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猫猫靠兼职成了顶流团宠by琅空一色
琅空一色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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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方驳深和施淮都疾步走了过来,方驳深拧着眉,嘴里询问着:“受伤了?怎么回事?”
东方青检查完伤口后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方驳深撇开旁边的施淮,上前看了一眼伤口。
他似乎很疑惑:“你没避开?”
白茸也很茫然,他当时也处在没有NG一遍过的欣喜中,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环境。
“我不知道……”
方驳深捏着眉心,随即打了个电话让人来给白茸处理伤口。
一旁的东方青从来到白茸身边后就没说话。
不过白茸在剧组待了这么久了,也知道他不爱说话的性子。
更何况他现在后背疼得都想抽过去了,也分不出什么心神去注意东方青的态度。
旁边有曾经的同事拿了个凳子过来给他坐,但白茸一动后背就疼,站着反而舒服点,所以干脆没动,依旧扶着树保持着略微弯腰的站姿。
东方青冷不丁的开口:“你是不是瘦了?”
白茸疼得脑袋没转过来:“什么?”
东方青说:“这几天瘦了几斤?”
白茸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四斤。”
方驳深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才带着白茸来这边十天,十天就瘦了四斤。
东方青:“应非逐没给你配个助理?你经纪人呢?”
白茸(忍痛中ing):“……在忙。”
谷离山刚结束假期接受白茸,手里很多资源需要重新整合,筛选出适合白茸的通告,所以这次没跟白茸一起来c市。
白茸选择性忽略了前一个问题。
东方青轻轻碰了下白茸伤口上的血液。
鲜红,带着淡淡的铁锈腥味,却莫名地令人心情愉悦。
东方青压下疑惑,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应非逐。”东方青对着电话另一边说道,“白茸受伤了,给他找个助理。”
“???”突然听到老板的名字,白茸都顾不上后背的伤口,哗的一下站直了腰背。
“不、不用跟应总说……”白茸慌乱地想阻止东方青。
东方青只是淡淡地瞥了眼白茸,随即继续对应非逐说道。
“他太小了,根本无法自己照顾自己,拍戏十天瘦了四斤。”
原本坐着老板椅的应非逐瞬间站了起来:“我马上来!”

谷离山一边订机票一边询问他伤口的情况。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快了,快到白茸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回到帐篷里回想的时候,白茸只记得东方青给应非逐打了个不该打的电话,至于其他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处理了。”白茸眨巴着眼睛,“好像消毒了,后来他们给我上了什么药,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这件事的处理过程如果放在明星身上,经纪人肯定坐不住,起来吼两句“不去医院留疤了怎么办”。
但白茸所在的剧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者说整个山海娱乐都凑不齐几个普通人类。
谷离山听到后,只觉得方驳深应当是拿出了什么好药,这种被上古大妖怪们看中的药肯定好用,比人类的医院处理伤口的药效果好快上百倍。
“那行,我跟方导打了招呼,先休息三天。”谷离山说道。
白茸下巴搭在一个毛茸茸的牛油果抱枕上,一边嗯嗯应声一边点头。
见白茸这幅听话乖巧的模样,谷离山的心也软了下来。
“我马上到c市,顺便让应总给你拨个助理陪着你。”谷离山说道,“你也是签了艺人合同的,不能别人都有助理,你身边没人跟着。”
白茸倒没那么娇气,他之前就是做助理的,觉得助理能做到事情自己就能随手做到,他也不适应有个助理跟在身边。
“不用了,离山哥。”白茸抱着手机翻了个身,仰躺在帐篷床上,“反正我现在不忙,不需要那么麻烦。”
订好去c市机票的谷离山已经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应非逐办公室前。
他完全没将白茸的话听进去。
谷离山:“我马上就找应总,你还这么小,身边就该跟着人。”
说话间,谷离山敲了敲应非逐的办公室门。
没有反应。
谷离山:“应总好像不在?”
