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但有点小晒,那么就戴个白色太阳帽吧。
衣服就简简单单一件白t,黑色不过膝短裤,再来一双小白鞋。
巧了不是,鸭鸭胸针正好有枚是在吃串串,就你了。
戴个银色的圈圈耳钉吧。
有胸针就不戴项链了,有点累赘。
手表可以,换个纯色的表带。
还有眼镜。
蒋朝朝其实才近视50度,几乎等于没有,但他有一个人人称赞的黑框眼镜。
烧烤嘛,难免会熏到,那么他戴个眼镜不过分吧。
戒指要不要呢?
还是不要了吧,饰品看起来已经够了,太多了好花哨,今天可干爽了。
如果真要,只能是钻戒。
不好意思有点兴奋过头了,搞个抽象。
收拾好自己的蒋朝朝在镜子前站了两秒,接着打了个响指。
嗯,简直帅。
中午蒋朝朝在家随便吃了碗面,就开始坐着等了。
十二点半时,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扁扁老师的群,去修修筛选的一系列里,选了张办公椅西装play的求稿。
是的,嗯……
构思了一会儿,再简单地画个草图,时间就被拉到了一点三十五。
蒋朝朝没有任何留恋地关掉电脑,站在窗前,平静地开始喝水。
不是什么事,就是他画着画着,脑子里浮想了一些,很不该出现的画面。
喝水喝水。
向野说快到的消息是发在一点五十三。
蒋朝朝在最后再照照镜子,就下楼了。
到了小区门口,向野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出门的那一小会路程有些热,蒋朝朝打开车门,一股超级凉爽的风扑向蒋朝朝。
“下午好。”
蒋朝朝先开口。
“下午好,蒋先生。”向野这么说。
那蒋朝朝:“你也向先生。”
你说巧不巧,向野今天也戴了帽子。
你说更巧不巧,他们俩今天的帽子竟然是一个牌子,蒋朝朝白色款,向野黑色款。
你说更更巧不巧,向野今天也是白t。
只不过他是黑色工装长裤,但是已经接近差不多了。
蒋朝朝视觉被这一系列的撞衫连招冲击,拉安全带的手速都轻快了许多。
当然不止蒋朝朝发现这些。
因为在蒋朝朝安全带扣上的那刻,向野说了句:“很巧。”
蒋朝朝稳稳坐好:“什么?”
向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帽檐,再敲敲蒋朝朝的帽檐:“我们好像商量好的。”
蒋朝朝笑:“是很巧。”
向野问:“还有呢?”
蒋朝朝在观察过一遍的情况下再观察一遍:“还有我们的衣服和裤子,”他说完往下看了眼:“鞋子不巧。”
向野道:“我下次注意。”
蒋朝朝:“哼。”
蒋朝朝哼完,沉默了。
你,哼,什么,啊?
这会儿的蒋朝朝诠释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蒋朝朝于是缓缓地,安安静静地坐好。
“今天是吃串串的小鸭子。”过了一会儿,向野又说。
蒋朝朝还没完全沉淀下来呢,情绪又被吊起来了:“被你发现。”
向野又道:“我没有小鸭子。”
蒋朝朝想了想:“下次给你带一个?”
向野:“好。”
向野又说:“戴眼镜了。”
蒋朝朝抿了抿唇:“是的。”
向野:“近视吗?”
蒋朝朝:“有的,不深,五十度。”
向野点头:“很适合你。”
蒋朝朝想起昨天许恒志说的一些,他说话很硬的话。
虽然他不这么觉得,但还是。
蒋朝朝推一下眼镜:“那我帅吗?”
向野大概没想到蒋朝朝会问这个问题,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才道:“很帅。”
说完向野就笑了。
蒋朝朝相信向野说帅是真诚的,但也相信向野的笑声是真的想笑。
蒋朝朝你很敢。
接下来两人就安静了,蒋朝朝也老实了,乖乖地抓着手机靠着。
也在回味向野发现了他今天的小设计。
也在回味向野刚刚敲帽子的动作。
向野是食指并着中指靠着敲蒋朝朝的,但敲蒋朝朝的时候却是手心朝下,是一个拍拍的动作。
蒋朝朝轻轻吸一口气,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完蛋。
他怎么了啊,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他觉得向野好酷啊。
也好亲昵。
人类为什么要有喜欢别人的这个功能。
干什么了啊,就这么开心?
