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世界当真死神怎么了?!by复西归
复西归  发于: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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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的黑发,“话是这么说,可是想要做到这件事,真的有点难度啊。”
“……什么意思?无视我?”
“所以有没有什么东西阻隔这两种液体……要是阿笠博士在就好了……我打电话问问!”
“喂!我在说话啊!”
天台的风泠冽。
“你不担心病房里那两个小朋友被炸弹炸上天吗?”普拉米亚光脚踩在天台的边缘,单手举着枪瞄准着追上来的猫眼男人。
“你们是一伙的,而你……”她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过你。”
“本来之前还有些不确认,但谁让我在暗网见过你的资料呢?”
诸伏景光将手枪上膛,举枪对准了她。
在任何时候,和敌人废话都是毫无意义的事。他移动枪口率先开枪,却被这个金发女人轻巧躲过。
普拉米亚躲在蓄水桶后,低头更换弹夹,看着水顺着弧度流淌至她的脚下。
楼梯口处连续不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些愚蠢的警察似乎是发觉除了病房的炸弹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做,终于追了上来。
医院的周围围满了警车,就算是她也不能毫发无损地从中逃出去,而那个之前还和她配合的很好的警察嘛——
恐怕在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就会立刻开枪。
她毫不担心地微微笑着,给一个匿名号码发送了定时邮件。
要不是为了去暗网上找人确认这件事,她还不会来得这么晚。
那位警察一定会喜欢她无意之中发现的秘密。
普拉米亚躲过击打在栏杆障碍物上的子弹,用钩索从另一侧跃下。
这样,为了得到那个人的下落,总会想办法让她安全从这里离开了。
江崎裕树站在病房外,因为他今天休假的缘故,追捕行动由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警官带领。
他拿出手机,看着从最上层开始一寸寸刷新的图片。
底部印着有着樱花、旭日的徽章,左上角的蓝底照片他很熟悉,那是之前因为他的上报而被发现警方卧底身份的人。
之前这个人身为警察却在组织内卧底如此之久,甚至还炸掉了组织分基地的事在里世界被好事者四处传播,导致组织颜面尽失。
现如今已经被组织内的代号成员确认了死亡的存在。
【你猜猜我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提示:米花中央医院走廊尽头,我在那里留下了证据。】
下面显示的刚好是他和松田阵平离开的时间点。
江崎裕树没有动弹,只是死死盯着这张图片。
就在这里。
一个早被确认死亡的组织卧底,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医院走廊。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因为太过狂悖而露出了马脚,如果不是因为普拉米亚行动时总是会发疯导致被人发现破绽。
警局内莫名其妙的审查不是因为最近爆炸案频发线索又总被损毁而怀疑到了自己人。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在组织代号为苏格兰的日本警方卧底并没有死亡,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只要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就能很快发现自己的暴露实在是太快太果断。
而假死脱身这种办法,在没有组织内其他人配合的前提之下,真的能够这么完美的骗过那些人么?
这么一来,组织内是否还有其他的卧底,那些签字确认卧底死亡的成员到底是否有问题?
他必须要迅速将这件事上报给组织才行!
病房内半蹲在地的男性终于在倒计时的最后几秒钟内找到了解决办法,停下了这颗炸/弹的启动。
“这只是勉强阻挡了两种液体的混合,或许还是需要送去实验室研究一下,寻找到更加高效的办法才行。”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面色晦暗的男性,“江崎警官、江崎警官?”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我已经通知人来善后了,你要不要回病房休息一会儿?”
江崎裕树点点头,扯出了一个微笑:“多谢你的关心,我等事情结束后再走。”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走廊尽头。
渡边狩顺着他看的方向走了几步,探头看了一眼:“你在看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江崎裕树看向他,缓缓摇头:“不,我只是在担心那些追过去的同僚现在怎么样了。”
渡边狩在几人的目光中走到走廊尽头,除了在角落里发现几个堆叠在一起的输液瓶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头顶玻璃破碎的声响。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外划过,跳跃进对面的房子中。
是那个叫做普拉米亚的女人。
渡边狩不经意间看向一侧的窗口,从玻璃反射间看到了那个叫做江崎裕树的警官脸上的恶意扭曲表情。
人类好像是需要用证据来判定罪恶,但是对于死神来说,只要看见就足够了。
“江崎警官,这里有什么东西吗?”他再一次问道:“其实你才是帮助病房里那个人越狱的人吧。”
江崎裕树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手猛地握住了枪柄。
这几天突如起来的风声鹤唳让他这种本就在心理上不够正常的人产生了一种现在就毁灭一切的冲动。
就像是那场在幼年时期将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烧成灰烬的火焰。
他也想变成那场火,将所有人焚烧。
但他想要的欢庆落幕,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位先生。”他语气莫名地说道:“你知道在日本给警察泼脏水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他依旧是之前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好像在似乎在为渡边狩说出这样毫无根据的话而感到不快。
“就算是胡说八道也要注意场合,知不知道有些话会令一个警察——”
松田阵平看着在窗边对峙的两人,皱眉喊道:“喂!渡边,你们在说些什么?”
