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我,强大且独行by鳹醉梦笙
鳹醉梦笙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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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贵们看来,那些容貌出众的下层阶级男女只不过是他们拿钱买来了好看又新奇的玩具,玩腻了是可以随时扔掉的。
女人对周围的环境的明显局促不安的反应看在眼里,赛特斯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怒火——当然,是冲着那个贵族男人的。
“照镜子了吗?”
“什么?”
此时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散兵]却笑了。毫不给对方面子的讥讽冷言冷语道:“凭你这副德行,还想把歪心思打在我的人身上,你配么?”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被当众揭穿目的的男人恼羞成怒,碍于这是愚人众的场合,以及[散兵]尊贵的执行官身份不好过发作。
男人气笑了,嘴边的肉跟着抖:“您不愿意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散兵]举杯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施舍给那人一个眼神,随之又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戳中了男人的痛点。
“趁我现在心情好,滚远点吧死肥猪,看着就倒胃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男人彻底失了冷静,“没想到执行官里竟有这样无礼的家伙,真是有辱女皇殿下的颜面!”
“我也没想到,一个旧贵族的残孽居然敢对女皇殿下的旨意评头论足……该说是你的脖子硬吗?”
众所周知,执行官都是女皇认可的存在,在至冬国,其地位仅次于女皇之下,那个男人就这样被自己的话一脚带进了坑里,最终脸色铁青的走了。
——[散兵]果然还是那个毒舌的[散兵]。
站在一旁听爽了的赛特斯忍不禁感慨道,对于散兵骂人的本领也心生几分佩服。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皮耶罗老爷子会代表愚人众进行长达十分钟的发言,这是你离开的最佳时期,我只说一遍。”
[散兵]的声音压的很低,视线盯着高脚杯中摇晃的酒液,动作很自然,让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从那边的侧门走,那里今天不对宾客开放,遇到职守在的士兵,就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如果糊弄不成,就直接动手,相应的,你行动的时间会更加紧迫。”
赛特斯将散兵的话认真铭记在心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带女伴出席宴会呢,亲爱的斯卡拉姆奇。”
深灰色西装穿得笔挺,鼻梁上顶着一副昂贵的金丝框眼镜,手指上戴着各种华贵十足的珠宝戒指——来者正是[富人]。
男人携带着贴身秘书兼今晚的宴会女伴,周身神秘优雅的气质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看到[富人],赛特斯有一瞬间心神不宁,却又很快自我宽慰了下去——他现在能做的,遵照[散兵]所说的那样,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站着,减轻他人对自己的怀疑。
“我突然带女伴很奇怪吗?”
[散兵]轻笑一声,顺手拦下一个服务生,从托盘中端起一杯葡萄酒,本以为他是给自己拿的,没想到直接递给了[富人]——富人没有理由拒绝这酒杯酒,便伸手接过。
虽然对于[散兵]这番与平时反常的举动自然是心生疑惑,但看向[散兵]身边的赛特斯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唇角笑容不减,像只慵懒的猫咪。
因为和其他商业盟友早有约定,[富人]很快就以“会友”为由与他们道别,短短的相处,赛特斯很庆幸自己没有让他心生怀疑。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来找[散兵]“借走”女装的赛特斯或是跳舞,或是喝酒,都被[散兵]毫不留情的当头一棒,骂的一个比一个惨,全都黑着脸逃一般的离开了。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丑角]站在象征东道主身份的平台上,身影宛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出场的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去。
[就是现在。]
赛特斯朝身后挪动了一下脚跟,在人群中悠移动。他知道[散兵]已经注意到了他要走,却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一句象征道别的“一路顺风”,和众人一样,似乎将注意力尽数放在发言的[丑角]身上,没有回眸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
赛特斯略微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身形移步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
最后看了一眼[散兵]的身影,赛特斯已经没有时间向他道谢,只能在心中传递对他的感激。
——没有犹豫,赛特斯凭借灵活的身手躲过周围人的眼线快步靠近侧门。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驻守在门前的两名愚人众只看上去就知道是精英干部,不像新兵那么好糊弄。
“……卫生间。”
赛特斯咬咬牙,耳尖有些泛红。低头头尽力夹着嗓音柔声对两人说道——不仔细听还真难分辨出是男是女。
两个愚人众对视一眼,像是在商量什么,最后其中一个绅士礼貌地开口道:“抱歉女士,这边虽然有厕所,但环境不符合为宾客提供的要求,若是您需要,我立刻带您去另一边。”
“恐怕等不及……”
赛特斯学着散兵事先教他的那样,内八夹着两条腿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幸好他全程低着头,藏住了他因羞耻而红透的脸,凭外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有难言之隐需要人帮助的年轻美妇。
“……”
半秒后,两个愚人众“腾”的红了脸。
“进门后右拐,如、如有需要随时可以呼唤我们!”
