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过的帝国陛下找来了by且拂
且拂  发于:2024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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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何星煦从最开始觉得顾峻岭也很可怜,也就渐渐接受这个同桌。
顾峻岭松口气,笑着提起手里的好几样礼物:“小煦不让我进去坐坐吗?我也好久没见到外公了。”
说着,挑衅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酆渊,视线落在酆渊那优越堪比明星的五官,更加警惕不安。
酆渊冷漠瞧着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子,半垂着眼,仿佛丝毫没听出他话里有话,说他和星煦多么亲近。
酆渊直接无视对方,目光落在和顾峻岭一同前来却从始至终没开口说话的年轻人,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
何星煦也是这时候才看到徐金,刚开始还以为这人是和顾峻岭一起来的:“你是?”
“星煦,我是徐金啊,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好几年。”
这话颇为微妙,瞬间拉进距离,毕竟小时候的伙伴,总是让人怀念的。
徐金上来就要和何星煦抱上一抱,被酆渊拉着还没回过神的何星煦的手臂往后一退。
酆渊还没怎么着,顾峻岭先不满了,一把推开徐金:“你怎么回事?懂不懂社交距离?上来就抱,能着你了?”
麻蛋,他和小煦当了三年同桌都没抱过,特么这是谁啊,上来就身体接触?这能忍?
徐金染着一头金发,五官隽秀,金发让他皮肤白皙,瞧着很是斯文有礼。
被顾峻岭推了一把也不恼,抱歉朝何星煦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从国外回来,以前那边习惯了,还没改回来……”
何星煦压根不太记得这个小伙伴,但对方已经道歉,也不好说什么。
顾峻岭却不满,显着他了?当谁还没去过国外似的?
阴阳怪气上下打量一眼,“呦,是不是不拦着,你还想上来个熊抱外加贴脸吻?你要脸吗?”
徐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一点不着急,反将回去:“这位同学,我好心给你指路,你怎么还冤枉我?贴脸吻是对女士的,星煦是男生,我怎么会对他这么做?倒是顾同学你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想?”
顾峻岭心里咯噔一下,被这孙子下套了,他白了他一眼,干脆直接往里面进,嚷嚷起来:“外公,何外公,我是小顾啊,我来看你了!”
这几天顾峻岭每天来一趟,都是提着礼物,但被何外公拒绝,这次终于能进门,也是为了掩饰他的不自然。
何星煦奇怪看了顾峻岭一眼:“他怎么了?”
酆渊才不会替“情敌”戳破这层窗户纸,再说了,在他眼里,顾峻岭这小子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情敌。
他一眼能看出,何星煦只是把对方当一个关系好的朋友,可一旦这个朋友越界,不用他出手,何星煦就会立刻远离。
反而是顾峻岭更担心暴露自己的心思,明显也清楚自己在何星煦心里的地位。
当朋友足够,但当恋人……想都别想。
倒是这个徐金……
酆渊竟是有种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感觉。
给人一种彬彬有礼,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违和感。
但对方眼神清明,又的确不像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徐金没有得到主人允许,依然没踏进去一步,“星煦,欢迎我吗?”
他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礼物盒,人已经上门,不管是看在小伙伴的份上,还是同村份上,何星煦也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
不多时,一行五人聚在客厅里,何星煦和酆渊去倒了茶水给两个客人,最后坐在何外公那边,顾峻岭和徐金则是坐在另一边。
徐金颇为善谈,也是那种长辈会喜欢的年轻人模样,哄着长辈格外驾轻就熟,让何外公好几次开怀大笑。
何星煦也忍不住弯了眼,何外公还真的是难得这么情绪外露,这会儿已经开始从徐家的到小徐,这是何外公认可对方的意思。
顾峻岭这会儿成了锯嘴葫芦,刚刚在门口多能说,这会儿有多着急。
但他因为家里的原因,很不会处理和长辈相处,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姓徐的讨老爷子欢心。
太奸诈了!
明明这么多年没见,怎么搞的他才像是陌生人?
