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沂川撩起眼皮看他,“嗯,哪里错了?”
不是……
攻略没说啊。
姜小喵抠抠羽绒服的拉链,又抠抠手指头,试探道:“我不该胡乱编造我们的关系,让你被别人看笑话?”
陆沂川脸上并没有露出开心的神色,光线昏暗,趁着没人的时候,他伸手掀开毛衣,手指探到姜珩的肚皮上,看看里面有没有被红酒沾到。
姜珩被他带着点茧的指腹摸得打了个哆嗦,声音立刻劈了个叉,“干色莫呀!”
陆沂川捏了把柔软的腰,抽出手,“看看里面有没有湿。”
他道:“你还没说完。”
没完没了!
姜珩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哼哼唧唧,“不该跟姜灼说话?”
“不对。”
“不该跟着过来?”
“也不对。”
这回姜珩是真的不耐烦了,沙包大的拳头锤了陆沂川一下,“你烦不烦!我没有错!”
陆沂川拽着他的手,看着他浅色毛衣上晕开的痕迹,眼底晦暗,“你为什么躲在他后面?”
谁后面?
姜珩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宋承安。他瞪大眼睛,“那我不躲他后面躲哪里?”
男人沉声道:“躲我后面。”
姜珩:“……”
他伸手去摸陆沂川脑门,“陆沂川,我看你才是喝了真的假酒吧?”
陆沂川沉着脸不说话。
姜珩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吃醋了吧?”
“绒绒……”陆沂川说:“我是吃醋了,你不哄哄我吗?”
他就这么望着他,好像真的在等着姜珩来哄。
姜珩耳尖爬上一抹热,想到了情侣相处攻略点赞率最高的第二条:
如果道歉不管用,那就哄,没有什么是亲一口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亲两口。
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于是踮起脚在男人脸颊上亲了口,脸有些红,语气却老气横秋。“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大个男人,大度一点好吗,我跟他就是哥们,哥们懂吗?”
陆沂川眉稍往上抬了抬,“不懂。”
二十多的男人最难哄了。
姜珩只能再次惦着脚尖在另一边的脸颊又亲了口,“关羽和张飞会睡在一张床上吗?肯定不会,我跟他就是这种关系。”
“你怎么知道关羽和张飞晚上关了灯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陆!沂!川!”
陆沂川拢拢小猫外套,“好了,我原谅你了,要回去吗?”
姜珩想了想刚刚抓马的场面,“回去吧,这里没啥好玩的。”
“我也没想到姜灼会过来,按道理,姜家并不在受邀的名单里,他应该是借着别人的名头进来的。”
陆沂川带着姜珩往门口走去,结果刚一转身,脚步停了下来。
姜珩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看到了一张自然卷娃娃脸。
姜珩:“……”
靠!刚刚他亲陆沂川是不是被他好哥们看见了?
也就是说,他哄男人的场面被他看见了?
脚趾又开始了新的工程。
宋承安看看陆沂川,又看看姜珩,像是很生气,但是碍于陆沂川的威压,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站在原地,憋了半天吼出一句:“陆沂川,你简直就是个渣男!”
说完狠狠瞪了姜珩一眼,怕被报复,一溜烟跑了。
姜珩挠挠脑袋:“诶?”
“不是……”他问陆沂川,“他瞪我?他是不是瞪我了?”
陆沂川声音很缓和,“是的,他瞪你了。”
“好你个小安子,我要跟他绝交,绝交三天!”
“他都瞪你了,三天是不是有点太少?要不三个月吧。”
姜珩扭头看他。
男人像是有点遗憾,“好吧,三天。”
姜珩跟陆沂川回到酒店房间,一进门他就把打湿的毛衣脱下。
少年身躯柔韧单薄,肤色宛如釉面一样白,腰身很窄,弧度由肩膀向腰收拢,然后又蜿蜒向下,被宽松的运动裤遮盖住,弯腰拿衣服时腰向下塌,很浅的两个腰窝若隐若现。
陆沂川不由得动了动指尖。
不过几秒的功夫,姜珩便随手抓着一件T恤往身上套,转身时两枚红晃了下陆沂川的眼睛,然后被衣服盖住。
“啊啊啊啊……”
姜珩叫了声,“刚刚在下面根本就没吃饱,我要点外卖。”
陆沂川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房间暖气很足,姜珩穿着T恤也不觉得冷,拿着手机没骨头似的盘在床上,“让我康康点个什么好,我还没吃过这边的东西呢。”
他低着头,肩胛骨微微凸起,脖颈纤长莹白。
陆沂川边喝水边盯着那截脖子看,目光像是能沿着T恤的领口转弯。
姜珩哐哐一顿点,点完才想起来问陆沂川,“你要吃吗?”
