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猫猫靠兼职成了顶流团宠by琅空一色
琅空一色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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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没有反驳。
这会儿的小孩也刚哄睡下不久,白茸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睡眠。
他跟着柳秀莲去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摆放着几张单人小床,其中一个铺着整齐的被褥,靠近闻的时候甚至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行李箱被放到一旁,柳秀莲絮絮叨叨地握着白茸的手,嘴里念叨着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关心话。
白茸就这样安静地听着,嘴角的弧度也一直保持不变,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直到等柳秀莲全部说完,白茸才说道:“柳姨,我换了个工作,下周得去c市出差。”
柳秀莲仍旧温柔说道:“c市也好,到了地方给姨打个电话啊。”
“对了,姨最近在旧箱子里找到了个东西,我去拿给你。”柳秀莲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急匆匆地走了。
回来的时候,柳秀莲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似布似绢的东西。
白茸不解:“柳姨,这个是?”
柳秀莲将东西放在白茸手上,说:“我们当时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裹着这个。”
“这布料手感很好,在那个年代肯定很贵,我们呀,就估摸着你不是被丢弃的。”柳秀莲陷入了回忆,“只是当时报警了也没查到什么信息。”
这话白茸之前也听过,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块伴随着自己一同来到福利院的裹布。
入手的感觉微凉,和普通布料的手感截然不同。
“现在发达了,有什么dna检测技术,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重新找到父母。”柳秀莲慈爱地拍着白茸的手背,“你当时捡回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的,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白茸睫羽轻轻颤抖,垂眸望着手中的布料,心思复杂。
如果他是人类,或许真的会期盼着找到父母。
可白茸很清楚,他的尾巴不是幻觉,他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他的父母说不定也是什么猫妖,也不知道是否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茸没有反驳柳秀莲说的那些话,只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忙着照顾了一天的小孩,柳秀莲也适当地打了个哈欠。
“我也去睡觉了。”柳秀莲说,“明天会有几个人来拍摄福利院,好像是什么大学的学生,说是来福利院拍纪录片。”
“就在操场和阳光楼那边拍。”
白茸应了声,也没当回事,还是和小时候那样乖乖地和柳秀莲说晚安。
被子是晒过的,没有久放后的潮味。
白茸睡了无比安稳的一觉,到后半夜的时候,因为学习演戏而久未出现的尾巴也幻化出来,被当做玩偶一样抱在怀里。
白皙的脸颊压在同样尾巴上,在毛茸茸地衬托下,那本就偏红的唇色越发明艳。
一夜无梦,积压了三十多天的压力陡然消失。
次日,白茸早早醒来,屋外已经有了其他孩子的哭声响起。
白茸伸了个懒腰,换好衣服后,满满一行李箱的零食和玩具交给了照顾孩子们的阿姨,然后去了厨房帮忙准备早餐。
负责做饭的阿姨也是从白茸有记忆起就在阳光福利院工作,惊喜过后,连忙给白茸投喂了一个刚出锅的馒头。
做饭期间,闲着无事的阿姨便和白茸聊着福利院最近的变化。
“这个面条,你拿着去操场那,给那几个来拍什么片的大孩子们吃。”阿姨说着,又重复着说现在年轻人都不吃早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一共三碗面条,还有一点阿姨自己做的酸豆角和馒头。
白茸两只手拿不住,阿姨还特意给他找了个托盘,好方便拿去前面操场。
“是柳姨说的那个纪录片拍摄团队吗?”白茸顺口问道。
“是啊,说是给咱们宣传宣传,看能不能拉来一些捐款。”做饭的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眼尾笑起褶皱,“但咱们这院里小孩越来越少了,也不需要什么捐款了。”
白茸说:“他们也是好心,我去给他们送早饭。”
“去吧。”
白茸稳稳地端着托盘。
和外表截然不同,白茸的力气很大。就像那天孟天嘉的经纪人情绪上头,想要来抢他的合同,白茸很轻松的就能将他推开。
操场上,二十多岁的老槐树依旧如记忆般挺拔,白茸在树荫下看到一群年轻人,估摸着那就是来拍摄的大学生。
“阿姨给你们做了早餐。”白茸径直走了过去,“去食堂吃吗?那里桌椅比较多。”
那三人正挤在一起看摄像机,听到白茸说话的声音才转过头。
旁边两人都愣住了,只有拿着摄像机的那个年轻男人伸手指着白茸,看起来有些震惊。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不是那个……”
白茸有些疑惑:“嗯?我是来给柳秀莲院长帮忙的,你们放心。”
“不是。”那个男生说道,“你是方驳深导演上个月在微博上发的那个演员吗!”
