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by糖炒刀子
糖炒刀子  发于:2024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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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镯子好好地放了起来,也给许应给傅朝年准备了红包,还多了两份,她有些局促地跟许应说多出来的是张叔叔给他们的一点心意。
许应愣了下,然后接过,“那帮我谢谢他。”
宋女士摇摇头,没有多提,只是说:“咱们吃饭吧。”
餐桌上三个人,六菜一汤,很丰盛,色香味俱全,都是许应初高中时期最爱吃的东西。
宋女士把本就在许应面前的红烧肉又往前推了一点,“多吃一点,妈妈早上去市场买的,五花肉特别好,一点都不肥。”
傅朝年闻言下意识偏头看向许应,只见许应垂眼看了盘子几秒,才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吃掉。
宋女士:“好吃吗?妈妈挺长时间没做了,手艺应该没退步吧?”
“嗯,好吃。”许应说。
他没说自己其实已经很久不吃这道菜了,毕竟他和宋女士对彼此的了解都停在几年前,再见面是高兴的事,有些事情说了扫兴,不说还省了尴尬。
傅朝年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多嘴,默默给许应扎了一块冰镇西瓜递到嘴边。
许应看他一眼,张嘴咬住,吃掉解腻,傅朝年见状对他笑了一下,“甜吗?”
许应点头。
宋女士没察觉出来什么别的,她只是觉得儿子和傅朝年感情很好,这样她就放心了。
这房子八十多平,两室一厅,客厅挺大的,现在家里就他们三个人,男主人不在。想来宋女士应该是在许应和傅朝年到之前,就把张叔打发走了,她说张叔今天有事。
其实按礼仪,许应来都来了,他是该和张叔正式见上一面。但是不见也没关系,许应只是和傅朝年一起来看母亲的而已。
他估计宋女士也是考虑到了一些什么,否则不会提前打招呼。
许应本来话就不多,吃饭的时候话就更少了,多半都是傅朝年在和宋女士聊,许应偶尔会说一句,氛围还算融洽。
以前的事情提的多了未免感伤,宋女士便没怎么提,她对两个男人结婚的事有些好奇,问了几句,傅朝年用简单易懂的话都解释了一遍,宋女士点点头,说挺好。
之后的聊天内容就东一句西一句,他们的工作,生活,同事,身体……这些穿插在一起,许应和傅朝年回答得很耐心。
宋女士也会说些自己的家长里短,还说自己基本每晚都去跳广场舞。
许应默默听着,他知道宋女士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快吃完的时候,宋女士突然问许应,“你爸爸呢,这两年没有再找你麻烦了吧?”
许应顿了下,放下筷子,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宋女士点点头,也不欲多提那个男人。
许应也没多提。
他后来从外婆那里得知,父母离婚之前闹得并不愉快。
父亲曾对他说过母亲和他复婚后又出轨了,但是外婆说没有。外婆说是父亲有段时间疑神疑鬼,还在外面的门把手上缠了透明胶带,只要母亲出去过他就会发现。他总怀疑母亲去见了情人,但后来查了单元楼下的监控,发现母亲只是下楼丢垃圾而已。
所以他们离婚前闹得很难看,主要是父亲不想离婚,但母亲态度坚决。离婚后,父亲还找过几次母亲,后来他找不到了,就开始依依不挠地找许应打听,问她在哪,许应没有告诉过他——这就是宋女士口中的找他麻烦。
老实说,许应有点讨厌父亲,所以会下意识淡化那个人的存在。
因为大一大二的那段时间里,许应对宋女士产生的很多的复杂情感都是因为父亲。因为父亲给他听录音,在他面前抹黑母亲,许应每次听到他说那些话都会觉得生理不适,觉得恶心,然后冷着脸让他闭嘴。
许应根本分不清父亲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又因为所谓的亲缘孝道,他曾夹在父母中间左右不是人,这令他感到十分烦躁。
于是许应彻底跟父亲断了联系,因为他受够了,想摆脱所有。
那个男人也姓许,是曾经在他和母亲的生命里都扮演过重要角色的人,可现在却成了某种忌讳一般,能不提就不提。
所以许应也没告诉宋女士说,其实许连山已经去世了。
在许应研一的时候,意外车祸,许应接到电话,回老家为他举办了葬礼,然后许应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都过去了。
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再跟宋女士提起来,免得徒增感慨。
吃过饭,许应和傅朝年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和宋女士也已经聊到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聊了,他们要先回酒店。
宋女士舍不得他们,毕竟好久没见儿子了。
许应见状便说明天自己和傅朝年要去香缘寺拜拜,问宋女士要不要同行。
宋女士闻言立马高兴地点头,笑着说:“香缘寺要去的,妈妈也好久没去了。”
“好,那明天早上八点半,我们到小区门口接你。”许应说:“我们先走了。”
宋女士没什么理由再挽留了,就问:“记得出小区的路吗?”
