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夜蛾家次子今天又做了什么咒具?by麻辣小米椒
麻辣小米椒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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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按时回来了,也跟惠睡前打过招呼了……”
黑发男人摸了摸下巴:“那想要再出门只要跟葵生说一声就行了吧?”
今天是个忙碌的一天。
禅院甚一早上就被家主禅院直毘人叫去,说要询问他关于禅院甚尔的事。
禅院甚一:“……?”
先不说他以前就没怎么关注过这个没有咒力的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禅院甚尔的结婚喜酒都没喝上,连结婚的消息都是听别人说的,禅院直毘人为什么会觉得他直到禅院甚尔的消息?
禅院直毘人表示自家很愁。
前两天禅院家忌库才遭了强盗,现在黑|市上又真的出现了禅院甚尔说的治疗型咒具,显然那个国外来的咒具师确有其人。
上来就大手笔地卖了九个拥有反转术式的咒具,还玩了一手捆绑销售,当天直接把诅咒师论坛话题爆破了,他们御三家想不知道都难。
总监部也不知道从哪得了新一手消息说是禅院甚尔跟那个咒具师合手坑了一波诅咒师,派人来禅院家问责。
是的,问责。
面无表情的辅助监督直言:“你们禅院家拿到这种咒具为什么不上交总监部?”
禅院直毘人:???
不是,总监部什么毛病?
他禅院甚尔不都脱离家族多少年了,你看看我管得了他吗!
禅院直毘人很无语,禅院直毘人心里有苦说不出。
但是总监部不管,直接要求禅院家查明未知咒具师的身份报告给总监部,再由总监部决定未知咒具师的去留。
禅院甚一也深觉扯淡。
现在禅院家谁打得过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都没跟那个咒具师撕破脸还哥俩好地合作出来捞钱了,谁还能抓那个咒具师?
得到了共情的禅院直毘人勉强加了点心情值,但也无济于事。
于是二人谈话无果,禅院直毘人心累地让禅院甚一走了,又跑去跟族老们开会。
他弟在外面娶了老婆还给他生了个有咒术师天分的大侄子。
他弟老婆前段时间病得都快死了也没人通知他。
他弟现在莫名其妙跟无名海外咒术师和高专搭上线了也不回禅院家。
禅院甚一:“……”
禅院甚尔的好大哥一个人纠结了一天,早上出去做任务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受了点轻伤,下午回来跟族人对练又莫名其妙失手把人打成重伤。
心力交瘁的禅院甚一:“……”
晚上好不容易一个人安静地看了会书酝酿了睡意,刚躺下他就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所有禅院出来受死!!!”
禅院甚一狠狠碎了。
禅院甚一目眦欲裂。
禅院甚尔!
又是禅院甚尔!!
他怎么又双叕回来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快速冲向屋子外面,然后——被一个飞身而来的长老重重击飞。
又被创回屋里的禅院甚一:!!!
禅院甚一抱住长老勉强稳住身形,赫然看见长老的肩上有一个血洞,怒意还来不及升起,耳边却传来:“不愧是甚尔!所有人都如此不堪一击!!”
禅院甚一:???
他随着声音看去,只见禅院直哉满头是血地躺在地上还努力仰着头,满脸狂热地看向前方打爽了的禅院甚尔。
禅院甚一:“……”
啊,这就是他们的下一代家主吗?
禅院甚一木然。
禅院家,要完蛋了吧?
禅院家以后完不完蛋禅院甚尔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爽得原地起飞,恨不得直接上天跟月亮肩并肩。
他甚至觉得,春树给他改造加强后的游云完全比他这个“术师杀手”本人更配得上这个称号。
禅院甚尔在来之前把游云的两端都磨尖了作为刀刃使用,但两个小孩贴心的标注倒是没擦掉,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展露着。
一边是天逆鉾的“强制解除术式”,一边是释魂刀的“无视物体硬度,直接魂魄特攻”。
笑死,这怎么打?
