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世界当真死神怎么了?!by复西归
复西归  发于: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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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别扯……其实我自己会走路的……”
小林医生被松田扯住后领抓了过来。
走廊内传来吵闹声,还好这里并没有其他病人在场,松田阵平早就查过,这一整层楼都只有江崎警官入住,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敢将其直接抓上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冷淡问道:“你故意做出这种事的原因。”
小林光一露出了似哭非笑的扭曲表情,眼神黯淡无光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芽衣没救了,但是我总想着,只要没有消息,那不就是好消息么?”
“但是三天前,我收到了芽衣在很多年前写给我的定时投递的信件。”他的脸上所弥漫开来的痛苦表情,让急需得到线索而有些不耐的松田阵平沉默了下来。
“她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患上了慢性疾病,但她真的想在最后的时光中和我一起度过,她只敢在死后用信件来向我道歉,但是我、我做了一件错事。”
他捂住双眼,流淌的泪水却依旧从脸颊两侧滑落,“有人联系上我,只要我帮助他们做一些事,不仅会给我一笔钱,还能够治好芽衣的病。”
“和我视频通话的人不是芽衣,那些寄过来的碟片,曾属于我们俩人单独的回忆,全都被人窃取,我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幸福之中,等待、等待着……”
他跪在地上,对着上方嚎啕大哭的样子很丑。
“我清醒了。”他哽咽着,“我也是医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芽衣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呢……”
“警官,把我抓走吧。”他扯住了松田阵平的裤脚说道:“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芽衣——”
渡边狩又听了一段阴阳相隔的凄美爱情故事,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封信呢?能不能念一段给我听听看?”
“电影回忆时如果没有那封信的独白,那这个片段就是不完美的。”
“呜呜呜啊啊啊啊——”小林医生的哭声更大了。
渡边狩捂住耳朵继续询问:“真的没有下文了吗?”
诸伏景光看着哭得乱七八糟的男人默默说道:“死神大人,已经可以了。”
松田阵平:“……”
一包纸巾被放在了他面前,他扯出自己的裤脚,看向另一侧方向有些别扭地说道:“先擦擦眼泪吧。”
“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戴罪立功,告诉我们,”他靛青色的眼中满是冷意,“江崎裕树,现在去哪了。”
小林医生拿着那包纸巾,在医院冷色的灯光调下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来到医院后会去哪,但是那天我刚好因为生病请假……好像是因为快来不及了吧?等我赶到后就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喊着坂田……”
“坂田社长呢?他现在在哪?”江崎裕树即使是在室内也没有脱下自己穿着的黑色风衣外套。
“我不是说了有重要的事要亲自上报吗?”
哗啦——
紧闭的窗户被人打开,白天里红白相间的东京塔亮起了夺目的光芒,周围其他的灯光全都黯然失色。
在黑夜中也依旧明亮的电视台内,唯有这间社长办公室只能通过外界的光看清楚内里的轮廓。
“社长暂时去处理组织内核心成员惹出的事了。”额前有着两缕卷曲黑发面容姣好的女性开口说道:“我记得你是上次那位社长介绍给我认识的……”
“我们之前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她点了点下巴,试图从前段时间的一面之缘中回想到这个人的名字。
“久保田。”
“是的,基尔大人。”江崎裕树想起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从国外调回的才刚拥有代号的组织成员,据说是因为在与CIA的斗争中表现得很优秀,所以破格被赐予了代号,非常受那位大人的关注。
最近被调回日本,化名水无怜奈在日卖电视台内工作。
他习惯性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透过并不密封的横格式窗帘,能够隐约看见外面集体办公室内热火朝天的氛围。
“是因为之前的那些爆/炸案,”被他称呼为基尔的黑发女人十分敏锐,开口解释道:“所以我们电视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加班。”
如果不是江崎能够确认这个女人确实在之前被社长介绍给他认识,他甚至会以为她确确实实是一个普通的在电视台工作的女性。
“社长还有多久能够赶到?”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要不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快速将此事上报,他本来是不应该擅自进行这种直接找上门来的办法。
但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并不好受,要不是他利用自己受伤的情况暂时逃脱了那个好像发现了什么的警方的关注,他恐怕在向往常那样将消息上报前就会被发现不对。
基尔摇摇头:“抱歉,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时间。”
想要让组织这种庞然大物至今还隐藏在暗处,首先就必须有着能够蒙蔽群众的权威部门。
比如说警视厅的警察,以及用各种形式手段利用爆点转移民众视线的记者。