许应指着傅朝年说:“他记得,不用送了,明天见。”
宋女士这才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许应和傅朝年出了单元楼,没走几步,许应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他看到宋女士在阳台上无声跟他们挥手。
许应和傅朝年也抬手挥了一下,之后并肩离开。
他们订的酒店离宋女士家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
来的路上飞机转高铁,又拎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见了宋女士,许应紧绷了挺长时间,现在终于只剩下了傅朝年和他,他才得以放松下来,身体里的疲惫就像反扑一样袭来。
许应感觉身心都有点疲倦,进房间后就往床上一趴。
傅朝年把行李箱放旁边,见许应大半个身体趴在床上,腿却还在搭在床边,忍不住失笑道:“这么累?”
“有点。”许应翻了个身,懒懒地看着傅朝年说:“想睡午觉。”
“那就睡。”傅朝年坐在床边,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今天见到阿姨感觉怎么样?”
许应垂了下眼:“不知道,感觉有点复杂。”
还是太久没见,有隔阂的缘故,和母亲再见到面就很难用单纯的“高兴”两字来形容,但总归不是坏的感受。
非要说的话可能还是,不习惯。
“那先不想了,以后想来的时候再来,慢慢习惯。”傅朝年把许应的鞋子脱了,又给他揉揉小腿,“睡吧。”
许应往床里面挪挪,“你呢?”
“许老师地方都给我空出来了,我能不睡?”傅朝年笑笑,也脱鞋上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许应的眼睛说:“午安。”
“热。”许应在他怀里挣了下。
外面三十多度,这人干嘛睡个午觉还要抱得这么紧?
虽然说酒店有空调,但许应平时就不爱吹空调,开一会儿就得关,否则就头疼、关节疼。
“那把衣服脱了。”傅朝年闭着眼睛,手伸进了许应衣服里。
许应一把摁住他,起身说:“我要换睡衣。”
傅朝年也坐起来,“那我也换,一起换。”
情侣睡衣的料子轻薄凉快,许应舒服了,在傅朝年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一睡就是将近两个小时,傅律师早就醒了,许应睁眼看到他在窗边打电话,还笑得很开心。
他侧躺着,揉了揉眼睛,头发乱糟糟地坐起来,换上拖鞋走过去,在他背后低声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傅朝年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扭头说:“咱妈。”
他把手机递到许应面前,抬抬下巴示意许应说话,许应表情一下变得有点麻,干巴巴地说了句:“阿姨下午好。”
“我先去洗脸。”他打完了招呼,扭头就走。
傅朝年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笑了声,靠着窗台继续讲电话。
许应听到傅律师在背后笑着说了句“嗯,他刚睡醒,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了”的那种调侃他的话。
许应捏了下耳朵不吭声,进浴室冲了个澡,清醒清醒。
晚饭前他们出去看了部电影,是漫画改编的,原漫画是国产,很火,现在都还没出到完结篇。
许应之前追过一段时间这个漫画的连载,在团购上看到电影上架还有点惊奇,就拉着傅朝年去看了。
结果一场电影将近两个小时,许应看完后出来脸都是绿的。
傅朝年明明自己也看了,居然还问他:“好看吗?”
