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忘崽糖  发于:2024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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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郑其参还在等待众人的尖叫声。
郑其参手里的虫纹令牌是他母亲为他准备的底牌之一。一旦令牌里的禁制被开启,里面的咒印便会以令牌为轴心,半径十米以内都产生令人恐惧的毒虫幻境。
他早年被母亲灌下过许多克制这类幻像诅咒的解咒药水,本身倒是从没体验过毒虫幻境的可怖。
但在国外的三年里,郑其参却曾几次用这枚虫纹令牌将数个布莱克帮的领头人吓到肝胆俱裂,屁滚尿流。
他心知这枚令牌威力巨大,所以这次令牌一出,他便在心中猖狂一笑,就等着看尽这满屋里地人洋相百出,尤其是他这位向来理智无比的好兄弟
但足足十几秒钟过去。
与郑其参想象中的尖叫声不同,这个包厢,从始至终,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寂静
半垂着的双眼忍不住微微抬起,郑其参看向面前的邱长生等人,试图从几人的面庞上看出被幻境恐吓到的惊惧神色来。
但他的眼神在几人面皮上一一掠过,就见他面前的三人,除了邱长生跟他的助理面色微白以外,剩下的那个皮相青涩的褚姓小子,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郑其参只觉得心口一堵,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跟疑惑。
难道是他的虫纹令牌失效了?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来找邱长生之前,他可是跟他母亲反复确认过,这枚令牌还能反复使用许多年!
眉头一皱,郑其参不信邪地又将令牌一按,口中念念有词。
“出!”
只听他话音刚落,方才突然消失掉,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侧,包厢里的众人顺着声音再次看去,就见成百上千只硕大无比的蟑螂从角落里迅速爬出,然后慢慢汇聚在他们的脚边
又是一道若有若无的硬币落地声响起。
随后,正惨白着脸,差点尖叫出声,要从椅子跳到宴会桌上的蒋飞龙再次愣住,表情呆滞地抱腿坐在椅子上,不敢动了。
蒋飞龙:“……”
这究竟都什么跟什么啊。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蟑螂这种恶心的东西!!!
蟑螂这种恶心的生物,就不应该出现在地球!!!
他在内心不停尖叫着,谩骂着,恐惧着。
与此同时,包厢内的保镖等人,心里波动也都不比蒋飞龙小。
要不是职业素养在,他们这些硬汉也很想抱头尖叫啊。
倒是他们的雇主,看起来比他们都镇定多了。
保镖们暗暗打量着表情没什么变化的邱长生,心中感叹这位雇主可真不愧是大公司里的掌舵人,瞧瞧人家这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得本事,他不成功谁成功啊。
他们这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遇见什么怪事都首先都要保持镇定,结果现在倒是被自己雇主还有雇主身边的年轻人给比下去了。
那年轻人可是还在上学呢。
都还那么冷静。
真是令人惭愧啊。
对于保镖们的想法,邱长生不得而知,只是经过之前的几番遭遇,再加上这两次的幻境,刚刚出现的蟑螂已经不会再让他产生多少惧怕的情绪了。
不过就是几只虫子嘛,还是些假虫子,只要褚小老板抬抬手,就能消灭。
蟑螂群消失,他便充满崇敬地看一眼褚宁,心中兀自得意,就想瞧瞧郑其参还有什么手段。
旁边,对一切都不太知情的助理罗勒神色的大脑却有亿点点宕机。
996的工作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他刚刚好像有蜘蛛蟑螂爬了进来?
又不太确定。
这家饭店里的卫生这么差劲的吗?
五星饭店呢
他该不该去问大堂经理要两瓶杀虫剂?
面上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罗勒正下意识地准备问问老板要不要换一间房,就听见郑其参嘴里又念了一声:“出”
接着,他便看见,又有密密麻麻的蝗虫从门缝里爬了进来。
罗勒:“……”这家饭店不是闹蝗灾了吧。
他呆滞着看着屋内的场景,结果又不出几秒,蝗虫齐齐消失在眼前。
罗勒:“……”怪事。
他头疼了一下,突然就想起前阵子跟老板在公司见鬼的事情,然后代入到现在的莫名出现又消失的几只虫子,他竟然还感觉有点
平淡??