他们一会儿要去的地方是在山上,相对于市里的一个比较凉快的地方。
向野也告诉他,所谓的有亲戚也有朋友,是除了施辞之外,还有向野的一个表妹,施辞和这个表妹的关系比较好,另外表妹夫也在。
蒋朝朝已经稍稍理清了向野的这些关系,大概是因为辈分太近,所以亲戚也处成了朋友。
最后,向野还提到了付景。
或许向野不知道蒋朝朝已经在微博里单向认识了这个朋友,在提到小景时,向野稍稍介绍是位摄影师。
“所以一会儿你方便上镜吗?”向野问。
蒋朝朝点头:“可以的。”
向野说:“他很爱拍照。”
蒋朝朝继续点头,心里也道,他更爱拍你。
就这么的,半个多小时后,蒋朝朝在一块像度假区的半山腰上,见到了向野口中的所有人。
不知道向野此前是怎么提的蒋朝朝,又或许没有提,他们俩进去时,包括施辞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并明显闪过一些不可言说的眼神。
“来啦。”先开口的是一个男的。
向野对他点头回应的同时,也低头小声对蒋朝朝说:“我表妹夫。”
蒋朝朝:“哦。”
大家也都是刚到的样子,有人在绑头发,有人在放包,店里的服务员这会儿也正在支烧烤架和摆桌子。
环顾四周,能看得出来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风景好,也凉快。
“来吃烤肠。”
再过去几步,有个男的咬着一根,拿着两根烤肠走了过来。
向野在蒋朝朝耳边说:“小景。”
说完,向野就接过小景手中的烤肠,一人一根。
“我就说呢,”小景边吃边道:“我要坐你车你不让我坐,原来是接人去了。”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向野听后一个不客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我能怎么样,挺好挺好,”小景又立马换了一个客气嘴脸,转头看向蒋朝朝:“你好啊,我叫付景。”
说着小景就伸出右手。
向野:“手好油。”
小景又把手收了回去,小声嘀咕:“还好吧。”
蒋朝朝把差点要伸出来的右手收回,接上话:“你好,我叫蒋朝朝。”
小景好奇:“什么zhao?”
蒋朝朝:“朝阳的朝。”
小景点头:“好啊,这名字好。”
显然是客套的一句话,向野却非要问:“这名字哪里好?”
小景噎了一下:“好就好在……朝阳多好啊,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每天早上向着阳光,诶!”小景手拍在了向野肩上:“你看,你正好姓向,你俩是向阳。”
向野:“油。”
小景哦了声,把手拿开。
向野:“我说你。”
小景:“……”
蒋朝朝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小景这才呵了声:“好好好,”他点着头看向野:“你,好好好。”
向野也笑了,他问:“哪里好?”
小景咬牙:“你看我回答你吗?”
小景再咬一口烤肠:“向野,你这个朋友帅啊。”
向野:“谢谢。”
小景笑:“你替他谢上了。”
小景的目的当然不只是夸什么帅不帅,所以很快他就说:“小帅哥,一会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蒋朝朝点头:“可以啊。”
小景再说:“我也给你俩拍几张合照。”
向野:“要拍好看。”
小景:“包的,你俩能拍什么不好看的。”
服务员摆好桌子后大家就入座了,施辞和向野的表妹坐在一块,边吃着烤肠边对蒋朝朝笑笑,表示打招呼。
而她旁边的表妹:“施辞说你是她学长啊。”
蒋朝朝点头:“对。”
表妹好奇:“你和我表哥是怎么认识的啊?”
蒋朝朝转头看向野。
向野却说:“这么好奇干什么?”
