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让服务生又上了几道菜,都是凌然刚才动得多的,江之屿知道他爱吃,直接让人放在了他面前。
桌上其他人正好聊到最近在寻摸新鲜好玩的地方,严惜闻有点可惜道:“前段时间我不是还提过秦实星搞了个葡萄庄园吗,准备等他那边修整好了我替他给大家发邀贴都去玩玩,但是没想到还没开业呢就泡汤了。”
“怎么了?手续没搞好还是差钱?有什么困难都跟江会长倾诉啊,他分分钟就给办了。”
“就是,秦实星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啊?”
严惜闻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这么个事,我昨天刚问过实星,他说庄园已经被一个私人买家给买走了,他本来是不想卖的,但是对方拿出来的条件已经远远高于那个庄园本身的价值了,他要是再坚持下去也没太大意义,干脆做了置换。”
“哪来的神秘买家?”
严惜闻道:“不知道啊,我没打听出来,也不知道人家买来是做什么用的,那个庄园还有自己的酒窖,是可以用传统古法工艺酿造葡萄酒的,看来咱们是没有口福,喝不到了。”
“谁有人脉再帮着问问呗,我觉得也挺有趣的,有空去玩玩倒是不错。”
“是海市的买家?除了咱们还能有人这么有闲情逸致,花高价买个闲置的葡萄酒庄来玩?”
“你管人家呢,说不定人就是有钱,就是烧兜,买来送人也行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在讨论着。
凌然已经吃饱了,甚至有点吃撑了,两眼放空发着饭呆。
江之屿去外面接了个电话,今天晚上他的电话一直没停过,各种祝贺消息铺天盖地,只是多数他都不接也不回,还让赵钦提前把所有找过来的其他酒局都推了。
千老其实也一早就派了人过来邀,江之屿一并拒了,谁知道对方直接生气了,嫌江之屿过河拆桥,上了位之后竟然就想开始撇清关系。
千老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江之屿的私人号码上,打了第三遍的时候,江之屿才到走廊上接起来。
千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除了咒骂江之屿背信弃义,不讲道上规矩,还搬出来身份压制他,想要将他拿捏在掌心中。
但他估计也是第一次碰上江之屿这样的硬茬,说翻脸不认人就真的能做到冷血无情。
早在今晚的选举之前,江之屿就已经发现了千老不仅在背地里瞒着他做些小动作,甚至早已经暗中更换了支持者,但是结果没有改变,江之屿仍旧高票当选,所以千老这会儿又开始舔着脸回来找他,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干的样。
“董晖跟你的交易不止发生在掌上明珠吧,”江之屿道,“他已经被立案侦查,你觉得你跑得掉么?”
听筒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惊恐:“你,你想做什么?董晖已经被你拉下马了,你还想做什么?”
江之屿笑了笑:“犯了错的,可不止是他。”
“你别想陷害我,我告诉你江之屿,董晖也不是什么善茬,你把他害成这样,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可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他肯定会找你算帐!”