陆沂川在倒第二杯水,“不用。”
行吧……反正陆沂川从小到大对外卖都不是很感兴趣。
姜珩拿着手机玩了会游戏,玩着玩着他抓了抓脑袋,抓出两只冒出来的耳朵。
他缓缓坐直身体,朝喝了两杯水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冷静的男人道:“陆沂川,我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陆沂川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走过来,“怎么了?”
“不知道……”姜珩抿抿唇,“不知道,感觉有点热,还有点心慌。”
陆沂川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又用自己的额头挨着触了触,“没发热,我叫前台送个体温计上来,或者直接去医院?”
“不了吧。”大晚上的,姜珩不想动。
男人摸摸他的脸,平时也会做的一个举动,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沂川的手像是有电流一样,摸得姜珩浑身的毛都舒服得立了起来,眯着眼睛,嘴里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
陆沂川的手停在他脸上没动,眉头轻微皱起,“除了热和心慌,还有什么其它难受的地方?”
姜珩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靠在他手上。他发现摸脸这种贴贴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浑身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心慌,想贴着什么来降降温。
“陆沂川……”他拖长音调撒娇,“你摸摸我呀……”
陆沂川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绒绒……”
他话还没说完,穿着T恤的少年搂着他的腰贴上来,呼出来的气很热,眼底神色逐渐变得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抱着陆沂川的腰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拱,挺着腰,一点一点地蹭着。
“你摸摸我呀……”
男人眼底的神色骤然加深,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你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
他的骤然离去让姜珩短暂清醒了几分,“就……就吃了几块小蛋糕,什么……什么都没喝……陆沂川,我好难受……”
说了不到几句话,姜珩的脑海逐渐被从骨子里涌出来的交配念头所占据。
他抓着男人冰冷的西装袖扣,嘴里溢出一声低低的,像猫发情的叫,遵循着本能,朝他发出邀请。
“陆沂川,你要和我上床吗?”
这句话涌入脑海的瞬间,陆沂川几乎是下意识扣紧手底的腰。
少年柔软的身体就这么贴着他,像是将他当成可以发泄的物件,一点一点蹭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细哼,眉头不舒服地皱着,拽着他的手往下。
“陆沂川……你摸摸这里好不好……”
不像猫,像个小狗。
运动裤很宽松,抽绳垂在两边,陆沂川的手被引导着盖在姜珩手上,然后少年的手鱼尾一样溜了出去,把发挥的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他动着,靠近姜珩,看着少年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绒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姜珩在他怀里轻轻地颤,呼吸跟着频率,时轻时重。听着他的话,扭头靠在他的颈肩,一歪头就能看见男人浮着青筋的脖子。
陆沂川远不像他话语里的那般平静。
姜珩伸出舌尖,小猫似的舔了青筋一口,潮湿的汗从眼皮滑落。
“我好像发情了。”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颈侧的筋脉更加明显,呼吸重了几分。
指腹重重碾过,汹涌归于平静。修长的指尖就这么摊在姜珩面前,在即将滑落之际被纸巾擦拭干净。
姜珩缓和了几分钟,又被涌上来的热潮吞没,他已经不满足仅仅只是手指的接触。
陆沂川工整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被他揉皱,黑色外套上带着点不小心溅落的白色痕迹,空气里味道浓郁。
不知足的猫又蹭了上来。
陆沂川扶着他的肩,从身后捋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像有意识,遵循着主人的意识缠上男人的腰。
“你也摸摸它……”
陆沂川伸手,将尾巴从头捋到尾,舒服得怀里的猫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捋了两次他就停了手,在少年再次催促之前问他:“姜珩,我是谁?”