何外公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年轻人,也想起过去很多事,那时候他受到村里照顾,也是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
如今颇有些怀念感慨,“说起来,小徐啊,你们怎么这次回来了?”
徐金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仔细看,这么笑着竟是有一种何星煦乖乖听话的神态,不是模样像,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爷爷这么多年没回来,身体不太好,老一辈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刚好我一位阿姨在国外疗养院待了很多年,年轻时候因为车祸昏迷不醒,如今出现奇迹清醒,也是想着回来办一场婚礼。”
说到这,徐金眼神温柔,说是阿姨,但明显是已经当场长辈看待。
何星煦和何外公对视一眼,徐母生下徐金难产就没了,徐父一直孤寡。
这个阿姨应该是徐父出去后谈的女朋友,没想到这个徐父事业做的这么大,倒是痴心,这么多年都没放弃爱人。
何外公本来就挺喜欢徐金,这会儿听到这,也很开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是你父亲心好,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徐金却是感慨笑了笑,神情间有些落寞,“其实说是办婚礼,但我这位阿姨昏迷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所以醒来后不想连累我父亲,一直没答应……我们这不是想着,让长辈们好好劝劝,不过,还是要以阿姨的意愿为主。”
说着像是想起不该说这些,摆摆手,转移话题到何星煦身上,“我在国外听说星煦出了车祸吓一跳,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误会。”
何星煦笑了笑,没开口,也没解释,他对这个徐金真的没印象,干脆起身,让何外公陪着,他和酆渊去厨房。
但刚走出去几步,顾峻岭追了出来,怨念在身后喊了声,“小煦,你和这人什么关系啊?怎么瞧着两个来月不见,你反而和他关系更好呢?这我可会嫉妒的。”
他借着开玩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却又担心何星煦看出自己的心思,纠结又不安。
酆渊定定看他一眼,只留下一句,“我先去后院。”
说着,已经抬步往后院走,去摘菜了。
何星煦则是直接走到顾峻岭面前,无奈道:“顾峻岭,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让人听到不好。”
在学校的时候顾峻岭虽然也喜欢这么开玩笑,但也不牵扯其他人,怎么顾峻岭看到酆大哥,这么有敌意?
连嫉妒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峻岭有别的更亲近的关系似的?
顾峻岭酸酸的:“酆大哥……你看你,我们认识三年,你还是连名带姓喊我,而我喊你可就不一样。”
何星煦下意识道:“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顾峻岭紧问一句。
何星煦:“要不我喊你顾同学?”这总不是连名带姓喊得吧?
顾峻岭:“……”
想起没拿篮子又重新返回来刚好听到这一句的酆渊:突然有点想同情这位……顾同学。

徐金没有留下吃饭,何星煦重新回到客厅时,里面只有何外公一人。
“外公,那个徐金呢?”何星煦疑惑对方到底来干嘛?
虽然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几年,但村里小孩子都是三五成群瞎跑,谁也不会单独注意一个小伙伴。
这个徐金拿小时候的交情当筏子,肯定有所求。
却也不会真的因为他。
何外公叹息一声:“在外待久,也学会客套了。他想过两天去徐家帮忙置办一桌席面。”
何外公除了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夫外,也是御厨后人,手艺自然不必说。年轻的时候为了报答村长,露过几次手。
那几次之后前来找何外公帮忙白事红事掌勺的人太多,何外公干脆全都拒了,再没出手。
徐家这趟衣锦还乡,不仅帮村里修路,还捐了一笔钱,同时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在那位阿姨面前好好夸夸徐父。
同时也是想让何外公出手长面子,毕竟……何外公这一手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的,馋得很。
“外公,你不会同意了吧?”何星煦皱眉,不能开这个口子,一旦外公答应,在村里这段时间,别想消停。
总不能答应徐家,不答应别的乡亲?
