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承说,“记得。”
“记得?”陆叔冷笑,“我看你忘了个精光”
“我都说了多少次,男人也要好好拾掇自己,而且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城市男人多坏,小藻又那么漂亮……不得被盯上?”
“你看你这,出去一趟,怎么还给小藻带了几个男人回来?”陆叔看了一眼那群不好招惹的男人,再看看陈迟,一切明了,叹了口气。
“小藻年轻漂亮,的确容易……唉,不过那又怎么样?明面上,你还是小藻的老公。”陆叔安慰他,“至于别的,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能有小藻这么靓的媳妇儿,是祖上冒烟,戴几顶帽子就戴吧,这不老婆还是你的吗?”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算什么?哪个男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霍斯承:“……”
他“嗯”了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而陆叔说得上头。
“你可别犯傻,拿这种小事和小藻发脾气啊。村子里一群人眼巴巴等着呢……村长儿子现在还惦记着小藻,说要考研到京州……还有村尾铺子里那小伙子,想小藻想魔怔了都,信那些歪门邪道,做法求姻缘,说这辈子没办法和小藻在一起,那就提前预约下辈子……”陆叔咋舌道,“真的癫了。”
怎么全是惦记虞藻的人?
霍斯承目光幽深。
他们每次和虞藻出门一趟,虞藻都能收获一批追求者,原以为回了老家,能够消停一阵时间。
他怎么觉得,老家似乎更危险?
看穿他想法的陆叔,嗤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惦记小藻的人多。小藻长那样一张脸,别说我们村,隔壁村、镇上的,多少人喜欢他?你就偷着乐吧,好好过日子,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
虞藻回来的时间,比说的早。
现在的虞爷爷还在田地里,他们担心老人家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便一起去帮忙。
也顺便留了几个人,在家里帮虞奶奶做饭。
虞奶奶牵着虞藻的小手,一起来到田地里。
他们不做农活,在一边乘凉。
“小陈回来了啊?”虞爷爷看到陈迟,直接丢来一个工具,“正好,你把那块地弄弄。”
霍斯承望着手中陌生的工具,有些无措。
他虽然用的是陈迟的身体,但他没有接触过这些。
霍斯承生前病弱,常年躺在病床上,这是他第一次来乡下,也是第一次接触农活。
他杵在原地半天,神色尴尬、十分陌生,尽管他试着去做、但似乎怎么都做不好。
虞爷爷纳闷回头。
怎么回事?以前小陈干活可麻利了。
今天怎么在原地,磨磨唧唧的?
齐煜明不阴不阳道:“怎么回事啊陈哥?怎么从大城市回来一趟,连农活都不会做了。”
“算了,还是我帮爷爷做吧。”但他也不是很会,差点连人带工具摔进土里。
真正的陈迟来了:“我来吧。”
他拿起工具猛干,像故意表现一般,动作夸张又熟练地做起农活。
虞爷爷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小伙子,动作这么熟练,平时没少做农活啊。我还以为城里人都不会这些哩。”
霍斯言这张脸,看起来也不像会做农活的样子。
陈迟随意抹了抹汗,老实巴交道:“我小时候去老家,帮爷爷奶奶弄过。”
虞爷爷点点头,一偏头,看到齐煜明干劲十足地给地松土,随口夸了句:“小齐也不错,虽然是新手,但上手快”
角落的霍斯承:“……”
他好像被孤立了。
霍斯承眼睛尖,望见附近有一圈妇人小孩坐着,手中捣鼓着花花绿绿的东西。
他们在编东西。
霍斯承观察片刻,去摘了野花野草,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动手编了起来。
一个成品很快出现。
他拿着刚编好的花环,来到虞藻眼前。
虞藻正和虞奶奶聊天,前方骤然出现一个阴影。又听有人喊他:“小藻。”
“嗯?”虞藻迷茫外头,头顶一沉。
虞藻摸了摸头顶,好像是个花环。
白色炊烟从远方缕缕升起,虞藻坐在小圆凳上,鲜艳缤纷的花环落在头顶,成了他的点缀。
本就明丽的脸蛋,被鲜花嫩叶衬得愈发清新脱俗。
乌发粉腮,鼻尖被晚霞晒出一点儿红。
远远望去,像误入凡世间的小花仙,容色绝美、人比花娇。
一旁有小朋友起哄。
正在认真耕地的齐煜明、陈迟,沉默许久。
总觉为他们做了嫁衣。
他们在这里勤勤恳恳工作,却给了霍斯承可乘之机,与虞藻谈情说爱。
不远处的虞藻,额发被风吹得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瑰丽的晚霞下,他站了起来,如乡野丛林中的小精灵,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
长睫扇动,细声细气地问:“我好看吗?”
