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豪门大佬收留后by炽然
炽然  发于:2024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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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小桌上的手机忽的响了,郁灵的腿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住。
傅洲神情不变,安抚地看着他:“等我接完电话。”
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妈妈”,傅洲拿过手机接通,应了一声。
宋珍书温柔轻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快过年了,明天家里聚餐,难得热闹一次,你也来吃顿饭?”
“好。”傅洲应下。
宋珍书就“嗯”一声,又很快道:“你去问问小灵愿不愿意来。”
傅洲眉间微动,倒是想问,但刚才电话一接通,郁灵就又趴回他肩膀上了。
Omega似乎很紧张,脊背微微紧绷着,又好像在竖着耳朵听,热融融的呼吸洒在傅洲颈侧,引起一片痒意。
傅洲没忍住低声笑,直接替他答应:“郁灵也去。”
郁灵半睁着眼睛在发呆,闻言也没有吭声。
宋珍书似乎还问了什么,就又听傅洲语气和缓地道:“不用准备客房了,他到时需要休息,可以去我的房间。”
电话那端明显顿了一下,旋即宋珍书像是很高兴似的,语气轻快道:“是吗。”
“那我明天多给小灵做点好吃的。”
又多加一句嘱咐:“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小灵。”
傅洲眼底带着笑应了。
电话挂掉后,两人都已经逐渐变得平静,傅洲手臂揽在郁灵腰后,直接把人从身上抱了下来。
“明天就这样安排?”
郁灵脑袋微垂站着,耳朵仍红红的,只听话地点头。
或许是连日来的焦虑总算到了头,也有第一次被这么浓郁的信息素刺激的原因,潮热褪去后,郁灵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变得没什么精神。
傅洲用指腹揉了揉Omega眼底的乌青,温声问道:“在家里睡觉,还是跟我去公司?”
郁灵闻言抬眼看他。
傅洲从昨晚接到郁灵,看到郁灵的搜索记录后,就连夜去查了很多东西。
凌晨时确定郁灵不是喜欢上了其他人,就更没有了工作的心思。
他今天的工作本来已经排满了,这一上午的时间是硬挤出来的,到了现在,必须得去公司了。
郁灵没有多停顿,很快表示要在家里。
于是傅洲把人安顿好,又通知秦管家回来,嘱咐几句后才离开。
郁灵带着很重的困意回到房间,或许是总算没了心事,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他睡了这些天以来最踏实安稳的一觉,连梦都没有做。
卧室里窗帘遮得严实,窗外的阳光从强烈转为微弱。
郁灵一直睡到天色彻底漆黑,才在被窝里艰难地翻个身,慢慢醒来。
四周一片黑暗。
他平躺在床上,觉得热,又改为背靠床头坐着,心里不太想起床。
睡了很好的一觉后,好像连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变轻了,身上的疲惫感消散得差不多,只剩下轻飘飘的舒适。
郁灵的精神有些恍惚。
中午在客厅和傅洲的那场交谈,他仍记得每一个细节,但现在却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一场梦。
卧室门就是在这时被人推开的。
外面柔和的灯光很快顺着门缝进来,显现出Alpha修长宽阔的身影轮廓。
傅洲动作放得很轻,似乎本只是打算来看看人有没有醒。
看到郁灵在床头坐着后,Alpha就出声,提醒他捂一下眼睛。
灯光很快被人打开,卧室里顿时变得明亮。
郁灵适应后重新睁开眼,傅洲就已经走到了床边。
“睡的还好吗。”Alpha声音温和,一如往常,“已经九点钟了,秦管家说看你睡得沉,没舍得叫你。”
傅洲弯腰,把拖鞋给人放好,又直起身垂眸看向郁灵:“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郁灵抬头跟人对视着,眼睫颤动。
他像是在积攒勇气,半晌,才轻轻皱眉问出声:“傅先生,我们今天……”
话没说完,身上的软被就让人拿开了。
傅洲动作不紧不慢地,掀开被子,托着郁灵胳膊下面,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Omega只穿了软糯的睡衣,抱在怀里像一块快要融化的蛋糕一样。
