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夜蛾家次子今天又做了什么咒具?by麻辣小米椒
麻辣小米椒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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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说他能觉醒跟自己一样的术式呢!
另一边,禅院惠也有自己的烦恼。
以前他最大的烦恼是甚尔总是跟他抢妈妈。
有时候他一个人睡害怕想要跟妈妈一起睡,明明是被妈妈怀抱着闭上了眼睛却总是半夜“梦游”回自己的床上。
甚尔还要挖苦他:“什么嘛,明明很不喜欢跟葵生一起睡觉嘛,满心都想着往自己房间跑,身体啊,都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呢~”
禅院惠很郁闷,认真地跑去跟妈妈道歉:“对不起,妈妈,小惠很想跟妈妈睡觉的,下次梦游我一定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
禅院葵生表情微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心虚地接受了孩子诚恳的歉意。
禅院惠很努力地克服了半个月无果后,终于放弃了跑去爸爸妈妈的房间,转而一个人睡——无所谓啦,就算害怕跑掉了还会自己走回来,睡吧睡吧。
从他记事起家庭氛围便如此,如大家所见,他有着幸福和睦的家庭和双亲的爱。
事情发生转变是之后妈妈的病倒,当时甚尔的冷漠让他感到陌生又无助。
“闭嘴。”
这句话是妈妈住院的那段时间甚尔对他说过最多的话——禁止他哭泣,禁止他询问妈妈的病情,禁止他了解他的行踪。
不逗弄他的甚尔很陌生。
不健康的妈妈也很陌生。
上天似乎跟他们一家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驶去。
幸好他遇到了春树。
禅院惠深刻记得是春树用术式治疗了妈妈,也让陌生的甚尔变回了原样。
——是春树拯救了他们一家。
小孩子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对春树有着天然的好感。
他决定要和春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向他学习厉害的术式,挣很多很多钱让妈妈不用工作,每天健健康康地在他和甚尔的眼前陪伴着他们。
——其实他觉得要赚钱的话,把甚尔多卖几次再让他自己回来的主意也很不错,但是他不敢跟甚尔说,总感觉会被打屁股。
春树的脾气很好,性格也很有趣,一点也不嫌弃他还没有觉醒术式,带着他一起做咒具,还介绍了陌生的大哥哥们给他认识。
后来他们还一起做出了很厉害的咒具【母鸡】,听春树的爸爸说,这个咒具史无前例,即便没有攻击性也可以单独列为最顶级的咒具。
大家都很震惊春树做出的成果,春树却悄悄跟他说这个咒具做起来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其实跟他用玩具做的那些咒具差不多难度。
禅院惠被春树的强大折服了。
他难得赞同了甚尔的话:他能够遇见春树并与之成为好友真的太幸运辣!
最棒的是甚尔还邀请了春树来他们家住一段时间,他能够天天跟春树呆在一起,每天都有玩不完的新咒具。
甚尔似乎比起他更喜欢春树一点。
禅院惠最开始还有些小纠结,但是很快将之抛到了脑后——
管他呢,自己和春树可是双向奔赴!!
笨笨甚尔随他去吧!!!
禅院惠醒来后惊讶地发现大家都起床了,连春树的爸爸也来了,所有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聊些什么。
他凑近看看,发现胖达和春树也在,便放心地坐在了沙发一角。
大家注意到他来了,但是只有春树面色如常:“惠,早上好~”
“啊,早上好,春树。”
禅院惠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沉默的大人们最后也没有选择在孩子面前多说什么,简单寒暄了几句就送走了夜蛾正道。
直到提溜着裤子蹦下马桶,禅院惠还有些茫然:
夜蛾叔叔是来看春树的吗?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和他们吃个早餐呢?
甚尔今天早上做了无敌好吃的三明治噢!!
早餐过后,春树宣布了“倒卖咒具”计划的中止,让小伙伴们提议新的课题。
胖达习惯了弟弟的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不扫兴:“那不卖就是了,我们可以多做一点能保命和攻击的咒具送给正道。”
春树表示赞同,转头看向禅院惠。
禅院惠也给了个准确的回答:“我想要变得像甚尔和春树一样强大,像胖达哥哥一样聪明,春树可以帮我吗?”