轻咳一声,他瞥眼看向身边的老板,见老板不说话,面上也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也跟着继续保持起沉默。
包厢内,众人心思各异。
唯独郑其参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不信邪地手持令牌,又反复念了几遍控制令牌的咒语。
只见他背后的蒋飞龙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最后整个人的表情都麻了。
同时,众人也在郑其参的一道道“出”声中,琢磨出了那些虫子幻觉的规律。
只要他念完,虫子幻觉就会出现,甚至还会变种,可是这个幻觉的后劲好像不太行,总是三四秒就结束,害他们连仔细看看那些虫子都长什么样的机会都不给。
现场众人的情绪逐渐从惊吓,变成些许好奇,随后又显露出点点无聊来
而手持虫纹令牌的郑其参原本还底气十足,可直到他念出第八声控制令牌的咒语,他才终于意识到,他手里的虫纹令牌似乎真的失去了作用。
“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喃喃一声,表情陡然变得狠厉起来,手指用力握住令牌的那边,瞪大眼睛看向众人,“你们难道什么都没看见吗?”
郑其参依旧不愿相信,他的令牌失效了。
“郑先生,如果你是在说那些奇怪出现又消失的虫子的话我代表自己,确实是有看到一些。”罗勒这时主动替老板冷静开口。
郑其参闻言,表情古怪。
“既然看到了,你们为什么不尖叫,为什么不害怕?”
罗勒推推眼镜,不答反道:“郑先生,虽然不清楚你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制造出了那样的幻觉,但是我认为您的这一行为,已经对我们老板产生了严重的心理伤害,我想劝您立刻停止这些怪异行为,以免造成严重后果。”
郑其参:“……”
郑其参冷笑一声。
看来他的令牌确实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不过
他今日已然祭出了自己的一张底牌,与邱长生早就是鱼死网破的决裂下场。
他知道自己很贪心,不止想要抢夺邱长生的逆天运道,更想直接通过控制邱长生,来操纵长生科技,将长生科技据为己有。
郑其参眼神微眯,却是直接捏碎令牌中间镂空的虫纹,从里面取出一颗通体漆黑的铃铛。
黑色铃铛一出,距离郑其参最近的邱长生胃里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恶心跟反胃。
他头皮发麻地看了眼郑其参手中的黑色铃铛,直觉有危险就要发生,于是拉住助理罗勒急急退后出一段距离。
“褚小老板!”
浓重的危机感之下,邱长生退后了才发现褚宁还愣坐在原地,不免焦急。
而这时,郑其参才略有一丝诧异地发现,一直坐在邱长生身边的褚宁,竟然是坐着轮椅?
眉头微微一皱,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愿意再仔细思考邱长生跟这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只抬起手臂,举起黑色铃铛,在半空中轻轻摇晃三下。
只听铃铛内部发出一股凝滞粘稠的撞击声。
随后,屋里明亮的灯光闪烁两下,瞬间灯丝爆开。
室内一片漆黑,保镖等人瞬间紧张起来。
“嘻嘻”
“哈哈哈”
寂静中,一道纤细又诡异阴森的小女孩声音在屋内回荡起来。
像是在笑,仔细听又像在哭。
“爸爸,你在哪儿”
“宝宝好疼好疼呀”
女孩幽幽的哭声如同3d立体环绕音,听得众人心头后背都是一阵发麻。
“宝宝,爸爸在这,快来找爸爸。”
黑暗中,郑其参的神情中隐藏着晦涩难辨的光彩,他扔开手里断掉的虫纹令牌,屈了屈手指,朝一个方向伸出手。
又哭又笑的小女孩听到郑其参的声音,似是惊喜了一下,接着在“嘻嘻嘻”“哈哈哈”“爸爸我来找你啦”的阴森声音中,一道猩红色的暗光在褚宁手中的奇楠手串上闪过。
随后,一个五官流血,浑身冒着莹莹血色光芒的鬼小孩便出现在了郑其参面前。
“爸爸,宝宝好饿”
鬼小孩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贪婪地看着郑其参手背上的血管,吞了口嘴边的血水。
郑其参微微一笑,说:“宝宝帮爸爸个忙,爸爸就给你吃东西,好不好?”
鬼小孩漆黑的瞳仁亮了亮:“好好啊”
包厢里,众人听到两者的对话,全都忍不住齐齐贴墙站去
而蒋飞龙更是缩到了几个保镖大哥的身后,直觉郑其参这下好像弄出来了一个真正不得了的鬼玩意儿。
比、比他之前在公司见到的东西,还要可怕一万倍啊啊啊!!!