江崎有些焦虑,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仓促的行动能够欺骗那个现在肯定也在病房外的警察多久。
而且,像他这种卧底,总是被惦记着,还不如……
他抬起头,终于下定决心语气森然道:“基尔大人,我想拜托您和我一起将一个叫做松田阵平的警察解决掉,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
唿唿——
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在耳边响动。
刺目的白光穿透进办公室内,狂风将房间内的文件吹得四处飞舞,在办公室内的两人眯起了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象。
一架直升飞机挡住了窗口,坐在驾驶位上戴着头盔和挡风镜,肩膀上还有着属于这个国家的肩章。
已经有许多听见声音的夜猫子打开了窗户,举着手机对着这边大呼小叫着,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警察戴着墨镜正一脸不耐烦地捂住一侧的耳朵对着耳麦那边说着什么。
白色的光束照射在江崎的脸上,但他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觉。
有些警察就像是鬣狗豺狼,只要被发现一丝不对劲,那么就一定会被咬下一口肉来。
只可惜自己没法成为那个解决这只鬣狗的人了。
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察觉到了是医院那边出来问题,不过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查到这里,看起来小林那家伙果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嘛。
他早就说过,这种人根本就不会老老实实地为组织做事。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劝你最好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
江崎裕树拿出手枪,顶在了水无怜奈的太阳穴上,迎着直升机的光露出了笑容,有些挑衅地反问道:“束手就擒?”
“松田警官,我真后悔那时候没有直接动手一枪解决掉你。”
银亮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他一心以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都暴露,再也没有之前那副严肃又靠谱的模样。
不知道这算不算他心目中的完美落幕。
或许还是不够。
他完全被这位警察给愚弄了,身后的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江崎裕树毫不客气地对着门外开了几枪,外面的人四处逃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这怎么也不该是我的结局吧?”
三架直升机的灯光统一指向他,被曾经的同僚指着的奇妙感觉让他暂时忽略了某些不合理的地方,而是一瞬不瞬的看向将他逼迫至此的黑发警官。
渡边狩放下望远镜,语气极其不友好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风见裕也依旧捂住自己的脑袋,他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
“以我的能力,仓促之间暂时只能借到这些。”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在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的情况之下让人借走了公安的直升机。
还是三架。
要是接下来发现完全只是一个乌龙,那他的职业生涯……
他想起了自己那位上司的严肃表情,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不、不可能。
那位叫做江崎裕树的警官确确实实威胁民众作假,而且那位医生也说过他总是会趁着自己在医院休养,由他作为人证的前提之下擅自离开医院。
但问题是,没有证据。
本来他是不想弄出这样一个大场面的,但是谁能想到这个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威胁他要是不派出直升机帮忙,就把之前他说过的‘只要不违法犯罪,就一定会帮忙’的话寄给电视台。
他的职业生涯……
“现在看来,那个人还不知道我们其实并没有掌握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风见裕也放下对讲机接话道:“但他动手挟持了一位人质,起码能够证明他确实有问题。”
渡边狩忍不住开口:“喂,我说你。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他虚着眼看向风见裕也说道:“你怎么就觉得江崎警官跨越千险还要来见的人只会是人质呢?”
“要我说,不如直接开枪把这两个人都给干掉,想必一定能够——”
“咳咳。”耳麦内响起了低沉的咳嗽声,诸伏景光在另一侧高楼上从直升机未挡住的空隙中瞄准着办公室内,“还是不要这样做吧?”
他并不否认渡边狩的猜测,但是在那位社长已经被公安方面堵在高架桥的情况之下,还是暂时稳妥一些比较好。
风吹动着头顶的云层,黯淡的月光洒下,却依旧无法看清楚城市中的灯光。
渡边狩耸耸肩膀:“拿着狙击枪瞄准的人是你,那我又能怎么办。”他又举起望远镜,看着松田阵平居然打开了舱门以一种危险的姿势探出了半个身子。
“这是在做什么,耍帅吗?”他语气不爽地说道:“果然这种耍帅的事就应该我去做嘛。”
“……”
不管是旁边坐着的人还是耳麦对面的人都暂时陷入了沉默。
“风见,我们快过去!”渡边狩毫不客气地要求道:“我也要。”
不知道是月色还是灯光洒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他虽然在之前一直是以防爆警的身份出现在各种被装有炸弹的场合,但是在很多时候炸弹并不难解决,难解决的是安抚身上有炸弹的民众的情绪。
就像是现在这样。
不过那时候这种事都是由hagi来解决,如果是hagi的话,在碰见有女性被枪指着的情况下会说什么呢?