春树一愣,哎?好耳熟?
小孩儿琢磨了一下,爽快开口:“我有这样的咒具噢,你们跟我来!”
“哎!?”×2
胖达和禅院惠十分惊讶,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了成品。
禅院惠心叹:春树跟他果然心有灵犀,一定也是想要变得强大而聪明才做出了这样的咒具吧!
他们跟着春树来到里屋,从放着春树衣服的柜子里扒拉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史O仔帽子。
“是《星际O贝》的角色噢,惠也看过吧?”
禅院惠眼睛亮亮地接话:“嗯!看过噢!超喜欢的!!”
春树忍不住炫耀:“是爸爸给春树做的噢。”
“蛙!”
“爸爸还是拿做咒骸的方法做出来的,是想让春树在上面施加保暖的术式噢。”
“好厉害哦!”
“但是我还偷偷叠加了‘变得可靠’的术式,去年带了一整个冬天呢!”
无情的捧场机器禅院惠:“春树,你真……哎!?”
春树接着说:“可是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用哎,但是这个术式确实成功设定并且运转了……”
妹妹头小孩对刺刺头小孩发出了邀请:“小惠先来试戴一下吧,如果没有效果我们就接着来研究一下。”
猛然得知弟弟的小秘密的胖达有些蒙圈,但禅院惠不疑有他,爽快地接过帽子戴在了头上——
一霎那,无数的记忆奔涌而来,狠狠冲击着他的大脑。
禅院惠眼睛一翻就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眼已经是次日。
熟悉的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儿,身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小惠?醒了吗?”
“惠,听得见吗?”
“对不起,惠……”
“惠,……”
【伏黑惠】睁开了双眼。

禅院甚尔感觉儿子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有点不对劲。
他不确定地跟妻子偷偷交流了一下,结果禅院葵生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啊,惠看起来很难过呢,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思来想去估计是小孩子们闹了什么别扭,于是便暗示了一下大一点的胖达。
“你们几个先去玩一会吧,记得到时间要一起来吃饭哦。”
胖达听懂了大人们的话里有话,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原本春树因为拒绝了正道回高专的请求,表面上看着没事,其实心里还惴惴的呢,好不容易把情绪藏好了好心把咒具给禅院惠玩了一下,结果又出了事,一波把小伙伴送进了医院,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胖达扭头看了看蹲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禅院惠,想了想还是先抱起了坐在一旁的弟弟。
“春树,为什么不高兴?”
对哥哥无话不说的小孩儿想了想,直言:“惠不高兴,但是……好像不是对我们。”
“我刚刚在医院有跟惠说对不起哦,可是他没有搭理我。”
胖达点了点头。
事实上,不仅仅是春树,禅院惠从医院里醒来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连甚尔叔叔和葵生阿姨的靠近都被他避开了。
春树很茫然,他能够感觉到惠没有对他们生气,那他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他们呢?
胖达也无法给出答案。
晚饭后,禅院甚尔决定亲自出马。
“小子,怎么了?”
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安安静静缩在院子角落的小刺刺头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头,大大的绿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住了发声源。
禅院甚尔对上儿子的目光纳闷:这是咋啦?
春树那小子也说了他们没有吵架,虽然他很抱歉是自己的咒具把惠迷晕了,但是小惠看起来也没有对他生气。
禅院甚尔难得耐着性子静静等了一会之后,眼前的小刺刺头终于说了今天睁眼后的第一句话,却把禅院甚尔搞糊涂了:
“……伏黑……甚尔?”
禅院甚尔:?
“……”
黑发男人一阵无语:“你妈妈本姓北村,就算入赘我也是北村甚尔。”
“你小子,瞎说八道什么呢?别在这发呆了,赶紧去把饭吃了。”
禅院甚尔一把拎起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又一声不吭的儿子,进屋把他放在了餐桌前。
春树和胖达还坐在餐桌上,禅院葵生静静看了儿子一会突然起身跟着丈夫去了厨房。
餐桌上只剩下了三个孩子。
三小只静坐:“……”
春树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正想要跟禅院惠说些什么,却发现禅院惠看过来的眼神很陌生,轻轻瞟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胖达。
他也转头看向胖达。
胖达被两个孩子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吗,惠?”
