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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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哪好意思说……
虞藻脸皮本来就薄,平时伦又经常说奇奇怪怪的话逗他,万一他真求助二人,万一被嘲笑怎么办。
雪白耳尖红得能滴血。
面庞却是紧绷的,显然生起了闷气。
“你就知道凶我”
虞藻憋着一肚子火,全朝伦身上撒。
看虞藻这表情,伦发觉大事不妙,小护士脾气大,可难哄了。
怒火还在燃烧,可尽管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压住脾气,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的错,对不起。”
他也是被妒火烧昏了头。
现在想想也是。
小护士就这么一丁点儿,银一只手都能把他轻松提起来,这细胳膊细腿的,他怎么敢反抗。
就算被欺负,他也只是洇红眼睛、泪眼汪汪,说不定害怕惹怒对方,连眼睛都要努力憋回去。
伦道歉,虞藻开始得理不饶人。
他别过头,侧脸紧绷,显然不肯接受伦的道歉。
伦在一旁好说歹说,什么好听话都说出来了,一些酸掉牙的、哄人的言语,他厚着脸皮说。
小护士正眼都不带瞧他。
伦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小护士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
虞藻哼哼着说:“那你让我打一下。”
自以为很过分的小护士,面庞骄矜又恶劣。
谁知,眼前英俊的西方男人,像占了极大的便宜一般,露出诧异的表情。
仿佛获得某种恩赐于殊荣,伦喉结滚动:“就打一下?”
是不是太过分了?
虞藻冰着小脸,心中却是另外一通想法。
伦毕竟是院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说要打伦一下,对伦而言一定很伤自尊。
换个要求?可他又想不出别的要求。
虞藻拧巴着小脸,伦一直在耳边追问,跟催债似的:“真就一下?不多打几下?怎么还不打?”
这人怎么这么犯贱?挨打还要催?
虞藻气极了。
他重重踩了踩伦的皮鞋,见伦露出略微扭曲的表情,才泄愤似的轻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伦看着皮鞋上的脚印,低低地笑了声。
小护士的脾气真好,对他也好。
居然没有扇他巴掌。
伦心情愉悦,他把这只被虞藻踩过的鞋,跟宝贝似的放进展示柜里,仿佛上头的鞋印是某种光荣的印记。
拿鞋子时,他小心翼翼避开表面的灰,生怕不小心蹭掉一块。
玻璃展示柜内的鞋子,表面鞋印清晰,可见小护士当时踩得多重,又有多生气。
伦十分满意,骄傲又得意。
林可没这种待遇。
阳台一阵冷风吹过,伦打了个寒噤,也正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些荒唐可笑。
下一秒又迅速陷入甜蜜。
虞藻洗了个澡。
他披着林的衬衫,二人拥有极强的体型差,当衬衫罩在身上时,一双腿纤白匀称,仿佛什么都没有穿。
虞藻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书,这是林从外头弄来的“违禁品”。
沙发边上的林戴着眼镜,一脸冷淡又禁欲,却坐在盆子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紧虞藻穿过的蕾丝袜。
林忍不住抬眼,虞藻毫无防备地翘着一条腿,因刚洗过澡,小腿肚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汽。他喉结滚动,暗暗捏紧手中的吊带袜。
不着痕迹地磨了磨。
虞藻突然放下漫画书:“你洗了好久,还没洗完吗?”
林:“嗯,还差一点。”
其实早就洗完了。
特殊药水泡过后,再脏的东西也会崭新如初。
但林一次次手洗,一次次在虞藻的注视下搓着肥皂泡沫、清洗脏了的蕾丝袜,就是为了被多夸几句。
证明他是一个爱做家务的贤夫良父。
要是能再被摸摸就好了。
虞藻吃了个车厘子,只轻轻咬了一口,小脸皱起,好酸。
他随手把车厘子丢进垃圾桶,起身往卫生间走:“那你慢慢洗,我要洗漱睡觉了。”
林本来想说,他可以帮忙洗漱。
目光却死死钉在垃圾桶内。
被虞藻吃过的车厘子,就在里面。
垃圾桶的袋子是全新的,就算车厘子被丢在里面,也没有多脏。但毕竟所处的位置特殊,绝大部分人都过不起心里那关。
更何况是有洁癖的林。
林注视许久,还是将车厘子拿了出来,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少了半个缺口的车厘子。
靠近,轻轻嘬了一口。
神色顷刻恍惚。
好甜……
深夜,虞藻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他冷汗淋漓,哆嗦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观察四周环境。
林刚洗完冷水澡,随着他的靠近,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虞藻吓得缩了缩肩膀,一脸警惕。
林:“梦到黑蛇来找你了?”