江之屿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好,那就让他来找我。”
“我等着。”
站在外面又吹了会风,感觉情绪平复下来,江之屿回到包厢内,发现原本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小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主位,手里还拿着他的酒杯,两只手捧着,在仰头喝着。
旁边站着严惜闻和另一个朋友,两人也端着杯酒,笑着在看凌然。
没有其他意思,单纯被他的举动可爱到了。
江之屿蹙眉,阔步走过来,将小Omega手里的杯子放下,看见他一双蒙着层滟雾的眼睛,还有微微泛红的脸颊,嫩红的唇角挂着不慎淌下来的酒渍。
一副已然喝了不少的模样。
凌然是有点醉了,再加上刚才他是两种酒一起喝的,更容易上头,这会儿努力扬着脖子去看站在身旁高的像座山的enigma,他脖子都有点累了。
于是对enigma挥了挥手,不满的怒了怒嘴巴,软声软气的命令:“你,你低一点……”
“我,看不到,你的脸了……”
江之屿在他面前俯身靠近,能更深的望进他眼底,也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
才离开半个小时,小Omega就能被灌成这样。
江之屿神色不悦,冷眼回头扫了下。
严惜闻顿时感觉后脊都有点发凉,他赶紧解释道:“不是啊,你别误会,不是我们要灌他酒,是他自己要喝的,我刚才是过来往你杯子里倒酒等你回来喝,但是他看见了就说他可以替你喝,我寻思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他很能喝呢,我就答应了,谁能想到……”
他是一点不能喝啊。
凌然在enigma靠过来的时候就眯了眯眼,很放心的将脑袋轻轻倚在了他肩上,脸颊上软绵绵的细肉被挤出点嘟嘟的弧度,像是小猫似的蹭了蹭,在找寻一个更加舒适的角度。
江之屿干脆在他后腰处搂了把,直接将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托着他屁谷让他挂在身上,温热潮湿的呼吸也埋进自己脖颈间。
这样的姿势确实舒服多了,凌然砸吧了两下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还想再咬些什么东西。
他刻意跟江之屿保持了一晚上的礼貌距离,现在直接化为负数。
其他人也全都停止了动作,视线一致的望过来。
装了一晚上大尾巴狼,可算装不下去了吧。
江之屿神色再自然不过,对包厢内众人道:“他醉了,我先带他回家。”
其他人像是被这话惊着了。
回家?!
江之屿抱着怀里的人,步伐平稳,迈开长腿就朝着包厢外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包厢内顿时跟炸了锅似的。
“搞什么啊,玩真的?”
“那个Omega什么来历啊,谁家的?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这是已经同居了?我怎么感觉他被Omega吃死了啊?现在不讨厌柔弱的了?”
“讨厌?没看见眼都快长人家身上了,忙着回家办事去了吧。”
“不就喝了两杯酒吗,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咱们几个又不会吃人。”
严惜闻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好心提醒道:“以后还是多注意着点吧,说不定马上就要多个小嫂子了。”
被抱着坐上车,又被抱着上楼回家。
凌然一路上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身处何地。
等到被从那个温热舒适的怀抱里剥离出来,又被塞进了被窝中,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些,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床边模糊的站了人影,似乎正在解着胸前的扣子。
他便也开始在被窝中解自己身上扣子,但是两只手不怎么听话,解来解去也才解开了一颗。
扣子好像在他手中跟他的指尖打架,他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些,含着汪清水抬头望,眼神祈求。
可床边的人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可怜,竟然直接转身走掉了。
凌然:“呜……”
他被衣服绑架了,谁来救救他啊……
实在打不过衣服,只能就这样难受的穿着睡觉。
凌然往被窝里缩了缩,鼻息间满是清甜的葡萄酒回甘。
闭上眼睛刚要睡着,床边的人去而复返,一手伸进被子里,把底下穿戴整齐的小Omega捞了出来。
江之屿似乎怔了下,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画面。
发丝凌乱躺在床上的弱小身躯快要缩成一团,衬衫只解开了一颗扣子,所以那一小片莹白如玉的锁骨便也只能露出来一块,上面明目张胆的挂着个深重的吻痕。
小Omega脸颊潮红一片,呼吸间充斥着馥郁的葡萄酒香,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阖着,在不自觉地委屈发颤,根部溢出了点点湿润,因为在被子底下捂了会,又娇又嫩的肌肤上也被捂出了点细汗,摸在手心里滑腻腻的。
他的两只小手还在紧紧攥着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道刚才是做了怎样激烈的斗争,但还是没出息的被打败了。
江之屿原本只是想替他换上睡衣,在摸到他颈间潮乎乎的水意后,便改变了主意。
酒有的时候并不是太坏的东西,可以催q。
把小Omega抱进怀中,朝着浴室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浴缸内已经被放满了温水。
狭小的空间内蒸气密布,过高的温度让酒意蒸发的更快,喧嚣着冲上头顶,小Omega晕得在洗手台上坐不住,被一只手按住月要侧,才能勉强不从台面上滑下来。
江之屿用贴着药贴的那只手,慢条斯理的替他解开扰人的纽扣。
像剥开一枚白腻光滑的水煮蛋,又像撕开包裹在水润果肉外表的一层果皮。
喝醉的人有了胆大的借口,凌然睁着眼睛,低头看着那只手。
然后被抵在覆满雾气的镜面前。
一只细细白白的小手忽然砰的一声按了上去,更像是砸上去的,闷闷的一声钝响。
而后是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掌,手背爬满克制隐忍的青筋,压在那只纤细的手背上,能够完完全全的笼罩住,强硬的将他的五指分开,手指挤进去,与他在背后十指交握,宛如纠缠在一起的藤蔓。
后来凌然被抱进了浴缸内,周身像是被无数双温柔暖意的手承托着,替他舒缓着。
身后的人圈着他,在他耳旁缠绵着问:“不跟我道贺?”