他内心尖叫着,看着鬼小孩含着血泪笑嘻嘻地站在郑其参身边,忍不住拽了拽身边的保镖大哥。
颤颤巍巍说:“大、大哥们,这玩意儿,你们搞得定吗?”
壮汉保镖:“……”
壮汉保镖吞了下口水,说:“我们吧,也只能负责物理攻击。”
至于鬼怪什么的
蒋飞龙一个激灵:“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他可不认为,把鬼小孩放出来的郑其参,会好心放过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
虽说他俩是表兄弟吧,但也是很塑料的啦。
想到这里,蒋飞龙就更加欲哭无泪了。
草啊,他今天,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啊!!!

不止是蒋飞龙,保镖几个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并目露惊惧之色。
鬼小孩的可怖程度显然大过了虫纹令牌制造出的幻像。
郑其参用铃铛召唤出鬼小孩后,目光就没有从邱长生退后的位置上移开过。
鬼小孩浑身冒着的红光为他提供了能看清周围人表情跟位置的充足亮度。
见邱长生面无血色,眉头紧皱又如临大敌地跟自己拉开距离,郑其参森然一笑,任由身边散发着阴森恐怖气息的小女孩贪婪地伸出鬼手抓住他的指尖,然后用虫纹令牌的碎片割开他的手腕,极度渴切又兴奋地吮吸起缓慢流出的鲜血
感受着鲜血的流失,郑其参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只有脸上阴沉森然的笑意越来越大。
几秒过后,他抬手抵住鬼小孩的头颅,声音嘶哑:“宝宝吃饱了,该帮爸爸办事了。”
鬼小孩嘴巴嗡动,颇为幽怨地抬起头,像在单纯地撒娇耍赖:“爸爸,再来一点再来一点”
郑其参却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盯着鬼小孩看。
鬼小孩跟他毫无感情的视线对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诡异地打了个哆嗦,随后便颇为不舍得舔了舔唇角,乖巧问:“爸爸要我做什么?”
郑其参摸摸她的头顶,眯着眼说:“这屋里的人都给你吃,好不好?”
鬼小孩眼睛一亮,嘻嘻哈哈地笑了一声,更乖巧回答说:“好呀”
鬼物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任何色彩,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鬼小孩从头到脚冒出的兴奋情绪。
蒋飞龙已经害怕到快要翻白眼晕过去了。
毕竟,他心里偷偷吐槽郑其参没人性是一回事,可听到对方亲口说要拿他们一屋子人来喂小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啊。
而他身边的保镖们同时也在考虑事态的严重性。
话说,他们是不是也需要抛弃一些职业素养,必要的时候赶紧找个时机夺门而出啊?
要知道,邱老板雇佣他们之前,可没说过这次的保护任务会要他们的命!
但是不管他们内心短时间内做出了多少打算跟逃生方案,包厢内最先受到鬼小孩威胁的,却是离郑其参最近的褚宁。
鬼小孩笑嘻嘻地放开郑其参的手指,一步两跳得蹦到褚宁面前,吸了吸鼻子:“哇你味道好香啊”
她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香火味。
以及令鬼神都垂涎的功德气息。
鬼小孩闻着味道,猩红色的嘴巴大张,同时不争气地流出一道带着恶臭粘液的哈喇子。
吸了吸口水,她眼中的贪婪之色再次浮起,喃喃道:“吃掉你”她就能摆脱爸爸的驱策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身影无限拉长,身形缓慢地贴近看起来像是已经被自己吓到无法动弹的可口年轻人。
见此情形,躲在另一边墙壁的邱长生不免有些担心,忍不住又大喊一声:“褚小老板!”
尖利而阴冷的小鬼手指落在褚宁的外套上,阴风中夹杂着难闻又恶臭的血腥味。
而一直保持平静,被众人误以为吓到失去反应的褚宁却在这时眉头一皱。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略带嫌弃地伸手越过小鬼,从宴会桌前的餐垫上拿起一张厚纸巾,在鬼小孩森然的目光中,淡定地擦了擦刚被她触碰过的衣襟。
“小朋友,你爸爸几天没给你洗澡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褚宁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
鬼小孩:“?”
其余现场众人:“??”