霍斯承不假思索:“好看。”
虞藻被哄得开心,又偏头给奶奶看。
在奶奶面前,他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弯腰、低头,露出圆溜溜的脑袋。“奶奶你看”
“编得真好,小藻戴上去更漂亮了。”虞奶奶耐心地夸赞他,伸出右手,将虞藻头顶的花环扶正,又和蔼地问,“晚上想吃点什么呀?”
虞藻抱着奶奶的手臂撒娇:“奶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又黏糊糊地补了一句,“我都爱吃。”
吃完晚饭后,天还没黑。
男人们洗完碗,坐在院中,拿了纸笔,跟进行亿万级别的大订单一样,开始谈判。
薄寒和霍斯言拿出商业上的技巧,说得天花乱坠。
另外几人,也丝毫不肯退让。
薄寒问一直沉默的霍斯承,试图转移下战火:“你有什么建议?”
霍斯承插话:“我建议,一周多出来的那几天,归我。”
“带着你的建议滚。”
虞藻刚吃饱饭,见他们这么大阵仗,以为他们在背着他商量什么好事。
结果在排一周的班。
一周一共七天,每个人一天,的确有多。
不过……他困惑。
他们排这个班干什么?
帮他洗澡吗?
虞藻又听了一会儿,这群男人真是幼稚,居然还开始吵架。
他撇撇嘴,觉得没意思。
虞藻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从前他眼睛不好的时,经常趁爷爷奶奶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儿。
眼睛好了,更是调皮。
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
但只要有遇见人,对方的眼珠子就会黏在他身上似的,怎么都甩不开。
“小藻回来啦?”一个男人骑着电瓶车,身后坐了他的弟弟,二人一起看向虞藻。
“嗯。”虞藻礼貌地弯了弯唇。
二人看得痴迷,前方的人虽然在开电瓶车,但注意力完全不在路上。
车在往前开,人的脑袋却在往后伸。
电瓶车与虞藻擦身而过,两个黑黝黝的脑袋跟着偏过头,目光往虞藻身上落。
“砰”的一声因没注意看路,竟直接撞树上了。
惹来一群人的哄笑。
虞藻急忙逃离事故现场。
来到田野边,感受微风吹拂。
粉润精致的面庞被清凉的风抚摸,虞藻微微眯起眼睛,发出舒适的轻哼。
好舒服。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从小身穿到这里的缘故,他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他的家乡。
一旁传来“嗡嗡”声响。
虞藻蓦地偏头,附近驶来一座巨大的黄色拖拉机,如同一头巨兽,发出“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且一步步朝这边靠近。
拖拉机停在眼前。
虞藻看着前方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他谨慎又戒备地观察四周,刚要找机会逃跑,便听到有人对他打招呼。
“嗨,好巧。”
虞藻愣了愣。
这个人认识他吗?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从拖拉机驾驶位一跃而下。
他看着虞藻,神色无比紧张。
“你……你忘了我吗?我们见过的。”
“我是周霖。”
第80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三十三)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探与观察,周霖确定,他的猜测没错。
可怜的小男生,被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哄骗。其中还包括他的好兄弟。
周霖痛心疾首。
他真没想到,齐煜明竟然是这种人,又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兄弟种下的恶果,就让他帮忙赎罪吧。
周霖决定了,他要拯救这个单纯的小男生。
周霖制定详细的计划表。
他抛弃多年修养,风度全无,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每天戴墨镜帽子,跟在他们身后。
又各方面找渠道,打听他们最近的动静,生怕错漏一点风声。
后来他得知他们要回老家,他匆忙订下机票,提前回到小男生的老家,熟悉老家环境,再安排一系列的计划。
周霖出生于书香世家,乡村农家小院的生活对他而言,遥远又陌生。
他同父母说,他想去乡下调研,父母十分支持,并联系了当地村委会,为他提供便利。
凭借帅气儒雅的外貌与性格,周霖很快与村民打成一片。
同时也打听到,许多有关虞藻的消息。
虞藻在村里是个大名人,因一张过分明丽的脸蛋,村里村外无人不知。
许多大妈大叔,因对周霖印象不错,还给周霖看了虞藻小时候的相片。
虞藻从小就是万人迷,每家孩子、不论男女,都爱和他玩儿。