郁灵脚下腾空,没忍住惊呼一声,紧接着腰下面也被人稳稳托住了。
他趴伏在傅洲怀里。
傅洲动作轻松,抱着他晃晃。
“是真的,郁灵。”
Alpha轻声说:“我们今天确定了关系,现在在恋爱。”

第一次去拜访宋珍书和傅敬山时,郁灵自认是作为傅洲的朋友去的,那时就挺紧张。
这次再去,他和傅洲的关系发生了改变,郁灵本该更紧张,害怕傅洲的父母会对他不满意。
但当时傅洲和宋珍书通电话时,郁灵全程都在旁听着,能注意到傅洲委婉说出他们两人的关系后,宋珍书的态度是支持的,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失望或不悦。
又想到第一次去做客时,宋珍书和傅敬山的温柔与关心,郁灵心中的忐忑就变得更少了。
他们是吃过午饭,简单午休之后才去的。
临近除夕,小别墅里比往常热闹很多,来了不少客人。
傅家家族庞大,旁支太多,中间又有错综复杂的利益牵扯,所以每逢正式过年时举办的家族聚会,不像亲人相聚,更像生意应酬,毫无温情可言。
这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宋珍书和傅敬山更注重亲情氛围,所以才会在每年除夕前几天,邀请最为亲近的几家亲戚来家里小聚。
别墅里氛围热闹而放松,傅洲带着郁灵进屋时,几个凑在一起打游戏的小辈都很快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宋冀也在。
傅洲简单应了,又带着郁灵去长辈那边转一圈。
宋珍书正忙着打麻将,傅敬山似乎嫌楼下吵,钻书房里没下来。
打完招呼后,郁灵就在客厅最里面的休闲区坐下了。
这里的面积不算大,但十分安静。
两面墙都是落地窗,坐在沙发上,抬眼就能看到外面院子里的竹林雪景,十分惬意。
傅洲去趟厨房的功夫,宋冀就带着两瓶饮料,从大客厅那边一路找了过来。
郁灵正坐在沙发上等傅洲回来,顺带发呆,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碰了一下。
Omega下意识坐直身体回头。
因为嗅到了陌生Alpha的味道,知道来人不是傅洲,所以眼中有不算明显的防备和怕生。
宋冀嬉皮笑脸的,将一瓶饮料递给他,笑问:“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宋冀,就傅洲的表弟。”
郁灵点头,又接过饮料道了声谢谢。
因为宋冀是傅洲介绍他认识的,所以郁灵不再防备,态度很和顺。
宋冀几步绕过沙发,隔着礼貌的距离坐了下来,态度自然地问:“我哥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啊?你无聊吗?”
“不无聊。”郁灵摇头。
和宋冀相比,郁灵的语速很慢:“傅先生一会儿就回来。”
Omega声音和模样都很乖顺,宋冀点点头,又没忍住多看郁灵一眼。
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Omega。
郁灵的五官本就足够精致。
在被人精细呵护之后,好气色显现出来,就成了匆匆瞥一眼都会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
宋冀有片刻的愣神,但只看一秒,就立刻满脸正气地把眼神挪开了。
他只是作为一个Alpha,单纯地欣赏好看的Omega而已。
他可不敢对傅洲的Omega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宋冀心中牢记自己来找郁灵的目的。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把话题往傅洲身上引,状似无意地问:“你跟我哥关系好像很好,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呢?”
郁灵垂眼吸了一口饮料,还挺好喝的。
谈论到傅洲,他眼睛似乎比刚才亮了些许。
“傅先生很好。”Omega几乎没有停顿地说。
宋冀见话题果然顺着他的思路走了,嘿嘿一笑,调整姿势坐直了。
“我也觉得,我哥这人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真的没得挑,”宋冀冲郁灵比划道,“你也这么好看,刚才你俩一起从外面进来,那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郁灵有些不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就只能认真地听着。
“我哥这人事业上也很优秀,年纪轻轻就能管理整个傅氏,”宋冀在为傅洲说好话这件事上渐入佳境,“你说哪怕找遍A市,还能找到比他更厉害的Alpha吗?”