虞藻:“嗯……”
他有点没睡醒,方才因为林的体温很低,将林错认成黑蛇。他晃了晃小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梦到我被关进一个洞里面,周围很多蛇和虫子,见不到阳光,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可怕……”
虞藻最怕虫子。
他仰起面庞,眉尾眼梢睡得嫣红,随着抬手举动,袖子自然下落,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手腕内侧,却有两点红印。他神色忧愁,“伦是不是骗我的?这不是标记,黑蛇也不会找到我。”
也不会被捉回蛇巢,再生一窝窝的蛋。
林沉默不语。
尽管伦不着调了些,但在这方面,伦的确没有骗人。
或许,伦还将这个过程美化了一些。
蛇性本yin,这种被关久了的蛇更是不知节制,眼前的小男生体型较小、又格外单纯。
可能真的会被没日没夜的交尾玩坏。
连林都露出这个表情。
虞藻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他抿着唇,粉润的双颊隐约透出一抹湿润痕迹。
他不想哭,但眼眶控制不住酸酸涩涩,洇湿了眼尾。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林顿了顿,精确了用词,“让你不被黑蛇找到。”
虞藻倏地抬起脑袋,明亮的眼睛满是期待:“什么办法?”
“把标记盖掉。”林说,“黑蛇咬了你一口,但他没舍得咬得太深,只在表层留下了一点味道。如果能用另外一种味道把它盖住,又或是进行混淆,那么黑蛇没办法通过他留下来的气息,找到你。”
“最起码不会找得那么快。”
微微上挑的眼睛因睁大而显得有几分圆润。
虞藻略微倾过身,宽松的领口斜斜挂在一边,露出大半个圆润肩头。他浑然不觉,眼睫高高抬起:“林,你真的好聪明”
林:“前提是,有人帮你掩盖黑蛇的味道。”
“而且这个人,级别不能比黑蛇低。”
林在明示。
在菲斯图尔,级别比A还要高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伦了。
而现在陪在虞藻左右的人是林,虞藻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特地绕远路去找伦。
“那……那你能不能帮帮我呀?”他主动贴近了林,柔软身躯几乎陷入林的怀抱,绵密的香气层层传来。
林没有言语,垂眸望着虞藻的唇。
因说话而分分合合,唇色浅淡粉润,隐约可以看到一小截水光潋滟的舌尖。
林的长久沉默,让虞藻的小脸黯淡下来。
他有点不开心,又有些委屈,他也没有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想让林帮帮他而已。虞藻闷闷道:“不帮算了,我去找伦……”他的手腕骤然被一股大力钳住。
虞藻惊诧地低头,一只手臂已然搂过他的腰身,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手腕。
手腕内侧的肌肤细腻白皙,现在,被反复热吻磨出湿濡的痕迹。虞藻觉得很痒,他忍不住肩膀打颤,呜咽一声偏头躲避,却让林的情绪变得更加亢奋。
林不仅嘬着、吻着虞藻的手腕,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虞藻的手心。现在的他,跟下流的色情狂没有区别,哪有平日冷淡禁欲、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够了……”虞藻迷迷糊糊地推开林,但林却舍不得撒嘴。
他整只手,从手指到手腕一片肌肤,全部被弄得湿漉漉。
林紧紧闭着眼睛,冷淡的面庞透出几分罕见的痴迷。
虞藻又惊又慌,他难受极了,眉尖哆嗦地蹙起,不断喊着“林”的名字,却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焦急之下,虞藻没有办法,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扯林的项圈,试图用这个办法,让林稍微清醒一点。
喉间陡然收紧。难以呼吸的窒息感,配合唇齿中柔软香甜的味道,密集的电流滚过头皮,林低哼一声,终于舍得松开嘴。
双臂紧紧箍住虞藻的腰,额头抵着细窄的肩膀,仿佛被打断进食、仍没被满足食欲的庞然大物,脊背弓起剧烈喘气。
“林……”虞藻的眼尾湿红一片,声线带着几分鼻音,“我的手好红……”
不仅红,还很麻。
他不明白,只是覆盖掉黑蛇留下来的味道,为什么要嘬得这么用力。
虞藻皮肤细嫩,人也敏感得很,被这么嘬了下手,就哆哆嗦嗦没了力气,倚靠在林的怀里。
也不忘记正事,他忙抬起手臂,认真地嗅嗅:“好像没有黑蛇的味道了?”