白茸:?
想到方驳深发的那条微博,社死的尴尬记忆再度霸占大脑。
白茸捏紧了托盘,谨慎地后退了一步:“不是——”
“啊啊啊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那男生却兀自发出尖叫,如果不是被旁边两人拉着,他恨不得扑到白茸身上拥抱他。
“你好你好,你能帮我要张方导的签名吗,我真的好崇拜他,我就是因为他去学的导演!”
见话题从自己身上掠过,落到了方驳深身上,白茸松了口气。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要到。”白茸说道。
他好像还没见过方驳深给谁签过名,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旁边的工作人员恨不得离方驳深十万八千里远。
曾经的工作人员·白茸也是同样如此。
“没关系!我知道方导性格,我懂得。”幸好,那男生也不是特别坚持。
旁边的朋友提醒:“面都快坨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茸:“我给你们带路。”
他拒绝了旁边来那个人要帮忙拿饭的好意,一个人轻松地将早餐拿到了最近的用餐房间。
房间里摆着一个超大的长桌,四周整齐地叠放着卡通塑料小凳子。
这桌椅对成年人来说实在有些矮小和不适,但没人对此发出抱怨。
白茸将面条、馒头和酸豆角分给他们后,拿着空托盘准备回厨房。
最开始拿着摄像机的男人突然喊住了他。
“等一下。”
白茸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男生摸着后脖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了口。
“你好,我们是a大导演系的学生,兼职在d站当up主。这次给福利院拍的纪录片也是和d站合作拍摄的,所有收益都会捐给福利院。”
“我们原本计划是自己入镜,但我现在觉得你更合适。”
“你能帮忙拍一小段素材吗?我们在d站有四十万粉丝,保底能有不错的收益,我们保证全部捐给福利院,到时候可以给你出示所有收益证明。”
如果是一个月前,白茸或许会犹豫片刻再拒绝。
但现在,白茸已经是经历过剧组摄像头怼脸拍摄微表情的人了,纪录片的摄像机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更重要的是,白茸知道,这个纪录片或许会为阳光福利院带来许多帮扶。
在厨房做饭的阿姨说院里孩子没以前多,但白茸在福利院生活了这么多年,非常清楚地知道,虽然现在福利院的孩子数量相较从前减少了大半,但留在院里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疾病缠身。
残疾、不可治愈的重大疾病等,这些都是这个年代抛弃孩子的主要原因。
所以福利院仍旧会缺钱,只有拥有更好的资源,才能给这些孩子带来更好的医疗。
白茸扶着门框,修长好看地手背微微鼓起细瘦青筋。
晨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底。
白茸大脑前所未有地清晰,他思考了片刻后,对那人说。
“我想先问一下我的经纪人。”

谷离山沉思了几秒,给出了白茸肯定的答复。
“你不讨厌的话,完全可以试试。”谷离山说道,“什么时候拍?我马上开车过来。”
白茸:“就一天的拍摄,谷哥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这本来也不是工作的时间,用这件事情麻烦谷离山,这让白茸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谷离山:“你一个人可以吗?”