到时候反而得罪人。
何外公睨他一眼:“我像是那种冤大头吗?”徐家如何跟他又没有关系。
如果徐金开诚布公一开始就说出目的,他也许还会考虑一二,毕竟徐家也算为村里做了贡献。他可以由村长出面以公社的名义去帮忙,但徐金这小伙子,瞧着彬彬有礼,实则心眼太多。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喜欢徐金。
嘴上说他那位阿姨因为身体不好不愿连累徐父,这才不同意在一起。
偏偏又大费周章请他过去,以他的名义肯定会引来十里八村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说是劝说,指不定是干脆宣布即将成就好事。
这么多人都知道,徐父再以这时候否认面子上过不去为由,那位阿姨心底软一些,加上对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指不定就同意了。
但这一切都是徐金说的,实际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
他一把年纪,懒得掺和到这种事情里。
何星煦没想这么深,也没揣摩到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第一眼不太喜欢这个徐金。
何外公没答应,何星煦也就没再管。
他可舍不得外公大热天跑去给人置办酒席,万一热到中暑,难受的还是外公。
更何况,过段时间他们就要离开这里去省城,和徐家也没交集,得不得罪更是无所谓。
顾峻岭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饭,席间把何外公哄得眉开眼笑,多吃了半碗饭。
最后磨磨蹭蹭走得时候,还带走何外公给摘的一兜瓜果蔬菜和两个大西瓜。
何星煦无奈:“你回去要几个小时的车,一定要带着吗?”因为东西多,何外公给他用网兜一边一个大西瓜。
顾峻岭把中间打结的位置搭在肩膀上,前胸后背各挂了一个西瓜。这画面,有些不忍直视。
更不要说手里还提着两兜瓜果蔬菜。
顾峻岭嘿嘿一笑:“这是何外公给我的,你可不能抢。”
“谁跟你抢?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晚了天都黑了。”何星煦语气熟稔,和这个同桌关系是真的不错,对方能专门找来,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感激的。
等顾峻岭就要走了,把一纸袋自己做的花生酥糖递过去:“给你当零嘴。”
顾峻岭眼底放光,紧紧抱在怀里:“你亲手做的?”
看到何星煦点头,往前没忍住走了一步,依依不舍,“我又不想走了。”
对上不远处倚着门站着的高大身影,怨念颇深。
为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能住下,他就不能?偏偏他还真不敢说出来,怕被何星煦以后真的喊顾同学。
这么多姓顾的,谁知道顾同学喊谁?
顾峻岭好歹连名带姓,不像那个什么酆大哥,姓酆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特殊。
顾峻岭把自己说服后,虽然依依不舍,还是“满载而归”。
另一边,徐金先前从何家下山往村里走。
徐家老宅是后来徐父发迹后找人重新搭建的一座青砖瓦房,只是这些年在国外没住过,这两天重新清理一番才能入住。
所以其余人暂时住在镇上,先回来的只有徐金和徐父。
徐父看到徐金回来,把吸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儒雅保养极好的面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染黑后,瞧着也就三十多的模样。
一身西装笔挺,瞧着更像徐金的兄长。
“何老爷子答应了吗?”徐父掐灭烟,抬眼看过来,却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没动。
院子的杂草都没清理干净,多了不少盆栽,瞧着很是赏心悦目,但他自从回到这里,莫名烦躁,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蔓延。
这才想着提前回来,务必这段时间就把关系落实,否则一直无法安心。
徐父甚至生出一种阴暗的想法,想着她还不如一直昏睡着,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她会跑,脱离掌控。
偏偏,都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苏醒了。
在国外疗养院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又惊又喜,同时而来的,却也有恐慌。
这么多年的时光,没有在对方年轻秀美的面容上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对方清澈如水的瞳仁茫然看过来时,一如当年初见的时候。
可过去和现在,当初的徐父,早就舍不得放弃如今的好日子,也不敢让人知道当初他是如何发家的。
偏偏他又狠不下心,只能顺从对方,带她回来这个她最初有记忆的地方。
想到这,徐父勉强打起精神,再次看向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徐金摇摇头:“何外公以身体不适无法胜任拒了。父亲,我们最好还是选别的人吧。”
“为什么?”徐父疑惑,何外公是十里八村的名人,以他掌勺的名义待客,能请来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人多了,顺势宣扬出去,到时候只要他把人安抚住,以他做生意不能言而无信为由,只要先订婚,以后还愁不能领证结婚?