被这么一打岔,白茸突然想起东方青给应非逐打的那个电话。
他有些迟疑地说道:“在我受伤的时候,东方老师给应总打了个电话。”
谷离山动作一顿:“说什么了?”
“他让应总给我找个助理。”白茸说道,“但我没听到应总的回答。”
谷离山站在空旷无人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口,原地陷入沉思。
“离山哥?”白茸试着喊了一声。
“嗯,我在。”谷离山回过神,他说,“应总应该过去找你了。”
白茸睁大眼睛,圆钝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十分可爱。
“啊?”他有些没明白事情发展。
谷离山耐着心解释道:“应总挺喜欢你的,可能听说你受伤了,去c市找你去了。”
“!!!”白茸吓得差点撞上旁边的小矮柜,“应总喜、喜欢我?”
谷离山不明所以:“对啊。”
白茸脑袋倏地一片空白。
谷离山自顾自地说道:“我还没应总对谁这么好呢。”
白茸想礼貌性地笑一笑,但笑不出来。
谷离山:“也可能是你气质很舒服吧,靠近你会轻松很多,相瑶老师和方导也很喜欢你呢,还没见过方导对谁脾气这么好。”
白茸:……
他松了口气,将脸埋进小枕头里不肯拔出来了。
说话不要大喘气!太吓人了。
在谷离山说应总喜欢自己的时候,白茸连辞职信都想好怎么写了。
不过演员的签约合同和普通人的不太一样,辞职信写了也没用。
白茸乱七八糟地想着,帐篷外却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轻唤。
“白茸。”是应非逐的声音。
白茸一愣,急忙挂断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帐篷拉链。
应非逐背对的太阳,橙金色的光落在他高大身形的背后。
白茸几乎被应非逐的身形全部笼罩在其中,他仰着头,像个乖巧端坐的小猫猫,努力看着应非逐的眼睛。
实际上,白茸正在出神。
他受伤的时候是一小时前吧,从a市到c市有这么快吗?
肌肤贴近的温度让白茸骤然回到现实,他一惊,发现应非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下身,严严实实地将帐篷拉链门挡住。
“受伤了?”应非逐一双黑眸紧紧锁在白茸脸上。
白茸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已经不疼了。”
应非逐:“伤口给我看看。”
白茸乖乖转身,刚想掀开衣服,手指碰到衣摆之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好像有点奇怪。
太暧昧了,这情节如果放在电视剧或者电影上,都得放慢时间放个氛围,男女主的情感也会在这种情节中迅速发展。
这么想着,白茸怎么也不肯掀开衣服了。
白茸再次强调:“已经不疼了。”
应非逐懒得和白茸废话,直接伸手压在白茸肩膀上,稍微一用力,白茸就半伏在地上。
白茸有些紧张:“应总?”
应非逐小心地掀开白茸上衣衣摆,近20厘米长的红肿伤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白茸紧张得不停吞咽,他能感觉到应非逐在不断靠近自己的伤口,气息扑打在伤口周围的皮肤。
他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轻颤,眼下、耳后漫上羞涩的粉红色。
应非逐伸手,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的红肿。
所以旖旎的气氛陡然消失,白茸疼得小脸一白:“嘶,疼。”
应非逐顿时从雪肤细腰中回到现实。
“不是说不疼?”他说着,不动声色地往白茸伤口上渡了点灵力。
原本出现的尖锐疼痛又消失了,白茸皱着眉又感受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又不疼了……”
应非逐当然知道白茸已经不疼了。
应龙拥有着迅捷优越的愈合能力,他刚刚往白茸的伤口上输送了点自己的灵力,不一会儿,原本还算可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三成。
只不过白茸看不到自己背后的情况,只能从自身感受中得到伤口不疼的反馈。
应非逐将白茸被掀起的衣摆放了回去,同时也松开了按在白茸肩膀上的那只手。
白茸拢着衣服,往帐篷里面缩了缩。
“我去给你拿点药过来。”应非逐看起来有点严肃,眉眼轻皱。
不等白茸说谢谢,应非逐就离开了白茸的帐篷。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白茸一个人茫然地坐在帐篷里。
白茸:……
离开白茸帐篷后,应非逐去找方驳深要了点药。
方驳深摊手:“我也没多少药,这种伤口放我们身上,眨眼间就能修复好,谁也没留那些治皮外伤的药。”
应非逐懒得和他多废话,直接问:“东方青在哪。”
“左边灰白色的帐篷里。”
应非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驳深:……
他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但想到应非逐原型的战斗力,什么话也没说,深吸了口气,对副导演说:“继续拍摄。”
应非逐没有敛起自身暴躁的应龙气息,所以他刚走到东方青帐篷前,对方就先一步从里面出来了。
东方青扯起嘴角:“看来你还挺喜欢那个小妖怪的。”
应非逐:“药。”
东方青伸手,掌心中多出个小白玉瓶。
他将东西给了应非逐,顺口道:“相瑶说你看不出白茸的原型。”
应非逐低头检查药物,确认没有问题才收起来。
“想说什么,不用绕弯子。”
东方青:“腓腓一族真的灭绝了吗?”