禅院甚尔直接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每一次的挥舞都有纯粹的物理特性叠加伤害——禅院甚尔光是凭借自身体力就无惧所有禅院,更别说是已经上了不止一层buff的游云。
用歪歪扭扭的水彩笔字体标注好的两截红色棍子快速地在半空中飞舞,几乎只剩下残影,每一次停顿都伴有一个禅院族人的倒下。
禅院甚尔还贴心地只用标有“天逆鉾”的那一边来刺穿敌人,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早就模糊了蓝色的水彩笔字迹,而他家惠标注着“释魂刀”的那一端还处于一棒敲晕一个小可爱的状态。
“回头等惠幼稚园毕业了让他拿不会掉色的记号笔重写一下吧。”
——禅院甚尔还有功夫一心二用开个小差。
忽然,有一个禅院族人从后方发动了攻击,禅院甚尔看不到咒力,却敏锐感觉到有东西从身后袭来,立刻就要转身对敌,面前却又冒出来一位禅院长老。
老头显然是要跟后头那个打配合,色厉内荏地咆哮,张嘴一吐就是废话:“禅院甚尔!你这个废物怎么还有胆子回来!”
禅院甚尔嗤笑不理人。
老头大怒,使出全身咒力逼压过上去。
眼见着禅院甚尔背后的攻击越来越近,老头浑浊的眼珠里都透着喜色:“去死……呃!!啊——”
啰里啰唆的老头被击飞了,禅院甚尔毫发无伤。
不远处的禅院甚一也瞪大了双眼:“什么?……!”
禅院甚尔手中的咒具——他们都认出来是那个特级咒具游云——的一截狠狠对着长老当头一棍,另一截不知为什么却远远绕到了禅院甚尔的背后,挡住了那发咒力弹。
在游云触碰到咒力弹的瞬间,咒力弹一瞬间烟消云散。
禅院甚一目光呆滞了。
他脚边的禅院直哉也看傻了。
“那是……游云?不,游云怎么会自己延长?怎么还能让咒力消散?!”
禅院甚一几乎语无伦次。
而禅院直哉的呆滞只有几秒,立刻反应过来更大声地尖叫:“甚尔!!!太强了!!!”
“不愧是甚尔!!!”
“你们这群废物还敢偷袭甚尔,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禅院甚尔:?这谁?
禅院甚一&其他禅院族人:“……”
禅院直哉是脑子被打坏了吗?
啊,说起来——家主怎么还没来?
另一边。
装睡半天又慢吞吞走在半路的禅院直毘人仰头赏了会月——
今晚月色真不错啊~
家主房间离大门这么远还真是幸运啊~~
前一天,春树向禅院甚尔提出了“天与咒缚这样的强大躯壳制成的咒具,理论上来说应该比其他所有咒具都耐造”的理论。
小孩儿提问胖达和禅院甚尔:可行吗?
得到夜蛾正道半个真传的胖达和在咒术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禅院甚尔思考过后还真点了点头。
从理论上来说还真是这样。
于是春树就在游云的两端尝试复刻了天逆鉾和释魂刀的术式,这个步骤的麻烦在于如何将游云由一个整体分为三个部分,好在胖达提出了可以用结界术。
禅院葵生白天就应了三小只的要求带着他们去了一趟夜蛾家,胖达按照夜蛾正道留下的结界术笔记给弄出来个简单的结界,再由春树加强后的结界完全将游云化为了三等份——
朝外的两头拥有术式,中间一截防止禅院甚尔伤到自己,春树没有叠加任何术式。
做到这里已经令禅院母子和胖达感到吃惊了,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春树竟然还在对万里锁的术式念念不忘。
春树坚信他还能给游云再升一个逼格。
回到禅院家,妹妹头小孩还在不断摆弄着看着比他还大的游云,时不时扯一下丑宝吐出来的万里锁,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冥思苦想了一下午。
禅院惠和胖达没办法,也陪着他一起思考如何将万里锁的特性加到游云上。
春树提出的概念是:“将游云的两段锁链施加万里锁的术式,这样甚尔叔叔就可以远距离攻击到敌人了,还可以三百六十度地对己身进行防御。”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艰难。
已知万里锁的优点是可以无限延长,但是它的缺点——也就是作为【无限延长】的交换是【尾端不能被看见】。
咒术界无论什么都讲究一个等价交换,如果将游云自带的锁链改造成拥有万里锁的术式,原本其附带的代价【尾端不能被看见】一旦复刻,那么【无限延长】便是一个无效术式,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在【无限延长】的基础上叠加一个截然不同的束缚。
他们需要思考的就是这个束缚的内容。
春树苦着小脸想了半天:“甚尔叔叔可以承担什么样的代价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人想得出来。
连最了解禅院甚尔的禅院惠和禅院葵生也想不出自家甚尔除了无懈可击的肉|体还有什么能够作为术式的交换代价的。
如果说禅院甚尔拥有咒力,那么他就可以用大量的咒力来作为置换条件,可惜他是个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
体力和生命也可以作为束缚的交换内容,但是这就相当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春树不想用这样会伤害到禅院甚尔的条件。
胖达和禅院惠甚至提出了可以用敌人的咒力和生命,但是也很困难,毕竟游云已经被分成了三部分,主要靠两端攻击,锁链部分几乎无法在未延长的情况下碰到敌人。
春树甚至无奈之下搞了个抽象的:“运气?”