其实虞藻一直没闻到过黑蛇的味道。
只是伦和林这么说,他才有意识地去嗅,虽然通常而言,他只能闻到自己的沐浴露气息。
虞藻的指尖通红,呈现出一种食用过度的、熟透的嫣红,手腕内侧更是被忘我的亲吻磨得斑驳,湿淋淋的裹着一层水光。
却显得那枚那印牙印愈发鲜红刺目。也更叫人妒忌了。
“还有。”
“什、什么?”
虞藻呆滞地偏首,鼻尖蹭上一抹水光。
他没听清林说什么,侧头的动作,天真的神色,把林迷得神魂颠倒。
林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发小脾气那么可爱,脸蛋更是漂亮得出奇,又有点儿笨。
让他没办法不去喜欢。
林喘着气,脖颈间传来的刺痛与窒息感,让他依旧有些回不过神,以及回味。
他握住虞藻的手腕,高挺鼻梁戳着柔软的手腕内侧,他一脸正色、仿佛正在做实验一般,仔细闻了闻后,叹了口气:“怎么办,黑蛇的味道还是很重。”
“黑蛇当时咬了你,我只是舔了舔你。想要盖住他的味道,必须做更深入的事。”
林盯着虞藻的唇。
虞藻却紧张地抖了抖睫毛,他睁圆眼睛:“那、那你也要咬我吗?”
像黑蛇那样咬吗?
黑蛇有尖牙,咬他时没多少感觉,林没有。
林咬他的话,会不会很痛?
虞藻特别怕痛。
他犹犹豫豫,心想要不还是让黑蛇把他抓走吧……
他小脸严肃,仔细思索到底生蛋比较疼,还是被林咬比较疼。
“除了咬你,还有别的办法。”林似乎看透他的想法,拐着弯暗示着,“不痛的办法。”
那为什么不早点说?虞藻又将小身板挨了过来:“那你快说呀。”
“接吻。”林说,“我们接吻。”
嘴唇因吃惊微微分开,虞藻盯着林,满脸不可置信。林平静地往下说,“我的级别比黑蛇高,如果我们接吻,我的气味应该能掩盖住他的气味。”
“他也就找不到你了。”
林静静等待虞藻的答复。
他又恢复成那副无欲无求、冷冷淡淡的禁欲样。
虽然虞藻知道,这只是林的表象,其实林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漠……
可是林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可靠又正经。
他再一次上了当。
“就亲一下吗?”
雪白的耳尖抖了抖,虞藻支支吾吾地说,“不会要亲很多下吧……”
林握住虞藻的手,目光真诚又坚定,无形给予强烈的安抚。他保证:“就一次。”
“我的级别很高,不出意外的话,亲一次,就能盖住黑蛇留下来的标记。”
虞藻也想问,那如果出意外呢?