表妹:“干嘛!问问都不行啊。”
向野:“帅哥的事少打听。”
表妹和施辞都笑了起来。
表妹:“好好好,行行行。”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
所以蒋朝朝不知道为什么向野不说。
那就,帅哥的事少打听吧。
接着,表妹又说:“表哥你朋友好白啊,手的指节是粉色的诶。”
好突然的一句话,更何况是在这么安静的背景下。
表妹也意识到了什么,弱弱地勾住了施辞的手臂,小声道:“完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然后她再:“施辞你手机壳挺好看的,哪儿买的啊。”
再:“我记得今天点了香菇吧?”
再再:“好饿哦施辞,我中午就吃了面包,什么时候能吃啊。”
再再再:“施辞你说句话啊,老公你说句话啊。”
施辞低着头抿着嘴把脸藏在自己手机后面。
而这时表妹夫放下了手机:“说什么?咋了?”
表妹:“……没事,没叫你。”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而且蒋朝朝觉得自己的指节这个颜色,很大原因是他这会儿手上正好一束树叶间的阳光,而他又正好在下车的时候手背碰到了门,蹭到了有些红。
不重要。
另外一遍的大架子上,服务员也生好了火,这会儿正在往架子上放烧烤料。
蒋朝朝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烤啊,就是过来吃。
“想玩吗?”
不知道是蒋朝朝眼神盯着架子看太久了,回过神来就听向野这么问他。
“可以吗?”蒋朝朝想了想:“不过我弄的不是很好吃。”
向野却没搭这个话:“想玩的话我们过去。”
蒋朝朝跃跃欲试:“好啊。”
原来大架子旁边还有个小架子,好有意思,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向野和蒋朝朝就在小架子旁边坐下。
“自己生火还是让他们来?”向野问。
蒋朝朝士气很盛:“我来!”
个什么啊。
五分钟过去了,蒋朝朝的炭仍旧黢黑一片。
蒋朝朝生气了,他手一伸,把点火枪丢在了架子里。
锵的一声,世界的局部安静了。
两秒后,耳边传来了笑声。
“那你说嘛。”蒋朝朝自己都笑了。
向野点头:“这个火太不懂事了。”
但这个人,边说着火不懂事,边欻欻欻地三下五除二把火点上了。
然后点上了炭。
然后炭燃起来了。
蒋朝朝:“……”
蒋朝朝憋了半天,脑袋一歪:“不对劲。”
向野抿着笑不说话。
蒋朝朝继续:“它对我有意见。”
向野往里添炭:“就是,太过分了,烧死它。”
蒋朝朝没忍住笑了:“哥哥,我怀疑你在嘲笑我。”
是的,又是嘴在前面飞了。
蒋朝朝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脖子热了。
他当然马上低下了头。
向野这会儿还在拨弄木炭,架子里也传来了火燃烧的声音。
啪啦啦声中,蒋朝朝听向野说:“怎么会。”
他也说:“怎么敢。”
炭烧起来一切都好了起来。
蒋朝朝点名的鸡翅鸡腿牛肉和虾,也在向野所谓的偷偷中,被向野拿了过来。
关于烧烤,蒋朝朝大学时和同学们一起玩过一次。
“那次简直不堪入目,我以为很简单,结果,”蒋朝朝学着旁边的服务员,用刀把鸡翅划开:“外面都已经烤黑了,里面还没熟。”
向野把一旁的调料倒进碟子里,淡淡说了句:“火没生好。”
蒋朝朝当然一下子就转头看向野:“哦?”
向野也:“哦?”
蒋朝朝抿着笑:“那就是吧,谁这么会生火啊。”
向野低声笑了:“完蛋,生火被夸了。”
“哈哈,”蒋朝朝笑起来,也疑惑:“不能夸吗?”
向野:“别人这么说我会被我打。”
蒋朝朝更疑惑了:“为什么啊?”
向野:“很阴阳。”
蒋朝朝啊了声。
向野又说:“虽然我觉得你也在阴阳我。”
蒋朝朝噗的一声笑了。
虽然确实他说话很刻意,但是:“我哪有,我很真情实感的,你这样误会我,好让人伤心。”
向野转头看蒋朝朝:“嗯?”
蒋朝朝也憋着一个坏笑的样子,认真看着鸡翅:“嗯。”
向野点点头,把头转回去:“好,我又了解你一点了。”
蒋朝朝啊了声:“这么想了解我吗?”