顺利进入门后,赛特斯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了保证逃跑时间充足,他偷偷的将门从背后反琐,随后撩了撩裙摆更方便跑路。
简单做了些准备,寻着记忆,只需要靠着左边的墙面走再出一道门,就能直达至冬宫的花园附近——之后就是赛特斯熟悉的路径了。
马车到达码头,已经是凌晨四点。
漆黑的夜幕下的码头,细雪纷飞。隐隐只有不远处灯塔的光芒能照亮视野。
此时正是渔船出海的时间,也是赛特斯离开彻底离开至冬摆脱掌控的最佳时间。
一艘私人小艇停靠在岸边,明显是愚人众执行官的私人财产——他其实也有一只,只不过在执行官的身份被剥夺的那天,一同收走。
确认这艘小艇就是[散兵]为自己提供的逃跑工具。时间紧张,赛特斯毫不犹豫的上前欲要登船,却被一道声音拦截住。
“小姐,请止步。”
赛特斯这才看见船前站着一个男人,看衣着只是个普通人。
“这艘船归愚人众的某位大人所属,请您另寻方便。”
“……”
意识到这是女装让人没有辨识出自己,情急之下,赛特斯干脆将假发片一把扯了下来,露出自己那头标志性的橙黄色的短发。
“现在能上去了吗?”赛特斯问道。
——这次他如愿用的自己的本音。
“哦……呃,当然可以,大人。”男人抓了抓头发,显然是被赛特斯的扮相震惊到了没能及时缓过神来。
小艇驶出海岸,耳边响起海浪声,和上空飞翔的发出欢快鸣叫声。
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已然有了天亮之势。
“话说,您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男人掌舱的动作熟练,适时和赛特斯打听此行的去向。
“璃月。”
赛特斯偏头,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我差点笑死,谁懂啊,赛哥在努力夹嗓音,一个钢铁直男为了生活在努力当夹子。

风和日丽,朗朗晴天。
钟离的身影一如既往出现在茶摊上——坐在红漆木凳上,一大碗清茶,听着一个好故事,安逸享受着一天的伊始时光。
茶水的香气沁人心脾,用嘴吹散茶水上方散发的腾腾热气,慢条斯理的抿上一口——苦涩中夹杂的清甜在口腔中弥漫,咽入喉中,更是回味无穷。
一切都如同过往一样,直到他的余光瞥见一抹黑色的裙角——
钟离有点诧异——他显少见到有女顾客光临三碗不过冈,来者大都是为了听书的。
说书也算是璃月的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说书的内容多为璃月历史或者英雄传说,对于璃月年轻人而言多有些老套。
按理来说,璃月近年来新引进的稻妻轻小说应该更吸引女性喜爱才对,但看到有喜欢听说书的群体再也不单是老年和男性,钟离却又莫名有些欣慰。
紧接着,女人不动声色的落坐在紧挨着他的位置上。
钟离并不介意有陌生人和他拼桌,继续悠然自得地喝自己的茶,可直到半天过去,也没见邻座女子直接向店员点茶,仍旧和一开始一声不吭坐在凳子上,异样的行为让钟离心生一丝疑虑。
他用余光打量着女子身上异国的装扮,身上的衣物未免有些隆重,且款式明显不是璃月的,处处都是疑点。
钟离犹豫了一阵,最终决定将疑问压在心底。
——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哪怕猜到这位陌生女性此行就是为他而来,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镇定地喝下一口茶,钟离打算再坐一会儿就结账离开。随之,惊悚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他从女人轻启红唇中听到了无疑是男性的嗓音。
“钟离先生。”
“噗——”
实在是没忍住,钟离尚未咽下去的茶水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周围茶客的目光齐齐向这边投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不举,钟离忙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故作镇定地抬眸一脸正色地打量起眼前的人的相貌。
