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忘崽糖  发于:2024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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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勒冷吸一口气:“这人可真阴险。”
邱长生颔首,同样认为郑其参母子真是阴险至极,只不过,他还有一点不理解:“既然是今天约好的见面,我就一直以为他们会提前在约定的地点使些邪术花招,就像之前当做礼物送给我的那枚假佛串一样,继续用这种脏东西来吸食我的气运,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先一步在我身上使用幻术。”
“这是为什么?”邱长生想不明白,“难道说,我在幻觉里中了招,还能顺便给他们母子俩分享气运不成?”
“中了幻术的人,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如果无法即时冲出幻觉,那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中术者的精神都会出现或大或小的问题。”褚宁一语道破施术人的计谋,“我想,郑其参的母亲之所以提前对邱总你使用幻术,估计是想扰乱你的精神,让郑其参跟你在下午的见面中,好让你在混乱状态下,同意他们提出的各种要求。”
中术之人若非逃出幻觉,必然会使精神混沌,易受施术人的驱使跟暗示,做出一些绝不会在清醒时会做的事。
虽然具体不清楚郑其参母子想控制邱长生做什么,但显然,这对母子俩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失败了,想必现在也应该很抓狂才是。
在邱长生后怕的目光中,褚宁淡淡想到。
郑家别墅,地下密室内。
一个身着黑衣长裙的女人一脸冷汗地捂着肩膀从一处四方祭坛的一角爬了起来。
在她周围,从墙壁到水泥地板全是一幅幅用红色朱砂画满的怪异图腾。在密室的东西南北四个角,分别摆放着蛇虫鼠蚁的四个透明标本盒,屋内没有点灯,皆是由一根根小儿手臂粗的白色蜡烛照亮。
祭坛内,一股股黑水在不停地翻滚,仔细看还能看到黑水之中被冲起的虫蝇尸体,中间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恶臭味道,十分阴间。
黑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双眼紧闭,冷汗津津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接着,她就伸手在祭坛里掬起一捧黑水,就像是闻不到祭坛黑水的恶臭味一般,伴着各种虫子的残渣,微微张嘴。
黑衣女人捧着黑水,喉咙里痛苦地发出几声呜咽。片刻过后,只见一只小儿拳头大小的红蜘蛛从她的嘴巴里慢吞吞爬了出来,整个身子都扎到女人流着黑水的手中,大口大口地用口器吞咽水里的虫子残渣。
黑衣女人睁开眼,目光着迷地看着红蜘蛛,舔了舔唇角,轻声说:“乖宝贝,慢点吃,祭坛里的食物还有得是。”
红蜘蛛口器嗡动,像是没有听到女人的话,仍是大口大口地吃着虫子残渣。
可就在下一秒,它的身体一僵,整个红色蛛身突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红红黄黄的粘液从它的体内流出,几息之间便没了气息。
黑衣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目光一变,眼睛瞪得滚圆道:“神蛛?我的神蜘?”
红色蜘蛛在她手心摇晃,“啪嗒”一声,就掉进了祭坛的黑水中,黑水翻滚,片刻就把红色蜘蛛的身体给搅成了一块块碎渣。
黑衣女人:“……”
她目眦欲裂,伸手在黑水表面捞了几下,只捞起来几条蛛腿。
“啊啊啊啊!!!”
黑衣女人抓着喉咙尖叫起来,她不敢置信。
她的神蛛!
她供奉饲养了整整三十年的神蛛!!
竟然就这么没了?!
黑衣女人想起在她施展的幻术时,那枚凭空袭来的硬币,她强忍着怒气转头一扫,果不其然,就在祭坛后的小祭桌上,郑其参给她带来的,那支象征着邱长生贴身物的签字笔,竟是被两枚硬币打掉在了地上。
幻术已经施展完毕,那只签字笔当然已经没了用处,但黑衣女人却死死盯着地上的两枚硬币,眼底恨意汹涌。
她感受着肩膀的疼痛,跟神蛛死掉的痛苦,神色扭曲了几下,嘴里阴森森地骂道:“哪里蹦出来的兔崽子,敢坏我好事,杀我神蛛,我定要纳你命来,替我的神蛛陪葬!”