“挺好的。”许应面无表情地说:“导演拍得很好,希望他下次不要再拍了。”
毁原著,简直太毁原著,还没电视剧改编的好,许应承认自己当初内心对漫改电视剧的声音大了点。
傅朝年听他这么说,直接在旁边笑出了声,捏捏他的手说:“好了,许老师别生气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许应重重地叹了口气,先不想了。
可是到餐厅坐下来之后,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这部电影,越想越气。
要知道许应自诩是高素质文化人,又是人民教师,他真的很少会真的在口头上点评或者批评任何一部作品,通常就算吐槽只是在自己心里说说就算了,但这次许应真忍不住。
傅朝年的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听着对面的许老师一句句地略显愤慨的犀利点评。
“导演不会选角。”
“剧情魔改。”
“打戏动作设计低俗,有意暴露女性身体。”
“男凝太重。”
“导演为了突出男人英雄情节,弱化女主。”
“看得难受。”
这是许应第一次看一部电影的时候,中途就想愤而离场的,但他又好奇导演到底把好好的漫画改成了怎么样的一坨,于是许应眉头紧锁,强忍着不适看完了。
并且得出客观的结论:糟糕,非常糟糕!
他在团购影评底下看到了差不多的、铺天盖地的差评。
许应没有买票前先看影评的习惯,毕竟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对电影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不想让别人的评价影响自己对电影本身的判断。
现在看完了,许应觉得什么狗屁的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电影就是客观且单纯的没拍好。
而且这也是许应第一次看完电影后,感到了生理不适。
许应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有点气饱了,放下刀叉恨恨地说:“再也不看漫画改编的电影了。”
傅朝年就笑,他觉得这样愤慨吐槽的许老师很生动,简直可爱极了,他哄道:“别气别气,我们去给电影差评,以后不看了。”
但许应听完又说:“算了。”
差评什么的,许应又懒得去平台发表,他只是忍不住想私下和傅律师吐吐槽而已,因为憋着实在有点难受。
可是看傅朝年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许应皱起眉头有点纳闷,“你怎么那么开心?”
傅朝年指指自己:“我有开心吗?”
“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许应夸张地说。
傅朝年想象了一下那种表情,说:“那样可能有点吓人。”
许应嘴角抽了一下,开始死亡发问:“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不好看,虽然没看过原漫画,但我觉得许老师刚刚点评的很精准。”傅朝年说。
他也不喜欢这部电影,但比起电影怎么样,他更看重许老师在他面前各种生动鲜活的反应。
许应淡淡抬眼:“那你怎么不生气?”
“我、”傅朝年无奈地笑了声,诚恳发问:“我要和许老师一起生气吗?”
“那也不是。”许应抿了下唇:“主要你这样就显得我很不成熟。”
明明他比傅律师大两岁,怎么对方情绪那么稳定呢?还能反过来安慰他。
他嘀咕的声音有点小,傅朝年没听清楚,“什么?”