但他没问。
“要试试吗?”林压低声音,轻声诱惑。
虞藻小幅度点了点脑袋。
他乖乖坐在林的怀里,脑袋微垂,被挑起下巴、他们四目相对时,湿红的眼尾像包着一汪香甜的水。
看起来有点谨慎,又有点难为情,以及青涩的单纯。
尽管虞藻没有刻意做出蛊惑人心的表情,可依然能让林呼吸加快,大脑也跟着错乱。
林抓着虞藻的腰,害怕虞藻仰头太累,于是弯腰、再弯腰。
他一直睁着眼睛,不愿错过虞藻的每个细微表情。
面庞越是靠近,气息越是灼热,灼热的吐息间,鼻尖相抵,仿佛唇周都要因这过于湿热的气氛,而濡湿了。
这是林的初吻。
他没有多少经验,只能全凭本能以及强撑镇定,在虞藻的嘴巴上磨蹭。
他紧张地将唇挨上粉嫩小巧的唇瓣,柔软粉粉的嘴唇肉跟一团热豆腐似的,他都不敢用力含。
只敢嘴唇贴着嘴唇,轻轻磨一磨、蹭一蹭。
饱满的唇肉被挤得微微变形,连带不太明显的唇珠,都略微鼓出圆润的弧度,表面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雪白一张小脸晕上难为情的粉红,虞藻被磨得有些痒,又想笑。
嘴唇分开一点儿,刚要说话,细细密密的香气迎面扑来,钻进林的鼻尖,将林香得脑袋懵了一瞬。
也正是林走神的这一瞬间,虞藻以为亲吻结束了,他刚要推开林的脑袋,大掌率先扣住他的后脑,用力往回一压。
虞藻微微睁大眼睛。
湿热顺滑的触感舔舐过嘴唇,抵开他的唇缝,用力吻了进来。
粗蛮的舌肉没什么经验地在口腔内扫荡,虞藻被亲得晕晕乎乎。
漂亮的脸蛋浮现艳丽的红潮,眼尾也被泪水浸湿,透着诱人水光。
过分绵密柔软的触感,让林几乎要发疯了。
他很恶劣地吃着虞藻的舌头,舌尖剐蹭着敏感的上颚、卷着舌根。
虞藻的口腔浅,他只需要轻轻捣一下,就能吃到大波香甜可口的水。
“呜……”
虞藻的身体不住后仰,软绵绵的腰肢向后凹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却被牢牢箍住腰身、摁着后脑。
他晕乎乎地想。
不是说……就亲一次吗?

第44章 疯人院小护士(十六)
虞藻被松开后,软绵绵的一把腰几乎撑不住身体,还得靠大掌扶在后腰,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他呆呆愣愣的仰起面庞,嘴唇仍保持张开的动作,一截嫣红洇湿的舌尖从口腔内探出,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光。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舌尖。虞藻跟应激似的,发出一声小小呜咽。
林呼吸错乱一瞬,将虞藻拿缩不回去的舌头,轻轻推回口腔。
现在他倒是知道绅士,声线沙哑地问:“抱歉,我好像有点过火。”
“但这是有原因的。”
“我是……第一次接吻。”
不仅是第一次接吻。
在遇到虞藻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有洁癖的他会像现在一样,嘬吃着、渴望着另一个人的唾液,并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他真的被虞藻迷住了。
虞藻的舌根一片酸胀,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没有关系”这句客套话。
他稍微抿了抿唇,唇瓣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跟坏了似的,舌尖哆哆嗦嗦地在齿关内颤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嘴巴肿得不成样子,唇缝大大张开,一团湿热柔软的香气从中溢出。
林的目光幽深,他低下头,虞藻被这个举动弄怕了,急忙伸手推开他的脸。
这个举动有点羞辱人。
虽是推。但虞藻当时惊慌失措、控制不住手下力道,更像甩人耳光。
清脆一声,并未唤回林的理智,反而如烈油下锅般,让他体温更热。
不过,见小护士神色惊慌、一脸被弄怕了的样子,林喉结滚动,还是选择忍耐。
小护士胆小。
不能吓到他。
林捉起虞藻的手腕,虞藻想抽回来、却没有力气,只能委屈巴巴地、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看他。
他低头嗅了嗅虞藻的手腕,虞藻慢一拍地问:“还……还有味道吗?”
已经被覆盖得差不多了。
但毕竟是在原有气味上叠加,无法做到完全覆盖,若是很仔细地闻,依然能从中闻到黑蛇的味道。
林:“好像还有。”
虽然可以忽略不计。林的神色严肃,又隐隐夹带几分忧愁,仿佛虞藻此刻的情况十分严重。
虞藻的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他脑袋昏沉,下意识地问:“那怎么办?”
林:“再亲一下。”
虞藻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蓬松的发丝因方才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乱。头顶翘起几根头发,林伸手抚平。
林明知故问:“不可以亲你吗?”