旧时期相片珍贵,他们只舍得给孩子多拍几张,而这些照片里,大多都有虞藻的身影。
有几张是虞藻眼睛还好时拍的。
他蹲在门口的小圆墩儿上,伸着肉乎乎的小手,跟身前的小鸭子玩。
怀里抱着一个手工缝制的玩偶娃娃,虽不是什么大品牌,但上头花纹图案细心,显然花费了心思。是虞藻的父母一起为他缝的。
虞藻这边岁月静好,另一边的小朋友们大打出手。
周霖纳闷,不解他们为什么打架。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们等会要玩过家家。
过家家游戏中,一个常见的角色是爸爸与妈妈,小孩儿都爱模仿大人,等会的游戏便是结婚。
虞藻是他们公认的漂亮新娘,他抱着的玩偶,则是他们的宝宝。
周霖听完后:“……”
这么点儿岁数的小屁孩,就知道为老婆打架。
旁边打得热火朝天,小圆墩儿上的虞藻,一身漂亮清新的小碎花,露出来的小腿和手臂嫩生生的,脸上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
抱着小洋娃娃的样子,又乖又可爱。
难怪那么多小孩儿想做他的新郎。
后来,周霖又知晓,虞藻父母出了一场意外,他只能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因自小身体弱,频频生病。
眼睛也是那时候那时候烧坏的。
说到这里,大妈一脸心疼。
周霖的神色微变,心脏抽了一瞬后,泛起密密麻麻的怜惜。
最后愈发坚定决心。
他一定要告诉虞藻真相,将虞藻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
周霖想得十分美好,但真见到虞藻时,神色呆了一瞬。
虞藻的眼睛不似记忆中那般无神、无法聚焦,透着孱弱可怜的病气。
而是明亮璀璨,像掀去一层纱的宝石,绽放耀眼夺目的光彩。
虞藻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周霖神色微妙。
如果虞藻的眼睛能瞧见,又带着他们回了老家,那是不是说明……虞藻应当是知情的?
还是说,他们又想出新的谎言诓骗虞藻?
虞藻看起来单纯、好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周霖决定试探一番。
看虞藻这样子,估计也对他没印象,他略微失落,不过没关系。
他们可以重新认识。
周霖自我介绍了一番,虞藻点点脑袋,互相交换姓名后,对周霖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过眼尾一直若有若无地往拖拉机身上瞄。
周霖今天帮隔壁腿脚受伤的大叔开拖拉机,回来意外撞见虞藻,和别墅区的相遇一样,意料之外,仿若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他压下悸动与欢喜,轻声问:“你想坐坐看吗?我正好要把拖拉机开回去,上面视野很高,可以看到远处的自然风景。”
虞藻没坐过拖拉机,他确实有点好奇。
他对任何新鲜事物,都抱有期待与向往的心情。
想坐,但又不好意思。
虞藻矜持地揪了揪衣摆,粉白小脸稍微往前伸了伸,腼腆启唇:“真的可以坐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坐对方的拖拉机。
不太好吧。
却架不住对方的热情邀请。
虞藻似乎很勉强、实际很兴奋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周霖伸出双臂:“来,我扶你上去。”
拖拉机不高,踩着一旁的小梯子就能上去,但周霖还是绅士地伸出手,准备将虞藻扶上去。
虞藻站在周霖的身前,将完整的后背露出。
欣喜又期待地等待,半晌,身后人毫无动静,他侧过头,小幅度眨了眨眼。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一下。”周霖低声说,“我现在扶你上去。”
周霖并不是不想搀扶虞藻,而是,虞藻站在他跟前,一双白嫩纤长的腿露出,膝弯透着微微粉红。
衣衫被风吹得、勾勒出细窄腰身,随着下摆摇晃,隐约可以看到一截白皙弧度。
微微偏头时,芙蕖般明丽的面庞,胜过天边色彩秾艳的火烧云。
周霖掌心出了一层细汗。
他看着虞藻的腰身,再看看腿,与饱满圆巧的臀部。
既然要扶虞藻上去,必然会碰到点什么,但虞藻却给他一种,哪儿都不能随便乱碰的感觉。
男生之间,本没有这么多讲究与避讳,但周霖就是觉得,虞藻碰不得。
虞藻等着等着,有点不耐烦。
他抬起一只腿,试探性往小梯子上踩,不过刚刚离地,便有些害怕。
足底的扶梯并不结实,走得越慢、越是摇晃。
他惊慌失措,急忙伸手抓住一旁的把手,发出一道小小的惊呼。
周霖也是这时候,扣住他的腰身。
掌心下的腰身,那么细一把,绵绵软软。
周霖肌肉僵硬,逼自己挪开目光,反复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他扣着虞藻的腰,将虞藻往上抬,但虞藻害怕,小身板摇摇晃晃,半天上不去。
“踩着梯子上去就好,你能够到座位的坐垫对吧?”