向野好似顿了一下,才说:“可以吗?”
蒋朝朝:“当然欢迎光临。”
向野:“什么都能了解吗?”
“向野。”
那边突然有人喊向野。
向野转头望那边看:“怎么?”
小景说:“你过来帮我搞一下这个。”
“我过去一下。”向野对蒋朝朝说。
蒋朝朝:“去吧。”
向野:“你一个人可以吗?”
蒋朝朝:“可以,回来请你吃鸡翅。”
向野离开座位的下一秒,蒋朝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什,什么东西。
聊了啥?
蒋朝朝你在说什么话?
你真是被许恒志给教育坏了。
椒盐放没放啊?
不管了,再放一遍吧,吃不死人。
向野这个忙还帮挺久,蒋朝朝都已经自信又再往上放了好几串,他才回来。
顺便带了几串生五花肉。
“他们说这个好吃。”向野把东西放下。
蒋朝朝撇了眼大桌上已经被服务员烤好的好几盘,和大家已经开始咔吱咔吱吃的状态,问向野:“你吃了吗?”
向野:“没有。”
蒋朝朝:“你不吃点正宗的吗?”
向野:“不吃,今天就吃蒋师傅烤的。”
蒋朝朝想了想:“那……蒋师傅可以吃点正宗的吗?”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向野笑还不够,还敲了一下蒋朝朝的帽檐。
帽子一下子就压下来了呢。
“我去拿。”向野说。
蒋朝朝偷笑:“谢谢,我要鸡翅。”
帽子又被压了。
没多久,蒋朝朝就听到那边有人说,“啥意思啊,你俩不是不吃吗?”
向野:“怎么,不可以?”
朋友:“可以可以,谁管得了你啊。”
没多久向野就拿了两大盘的烧烤过来,每份两串。
既然这样,蒋朝朝又说了:“你不是只吃我烤的吗?”
实在对不起,他真的是忍不住。
于是他接来了是向野很不客气的捏脸动作。
蒋朝朝歪了一下脑袋撇开,哈哈地笑。
向野:“很开心?”
蒋朝朝笑得更甚了:“超开心。”
当然,皮完了还是要乖的,蒋朝朝东西都不烤了,亲手从盘子上挑了串看起来最美味的,双手递给我们的向先生。
“请吃。”蒋朝朝说。
这个过程,向野只是坐着,淡淡的表情看着蒋朝朝演。
见向野不接,蒋朝朝一个上头,把肉串喂到了向野的嘴边。
这下向野动作了,他咬住了串。
四目相对,蒋朝朝很难不看到向野满眼的笑意和无奈。
“很喜欢惹我?”向野问。
蒋朝朝把头转回去继续烤串:“有吗?啊?什么?听不懂。”
昨天被胃被预定了烧烤,这会儿的蒋朝朝也大馋特馋,和向野演完这段,他抄起一串鸡翅就往嘴里送。
哇好香。
“好吃吗?”向野肉串吃完,也跟着拿起了鸡翅。
蒋朝朝:“嗯唔唔。”
向野:“他们这儿的酱料是特调的,很香。”
蒋朝朝:“嗯唔唔。”
向野笑了笑:“你先吃。”
就这么就着签子吃差那么点意思,蒋朝朝好几次想直接上手,只是又觉得有点不雅。
几番之后他也不管了,抓着鸡翅从签子上取下来。
多好笑,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地取下来,却因为鸡翅的肉有点卡签子,蒋朝朝手用力一抽,直接桶了过去,给向野的胸腔来了个大肘击。
空气里传来向野的一声闷哼。
“对不起。”蒋朝朝立马道歉。
向野抿了一下唇。
如果单纯只发生了这件事,那倒还好些,问题是他们刚演过前面那一段,恐有继续惹怒的嫌疑。
蒋朝朝自己都笑了:“很痛吗?”
向野看似憋了点气,故作轻松:“不痛,一点也不痛。”
蒋朝朝又好笑又愧疚,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手背就靠上去了。
还轻轻揉了两下。
事情发展到他再次听到向野的闷哼声,他才恍悟自己在干什么。
蒋朝朝你在干什么?