虞藻:“不可以。”
林:“可是我们已经亲过了,怎么办。”
他摘了眼镜,看起来不似先前那般冷淡,薄唇上的水渍,眼底的笑意,都让他看起来与任何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男人没有两样。
“要打我吗?”很纵容的语气。
虞藻不理解,他又不是暴力狂。
为什么老有人要他打人。
而且这些男人个个皮糙肉厚,他真伸手去打,反而把自己打得很痛。
虞藻不说话,林跳了一个话题:“今天伦跟你说什么了吗?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
“你们会复合吗?”
虞藻:“……”
复合什么,他们都没在一起过。
虞藻不知道,林将他们的婚约当了真。
尽管他们多年未见,也许这段婚约只存在双方父母的玩笑中,可林还是很在意。
这是不是说明,伦很讨虞藻父母欢心?
在原生家庭这方面,他输了。
林思索片刻,他捏起虞藻的下巴:“我不是挑拨离间,而是藻,你要考虑清楚。伦这个位置坐不久的,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失业等于破产。”
“他这些年也一直挥霍,没有存下多少钱。不像我,工资奖金都存了起来,就等着以后给爱人花。”
虞藻根本听不出林在暗搓搓地上眼药,手指揪住林的衣裳,他忙竖起耳朵听:“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位置坐不久?”
林看着胸口的小手,又看向虞藻的面庞:“你不是猜到了吗?我们和普通人不一样。伦上任后,菲斯图尔的规则被大规模修改,上面许多人都不满意他,因为他们认为伦对病人太过‘仁慈’。”
虞藻神色微妙。他看过菲斯图尔的规章制度,十分……可怕。
病人没有一点自由,像奴隶一样任由菲斯图尔处置,没有人格、没有尊严。
这种情况,上面的人竟会认为,这是仁慈的。
虞藻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不能问,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林,故意抬起小脸,给林看他红肿的、几乎合不拢的下巴。
林果然露出怜惜,与类似愧疚的表情。
趁这个机会,他连忙小心翼翼地问:“是人体实验吗?在病人身上做实验,让他们获得……类似超能力的力量,然后给上面的人。”
林还以为,虞藻会一直憋到最后。
明明早就藏不住好奇心,却因为害怕,一直按捺不动。
这下,终于忍不住问了。
林揉了揉虞藻的脑袋:“不是。我们天生就是异能者。”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与异能,只是有些人暂时没被激发出潜能,又或者是异能比较寻常,比如视力比较好。绝大部分人,都与‘正常人’一样,异能平庸、表现平庸。但总有一部分人不一样。”
“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
任务进度一点点上升。
虞藻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把小脸挨到林的眼前:“哪里不一样?”
林未说话。
四周温度骤然冰凉。
耳边出现突兀的水渍声,地面滑过一道水痕,海浪一般涌动。
缓缓朝中央并拢。
林将虞藻提抱起来,在半空中,突然将手松开。
因为自身重力,虞藻应当摔坐回床上,然而,却有什么接住了他,让他“坐”在半空之中。
他迷茫低头,什么都没瞧见。
腿心却有冰冰凉凉的软滑触感,像果冻与布丁、又像粗长湿黏的藤蔓或触手,极其富有弹性。
若是有人推开门,定会惊讶眼前一幕。
面颊绯红的小男生,正悬在半空中,像骑在什么东西上一样。
他生怕掉下来似的,一双腿夹得紧紧的,丰腴的腿肉挤出明显的肉弧,根部都被磨红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发现我的异能后,一直想办法隐藏。院长告诉我,中心城有一群富豪贵族,想方设法研究永生的方式。”
“换血、换器官……什么办法都试遍了。最后他们找到一个新的办法,也就是,他们目前用了多年的办法。”
“将意念与记忆变成芯片,选择一具年轻的、甚至面容姣好的异能者,再将芯片植入进新的身体。这样,他们就能拥有新的、年轻的,以及拥有异能的身体,同时坐拥家族财富。”林面无表情道,“通过一次次的芯片植入,达到永生。”
虞藻眼睛睁圆:“所以菲斯图尔,就是关押异能者的监狱?”
