……做那种事。”
“要是你喜欢上别人,也跟他做这种事?”
“当然不会。”
周毅摇了摇头,严色说,“我已经有你了,不会喜欢上别人的,更不可能跟别人上床,你不用因为这种原因吃醋或者乱想。”
雷栗自然知道他不会,连别人抛媚眼都看不出来的家伙,怎么跟哥儿上床还是他教的,他能乱搞个鬼。
但他就喜欢刁难周毅。
“你发誓。”
周毅想了想,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要是有一点想劈腿出轨,背叛雷栗的念头,我就一辈子阳痿,变成乞丐一辈子要饭。”
“我信你了。”
雷栗就是再口嗨,也不敢发这么毒的誓,因为他不想变成穷乞丐。
雷栗眯了眯眼睛,“那你之前不肯跟我做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跟我亲嘴?臭流氓。”
“???”
周毅目瞪口呆。
“你之前也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啊,你不是抓着我的……说要阉掉,就是捏着我的脖子,说不给亲就杀了我,我怎么就成流氓了?”
难道不是雷栗是土匪吗?还是强抢民男,不给就死的那种土匪。
“还有……”
周毅有点忸怩,“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只是当朋友的那种喜欢,没有达到能交往结婚的那种……”
“而且你之前总想和我做,只是因为想和我生孩子,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我才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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