“嗯……”
虞藻努力往上伸臂,扭着细腰,随着抬手举动,衣摆撩上去一点儿,露出大片雪白纤细的腰身。
下陷的两个腰窝,直往周霖眼皮子底下伸。
这样搀扶其实不太方便,但周霖实在感到无从下手,仿佛不管碰哪儿,都很失礼。
最后周霖只能随机应变,偶尔扶着腰、偶尔托着臀,再或是抓着大腿,借力让虞藻上去。
那么瘦一小男孩,腿根却都是肥软白腻的肉,跟脂膏似的,再掌心化开绵密细腻的触感。
格外顺滑,氤氲着细细密密的香。
让周霖想要不顾一切,将脑袋扎进去,仔仔细细嗅个明白。
但周霖没这么做。
他理智尚存,不会做出那么失礼的事。
这太过分了,像个变态。
而这时,虞藻的裤子不知道勾到了什么,随着虞藻往上抬身的举动,裤子也跟着往上跑,几乎卷到大腿根部。
露出部分雪白布料。
周霖已然手脚发麻,不知该怎么办了。
想要挪开目光,多年的教养跟喂了狗似的,此刻烟消云散,他紧紧盯着那块雪白柔软的布料,以及粉粉红红的软肤。
好白……
怎么皮肤这么嫩?只不过被内裤的松紧带绷着,便出现一道嫣红勒痕。
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跟新雪一样纯净,而这抹干净的色彩,也将那抹勒痕对比得愈发鲜艳刺目。
周霖忘了给虞藻借力,一双手只搀扶着虞藻的腰身,跟痴傻了似的,盯着在眼前不断挪动着的、泛起弧度的画面。
虞藻很努力地想爬上去,但胆子小,每次只敢扭扭腰跟屁股,一点点挪上去。
宽松的小碎花短裤包裹出蜜桃一般的弧度,被一掌可握的腰身对比得,夸张得惹眼。
他好不容易上了扶梯,上半身趴在座椅上。
却因趴在座椅上,裤子上卷得愈发厉害,松紧带也勒得更狠,将那块细嫩的、不见天日的软肤箍出一块鼓出的弧度。
虞藻稍一动弹,便被勒得更紧,委屈地发出一道轻哼。
糜红一道,跟被打了一样,可怜地颤颤。
周霖已然是头晕目眩。
眼前的大腿肉雪白,然而却粉红分红,加上虞藻因不断往上爬、有些焦急,而发出的轻微气喘,就在他的耳边回荡。
夸张的鼓出正对他的面颊,白花花的腿在眼前摇晃。
浓密的甜香、圆润饱满的弧度。周霖体温燥热,手心出汗,口干舌燥地盯着,软肤在眼前极富有弹性地一荡一荡。
夏日衣料轻薄,周霖不需要刻意闻,也能嗅到阵阵浓密甜香。
越是将脸贴近,那股香气愈发甜稠,像掉进蜜缸一般,四面八方都是甜腻柔软的围绕。
而过近的距离,给他一种错觉。
好似轻轻一拽,就能一探究竟……
周霖正走神,忽的听见“撕拉”一声。
不知道勾到了什么,竟将虞藻里里外外的裤子全部撕裂。
虞藻懵了懵。
没等周霖反应过来,迎面蒙来破碎的、裹着浓香的碎布料。
透过破碎的布料间,他瞳孔放大,紧紧盯着那抹青涩的浅粉,大气都不敢出。
虞藻感到一缕持续的凉意,他面色涨红,焦急地要下来,却因腰身被箍住,没办法作为。
“你……你放我下来别抓着我的腰了”因羞耻,虞藻急出几分哭腔。
周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他耳根赤红:“哦、哦……”
焦头烂额之下,周霖听从虞藻,直接松开手。
而虞藻也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一点缓冲,隔着破碎的布料,直直地坐了下来。
眼前一切,仿若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