胖达沉思:“应该……可以?”
在禅院甚尔那种毫无道理可言的强大武力之下,运气这种东西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影响吧?
禅院葵生&禅院惠:“……”
不,唯独这个还是算了,甚尔他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所幸最后春树还是想出办法克服了这个难点。
第二天早上,禅院甚尔心情极佳地走过来给春树的牛奶里多加了一勺蜂蜜,甚至一屁股挤开胖达,坐在了离春树最近的位置:
“小鬼,你是怎么做到的?”
禅院甚尔仔细一想就知道春树肯定在游云的锁链上动了手脚——天知道他在院子里试用的时候随手一扭就把游云的一截拉出去老长时有多震惊。
他当时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惊诧:“喂喂,不是吧?夜蛾家那个小鬼连这个也能做到吗?”
转而就是跃跃欲试,等到他试了一会熟练了术式叠加加强版的游云后,就忍不住大半夜兴冲冲地跑去禅院家找人练手。
一晚上的车轮战下来,禅院甚尔简直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觉得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甚至觉得用不了等禅院惠成长起来,自己现在就能带着他给禅院抄家,再杀穿整个咒术界。
禅院甚尔:人生,易如反掌!
但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为什么?
这是怎么做到的?
夜蛾春树那个小鬼的术式真的有这么强大吗?甚至可以直接忽略咒术界的等价原则?
禅院甚尔一整个晚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从禅院家回来的路上,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体力也没有过多的流失,甚至回到家还在浴室里仔细检查了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那么问题来了——
春树让他拿了什么去交换游云锁链的【无限延长】?
在禅院甚尔的灼灼目光中,春树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作为交换的当然是——”

第27章 谣言
天与咒缚的定义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的一种不可抗性且不可逆性的束缚,以自身的咒力或者身体强度置换相反的属性。
那么禅院甚尔这样完全的天与咒缚最大的特点和劣势就是体内没有一丝咒力。
禅院家为什么称他为废物?
因为在他们看来,“无法看见”本身就是一种残疾,但实际上禅院甚尔却以肉|身强度无视了这样的缺陷,通过超强的感知来觉察到咒力的波动和咒灵的靠近。
春树谨记这一点,他订下的的束缚便与此有关。
术式,规则立定。
以【剥夺使用者的咒力视野】置换【无限延长】。
直到一家人附带两个小夜蛾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禅院甚尔还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揪住小孩儿的肉脸:“……你小子,难道是天才吗?啊??”
春树轻易挣扎了出来,扭扭屁股在胖达的肚子上挤挤挨挨,慢吞吞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得意地晃悠着两只小短腿:“对鸭~爸爸说春树最聪明了~~”
禅院甚尔一阵无言。
春树美滋滋地躺在胖达怀里,一只腿荡悠在禅院惠的面前又被幼驯染灵活地一把抱住,转头接过了禅院葵生递过来的果汁。
春树畅饮一番,咂嘴——爽!