“更准确来说,是为上流权贵准备的身体容器。”
虞藻打了个寒噤。
他知道有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人们都说,金钱买不来健康与生命,生命只有一次。
现在看来……金钱并不是买不到健康与生命,只是看价格高不高而已。
这些人真的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吗?
随便把人抓进菲斯图尔,没人管吗?
虞藻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每个病人的程序都是合法的,层层流程与审批。”林说,“联邦内部比你想得更乱。也许联邦总统,也参与了‘永生’计划。”
拥有的越多,站的越高,越害怕失去。
虞藻莫名有些害怕。
这个世界好危险。
他下意识往林怀里挨了挨,紧接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且持续盘旋。
林会不会也是换过身体的权贵?
林看出他的想法,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笨,我不是说了吗?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他是被遗弃的孩子。
无依无靠,如浮萍一般漂泊。后来为联邦卖命,做着菲斯图尔的医学博士,得过且过。
虞藻想了想,又问:“那伦呢?他……”
唇瓣被轻轻啄了口,虞藻赶忙捂住嘴巴。林低声说:“藻,不要老提他的名字。”
但虞藻想知道,林不会不说,他迟疑片刻,才缓缓道,“其实对他,我知道的不多。我只大概知道,他父母欠下大笔赌债。有人愿意帮他们还清钱款,前提是,伦要归他们。”
这是林听说来的,具体细节不得而知。
他也没有打探别人私事的习惯。
虞藻想得出神,忽的,林再度逼近,轻轻嗅了嗅他的唇。
“藻,我想到一个新办法。”
林说,“我的异能也有部分液体,你应该能够感觉到。如果将液体涂抹在你的肌肤上,大面积的覆盖效果,可能会更好。”
“要试试吗?”
虞藻依然腾空坐着,他仰着面庞,嘴唇被身前的男人舔吃。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巴呼吸,却正如林所愿,亲得更深。
不太明显的唇珠被含得高高肿起,唇周晕开一团粉红。
“呜……”
虞藻受不了这种狼吞虎咽、近乎凶残的吻法,伸手去抓林的头发与项圈,但也没有用。
反而因为疼痛与窒息,林变得更凶了。
林一边亲他,一边按照他方才所说的,控制异能,在虞藻身上小面积涂抹。
虞藻的舌根酸麻,口水兜不住似的从唇角滑落。
眉尖紧紧皱着,粉白一片的小脸呈现出类似痛苦的神态。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睡裤下摆徘徊,犹豫三五秒过后,正要前行。虞藻却被冰得膝盖并起,喉间再度发出呜咽。
林哄着他:“藻,你好乖。”
“再分开一点,这样涂不到。”
虞藻晕乎乎地照做。
虞藻被亲得意识昏沉,唇肉红肿,唇线也被磨得糊开边界、湿润一片。从鼻尖到下巴尖都被搞湿了,眼尾还挂着泪,看起来真够可怜的。
林也在专注帮他掩盖气味,异能控制得十分认真,随着来回涂抹、磨蹭的举动,发出轻微水声。
虞藻可怜兮兮地抬起小脸:“好凉……”
“是有点凉,但没关系,等会就热了。”林哄他,“看不见的小角落里也要涂一点,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哄着,“乖。”
虞藻委屈巴巴地照做,但感觉愈发冰凉。被涂抹掩盖气味的物品时,他仿若成了一片吐司,正在被涂抹清凉的奶油。
“藻,你的嘴巴好热。”林说,“好湿,好多水。”
“好甜……”
林一边卷着他的舌肉吃,一边抱着他磨磨蹭蹭。虞藻坐在无形的触手上,小身板被亲得来回摇晃。
害怕掉下来的他,只能将双膝并得更紧。
虞藻像泡在冰冰凉凉的泉水中,嘴巴却是火热的。冰冷的触感钻来钻去,贴心细致到连小褶子都没有错过。
恍惚间,虞藻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迷迷糊糊地想。
这次他是不是真尿裤子了?
虞藻又升职了。
他成为高级小护士。
他能接触到的资料、获得的权限更高、更多。
一些打杂的苦活累活,都不需要他来干了。
没有漂亮的小护士喂药,病人大闹不止。
最终菲斯图尔出了个公告,最近疯人院药物不足,只有病况比较严重的患者才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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