鬼小孩呆愣片刻,就见褚宁继续皱着眉,对着她全身从头到脚指指点点说:“头发打结,牙齿黑黄,衣服又破又脏,鞋子还掉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又问:“你父亲是不是虐待你了?”
要知道,现在虐待小孩罪判很重的。
这鬼小孩拉到大街上,谁看了不说声可怜?
褚宁这般想着,看向郑其参的目光有些厌恶起来。
鬼小孩睁大了漆黑的双眼,浑身狠狠打了个颤。
她要是不乖乖的,不听爸爸的话,爸爸就又要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切她的四肢去喂虫子、还要拔她指甲玩了
鬼小孩低头看了眼自己细长发黑的指甲,像是终于想明白了,眼中立刻浮起浓浓怨毒的神色,随后更加用力将自己的手指伸向褚宁
她是爸爸的乖小孩。
只要挖了眼前人的心脏献给爸爸。
爸爸肯定就不会生气虐待自己了。
鬼小孩的身后,郑其参因为褚宁的骚操作惊讶了一下,但在看到鬼小孩身上的鬼气被对方这一句话刺激地越来越浓,不免嗤笑出声。
难不成,眼前这人还想用几句关爱感化一个厉鬼不成?
也未免太搞笑了一点。
“宝贝,你动作太慢了。”郑其参失去耐心,眯着眼催促道。
鬼小孩对他的惧怕是刻进骨子里的。
于是郑其参话音一落,鬼小孩的指尖就暴涨开来。她要掏进面前人的胸口,捏出他的心脏,献给自己的父亲,让父亲开心
“褚宁!”
“褚小老板!”
“小鬼、小鬼真的杀人了!”
几道急促的声音在包厢内同时响起,邱长生跟罗勒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不敢置信中还有几分肝胆欲裂。
蒋飞龙则是在鬼小孩指甲暴涨的一瞬间就吓晕在了壮汉保镖的身上。
郑其参的嘴角也扯出一丝兴奋的笑容。
然而,这丝笑容还没有维持住多久,跟他想象中青年被小鬼掏心挖肺的凄惨死状不同,只见褚宁表情未变,先一步用纸巾盖住手心,轻松握上鬼小孩锐利的指尖,叹息道:
“小朋友,你该剪指甲了。”
鬼小孩:“……”
身为萝卜头的小鬼物黑漆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她明明有很用力地想要把眼前人的心脏掏出来呀,可是现在怎么
怎么动不了了?!
鬼小孩表情有一刻的空白跟惊慌。
她又用力拽了半天,很想把指甲抽回去。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那只轻飘飘捏着自己指尖的人类手指,竟然像是有千斤一般,禁锢着自己不能动弹分毫。
鬼小孩:“?”她不理解。
不是,这到底是谁是鬼啊!!!
眼前这个人的力气怎么比她这只厉鬼还大?!!!
正愣怔着,鬼小孩又见眼前的青年缓缓抬起另一只手。
“你、你要做什么?!”鬼小孩纤细的声音里发出丝丝颤抖。
她、她好怕对方打她啊。
鬼小孩使劲拉长自己的身形,想要自断指甲回到郑其参身边,可还不等她下定决心,褚宁的手就摸上了她枯黄打结的头发。
“小朋友不应该跟大人学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褚宁盯着鬼小孩看,手指间随意捏了剑诀,缓缓道,“回去你来的地方吧。”
鬼小孩有点迷惑,喃喃道:“我来的地方?”
褚宁又摸摸她:“回去吧。”
鬼小孩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的红光微微弱下,周身突然感觉到一团让鬼沉醉的温暖气息。
褚宁内心默念几声天尊名讳,手腕上挂着的奇楠手串适时地亮起一道红光,郑其参来不及反应,鬼小孩就在迷迷糊糊中化成一团漆黑的雾气,乖乖飘回进了手串里。
鬼小孩消失,包厢里仅剩的几个没有爆掉的小灯泡,又迅速亮了起来。
室内一片大亮。
壮汉保镖&罗勒&邱长生:“!!!”是光明!!
郑其参:“……”
郑其参:“!!!”
郑其参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哑声道:“这不可能!”
他定定地看向褚宁,瞪大眼睛无比警惕道:“你不是邱长生的表弟,你是谁?!”