父亲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一个女人,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怎么女人没有?
但他不仅要人,还要她可能拥有的身份。
十多年前她出现的时候身上戴着价值连城的手镯和宝石耳钉,只这两样东西,让他获得第一桶金。
他预感对方绝对出身不凡,他当年因为私心把人藏了起来,如今他生意出现问题,只要结婚,再为她找到家人,到时候……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鱼跃龙门。
这些他自然不能和老爷子说,但对于儿子,他早就坦白一切。
徐金想到在何家看到的那个气场很足的年轻人,有种小动物看到野兽的警惕感,他把自己这种直觉说了。
徐父沉吟片刻:“花高价从市里请几个大厨,这件事情况敲定后,我们就离开。你阿姨身体还没恢复,坐轮椅也不方便回村里,只待客的时候让她回来一次,以后别让她回村里。”
他一直相信儿子的直觉,毕竟当初对方就是因为他喊了儿子小名金宝,对方才会跟着他回家的。
徐金很快去办这事,徐父则是坐在长椅上,望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青砖瓦房,又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
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夜色降临。
他望着院子角落的一棵柿子树,枝繁叶茂,四周影影绰绰,村里已经不如过去热闹,年轻人都往外面跑,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老人。
徐父望着柿子树,仿佛还能想起十八年前这里还是几间小破茅草屋时的画面。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二十多岁才娶上媳妇,谁知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没了。
他那时候着急赚钱,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不少人的钱,回到村里躲了几个月,到最后还钱期限时,他走投无路,瞧着还在襁褓里的儿子金宝,与其自己死后让他成为孤儿。
徐父当晚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金宝出了村,到了离村不远的一处堤坝下。
他望着黑暗里湍急的河流,黑漆漆的水深,望进去仿佛怪物长着大口,能将人吞噬。
怀里的小金宝细弱的哭着,因为生母难产而亡,又喝不上奶粉,只能用米汤养着,瘦瘦小小,像是随时要养不活的模样。
徐父想着自己永远也还不起的债,以及怀里羸弱的儿子,闭着眼一狠心就要往下跳。
只是还不等他跳下去,倒是眼前溅起水花,扑通一声响,像是有重物掉入堤坝里。
徐父吓一跳,刚生出的死志被生生吓回去,他仰起头,看着最上面的堤坝,想着不会有人和他一样想跳河吧?
很快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沉沉浮浮,黑暗里,对方的脸浮上来,月光洒下来,瞧不真切,却白得能反光,尤其是耳垂上的闪烁,在黑夜里格外的亮。
徐父恍惚瞧着,最后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到不远处,把人打捞上来。
是个年轻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被什么割破,很多道细小的口子。
徐父撩开女人的脸,见到他此生遇见最美的一张脸。
他止不住看痴了,最后贪念占了上风,他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又看着她手腕上盈绿的镯子以及红宝石耳钻,没忍住伸出手。
等拿到这两样东西,他试了试鼻息,确定没死,喃喃一声,他好心救了她,这、这就当报酬了。
说完抱起儿子就跑,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小金宝开始细弱的哭起来,他边喊着金宝小名,边跑回自己被分出来的小破茅草屋。
只是走出一段时间,他发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浑浑噩噩走路都不稳,却像是有什么执念,一直跟着他,目光却一直落在他怀里。
伸着手像是要碰触什么,但力气耗尽,也发不出声响,摇摇晃晃就这么亦步亦趋跟着,直到到了他家,女人终于力竭晕倒在那里。
不知道是得了不义之财还是害怕女人死在家里,他连夜带着孩子和女人去了镇上的医院。
两天后,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女人落水时不知道磕到什么,导致昏迷不醒,那时候医疗条件一般,医生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好消息是医院都以为她是他的妻子,永远醒不过来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知道他手里价值连城的东西出自她手中。
后来比预期的还要好,他用那些东西换了一笔天价,还了债还开了公司,混得风声水起。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觉得是女人旺他,他给对方请了最好的医生,即使去了国外也没忘记把人带出国。
可为什么……偏偏就醒了呢?