渡边狩看着江崎警官的双眼,很平静地回答道:“你害怕了,对吗?”
“……”
上方的警察一窝蜂地从楼梯口跑了下来,松田之前所通知的防爆组也恰巧赶到。
走廊内外都乱糟糟的,松田阵平很快恢复专业的样子,安排其他人小心行事,为首的目暮警官正通知在底下待命的警察追过去。
江崎裕树深呼吸,缓缓松开了枪柄:“目暮警官,我刚才上报提前销假了。”
看来只有等搜寻完毕后再去鉴识科把东西找回来了。
在目暮警官答应之后后,很快就带着一支队伍从走廊尽头离开。
一切好像都到了尾声。
虽然犯人并没有抓到,但好像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医院外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树影摇曳托举着枝头的圆月。
渡边狩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两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工藤新一其实还处在思考当中,闻言开口说道:“我们不是去破案吗?等我们和绿川先生一起将这些细节汇总,一定能够找到——”
什么你们我们的。
渡边狩很快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警察:“你呢?”
松田阵平酷酷开口:“我要和……绿川见一面,有点事要告诉他。”
渡边狩歪了歪脑袋:“说真的,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在对面手机关机的情况下,我能够联系到他。”
“难道要我用意念吗?”
两人沉默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从之前见到这两个人开始,他们好像就一直待在一起。
工藤新一打了个哈欠,虽然他真的很喜欢追寻真相,但两天时间连续不断的跑来跑去对未成年来说还是太过于疲惫了。
“果然,完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呢,而且经过今天这一场危机,那个藏在警视厅内的卧底很难再出现了吧?”
渡边狩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几个被装进证物袋内的输液瓶:“我觉得那个叫做江崎警官的人就是卧底吧,他怕死怕得太明显了。”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偏头问道:“怕死是人之常情……不过,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虽然也觉得江崎警官有些不对,但是他并不想用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来直接宣判一位认真负责的警官。
渡边狩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道:“没有,但我看人很准。”
“他太害怕失去现如今的一切,所以已经维持不了自己伪装出来的样子了。”
“这个袋子里的东西……”松田阵平想起来了,难怪他走之前要去鉴识科收集的东西面前晃一圈。
但现在让他放回去……如果真的有什么关于卧底的线索,与其放在警视厅被那个卧底毁掉,还不如就这样吧。
“是什么线索?”他开口问道。
渡边狩摇摇头:“江崎警官看过去的方向只有这个东西,所以我就拿回来了。”
工藤新一拿起这几个瓶子对照着灯光查看:“要不然你们去我家?阿笠博士那边有很专业的检测数据……”
前方的树木被微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风动而接近。
“这个东西……上面恐怕留下了我的指纹。”诸伏景光从树荫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工藤新一原本困倦的神色又精神了起来。
松田阵平察觉到了什么,按住了自己的眉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
诸伏景光示意几人稍安勿躁。
那个叫做普拉米亚的人,一定曾经看过被组织高悬在暗网上的属于他的档案。
他的所有资料其实在警视厅内有卧底的前提下,其实早就已经全部被发现,甚至在几日前才因为‘死亡’而在暗网上被撤销通缉令。
如果一个早就被确认死亡的人,他的指纹突兀出现在某个绝不会出现的位置。
那么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全都会付诸东流。
甚至就连现在还在组织内卧底的友人都会因为这次的失误而导致不妙的结果。
“或许已经不需要确认到底谁才是警视厅内的卧底了。”
周围因为白天的出现炸/弹的前提之下十分安静,除了他们几人外没有任何人影的存在。
因为那个卧底,现在一定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或许现在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将这件消息传出去。
诸伏景光心想。
用自己作饵,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第45章 bug用多了的诅咒
“井上,你跟着我也已经有五年了吧。”江崎裕树搭在车窗上的手点燃了一根香烟。
迎面吹来的风让手中点燃的红色火光燃烧得很快,稀薄的烟气朝后倒退,很快就消散不见。
开车的井上皱眉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大概五年零四个月……江崎前辈,怎么突然说这些?”
