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星期十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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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
每个病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还等着小护士给他们喂药呢。
菲斯图尔陷入新的暴乱。
病人每天都在打架,发了疯似的打架,只为创造多更多伤口,来换取小护士来的可能性。还有部分病人,竟开始自残。
之前,几乎自暴自弃、放弃挣扎的江斐,也加入了战斗。
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睁开眼就和白人打架。所有人都骂他是疯狗,他不在乎,眼睛因睡眠不足而布满红血丝,他依然没有停下。
打了一圈,换了好几个病房,江斐直接出名了。
提到江斐,众人都惊呼:“就是那个想小护士想魔怔了的男高中生?”
“听说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剩下二十个小时都在想小护士。”
“就连他睡着的那四个小时,都在说梦话喊小护士老婆……”
“他已经被爱情折磨疯了,愿上帝保佑他。”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他不是一直在闹,说菲斯图尔抓错人了,他不是同性恋。”
“不是同性恋会在见到小护士的第一眼,就跟狗一样上去嗦?搞笑。”
“我要是他我都觉得丢人,小护士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蠢猪。”
“说不定小护士比较善良,愿意大发慈悲玩玩他。”
“还喊老婆?笑死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
江斐躺在病床上,听着周围人的嘲讽。
这段时间他闹事太多,菲斯图尔给他换到单人病房,说是关禁闭。
每天,都有大批冷嘲热讽的言语。
这些病人故意扯着嗓子议论他、嘲笑他痴心妄想,就连他只敢在梦中偷偷喊的“老婆”,都要被拿出来反复鞭尸。
但那又怎么样。
追求真爱的路,总是披荆斩棘。
江斐相信,只要他足够努力,小护士一定会成为他的老婆。
不过,他也听说了小护士的传闻。
小护士升职很快,部分病人大骂院长与DR.L居然玩潜规则,这两个畜生一定将小护士折磨得很惨,所以小护士才不能正常上岗。
江斐心脏抽了一瞬,有点悲伤。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
没关系,他还年轻,有当小三的资本。
警卫队突然带来一个消息。
下午小护士会来喂药,让他们做好准备。
阴森冰冷的疯人院陷入狂欢,仿佛成为狂热的追星现场。
每个病人做了头发造型,还花了大手笔从外头带来一束束玫瑰。
他们还默契地睡起了从未睡过的午觉。
只为保持充沛的精神与体力,迎接美丽的小护士。
药水味浓重的空气,蓦地被一阵甜香染上。
这意味着,菲斯图尔最受欢迎、所有病人()启蒙对象的漂亮小护士,即将来到B区。
换了身蓝白制服的小护士,小皮鞋踩地声随着他的露面一起出现,两侧突兀地出现花瓣。
为欢迎小护士的到来,病人们撒着花瓣,落英缤纷、视线被迷了眼。
虞藻满脸不可置信。
确定病人只是撒花瓣,没有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才试探着前进。
左右两边是全副武装的警卫队,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保护小公主的狗保镖一样。
虞藻在漫天花香中,来到一个个病房。
每个病房只有一个病人能获得喂药或打针的机会。
在虞藻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为这珍贵的名额大打出手,还有一对三胞胎因都是小护士的梦男,当场断绝兄弟关系。
这些,虞藻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敬业的小护士,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模人样的病人心中,对他产生过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虞藻停在病房前,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安德尔一脸阳光和煦,如同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一般,热情地打着招呼:“小护士,下午好。”
又是这个娃娃脸。
虞藻对他有印象:“下午好。”
他低头看着名单,“你说你头疼,对吗?是怎么样的疼呢?”
“像榔头砸下来的那种疼。”安德尔说,“但是看见你之后,我好多了。”
“只有一点点疼了。”
虞藻并不会看病。
不管安德尔哪里疼,他都没办法解决,他只能给安德尔喂点药。
安德尔的脸色苍白,那股疼痛似乎再度来袭。他朝栏杆靠近了许些:“小护士,我又有点疼了。你能不能……帮我揉揉太阳穴?”
“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我头疼,我母亲都是这么帮我的。”
说得这么可怜,虞藻怎么忍心拒绝?