许应摇摇头,咳了声,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淡声说:“没什么,吃东西吧。”
傅朝年深深地看了许应一眼,没多嘴。
第二天他们接上宋女士一起去香缘寺。
这是个比较小的寺庙,但因为是假期,所以人流量也并不少,本省的人都觉得这里灵验,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求学业、事业,姻缘,身体健康……
许应上次来这里还是高考前,父母带他来求学业。
这次和宋女士再来到香缘寺,多少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人来人往,进入寺庙就能闻到香火味,许应没有其他游客那种到处逛逛的心思,直接奔塔庙。
穿着僧袍的小师傅站在旁边,许应和傅朝年,宋女士一起敬了香,拜了拜,闭眼祈福。
傅朝年是第一次到寺庙来,心里有点新奇,但感觉还挺舒服,香火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感觉到心神安宁。
塔庙门口有棵祈愿树,生长的又粗又高,枝叶繁茂,盖下一大片的阴影,枝干上都是红色的许愿牌。
写许愿牌要花钱,一人十五,也不贵。许应想来都来了,还是得留下一个,他问宋女士要不要,宋女士点点头。
但这里只收现金,三个人都没带,于是傅朝年仗着他那张脸,找一位阿姨换了现金,投进了箱子里。
写许愿牌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互相打扰,安静写完就各自找了个位置挂了上去,风一吹还有响声。
许应挂完之后,原地双手合十念了句什么。
然后站在那里,好奇地看了看他牌子周围的那几个上面都写了什么。
他看的那几个许愿牌上大多都是些平安顺遂,事业或者学业有成,姻缘美满之类的内容,毕竟人们能祈求的基本也就这些。
让许应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宋女士以前留下的许愿牌,位置就在他高考时候留的那个许愿牌周围。
上面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希望我儿子许应平安幸福。
落款是宋姝丽,是宋女士的名字,日期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
许应抬头看着,手指在那串数字上停了很长时间,直到听见宋女士在几步外喊他“儿子”,许应才回过神,无声眨了几下有些发酸的眼睛。
傅朝年站在宋女士旁边等他,许应走过去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是明天的高铁回临川,毕竟都还有工作,今晚再住一晚就必须要走了。
宋女士自然舍不得,说这才中午,先去吃饭。
于是三个人就在寺庙周围找了家小馆子,一起随便吃了点。
傅朝年感觉他家许老师从寺庙出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似的,好几次叫他都不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傅朝年也没急着问。
吃过饭,许应和傅朝年又陪宋女士去商场逛了一下午,给宋女士买了几套新衣服,然后一起把人送回了小区。
他们今晚就在小区门口告别,说明早就不用宋女士起早送他们去车站,毕竟他们也都年纪不小了。
宋女士点头,眼睛酸酸的有点想哭,但在儿子面前忍住了。
离开前,许应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谢谢妈。”
宋女士一愣。
傅朝年听到也愣了下,随后就缓缓弯起唇角,无声地望着许应。
宋女士的表情既惊喜又恍惚,“儿子……”
“妈。”许应忍着眼皮的酸胀,抿了抿唇,垂眼又唤了声。他没过多解释,只是抬起手虚虚地抱了一下宋女士,轻声说:“平安幸福。”
宋女士很多年没听过许应这样叫她了,当即就忍不住眼泪,低头抹了抹脸说,“哎,好,你们也是。”
“嗯,那我们先走了,你回吧。”许应牵着傅朝年说。
宋女士走了两步,目光复杂地看着许应和傅朝年,有点欲言又止。
傅朝年笑了下,主动说:“阿姨,之后许老师和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先回吧。”
宋女士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小区。
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许应和傅朝年视线里,许应收回视线,用力地抓了下傅朝年的手。
回到酒店之后,傅朝年才问许应下午是怎么了,许应靠在他怀里,把自己在香缘寺看到宋女士去年留的许愿牌的事情说了。
“我记得阿姨昨天说的是,她也很久没去寺庙了。”傅朝年说。
许应“嗯”了声,更用力地抱住傅律师,脑袋埋进他颈窝,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傅朝年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衣服有点潮乎乎的,他把许应扶起来,心疼地亲了亲许应湿润的眼睫,温柔哄道:“不哭了,乖。”
许应喉结滚了下,有点控制不住哽咽,“就是觉得,我好像回来晚了。”
“不晚,只要回来了就不晚,阿姨是高兴的。”傅朝年安慰道:“以后我再和许老师一起回来看她好不好,嗯?”
许应有点闷闷地点了下头,眼圈红红,脸颊也红扑扑地抬眼望着傅朝年,有点可怜似的,又让人心动。
“好了好了,老公亲亲。”傅朝年温柔地亲吻许应的眉眼,鼻尖,脸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最后才落在许应唇上,舌尖毫无阻碍地滑入,勾起,纠缠。
许应抱住傅朝年的脖子,闭上眼睛用力回应。
他们吻过很多很多次,对彼此的了解颇多,节奏也已经愈发熟练,彼此从轻柔吻到深吻,没一会儿许应身上的衣服就没了,整个人被傅朝年压在了床上。
许应向后仰着脑袋,纤细的脖颈抬起,一条腿曲起,傅朝年从他身前抬起头,眼底情.欲纵横,哑声问:“还好吗?”