郁灵也听得愈发专注,闻言正色地摇头。
“找不到。”
他是真的觉得傅洲就是最厉害的Alpha了。
“是吧!”两个人意见相合,相谈甚欢。
直到宋冀咬着吸管,看了郁灵一眼,遗憾般道:“就是有一点不好,年纪大了点。”
说到傅洲的不好,郁灵神情微怔。
“年纪大,性格就会古板,你觉不觉得他平时说话很像老师?特别喜欢教育人。”
宋冀夹带私货吐槽两句,思路莫名就偏了。
他甚至开始认真地替郁灵考虑起来:“到时候不会很没情趣吧?”
郁灵听得眉头轻轻皱起。
傅洲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Alpha站在休闲区入口的地方,脚步稍顿,抬眸看向宋冀的眼神带着凉意。
压迫感太强,宋冀当场就心虚地站起来了。
傅洲看他一眼,语气倒是不紧不慢的:“你替我撮合的方式,就是说我的坏话?”
说话间,Alpha已经走到了郁灵跟前,俯身握上郁灵搭在沙发上的手指。
郁灵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跟人握在一起,被牵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宋冀闻言大喊冤枉,刚要为自己辩解,忽然发现什么不对。
注意到两人扣在一起的指节,还有一见面就好像黏在一起的视线,宋冀才逐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喊:“所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傅洲直接带着郁灵去了西式厨房。
岛台上摆满了刚做好的小蛋糕和饼干,颜色丰富,形状大多都不一样,分类摆在不同的盘子里,显然是要用来招待客人的。
傅洲让郁灵挑喜欢的吃。
样式太多,郁灵几乎要挑花眼了,又不敢真的那么随意:“这些是给大家准备的。”
“嗯。”傅洲站在他身旁,自然道,“家里你年纪最小,该你先选。”
郁灵听得莫名耳热,只好垂着脑袋去看蛋糕。
晚上还要吃饭,下午茶不能吃太多,所以挑了两三样就停下了。
在一旁坐下开始吃的时候,郁灵才低声开了口。
“您年纪不大。”
傅洲坐在他对面,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跟你比的话,是大了。”
郁灵就抬眸看他一眼,像是在微弱地表达不赞同。
宋冀说的和傅洲有关的话,郁灵都还记得清楚,Omega又轻声地纠正:“您也不古板。”
至于像不像老师……有时候的确挺像的。
但郁灵觉得傅洲是最温柔最有耐心的那一类老师,每次都教给他很好的道理,把他向更好的方向引导。
所以这也是优点。
傅洲垂着眼,把倒好的果茶放到郁灵面前,眉间轻动,问了句:“哪方面不古板?”
郁灵被问住了,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傅洲见状就笑笑,让他继续专心吃蛋糕了。
吃完蛋糕,傅敬山让傅洲去书房一趟。
因为没办法贴身陪着郁灵,难免不放心,商量过后,傅洲把郁灵带到了宋珍书那边。
远远看见傅洲带郁灵走过来,宋珍书就笑着招手,又忙让人搬软椅过来。
麻将桌足够宽大,旁边添一把椅子也绰绰有余,郁灵刚站到跟前,手腕就被牵住了。
宋珍书今天运气不好,已经输了半个下午了,她拉着郁灵坐下:“小灵一来我肯定要转运了。”
她声音温柔,就牵着郁灵的指节在掌心握着,哄孩子似的问:“小灵会不会打麻将?”
牌桌上都是和宋珍书差不多年纪的女士,全都笑眯眯地看过来,郁灵头一回面对这么多长辈,有些局促。
他看着面前的一排排麻将,抿了一下唇,诚实地摇头。
“那最好了,伯母教你,”宋珍书便笑,“新手手气好,最容易赢。”
她说着就开始一边重新开局,一边给郁灵讲规则。
傅洲没急着走,而是在旁边站了会儿,看郁灵学得愈发投入了,逐渐不再注意他了,才放心上楼。
不知道是真让宋珍书说对了,还是郁灵在打麻将上有独特的天赋。
除了最开始的两局,因为不熟悉规则给人点了两次杠之外,郁灵剩下的牌局里就一直在赢。
傅洲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天色都黑了才出来。
但人还没下楼,就先听到麻将桌那边哀嚎一片,分外热闹。
他走过去时,就见郁灵已经变得十分抢手。
牌桌上其他三个人都输怕了,纷纷表示郁灵不能只替宋珍书玩,不然就是不公平。
Omega乖巧地坐在那里,被一众长辈围着,又是喂饼干,又是递糖果,被逗得特别不好意思了,也只是腼腆地笑。
傅洲站在不远处看着,一时间有些不忍打扰。
直到看见宋珍书清点完赢了多少局后,忽然情不自禁地捧住了郁灵的脸,直接在Omega脸颊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宋珍书亲完,还开心地夸奖道:“小灵怎么这么厉害!”