蒋朝朝立马收回手,与此同时整个人都热了:“额,不好意思,我就是……”
“没事,”向野轻轻吸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拿饮料,喝什么?”
蒋朝朝随便说了个:“可乐。”
向野:“好。”
向野离开之后,蒋朝朝把鸡翅放进了嘴里,并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刚刚不是用手心摸他。
他手心很油。
哈哈,当然不是……
向野回来时,蒋朝朝已经把鸡翅吃完了,他自己烤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吃了。
这次他自己烤的也不错,也很香很好吃,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吃吃吃。
没多久,他们也把自己的盘子端回了大部队,和大家一起吃吃吃,聊聊聊。
主要是这些亲戚朋友在聊。
聊一些蒋朝朝只听得懂一半的,关于他们朋友之间的故事。
聊表妹和表妹夫最近创业的故事。
聊着聊着,大家再一次把好奇放在了向野和蒋朝朝身上。
是小景开口的,他问:“你俩怎么认识的啊?”
这次向野回答了:“一个晚会上遇到的。”
小景哦啊了声:“然后就一见诶诶诶,”他脑子飞速转了一下:“就觉得特别有缘是吧?”
向野只顺着这个有缘往下说:“后来又在施辞的那次表演遇到。”
施辞疑惑了:“诶?真的吗?我以为你们那时候认识很久了呢。”
向野:“第二次见。”
施辞发出一声:“哇,真假。”
表妹这时候很好奇:“哇什么?第二次见面怎么了?”
施辞:“叔叔那时候和学长的状态给我感觉他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表妹:“是嘛。”
向野在这儿说了句:“第一次见面我们基本没说话,他很高冷,不理我。”
此话一落,蒋朝朝睁大双眼转头看向野。
向野低头拿水喝,也在笑。
表妹,施辞:“啊……”
表妹一副好听爱听的表情,紧紧抓着杯子:“然后呢?”
向野:“然后就第二次见面了。”
表妹:“还高冷吗?”
向野不看蒋朝朝:“高冷。”
施辞好奇了:“那你们微信怎么加的?”
表妹也跟着问:“表哥,是你去要的吧?”
向野很坦荡:“是。”
表妹:“直接要吗?还是找了什么借口?”
蒋朝朝正听得津津有味呢,表妹夫这时突然插了句:“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交个朋友的事被你们说得好像干嘛了。”
表妹白了表妹夫一眼:“啧,你懂什么?”
表妹夫笑了:“我还不懂了?”
表妹:“你就不懂。”
表妹夫:“向野你就说吧,你俩不就是交个朋友?”
向野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他的那杯饮料,和表妹夫碰杯。
默认了被认同的表妹夫,在喝下这杯碰杯饮料前,十分神气地在表妹面前摇头晃脑。
表妹:“喝你的橙汁吧。”
蒋朝朝也事不关己地拿他的可乐喝一口。
就在这时,施辞发言了。
她问向野:“叔叔,你昨天回去看我说的那个评论了吗?”
好,蒋朝朝还没咽下的可乐重新咳进了口腔里。
他赶忙抽了两张纸,低头压住嘴。
向野拍拍蒋朝朝的背,回答施辞:“扁扁老师?”
蒋朝朝后槽牙咬紧。
……啊?
记性这么好?
“对对,扁扁老师。”施辞兴奋。
向野说:“看了。”
蒋朝朝:“……”
蒋朝朝:“???”
施辞更兴奋了:“你看了啊?”
相比之下向野很冷静:“怎么了?”
施辞嘿了声:“没什么哈哈。”
确实,向野也是见怪不怪了。
“什么啊什么啊?”这时,好奇的表妹也上线了:“什么评论?什么扁扁老师?”
施辞想了想:“就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的一个,画画很厉害,老师。”
表妹想不起来:“谁?”
“就是画……”施辞这时凑到表妹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表妹先是哦了一声,再啊一声,抿着笑戳了一下施辞的脑袋。
施辞摇摇肩膀,当场表演了一个不好意思。
那边演得带劲。
这边的蒋朝朝手心都出汗了,疯狂炫可乐。
别搞啊!