酒店灯光刺眼,许应眯了下眼睛,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悸动与燥热。
他搭在傅朝年肩膀上的手指蜷了下,微红的眼睛里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有些生涩地发出邀请:“…要做吗?”

第48章 直白欲望
傅朝年怔愣了下, 盯着许应的眼睛,喉结贪婪地滚了一圈,“许老师说的, 是哪种?”
“…你想的那种。”许应偏了下头, 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
确认了答案,许应感觉到傅朝年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他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想法:自己真能容下傅律师吗?
傅朝年掐着许应的腰的那只手十分用力, 额角青筋忍到爆起, 额头也抵着许应的额头, 眼看着越靠越近……
许应稍微有点紧张,但也做好心理准备迎接, 结果没想到就快要亲上的时候,傅律师突然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去了。
许应有点懵:“怎么了?”
“你不想吗?”
“想。”傅朝年的眼底隐隐发红,呼吸深重地说:“想做,但今天不行。”
今天不对,哪哪儿都不对。
先不说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光是这地点就不对。
起码他和许老师的第一次不该在酒店,他更不能在许应才见过妈妈、心神脆弱松动的情况下趁虚而入。
傅朝年盘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许应,开口时有些郁闷:“回家再做。”
许老师今晚答应的十分突然, 傅朝年虽然兴奋惊喜,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
许应也没想到这人在意的居然是这些,他摇摇头说没关系。但傅朝年态度坚决地说不行, 说第一次的体验感至关重要,今天不合适。
而且他们明早四点要起床, 今晚要是一闹肯定很难收得住。明天许应的身体一定会不舒服,精神状况也会不好。
傅朝年皱着眉:“我不想让你难受。”
许应没想到他们之间氛围都顶到这了,傅律师竟然还能想的这么周到,他心里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他轻轻踢了傅朝年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那今天怎么办,你能忍住?”
傅朝年一把抓住许应的脚踝,目光有些危险地盯着他的脸,眼睛眯起。
就在许应以为傅律师在盘算其他方式的时候,这人突然扑了上来——傅朝年十分大动干戈地将许应抱住,用力在人嘴唇上啃了一口,手指抓着被子往上一盖说:“忍得住,睡觉!”
语气听起来是相当的愤恨和幽怨了。
许应就闷在他怀里笑,笑得连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还笑?”傅朝年将脑袋深深地埋入许应的肩颈,又报复似的在他颈侧吮了一口,这才满足道:“先标记预约一下,回家了就做。”
许应捂着脖子问他:“你幼不幼稚?”
“别管。”傅朝年捏捏他的后颈说:“睡吧,不然明天某人又要赖床。”
许应皱眉:“还没洗澡呢。”
“现在洗,洗完就睡。”
“行,那我先去了。”许应从他怀里挣出来,转了个身要下床,却被傅朝年一把拦住腰,这人的手臂横在他腰间,十分无赖地说:“一起洗,节省时间。”
于是莫名其妙的,许应就这么被傅朝年抱着一起进了浴室,温水淋湿了两个人的身体,许应睨着他:“你不是说不做吗?”
“不做。但收一点利息又没关系。许老师不知道适度放松是有助于睡眠的吗?”