虞藻伸出手,软绵绵的手指抚上男人的面庞。
安德尔生得高,他怕小护士累、手臂酸,于是刻意弯下腰,主动将脸贴向小护士的手心。
“小护士……”
安德尔的脸微微一侧,面颊埋入柔软馨香的掌心。
他喉结滚动,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最终,像再也无法忍耐一般,恶狠狠地用脸磨了磨虞藻的手心。
“你好香啊……”
虞藻急忙收回手,安德尔不想松手,但怕吓着小护士,最终还是松开了。
不过,松手时,安德尔扯下了小护士的袖套。
绣着软蕾丝的袖套,散发浓郁的甜香。
安德尔的神色维持不过两秒,便暴露本性,贪婪地将脸埋进其中,并发出如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米森将虞藻护在身后,他受了惊,一脸诧异:“他……他病得这么严重吗?”
上次他看到安德尔,安德尔表现得正常且有礼貌。
米森一脸一言难尽。
他总不能说,小护士太久没有光临此地,这群狂热的病人已经思念成疾,想得快要发疯了吧。
像东方古代宫殿中,盼望皇帝来见他们一眼的冷宫妃子。
在被冷落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心态都要扭曲了。
虞藻想,幸好他升职成高级小护士了。
不然,以后每天来喂药,面对这样的病人,谁受得了?
他胆子本来就小,经不住吓的。
虞藻来到江斐的病房。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传话,江斐已经先一步站在病房前。
像被其他病人同化,他也做了头发造型,打理得干爽又整洁,羞涩地在病房前等待,如同等待宠幸的男妃。
虞藻没给江斐什么好脸色,他记仇得很。
轻飘飘看了眼江斐,低头看着表格。
江斐的病情一栏,除了同性恋外,多了几条:反社会人格障碍、精神分裂、被爱妄想症……
虞藻第一次在病情一栏看到这么多字。
他都要晕字了。
“他的病情好复杂……”虞藻扯扯米森的袖子,小声说,“我不敢给他喂药。”
还很谨慎地把脚收起来,生怕江斐像上次一样发狂,用嘴攻击他的脚。
这是伦给他买的新鞋子。
听说是从某知名设计师手中定制来的独家款式。
伦的人脉广,找的设计师必然是最顶尖的,这双鞋兼顾美观与舒适,最近很得他喜爱。
他可不想给别人吃。
江斐看出虞藻的忌惮与谨慎,他急忙解释:“我没病,上头那些病都是装的……我没有病。”
为了见到小护士,江斐只能表现出十分癫狂的一幕,让看守的人认为他很严重。
只有最严重的病人,才有可能见到小护士。
他忍辱负重、装疯卖傻,像小丑一样每天发癫,成为别的病人口中的疯狗。
只为看到小护士。
“我没有病,你别……你别怕我。”
“你没病是什么意思?”
虞藻的目光再度回到表格病情一栏,最前面一条,小脸困惑地反问,“你不是同性恋吗?”

焦急解释的神色,僵在脸上。
年轻俊逸的面庞,浮起一层羞怯的红。像春心萌动的毛头小子一样,江斐很小声地说:“除了这个。”
“别的都是假的。”
“我……我是同性恋”
江斐说最后一句话时,嗓门音量骤然拔高,把虞藻都吓到了。
虞藻纳闷江斐干吗这么大反应?不过也是,江斐这人就是一惊一乍的。
之前大声反驳、闹事,说自己不是同性恋,现在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也要大张旗鼓,生怕别人听不见。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吧。
格外有活力。
虞藻“哦”了一声,小脸冷淡,他拿起一枚药丸,喂给江斐。
这时候江斐倒是听话,吃药的过程极其配合。虞藻确定他把药丸吞下后,推着小推车要走,却被一只手抓住裙摆。
虞藻扭头瞪了一眼江斐,又凶巴巴地盯着裙摆处的手,江斐跟被躺着似的,忙将手缩回去。
他不开心地整理裙摆,再将裙摆边缘往下扯了扯,拉到大腿中部,避免走光。
江斐支支吾吾道:“我……我真的是同性恋。”
虞藻敷衍道:“我听见了。”
然后呢?