应非逐缓慢地抬起头:“你觉得他是腓腓?”
东方青点头:“我今天触碰到他的血液,感觉很像。”
应非逐:“不可能,他们整个族群都在两个大妖之间的斗争中全部灭亡,这是天道的意思。”
没有人能瞒得过天道。
东方青:“所以他身上被下了遮掩血脉的法术。”
应非逐脸沉得厉害。
东方青自顾自地说道:“阿乐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白茸真的是腓腓,四舍五入也是阿乐的后代,我愿意替阿乐照顾他。”
应非逐扯了下嘴角:“想得美。”
他扭头就走,临走前还留下一句:“我回去找白泽问清楚。”
比起灵气充沛的上古时期,现如今能瞒住天道的大妖怪没有几个了。
或许白泽会知道些信息。
白茸抱着牛油果玩偶,思虑了半天,决定先一步打开帐篷,把两边的门帘都挂起来,这样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帐篷里的情况,谅应非逐也不敢乱来。
想到刚刚的姿势,白茸脸又红了几分,正巧施淮拿着计时卡从旁边路过,见白茸这个样子,好奇的把脑袋都探了进来。
施淮:“你脸怎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白茸:“……”
施淮:“发烧了?”
说着他还要伸手去试白茸额头上的温度。
这个贴近的姿势让白茸想到应非逐,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没发烧,不用摸。”
施淮半信半疑地收回手:“真的?”
白茸举起四根手指:“我发四。”
施淮:“行,我待会给你拿瓶水,你注意点——”
施淮说到一半,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警告地威压。
“我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应非逐沉着脸,神色有些不悦。
“!!!”施淮蛇尾巴都差点吓出来了,“我,我就是来看看白茸。”
白茸安抚地拍了拍施淮手背:“我这有水,你先去忙吧。”
有了白茸这句话,施淮溜得飞快,临走前还对白茸说晚上再来看他。
施淮离开后,白茸想起身走出帐篷,可没等他有所动作,之前一直在帐篷外的应非逐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弯腰进来了,还不忘反身将帐篷合上。
原本面积还算宽敞的帐篷因为多了个应非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白茸:……
害怕JPG

白茸僵硬地去看应非逐的手,见他手里真的有药才放下心来。
应非逐掀起眼皮,见小妖怪还躲得远远地,直接抬手将他按在地上,不顾对方挣扎撩起衣摆。
白茸下意识想要扭动腰肢躲开。
“别动。”应非逐轻声呵斥。
白茸不敢再动,可怜巴巴地努力扭头去看应非逐的动作。
因为姿势原因,白茸只能隐约看到一双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开白玉小瓶的瓶口,瓶身倾斜,一种乳白色的液体从瓶中流出。
伤口被冰凉的液体覆盖,随即又被温热指腹轻轻磋开。
和白茸不同,应非逐的指腹应该是有薄茧的。
在擦药过程中,白茸能感受到对方虎口处的薄茧轻轻擦过细腻皮肤,接触的地方很快出现淡淡红痕。
白茸看不清应非逐的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只能将脸重新捂着被子里,防止其因为升温过度导致爆炸。
白茸是标准的冷白色皮肤,怎么晒也晒不黑的那种。他的皮肤称得上雪肤细腻,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更显得那条伤痕越发可怖。
应非逐眸色很沉,原本给白茸擦药的手指逐渐下移,最后落在诱人的腰窝处轻轻按动。
白茸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原本还□□的腰也骤然软了下来,浑身无力地趴在帐篷里的被子上。
应非逐被白茸的动作惊醒,清醒后的他即刻抽离了仍旧放在白茸后腰处的手指,转身去收拾没用完的药。
他低声轻咳了一下:“药放在你这里,每天晚上擦一下,三天就可以使伤口愈合,且不会留疤。”
原本还脑袋嗡嗡的白茸听到这句,顿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三天就可以好吗?”好神奇,难道这就是有钱人才用的特效药吗?