“不过当初幸好是您成为了我的上司呢,不然我那时候那种愣头青的样子,一定会吃很多苦吧哈哈……”
“我们组的人都认为您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上司。”他一边看着前方的道路,一边小声嘀咕道:“也就比隔壁那个总是将人骂哭的组长好一百倍吧?”
江崎裕树将燃烧殆尽的烟蒂包好放进口袋中,笑骂道:“说这种话,你当初被人骂是应该的。”
“嘿嘿……”井上单手摸了摸后脑勺问道:“不过前辈,我们绕开大部队偷偷来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停下车,打开车窗看着这栋还未修建好就因为开发商跑路而烂尾的楼房。
“我没有质疑前辈的意思,只是好奇……是得到什么线索了吗?”
江崎裕树有些叹息地看着这个工作了好几年还如此愚蠢的人,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厌烦,但嘴上却依旧解释道:“我收到暗线的回复,那个炸/弹犯的同伙有很大可能性会在这里。”
“……你很快就要参加晋升考试了吧?如果有在此之前能够做出更大的贡献,对你未来的晋升空间也能够更大一些。”
“我已经喊其他人包围过来了,那个炸弹犯受了重伤,现在恐怕连枪都拿不起来了,井上,不要害怕。”
井上根本就没有丝毫怀疑,为什么自己的上司能够这么快就收到线报,毕竟对于他而言,自己的上司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人。
“是,长官。”他毫不犹豫地率先走了进去。
江崎裕树看着这个人走进楼房内的背影。
本来是没想让他死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独自一人行动实在是太显眼了,他要选择一个既蠢又相信他不会坏事的人也是很困难的。
后座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一位穿着打扮很普通的女性,她看着来人,将自己的金发全都挽起塞进渔夫帽中:“将我送离这个街区,我会告诉你代号为苏格兰的这个人现在的身份。”
“还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决定性证据,那个东西一定会被存放在证物科,以你的身份很简单就能拿到。”
她皱眉用纱布包裹着左手臂的伤口,这是之前那个和她对峙的卧底警察留下来的。
“怎么?还在想着要干掉我?”她重新穿上外套,眼中满是不爽,“你最好想清楚。”
这个女人,虽然对于制作炸/弹很有一套,但完全不了解他们这个组织的人呢。
江崎裕树心想。
和这种曾经拿到过代号,甚至还从组织的追捕中逃离的人对立,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自己擅自动手是最愚蠢的行为,只要他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将苏格兰出现在日本的消息报告上去,自然会有专门追杀卧底的成员赶过来。
他好好当自己的警察,实在没必要做那种会破坏自己伪装身份的事。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这次过来还带着一位下属。”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么久没进去,他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
藤原美咲冷冷一笑:“所以,在干掉你们之后,我开着这辆车逃跑对吗?”
烂尾楼内的人已经匆匆跑了出来,江崎裕树的眼中闪着冷凝的光,“是啊,我现在这种被人怀疑的危险状况,反而需要破而后立才行。”
“只是可惜了——”
砰地一声,井上摔倒在了地上,血从他的身体下缓缓渗透而出。
他的眼中还带着困惑之色,好像不明白自己一直爱戴着的上司为什么会对着他举枪射击。
“和我工作了这么久的下属了。”江崎裕树将手中的枪放在藤原美咲手中对准了自己的肩膀,“那条离开的路线我已经打理好了,看在我们曾经相处的很愉快的份上,你走吧。”
我会让你死得很轻松的。
警车呜呜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看来他计算得刚刚好,只要他接下来杀死那个还活着的卧底,那么他的身份依旧会是完美无缺。
“一群疯子。”普拉米亚关上车窗,拒绝再看这个当着赶来的警察的面不顾身上的伤口朝着她开枪的虚伪无耻的人。
这个人连和自己相处这么久的下属都能杀死,现在还没对她动手也只是因为没有找准时机罢了。
更何况,她也是一样。
只是他们都没找到一击必杀的时机罢了。
他们互相拿捏着彼此的命脉,在某一刻心神相依,却又厌恶忌惮。
周围的灯光闪烁不定,她撞开障碍物在子弹碰撞在车上的声响中扬长而去。
手术室的红光熄灭。
医生摘下口罩,朝着外面站着的几人说道:“子弹离病人的心脏只差几厘米,还好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病人如今失血过多,最近这段时间……”
【小林光一创伤外科医师】
松田阵平看向他外套上的工作牌,不免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断。
如果江崎警官真的是卧底,会用自己的命来赌这种充满风险的事吗?