他在驾驶室内人制止不及的情况下打开了舱门,毫不在乎脚底下就是亮着万家灯火的万丈深渊。
“江崎警官,你还记得那些被你救过的人吗?”松田阵平靛青色的眼睛中满是无畏与平静,“只要你放下人质,我可以让其他人都离开,我们单独聊聊。”
江崎裕树没有说话。
虽然在那一瞬间他确实心动了,和像是丧家之犬那样逃回组织相比,解决掉自己讨厌的人反而让他更想尝试。
但他在警队中呆着的时间可比这位警官长多了,放弃手中柔弱的女性,反而因为一时之气挟持一位警官?
“真是一位优秀的警官啊。”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之前看过你的履历,你在警校里的所有课程都非常优秀,我可无法保证能够解决掉你。”
松田阵平松开握住舱门的手,猛烈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衣角。
周围的高楼里传来各种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他迎着风从打开的阳台窗户处跳了进来,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然后开口朝着耳麦内说了一句话。
在日卖电视台上空的直升机在盘旋了几周过后分散开来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背对着窗户朝着挟持着人质的江崎开口说道:“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已经让其他警察全都撤退,只要你放下人质,相信以你的反侦察能力,很快就能离开。”
“……”
江崎裕树依旧将自己的重要部位藏在人质后,闻言过了许久才开口:“松田警官,你在一周前还是防爆小组的组长,现在居然可以发布命令让其余警察听从你的安排?”
“我知道了。”在这夜色之间,他只从中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松田阵平说道:“要么,是你在说谎。楼下的警察根本就没有赶到,这只是你用高明的手法用来欺骗我,让我失去理智的手段。”
“要么……”他握住手枪的手指愈发绷紧,一字一顿地说道:“组织内除了那个假死的卧底警察外,还有日本警方的人。”
“不管这两种猜测是否正确。”他终于露出了自己内里疯癫的模样,“我都赢了。”
“因为——”
他直接举枪,对着眼前的黑发警察扣下了板机。

他手中的人质,在组织内代号为基尔的人,一定会将他所说出的这件事带到。
被他挟持在身前穿着职业装的黑发女人转过头,用一种他并不理解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的半张脸暴露在闪烁不停的灯光之下,明明只是一瞬间,江崎却想了很多。
从他小时候第一次来到组织的训练营被揍,即使放肆大哭也没办法让父母过来安抚他,到面无表情地杀掉自己因为受伤而失去行动能力只会拖后腿的同伴。
他的过去好像乏善可陈,只是一只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野兽。
——这样的人生。
澄黄色的子弹穿过眼前的白光,倒映在他的眼珠中。
他朝后猛地仰头,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是狙击手,他想起了曾上交给组织的那叠资料,排在最上面的就是那个叫做诸伏景光的,一直以狙击手的身份活跃在组织内部的代号成员。
江崎裕树扣动扳机的手指软了下来,在最后时刻,他没有看向那个可恨的黑发警察,而是那个惊叫一声躲去角落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
她真的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回组织吗?
或许,这一切都、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了。
他仅存的一点余光看见了黑色的斗篷一角,然后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渡边狩蹲下身,摆动着这个人的头颅,一滴血沾上指尖,他抬头确信道:“死掉了。”
松田阵平放松僵硬的脊背,转头看向重新被白光照耀的身后。
“而且是一击毙命,我还以为你会想着折磨他来着。”渡边狩对着耳麦对面如此说道:“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诸伏景光正在拆卸自己的狙击枪,闻言好脾气地解释道:“以刚才他的做法,我只能抓住机会直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他将吉他包背在身后。
“或许他活着我们能够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但还是活着的人更加重要。”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要不是这个卧底,诸伏景光这个人本来是不用死的。
渡边狩想不明白,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报复。
“我知道,但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暂时结束。”诸伏景光看着再一次盘踞在那栋楼两侧的直升机,以及黯淡无光的月说道:“要不然等会我们去吃荞麦面怎么样?”
“这几天的月亮真的很美丽。”
耳麦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余下轻浅的呼吸声。
唿唿——
直升机的声音就像是贴在耳侧。
渡边狩看向窗外,试图寻找月亮很美的证据,但直升机的探照灯照过来差点将他致盲。
他马上拉下兜帽站起身,并没搞懂月亮和荞麦面有什么关系,但吃东西他很喜欢。
“好,我喊你朋友一起。”他非常的通情达理。
诸伏景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并不是很想看见松田。
但如果不喊他的话是不是太无情了?