应非逐:“嗯。”
白茸惊叹:“好厉害。”
应非逐将收拾好后的药瓶放在旁边的小矮柜上。
在他转身的瞬间,白茸已经坐在床上,使劲扭过身去看自己后腰上的伤口。
结、结痂了?
白茸有些震惊,满打满算,这个伤口从划破流血到结痂,也不过才两个小时。
白茸壮着胆子伸手碰了下伤口。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不知道情况的话,肯定会有人以为这个伤口是三天前的。
应非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白茸还想去用力戳伤口的手。
“要去精神病院?”
白茸悻悻的松开了手,低声嘟囔着:“只是有点好奇。”
因为妖怪的原因,他从小到大的伤口好得总比普通人要快一点,但这个时间也就多个20%左右,哪能像现在这样,不到两小时就结痂啊。
白茸:“应总,这个药很贵吗?”
应非逐轻哼:“当然。”
这药是不周山上才能生长的神草所制,后来不周山崩塌,这种药草也随之消失不见,现如今也只有几个妖怪手里有了。
这种情况很少,上古时期的大妖怪存活至今的很少,像他和相瑶那种性格好战暴戾的,原型自身愈合能力就很强,根本用不着这种药,也不会保留。
也只有东方青那种性格比较温和的大妖怪,才会至今都保存着这种药。
能让应非逐都承认的贵,那显然是非常贵了,指不定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
白茸顿时觉得那瓶药重如千金。
白茸:“可、可是我,还不起……”
应非逐被小妖怪这句话逗笑了,他抬手胡乱地揉搓着白茸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还这么小,还什么还。”应非逐说完,又恢复了之前冷酷的模样,“休息吧,我去找方驳深谈个事情。”
白茸:“好……”
应非逐来得突然,离开得也突然。
原本还被嫌弃拥挤的帐篷,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牛油果抱枕被扔到一旁,白茸缓慢地趴在简易帐篷床上,怦怦直跳地心脏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应非逐大步朝着方驳深那儿走去,此时的方驳深刚好结束拍摄。
余光瞥见应非逐的身影,方驳深向旁边的施淮询问了一下拍摄进度,然后直接挥手给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应非逐走到遮阳布搭的棚子下,没什么形象地直接坐在了旁边空着的小凳子上。
方驳深拆了根棒棒糖咬在嘴里,动作豪放得不像是吃糖,更像在吸烟。
“来做什么?”方驳深眯着眼睛问道。
应非逐:“臭道士,给白茸算一卦。”
方驳深骂道:“滚,发疯就去找白泽,找我没用。”
应非逐:“我和东方青怀疑,白茸可能是腓腓。”
方驳深:“???”
他咬碎嘴里的糖,囫囵着一口全部吞了。
“你不是说腓腓一族全部没了吗?”