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仔细观察那五官,能够找到几分独属于男人的硬朗——简而言之除了雌雄莫变的好看,根本得不到其他沾边的结论,钟离仍不能确定这就是赛特斯,于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小友,此番来璃月,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被熟人看到自己这副扮相,赛特斯想死的心已然达到了顶点,掩面难堪道:“说来话长……劳烦先生借我一身衣服。”
听这声音,确实是赛特斯本人,钟离没多犹豫,结了茶钱就陪同赛特斯来到[揭月]暂时歇身。
还是那扇古朴的客栈大门,推门而入。
不巧的是,上次见过面的老板似乎不在客栈,取而代之站在柜台前的是一个面容清冷,打扮利落的绿发少年。
赛特斯一眼看到他别在一侧衣服领口处的风元素神之眼,知道这少年并非普通人。
“钟离先生。”
见到来人是钟离,少年恭恭敬敬,态度不像是待客,更像是对待一个敬重的长辈。
“岚盏,好久不见。”
钟离微微颔首,嘴角含笑:“为这位先生开一间上好的客房……这次的账就记在我头上。”
少年闻之持笔在账簿上刷刷写下什么,再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拍在了柜台桌面上。
“二楼,最里边的客房。”
“小友,我先回趟住处取衣物……还有其他需要吗?”
临走前,钟离贴心地补问了一句。
赛特斯认真想了想,总觉得脸上凉飕飕的很不习惯,想到若是一会儿洗了脸,疤肯定也会露出来,没把面具一并从至冬宫带出来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可以的话,请帮我买一个面具吧。”
钟离答应了他的请求。
事实上钟离不明白为什么赛特斯执着于遮挡自己的脸,初步猜测也只能得出赛特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愿露面。
一个人来到客房,赛特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用于洗漱的木盆接水。
将脸没入水面洗掉妆容,用手轻轻揉搓面部肌肤,自觉洗的差不多了抬起头,赛特斯已然露出了那完全素颜下的本貌。
镜中的青年将打湿的刘海向头顶推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离开了刘海遮挡下那对棱角清晰的剑眉。
抬手抹去下巴上滚落的水痕,猛然察觉到身后异样的气息,赛特斯立即警觉起来。
果然,镜面映出了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身影。
“魈。”
赛特斯仅凭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何方神圣。
自上次见到这个少年仙人,已近有半年之久,再次见到他,赛特斯难免会有些再见故人的欣喜情绪。
“……”
——魈是无意间窥见赛特斯面具下的真容的。
见赛特斯要回头看向自己,魈莫名有种被电到的感觉,俗称贼心虚,刹时避开了即将和赛特斯对上的视线。
“帝君有急事,临时托我来送衣服,还有这个……”
魈的怀中抱着一个棕色镀金的面具,模样古朴素雅,不浮夸却也不失大气,赛特斯能看到面具上隐隐流动的岩元素。
这个面具明显是岩元素的造物,而能驱动岩元素凭空造物的,那就只有隐藏岩神身份的钟离了。
“谢谢你们。”
赛特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对自己危难之时的帮助。
正要将怀中的东西交付出去,魈突然看到转身而来的赛特斯的穿着——对于保守的璃月人而言,这件抹胸黑色晚礼服具有十足的视觉冲击,特别是赛特斯那被撑的饱满的抹胸领口……
“你这穿的是……”魈的一张俊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是看到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东西。
“不、不敬仙师!!”
