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他有大胸肌吗?
可恶,贴脸开大是吧?
温诺有点不爽,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应离按得好紧,他的指尖都有些陷进去,柔韧紧实的蓬勃肌肉确实手感很好。
手抽不出来,温诺只能往下移了,想移开到离开应离大掌控制的范围内再把手抽回来。
小男友的手在他胸膛一路往下游走,划过腹肌。
应离仿佛被电流击中,猛地战栗背脊,腰部往上打了一下。
他平息下不受控的轻颤,飞快攥住温诺的手,急喘着制止他:“不可以……这是在车上。”
车外人来人往,虽然天色黑,从外面也看不见车里的景象,但是……应离受过的高等教育和礼义廉耻观念还是无法让他彻底地在这种情况下纵容温诺。
应离的耳根全红了,像是喝醉了酒,或者发了一场高烧。
小男友也太色了,怎么总是想往他底下摸啊。
应离苦恼地想着。
他是想奖励温诺,但是……做到这一步,是不可以的。
不过应离制止完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他今天穿的是西装,系了皮带,并不像往日里一样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或休闲服,直接拉开松紧带就能伸进去。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温诺想碰也没那么容易。
他粗喘着气,抬眼看温诺,暧昧的气氛在车内流动,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温诺:“……”
温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白皙的脸颊气得通红。
室友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那种没节操的人!
他抿了抿被吮吸得殷红发烫的唇,眼睛水润润的,气鼓鼓地闷声道:“开车吧,回去再说。”
应离闻言,迟疑了一下,心说温诺果然是想回去再做剩下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拒绝,索性先低沉的应了一声,继续行驶,打算先拖延过去再说。
应离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眼睛不敢往温诺身上,或是自己身下瞄一眼。
西装穿在身上真的很束缚人,裤子的位置顶得他很难受,鼓胀得几乎发痛,男人干净的眼白都抑制不住泛上红血丝,额角隐忍到暴凸出筋络。
幸好现在天色昏暗,他又穿的是黑色的西装,并不显眼,否则温诺看到的话一定会误会他。
应离其实有些疑惑,距离自己上次纾解还没过多久,还不超过一个星期,为什么这么快又不受控制了。仅仅只是唇舌的纠缠也会激起这么大的欲念狂潮吗,还是说他就是单纯的年纪到了,需求增加,所以普通的刺激也会引起邪念。
为了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应离清了清嗓子,用微哑的低沉嗓音随意挑了个话题闲聊:“温诺,你喜欢张弛开的那种豪车吗?”
温诺愣了一下,呆呆道:“啊……还行,怎么了?”
温诺一下子坐直了,紧张得脊背僵硬。
不是吧,难道室友还是因为熊孩子和张弛的嘲讽而敏感受伤了吗,没必要啊,他都那样安慰他了!豪华跑车和普通的B级和一样都只是代步工具而已,应离只是个学生,没必要学那些不好的攀比风气。
温诺生怕祖国一个好端端的天才科学家被自己周围的这些不良风气给带进沟里,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想这些了,这些身外之物没必要太执着。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努力奋斗,我相信以你的才能,未来该有的都会有的!”