“那你问表哥?”表妹发现了华点:“什么意思?你的扁扁老师去表哥微博评论了?”
“是啊!”施辞点头:“我都吓一大跳。”
表妹非常好奇:“评论了什么?”
施辞继续靠近表妹,在她耳边如此这般。
而这时的蒋朝朝,特别想死。
有没有什么既快又悄无声息的挖洞方法,可以让他现在立刻消失。
这是人能听的话吗?
“啊?”
表妹听到施辞的话后立刻惊讶了:“等等,你们这个扁扁老师他是?”
向施辞眼睛弯弯地拼命点头:“是的是的,”她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暗语:“那不然他,画,呢。”
表妹:“真的假的?你上次没跟我说这个啊。”
向施辞:“我没说吗?”
蒋朝朝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又死了,但还没透彻的那种。
表妹继续问:“那他为什么去表哥那评论啊?”
向施辞:“应该是去表哥那找人物灵感吧。”
表妹低声哦了声,表示原来是这样。
她们俩的聊天其实不是很大,因为同时,他们身边的其他人也在聊别的,甚至声音盖过她俩。
可蒋朝朝就是听得十分清晰,对这个话题敏感就罢了,蒋朝朝就坐在她们正对面。
“扁扁老师其实,”向施辞继续和表妹聊:“他不是第一次关注帅哥了。”
表妹:“啊?表哥不是第一个啊?”
向施辞:“不是。”
蒋朝朝被向施辞说得,记忆有些唤醒。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时间群友不知道哪里搜罗来的,海量的各式各样各种风格的帅哥,蒋朝朝就顺手关注了一些有特色的。
那时确实是当灵感用的,他脑子哪有那么多帅男人的模样。
“他喜欢看帅哥啊?”表妹问。
向施辞笑:“谁不喜欢看帅哥啊。”
表妹点头:“那倒也是。”
向施辞:“扁扁老师还是有点颜控在的。”
轮到表妹说了:“谁不喜欢帅哥啊。”
“施辞。”向野突然喊人。
施辞愣了一下,从沉浸的话题里出来:“啊?”
向野:“橙汁递给我。”
施辞哦了声,站起来把她面前的橙汁递过去。
向野再说:“你去帮叔叔再要个几个杯子吧。”
施辞疑惑地看着向野:“你干嘛突然这么温柔,好吓人。”
向野只说:“没杯子了。”
施辞正聊得上头呢,欲言又止只好咽下:“好吧。”
没想到走了一个,另外一个还是坐不住,表妹十分好奇,双手搭在桌上:“表哥,那个扁扁老师……”
向野打断:“什么扁扁老师?”
表妹愣了一下:“啊?你不知道?刚刚不是你说的扁扁老师吗?”
向野只是笑了笑,不想多说的样子喝了口饮料。
“啊~”表妹眼睛一眯,仿佛发现了什么:“表哥,你不对劲。”
向野说:“你去帮我拿瓶可乐吧。”
表妹:“哈,想支开我?”接着她突然恍悟的样子:“啊,支开施辞。”
向野又喊人了:“陈燃,管管你老婆。”
陈燃一个茫然:“什么?”他一把搂住表妹的脖子:“怎么了,我老婆怎么了?”
表妹用力推开:“你滚滚滚。”
这会儿的蒋朝朝,可乐快喝一吨了。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别坐下。
别坐下。
扁扁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
很快施辞就拿着一袋子的一次性杯子回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落座,表妹就拉着她大喊了一声:“施辞,你叔叔认识你的扁扁老师!”
“施辞,你叔叔认识你的扁扁老师!”
施辞听到这句话步伐都加快了,她随意地把一大包一次性纸杯放在桌上:“啊?”
再一把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看着向野:“啊?真的假的叔叔?”
向野是不同于她们俩姨甥的淡定,也一副不想理你们的样子:“你信她?”
施辞激动瞬间收起了五分,她转头问表妹:“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我……还不是……”表妹说到这儿笑了,她双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向野:“表哥!你说实话,你认不认识扁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