禅院惠的目光直愣愣:“……胖达?胖达学长?”
春树和胖达茫然:学长?
小惠在说什么?
刚好这时候禅院葵生和禅院甚尔端来了热好的饭菜和水果放在餐桌上,三个小孩便默不作声,禅院惠开始吃饭,胖达和春树开始吃饭后水果。
禅院夫妻对视一眼:?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们聊什么了?
这气氛怎么更加不对劲了?
【伏黑惠】在观察。
观察禅院夫妻,观察胖达和春树,同时也在观察自己。
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很陌生,连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记忆都十分陌生。
他似乎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伏黑惠,一个是禅院惠。
作为伏黑惠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早逝,父亲也很早失踪,之后便是他和一个记不清面容的女孩一起生活。
生活很艰难,他们完全没有资金来源,一日三餐都很成问题,最后就连那个女孩最后也……
也怎么了?
这个女孩又是谁?
【伏黑惠】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又没有。
他记不清了。
然后是奇怪的白发男人,粉色头发的少年,栗色头发的少女,会说话的大熊猫……
伏黑惠有很多关系很好的伙伴又似乎没有可以依赖的伙伴,大家在他心中的印象似乎很深又似乎漂渺无迹。
再接着是灾难的来临和灵魂的苦难……嗯?
他突然发现伏黑惠的记忆力没有夜蛾春树这个人。
连禅院葵生和禅院甚尔都能够在这些记忆碎片里找到踪迹,唯独夜蛾春树没有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
伏黑惠的人生里没有夜蛾春树。
但是禅院惠的人生里有。
禅院惠的记忆比起伏黑惠的记忆来说太过完整,小到昨天早上吃了什么,大到他和夜蛾春树怎么相遇的,统统清晰得令人头晕目眩。
幸福的人生。
伏黑惠渴望却没有的人生。
——但他们之间只相差了一个夜蛾春树。
【伏黑惠】努力思考,努力翻找着脑海里属于伏黑惠的记忆。
但是,都没有……!
在伏黑惠存在的世界里,夜蛾春树查无此人。
哪怕是在年幼时最贫苦的时候,哪怕是在少年时命悬一线的时候,哪怕是被巨大的白色式神一拳挥开的时候……
都没有。!
和夜蛾春树的快乐玩闹似乎只存在于禅院惠近一个月的短暂记忆里,伏黑惠究其一生都没有遇到这样一个能够轻易照亮他生命的人。
没有伙伴的伏黑惠过得比谁都要孤独,比谁都要艰难。
但这些事情禅院惠都没有遇到。
那他呢?
【伏黑惠】茫然地想着。
——他到底是伏黑惠,还是禅院惠?
比起伏黑惠十几年的记忆碎片,禅院惠仅仅不到三年的记忆如此枯燥匮乏,几乎扫一眼就能望得到头。
如果他是伏黑惠,那禅院惠幸福的人生,是他抢夺——偷占来的吗?
如果他是禅院惠,那伏黑惠所经历的悲伤与绝望,又该算是什么呢?
【伏黑惠】无法做出选择。
【伏黑惠】拒绝做出选择。
杂乱又沉重,哪怕只是细小的片段却随便一个就能轰碎禅院惠平淡幸福的人生的,那份记忆。
深刻又难忘,随便一个伙伴的伤亡都能让禅院惠轻易崩溃的,那份情感。
他恐惧着,却又死死抓紧,不想放开。
他是谁?
他应该是谁?
【伏黑惠】抬头,看向那个特殊的“差异”,那个具象化的奇迹。
来吧,请你再帮我一次。
请告诉我——
我,是谁?
夜蛾正道的来访本就让禅院葵生有些忐忑,如今三个孩子之间奇怪的氛围更是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都,但禅院甚尔却弯道超车出奇制胜——
他带着三个小孩一起洗了个澡。
在所有人眼中一直平淡无波的禅院惠终于露出了鲜活的表情,气急败坏地扑腾着: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啊!不行、不许脱我的衣服……!”