黑衣女人歇斯底里了片刻,转身从祭桌前的柜子里取出一叠画着各种虫蚁图案的黄纸,然后又面色深沉地用朱砂混着黑水在额前一抹,对着四角摆放的蛇虫鼠蚁分别念叨了半天,然后取起一根蜡烛,瞬间将手里的黄纸点燃。
“神通万里,直透地门,拜请祖神,入我仙坟。”
“拜请祖神,入我仙坟。”
“入我仙坟。”
黑衣女人神神叨叨,反复默念,每念一遍,祭坛周围的晃动的烛火便矮上一分。
又过片刻。
黑衣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只见祭坛前一阵雾气轻浮,两个面色青白的阴差便出现在了女人面前。
“苏氏,又唤我们何事啊。”两名阴差出现后,其中一个眉头紧皱,很是不悦地看她一眼,“前两日不是才跟你说,近来阴司上下对阴阳两界的把关极为严苛,若是没有大事,就不要总唤我们出现吗?”
黑衣女人见阴差不悦,立刻硬挤出一丝笑,赶忙解释说:“晚辈知晓两位老祖公务繁忙,只是这次晚辈实在是碰上硬茬子,连神蛛都死在了对方手里!”
两名阴差闻言,明显有些不信:“哦?神蛛竟然死了?这小小桐城,除了东岳观的那几名高功,谁还能叫你吃上这亏?”
黑衣女人暗自咬牙,“晚辈不知,所以才斗胆设坛请两位老祖出手相帮,替晚辈讨个公道!”
她说完,见两名阴差仍不为所动,便又伸手搅动起祭坛里混着各种虫尸的黑水,且再次奉上厚厚一叠画着虫蚁图案的黄纸。
“必多有后报”黑衣女人又说。
两名阴差闻着黄纸的香味,目露沉醉,又看一眼滚着黑水的祭坛,更是口水直流:“罢了罢了,看你如此诚心,那我等就再帮你一回。”
“你要对付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阴差道。
“且等晚辈探看一番!”黑衣女人眼底一喜,拾起那两枚凭空出现的硬币,握在手心,一边画圈一边闭眼喊道,“金币银币,轮去轮回,万象俱现,速速现身!”
两个阴差大口吃着供奉,百无聊赖地等着黑衣女人做法追寻找茬之人的身份。
半晌过后,黑衣女人睁开眼睛,咬牙切齿说:“晚辈看到了,那杀死神蛛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阴差闻言,不免冷嗤一声:“苏氏,你可真能啊,才过三年,这术法就退步到连个小子都比不过了。”
黑衣女人表情一僵,硬着头皮道:“是晚辈无能。”
阴差撇嘴:“行了,你还是直说他叫什么名字吧,爷爷们自去收拾他一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女人等得就是他们这句话,立马说:“晚辈看到,那小子姓褚名宁,桐城人士,目前就读于桐城大学非洲语系。”
两个阴差闻言,不禁挠挠耳朵,似是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
“总觉得哪里听过。”一人道。
“姓褚名宁?可是,衣者褚,宝丁宁?”另一人也问。
黑衣女人愣了愣,点头称是。
两名阴差对视一眼,面色齐齐一变。
卧槽!!!!!!
怎么是他?!
两个阴差心底波澜四起,互相对视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犹豫跟震惊。
黑衣女人却浑然不觉,满心想的都是两位老祖收拾那她好事的坏小兔崽子的场景。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她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哀嚎惨叫的可怜模样了。
黑衣女人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但下一秒,眼前的两位阴差老祖却猛地拉下脸,指着她鼻子狠狠骂道:
“愚钝蠢妇!”
“你招谁不行,偏招他?”
闻言,黑衣女人笑意凝固:“前辈?”
阴差继续恨恨说:“你可知,你要我们寻的这人可是前阵子才在阴司出过名,在那几位大人面前挂了号的?”
不仅挂了号,就连他俩,在前些日子的也是享过些许对方奉上的大供香火。
如今苏氏要他们收拾那姓褚的后生,他们吃人手短,可怎么好意思!