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气,马上拉住小林医生的手上下晃动:“这真是太好了,谢谢医生!”
小林医生和目暮警官保持着四手相握互相对视的模样开口:“病人现在麻药效果还没失效,还处于昏迷途中,如果警官有什么想要询问的话题,最好是等病人过两天病情稳定——”
“不不,就让他休息吧。”目暮警官赶紧说道:“具体的事我们在现场的同僚全都看见了,不需要再麻烦……”
剩下的话松田阵平没有再听了。
不过这样反而更好,要是在江崎警官受伤期间还是有人作案,那反倒可以暂时解除对他的怀疑。
他看着江崎警官脸色苍白地被从手术室中推出来,以防万一还是拨打了电话。
听筒那边风声泠冽,不一会儿就有人迎着风开口:“你好,这里是小景。”
松田阵平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了,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崎裕树在追捕途中受到重伤,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另一位警员死亡,根据在现场的警方说……他的反应速度已经很快,但很可惜。”
诸伏景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来。”
如果要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是找当事人比较快。
渡边狩挂断了电话,将其重新放回诸伏景光的口袋中。
湖底的倒影晃动,远处的高架桥上有一连串警车呼啸而过,高楼上再次冒起灰烬夹杂着火焰的光。
渡边狩打了一个哈欠:“日本的爆/炸案,比我之前一年里遇见的还要多。”
在送完工藤新一回程的路上,他突然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你先回去休息?”诸伏景光看向他说道:“如果江崎裕树真的受伤很严重,那就说明他真的没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不。”渡边狩拿起证物袋抖了抖,“我觉得一定就是他,这是我的经验。”
“要不然我直接去医院用手机查看一下他的……”
“可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又要被那个监察官扣掉绩效?”诸伏景光蔚蓝色的猫眼在脚底湖水的晃荡下闪烁着明暗交错的光芒。
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自己要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死神吗?”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死神,总是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
诸伏景光并不太清楚做这种事具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这种被明令禁止的东西,绝不会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就能够做到。
“……虽然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死神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从诸伏景光的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奇怪。
难道是bug用多了之后的诅咒?
渡边狩摸了摸自己一点都没有跳动的心脏重复道:“但我还是确认,江崎警官就是那个卧底。”
远处的火光熄灭,只剩下与天空中迷蒙月亮所连接的烟气。
“既然是这样的话。”
诸伏景光看着台阶上长出的绿色苔藓,顺着他的话猜测道:“那个组织在任何行业都有所涉猎,我听松田说,那位警官因为之前落下的病根一直频繁地前往米花中央医院。”
“或许确实有其他人也说不定——”
他想起什么,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松田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后,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被风吹动着摇晃的树枝倒映在医院天蓝色的窗帘之上,如此摇晃着。
头顶的电灯开启。
江崎裕树睁开双眼,面色平静地靠在病床上。
“不是说了这两天不要来打扰我吗?”
小林光一低着头有些恐惧:“可是、我和芽衣已经有很久没有真正见过面了,之前您过来的时候说过,下次就会让我们……”
江崎裕树真的很想给这个蠢货一枪,但他忍了忍,还是安抚道:“之前不是说过了,治疗你妻子的病需要时间。”
“这样吧,等过两天我安排时间让你们视频通话。”看着面前这个释然地松了一口气的男人,他的眼中露出了有些讥讽的笑意。
等将这次的危机度过,一定要当面告诉他,其实他的芽衣早在很久前就因为手术的后遗症死掉了。
他早就受不了这种唯唯诺诺的家伙了。
“和往常一样,我需要出去一趟,你记得帮我准备。”

第46章 在大家面前耍帅的事
松田阵平正半蹲在椅子旁用借来的工具修理自己不慎掉进水池中通话工具。
那位叫做小林的医生从病房内走了出来,和他擦身而过。
胸前挂着的工牌随着走动间而晃动。
或许是因为医院的外墙听过太多人哭诉祈祷的缘故,每到夜晚这里的空气都会变得异常阴冷,风透过正前方未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
松田阵平好像闻到了某种硝烟弥漫四起的味道,他朝没有等电梯而走向楼梯间的人问道:“小林医生,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被称作小林的医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松田阵平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站起身喊道:“小林医生,你——”
一位护士从电梯内匆匆走出来,抓住小林医生的胳膊:“小林医生,你这次也要值夜班?”