禅院甚尔充耳不闻,以暴制暴,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儿子,再一把将其丢进了浴缸中。
春树和胖达倒是很识时务,早早就一人顶着一块毛巾进到了浴缸里。
禅院甚尔就这么带着两个小夜蛾闹腾腾地为儿子搓泥,从脑门搓到脚底板儿,直把刺刺头小鬼搓得又叫又笑:
“停停!不搓了!不要啊啊——”
“不搓了,不搓了!!呜呜甚尔力气太大了,好疼啊——”
“噗哈哈哈,脚底不行,哈哈哈哈、哈……好痒!!”
于是,轮到给春树搓泥时,他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就是你!
刚刚还偷偷挠我胳肢窝!!
“惠,你在做什么?”春树纳闷地看着禅院惠趴在窗台上比划着手指头。
【伏黑惠】平静地扭头回了一个笑:“没事。”
他按照禅院惠的记忆,轻车熟路地打开放置被褥的柜子,招呼着小伙伴们自己铺好床铺,然后三小只排排躺好。
天花板上黄晕晕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眼底最深处的暗色。
【伏黑惠】开口了。
“春树,对不起。”
“哎?”
春树和胖达齐齐转头看过来。
妹妹头小孩直接坐直了身子:“为什么要道歉啊,惠?”
【伏黑惠】沉默了。
三岁孩子的小脑瓜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按照伏黑惠的记忆,这里他应该是要道歉的。
【伏黑惠】苦思冥想,终于想出来个由头:“……我没有陪你做完咒具的测试就晕过去了。”
话说出口就顺当了,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春树有点感动。
妹妹头小孩探出被窝,亲昵地爬进了幼驯染的被子里:“没事的惠,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哦,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的。”
“小惠很幸福,小惠也很幸运,春树希望你一直这样。
以后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做了,不安全的事情我们都不要遇到了。”
胖达也走近,把两个孩子抱在了怀里,静静听着春树讲奶声奶气的大道理:
“小惠是恩惠,春树是希望,这些都是写在名字里的直白祝愿,所以我们都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幸福地过这一生哦。”
“春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小惠?”
“……”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蹬开,胖达和春树不明所以。
“好热啊,你们两个,”禅院惠小声抱怨,“胖达哥哥身上的毛真是太密啦,春树你也是的,不要说着这么热乎乎的话又紧紧凑上来嘛……”
重新恢复了活力的刺刺头小孩蹦蹦跳跳:“我们来把垫子拼在一起睡吧,好不好?”
“好哦!”
春树笑得傻乎乎的:“太好啦!小惠终于你开心起来了!!”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年底,天气也入了冬。
没有了禅院甚尔的瞎指挥,三小孩安安稳稳地在禅院家度过了一个学期,等到夜蛾正道从高专回来后,三小孩虽然晚上各回各家,白天还是习惯粘在一起玩耍。
翻翻日历,夜蛾正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在这一天带着春树和胖达上门发出了两家一起来一趟新年旅行的邀请。
禅院夫妻欣然应下。
因为考虑到春树不一定能够适应国外的水土气候,夜蛾正道和禅院夫妻最后选择带着三个小孩去了国内位处伊豆半岛的著名海滨温泉乡——热海温泉过年。
伊豆半岛冬季气候较为温和,他们大概会在这里度过全年最寒冷的一段时间。
三个小孩子都是第一次来温泉,刚下车就好奇地到处张望。
“蛙!跟东京不一样耶!”
“温泉在哪里呢?听说这里遍地是温泉哦!”
“那会不会有火山呀?”
禅院甚尔熟练地背起最大包的行李,左手抱起一只刺刺头,右手抱起一只妹妹头,屁股后面跟了只半人高的熊猫,大步走在了最前面。
“没有没有,统统没有!小鬼们赶紧去酒店睡觉吧,大人们要偷偷出去冒险寻找温泉宝藏了!”