“你这忙,我们恐怕帮不了!”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语毕,两阴差抹了把嘴角吃剩的符渣,不等黑衣女人做出其他反应,便化作一阵青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黑衣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用咒语改编自请神咒。

离开郑家别墅的密室祭坛,两个阴差闷头往阴司走着,双双唉声叹气。
“以为召我等是有什么大难事,结果现在的后辈,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惹是生非。”
“对啊对啊,今天可真不是咱们故意不帮忙,实在是现在大环境把得严,那个褚宁如今又是个在阴司出了名的,才给整个阴司上下上过大供,听说都被上头记住了。咱们要是一个动手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等到了判官殿被人家一参,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两个阴差又叹一口气,一人语气里满是怀念。
“说实话,这要是在几年前,苏氏提出的这点小事,咱还不是说帮就帮?这人弄死就弄死了,大不了咱们多打点打点上头,可惜啊”
“可惜,如今府君归位,当是纠察阴司不正之风,咱们这群小虾米,可再找不到那样的好时候咯。”另一阴差附和道。
“总之还是小心着吧,前阵子徐老七勾结人间道士,被剥去职务,除去百年功德,并罚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直接打入畜生道的事儿可还没过去呢。”
“是啊”
两个阴差虽未曾遭受过天雷之罚,但想也知道天雷劈身上得有多可怕,对阴魂来说,这可是重则魂飞魄散的酷刑。
所以啊,虽说他们是黑衣女人族谱上的直系老祖宗没错,但在魂飞魄散的压力前面,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啊。
郑家别墅,地下密室内。
四四方方的祭坛之中,翻滚的黑水不知何时已被吸走了大半,旁边供桌上,两叠堆得高高的黄纸也只剩下一小撮灰烬粉末。
面对两个阴差突然间的消失,黑衣女人呆立良久,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大喊:“老祖!两位老祖?请老祖留步!”
但显然,她祖上这两位阴差走时怕不是脚底抹了油,溜得那是飞快,任凭黑衣女人再怎么重新设坛召唤呼引,也没有一点要回来的意思。
空荡荡的密室中,黑衣女人的面容扭曲了一下。
那两个老东西,区区一个没名没姓的毛头小子就把他们吓成这副样子,真是在阴司越混越倒回去了不成?
还吃完喝完抹嘴就跑?!
敢情是来白嫖她来了?!
黑衣女人表情狰狞,接连想到自己幻术被破,神蛛身死,修为即将要随之倒退一截不说,还被请来的两位在阴司当差的老祖给溜了一道,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不过是三年没有回过国内,看来如果不再用点狠手段,怕是什么人都敢在她头上蹦跶了?
褚宁是吧?
怒极之下,黑衣女人眼睛里闪过几道狠戾,抽出一柄藏在裙摆之下的小刀,割破指尖,合手跪拜在四方祭坛前,在祭坛周围的石壁上用鲜血绘制请神鬼文书。
阴差老祖怕犯阴司忌讳,不肯帮她,但凭着她的本事,就算不找阴差办事,转头请来百十来个阴魂听她调遣,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几秒,密室之内便有阴风骤起,将近数十道身形扭动的阴魂出现在了祭坛之上,皆是模样阴森的绿衣厉鬼。
绿衣厉鬼中,为首之鬼缓缓抬头:“你是何人?召我们何事啊?”
“吾乃滇南苏氏女,尔等今受吾所唤,听吾召令,当供吾驱策。”黑衣女人手指抽搐,声音嘶哑,“我要你们帮我除掉一个人,之后必有重谢。”
绿衣厉鬼眯眼问:“说来听听,你想除掉谁?那人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黑衣女人冷笑一声:“此人姓褚名宁,至于我与他之间是什么仇怨,尔等自是不必多问,只需替我照办便是。”
顿了顿,黑衣女人又跟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强调道:“只需收拾那褚宁一人即可,若是遇见他身边有与我有容貌相似者,切莫不要惊吓到对方!”