“不如我们去隔壁值班室吃点东西……”护士想起了这位医生总是废寝忘食,在工作结束后也从不参与聚餐状态又改口道:“要不然你留在这,我去给你打包一点过来?”
小林医生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开口:“不,不。”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望向他的黑色卷发男性说道:“这次我和你们一起。”
小林医生顺着这位护士的拉扯踏进了电梯中。
两人在医院外那些救护车的响动声中对视了一眼。
痛苦、惭愧、不忿但又无可奈何。
松田阵平看着关闭的电梯门想。
就像是在求救一样。
可是,作为米花中央医院的外科医师,在日本这种国度应该很吃香才对,是有什么需要警察帮忙却又难以启齿的事吗?
他决定明天让警视厅的同事去了解一下。
电梯降下又继续上行,在他面前重新开启,两个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正用一种奇妙地眼神看向他。
“……怎么?”松田阵平看向电梯外墙上倒映着的帅脸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恐怕只有死神知道,在刚才赶回来的那一段路上他想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渡边狩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默默说道:“没有缺胳膊少腿,非常健康。”
松田阵平这才知道他们俩刚才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有些失笑道:“只是去洗手间时不小心把手机掉进了水池,现在正在修理途中。”
“不过,本来想找小林医生借手机给你们回一个电话,却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呢。”他抓了抓自己的卷发。
“我们想要说的就是这个。”诸伏景光扫了一眼空旷的走廊,“你之前追查的那些爆/炸犯,都与同一个组织有关。”
其实在一开始,他并不想让那个组织的事让松田知晓,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友人有着准确的认知,越是不让他们追寻的事,他们越会去寻找答案。
与其在接下来某一天发生难搞的事,还不如将这些事全都说清楚,预防危险事故的发生。
更何况,现在友人深陷其中,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松田。”诸伏景光轻声问道:“你确定要听这些吗?”
松田阵平感觉友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的拳头有些发痒,他皱着眉头说道:“一开始,我不就参与其中了吗?”
他加重语气:“否则你这个一直不见踪影的大忙人,会在百忙之中找我问那些炸/弹犯的情况?”
“那可是我们警视厅的工作。”他将手机的外壳装上,“如果是你现在的身份,就算发现犯人,也只会投递匿名信件提醒我们吧?”
他能够猜出在毕业之后就消失的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所以从两人再次见面开始,他就一直配合行动,从没有问过任何原因。
“……你说的对。”在很多时候,诸伏景光都会为松田的敏锐直觉而感到惊叹。
吱呀一声。
渡边狩在他们俩人站在原地聊天的间隙打开了病房门。
那个叫做江崎警官的人依旧躺在病床上,放在左侧的心电图机一直在滴滴轻响,他躺在床上无声无觉。
“……”
确认活人的脸和名字对渡边狩而言需要他认真记忆,但确认躺在床上的是不是死人,对他而言就太过于简单了。
因为很多人都会在和他说过话后死掉。
他站在门边对着还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的两人招招手。
诸伏景光接收到了暗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上方挂着的点滴瓶依旧在往下滴落着透明的液体,这个人胸膛没有丝毫起伏地躺在病床上,房间内除了仪器的光照外没有任何亮色。
滴答、滴答。
点滴瓶内的声音不应该这么明显才对。
一时昏暗又一时明亮的颜色打在病床上,照映出惨白厚重的色彩。
诸伏景光抬脚走进病房,半蹲下身仔细观察。
片刻后回过头来,蔚蓝色的眼中满是凝重:“床上这个人已经死去很久了。”
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是说江崎裕树已经死亡,而是在说——
松田阵平打开了病房内的灯光。
被掀开的被子内平躺着一具冒着水珠的尸体,刚才所听见的滴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尸体的手腕上还绑着一条确认身份的腕带。
正如他们所说,江崎裕树和这家医院的某个人合作,利用病情检查的方式躲过了无数审查,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暴露的这么快。
也没有想到,一直作为后勤人员,里应外合替他将此事遮掩的干干净净的医生会突然离开,并且选择了一具并不适合用来伪装的尸体。
松田阵平想起那位小林医生看过来的那一眼,猛然转身按下了向下的电梯。
渡边狩将被子重新给这具尸体盖上,看向一旁站在原地沉思的诸伏景光:“你说,他跑得那么快是要去干什么?”
诸伏景光眨眨眼,回过神来:“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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