应离一怔,知道温诺是误会了,低声解释:“不是,我无所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喜欢什么牌子。”
其实他真的不穷。
他好像还没跟温诺说过,除了研究生补贴、A大的奖金全覆盖和他所做成的科研项目专利分红之外,他原生家庭条件也不穷。
虽然应辉是分币不给,但他家里本身就是有一片草原的。
他家有三千亩草原,四个草场牧场,圈养了上万头牛羊,周围也没有邻居,方圆十五里都没人的。
说得直白一些,好歹也是个农场主,无论如何也跟贫穷沾不上边。
波拉和莫拉(外祖父、外祖母)都说这些以后都留给他,给他娶老婆用,不过应离上大学后就没再花过家里的钱。
当然一方面也有应辉从中作梗的缘由。
应辉对应离的外公外婆撒了谎,说他以后会负担起应离今后学习深造所需的全部费用,让二老不要再给应离钱,给他一个弥补父爱的机会。
所以,如果应离再向家里要大笔的研究费用,就会让老人知道应辉做的那些混账事。老人年纪大了,应离不想他们动怒伤身,所以扛着压力自己解决罢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也称得上一句不破不立。
应离去读书之后,慢慢给家里雇了不少保姆和管事,也添置了许多先进机器,让二老的生活变得更加便利和农场管理半自动化,现在才能安心地搞学业,不再操心腿脚不便的老人不能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
那些纨绔子弟以为他出身贫弱看不起他,应离也不在意,反正他们也不是一路人。但温诺是他的男朋友,或许把自己的经济状况和他坦白说清楚些会比较好。
温诺如果真喜欢那些车子的话,他也能给温诺买。
温诺喜欢什么,他就给他买什么。
他本身对物欲也没多大需求,赚的钱都存起来了,那些钱财于他而言只是不断积累的数字而已。
再者……他既然给不了温诺想要的爱和肉/体,那么在经济方面总是要补偿一下温诺的。
温诺听他这样说,更着急了。
好家伙,室友真是昏头了,居然想给他买吗?果然还是张弛的那些举动刺激到他脆弱的自尊心了。
啊啊啊啊他本来骗了应离当他男朋友就已经够愧疚了,要是应离再为了哄他开心,跟张弛较劲,拿出全身家当给他买一辆不能吃不能穿的豪车……
那他真得以身相许来消减这滔天的罪恶感了QAQ!
于是温诺急得厉声打断他:“我什么都不喜欢,你不要给我买什么!你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要连你踩我两次脚的账跟你一块算了。”
应离一怔,心里软塌塌地陷下去一块,半晌才嗯了一声。
男朋友想给他买东西,温诺却吼了男朋友。
偏偏室友还老实巴交的,被吼了就垂头丧气地开车,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狼狗,好可怜。
温诺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他两眼,愈发愧疚。
像小猫应激之下挠了主人两爪子,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挨挨蹭蹭的撒娇求原谅,委屈的目光跟脚小猫似的黏在应离专注开车的侧脸上,让应离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他抽空看了温诺一眼,主动发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诺吓了一跳,别开头看向窗外,软软的声音飘过来:“唔……没事,我就是想问,那什么……你明天有空吗?要不陪我去逛逛街吧?”
他想了想,室友自卑的源头大概还是因为一无所有。
“跟别人不一样”,这种自卑的阴影是别人一两句轻飘飘的安慰抚平不了的。
温诺觉得自己什么都有,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却还高高在上的对室友说这些大道理,实在有些伪善了,光说不做和渣男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那别人有的,他男朋友也要有!
应嘉成不是嘲讽应离是个连一件参加晚宴的上档次的衣服都没有穷酸杂种吗,那他就带应离去逛高奢品牌门店,应离想要什么,他就买什么,也要体会一下为帅哥一笑掷千金的快乐!
温诺被想象中的自己高富帅的形象逗笑,唇下陷进一块甜甜的梨涡,声音不自觉变软:“好不好嘛,明天你忙吗?”
应离看他一眼,喉结急促地滚了一下,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好。”
回到宿舍,温诺刚喘口气,连衣服也没去换就往沙发上一扑。
他抱着软软的抱枕,声音软乎乎地飘进应离的耳朵里:“谢谢哥哥送我回来,你开车的样子好帅啊。”
少年笑得眼睛弯弯,缩在沙发里耍赖躲懒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白生生的一张小脸,嘴巴被他吻过,唇珠有点肿,还甜甜地叫他哥哥。
应离的视线微黯,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连忙回头换好鞋子,顺手扯松领带。
温诺这样是很可爱……不怪得他那个发小叫他宝宝。
应离刚才也有一瞬间的想叫。
但这种称呼实在是太幼稚了,显得他既轻浮又很不成熟,他是不会叫的。若是叫了,那他和张弛那种轻浮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
应离一个转身的工夫已经梳理好思绪,又重新回到温诺跟前蹲下,轻轻托住小男友的脚。
温诺吓了一跳,连忙抬起脑袋惊愕地看着他,差点破音了:“怎么了?你做什么?”