白茸:“谷哥,我可以的。”
靠在办公椅上的谷离山站起身,走到办公室旁的窗边站立。
“那行,正好我在给你筛选剧本,晚上结束后我发给你。”谷离山说道,“明后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来公司旁听一下表演课程,在八楼a区,我已经和表演课老师那边打过招呼了。”
假期突然缩减,白茸呆滞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说:“好的谷哥,我知道了。”
临挂断电话之前,谷离山扶着额头,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对了,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全名,或者山哥、离山、离山哥都行。”
白茸大脑转动没跟上谷离山的节奏:“啊?”
谷离山有些委婉地陈述事实:“你喊我谷哥,我总是幻视你在喊浏览器的名字。”
“……”白茸扣紧脚趾,忙不迭地改了口,“好的好的,离山哥,我以后这么喊可以吗。”
谷离山松了口气,同时也庆幸白茸的好说话。
最开始,听到应非逐让自己出山带个新人的要求,谷离山还有些担心,万一要是碰到像相瑶、路数那种不太好相处的大妖怪,那他可有的折腾了。
可见白茸第一眼后,谷离山就知道自己带的这个性格有多软乎了。
虽然这种性格放在娱乐圈内很容易被欺负,但有老板站在他身后,工作上的事情自己把关,对方也不会被别人占什么便宜。
倒是舒服了自己,能带这种性格好脾气软好说话的小妖怪,还能蹭到不少信仰呢。
挂断电话后,白茸捏着手机,回去给了那个想拍纪录片的男生答复。
得知白茸愿意出境帮助拍摄后,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兴奋不已。
“我叫李祥。”那男生浑身都洋溢着朝气,“他们俩是我的同学,秦安安和徐浩存,那个d站账号是我们三人一起做起来的。”
白茸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对三人依次打了个招呼。
他抱着托盘,对李祥说道:“我要去厨房那边帮忙,如果你们有事找我,直接问院子里的阿姨就好了。”
白茸离开后,李祥还处在兴奋之中,大口吃这面,时不时还和父母炫耀自己今天和偶像间接接触了。
秦安安是三人之中唯一的女生,心思要比李祥细腻很多。
“你不要跟同学朋友说这件事情啊,万一白茸不想知道被别人知道自己在福利院呢。”
李祥下意识问:“为什么?来福利院帮忙不是很好的行为吗?他还可以拿这件事宣传呢。”
秦安安嫌弃地看着李祥:“你记性不好吗?昨天我们刚和院长询问过,今天福利院没有志愿者帮忙。”
见李祥还没明白过来,徐浩存也为这个朋友的智商捉急。
“安安的意思是,白茸可能就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所以才和福利院的阿姨们这么熟悉。”
李祥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秦安安无奈:“万一人家并不想让网上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所以你最好别到处乱说。”
李祥:“行行行,我肯定不说,刚刚没想到这方面。”
白茸帮着做饭的阿姨收拾好厨房,顺便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吃了早饭。
做饭吃饭的屋子离睡觉的地方不远,白茸吃饭的时候,能听到前面小孩子们的欢呼声。
白茸估摸着是自己买回来的那些零食和玩具已经分下去了,小孩子还不懂长大后进入社会的心酸,在他们这个年纪,拥有新的玩具和零食就能开心好久了。
希望这个纪录片能够帮到福利院吧。
白茸在心里暗道。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白茸敛下心中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白茸:“喂?”
熟悉的低音炮在耳边响起。
“在哪里?”
“???”白茸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应总?”