应非逐淡定的说:“哦,我也是会出错的。”
方驳深:“……”
道教之魂在颤抖,有种想打架的冲动。
可偏偏坐在他面前的是应非逐,天地间最后一条应龙,就算十个他都打不过应非逐。
方驳深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最后还是将手痒想揍人的冲动按了下来。
方驳深:“我看不出他的原型,你都看不出的术法,他背后起码站着一个和你一样强大的妖怪。”
他正色了几分,变得严肃起来:“天道偏向人类,上古大妖纷纷灭亡,腓腓一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必然是天道的意思。”
“如果这个大妖怪可以将白茸的身份瞒过天道,那我肯定算不出来。”
应非逐起身:“废物。”
说完转身就走。
方驳深:想杀龙!!!
不过他还是对应非逐背影喊了一句。
“想知道他是不是腓腓,把他带到人类中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山海经曾记载,又北四十里,有兽焉,其状如狸,有白尾,名曰腓腓,养之可以已忧。①
腓腓在上古时期算不上武力值超群的大妖怪,但它很特殊,因为解忧的天性,几乎和所有种族的妖怪关系都很好。
他们的这个能力不仅作用于妖怪之间,也对普通人类起效。
现如今人类压力大,负面情绪所带来的怨气自然而然也越发浓郁。
方驳深:“怎么样?”
应非逐停下脚步。
他的一半身形站在树荫下,另外半边却暴露在日光中。
“不要对他做什么。”应非逐说完,停顿了会儿,又说道,“保护好他的身份。”
方驳深往椅子后一靠,抬起胳膊枕在脑后。
“知道了,你还真把他当崽养了。”
白茸一个人在帐篷里趴着,山上的温度没市区那么高,旁边还放着一个太阳能小风扇,足够吹散不算多到的热意。
之前放弃的金主包养等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刚刚的上药事件,再度占领大脑。
此时,白茸居然有些害怕应非逐的靠近。
不过幸运的是,他没等到应非逐和方驳深谈完话回来,反而先等到谷离山的到来。

白茸在剧组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来到山脚接谷离山。
“离山哥。”白茸将特意带下来的矿泉水拧开递给谷离山。
谷离山穿得跟销售一样,黑色全套西装,额头上全是汗。
他对白茸说了声谢谢,接过矿泉水后一口气喝了半瓶。
缓过气后,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谷离山:“伤口怎么样了?”
白茸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水准备喝,听到谷离山提到伤口的事,又想起自己和应非逐待在一个帐篷里上药的事情,顿时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还、还好。”
谷离山见白茸这幅心虚的样子,反倒有些不相信了:“我看看?”
但有了之前的经历,白茸这次捏紧衣摆怎么也不肯掀开。
“真的,应总给我上了药,他说是一种特别贵的药,现在已经结痂了。”
白茸说得是事实,但这话听起来却没什么真实性。
他说完还往后退了一步,就是怕谷离山还要坚持去检查后腰上的伤口。
但谷离山的反应和白茸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听到白茸提到应非逐的名字后,谷离山讶然了片刻,便点头道:“那应该没什么事了,正好你空出时间,路数就在c城找人拍MV。”
白茸指着自己:“我吗?”
谷离山:“我把你信息发给路数了,他觉得你外形很符合MV的设定,如果你能在这周腾出时间,他就选你拍摄。”
本来这个MV时间和白茸是冲突的,谷离山也准备放弃了。
没想到白茸突然受伤,方驳深还因此给他放了三天假休息一下。
白茸不太懂娱乐圈艺人行程安排,所以他有些犹豫地问谷离山:“方导允许吗?”
谷离山:“我跟方导说了,他说只要你能在这三天内拍摄完成,不耽误剧组进度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茸没再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谷离山到c市后就租了一辆车,白茸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之后,就听到对方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以为你会坐后座呢。”
白茸疑惑抬头:“为什么?”