“哦?”绿衣厉鬼的目光在黑衣女人的脸上绕了一圈,了然道,“原来你还有同伙。”
“那是我儿子。”黑衣女人眉心一皱,直觉得这厉鬼用词有些古怪。不过还未深思,就见为首的绿衣厉鬼舔了舔嘴唇,露出尖牙,“既然是求鬼办事,就先来些供奉,给吾等打打牙祭。”
黑衣女人:“等着。”
又从供桌下面取出几叠黄纸,守着十几只绿衣厉鬼吃饱喝足了,黑衣女人才忍不住催着他们快点上路。
“就走就走。”绿衣厉鬼拍拍吃撑的肚皮,再看一眼黑衣女人,摆摆手说,“苏氏是吧?且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待绿衣厉鬼们离开,黑衣女人掐指一算,这群厉鬼果然是朝着她知晓的那个位置出发没错,这才满意一笑,心道该是给自己儿子打个电话提前通知一下。
想到这个时间郑其参已经出了别墅,估计都在去往跟邱长生约好的路上了,黑衣女人急忙走出密室,找到一个有信号的位置,从黑裙下的暗兜里摸出手机
桐城市中心,邱长生跟郑其参约好的高档餐厅外。
郑其参垂眼挂断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脸色在好与坏之间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微笑上。
“是小姨打来的?”在他旁边,蒋飞龙出声问道。
郑其参微笑:“嗯。”
“难得啊。”蒋飞龙,也就是邱长生的秘书之一,眼神落在郑其参的身上,语气不耐烦地问,“你今天喊我来干嘛?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先前不是说咱们关系特殊,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吗?”
郑其参微微扯了扯嘴角:“表哥,你这话说的,我好不容易才回趟国,你都舍不得出来见我一次?”
“是我舍不得?”蒋飞龙翻了个白眼给他,“不是你们嫌弃我身份见不得光,才一直不愿意见我吗?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可真有你们的啊。”
郑其参苦笑:“我们不跟你见面,不是怕影响你在长生科技的工作吗?”
“影响我工作你倒不如有话直说,别在这假惺惺给我装好人。”蒋飞龙嗤笑一声,“我还不清楚你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
郑其参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终于显出几分冷淡狠辣来:“表哥,你要是个明白人,今天就听我的话,陪我进去吃顿饭,不论看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事后都把嘴牢牢闭紧了。”
蒋飞龙一听这个就来气:“我凭什么都听你的啊?”
郑其参凉凉看他一眼,还是说:“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只要你肯听话,我敢保证,明天长生科技老总的位置就是你的。”
蒋飞龙:“你没发烧吧?”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蒋飞龙是知道他这个表弟最近三年跟他小姨在国外混挺好的,随便招招手进出账就是百万上下,身上好像还有个什么锦鲤人设,但是
长生科技的老总之位?
还明天就是他的?
开玩笑也要讲基本法的好吗。
哪怕他老板邱长生今天退休不干了,这老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一个年轻秘书啊。
蒋飞龙现在不仅觉得这个笑话不好笑,还怀疑郑其参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郑其参看他表情怀疑,冷哼一声,更是口出狂言:“你不信?呵,表哥,现在依我跟母亲的能力,不说长生科技这种普通公司,便是首富江家的财产,只要我想,也能手到擒来。”
蒋飞龙倒吸一口冷气:“嘶”
他这表弟,是疯了吧?
说起来,他前两日才在公司目睹了僵尸打人,道士耍剑,心知这世上恐怕是真的有鬼神存在的。
而眼下,就他表弟现在这副样子,就活像是被什么脏东西吓飞了魂,或者附了身。
精神看起来都不正常了啊!
蒋飞龙眼神古怪地盯着郑其参看了好几眼,想试图离这个精神不正常的表弟远一点,但谁知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刚往餐厅门口的旋转大门一站,就听“咔哒”一声脆响
只见餐厅上方,巨幅广告牌背后的螺丝突然松动,蹦出的螺丝螺丝帽在飞出的一瞬间,竟准确无误地弹飞到了蒋飞龙的后脑勺上。
蒋飞龙:“嗷!”
同样的痛感,仿佛让他梦回两天前的拖把之灾。
当时,他可是躺在地上,昏迷了足足十分钟才醒了过来。
后脑勺是重重的钝痛,眼前也隐隐有些重影,蒋飞龙整个人晕头转向,心道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他努力抬眼,想伸手求助,却隐约看到郑其参冷眼旁观的冷漠嘴脸。
狗东西。
蒋飞龙内心暗骂。
听到有人在餐厅门口受伤,餐厅经理闻讯急忙赶来。
“人没事吧?”