“行……我去巷口等你。”
社长已经被埋伏在高架桥上的公安抓捕,那位藏在警视厅的卧底也已经死亡,现在就要看公安那边能不能从那位社长口中撬出更多的线索了。
不过,如果组织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嵌入警方的钉子被拔除之后,又会怎么做呢?
他并不相信盘踞在里世界如此之久的犯罪组织在公职人员的内部只会有一个卧底的存在。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在黑暗无光的角落里已经有很多只了。
诸伏景光戴上口罩,从消防楼梯口走了下去。
但他也只能做到如此。
他走出楼梯口,抬头看着眼前红白相间的东京塔,吐出了一口冷气。
有几个晚归的人站在原地正用手机对着那几架盘旋着的直升机,然后很快就被赶来的警方示意删除。
在冰冷的寒夜中,诸伏景光站在原地,突然很想知道在高楼上的渡边狩现在正在做什么。
虽然他好像可以直接开口询问。
渡边狩:“o_o”
他看向正试图用蹩脚的方式安慰那位女性的松田阵平,决定过去横插一脚。
对于安慰他人这种事来说,他真的非常有经验。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他和松田一左一右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突然问道:“不过,这个死人为什么会来找你呢?”
水无怜奈看着另一侧,眼神躲避着地上的尸体,很好的表现出来一副害怕的模样。
“他是来找社长的……之前我曾看见过他和藤原社长站在地下停车场里说话,所以我想着这么晚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她犹豫着解释道:“因为我们电视台其实总是有人半夜投递那些有关于各种公众人物的消息之类的。”
“等一下、等一下!”一位领带歪斜,很明显是听见消息匆匆赶来的男性喊道:“这些东西都不能被带走!这些可是——”
“抱歉,警方办案,请你出去。”
周围赶到的警方来来往往,那具尸体被放进裹尸袋中,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却被一位警察语气严肃的请了出去。
只有这个角落还维持着平静。
“是……有什么问题吗?”水无怜奈蹙起眉头:“社长他现在在哪?”
松田阵平挥手喊了一位警察过来,语气平静地安慰道:“没事,大概现在正堵在路上,然后就要被审讯了吧?”
“欸,审讯吗?”水无怜奈捂住了嘴,一脸惊讶。
渡边狩马上就开心了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社长没有了是不是你就可以当社长了?”
天知道他的梦想就是成为社长之类的存在啊。
水无怜奈垂目沉思,十分怀疑这个穿着斗篷的神秘人是不是在暗示她些什么,但她很快就依旧用常年表现在外的性格接话道:“这位先生,您说笑了。”
“抱歉,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
“水无小姐,麻烦和我们走一趟。”风见裕也终于将一切都安排完毕,最起码在这几天内暂时不会泄露风声,这才匆匆赶到现场。
水无怜奈立马走了过去,但又回过头鞠躬道:“这位警官,真的很感谢您。”
松田阵平拿烟的手一顿,站直身体客气说道:“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在。”
渡边狩的手机发出熟悉又陌生的邮件接收声。
他双手颤抖着拿出手机,在松田阵平欲言又止的神色中看向他——背后的黑发女性。
“等一下!”他跑了过去,一改之前那无所谓的态度,认真问道:“你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水无怜奈睁大眼睛,一脸疑惑:“抱歉……是什么意思?”
渡边狩的手机还在不停得发出震动,但他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用流淌着细碎光点的暗红色双眼看着她。
或许只有在这时候,他冷漠的表情才符合人类口中的死神身份。
松田阵平虽然并没弄懂,但还是走过去挡在了这个房间唯一的逃脱路线上。
水无怜奈放在腰侧的手缓缓握紧。
虽然她并不想和日本公安产生争执,但是她绝对不能在这里被抓住……是她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渡边狩缓缓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又发现了一个bug。”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完全可以可持续发展啊。
放长线钓大鱼,死神最喜欢钓鱼了。
周围肃杀的空气随着他莫名其妙的话消失殆尽,他歪过头看着挡在门口的松田阵平问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走吧,我们去吃荞麦面。”
我为什么站在门口,你不知道吗?