今天晚上收到的恭喜和祝贺太多,但这才是最想收到的一个。
其实会场里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江之屿更想从他口中亲耳听见。
凌然被磨得没有任何脾气,柔软的像在冒出奶油的泡泡大福,薄白的肌肤被戳破,是庆功宴后的美味甜点。
他掉着眼泪,后颈处也被人叼在嘴里咬了咬。
他意识朦胧,一切全由人支配,乖乖配合道:“祝,祝贺你……”
江之屿侧头低下去跟他接吻,唇齿厮磨:“还不够。”
湿红的眼睛睁开,嫣红的唇瓣无措颤了颤:“啊……那,怎么办呢……”
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了,脑袋已经醉醺醺的傻掉了,是需要人手把手耐心教导的。
江之屿在水下掐紧他月要侧,嗓音低沉蛊惑响在他耳边。
“宝宝,骑我身上。”
话音落下, 凌然便被一股力道抱着,翻身在上。
溢满水的浴缸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温热绵柔的水声激荡, 水面渐渐变得波涛汹涌, 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 不停在湿漉漉的瓷砖上来回震颤,拍打。
热雾是蒸腾的迷/药, 凌然吸进去了太多,龙舌兰酒和他今天晚上喝的各类葡萄酒在体内混成了一团,把他变成了水汪汪的宝贝。
他有幸见识到宋义口中描述的那几样小东西,没有全都体验到, 也能让他灵魂都仿佛被摄取, 被震碎。
江之屿把怀中失去意识的小Omega用浴袍牢牢包裹好, 抱着他从浴室内出来。
他头发上还湿哒哒的在滴水,精致漂亮的脸颊一片被闷出来的热红, 双眸乖巧柔顺的阖着, 湿润的长睫上挂着几颗没来得及落下的珍珠。
天真柔软, 没有任何攻击力。
被人怎样摆弄都无力反抗, 抽抽嗒嗒掉着眼泪,承受不住的时候埋在enigma月匈口哭哼, 虽然也只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但是也会有安抚怜惜的吻落下来。
他已经进步了许多, 可还是撑不了多久就迷迷瞪瞪昏在了怀里。
江之屿将他放在大床上,用毛巾替他擦了擦潮湿的头发, 从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 再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月退上,无所谓水弄湿了刚擦干的身体, 开始替他吹头发。
修长有力的指尖在黑亮柔软的发丝间来回穿梭,怕会吵到他,所以用了最小的风量。
吹干的时间被延长,可江之屿没觉得枯燥,在他发顶轻轻柔柔的拢着,感受着那点点潮湿泥泞的顺滑在掌心里慢慢变干,变蓬松。
最后膨胀成一块软绵绵的小面包,带夹心的。
小Omega在睡梦中似乎被人伺候的极为舒适,脸颊毫无阻隔的在下面蹭了蹭,睡得香甜。
江之屿被蹭出股热烫的火气,指尖在他发丝间轻轻抓了抓,满手滑腻。
把他塞回被子底下,江之屿拿着吹风机回到浴室。
过了许久之后出来,上了床,把人捞进怀里抱着。
埋在月匈口处的脑袋毛茸茸的,嫣红湿润的唇瓣不知道是碰上了哪里。
紧致有弹性,触感上好。
凌然觉得喜欢,便张开嘴巴,轻轻巧巧的贴上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除了脑袋疼,浑身也像是散了架。
江之屿走得早,没叫醒他。
宋义做了醒酒汤端进来,凌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可怜巴巴的炸了毛的头发,一边咕咚咕咚把醒酒汤全都喝了干净。
他身上穿了件肥大许多的睡袍,一看就不是他的尺寸。
所以胸口也大剌剌敞着,底下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到处遍布着斑驳的爱痕,还有些蔓延进睡袍底下被遮掩住。
下面露出来的两条小细腿上也全是各种痕迹,攀爬到了大月退根处,两只脚踝上带了两道红圈指痕,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攥出来的。