傅洲眼底的笑意顿时就散去了。
一直到麻将局散了场,宋珍书亲自把人给送到跟前,Alpha的神情也没缓和多少。
“不要那么小气。”宋珍书心情好,笑得眼睛都一直眯着。
傅洲不说话,握着手臂,把郁灵牵到自己跟前。
郁灵也是第一次受这待遇,他当然不讨厌,就是感到非常奇特,到现在人还是懵的。
Omega眼睛明亮,两边脸颊都是红红的。从被亲过之后,那半边脸就一直在发烫,温度怎么都下不去。
傅洲眉头轻皱,盯着人看了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Alpha磨了磨牙,低声:“我还没亲过。”

晚饭还没开始,傅洲带着郁灵回了房间。
傅洲很少来这边居住,为他留的卧室是全由宋珍书和傅敬山设计布置的,与别墅整体风格一致,以温馨为主。
房间中间就是一张深灰色大床,再往里走,靠近阳台的位置才有软椅和沙发。
郁灵走进后稍显拘谨,本来是想朝着沙发去的,但傅洲在后面把门锁好后,就牵着人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床垫柔软,两人一同坐下后往里陷,身形会不由自主地靠近。
手臂和腿部隔着衣料相贴,Alpha偏热的体温传递过来,郁灵神情莫名慌乱了一下。
傅洲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只垂着眼,很认真地碰了碰郁灵的下颌,问:“刚才妈妈亲了哪里?”
郁灵自己都缓过劲,不再在意这件事了,现在被傅洲这样一问,又忍不住开始脸热。
他听话地在自己脸上指了一下,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傅洲就亲了下来。
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碰,郁灵顿时就僵住了。
与被长辈亲吻的感觉全然不同,傅洲的靠近使他心跳陡然加速,像是被人抽走了氧气,郁灵的大脑实实在在地空白了一瞬。
傅洲也只亲了一下脸颊,就撤开了。
但当郁灵以为就这样的时候,Alpha又用手掌捧着他一边脸,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郁灵当即睁圆了眼睛。
唇与唇相贴的感觉太过陌生,他生涩得直想躲,但傅洲早有预料一般,用手掌牢固地扣在了Omega脑后。
指节在颈后用力揉捏,郁灵就被迫仰起头,口唇微张间,Alpha的舌尖轻而易举地闯进去。
郁灵从没经受过这个,到这时已经完全慌了。
Omega脸颊脖颈全然红透,羞得不敢睁眼,手也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自己紧紧攥着。
傅洲早没了往日的温和,Alpha像是终于闯入了觊觎已久的地域,饶有兴致地肆意探索。
他没有闭眼,垂下的眼眸一片漆黑,舌尖故意勾缠着郁灵的,然后像在缴获战利品一般,观察Omega受刺激时会出现的任何细微反应。
这场亲吻在郁灵看来无比漫长。
他被傅洲的身形笼罩着,嘴巴里和呼吸间全是浓郁的草木香,Omega的体温仍在不断升高,浑身汗津津的,表面的一层肌肤软得像随时会融化掉。
直到最后,郁灵腰软得几乎坐不住,人要往下滑,傅洲才用一只手臂环住腰,给人捞进怀里抱好。
第一次接吻就这么激烈,郁灵都快被亲傻了。
Omega整个人都呆呆的,嘴唇变得很红,眼尾浸着水汽。
傅洲凑近过来,给人擦唇边的津液时,郁灵正半睁着眼睛喘气,他以为对方还要亲,下意识就配合地张了张嘴。
于是傅洲微重的喘息变得更乱。
他捧着脸,又在Omega柔软发烫的唇上碰了碰,很低地笑出声:“看来不讨厌。”
郁灵到这时才总算缓过神来,羞得脸颊又红上一个度,连忙低头把脑袋栽到傅洲胸膛前,一动不动了。
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傅洲正给郁灵抚背顺气,明显感受到Omega因为被吓一跳,脊背跟着抖了抖。
隔了有两三分钟,傅洲才过去打开房门。
被揉皱的衬衣重又恢复平展,Alpha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从容沉稳的模样。
傅敬山站在门外,皱着眉冷声道:“叫你们下楼吃饭下楼吃饭,喊了两遍了也没动静。”
他说着往里去找郁灵的身影,但没找到:“小灵呢?两个人不吃饭干什么呢?”