禅院甚尔:“……”
不知为什么拳头有点痒。
——嗯,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
禅院甚尔一把捞起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小孩儿,扔下一句“有点事儿,你们先看”便快速离开。
禅院母子和胖达轻易就点头放了人,但春树觉得很有问题。
他感觉禅院甚尔很喜欢提着他们三个,一点儿都不礼貌,如今的他很严肃地表达了自己的不乐意。
禅院甚尔扔出一张卡:“这里是一亿八千万,是你做的那十个咒具卖的钱。”
春树:……?
小孩儿很疑惑地开口:“一亿八千万……是多少钱?”
禅院甚尔:“……”
他给了不识数的小孩一个计量单位:“大概是你给总监部干七年才能存下的钱。”
顿了顿,禅院甚尔贴心补充:“你现在才活了七年的一半都不到。”
小孩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痴呆。
嗯,周身飘着快乐的小花花的那种痴呆。
“……甚尔叔叔,你难道也是天才吗?啊??……”
私自昧下了一半利润的禅院甚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小孩儿的一通彩虹屁,转身拉出一整个抽屉的低级咒具。
禅院·赚/花钱天才·甚尔无慈悲地奴役童工:“来吧,接着干活。”
老实的打工人春树就算换了新老板也是干劲十足,捏紧小拳头高呼:
“干活干活!”
“冲——鸭——!!”
辅助监督川口——全名川口大吾——已经很久没见到夜蛾正道了。
他原本出生于咒术世家,但天生没有术式,咒力量也很普通,只比普通人强一些。
后来通过家系入学京都咒术高专,师从于乐岩寺嘉伸,在毕业后成为了“窗”的一员,但因为家中长辈的原因和总监部上层关系更近一些。
入职几年后,川口大吾就听说了夜蛾正道造出了拥有自我意识的变异咒骸,他的老师乐岩寺嘉伸在与之交谈后让川口大吾申请作为夜蛾正道的辅助监督。
当时的川口大吾有些不理解,思来想去选择登门询问。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不需要做什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他的老师平静地说:“你应该和他相性不错。”
奇怪的回答让川口大吾不明所以,但他还是选择听从了老师的嘱托,在成为了夜蛾正道的辅助监督后按部就班地辅助对方完成任务,同时也尽责地按时向总监部高层反应其现状。
他觉得这样的工作很不错。
说实在话,川口大吾还是挺喜欢夜蛾正道的,人老实还事少,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做娃娃和带孩子,比起其他大部分咒术师的喜好,他简直太正常了。
但是再喜欢也架不住天天被迫尾随记录人家的日常。
好在夜蛾正道不愧是他认可的男人,没有被总监部的步步紧逼弄得一蹶不振,而是很快给自己整了个东京高专班主任的新编制,现在手底下的学生包含了传闻中的六眼、千年一见的咒灵操使和稀有的反转术式拥有者。
夜蛾正道,果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川口大吾再一次默默在内心表达了自己的欣赏和赞美之意。
可惜在夜蛾正道入职高专后,大多数时候是联系高专的辅助监督,偶尔回家住时才会通过他来接取任务。
但是夜蛾正道给他的印象没有因此减淡——
当初总监部让他特别注意的那个小孩,夜蛾春树,在去年就制作出了居家旅行必备的塑形软糖,直接在总监部这边挂了号,相信他退休之前还能跟这位小朋友当一段时间同事。
总监部有不少大人看好夜蛾春树的术式,希望他在未来能够发明出更多有利于生活的咒具,拉高全体咒术师们的幸福指数。
川口大吾忍不住感慨人各有命,术式和咒力天赋是天生注定的,他想求也求不来的上层的重视放到别人身上轻轻松松便能得到。
同时也暗叹夜蛾正道的眼光独到,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发现有天赋的小咒术师并亲自抚养其长大,其胸襟之广阔令人叹服。
说起来,夜蛾正道是怎么跟禅院家那个废物搭上线的?
川口大吾蹙眉细想:夜蛾春树和禅院葵生住在同一个医院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为什么会那么巧就刚好遇见了?
是有人刻意为之吗?
而且,连禅院直毘人都直言没救了的禅院葵生又是怎么突然痊愈的?