应非逐嗯了一声。
白茸虽然不明白应非逐为什么打电话给他,也不懂应非逐为什么要问自己在哪里,但他还是乖乖说道:“我回家了,在阳光福利院。”
这话说完,电话那边又没了声音。但因为是顶头上司的电话,白茸也不敢挂,就这样秉着呼吸同样保持沉默。
过了会儿,应非逐又开口:“行,等我会儿。”
电话被对方挂断,白茸一头雾水,只能勉强猜测出应非逐应该要来阳光福利院。
至于为什么,白茸不明白。
算起来今天是假期,但却跟平时上班一样忙碌。又是拍纪录片,又要跟谷离山报备,可能还要接待大老板。
白茸双手托着脸,坐在树荫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纪录片的拍摄并不算难,也不用过多的表演,只需要呈现真相就好。
白茸陪着孩子们在操场上玩。
说是陪玩,其实更像是白茸被孩子们围着当作“玩具”玩闹。
他长得好看,长大后那些曾经和他同期的孩子们也纷纷进入社会,没了妖怪尾巴传闻之后,福利院的孩子们也不会怕这个和他们同样背景的大哥哥。
更何况,白茸每次回到福利院,都会给他们带许多小零食和玩具。
烈日高高挂起,高温炙烤下,修剪下来的植物枝条没一会热就蔫吧了,但这些都浇不灭小孩子们玩闹的热情。
白茸坐在树荫下,旁边堆放了许多市政修剪的植物枝条,而他就负责编花环。
这是他曾经兼职时学的手艺,无聊时给几个小女孩编了几个花环,之后就被孩子们缠住了。
这种好看又好玩的新鲜事物,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很喜欢。
白茸一口气编了十几个,等到全部忙完后,正巧有阿姨担心孩子们晒太久中暑将他们喊进屋内,白茸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送走一群孩子后,旁边的阿姨也催促白茸回屋子里吹会儿空调。
白茸顺着阳光看起,眼睛都被刺激到眯起。
“我再坐一会儿,待会就进去。”
知道白茸很熟悉福利院,阿姨也没太执着,忙回去照看其他几个孩子去了。
白茸靠在树干上,鼻间都是熟悉的泥土和植物汁液的味道。
被太阳高温烘烤过的泥土有着别样的香味,白茸手里还拿着一个多出的花环,放在手里把玩。
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白茸以为是李祥来找他,便问了一句:“拍好了吗?我今晚还得回市区。”
身后来人也给出了回应,却不是李祥的声音。
“拍什么?”
白茸意识到不对,回头看到了应非逐在自己身后。
“应总……”白茸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虽然猜到应非逐要来找自己,但是白茸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背后。
幸好他没有说老板坏话的习惯……
白茸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花环背在身后。
白茸:“是有什么工作吗?”
应非逐轻啧:“没有,来看看你。”
从北泽山回来后,应非逐和以前一样回到公司上班,坐了没一会儿就感觉缺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持续到他见到谷离山的时候。
工作哪有养崽好玩,想明白自己身边缺了个安静乖巧的崽后,应非逐直接打了个电话,问出白茸地址后就飞了过来。
白茸:???
他茫然地仰着头去看应非逐,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应非逐伸手去揉白茸的脑袋。
白茸的发质非常好,柔软黑亮,看着就让人想伸手摸一摸。
和白茸关系亲近的人基本上都摸过白茸脑袋,包括相瑶和施淮他们。
应非逐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哪里出了问题,揉爽快了才收回手。
“今晚回公司宿舍吗?”
这个问题倒是能回答了,白茸答道:“应该能,李祥说我只用拍一会儿就行。”
纪录片主要是用来拍福利院的,不是白茸的个人秀。
李祥找他出镜,也只是希望有个和谐的对比画面,整个时长占比也就几分钟。
应非逐说:“嗯,那我是来接你回宿舍的。”
白茸呼吸都差点停止。
白茸:……他不太信。
应非逐本来就是随便扯了个理由,他不管白茸信不信,对着白茸伸出手:“现在回去吗?车就在外面。”
白茸回过神,犹豫了会儿后,还是说道:“不行,我得陪柳姨吃完午饭。”
白茸有点很担心应非逐生气,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陪柳姨吃顿饭的,而且柳姨肯定准备了自己爱吃的,白茸不想浪费柳姨的好心。
说完,白茸就闷着头不敢再看应非逐。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些不知好歹的,老板都亲自来接员工回宿舍,结果身为员工的他居然还拒绝了老板的好意。
白茸揪着手上的花环,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应非逐:“行,那就先吃饭。”
说完,应非逐从白茸手中拿过那个已经被捏蔫吧了的花环,轻轻放在白茸头发上。
感觉到应非逐的动作,白茸壮着胆子抬起头,却正好看到应非逐勾起唇角。
“挺好看的。”应非逐评价道,他有些似笑非笑,顺带捻起断落在白茸头发上的树叶,“不用怕我,我也没那么容易生气。”
白茸抠着自己掌心,低声道:“哪有员工不怕老板生气的。”
应非逐:……

应非逐一直感觉白茸和其他妖怪不一样,但隐约间还是有些惧怕在其中。
但他没想到,白茸的惧怕居然只是……单纯地怕老板!