只是瞬间,魈原本站着的地方只残留下一抹风元素痕迹。
手还停在半空中打算接过东西的赛特斯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和面具,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被自己创到了?
钟离送来的这身衣服是一件璃月风格的连体式黑色鎏金的长衫,布料上绣以精细的暗纹,隐约可以看出是条栩栩如生的龙。
整套衣服上紧下松,腰间束缚着一条绸带,衬得身形线条流畅如松般挺拔腰身紧实,腰身下两条腿欣长而平直,
——不失高贵,俊逸非凡。
穿上这身衣服,照着镜子,赛特斯觉得自己身上好似有了几分钟离的气质,戴上钟离给的面具,感觉岩王帝君的味道更冲了。
“……”
——疤怎么不见了?
赛特斯突然傻眼,明明这面具只挡了上半张脸,却如同之前化了妆一样看不到疤了。
再摘下来,疤在了原本的位置显现出来,而后又带上,疤又如同彻底消失了般没了痕迹。
——看来是面具上施了仙家术法。
将面具摘下握在手中,单凭这样看着根本不出什么端倪,但赛特斯能肯定,这个面具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赛特斯失踪?”
[丑角]面色凝重,烛台的冷光照在他的眉宇间,不怒自威的气势因为蹙起的眉显得更甚:“消息是否核实。”
“千真万确,首席大人……我的人在郊外,意外发现了负责照料他生活的女佣的尸体——”
[博士]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试管,一手托着下巴欣赏着试管中淡蓝色药剂在微弱光照下的变化,鸟嘴面具尖端泛着诡异的冷冷寒光。
“这是我能提供的线索,至于如何判断和决定,还得交给您来处理。”
[丑角]当然知道[博士]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我只是个看戏的”,便将注意力转向不远处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无聊摆弄棋盘的[散兵]。
“——斯卡拉姆奇,据说赛特斯去找过你,他和你都说了什么?”
一枚黑色的皇后棋子落在了棋盘的空格子上。
[散兵]持棋的手微顿,慵倦地抬了抬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给予答复:“……哦,记得他说过房间进了一只臭虫,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又臭又烦人,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来找我哭诉呢。”
博士:“……”
少年执行官轻笑,拨弄着一颗白棋继续说道:“我并不喜欢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于是,就当笑话听喽。”
“至于那个女佣——”
“因为她的无理冒犯到了我,是我让人杀死的。”
“暂时封闭这一消息,通知所有执行官,即刻返回至冬召开紧急会议——还有,继续派人搜寻至冬,一旦有赛特斯的消息即刻通知我。”
[丑角]捏了捏鼻梁骨——他是怎么想不开去问这位斯卡拉姆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博士:谢谢,有被内涵到。
其实女佣是博士杀的,散兵只是让人把他打晕了拖出去,没有杀她,而他这么说是为了给博士下套,为难一下他,若是博士一旦中套承认是他杀的,那就是舞到咱们正直的皮耶罗老爷子跟前了。
臭虫不用说,就是散兵编出来气博士的,也是他站在赛特斯角度看待了博士的所作所为。
——之后赛哥的状态会变得越来越好啦。

第63章 星穹铁道番外14
希儿要留在地下维持治安,于是重返地面拔除根源彻底拯救贝洛伯格的任务,就交给列车组四人和原本只要负责带路的桑博完成。
——对,原本只用负责带路,现在已经被四人强行征用,还获得了娜塔莎的支持。
“负-责-到-底。”
娜塔莎微笑着将桑博拉到墙角,仅凭四个字就“说服”了企图挣扎的桑博。
桑博能怎么办?他就是一个工具人,[地火]大姐头说往东,他绝不能往西,这是他作为工具人的自我修养。
其实……桑博得承认自己对赛特斯有些上了心——作为一个利益为本的行商,圆滑的为人处世,让他向来不会被人际交往中的外人情绪所左右。
赛特斯的出现就像一个意外,总是在无意识间牵动着桑博的思绪,就比如刚刚,他是真的担心赛特斯会永远不疏远自己,同时也为赛特斯看一下他的一个眼神而感到莫名欣喜。
——桑博自己猜测,大概是因为身为男人的本性在作祟,自己才会格外关注一个和自己有过首次密切接触的人,也就是赛特斯。