江斐是不是同性恋,也和他没有关系呀?
江斐搁那儿面庞潮红,眼神躲闪,虞藻看不懂,米森面无表情地插话:“好了,知道你是同性恋就行了,还有,你不仅是同性恋,别的病也是。”
江斐:“不,我没病……我真的没病藻藻,你听我说,我有事想跟你说。”
他看了一眼米森,“但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菲斯图尔的秘密。”
还有虞藻不知道的秘密吗?
他支开米森,凑近病房,侧过脸、伸来耳朵,小脸冷淡道:“好了,你说吧。”
江斐看着这张有些不耐烦的小脸,心脏怦怦直跳。
他们挨得很近,对方身上那丝丝缕缕的、绵密的香气,都叫他十分着迷。
江斐压低声音说:“我好像有……”
虞藻没听清江斐后面的话,声音太轻了。
不过,他头顶上歪斜的护士帽,突然被扶正。
“嗯?”虞藻摸了摸头顶的小帽子,眨了眨眼,“是魔术吗?”
江斐没有碰到他,他的小帽子却正了。
“不是魔术。”江斐道,“我好像有超能力。我猜测,这也是我被抓进来的理由。”
“这是我前两天意外发现的,但当我吃过药后,超能力似乎就会消失。假设我刚刚把那枚药丸吞下去,现在我也没办法展示给你看。”
江斐吐了什么出来。
掌心内躺着一枚药丸。
虞藻盯了他的手掌片刻,眉尖一抖,骤然严肃道:“你刚刚藏药”
好一个江斐,居然敢偷偷摸摸藏药,藏就算了,现在还展示给他看。
他刚刚那么仔细地检查江斐有没有藏药,结果江斐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药丸藏起来了。
“我没有……我现在吃”江斐急忙把这颗药丸吞下去,然后哄着道,“我吃了,这次真的吃了,你别生气。”
然后,见虞藻冰着张小脸的样子,又小声嘀咕,“生气起来也好漂亮……”
虞藻回到办公室后,依旧蹙着眉。
现在他有独立的办公室,伦把菲斯图尔最大、最豪华的办公室批给他了。
菲斯图尔最豪华的办公室,是院长的办公室。
等于是,伦把自己的办公室给了他。
伦一来,就看到虞藻拧巴着个小脸,看着窗外生闷气。
“怎么了小祖宗,谁又惹着你了?”
虞藻不满道:“我今天去给病人喂药,他们居然偷偷趴在地上看……看我裙子。”
伦的笑意僵在脸上,目光往下挪了挪,一双雪白匀称的大腿紧紧并拢。膝盖透着淡淡粉红。
他面色微变:“你怎么没穿袜子?里面的打底裤呢?也没穿?”
“没穿。”虞藻很老实地回答,坐在椅子上,掀开裙摆给伦看。他撇撇嘴,“太热了。”
虽然穿打底裤和高筒袜的话,会更加漂亮,但也真的热。
虞藻本就娇气怕热,于是偷偷省了这个环节。他发现,不穿蕾丝袜之类的袜子很凉快,之后更是连打底裤都懒得穿。难怪那些疯魔的病人会趴在地上。
原来是为了抚慰自己,偷偷看他的裙底,来满足肮脏龌龊的内心。
伦咬了咬牙,他都没看过。
他倒是想看看,但小护士一天到晚对他发脾气,他都要成为小护士的专属受气包,根本不敢提看这看那的要求,生怕小护士又发脾气不理他,然后钻向林的被窝。
“而且今天的排班都是我”虞藻不悦地抿了抿唇,“我都是高级小护士了,怎么都让我来干?”
“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伦似乎笑了笑。他伸手转过虞藻的椅背,让虞藻面对他,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边弯腰,“因为你是我们菲斯图尔,最漂亮的小护士。”
“那我也很累的。”
虞藻表面嫌弃,唇角却悄悄弯起一个弧度。他故作生气,别扭地等伦来哄他。
现在伦熟能生巧,当受气包当出了经验,多少能猜到他的一点小心思。
他哄了半天,小护士总算被哄得展开笑颜。不过……
伦突然盯着虞藻的唇:“你嘴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红?”