褚宁只摸着手里的奇楠手串,正琢磨着回头拿这手串送给给东岳观超度,顺便让小方道长给里面的可怜小鬼做个洁净,干干净净地走呢,就听到小鬼爸爸在这边喊话了。
“他是我请来的大师。”
没等褚宁想好怎么回答,邱长生先一步发话了。
他一开始见到小鬼贴上褚宁身边,手指都快钻到对方身体里,还以为褚宁要出事,实在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褚小老板的发挥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
邱长生内心发出没见识的声音,直到现在才又双叒叕一次反应过来,人家褚小老板刚刚的操作,怕是完全没把那小鬼放在眼里啊!!!
这么想着,邱长生的心里也有了更多底气,面对各类手段频出的郑其参也不虚了。
郑其参看着邱长生脸上一片红润,一口老血瞬间梗在了心口。
大师?就他?
郑其参不敢置信。
这个看着也就像刚成年的小子,竟然是邱长生请来的大师?!!!
郑其参后知后觉,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不对劲的细节,比如对方为什么会奇怪地坐在轮椅上,又为什么会那么毫不客气地把他精心准备,送给邱长生的藏鬼手串半路截走
可恨啊,真是可恨。
郑其参眼睛几欲滴血。
要不是他忽略了这些细节,那么他也不会就那么没有防备地让对方把手串里的小鬼哄回去了。
那可是他在国外三年,特意为邱长生准备的第二串“礼物”。
“没想到,老邱你竟然为了见我,做了这么周密的准备。”郑其参咬牙切齿,意识到自己如今再次处在了下风,阴着脸道,“真是叫我惊讶。”
邱长生冷着脸说:“总比你三年前就坑害我来得强。”
郑其参却冷笑一声,讥讽道:“那怎么叫坑害?怪只怪你运道太好,而我只是想从你身上分一杯羹而已”
邱长生愤怒道:“分明是你自私自利!被利益熏晕了眼!”
郑其参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你闭嘴,我只是在夺取我想要的东西,要知道,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
他低下头,看着被鬼小孩吸过血的左手腕上还挂着碎肉,血却已经渐渐不流了。
但这怎么可以呢?
郑其参握着虫纹令牌碎片的手指微微一动。
蓦地,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即将令牌碎片更深地刺入了手腕动脉中,并在口中默念起没人听懂的怪异咒语。
褚宁眉头一皱。
下一秒,便看到郑其参的手腕耷拉下去,鲜血喷涌。
邱长生不懂,黑着脸问:“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褚宁:“他在招鬼。”
顿了顿,又说,“在招恶鬼。”
旁边,郑其参闻言,嘴角的微笑却越裂越大,甚至张狂地笑出了声。
“恐惧吧颤抖吧”他大声狂笑。
真正的厉鬼
就要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路上的青衣厉鬼们:
来啦,老铁。

包厢内,阴风大作,是厉鬼降临之兆。
郑其参嘴边狂笑不止,随着阴风越吹越大,手腕上的鲜血越流越快,他不由高声喊道:“劳请诸位鬼大王速速现身吾愿以血为饲得请大王出手相助!”
他的声音异常诡异嘶哑。
阴风呼啸之际,屋内再次变暗,紧接着众人便惊觉浑身一凉,四周的温度仿佛瞬间骤降十几度,包裹在衣衫下的皮肤纷纷被刺激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包厢角落里,蒋飞龙被周围的阴风吹得头脑发凉。
迷迷糊糊中,他幽幽转醒,整个人还没太反应过来。
还没搞清状况呢,郑飞龙刚迷茫地眨了眨眼,就看到一道道带着阴森鬼气的幽绿身影从墙壁之中飘了进来。
它们僵硬的五官上更是带着死人才有的青白之色。
蒋飞龙:“……”做梦呢?还是拍电影呢?
表情空白了一瞬,他这才记起刚才的血衣小女孩来。
好家伙,现在的情况怕不是刚走一个又来了一群?
十八辈祖宗在上,他这辈子之所以经受这些苦难,是不是因为上辈子刨了谁的祖坟啊?
脖子僵硬地动了一下,蒋飞龙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看向身边威武雄壮,散发着安全靠谱气息的国字脸壮汉保镖。
他思考一秒,越发抓紧了对方的胳膊,讨好地扯扯嘴角,轻声道:“兄弟,辛苦你了。”
壮汉保镖:“?”