郑其参这才挂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对餐厅经理大声斥责:“你们餐厅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头上的伤有没有事?”餐厅经理低声下气地问。
蒋飞龙捂着后脑勺,阵痛过后,只摸到后脑勺鼓了个肿包,颤巍巍问:“我会不会被砸成脑震荡啊?或者脑出血什么的?”
这么重一下,他会不会死啊?
餐厅经理也吓死了,小心翼翼说:“要不我送您去趟医院,医药费我们餐厅全额赔付。”
蒋飞龙虚弱说:“好”
旁边,郑其参却突然插话打断:“这么小的伤,不用去医院吧。”
蒋飞龙:“???”
郑其参说:“你的脑袋只是有点肿而已,现在不晕也不吐,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蒋飞龙一脸不敢置信:“郑其参,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没事,只是小伤。”郑其参看他一眼,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表哥,我之前说过了,你好好听我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当长生科技的老总,你要是不听”
他冷笑一声,威胁说:“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的真实身份在长生科技宣扬个遍,让你以后在桐城再也抬不起头来?”
“你!”
蒋飞龙表情一变,眼也不花了,头不疼了。
他妈的,拳头硬了。

蒋飞龙气得眼前鬼火直冒。
他心知自己要是有种,现在就应该抡起拳头给郑其参点颜色看看,好让郑其参明白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这该死的但是,就是郑其参既然敢对他讲出这样的威胁,就明摆着把他的死穴给拿捏得死死地了。
他这个好表弟,明知他蒋飞龙这辈子最恨的,最不想让人知晓的,就是他的出身。
眼中闪过一阵厌恶,蒋飞龙把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他拳头握了半天,最终还是对着空气满是不甘地挥了两下,然后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说:“算了。”
餐厅经理:“……”
他都要着手给他喊辆120救护车过来了,听蒋飞龙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十分茫然:“先生,您的伤没事吗?”
蒋飞龙抬起一副死鱼眼,保持沉默:“……”
他其实感觉自己还是有点事的,但无奈被旁边的某人语言胁迫了啊!
可恶!可恶!
郑其参倒是轻笑一下,很满意蒋飞龙的识时务。
他深知打人一棒子要给颗甜枣的道理,只跟餐厅经理说:“我表哥一向大度善解人意,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你们餐厅这次事件也是偶然意外,我们可以不做后续追究,但对我表哥的赔偿必须照付。”
餐厅经理惊诧了一下,虽然觉得遇上这么好说话的顾客有些不可思议,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立刻点头赔笑说:“应该的,应该的,赔偿绝对不会少。”
蒋飞龙:“……”他忍辱负重!
但忍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顶着郑其参暗自威胁的目光,弱弱提了个要求:“那什么,我后脑勺还肿着,你们这边有冰块吗”
他只是想冷敷一下,消肿!
郑其参不想把人逼急了,兀自笑了下。
旁边,餐厅经理对上蒋飞龙的视线,莫名觉得这人有点可怜,下意识说:“冰块的话,冷柜里应该还有一些,可以让服务员帮您取一块来。对了先生,您需不需要毛巾?”
蒋飞龙瞬间热泪盈眶:“要的要的!”
说实话,他都被餐厅经理的贴心给暖到了。
虽然这份贴心是出自肇事方的愧疚,但是对比起站在他身边的郑其参,真是肇事方都比他这亲表弟有良心。
郑其参看一眼蒋飞龙,见他这表哥的眼刀一个劲往他身上飞,内心轻嗤一声,随即挂起一副和煦的微笑,打断了蒋飞龙跟餐厅经理的对话:“这位经理,我们今天尚且有约在身,不好耽误时间,还是请你先领我们到包房吧。”
餐厅经理愣了下,问:“请问您的预约是?”
郑其参微笑:“今天下午五点,预约人邱先生。”
竟然是邱总的客人?餐厅经理惊讶了一下,想起邱长生之前在包间的古怪装扮,表情微妙了片刻,立刻回神说:“抱歉抱歉,二位请跟我来。”
郑其参矜持地点了点头,稍微整了整衣领,瞥了眼原地愣住的蒋飞龙,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弧度微微抬高。
餐厅经理在前面引路。
郑其参跟蒋飞龙紧跟其后。
“喂”蒋飞龙呆愣半晌,转过一个走廊才反应过来,抓住郑其参问,“你约了邱总吃饭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郑其参跟邱长生两人是光屁股长大的好友他知道,只是郑其参跟邱总吃饭喊他来做什么?