也或许是上天看他又落魄了,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
何星煦在外公这里又待了两天,这一次和酆渊回首星带了很多土豆,一部分是用来吃,另外一部分则是打算当成种子来种植买来的“土豆种”。
当然还有很多份打印好的详细种植方法。
先前他们查看羿荣熙得到的那本所谓天书,知道羿荣熙以前研究出的那些控制精神紊乱的药剂,都有问题。
副作用严重。
服用这些药方研制出的药剂,暂时会压下去精神紊乱,但药性会残留在身体里。只等哪天突然爆发,像是只是封住不是消除,等压到一定的程度,会彻底暴动。
羿荣熙之所以卖这么贵,还搞垄断。
一方面是他的确缺钱,需要用这些身外之物收买人;另一方面也是让大部分人到后期买不到,那么就算是最后自爆,也会归咎于没有继续服用药剂控制,是自身原因,而不会想到是药剂的缘故。
所以目前来说,过去这么多年服用过药剂的星际公民,身体里都潜藏着一个巨型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何星煦先前从何外公这里带去过的食材,的确有很显著的效果。
比星际本身的普通种效果要好。
但他不可能直接售卖让人去吃,没多久就会有人发现端倪,那些利益至上的贵族和世家肯定会动心,到时候事情不可控。
不过他和酆渊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直播一种食物的好吃,引导星际公民买来自己种,等刚好所有的食材收获,大批量存在公民自己手里,等效果出现,世家在想动别的心思也来不及。
这些食材早就入了公民自己的口中。
何星煦和酆渊最后选中的就是土豆,容易种植,收获的时间短,只需要两三个月,重要的是,高产。
何星煦已经想到数十种土豆的花式吃法。
何星煦和酆渊从书房出来,味觉越来越灵敏的小狼崽飞奔而来,耳朵支棱着,矫健的四肢欢快扑过来。
雪白的团子,因为吃得好睡得好,沉甸甸的,才几个月大已经这么有分量,再过不久,怕是能一个猛扑把人压倒。
酆渊皱眉瞧着这小东西,在扑过来前一个就要伸手拦住,谁知何小白一个滑铲减缓速度从另一边绕过去,抱住自家主人大腿。
嘤嘤嘤开始仰起头摇尾巴卖萌:“嗷呜!”看这人!
它可是主人如今最最最喜欢的爱宠,它怎么可能会扑倒主人?
白狼老大好久没显形,霍恩小弟也恢复正常,只有它!是最特别的!
骄傲!挺胸!
何星煦被它这模样逗乐,弯腰抱起来,使劲儿多挼几下,毛茸茸的触感还有肉墩墩的手感,真是摸了还想摸。
何小白仰着脑袋,美滋滋感受着主人的喜爱,拿小眼神瞥旁边不动如山瞳仁幽幽的男人:经过它最近的观察,白狼老大不能变成狼身了!
这可是它上位的好机会。
何小白把脑袋往何星煦脖颈上蹭,那小模样恨不得炫耀到全世界都知道主人最喜欢它。
酆渊瞧着慢悠悠走过来的狼王,目光幽深:你儿子这么大了,还撒娇?
狼王趴下来,懒洋洋伸长了前肢:几个月的崽子,让它多玩会儿。
酆渊觉得是时候给这小东西找点事儿:“说起来狼牙里的心法能维持人形,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一脉之所以没化形,是因为缺点什么?”
狼王通人性,聪明的像是要成精。
不管能不能成的,想让小狼崽练着再说,几个月大的崽子,还这么粘人,再过一年就是成年狼了,该学会独立了。
狼王愣住,显然这是它从未想过的角度。
它戴着祖传的狼牙这么多年是真的从没想过,可……既然戴在它脖子上,还是祖传的,是不是真的是它忽略了什么?