他几乎下意识把赛特斯当作了一个需要呵护的对象。
“几位,请务必把布洛妮娅安全带到我面前。”
临走前,希儿一脸正色向开拓者四人交代——赛特斯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珍视布洛妮娅这个朋友。
在桑博的带领下,重返上层的路很顺利。
众人再次登陆上层区的地面,脚踩在结实的地砖上,感受着四周流通的空气,三月七夸张地大口呼吸,感慨道:“啊,终于回来了!我都快忘记新鲜空气是啥味道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什么?”穹举手试问道。
“没有。”丹恒抱臂,回答的干脆利落。
老实人赛特斯环顾了一周:“桑博不见了……”
“没有,你俩感觉错了。”
对于桑博偷偷离开的事,三月七对此嗤之以鼻——她就没指望过桑博。
“下个话题……咱们接着去哪儿?找个落脚的地方会比较好,但我可不想再去歌德宾馆了。”
之前的事件让三月七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一想到在宾馆里被人埋伏,她就忍不住要骂可可利亚一句:阴险。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朗道!”穹双手插腰,气势十足。
三月七挠挠头,眉头轻蹙:“哪个朗道,姐姐还是弟弟?……话说杰帕德,还是谨慎点选为好,他可是铁卫高层啊,我们在他看来,没准就是会走路的军功章。”
“——依我之见,先拜访希露瓦.朗道比较好。”丹恒托着下巴分析道:“他是银鬃铁卫的高阶军官,想接触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万一他没有被布洛妮娅的手书说动,我们等于是羊入虎口。”
“还有……行动低调点,我们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
——简而言之,现在找希露瓦.朗道是最保险的,不能和杰帕德硬碰硬。
众人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来到了机械屋门前,做足了心理准备,赛特斯为首摁响了门铃,紧接着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谁呀?今天不营业,明天再来吧!”
——女人正是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希露瓦。
“我们是之前来帮你修过东西的。”穹灵机一动,冲屋内的人喊道。
屋内的人明显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们是之前路过你这儿,还帮你修过东西的——记得吗?”三月七接过穹的话补充说明道。
“什么——”
希露瓦的反应很强烈,很明显已经认出了他们。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从贝洛伯格外面来的四个,你们怎么还在城里乱跑?不知道铁卫在满城找你们吗?”
“快!快点进来,动作自然点,别被人盯上!”
几人速速进入机械屋,屋内的布局和摆设和记忆中的一样,整体看上去乱糟糟的。
“行了,到我这儿你们就安全了。我这机械屋隔音还行,平时也没人会来。”
希露瓦叹了一口气,看着几人的目光带有些许复杂。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铁卫破天荒从前线调回一批,满城巡逻搜捕你们,整个上层区都人心惶惶的。”
三月七正要解释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被可可利亚算计和冤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丹恒打断。
“布洛妮娅说,我们可以完全信任你。”
丹恒深情认真的看着希露瓦,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到想要的答案,赛特斯知道一向谨慎的丹恒无法轻易相信只见过一面的人。
赛特斯伸手搭上丹恒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单凭直觉,他从希露瓦身上感受不到恶意。
丹恒微微一愣,回望他的眼神微软。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赛特斯主动触碰,心里有些麻酥酥的。
“你这话里有话啊。强调布洛妮娅信任我,意思就是你还没信任我喽?”