周霖似乎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急忙抬起脸去接。
整张脸被埋了个严严实实。
浓郁到让人发昏的甜香,细腻如玉的肌肤。
高挺鼻梁恰好卡在缝隙之间,堵住周霖的呼吸。
密不透风的包裹感,却柔软细腻,周霖可见的肌肤涨红一片,却因窒息,忍不住偏了偏脑袋,并发出一道极重的呼吸。
鼻梁不小心戳了戳,灼热潮湿的呼吸气流,直往里钻。
虞藻双手紧紧抓住驾驶舱座椅的坐垫,迷茫地低下脑袋,发出一声小小呜咽。
虞藻的裤子没办法穿,周霖将衣服裤子脱了给他。
衣服用来当坐垫。周霖不想让虞藻光着屁股坐在拖拉机的坐垫上,总觉得这样亏待了、委屈了虞藻。
有他的衣服垫着,虞藻的屁股还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
至于裤子,则给虞藻穿。
但周霖的裤子给虞藻太大。
虞藻委屈巴巴地坐在别人的衣服上,细白手指扯着衣摆,尽管捂得很严实,还是能看到部分淡淡的浅粉。
另一只手勾着一条浅灰色的短裤,他垂头丧气道:“你的裤子,我穿不上……”
“太大了。”
他们体型差那么大,周霖的衣服尺码比虞藻大一个号,虞藻怎么可能穿得下他的裤子。
别的空空荡荡不说,光是腰围这一块,就没有办法。
虞藻只能很费劲地捏着两边,又打了两个结。
不然的话,如果他站起来,估计裤子能直接顺着腿部,掉挂在脚踝。
周霖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惊鸿一瞥。
绵软的雪尖儿,像刚出锅的、还会晃荡,富有弹性的可口舒芙蕾。
雪尖顶端还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粉色。
周霖把衣服裤子给了虞藻,自己只穿着一个大裤衩,虞藻怪不好意思的。
虞藻正要谢谢对方的衣服,一偏头,大惊失色:“你怎么流鼻血了?”
周霖这才反应过来,他流了鼻血。
对上一双惊慌关切的眼睛,他忙板正面庞,鼻血流得到处都是,还故作冷静道:“没事、小……小事。我从小就爱流鼻血,过一会儿就好了。”
虞藻狐疑地看过去。
稍微侧过一点儿身,领口自然下落,从宽敞的领口往内伸,似乎能一眼看到底。
周霖神色自若,鼻血却流得愈发凶猛。
怕破坏虞藻心目中的形象,他背过身、不让虞藻看他的糗态,避着虞藻止鼻血。
虞藻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却脊背挺直的背影。
面庞愈发怪异。他寻思着,这人可真奇怪。
周霖用完一包纸巾,才将鼻血整理干净。他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偏头与虞藻道歉,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周霖?你把人给我放下来”
是齐煜明。
更准确来说,不只是齐煜明,还有霍斯言他们。
他们突然找不到虞藻,便出来寻找,又顺便帮虞爷爷耕了地、施了肥,骑着个三轮车,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新鲜蔬果。
绕了村子一圈,总算找到虞藻。
却发现虞藻在别人的拖拉机上。
拖拉机边上的地面,是破碎的小碎花裤子,以及棉质的内裤。
齐煜明越看,脸色越差,竟然还看到他的好友周霖。
那个同样对虞藻抱有歪心思的周霖。
虞藻困惑地瞄了周霖一眼,他们认识?