为了避开人群,他们选择在半夜抵达目的地,大摇大摆地带着胖达进了酒店。
事先订的是家庭套房,总共三个房间,商议了一下后他们决定让三个孩子一起睡最大的一间,剩下的房间禅院夫妻一间,夜蛾正道一间。
年龄最小的禅院惠先胖达一步打开房间的门让他们进去,转身又跟夜蛾正道要走了两个小伙伴的行李,礼貌打了声招呼后就取出他们的洗漱用品。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禅院甚尔脑子里面划过一丝念头——
惠好像很久没撅他了?
这几个月来,大家都感觉到了从医院回来后的禅院惠的微妙变化,禅院夫妻时不时从细节上发觉到儿子似乎变得更加沉稳一些了。
但是也不太爱跟他们亲近了。
自认很有育儿经验的家庭主夫安慰忧心忡忡的妻子:也许到了青春期吧,找机会打几顿就好。
禅院葵生:???
一旁的春树也摸了摸小肉下巴,陷入沉思。
难道他的咒具是成功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却没有效果?
小孩儿沉思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用胖达做实验——
有点危险,还是等下次有空让悟哥和杰哥试试吧。
第二天晚饭后。
手脚麻利地和胖达一起把房间收拾好后,禅院惠又帮着还在跟睡衣打架的春树换上了浴衣。
也许是夜蛾正道的特别喜好,他给春树买的睡衣都是连体的拉链款,今天穿的这件拉链还在背后,春树的小短手哼哧哼哧够了半天也没摸到隐藏在棉质布料中的拉链。
禅院惠好笑地走过去帮忙,顺便为他套上了崭新的浴衣。
浴衣是前几天去商场春树自己选的,纯白底色的柔软布料上面印了许多可爱的熊猫头,小孩子走起路来屁股一撅一扭,身上的小熊猫头也摇摇晃晃,可爱极了。
只穿了泳裤的胖达表示自己很喜欢。
禅院惠的浴衣是禅院葵生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很普通的藏青色加黑色绣边,但当禅院夫妻一走出来就让大家眼前一亮——
他们一家三口是整整齐齐的亲子装。
黑白配色的夜蛾正道带着黑白配色的胖达和春树,也勉强够上了亲子装的边。
一行六人就这么向私汤包厢走去。
因为小孩不能泡太久的温泉,三个小孩子手脚沾了沾热水就被勒令在汤池旁边玩耍。
禅院惠和胖达这才惊奇地发现春树的手伸进了浴衣一侧,似乎在往外掏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口袋口子太小,他的手伸进去容易,握成拳却取不出来了。
但是胖达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正常儿童浴衣是会带口袋的吗?
他敏锐地蹲下身看了一下,果不其然——
春树的拳头边布料杂乱炸开,显然这个口袋是小朋友自己徒手创造的收纳袋。
禅院惠&胖达:“……”
小手都被勒红了的春树忍不住向伙伴们求助:“快来帮帮我呀,小惠,哥哥!”
胖达干脆撕开了那一小片布料,眼睁睁地看着春树一把又一把地从布料内侧取出塑形软糖。
“……”
禅院惠忍不住开口询问:“春树带这么多塑形软糖做什么?”
“不是哦。”
春树立刻反驳:“不是塑形软糖,这个上面的术式不一样的。”
七彩的塑料珠子顺着瓷砖缝隙滚落一地,他们干脆一起跪爬在地一颗颗捡起来,每个人都满满当当抓了一手。
春树招呼着伙伴们走进汤池。
大人们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在小孩们突然一跪下来的大动作发生时就忍不住动了动,耐着性子等三小只捧着彩色珠子走到眼前才开口。
“春树要在水里搭屋子吗?”禅院葵生猜测。
春树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握住一颗黑色的珠子就往池子里一丢。
“嘭!”
水里晃悠悠漂上来一个黑色妹妹头小人。
所有人:!!!
禅院惠立刻抓起一颗红色的珠子。
“嘭!”——是红红的丑宝。
胖达也拿起一颗,“嘭!”——是绿绿的鸟头咒骸。
小朋友们兴奋极了,一个接一个地往池子里扔,含量最多的黑色珠子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大人们不扫兴地让开了大片的空地供他们嬉闹。
禅院甚尔懒洋洋地靠在汤池边缘,看了一会忍不住向陪着孩子们玩耍的禅院葵生靠了靠,刚走两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脚底。
禅院甚尔:?