而且身上一股林的味道。他的语气一点点压下来,“你和林做了什么?你们不会趁我不在,偷偷做了什么事吧?”
“还有你刚刚裙子掀开的时候……”伦的脸色愈发难看,“怎么红红的?还破皮了?”
虞藻心虚地错开目光,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试图用装聋作哑蒙混过关。
前两天伦有事,故而一直不在菲斯图尔。
趁这个机会,林每天都在给小护士覆盖气味,每天亲亲磨磨蹭蹭,一开始林只是用异能帮忙覆盖,到了后头,自己亲自来。
从冰冰凉凉的触感变成滚烫的,虞藻被烫得一哆嗦,泪珠都滚落下来了。他伸手想去推开,却被林哄着一起抓住。
还说什么,热的更有效果。
迷迷糊糊间,虞藻还是把膝盖并拢,任由林帮忙涂抹。
热乎乎的混合冰冰凉凉的触感,糊满缝隙。
虞藻睁大着失神的眼,跟睡迷糊了似的,还吐出一截小舌头,完全放弃挣扎,任由林将其涂抹到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错过,争取完全覆盖住气味。
效果很好,黑蛇一直没有找上门。
但每次洗澡时,虞藻都不敢用淋浴器冲自己的腿心,因为那儿破了一小块皮。
林想看看、再帮他上药,他也不肯,最后还是被林强行掰开,看到了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虞藻的错觉,林的目光一瞬火热。很快又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
“今晚我帮你上药。”林说。
可是今晚还没有到,在下午的时候,伦就发现了端倪。
“你们真背着我做什么了?”伦的语气愈发危险。
虞藻做贼心虚,他惊慌失措抬头,越过伦的肩膀,看到刚推门而入的林,对他微微地扯了扯唇角,似乎在笑。
他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感。不过在胡搅蛮缠与使小性子这事儿上,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当然没有,我嘴巴红是因为午饭太辣。都怪你”
伦:“怎么又怪我了?”
虞藻:“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最近这么忙,不带我去吃饭,我也不会去吃食堂。结果食堂这么辣把我嘴巴都辣红了”
“你还凶我”
伦:“……”
菲斯图尔的食堂哪来什么辣味?味道清淡得要死,小护士撒谎也不打草稿,谎言张口就来。
看来小护士真偷偷做了坏事。
伦磨了磨牙,气得半死。
瞧见虞藻对他发脾气时,表情灵动鲜活、凶巴巴的样子,居然很想把脸伸过去,让小护士扇他一个耳光出出气。
他真觉得他有点可笑了。
伦:“看来确实得怪我,那你先午睡,等你睡醒,带你吃好吃的。”
虞藻轻哼一声:“我也没那么想吃。”
林端了杯冰镇果茶,送到虞藻嘴边、喂虞藻喝。他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故作不经意道:“你最近忙完了?上头有什么新命令吗?”
伦:“最近有点危险,菲斯图尔要低调一点。”
林颔首,表示明白。
虞藻抿了口花茶,看着林在控制异能,给办公室的盆栽浇水,突然有些好奇:“伦,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好像从没见过。”虞藻刚说完,继续低头喝着果茶,茶杯由林端着。
他嫌茶杯位置太高,伸腿踢了踢林的裤腿,林立刻会意单膝点地,跟伺候小王子的执事一样,继续给他喂着果茶。
“好好喝。”
“你喜欢的话,我明天继续给你做。”
“哇这是你自己做的呀?”
刚刚还问伦的异能是什么,一转眼就对别的男人笑脸盈盈,小脸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喜悦。
伦酸溜溜的:“问我干什么,你问林也行。”
虞藻还真就问林了:“林,你知道伦的异能是什么吗?”
伦急了。
怎么还真问林啊?
林:“我不知道。他的异能比较特殊,上头很重视他。”
虞藻偏头看过来:“是机密吗?我是不是不能知道?”
林确实不知道伦的异能。
伦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的异能曾为他带来过无数次灾难,故而他不会与人提起。
但他还是告诉了虞藻:“我能看到未来的你。”
虞藻愣了愣,随后问:“你的异能是,预知未来吗?”