随着丹恒的点头,希露瓦眉头轻挑,嘴角还挂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对方怀疑而生气,很轻松的撇清了自己和可可利亚的关系。
“放心吧,我跟可可利亚说不上话,当年把我赶出筑城者的就是她,我犯不着站在她那边。”
“除非筑城者公开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们罪有应得一一否则我不觉得你们会干坏事。而且以我对筑城者的了解,要有证据他们早就公布了。”
希露瓦的一番话,让众人不禁感慨她确实和她的穿衣风格一样充满了个性与思想上的抗争。
如果可可利亚在希露瓦面前,她敢当着面指着这位万人敬仰的大守护者的鼻子骂——赛特斯可以保证。
众人将发生的事,长话短说的全部告诉了希露瓦,包括他们在下层区的发现,最后还转交了布洛妮娅的信件。
“原来,下层区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
希露瓦摇着脑袋感慨,并向他们大致讲述了布洛妮娅让他们找自己的理由。
“如今贝洛伯格以北几乎被裂界完全吞没了。要前往北部雪原,首先得穿过银鬃铁卫的前线禁区……唉等等。”
“怎、怎么了?”三月七正听的认真,突然被希露瓦的惊乍吓了一跳,慌慌张张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差点忘了,我老弟今天要过来。”
希露瓦下意看向门外,紧张的喉咙咽了咽:“快、快躲起来!我来应付他。”
赛特斯反应极快,躲到了柜台后面,听着见门外的动静,情急之下顺势拉了一把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的穹。
结果没想到力道过猛,穹一个踉跄没站稳重重朝赛特斯摔了过去。
“砰!!”
两个男人的重量叠加倒在地上,发出的动静不小。
三月七看着面对面紧贴在一起的两颗脑袋,僵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穹感觉门牙都要磕掉了,刚刚自己整张嘴都砸在了赛特斯的面具上。
相比之下,丹恒要淡定的多,只不过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伸出手揪住穹的后领把他提溜起来塞给了一旁懵逼的三月七,半蹲着身子用纸巾给赛特斯仔细擦拭面具。
“……姐?刚刚是什么动静。”
恰巧推门而入的杰帕德听到了屋内的巨响,看着站在门口扶额面色有些难看的希露瓦疑声问道。
“没、没事啊,杰帕德你来了啊!我还以为前线这么紧张,你没空过来呢,哈哈……”
希露瓦强撑着笑颜迎了过去,身子故意挡了挡柜台后面。
“还好,这阵子怪物的攻势有所缓和,我先回城里处理点事务,晚些再返回前线……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杰帕德微微蹙眉,似乎不理解希露瓦怎么把他们之间的话这么快给忘了。
“啊?噢,对,是有这么回事……”希露瓦爽朗的笑笑,试着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对了,老弟。城里突然戒严,是出什么事了吗?”
提及这个,杰帕德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有几个外来者,蓄谋颠覆筑城者,阴谋破坏贝洛伯格,罪不容诛。”
“嘿……和处分我的理由差不多啊。可可利亚的手段一点没变。”
突然勾起回忆,希露瓦的脸上闪过无端的落寞。说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不在意是假的,那段美好过往,以及可可利亚那冷酷无情的的一字一句都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且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
——自知自己的姐姐和可可利亚曾经的关系,杰帕德也是心疼又无奈。
“好了,姐姐……知道你讨厌可可利亚大人……对了,这次来也是顺便来拿我上次我落在这里的歌德宾馆的年庆限量水壶,是不是放在那边了……?”
杰帕德环顾四周,随之迈开腿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打算向着柜台后面靠近,却被希露瓦一个激动闪身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杰帕德:?
杰帕德:“不是……姐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要不下次再拿?今天那里被我做研究搞得乱糟糟的……真的,又脏又臭,还是不要过去了。”
希露瓦嘿嘿一笑,当真像是不爱收捡却怕被人嫌弃的模样。
好不容易应付完杰帕德目送他离开,希露瓦如释重负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躲藏的众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一个个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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