他弯腰一捞,一个实心的刺刺头小人沉在水底。
“啧。”
黑发男人随手远远抛开。
再走两步,被扎到,捡起,黑色刺刺头,扔开——
这个看着像是葵生。
禅院甚尔默默收起了小人,靠在池边不动了。
目睹了一切的夜蛾正道:?
人脸都没有的两颗刺刺头他是怎么看出区别来的?
晚上八点十分,三个孩子终于被允许脱下浴衣泡进了心心念念的汤池。
大人们从飘满了塑料玩具的池子里走出来,坐在池边看着孩子们玩耍,等待着十分钟之后的烟火大会。
水温适宜,胖达舒适得微微眯眼,直立在水中,春树和禅院惠因为个子太矮身上还套着游泳圈,扑腾着两条小腿绕着胖达转。
夜蛾正道有些担忧,怕小孩儿们这么闹腾连花火大会都不能坚持到就泡晕过去了,转身拿了果汁放在木板上推了过去:
“慢点儿,先来喝点果汁吧,稍等一下就好了,等会就是花火大会,会有很漂亮的烟花看哦。”
花火大会?
新的名词立刻吸引力了三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孩,他们很快安静下来靠在大人们的腿边静静等待。
三个孩子挤挤挨挨抱住家长们的大腿面对面嘿嘿傻笑着,大人们无奈地为他们摆正了姿势。
禅院葵生温声道:“是看那边哦,烟火会在那边燃起。”
很快,远处的黑暗被照亮了,迟来一步的才是烟火炸开的声音。
“砰——砰——”
最初炸开了几朵中小型的火花,再然后就是一束束白光划过天幕,越到更高处炸开彩色的光。
热闹的黑暗中,连平淡的云朵都被映成了梦幻的色彩。
——夜空,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人群的喧闹声、惊叹声从远处响起,随着花火大会的开幕起起落落,不时也从近处回荡——
“蛙……”
三个小孩都是第一次见到烟火,大大的眼睛里都盈满了天边的火树银花。
——仿佛他们的灵魂本质就是这样的灿烂美好。
大人们也都少有地举起酒杯,静静小酌。
春树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似有所觉地看向眼前的水面。
这次拥有特殊造型的塑形软糖们的持续时间很短,再加上泡在水里,许多已经没了形状或者贴附在了汤池边缘。
水波平静,映出了远处的耀眼夺目,又将所有人的面庞照亮。
春树静静低头看了一会儿,突然举起双手学着耳畔的回声大叫:
“咻——pong!”
夜蛾正道手一抖,酒水撒在了胖达身上。
所有人低头看他:?
这又造嘛呢?
春树戏很多地将高高举起的双手交握,举到顶点时——用力砸在了水面上。
“哗啦——”
大家都变成了落汤鸡。
嗯,因为春树这一下还用上了咒力。
“……”×5
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所有人的大脑都干宕机了。
妹妹头小孩也被淋成了栗子头小孩:“芜湖——!我们也能开水花大会!”
胖达一听立刻福至心灵,一把撸干滴滴答答挡住视线的水滴,也比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来了一下:
“击——震——掌——!”
“哗——啦——”
水花溅到了天花板上。
“……”×4
禅院惠慢了一拍也立刻跟上:“黑闪!”
夜蛾正道和禅院甚尔挑眉。
“O派气功!”
“波X拳!”
“冲、冲O炮!”
有小孩儿开始暴露词汇量的稀少了。
“……大大炸弹!”
“惠!这个不行,太没意思啦!!”
禅院惠红了脸,屏气细想。
禅院甚尔不耐烦了:“好了好了,臭小鬼们,烟花都放完了,赶紧出来……”
“——玉犬!”
禅院甚尔和夜蛾正道的身体僵住了,禅院葵生也慢半拍睁大双眼看向了儿子。
“哗啦!”×2
汤池里冒出两颗湿哒哒的狗头。
“呜汪——?”
全场一静。
春树&胖达:“哎!!???”

京都,五条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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