傅洲手握着门把手,神情中隐约露出几分无奈。
幸而宋珍书及时走过来:“诶呀,叫你通知到就好了,没让你催。”
宋珍书上下扫了傅洲一眼,露出一种了然的眼神,然后牵走了傅敬山,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吐槽他:“小两口在自己房间里还能干嘛。”
过年的这些天,几乎都是这样热热闹闹地度过的。
等过完了春节,郁灵还没开学,傅洲那边却很快就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年前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一直在谈,这会儿需要做最终敲定,所以傅洲上了几天班之后,就又带着公司的人出差去了。
郁灵则重新恢复了住在庄园里的平静生活。
傅洲出差期间的每一天,两人都会打视频或通电话。
因为刚开始恋爱,加上这些日子里,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愈发亲近,所以傅洲这次出差,还没走几天,郁灵就已经开始想念对方了。
之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郁灵还能直接问傅洲什么时候回来,给自己找个盼头。
但现在谈了恋爱,郁灵反而什么都不敢问了。
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郁灵很珍惜这段关系,又没有任何经验。
他担心自己表现得太黏人,会给傅洲留下不懂事的坏印象。
这天晚上,郁灵吃过晚饭,在小客厅里看电视剧时,接到了傅洲打来的视频电话。
傅洲今天的工作似乎结束得早一些。
Alpha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平时严谨的头发松散地垂落几缕,带着湿意,显然刚洗过澡。
看到郁灵,傅洲眼中带了柔和的情绪。
他和往常一样,温声开口,会问郁灵在做什么,今天吃了什么,心情怎么样。
郁灵一一回答着。
哪怕每天大部分的内容都在重复,但Alpha每次都会凝神听得认真,好像对这些分外感兴趣。
郁灵交代完自己的,就也问他:“您今天都做了什么?”
傅洲靠坐在酒店大床的床头,声音和缓:“上午一直在开会,下午去施工现场看了看。”
“晚上有饭局,到场喝了点酒,就提前回来了。”
郁灵听到后面没忍住皱起眉。
Omega看着屏幕的眼神多出几分担忧,轻声开口:“您还喝酒了?喝了多少?”
酒喝多了会很难受,他知道的。
更别提傅洲每天工作那么忙,休息都休息不好。
“不多,两三杯。”傅洲眼中莫名带了很浅的笑意。
郁灵又盯着屏幕认真看了看,确定傅洲的状态还行,跟平时差别不大。
又听对方这么说,才算放下心来。
“那就好,”Omega嘱咐着,“您要注意身体。”
“嗯。”
傅洲当然是应下。
应完又默不作声等了几秒,见郁灵没有再问的打算了,才忍不住似的开了口:“怎么不问我是跟谁喝的?”
郁灵支着脸,因为没听懂,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嗯?”
“我看他们有家室的Alpha,伴侣打电话查岗时,都会这么问。”
傅洲面上没什么神情,只半垂着眼,声音低低地给他模仿:“喝了多少酒?跟谁一起喝的?桌上都有谁,是Alpha还是Omega?”