姜珩闻到了陆沂川身上同他一样想要交欢的味道,他伸手抓住男人的皮带,却被他制止。
他有些委屈地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姜珩,我是谁?”
姜珩抓着他的手咬了口,略尖的虎牙刺进男人的虎口,留下两个浅浅的印子。
可陆沂川依旧不为所动。
姜珩松开嘴,眼底滚落两滴滚烫的泪,溅在虎口上,惊得指尖颤了颤。
“陆沂川……”他喊他的名字,终于回答了这个问过两遍的问题,“你是陆沂川。”
“乖。”
陆沂川哑着声擦掉姜珩脸颊残留的泪痕,伸手抱起他,哄小孩一样让他坐在怀里。
他的手指探进少年湿润的口腔,指尖从尖牙上摸过,“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宽阔温暖的怀抱给了姜珩极大的安全感,他仰着头,就这么咬着他手,说话时声音含糊。
“要……要你……”
男人在他脸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要我干什么?”
“要你……”
手指猝不及防抵着舌头压了下,然后抽离,带着水痕。
姜珩像是被刺激到,眼神闪了下,恢复短暂的清明,然后又卷入漩涡,本能的求欢。
“要你亲亲我……”
“只要亲亲?”
“呜……别的……别的也要……”
“乖。”陆沂川托着他,安抚似地捏他的后颈,轻声道:“绒绒张开嘴。”
姜珩依言张开。
“唔……”
唇舌闯入,于是所有的欲念都被满足。
遥控将酒店房间的窗帘拉上,外头是冰冷的夜,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雪。
而在大雪纷扬的冬夜,隔着厚重窗帘的大床上,温度浓稠黏腻,热意节节攀升,姜珩身上的T恤被脱了下来。
他靠在枕头上,睁着迷蒙的眼,看着陆沂川跪立着,抬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是外套、衬衫……
一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在他面前缓缓展露。
肩膀挨着肩膀时,肌肤相贴的温度很好地抚慰住姜珩内心的燥热。
他像渴了许久的鱼,明知这很羞耻,可还是忍不住伸手环着男人宽阔的肩背。
陆沂川摩挲着他的腰,指尖勾着运动裤的一截,看着他,压低着声音,“要吗?”
少年的脸被热气熏得坨红,雪在窗外落下,发出簌簌的声音,被子盖在陆沂川背上,挡住大片灯光,落下厚重阴影。
姜珩没说话,毛茸茸的大尾巴爬上男人的背,圈住他的腰。
潮湿,炎热,黏腻……
姜珩点的外卖在大雪里终于送到,落在床头的铃声响起时无人答应,隔了一分钟,又再次响起。
这回,被子里终于伸出一只手。
手掌的主人虎口上印着两枚牙印,指尖上还带着些许潮湿水渍,缓动着,取过纸巾擦过才拿起手机。
声音喑哑低沉,“什么事?”
一声呜咽传了出来,陆沂川低头,含住那截舌尖。
外卖员的声音在混乱里模糊不清,“您好,酒店不能上来,你的外卖我放前台了。”
陆沂川挂了电话,时轻时重,暗沉的眼眸里带着浓重的欲色。
他托着姜珩的后颈,咬着他的唇,狠狠一下,看他眼眸变得破碎又亲了亲,“喜欢吗?”