宋义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看来昨天晚上战况相当激烈。
凌然简单洗漱了一番,拖着身子吃了早饭去上班。
赵钦在楼下等着他,俨然成了他的专属司机。
到了公司后,秦诚月看见凌然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凌然趴在工位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上班呀。”
秦诚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那就好,看来江总昨晚做人了。”
凌然脸蛋还是红红的,嘴唇也红,抬眼的时候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哪有……”
秦诚月下定论:“被疼爱的很明显。”
凌然:“……”
没继续打趣他,秦诚月说道:“昨天嘉嘉就告诉我他和小峰已经把拍到的视频做出来了,网宣那边先发了通告出去,所以我们今天现写稿子也来得及。”
凌然困倦的点点头,开了电脑:“好。”
“还有啊,老大还说我们下期节目还可以做董晖的专题,正好借由掌上明珠的事件引出他背后牵连的所有利益方,而且我还听说董晖好像昨天晚上在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就临时想办法出国了,警方那边还没追踪到他。”
凌然道:“他这样算不算是畏罪潜逃?”
秦诚月想了想:“如果已经定罪了才算是潜逃,他反应挺快的,应该是料想到可能会没有翻身的余地,所以出去避避风头。”
凌然已经开始在电脑上敲字,边敲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做专题的话我们肯定还要再好好研究的,现在还是先把昨晚的选举稿子写出来吧。”
秦诚月过来把他电脑合上:“这点小事还不用你出马,我写就得了,写完给你看看,你要不去休息室睡会?眼都快睁不开了。”
凌然确实累的不行,坐在这硬撑也干不了什么,他脑袋都是糊的。
“好吧,我就睡一小会。”
秦诚月催促他:“快去快去,我办事你放心。”
凌然进了休息室,里面还躺着个别的部门的alpha,昨晚上加班加完了就没回去,这会儿睡得正香,还在打呼噜。
休息室内一股难闻呛鼻的烟味,凌然没进去,悄悄出来关上了门。
他揉了揉眼睛,在想还有哪里可以睡会觉。
手机里收到条消息——
【江先生】:上来。
凌然没有犹豫,坐电梯上了101层。
秘书小姐姐带他来到总裁办公室内,凌然没看见江之屿的身影。
秘书解释道:“江总今早有事没来公司,您直接进去里面睡觉就好,想睡多久睡多久,不会有人再进去打扰您,有什么需要您也可以随时叫我。”
凌然心里软了软,原来就是叫自己上来睡觉。
他对秘书道了谢,自己推门进了里面的隔间。
这张床睡起来跟家里的差不多,都很宽敞,很柔软,凌然累极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没想到他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要三点钟了。
凌然立即从床上下来,推门走出来,却见外面的办公桌后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江之屿正在看文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没有抬头,伸臂一捞,便捞到了个柔软的小身子,直接抱进了怀里。
凌然坐在他月退上,双眸还有点意识朦胧,眨了眨眼,有点委屈似的。
“我睡过头了……”
他记得自己明明定了个闹钟的,但是怎么好像被人关了似的,他完全没听见闹铃响起过。
“没关系,”江之屿摸摸他的脸,宽容大度,“觉得困再去睡会。”
凌然摇摇头:“不睡了,我还有工作要忙的。”
他说着想从enigma腿上下去,箍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放开。
江之屿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什么工作?”