Alpha这话说得很慢,语气也无波无动的,但通过视频传递过来,莫名就让郁灵红透了耳朵。
Omega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几乎都要缩成一团了,他挡着脸,只露给傅洲一双眼睛。
“……我不是查岗,”郁灵皱着眉,小声辩解,“我是担心您。”
傅洲总算不再逗人,轻笑出声:“是我想让你查。”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秦管家走过来,告知郁灵到时间该洗澡睡觉了。
郁灵就听话地起身回房,挂掉电话之前,傅洲忽的问他最近睡眠怎么样。
郁灵的睡眠一直不算好。
这几天又想念傅洲。白天还好,晚上夜深人静时,郁灵就爱胡思乱想,导致总是很晚才睡着。
“失眠的话,可以去我的房间睡。”傅洲建议道。
Alpha语气自然,神情认真,仿佛只是为他的身体考虑:“我的信息素对你有安抚作用。”
郁灵上楼的脚步都顿住了,先是特别不自在地看了身后的秦管家一眼,然后连连摇头:“不用了。”
“没有那么严重。”
只是有些入睡困难而已,而且他白天没什么事,实在困的话,早上多睡会儿补补觉就可以了。
郁灵拒绝后,傅洲就没再劝,只是略一垂眸,温声跟人道了晚安。
这事虽然是傅洲提的,但对方明显就是随口一说。
倒是郁灵自己,从拒绝之后反而开始耿耿于怀。
郁灵回到卧室先洗了澡,又慢吞吞吹干头发,一直到躺在床上,Omega都始终处于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
他逐渐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拒绝得那么干脆。
人都会对喜欢的人抱有好奇的心思,想靠近的冲动,郁灵当然也会。
他只去过一次傅洲的房间,但那次生分又匆忙,还只顾着拿多肉,连多看两眼的心思都没有。
甚至现在两人在一起了,郁灵也从没敢想过擅自进入傅洲的房间。
但这次是傅先生主动跟他提的。
郁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毫无困意。
他本来就入睡困难,这下是真的失眠了。
就这么一直到晚上将近十一点,郁灵像是总算犹豫够了,忽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拿过手机给傅洲发了条消息过去。
郁灵:[傅先生,我还可以去您的房间睡觉吗。]
Omega发这条消息时,心中紧张着,打字速度都快得明显,像是生怕慢几秒,自己就又泄气了。
消息发过去,郁灵才凝重地舒出一口气,同时分心看了眼时间。
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的时候,他差点又要后悔。
但傅洲的回复很快。
[当然可以。]
四个字足够令人心安,郁灵握着手机,当即就穿鞋下了床。
他的心情莫名轻快起来,甚至还有些期待。
外面已经一片漆黑,郁灵把动静放得很轻,没有惊扰到其他人。
傅洲把电话拨过来时,郁灵已经走进主卧,并打开了灯。
Alpha的卧室一如往常,宽敞而整洁。
因为傅洲长久居住,空气中萦绕的草木气息很难彻底散去。
郁灵刚一走进就闻到了,浑身更加放松下来。
他接通了电话,安静的房间里,Alpha关切的声音传到耳边:“睡不着?”
郁灵攥着手机,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
他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因为纠结要不要来这个房间睡觉这件事,才睡不着的。
“去我的房间试试吧,”傅洲的声音和缓,总能让人放松下来,“如果还睡不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郁灵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低低地老实说:“我已经在您的房间里了。”
电话那边似乎顿了顿。
片刻,傅洲才问:“已经睡下了吗。”
“还没有。”郁灵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走到床边。
这张床很大,床单铺得十分平整,但郁灵坐下后就布满了褶皱。
电话里似乎传来Omega掀动被子的摩擦声,紧接着郁灵小小地舒口气,报备道:“现在躺下了,傅先生。”
傅洲那边似乎也有翻身的动静,但很细微。
郁灵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这边,在傅洲房间里的一切感受都让他觉得新奇。
床单上残留的信息素是最多的,混合着清洁剂的清香,丝丝缕缕地包裹全身。
长久以来对傅洲的思念得到了很好的缓解,郁灵这时心情很好,身心都变得很舒缓。
他关掉灯,用软被把自己裹严实,没忍住在枕头上吸了吸,有些开心地跟人说着:“傅先生,真的有您的味道。”
Omega只是想表达,这样的味道有很好的安抚作用,他今晚大概率不会失眠了。
但话传到Alpha耳朵里,就不止这层意思了。
傅洲的呼吸不知道什么变得很重,但郁灵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Alpha低声开了口,问他:“穿睡衣了吗,被子可能有些薄。”
“穿了。”郁灵闻言用手指捏捏被角,发现傅洲的被子跟自己的是同款,只不过床单花色不一样。
于是又说:“被子不薄的,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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