姜珩说不出话。
男人提着那条尾巴,手指摩挲,然后靠在他耳边笑了声,“绒绒,尾巴根湿了。”
“被你弄湿了。”
尾巴尖在他手里打着颤。
雪下得很久,夜也很漫长。
姜珩也不知道究竟被弄了多久,等他从无边的热潮里醒过来时,别说尾巴,连手指也动不了。
本就饿着,仅剩的那点体力也被反反复复地压榨没了。
他只记得被褥凌乱,床单更乱,软着手脚被陆沂川抱去浴室。热水淋在身上时姜珩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在热气里看见了男人餍足的脸。
陆沂川亲了亲他的唇角,“睡吧。”
姜珩往他怀里一倒,睡死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似乎是换了间房间,窗帘拉着,边缘漏了条光进来,熏香的味道让人昏昏沉沉。
姜珩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然后皱着脸“嘶”了一声。
叮地一声,门开了,陆沂川手里拿着吃的走进来。
姜珩抓着被子的边缘,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带着潮红未消的眼睛盯着他看。
男人似乎只是下去拿吃的,脱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睡衣。
里面暖气很足,哪怕穿得少也不觉得冷。
陆沂川把打包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对上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
他走进,弯腰伸手摸了摸姜珩的脑门,“嗯,还好没发烧。”
姜珩依旧不说话。
等到陆沂川的手离开后,他拉住被子缓缓盖着脸。
陆沂川瞧着只有几缕银白发丝的枕头挑了下眉,“绒绒这是害羞了?”
“我才没有!”
被子里传来姜珩闷闷的声音。
陆沂川拆开打包盒,“哦,那为什么不敢见我?”
空气里飘荡着海鲜粥鲜美的味道,“还是说,你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他轻飘飘道:“渣男。”
姜珩万万没想到,自己手软脚软的还要被冠上渣男的名号,他气得掀开被子坐起来,“陆沂川我劝你说话别太过分!”
牵扯到下面,他顿时又皱起眉头,“都怪你,我感觉我被你搞成破布娃娃了。”
耳畔传来一声笑,陆沂川把小桌子支开放在姜珩面前,又把海鲜粥放在小桌子上。
“破布娃娃,海鲜粥要吃吗?”
姜珩拿着勺子哼哼唧唧,看他哪里都不爽,“呵!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药坐他旁边读使用说明,“我怎么了?”
姜珩喝了大大一勺海鲜粥,掷地有声,“你根本就不爱我!”
陆沂川目光没抬,伸手把姜珩碰歪的餐盒扶到中间,又把热水往他那里推了推,“先喝点水再吃饭。”
然后才接着他刚刚的话,“我怎么又不爱你了?”
姜珩捧着杯子吨吨吨,“小说里都不是这么写的。”
陆沂川合上手里的药,抬眸看他,“是吗?小说里是怎么写的?”
姜珩又吃了一勺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单纯的看他不爽。
吃完粥,陆沂川拿着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姜珩仰着脸,把爪子搭在他手臂上,头发乱糟糟。
T恤领口宽松,往里看能看见几枚鲜艳的吻痕。
吃完饭,姜珩力气回来了些,除了某些不适的异物感,手脚有点酸以外,倒没什么其它的感觉。
毛巾擦过指尖,他道:“我还以为我会像小说里那样,起来腰酸背痛、脚不能沾地呢。”
陆沂川把睡眼惺忪的小猫擦成干净漂亮的小猫,闻言把手里的毛巾翻了个面擦他另外一只手,“我们只是睡了一觉,不是打了一架。不过……”
他攥着少年细长白皙的指尖,“背痛不知道,腰酸的话可以让绒绒实现。”
姜珩睁着一双眼睛望他,“怎么实现?”
“绒绒自己动就可以了。”
陆沂川捏着他柔软的指腹,“坐上来,自己动。”
姜珩刷地一下把手抽出去,“你你你!”
可恶!零下二十度的天气是怎么说出这种让人温度骤升的话的?
陆沂川放下毛巾,弯腰去脱他的裤子。
姜珩被吓了一跳,“干森么!干森么!”
“上药。”
陆沂川拿着刚刚看的药,见某只猫炸毛,缓缓道:“你看的小说里没这个环节吗?”
姜珩揪着裤子,“我可以自己来。”
“乖,你看不见。”
“……”
姜珩红着脸趴在陆沂川怀里,尽量不去听某些奇怪的声音,转移话题,“陆沂川,我们这样好像白日宣淫啊。”
陆沂川动作停了停,声音有点低,“我倒是想,但是某个破布娃娃好像不高兴。”
他叹气,“优秀的娃娃应该学会自己缝缝补补。”
姜珩:“……”
姜珩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陆沂川很小心,姜珩没受伤,尺寸问题只能慢慢磨合。
他洗净手,抱着猫窝进被子,揉揉本就乱的头发,“好了,再睡睡。我问过小黑他们了,发情期据说要一个周左右。”
“!!”