川口大吾思索一番没有结果便也不再好奇,但架不住总监部高层有人好奇——
“查明禅院葵生的病因和治愈方式”便是他最近接收到的任务。
但是医院的住院记录已经被人抹去,院方也不愿意透露病人的信息,以至于他到处都查不到禅院葵生的治疗信息。
被收买的医生倒是说出了点东西。
“那位夫人的身体完全查不出问题,就是很奇怪地衰弱下去了。但她的丈夫似乎觉得是诅咒一类的东西,还找了一群骗子模样的人来看过。”
这位双鬓花白的医生语气有有几分不满:“也许是精神方面的家|暴吧,这种无能的人渣就是会在社会的犄角旮旯里靠欺负心灵脆弱的妻子苟活呢。”
“……痊愈完全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可能是她的丈夫终于良心发现了吧……”
川口大吾抓住了重点,立刻向总监部做了汇报——
禅院甚尔认定妻子的病情是非自然现象;禅院葵生是一夜之间突然痊愈的,事先毫无异常征兆。
这一听已经出现端倪,再结合禅院葵生痊愈时医院监控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损坏,等到修理到她那边时已经是她第二天下午办理出院的时候,因此川口大吾判断可能是有第三方的介入,而此人应该就是禅院甚尔找来的救兵。
他的同事接过他的任务进度接着深入调查,之后的事情原本是他接触不到的层次,却在一个平静的周末因为禅院家的登门而闹得众人皆知。
惨遭打劫的禅院家来了毫发无伤的家主和负伤重重的族老们,他们群情激愤地跑到总监部告状哭惨:
禅院家忌库被一名未知咒具师闯入,偷走他们家的咒具后擅自改造卖到黑市捞钱,他们企图自卫还被贴脸暴打——
请总监部为他们做主,务必要抓住那个邪恶的咒具师!!!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
治疗禅院葵生的是一个未知邪恶咒具师,如今他招摇过市,大半夜跑去禅院家忌库打劫一通,脚踢诅咒师团体,还要把夜蛾正道的次子夜蛾春树抓走带去国外做成咒具!!
川口大吾:“……啊?”
他的学长兼上级也一脸神秘地跑来告诉他:“我这边有刚得到的一手消息,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夜蛾春树的能力不是改造普通物体的性质吗?那个国外来的大咒具师说他的术式很稀有,只要能够结合秘术做成咒具就会发生质变——”
学长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喘气,直把川口大吾急得不行:“然后呢?啊!?这个神经病把一个大活人变成咒具是要做什么啊!!?”
“你倒是说啊!!!!”
学长表情古怪,这才慢吞吞地说出了下半句:
“听说是要做成一个能够点石成金的超级赚钱咒具!”
川口大吾如遭雷击:“啊!?”
“不是,他有病吧!??”
川口大吾神情悲愤又恍惚地走了。
在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他忍不住走进酒吧里一个人静静呆了一晚上静静思考人生,天蒙蒙亮才回到家里,但刚躺下又弹射坐起:
“不是,他有病吧!?”
川口大吾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您好夜蛾先生,我是川口,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悲愤沉声道:“您的孩子将要被邪恶贪财恶毒卑鄙无耻的咒具师带走并杀死、做成盈利咒具这件事我们已经知悉了。”
“请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们总监部绝不姑息!”
“我们会坚定地保护每一位咒术师家人——
决不会让夜蛾春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
因为宿舍楼被五条悟夏油杰拆了暂时在教室打地铺的夜蛾正道:“……”
川口他在说什么?

第28章 对比
夜蛾正道在接了川口大吾的电话后很快就跑去禅院家兴师问罪,结果刚好人赃俱获——
禅院家随处可见都是低级咒具,怒气冲冲的夜蛾正道甩开禅院甚尔就往屋子里冲,然后惊恐地看见春树的枕头边还放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咒具。
“唔?爸爸……?”