狼王若有所思,望着好大儿,突然表情凝重起来:它们狼王一脉就只剩他们父子,以前觉得小狼崽只是个普通种,可如果恰好这样更适合练心法呢?
万一真的能和兽王一样化身成人呢?
何小白眨巴着萌萌哒的狼眸,刚刚听了一耳朵,还觉得父王肯定不会同意的。
什么心法,它连字都认识。
学不会,肯定学不会。
谁知……狼王慢悠悠走到何星煦身前,点了点脑袋。
何星煦也被这个猜测惊了下,但越想……好像有道理诶。
他从善如流把懵逼狼崽递过去,还摸了摸头:“小白,好好学。”
狼崽懵逼、狼崽震惊、狼崽要闹:“嗷?”人干事?它都不认识字!
酆渊笑意更加从容淡定:“那就先从学字开始吧。”
年轻狼,需要感受社会的第一次“毒打”了。
小狼崽无语望天:呜呜呜,天又塌了。
何星煦当天中午就打算直播。
他选的第一样直播菜品,是炸土豆片,焦香酥脆的土豆片,色泽金黄,油油酥酥,撒上佐料,不仅好看也好吃。
他来到首星后还没怎么直播过,在荒星他和马金良直播时露过脸,所以这次开播也就没再只露手。
荒星食铺被贾老板的人开得很好,所以他直播间粉丝一直再涨。加上马洛在首星食铺也是由他最开始开的,所以不少人都知道【星琅食铺】直播间。
只可惜,粉丝关注后却一直没能等到主播开播。
岳聿是首星A区的公民,精神力为C,不高不低,在地下城当打手。
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名声不太好的职业,是这个工作赚钱多。
他家里只剩下他和大哥两人,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大哥精神力有A,以前都是大哥赚钱将他养大。
但随着大哥精神力使用过度,随之而来的就是精神紊乱。
知道有控制药剂的时候,岳聿兄弟两也不担心,他们两个都是精神力者,赚钱不少,足够负担。
可这只是开始,随着越来越难控制,岳大哥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精神力的程度。
害怕哪天突然失控自爆,岳大哥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
时间久了,干脆不再让岳聿去买高价的控制药剂。
岳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死?他换了工作,打两份工,买回来高价药,骗大哥找到一个新供应商,价格便宜一半。
他加了【星琅食铺】关注也是无意间尝过地下城这家新开的食铺成了常客,这天他闲来无事点进星播,看到一直没怎么上线的主播竟然开播了?
岳聿一点进去,就被人数惊到了:十万+,甚至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
何星煦也被惊到,他上一次看粉丝也才十来万,怎么现在已经两三百万?
他刚开播,弹幕疯狂弹出来:【啊啊啊主播你和酆渊陛下是什么关系呀?】
【对对,终于逮到主播开播了,呜呜我心里的疑惑终于能得到答案了吗?】
何星煦:“你们在说什么?”他没直接回应,而是问出来。
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酆渊在不远处清洗土豆,听到这边动静看过来。
【哈哈主播你不要装傻,我们是不会被骗到的,中心广场你和酆渊陛下一起露面的,是不是主播?】
【对对对星网上有人发了对比图,酆渊陛下旁边和荒星当时马金良直播时的主播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主播啦,我朋友还说不是,要跟我打赌,主播你就说我能不能赢吧?】
何星煦没想到他们眼力这么好,他就露了下脸就这么认出来了?
当时着急羿元帅安危,也就没在意这些。
如今两三百万粉丝,估计还是大部分人保持怀疑态度。
没想到有一天,他涨粉竟然是因为陛下?
何星煦忍不住朝酆渊看去,后者也看过来,因为没入境,隔了一段距离,但眸仁里的温和却安抚好他的情绪。
何星煦没否认也没承认,而是开始直播:“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会为大家直播一道美食。相信隔了这么久,大家也想多学几道菜品是不是?”
“今天的菜品是:炸土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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