就看见蒋飞龙眼睛一翻,又直直晕了过去。
壮汉保镖:“……”他有一堆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瞅着厉鬼还真被郑其参给招来了,在场众人屏息凝神,分不出是恐惧多一些,还是麻木(?)多一些。
总之,包厢内一阵寂静。
郑其参在这片诡异的安静中喘息一声,抹了一把手腕上的血,与刚飘进来的厉鬼对上了视线。
闻着血腥味儿钻进包厢,嘴角长着一颗痣的绿衣厉鬼吸吸鼻子,率先语气阴森地开口道:“是谁召唤唔唔唔?!”
草,谁他妈的在他身后搞小动作,捂他嘴呢?
绿衣厉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跟在身后一左一右的两只绿衣同伴给捂住嘴,使劲往后拉。
嘴角有痣的绿衣厉鬼一时没有搞清状况,瞪大眼睛,三百六十度地转过脑袋去看身后莫名发疯的同伴:“?!!”
干啥啊,你们这是干啥啊!!
他身边的两个绿衣同伴则是二话不说,只坚定不移地捂住他的嘴,疯狂给他使眼色
闭嘴吧你!
没看见屋里有谁就敢瞎逼逼?!
嘴角有痣的绿衣厉鬼:“?”这屋里不就一群生人吗,还能有谁?
要知道他们可是少有的绿衣鬼,在厉鬼里都是能横着走的那批,除非是碰见人间的高功。
等等,人间的高功?
他眨了眨眼,就在同伴疯狂眨动的眼皮中,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包厢正中间,宴会桌前的褚宁身上。
嘴角有痣的绿衣厉鬼瞬间脊背一凉,魂躯体一软:“!!!”
阴司府君在上,怎么这会儿给他们碰到褚小天师了!
为首的绿衣厉鬼浑身一僵,接着就被身边的绿衣同伴拖出了包厢。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绿衣鬼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懵逼地也一起飘了出去。
“?咱们出来干嘛呀,刚刚那个人献祭了好多血,真想吸上一口。”
“虽说屋里那个生人的血液品质不是很好,但是咱们难得出趟公差来上面,打打牙祭应该没事吧?”
“吸了他的血就要给他办事,你不怕到时候犯了戒,再被阴差抓去恶狗岭服役几十年啊?”
“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值”
除去他们中间作为领头的三个绿衣厉鬼,其余十几只绿衣鬼立刻站在走廊上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们都是死后怨气集中不散,在人间飘荡多年化作的绿衣鬼,早年被阴差抓到地下,先送去恶狗岭服役多年进行过改造之后,又被安排上了阴司户口,目前是替阴司做事。
虽然阴司的福利待遇很少,甚至时常剥削他们,要求他们不能迫害生人,吸食人血骨肉外,但总体上还是比在人间做厉鬼时混混沌沌,又时常会被一些道士追着打杀要强。
这次他们难得跟着几个空降领头出一趟公差,却没想到,他们先是在一个女人那里混到不少香火,吃了个尽兴不说,后面竟然还能遇上个傻子,为了招鬼给自己办事,就献祭了不少鲜血出来。
哎,想吸。
绿衣鬼们舔舔唇角,心思不免都有些浮动起来。
唯独领头的三只绿衣厉鬼,站在包厢门外,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面露苦涩,相顾无言。
“好不容易来趟人间,怎、怎么就这么巧。”
嘴角有痣的绿衣厉鬼张了张嘴,干巴巴道。
他的两位同伴,清秀厉鬼跟长发厉鬼也是一阵唏嘘:“哎”
“我看了过了,之前那个黑裙女人讲的同伴,就是屋里刚进行召唤恶鬼仪式的那个,咱们之前要找的也是他。”
沉默几秒,清秀厉鬼突然说道。
再他身边,长发的美女厉鬼,也就是冯灿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秀发,吞了口口水说:“咱们这趟是奉阴司大人的命令出的公差,来了人间也没犯什么事儿,跟褚小天师碰上应该没事吧?”
话说到这里,冯灿灿跟清秀厉鬼陈冬齐齐看向嘴角有痣的那个绿衣厉鬼,也就是宋西丰。
宋西丰生前作为桐城大学主任康严明的老同学,死后倒霉变做孤魂野鬼,还被恶毒道人炼化成了役鬼,被迫驱使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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