应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愧疚地垂下脑袋,低声:“我踩疼你了,让我检查一下。”
温诺愕然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丫子,感觉这太变态了。
就连他亲哥哥都没摸过他的脚呢,别说是应离这个假的情哥哥。
“不用了吧……其实就刚踩的时候疼,你一挪开就不疼了。”温诺软声道。
室友却严肃地蹙起眉头,声音低柔地哄他:“我看一下,现在不疼痛也有可能是充血了。要是真的充血肿胀的话,淤血会停留一个月以上,等到指甲自然长长才会消失。”
应离说得吓人,温诺拗不过他,懵懵地放松了力度。
他看他一眼,握着温诺的脚踝把他的袜子脱下来,低头查看。
少年的脚趾形状圆钝,指甲晶莹粉白,还真被踩得有些发红,不过幸好并没有充血淤肿。应离轻轻捏了一下温诺被他踩到的脚趾,小男友立即发出小声的哀叫。
温诺讪讪地缩回去,抱着腿,睫毛不住轻颤:“不看了吧……我没事。”
应离愧疚地低声道歉:“对不起,我让你踩回来吧。”
室友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倒把温诺逗笑了:“你这么壮,我踩你也踩不疼啊。”
他多重,应离多重?
还没见过兔子能把老虎给压扁的,温诺很有自知之明。
应离一噎,有些语塞。
自己皮糙肉厚,小男友却细皮嫩肉,确实踩他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他手指微颤,解开了自己有些松垮的领口,耳根发红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再握着温诺的脚按上去。
声音低低的:“踩这里。”
“这次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打断你。”应离低着头,不敢看小男友的眼睛。
不管是疼还是爽,只要是温诺想要,他就接受或者给予。
只除了做到最后一步。
第33章
温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瞪着眼看了室友半晌,才发出疑问:“……你让我踩你?”
应离低低的嗯了一声,眼神幽邃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
温诺无措地张了张口,为难地脸颊通红,小声拒绝:“不、不用了吧,这是干嘛呀?你、你先放开我……”
男人滚烫的掌心攥着他的脚踝,半逼迫着让他踩在他的半敞开的胸膛上,温诺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好像不管看哪里,都很冒犯。
应离抬眼看了一下小男友的反应,觉得他应该只是害羞,而不是不喜欢,于是蹙着眉头道:“不用客气,我自愿的。”
温诺:“???”
温诺大力挣动的话,显得像是在跟他打架,又怕踢伤他。
毕竟室友身后就是茶几,要是踢翻了撞上玻璃的棱角还挺危险的,要是弄伤了室友聪明的脑袋瓜,他更是赔不起。
但是小力挣扎又显得像是欲拒还迎,在跟人搞情/趣。
从应离的视角看去,少年被迫抬起小腿挣动的动作,恰好将丰圆的弧度和柔韧的腰线都勾勒得很明显,直白地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之下。
应离的眸子黯了黯,有几分狼狈地低下头去,喉结攒动。
“不行,你真的别闹了!”温诺急了,额际渐渐泌出焦急的汗珠,问他:“你是不是在晚宴上喝了酒,醉了?要不我也给你点个闪送,买点醒酒的东西来吧,你先别发疯。”
应离一愣,诚实交代:“我没喝,也没有发疯。”
应离不喜欢喝酒,他只是端在手上做个样子,就连敬酒的时候也只是以说场面话为主,态度做到位了,酒是一口没喝。
毕竟酒驾是不对的,何况他车上还坐着自己的小男友,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温诺仔细回忆,似乎也没从刚才在车上的那个吻里尝出酒味来,这才后怕地放下心,生气道:“那你拽着我是做什么?”