什么?!
第77章
原本三天的出差计划就这样被推迟,姜珩跟陆沂川在酒店厮混了七天,套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个,结束的时候,姜珩看着外面的阳光险些流下眼泪。
牛有没有累坏不知道,他这块田已经快被耕坏了。
虽然有太阳,但外面温度依旧低,寒风裹挟着细小雪粒往脸上扑。陆沂川把姜珩套成一个小企鹅,最后把围巾给他围上,“还要滑雪吗?”
这回姜珩是真的腰酸背痛,整整一个星期,他终于体会到小说里全身散架的感觉。
“滑个屁,我现在走路都费劲。”
陆沂川笑了声,“没事,A市也有滑雪场,或者下次来。”
姜珩下巴杵在围巾里,头上戴着个帽子,露出来的半张脸白里透着粉。“我不会每年都要来这么一下吧?”
李桉拎着行李过来,看着很亲密站在一起的两人时停住脚步,脸上表情严肃,眼里思绪缤纷。
陆沂川没察觉到他缤纷的思绪,安慰姜珩,“不会,我问过了,你这次发情期是因为成年。过了这次,后面就跟正常人类一样。”
姜珩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然到时候就不是霸道总裁强制喵,而是omega娇妻哪里逃。
回到A市,姜珩蒙头睡了一天才从肾亏的状态里缓过神。
临近元旦,天气越发的冷,早晨的时候别墅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过依旧不下雪。
时隔一个多星期,冉念终于再次回来上课。这边打不到车,她是骑小电驴过来的,脸被冷风吹得发红,边搓手边脱围巾。
“听管家说你跟陆学长去北方出差了,那边下雪了吧?怎么样,好不好玩?”
什么雪?姜珩见得最多的是酒店的天花板。
他端着杯子喝了口热咖啡,“还行,雪而已,就那样。”说完指了指旁边泡好的另外一杯,“喝点暖暖胃。”
冉念坐他旁边端着咖啡捂手,“我家那边海拔比这里低,读了这么多年书,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二十多年了,还没见过几次雪呢。据说今年是冷冬,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雪?”
姜珩说:“会看见的。今年看不见还有明年,这里看不见,你以后会去到更远的地方。”
身上穿着起球毛衣的女生笑了起来,“是的,我也相信我会走得更远。”
说完,她朝姜珩揶揄地眨了眨眼,“看来,你这一个星期和陆学长过得不错。”
姜珩愣愣地,“什……什么?”
冉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姜珩条件反射地摸去。
冉念道:“摸错了,吻痕在右边。”
“……”
社死,就在一瞬间。
看着某只猫涨红的脸,冉念欢快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陆学长是那种彬彬有礼的类型,原来男人上了床都是一个模样。”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要是她也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对象,指不定比陆沂川还变态。
冉念不再打趣脸皮薄的少年,拿出资料,准备上课。
而姜珩看着她掏东西,捧着杯子犹豫几瞬,忍不住问她,“在你眼里,陆沂川是什么样的人?”