松田阵平突然觉得自己的拳头很想要动手揍点什么,面色冷酷地说道:“不去,我已经有两天没有睡觉了。”
“啧,什么嘛。”渡边狩撇了撇嘴,马上露了骗人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站在旁边不出意外接下来一周都是加班时间的风见:“……”
唉,好羡慕啊。
不过,你们俩就真的完全不来做笔录是吗?
身为靠谱公安的风见裕也,今天也在焦头烂额之中。
墙的一侧安装着的木质灯具所映照出来的影子也是澄黄的颜色。绑着头巾在这种寒夜中还光着膀子的厨师正扯过架子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从锅内冒出来的蒸汽随着风往一侧蔓延,但在接触到外界的冷空气后很快就消散不见踪影。
渡比狩掰开筷子,透过浮起的水蒸气看向面碗开口道:“我开动啦。”
松田阵平看了眼自己坐在另一侧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这个人的友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他忍不住腹诽。
如果有人用这种眼神看向他,他一定会忍不住揍人的吧?
他看着还在认真吃面的人,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这么说起来,这个人还挺能忍的。
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了凌晨四点,有许多刚下晚班的打工人一脸疲惫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那座属于东京标志型的建筑也神隐于雾气当中。
“松田。”诸伏景光突然说话:“昨晚的事……你最近恐怕暂时没办法回去工作了。”
先不论到底有没有漏网之鱼,昨晚在直升机上的那一跃,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留下了印象。
松田阵平搅动着碗中的汤汁,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了解了解,反正就当作休假期时间拉长了嘛。”他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喂,渡边。”
他开口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吗?”

渡边狩看着都将视线转移过来的两人,放下筷子问道:“你不是说不相信吗?”
松田阵平嘁了一声:“快点说啦,重要的事。”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实际上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渡边狩低头看着只留下一点点汤汁的碗底,在两人的瞩目之中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在雾气中影影绰绰的摩天轮说道:“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坐一下那个吧?”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拍案而起:“你果然就是在骗人是吧!”
周围本就安静的环境更加寂静,一侧还在吃面条的情侣互相对视几眼,很快就站了起来从另一侧贴着墙角准备溜出店外。
一定是因为这个人的外表看起来实在是太像那种会随时随地掀桌子打砸店家的O道分子吧。
“哈?!你说什么?”一张不得不说很帅的池面脸凑近,渡边狩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渡边狩缓缓摇头,嘴上却毫不客气:“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我很像O道分子吗?”松田阵平不爽地看向那对情侣,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啊!”
那对情侣的脸上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普普通通的吃个早饭居然能遇见拿着□□的O道分子。
“……是,当然了。”情侣中的男性犹豫说道:“警官大人,我们当然是很相信你是警察的,我们发誓!”
“没错没错……我们都很相信您一定是警察!”
这完全就是一点都不相信吧?!
“哈哈。”渡边狩马上笑出了声,“我就说真的很像!”
松田阵平的额头上冒出了井字,他一寸寸的转头,死死得盯住了罪魁祸首。
诸伏景光熟练起身,很快就用自己多年在各种互相不对付的人中夹缝生存的经验开口:“其实渡边也不是故意的,难道松田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就是就是。”渡边狩毫不犹豫地赞同:“难道松田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喂,你们俩……”
松田阵平再次沉默,好像终于感受到了一种生活对他的恶意,从这幼稚的争执之中清醒了过来,认真对着那对情侣道歉坐了下来。
接着看着对面的两人,默默戴上了墨镜。
诸伏景光忍住笑意开口转移话题:“其实,当年第一次遇见松田的时候,我也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做警察。”
“不过松田,你真的做得很不错啊。”
松田阵平切了一声,有些不爽地抱胸说道:“这还用你说,我可是——”
【金耀日凌晨两点十分左右,日卖电视台发生重大挟持事故,但作为正义一方的警官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据知情人士提供的消息统计,那位警官的姓名为松田阵平,在多日前是一位防爆……】
头顶用来播放无意义搞笑综艺的电视机突然切换成了直播新闻,并且还不住重复播放着松田从直升飞机上跳跃而起进入大楼中的那一幕,画面清晰,就好像是拿着高昂价格的摄像机在现场抓拍的一样。
可是那附近,在之前明明被公安管制,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应该被删掉了这些视频才对。
渡边狩将自己的手机拍在了桌子上,语气十分不满:“我就说这种耍帅的事应该让我去吧!”
松田阵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激荡了起来:“到底是哪个家伙给我拍的视频,这样重复播放看起来真的很鬼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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