凌然道:“诚月写完了稿子我还要帮他看看的,而且还要准备下期节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江之屿不知道给谁发了个消息,那边很快回复过来。
他浏览了下,说道:“稿子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凌然有些惊讶,见秦诚月居然把稿子直接发给了江之屿,而且江之屿简直一目十行,这么快就审完了。
“还要继续做董晖的选题?”江之屿问道。
凌然认真的点点头:“我想做,一期节目还没办法把他做过的事全都讲明白,而且节目播出之后又曝光出来很多我们之前没掌握过的情况,我想都自己调查清楚了,这样下期节目的时候再一一揭露。”
江之屿见他已经有了规划,也没打消他的积极性,只道:“最近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凌然狐疑:“什么意思呀……”
江之屿耐心跟他解释:“比如上下班路上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你?或者有没有被监视的感觉?”
凌然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过的。”
就是节目播出的那天晚上,他晚上下了班自己回家,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他,或者就是监视着他。
但是他当时还以为是江先生,现在想起来又觉得不是,后背寒毛便陡然竖立起来,两手悄悄攥住了enigma腰侧的衬衫。
江之屿察觉到他的紧张,在他后背上轻轻抚了抚,随后找出了手机里的一小段视频给他看。
视频中被折磨到血肉模糊的人凌然认识,是他那天晚上在掌上明珠见到过的董晖身边的副手。
副手身上没几块好肉,像条死狗一样倒在血泊中苟延残喘,有人厉声质问了他两句,他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人毛骨悚然。
“你们就算是今天把老子弄死,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答案,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哈哈哈哈……”
“有本事你就让姓江的来,他不是有本事吗?那你让他自己找人去啊?”
“别以为老子查不出来,他不是很护着那个贱女表子吗?老子就偏偏要戳他眼珠子……”
话没说完,有个拿着电棍的黑衣保镖入了镜。
凌然眼睛被一双手覆上,挡住了视频内恐怖血腥的画面。
凄厉痛苦的惨叫声才刚刚从里面传出来,就被江之屿关了。
凌然当然听懂了刚才那些话里的意思,他有些后怕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
如果那天晚上江先生没有适时赶回家,没有在他身后出现,那么他会被怎样对待?
或许冲进电梯里的人,就会是刚才出现在画面中的那个副手。
江之屿摘了眼镜,一手抬起来他的脸颊,低头在他唇上细细吻着。
边吻边说:“没事,没事了宝宝。”
“别怕,我会一直在。”
凌然被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搂着,唇瓣,脸颊,耳垂,都被湿热的吻过。
紧张害怕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把脑袋枕在enigma肩颈中,用力嗅着那股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江之屿像哄小孩子那样,轻轻在拍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带着强烈的抚慰意味。
“我让赵钦安排了人保护你,以后只要时间合适,你跟我一起上下班,如果不想上班,也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在董晖彻底落网之前,江之屿说不担心是假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他赶回去的及时,把跟踪凌然的人解决了才进的电梯。
是他此前大意了,不知道董晖什么时候查到了凌然的底细,知道在掌上明珠那晚的Omega就是凌然,并且还查到了两人的住处。
他能留那个副手的狗命到现在,就是为了从他口中逼出董晖的下落,但是那副手倒是衷心,至今还没吐露半个字。
刚才感觉到怀里的人怕到发抖,江之屿心都被他揪了起来,酸痛的厉害。
凌然冷静下来后,又连忙说道:“还有诚月……”
他们两个一起出的镜,有人要来害他,当然也不会放过秦诚月。
江之屿道:“他有人操心。”
凌然这才放心下来。
但他并不想就此在家休息,越是如此,他应该越挫越勇,彻底将董晖的丑恶罪行尽早公之于众才好。
江之屿尊重他的选择,只是也告诉他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当心,并且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都要立马告诉自己。
凌然点头答应了。
江之屿干脆没放他回去,下午的会议也推了,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下午,最后安抚到休息室里的大床上去了。