伦“嗯”了一声:“差不多。”
“好酷的能力,那你岂不是可以随便篡改未来了?因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可以避开坏事,人生中只有好事……”
伦笑了笑,倒是没有戳破虞藻的美好幻想。
哪有这么简单。
有预知的能力,却不代表拥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想要改变未来,必然会付出同等、甚至更多的代价。
虞藻又问:“那你有没有看过你的未来呀?”
如果是他,他会很好奇,未来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伦:“看过。”
林不紧不慢地插话:“以后的你,应该结婚了吧?”
伦皮笑肉不笑:“你这么想结婚的话,可以现在去结。”
虞藻看看伦,又看看林,莫名其妙。不过伦和林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而他们每天忙于工作。
他又说:“要结婚的话,肯定要先有喜欢的人。伦好像也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吧?”
伦蓦地看向虞藻。虞藻困惑歪头:“难道有吗?”
伦不吭声。
虞藻惊诧道:“真有?是谁?是谁呀?”
伦说:“我喜欢的人,也许还在讨厌我。”
虞藻表示能理解,他嘬了一口花茶,一脸正经地劝说:“改改你的臭脾气,不然谁要喜欢你。”
又翘着睫毛,好奇地问,“是谁是谁呀?不会是我认识的人吧”
伦:“…………”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虞藻面前,伸出手钳住虞藻的下巴,将虞藻的面颊抬起。
迎着金灿灿的日光,虞藻的小脸艳丽得出奇。
微微偏头、睁大眼睛的神色,夹带几分困惑与迷茫,以及不开心的小情绪。
“你真的是……”
虞藻:“?”
颊肉被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听到伦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笨死了。”
夜晚,伦悄悄潜入虞藻的房间。
虞藻目前正在睡觉,他轻手轻脚躲进虞藻的衣柜里,看看林会不会夜袭。
伦还是觉得,虞藻和林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按照伦对林的了解,林这人是很清高的,应该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但小护士身上那气味,弄得跟泡熟了一样。
他实在放不下心。
伦打开衣柜、关闭,高大的身形躲在衣柜里,怪异的香迎面笼来。
又有一件轻薄柔软的意料,蒙在头顶。
伦犹豫片刻,抓过一件单薄的衣物,鼻子抵住柔软的布料内侧,埋头猛嗅了起来。
好香……
整个衣柜都是虞藻身上的香气,他的面庞、鼻梁不断蹭着这块布料,布料因摩擦生热,变得有些滚烫。
残留在上面的浓郁香气,他能够清晰幻想出虞藻的肤肉,白嫩嫩皮肤里透出来的、香甜可口的香气。
好像他埋的不是衣物,而是虞藻这个人一样。
伦有些迷醉,过度沉浸式的他,没注意房屋的动静。
阳台传来轻微的响动。
窗帘翻飞下,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虞藻的床沿。
黑蛇找了很久,才重新找到虞藻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虞藻身上留下的味道,越来越淡,最后几乎闻不到。
他在附近兜兜转转、绕了很久的远路,终于,在今天,他才重新确定了虞藻的位置。
因为林今夜没来得及盖上新的味道,虞藻洗完澡后匆匆睡了,也让黑蛇有了可乘之机。
看到小妻子的黑蛇,高兴不起来。
他竟然发现,小妻子身上萦绕着另外一股、明显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
黑蛇发怒、发狂,他扒拉在床沿,鼻翼猛地翕动,暴怒的情绪让他失去理智。
但在看到小妻子乖巧恬静的睡颜后,又满足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小妻子太孤独寂寞,所以才找了别的男人。
没关系,小妻子年纪还小,贪玩是正常的。
黑蛇悄悄拿起虞藻的手腕,上头的蛇牙印还在,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外头的那些男人,只是用来暂时取乐的。
小妻子分得清,什么是宾馆,什么是家。
黑蛇逐渐冷静下来,这段时间他不在,小妻子需要人陪,是很正常的,非要怪的话只能怪他。
要不是他速度这么慢、找了这么久,小妻子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玩。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黑蛇仔仔细细地嗅了嗅,发现对方的级别很高,他没办法根除,除非用更加深入更加恶劣的方式。
他不敢。他怕小妻子之后发现,会认为他是很随便很银荡的蛇,居然随随便便、在婚前失去了处男身。
黑蛇只敢简单地用蛇信,将小妻子擦了一遍。
细长冰冷的蛇信蹭过细腻柔软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水痕。
虞藻最近睡眠质量不错,他只觉得有点冷,于是往被窝里钻了钻,嘴中还发出哼哼唧唧的梦呓。
他恍恍惚惚地想,是林回来了吗?