冉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思索了几秒才回答。
“其实我和陆学长并不熟,只不过他在学校挺有名的,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迹。”
光靠颜值在那么大一个学校是出不了圈的,陆沂川有名无非是靠那一身优秀的学术履历,以及狗血的豪门身世。
她道:“我是学生会的,我们会长叫高芷兰,陆学长跟她是朋友,偶尔会见他来学生会。我跟他没什么交集,只是远远看着时,觉得他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跟我认识的那些富二代都不太一样。”
“抛去那些有钱人的光环,陆学长在大家眼里风评一直很好。”
她总结,“给我的感觉就是,温和,但有距离。”
冉念手里拿着做的笔记,不知道该不该跟姜珩说这些。作为一个打工人,她不应该过多泄露雇主的隐私,可少年的目光太过于坦诚,坦诚到让她觉得他不应该被隐瞒。
“不过有件事……”
她犹豫道:“事情过去太久,我来到学校的时候只有些捕风捉影的帖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最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我又听他提起了。”
“什么事啊?”姜珩问。
“陆学长据说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后来出车祸没了,因为这件事,他和家里面的人断绝了关系,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近他们都在传……”冉念的声音有些艰涩,“传陆学长新交了个男朋友,眉眼和那位发小有几分像。”
她见过陆沂川看姜珩的眼神,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好像全世界的光都汇聚在姜珩身上,而陆沂川只是本能的追逐光。
可里面的热切究竟是给姜珩一个人,还是透过他在望着谁?冉念无法得知。
死的人宛如遥不可及的月,白玫瑰开得再怎么艳,终究比不上那抹触不到的光。
姜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想,外面不会都传开了吧?他成了他的替身?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他跟冉念解释,“我也不是替身,总之我们的情况有点复杂,但绝对不是外面猜测的那样。”
“那样再好不过了。”冉念松了口气,“虽然接触得不多,我总感觉那时候的陆学长像个空壳似的,虽然完美,但毫无灵魂,说不定哪天就碎了。”
“现在不一样,你帮他注入了灵魂。”她笑了笑,“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
“也是,陆学长那么清冷自持的人,能留下这种痕迹,就足以证明他的占有欲了。”
姜珩:“……”
他怀疑外人对陆沂川有什么误解。
晚上六点,冉念的辅导结束。她前脚刚离开,陆沂川后脚就下班了。
姜珩咬着笔,写下最后一个答案,然后把笔一丢,围在陆沂川身边,“吃火锅!吃火锅!”
男人脱下身上的外套,姜小猫围着他绕第二圈,“爆辣!爆辣!”
陆沂川挂衣服的手顿了顿,“姜小珩,爆辣锅底上辈子是救过你的命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陆沂川买了个鸳鸯锅,姜珩终于如愿吃上爆辣锅底。
陆总脱了西装,系着围裙在厨房准备配菜。食材阿姨早就准备好,他洗洗切了就可以。
姜珩汲着毛拖鞋围着他转,说来说去还是老样子,“丸子多多,虾滑多多,还有喵最爱的牛肉。啊!毛肚也要,土豆也要……”
陆沂川背后拖着一个人型玩偶,把洗好的蔬菜切段,“香菜要吗?”
姜珩皱着眉头,“拿走!拿走!”
陆沂川笑了声。
姜珩把脸埋在他肩上,露出一双大眼睛,嘴巴被衣服堵着,声音有些闷,“陆沂川,是不是快元旦了啊?”
“嗯,到时候放一天假,绒绒想去哪里玩?”
姜珩抠抠他的围裙带子,“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亲父母。”
陆沂川手上动作顿了下,“怎么忽然想去?”
“也不是忽然,其实我想了很久。我从没见过他们,哪怕是姜星白可能跟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同他有感情的,应该是后面领养他的那对夫妻,可这些都跟姜珩没关系。
这世上跟他有关系的,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在他不知情的某天,永久地长眠地下。
“能变成人的时候我就想去了,可我不知道我去了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见他们。一晃这一年都要过去了,总不能一直不去吧?”
“嗯。”陆沂川应了声,“元旦那天去?”
“前一天吧。”姜珩说:“元旦我想跟你一起过。”
男人侧过身望他,似乎有些意外。
姜珩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梳顺的头发又被蹭得乱糟糟,“我很自私的,我觉得还是你最重要。”
陆沂川擦掉指尖上的水渍,带着凉意的手捏着小猫的下巴,“好巧,我最喜欢你的自私。”
他低下头,含住少年轻微抿住的唇。
永乐村属于A市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
元旦的前一天,天空起着雾,姜珩和陆沂川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才到山脚。
姜珩怀里抱着花,陆沂川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香火和纸钱,李桉拿着手机看地图。
无所不能的李特助望了望跟前的山,“根据地图显示,我们爬上这座山差不多就到了,不过……”
他看了眼后面的两人,跟陆沂川道:“看这草的长势,陆总,我建议你最好准备一把镰刀。”
养尊处优的陆总听到这个略显陌生的名字时皱了皱眉,“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