应非逐扶额。
白茸小声为自己的工资辩解:“大家都这样的,因为老板能扣工资嘛。”
不仅能扣工资,还能让员工滚蛋。
白茸不想被扣工资,也不想滚蛋,找个舒服且还算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应非逐气笑了,他说:“那行,你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千。”
白茸睁圆眼睛,有些着急:“啊?”
应非逐又狠狠揉搓着白茸的短发,动作间却没碰乱他亲自放到白茸头上的花环。
报复性撸完崽后,应非逐准备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白茸的后脖颈。
虽然只是很轻的碰到了一下,但应非逐还是发现对方皮肤上略高的温度。
应非逐皱起眉,拉起白茸的手腕往房子那边走。
“先回去,你在外面呆多久了?”
白茸算了算时间:“好像有四个小时了。”
应非逐:“再待下去你就要中暑了。”
白茸踉踉跄跄地跟着应非逐的脚步,“不会吧……我待在树下的。”
应非逐皱着眉,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小妖怪根本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将人带到最近的屋内以后,白茸也逐渐觉得热了,起身去开屋子里的风扇。
应非逐看着白茸捣鼓那已经生了锈的风扇,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空调吗?”他问。
白茸头也没回,他试图将风扇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边弄边回答道:“有的房间有空调,有的没有,之前有爱心人士捐了十台空调,不过都装到孩子们睡觉休息的房间了。”
应非逐没再说话,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条消息。
白茸也捣鼓好风扇了,机器摇晃的风吹在身上,驱散了之前在外面晒出的热意。
白茸盘腿坐在彩色的拼接泡沫垫上,泡沫垫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有明显的黑色划痕,每一条都记录着时光和过去。
见应非逐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白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老板应该还没待过这种没空调的环境。
担心应非逐生气,白茸又解释了两句。
“楼上有个活动室开了空调,只不过屋子里有小孩,要不我带应总去楼上吹空调吧?”
“不用。”应非逐捏了捏眉心说道。
见白茸面带担忧,应非逐说道:“我不热,而且我喜欢安静。”
虽然他最近喜欢上将白茸当崽养,但这并不代表应非逐会喜欢人类幼崽。
白茸目光紧锁在应非逐身上,确认对方没怎么出汗,才慢慢信了他的那句不热。
不过,白茸又忍不住好奇起来。
应非逐的穿着打扮可以说是十分标准的霸总了,每次见面都是深色西装,虽然有时候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个纽扣也凌乱地解开,但西装外套总是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看着就感觉很热。
这么热的温度,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在剧组外场,白茸好像都没见到应非逐出过汗。
应非逐联系完助理后,就将手机扔回西装口袋。
“几点吃饭?”