不然怎么那么凉,呜……好像又要尿裤子了。
虞藻像做了噩梦,双手一直捏着被角,哆哆嗦嗦地发出泣音。
不要……他猛地睁开眼
迷茫地望着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人。
是在做梦吗?
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重新睡了回去,然而那种怪异的过电感依旧存在。
睡梦中的他,小脸都被泪水浸透了。
虞藻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被窝鼓起一团不自然的山丘弧度,像是藏了个庞然大物。
黑蛇正在很努力地、重新给小妻子打上标记,用自己的味道。
黑暗的被窝中,他看着粉红精致的虞藻,面颊微红,但还是没有错过。
蛇信子悄然卷上,一寸一寸地缠绕、涂抹上属于他的气息,试图覆盖别人的味道。
静谧的卧室内,响起闷闷的水声。
虞藻像做了噩梦,细细白白的手指紧紧捏着被沿,发出有些崩溃的哭腔。
风声变大。
阳台出现另外一个身影。
出逃成功的银,第一次看到外头的世界,有些迷茫与无助。
但在看到床中央、小脸睡得粉扑扑,还吐出一小截红肿的舌尖的虞藻,苍白的面庞出现明显的痴迷。
这是他的小妻子。
好香,好香,好漂亮……
不过……什么味道?
为什么会有别的雄性的味道?
银看着被子中央明显不自然的一团,神色骤冷,眼底暴露明显的杀意。
他毫不犹豫走了过去。

被子掀开的一瞬间,虞藻也惊醒了。
他迷迷茫茫一低头,就看到一个面色潮红的男人。瘦削的腮帮略微有些变形,一双墨绿色的眼瞳幽深无比,正炙热地看着他。
虞藻一时间分不清该害怕还是该生气,他还被黑蛇的嘴巴控制着,浑身哆哆嗦嗦,小脸粉粉白白,紧咬下唇。
“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成型的话。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大半夜的,趁他睡得不省人事,居然偷吃。
而他呢?一会冷一会热一会痒一会眼眶酸乱叫,他还以为他做了噩梦
被抓包之后,黑蛇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在他的注视中,变本加厉。
虞藻真的要崩溃了。
让虞藻更崩溃的还在后头。
银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神色阴鹜森冷,散发强势又具有压迫感的兽性。
他伸手抓住黑蛇的后脑发丝,将黑蛇用力往后一扯,害怕伤害到虞藻的黑蛇一直收着牙齿,但尽管如此,齿尖还是无法避免从虞藻细嫩的肌肤表面蹭过。
虞藻一个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小声呜咽了一下,床单顷刻被打湿。
黑蛇面庞即可蒙了一圈晶亮光泽,而靠得比较近的银,也没能幸免。
兄弟俩都呆滞了一瞬,似乎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他们的接受能力很强,兄弟俩不约而同地伸出蛇信,将唇角边缘剩余的,卷进口腔。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糊满泪水,原本浅浅粉粉的精致区域,如今变得嫣红一片。
两只蛇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以为被嘲笑了,豆大的泪水控制不住,从眼尾滑落下来。
黑蛇焦急地去哄虞藻,过于急切的心情下,他忘了虞藻听不懂他的族语。
一旁的银听得一清二楚。
这条蛇在喊他的小妻子王后
当着他的面品尝他的小妻子,竟还敢出声喊王后。
银认定对方在挑衅他,情绪翻滚着暴怒,手下毫不留情地对黑蛇出招。
黑蛇没想到银会攻击他,他被狠狠甩到墙上,背后墙体破裂,他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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