下班后赵钦送两人回家,路上跟江之屿汇报了些工作。
江之屿没在凌然面前避讳,因此赵钦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都说了。
幸好凌然有些弯弯绕绕的话听不太懂,也不知道江之屿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听见了两人提起蓝利亚港湾,还有西港湾码头,甚至还提到了凌氏。
他没有多问什么,一直乖乖窝在江之屿怀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江之屿垂着眸,在看凌然的反应。
赵钦说到凌氏的近况时,凌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像是并不熟悉的陌生人。
凌然离开家里这么长时间,还上过好几次新闻台,播过好几次新闻了,凌家人除了凌溯先前三番五次来找凌然麻烦,其他人仿佛完全忘记了凌然这个人。
对于家族没有贡献的Omega,就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
既然已经完全断绝了关系,那有些事也就不用再留有余地。
江之屿简单回复了赵钦几句,赵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凌然,听明白了。
此后的两天,凌然确实是跟江之屿一起上下班的。
江之屿知道他怕被人看见,所以一直是开着他的保时捷带着他,然后赵钦自己开着劳斯莱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再后面两辆车里跟着几个保护凌然的保镖。
没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一切都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风平浪静。
江之屿即使要出差,也会先把凌然的事情安排好,把赵钦留在凌然身边。
早上上班也是赵钦送凌然去的。
到了公司后,凌然才察觉到今天部门的同事们有些不同,看他的眼神都是带了笑的。
他走到工位上,才看见桌子上竟然摆满了花,还有张很大的祝福卡片,上面是部门里的每个人签的名字,最下面用烫金的水笔写了几个大字——
“生日快乐,最好的凌主播!”
闻到花香味,凌然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可能是最近忙着弄节目的事情,他有点晕头了,竟然连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他拿起来那张卡片看来看去,极为珍视的收进了自己包包里。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多的生日祝福,心里酸酸甜甜的,像是被幸福和快乐涨满了。
才刚准备在工位上坐下,秦诚月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过来拉着他的手就跑,把他拽进了一个安静的会议室内。
杨嘉和小峰,还有宁新桥都在里面,桌子上放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三个人都满眼含笑的看着他。
等到会议室的门关上后,秦诚月才小声起了个头:“预备,唱!”
“祝你生日快乐——”
“……”
四个人围着凌然,开始给他唱生日快乐歌,凌然一直笑眯眯的,脑袋上被扣上了寿星公的帽子,脸上也被抹了奶油,像只花了脸的小花猫。
唱完后,秦诚月才把蛋糕捧到了他面前来:“先许愿,再吹蜡烛。”
凌然双手合十,乖乖巧巧的许了愿,然后脸颊一鼓,一口气把两根蜡烛吹灭了。
四人为他欢呼起来,秦诚月道:“凌然宝宝,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已经二十周岁了,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你以后就是个大人喽。”
小峰很是惊讶:“你,你才刚满二十,那你几岁上的大学啊?”
秦诚月勾着凌然脖子:“我们小然学习一直很好,跳级了懂不懂?”
凌然捏了捏秦诚月胳膊,让他低调一点,不要老是在外人面前夸自己。
但秦诚月一般是忍不住的,他炫耀凌然的成绩就像在炫耀自己一样,凌然在他这里就没有什么拿不出手的方面。
“长得好看吧,成绩还好,成绩好吧,年龄还小,年龄小吧,工作起来还很周到,”秦诚月遗憾道,“宝贝,你到底有什么缺点啊,我要是alpha就好了,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哦,有缺点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已经有老公了。
秦诚月打不过不说,还得卑微尊敬着。
“这蛋糕可是我跑了半个城市才给你买到的,中间是葡萄果酱,特别好吃,你必须都吃完。”秦诚月道。
凌然塞了一大口奶油蛋糕,赞扬道:“真的好好吃哦。”
秦诚月:“我们是专门在公司给你过生日的,知道你晚上肯定没空吧,江总是不是早就给你安排好浪漫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