“艺人嘛,更像是老板,一般都坐在后座。”谷离山简洁地解释。
白茸没当过艺人,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之前应非逐总喜欢顺路带着他到处跑,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白茸不敢再拉开后座车门,每次都坐在副驾驶座上。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这种行为居然已经成了习惯。
车子起航朝着c市市区驶去,一路上,连绵不断的山脉不断像后退去。
谷离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能腾出精力向白茸说这次的MV行程。
“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拍完,实景和绿幕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MV演员。”
白茸听着,忽然感觉这MV拍摄顺序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怎么有MV演员都没找,绿幕实景已经先搭好的情况。
作为全国有名的山城,c市的很多道路都陡峭曲折,两侧全是遮天蔽地的高大绿植。
又因为地理原因,这些遮天蔽地的林木没有为城市带来多少凉爽,这里的空气比a市还要炎热烦闷。
白茸视线落在车窗外人行道上的年轻人,疑惑了片刻后,选择相信自己的经纪人,直接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MV流程是不是不太对,离山哥,我们没抢别人的资源吧?”
谷离山听到后,有些欣慰的笑道:“放心,我们不干这些事情。”
他无情地吐槽:“你说的对,MV拍摄流程完全不对,因为路数这个人,他就是个重度拖延症患者。”
白茸忽然有了点猜测:“重度拖延症患者?”
“MV必须在这周拍好,这是死线时间。”谷离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拍摄内容早就定好了,绿幕和实景都是负责他工作的工作室处理好的,只有拍摄演员需要他自己选。”
“演员名单早八百年就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里了,直到现在都没打开看。”
“也就他经纪人天天蹲沙漠没办法出来骂他。”
谷离山吐槽完,又感慨:“幸好我没带他。”
白茸:O_o震惊!
在导航的人工语音指挥下,车子缓缓驶入c市城市主干道,正式汇入市区车流。
车窗外的后退的山景变成了高楼大厦,白茸额头抵在车窗上,有些无聊地打开了手机。
微博网页不停下滑,白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应非逐给自己上药时的情况,可偏偏应非逐又什么都没说,白茸很担心是自己想太多。
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白茸被惯性带动,一不小心在车窗上狠狠磕了一下。
谷离山暗骂了一句闯红灯不要命啊,又转头问白茸:“砸疼了吗?”
白茸捂着有些泛红的额头揉了揉。
“还好。”他嘟哝着回答。
谷离山租的车不便宜,车子稳定性很好,所以白茸砸得不是很疼。
不过这一下,也让他下定决心将疑惑问出来。
“离山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谷离山正小心地开车在狭窄的区域转弯,言简意赅地回答:“问。”
“应总……好像对我很好。”白茸敛眸低垂,静静地看着小腹前的深灰色安全带。
这种颜色让他莫名想到应非逐的西装外套,他也喜欢穿深灰色的西装。
白茸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话直接说出来。
他转过头去看谷离山,目光有些闪烁:“应总对我的态度,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这个啊。”谷离山操控者汽车转过车身,全程动作很稳。
“的确,应总对你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
白茸:“可是,为什么……”
谷离山:“没有为什么,就是眼缘。你不懂,到了他们那种地位,喜欢谁不喜欢谁全看眼缘。”
“我看应总很喜欢你,完全将你当弟弟照顾了。”
白茸愣住,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转为惊喜。
“弟弟?”
“对啊,如果不是不知道你父母在哪,我看应总恨不得亲自给你当父亲了。”谷离山说道,“不止应总,我瞧着相瑶老师和方导也很喜欢你。”
这都不用仔细去想,相瑶每次见他总是笑意盈盈地,还教了他很多演戏的小技巧。
方驳深就更不用说了,明明脾气这么暴躁的一个人,每次和他说话时都那么平和。
大概是看出白茸的压力,在到达目的地停好车之后,谷离山拍了拍白茸肩膀。
“不用感到太多压力,对于应总那种地位的人来说,他们对你施展善意时享受的不是金钱上的回报,情感上能得到回馈就是最好的礼物。”
白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情非常茫然。
谷离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只能替他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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