傅朝年向来是行动派,一句话后便直接握住了许应,指节收拢,垂眸笑着说:“乖,我一定会让许老师睡个好觉。”
傅律师诚不欺人,许应的确睡了个好觉,他早上光溜溜地被叫醒的时候简直是神清气爽。
傅朝年说那是因为他手艺好,所以昨晚才能把许老师伺候得舒舒服服,安心入睡。他还小气地说这些等回家之后可都是要讨回来的。
许应耳朵一热,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迫背上了这人的债,因为傅律师昨晚没要他礼尚往来。许应发现傅朝年是真的很喜欢看他这样那样时候的情.态。
他还记得傅朝年昨晚对刚经历过起落的自己说,“许老师这样,我很兴奋。”
这是多么具有变态潜质的发言啊,许应赶紧摇摇头,不想了。
他和傅律师一起吃了早餐去车站。坐上高铁后,许应给宋女士发了一条消息让她放心,然后就闭眼靠着傅朝年的肩膀补觉。
傅律师昨晚的一切顾虑都没有错,许应只要一上交通工具就各种不舒服,他庆幸昨晚傅朝年把持住了,没真的把他就地正法。
高铁转飞机,折腾一趟,飞机落地临川国际机场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许应十分疲惫,回到家简单冲了个澡,给宋女士报了平安,然后爬上床倒头就睡。
傅朝年在许应后面洗的澡,等他从浴室出来,回到卧室里的时候,他的许老师已经抱着被子睡得脸颊泛红了,呼吸轻轻浅浅的,头发毛茸茸的,有点乱地贴在脸上。
“晚安。”傅朝年眼底煨着一片温热,俯身亲吻了许应,然后抬手关灯,下楼处理自己的工作。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一切都是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气息,这一觉自然比昨晚在酒店睡得更好。
许应是自然醒,他睁开眼,先看到了傅朝年的下巴,然后视线缓缓上移是鼻子,和一双多情撩人的眼睛……
嗯?傅朝年怎么是睁着眼睛的?
傅朝年:“醒了。”
朦胧的视线里,许应看到那双多情的眼睛弯了起来,他有点没缓过来神,茫然地问:“你也醒了?”
傅朝年笑了声,“嗯,刚醒不久。”
“那你怎么没喊我?”
“时间还早,就想让你多睡会,而且学校不是已经放假了吗,难道许老师早上要去医院?”
许应愣了两秒,然后搓了下脸说:“没,我有点睡迷糊了。”
“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呢。”傅朝年亲了下他的眼睛问:“还困不困?”
许应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又重新往傅朝年胸前靠过去,看着他,眨了下眼睛说:“我想吃李记灌汤包。”
大概是因为清晨刚刚睡醒,又加上许老师有心放软语气,他说话的调子听起来很像是在撒娇。
傅律师被爱人柔软的模样扑得满心欢喜,捧着许应的脸,像啄木鸟似的连续亲了人好几口,弯唇道:“那我下楼去买,你先起床洗漱。”
许应点头,笑了声:“好,辛苦傅律师了。”
“不辛苦,只要老婆大人满意就好。”傅朝年利落地翻身起床,下楼给许应买早餐去了。
李记灌汤包要配他家独有的辣椒油,许应很喜欢吃那个,傅朝年自然是不会忘的。
这顿早餐许应吃的很满足,但可怜傅律师还没吃完就接了个律所的电话,他问许应要了个告别吻,就拎着公文包离开了。
他走后,许应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往医院去。
路上,许应接到了徐宁的电话,徐宁是知道他放暑假了,兴致勃勃地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寺庙,“你问你家律师了没?”
许应一顿,有点心虚地挪开手机说:“我们去过了。”
“什么!?”徐宁在电话里发出尖锐的爆鸣,他一整个背叛的语气:“你去寺庙竟然都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太过分了!那我怎么办?明明之前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去的,你现在有了老公就跟他去,不要兄弟了是不是?”
许应听他情绪激动,缓声解释:“没有,我没和他单独去。”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两个人去的?那还有谁?”徐宁愤起拍桌:“许应你告诉我那第三个人是谁?究竟是谁取代了我的位置!啊?”
许应轻叹:“我妈。”
“你——”徐宁嘴上一个急刹车,惊疑不定道:“阿姨啊?”
“嗯。”
“喔,那那没事了。”徐宁一秒变小声,有点拿不准地问:“那你和阿姨是说开了还是咋的?”
“算是。”许应说:“我带傅朝年回去了一趟,和我妈一起去了老家的寺庙。我那两天心情不太平静,忘记提前告诉你了,抱歉。”
“哎呀没事。”徐宁知道了是这么重要的原因,哪能还真跟许应斤斤计较那么多,“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许应笑着说好。
“不过你还真提醒我了,我今年也该回趟老家了,带我爸妈一块儿去拜拜挺好的。”
徐宁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挂了啊,拜。”
许应还没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他无奈摇头,一脚油门直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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