白茸看了眼手机:“还有半小时就吃午饭了,待会那对来拍摄纪录片的大学生也会一起吃饭,如果他们比较激动的话,应总不要生气。”
应非逐摩挲着指腹轻笑:“你这是和我商量,还是要求。”
这话如同冷水泼洒在白茸脑袋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有些过了。
白茸:“抱歉应总,我、我的意思是……”
“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应非逐打断了白茸的话,他微微倾身,一张俊美的脸庞骤然朝着白茸贴过去,最后在距离一个拳头的位置停下。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导致白茸的心脏骤然缩紧,他也没注意到应非逐刚刚说的不生气的话,以为对方是要上来揍他一圈,紧张地睫羽如同蝉翼般轻颤。
他垂下眼睫不敢直视应非逐,只希望对方不要揍得太重。
等了几秒,疼痛却始终没有出现。
白茸壮着胆子睁眼,却倏地落入一双深邃、不可探测的眼眸中。
那双眼睛实在深不可测,像是黑色漩涡,怎么也望不到底。
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中。
白茸蜷缩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指尖,连忙又避开了应非逐的目光。
应非逐闷笑了两声,因为离得近的缘故,白茸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低笑时胸腔地震动。
“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应非逐说道。
白茸被笑得浑身都酥麻了半边,他不留痕迹地往后撤开了点距离,那一瞬间,大脑中闪过许多娱乐圈的包养黑料。
白茸从小到大没怎么动过心,无论男女。
在年轻人爱意澎湃的年纪,白茸满脑子想的都是学习、考证和兼职。
因为长相优越的缘故,白茸是收到过几个告白的。
但他那时候太穷太忙了,福利院会为考上大学的孩子提供生活费,但白茸所在的阳光福利院资源算不上多好,最多也只能给白茸每周补贴200元。
一个月800在a市很难生存,好在白茸成绩不错又能吃苦,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扎在兼职上,更没什么时间也去谈恋爱了。
但这不代表白茸什么都不清楚。
天上不会掉馅饼,世界上不会有白来的午餐。白茸能够感受到应非逐对自己倾注的善意,最开始他本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就像相瑶、方驳深那样。
可刚刚应非逐突然的贴近,却让白茸大脑突然狂闪警示灯。
那一瞬间,白茸脑海中蹦出不少包养、金主等娱乐圈瓜。
白茸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小心地试探着应非逐,“谢谢应总,应总对我很好,我知道……”
应非逐懒洋洋地拖长尾音:“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怕我。”
白茸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这个已经好久不用的活动室还挺大的,只坐了白茸两人,没人说话之后安静得落针可闻。
白茸眺望窗外地树叶,似乎是闲聊开口:“应总对每个新人都这么友好吗?”
“当然不是。”应非逐诧异地扭头看了眼白茸,“为什么会这么想?”
白茸没想到应非逐否认得这么干脆,他有些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视线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窗外。
“嗯,因为感觉应总很照顾我。”
应非逐十分干脆地回答:“因为你可能是我某个朋友的后代。”
白茸:“……??”
“啊?”白茸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演得淡然,显然是没想过这个答案。
应非逐:“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能是什么老朋友的后代。”
白茸狐疑地看着应非逐:“应总的老朋友,年纪很大吗?”
应非逐没发现白茸话中的质疑:“是啊。”
白茸想了想自己的那条非人类大尾巴,深吸了一口气,委婉道:“应总可能感觉错了。”
应非逐:“谁知道呢,反正这就是眼缘。说不定我真是你什么长辈呢。”
这一句长辈,直接将白茸之前的那些包养、金主啊之类的想法全都驱散了个干净。
他不在疑神疑鬼,但还是坚持应非逐感觉错了。
除非应非逐的朋友也是妖怪。
但如果对方真是妖怪的话,真的会没能力找到自己的孩子吗?
除非他是被主动遗弃的。

在福利院吃完午饭后,白茸就告别了柳姨,坐着应非逐的车回到公司宿舍。
应非逐车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白茸不知不觉中吃了一路,等到了宿舍的时候,已经撑到不想站起来了。
应非逐有些无奈,他刚刚接了个路数的电话,转眼的功夫,白茸就愣愣地将那些灵气充足的补充零食全都吃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这个小崽子能不能消化这些灵力。
“很撑?”
白茸蹙着眉,一手捂着胃部试图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刚刚跟中了魔似的,不知不觉中就吃完了一小堆零食。
好奇怪,明明刚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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