春树迷迷瞪瞪睁开眼就被夜蛾正道抱在了怀里。
因为禅院惠的床比较小,禅院甚尔也省得麻烦,直接给三个孩子铺了床睡在儿童房的榻榻米上,于是三个小孩儿齐齐排开,春树睡中间,胖达和禅院惠在两边。
禅院葵生笑得有些尴尬:“抱歉夜蛾先生,我记得我睡前是把利器都收起来了的……”
夜蛾正道的目光越过她直直刺向禅院甚尔:“我要带春树回高专。”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禅院甚尔立刻不干了:“不行,我还要他还要帮我看着葵生呢。”
“禅院夫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春树也说了每个月加强一下术式设定就可以了。”
老父亲态度很坚决:“现在就收拾东西吧,我们回高专,春树,胖达。”
出人意料的是——
“我不要。”
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孩儿第一次反驳了自己的爸爸:“我不要走,爸爸。”
春树一直觉得夜蛾爸爸对胖达哥哥的喜爱更多一些。
胖达哥哥比自己聪明很多,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还能顺带着把他也照顾到;学习也很快,自己和小惠很多东西不理解都是胖达帮忙陪他们消化;悟哥和杰哥不喜欢带他玩但是经常会叫上胖达哥哥一起,好在哥哥去哪都带着他。
而且,他原本不是夜蛾爸爸的孩子,只有胖达哥哥是的。
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但胖达哥哥有时候会私下反驳他说:“不对哦,只有春树是正道的孩子。”
“我只是被正道制作出来的伙伴呢。”
他不能理解这句话,所以有时候忍不住会对胖达哥哥有些嫉妒。
但是……
胖达哥哥对他很好,他很喜欢胖达哥哥,所以讨厌胖达哥哥是不对的,对胖达哥哥有负面情绪的自己是错误的。
春树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个好孩子,但是大家都很好,总是愿意说出贴心的话逗他开心,那他也应该努力配得上大家的称赞。
他第一次对夜蛾爸爸不高兴是在这个月月初,夜蛾爸爸要把他送到禅院叔叔家。
夜蛾爸爸很认真地跟他做了交流,他也很努力地听进去了,但……
为什么?
为什么又不要我了?
因为春树不是好孩子吗?还是术式用得不够好?是咒具做的不多吗?是没有好好吃饭吗?是……
是被发现了自己会偷偷讨厌胖达哥哥,所以就要被送走了吗?
他又心虚又悲伤又后悔地哭了。
真坏啊,春树。
真好啊,大家。
但是夜蛾爸爸把胖达哥哥也送来了,夜蛾爸爸还说:
“春树在哪胖达就在哪。”
“胖达是哥哥,会一直保护春树。”
“等冬天来了,爸爸就带你们一起去温暖的地方避寒。”
春树呆愣愣地听着。
他的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此时却只想哭——哭出快乐的泪水来。
于是他和胖达哥哥一起来到了惠的家里。
春树悄悄观察禅院惠。
似乎因为甚尔叔叔的原因,小惠对钱很感兴趣……?
春树不太确定。
经过了秩序敏感期的孩子刚刚开始学会自我约束和建立规则意识,这是除了胖达之外春树第一次见到同龄人,此时的他已经能够稍微平和地与他人分享家人的关注,所以轻易接受了新伙伴。
好不一样哦。
有点吵,但是似乎很喜欢他。
春树暗想:那我也多喜欢他一点好了。
他说:“好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小惠来帮我做咒具,我们一起赚很多很多的钱吧。”
——小惠喜欢钱,甚尔叔叔和葵生阿姨喜欢小惠,那他就帮小惠和甚尔叔叔一起赚钱吧。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又错了。
小惠喜欢的其实是他露出可爱的财迷脸时爸爸妈妈哭笑不得的表情。
春树很理解这样的感觉,就像他经常说些俏皮话逗得夜蛾爸爸和胖达脸上露出既好笑又无奈的表情时,他也很开心。
读懂了这样的心理,他觉得自己和惠的距离更近了,甚至有些被惠同化的趋势。
但是没关系,这次怎么样都好,只要大家没有说他是坏孩子,只要大家一直因为他的存在而快乐,他就不会主动去抑制自己的想法。
因为现在,他有了不会抛弃他的家人,还有了志同道合的幼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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