周霖面色微变。他的计划来不及展开,似乎就要结束。
他不希望有人破坏他和虞藻的约会,于是面色一沉,对虞藻说:“小藻,你坐稳了。”
话音刚落,“轰隆隆”的咆哮声响起,黄色的巨大拖拉机,像一只庞然大物,缓缓朝前行驶。
虞藻惊讶地睁大眼,自高出往下望。
引擎轰鸣的发动机声响,震动的座椅,他像坐在一个大型玩具中,神采飞扬、面庞明媚,额发被微风吹得向后散去。
田间小路,拖拉机在地面留下排排痕迹。
而后方,几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坐在三轮车上,一边护着刚采摘下来的蔬果,一边催促前方的黑皮男人,似乎让他再骑快一点。
齐煜明猛蹬三轮车追,可惜这是老式三轮车,链子还生锈了,加上后面坐着两个男人,三轮车沉甸甸的,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周霖”齐煜明脸色涨红,“你他妈是人吗?”
他真想不到,出生在高知家庭的周霖,会做出这种损事。
偷人老婆的事儿都做出来了
夕阳的余晖间,三轮车努力追赶前方庞大的拖拉机。柔和的色彩与清新的风景,被定格成一副美丽的田园画卷。
“嚓”的一声,相片翻转、缩小,人物重心得到放大。
坐在拖拉机上的漂亮小男生,仰起面庞、迎接色彩斑斓的夕阳。
唇角扬起轻盈的弧度,微微弯起的眉眼之间,恰好落下一处光斑,让这幅画卷跟活了似的,瞬间鲜活起来。
【副本结算中——】
虞藻的耳边传来副本通关的特效声。
【玩家:虞藻】
【最终评定:S级】
【奖励:10000积分】
【哇~好厉害的玩家,您连续三次在副本中获得优异成绩,真是太棒啦】
【叮~温馨提醒,您还没有更改玩家昵称,目前您的用户名为:*zao。若想更换新的用户名,请及时更改哦~】
【注:用户名等于玩家代称,将与玩家一直捆绑。每个玩家仅有一次修改机会,请谨慎修改。】
虞藻回到系统空间时,脑子仍旧懵懵的。
上一秒,他还在拖拉机上吹风,下一秒,副本通关结算。
0926说:【停留时间太长,副本进度一直停滞,所以被强行结算了。】
虞藻眨了眨眼:“可我的进度已经满了呀?”
0926说,他的任务进度已经刷满,这种情况下,可以自由选择结算时间。
这个自由也不是完全自由,需要在合理的时间范围内。
虞藻看了下后台,他大约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一周。
0926解释:【跟你没关系。是其他玩家的进度一直停滞。】
【系统认为他们消极游戏,也可能对他们丧失期待,所以提前结束这个副本,清除缓存。】
“哦……”
原来是这样。
不对。其他玩家?
虞藻登时紧张起来。
他一直知道,他遇到的人可能不止是NPC,还有与他一样的玩家。
但他一直刻意忽略这一点,不然的话,在副本里遇到个人,他都要紧张兮兮很久,生怕对方也是玩家。
他在副本里这么坏,万一这些玩家出来后,追杀他怎么办。
这种例子不在少数。
许多玩家在无限世界里没有往来,结仇多数都是在副本里结的。
要么嫌弃同阵营的队友拖后腿,要么觉得对方抢走自己的资源。
像打游戏一样,喷队友、喷对手。
“他们……他们应该不会记得我吧?”虞藻小心翼翼地问,“我每次欺负那么多人,总有一个是玩家吧……如果是的话,那、那我是不是要躲着点?别被他们抓到……”
“不然可能要被一群人轮流打了……”
【……】0926说,【应该不是打。你换个字,可能性更大。】
虞藻没听明白,0926又继续往下说:【如果是普通玩家,进副本后,基本会有记忆,知道自己在完成副本。但对一些顶级玩家而言,他们进入副本后,会被系统强制选择“沉浸模式”。】
【这是为了保护弱小的玩家,也是为了制衡他们。】
顶级玩家,资源、智商、体能皆远超普通玩家,若是他们知晓自己在“完成任务”“进入副本”,那么为了赢,也许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