他是邱总秘书啊!
难不成是郑其参良心发现,想好心帮他拉关系?
不、不对。
蒋飞龙睁大眼睛,突然想起先前郑其参话里话外反复提起要让长生科技易主,让他明天就做老总的话,脸色不禁变来变去,突然问:“我说,你该不是想要对邱长生做什么吧?这可是国内,干坏事被抓住是要坐牢的!”
他这表弟脾气从小就性格狠辣,什么开朗大方、阳光豁达,那都是他装出来骗人的,实际上这人记仇虚伪,心眼小的要命!
之前的那些话,郑其参恐怕真不是在开玩笑!
之前郑其参出国三年,蒋飞龙虽然没有特意关注过他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但是用脚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突然回国,就更没什么好事了!!!
眼看离顶楼包厢越近,郑其参指尖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浑身都充斥着莫名的亢奋,嘴角弧度更大了。
蒋飞龙拉不住他,急忙压低声音问:“邱总我是说邱长生他招你惹你了?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郑其参闻言,语气古怪:“好兄弟?既然是好兄弟,当然要有福同享,长生科技的董事位置也该借我坐一坐了。”
蒋飞龙:“……”听听这是人话吗?
人家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这要能借才有鬼了!
郑其参仿佛看穿了蒋飞龙心中所想,他面带微笑,却冷冰冰地斜看了眼蒋飞龙,直把蒋飞龙看得头脑一阵激灵,瞬间安静如鸡。
片刻后,两人被餐厅经理带到包间面前。
几名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见状,默默把眼神移到两人身上,神色警惕,挡住了门口。
餐厅经理见状,脚步一顿:“……”
?他带来的这两人不是邱总的客人吗?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像在审视敌人啊?!!
见势不对,经理沉默了一下,果断离开。
反正嘛,客人已经带到门口了,后面就不关他的事了。
餐厅经理一离开,挡在门口的保镖仍旧冷着一张脸,确定过两人的身份之后,才给他们让出包间门把手的位置。
蒋飞龙:“……”噫,这架势,难道邱总也察觉出郑其参要对他图谋不轨了吗!
他有点不安地斜瞄了下郑其参,郑其参倒是表情自然,嘴角的弧度都没有落下过,甚至对上保镖的冷酷视线,他还摇头笑说:“老邱也真是,怎么越活胆子越小了?”
蒋飞龙干笑两声,心里却疑惑道,是这样吗?
他看着受在门口高高大大的保镖,情绪下意识变得有点紧张,十分害怕这几个壮汉一言不合就暴起出手。
但幸好保镖们也讲武德,在雇主没发话前,他们只是沉默地盯着郑其参两人。
郑其参见状,内心嗤笑。
他跟邱长生从小玩到大,对于这个好兄弟,郑其参最是了解不过。
一想到邱长生被他送的手串折磨得三年来一直失眠,不仅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就连身体也跟着出现问题,现在出门携带这么多保镖,看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恐怕屋里那人现在连走多走几步,都要喘得不行了吧。
郑其参琢磨着,率先扬起笑容,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包间内,褚宁几人先前点的餐在吃完之后就让服务员撤了下去。
蒋飞龙跟在郑其参身后,进到包间第一眼,就看到自家老板正捧着一杯茶,跟他最看不顺眼的助理罗勒,以及一个面生的年轻人,三人围坐在一块,各自拿着手机,聚精会神。
蒋飞龙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见邱长生眉头紧皱,表情沉凝,下意识便认为对方该是在研究长生科技最近股票走向。
想到前阵子章氏集团拿着稳赚不赔的合作找上门,却在前两天,硬是被邱总用一票否决权给极力否掉的骚操作,蒋飞龙寻思着就算是外界收到消息的速度比他们总部慢了一阵,今天也肯定都被宣扬得满世界知道了。
眼下,他们公司的股票价格怕是不容乐观啊。
蒋飞龙看着邱长生愁眉不展的模样,兀自揣测。
然而,就在下一秒。
包间中突然响起一段锣鼓齐鸣、高昂喜庆的音乐。
接着,只听邱长生的手机里连续发出几句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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