应离不解,答道:“我想让你开心。”
“今晚……谢谢你帮我说话,我很高兴。但我却给你带来了不好的经历和体验,连舞也不会跳,对不起。”室友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果然还是渣爹和熊孩子伤到他了,室友这样做,可能是急于证明自己有存在价值吧,怕连自己也丢下他。
温诺的心逐渐沉下去,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下。
坏了,他怎么感觉室友越来越依赖他了。这样的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惹室友厌烦,从而提出分手呢?
如果他在室友心中的份量真的日益增长,那么室友对他的忍耐度也会上升……那他得用热暴力的方法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才能突破应离的接受阈值啊!
难道一般的热暴力还不够吗……?
那怎么样才足够混蛋呢?
唉,嫖/娼出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他真做不来,不然父母哥哥都要先教训他一顿。打骂什么的……他似乎也不是室友的对手。
温诺觉得自己有点玩不起了。
他感到棘手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应离,心里酸酸涨涨的,态度慢慢软化了下来:“你别这样,我不在意那些,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快点放开我起来吧。”
“你想让我开心的话,你放手不要再抓着我,我就开心了。”温诺无心地这样说着。
低垂着脑袋的男人身形一怔,瞳孔微微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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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诺被他碰,会觉得不开心吗?
是温诺已经不喜欢他了,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了?
可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温诺明明还往他底下摸呢。是他不让他摸,所以温诺不高兴了吗?在耍小脾气?
不然的话,为什么温诺宁愿被张弛碰,也不想被他碰呢?
应离瞳光微黯,薄唇抿了抿。
温诺和张弛说话虽然不客气,但他能感受得到他们二人之间熟稔信任的氛围,说实话,他有一点点羡慕,虽然他不想承认。
小男友虽然在自己面前会撒娇,会表露出任性的一面,这些别人都看不到。但温诺在张弛面前又是另一种状态了,状态非常松弛,就好像在张弛面前温诺才能做自己。
他总觉得,温诺和他中间隔了一层什么。
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层隔阂消弭,思来想去,只可能是他还没跟温诺做过真正亲密的事,关系还不到那一步罢了。
仿佛在跟开着帕拉梅拉的张弛较劲一般,应离就是不放开。
应离没喝酒,可是温诺喝了。
虽然没醉,但室友这么不听话,几番纠缠下来,温诺真有点生气了。
“好,你自己找罚是吧?”少年漂亮的脸蛋冷下来,声音清凌凌地呵道:“放手!”
应离一怔,下意识听话地松开了禁锢住温诺脚踝的手。
温诺的皮肤本来就白,不见光的腿更是白得通透,关节处也不像他的粗糙,是从皮肤深层里透出淡淡的气血色,踝骨处有淡青色的筋脉覆盖,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应离其实不太懂得欣赏艺术,比起米开朗基罗,他更了解施莱登。比起人体,他对细胞更有兴趣。
但温诺好像总是不一样的。
很漂亮,很可爱,哪里都生得很美,如果温诺照着自己画画的话,一定可以拿大奖。
而这样一只软玉雕琢而成般的脚,此刻正不疾不徐地从他身前划过,而后……倏地拧住他的胸口,温诺被惹生气了,瞪着漂亮的眼睛用力拧了拧。
“唔……”
应离猝不及防受到这种惩罚,耳根至脖颈都烧了起来,滚滚发烫。
应离这下老实了,倏地挺起了腰背,呼吸急促地唤他:“温诺。”
温诺这才松开脚趾,眸光清艳地居高临下睥睨着他,轻哼出声:“怎么了,不是要我罚你,不罚你你过意不……”
话音未落,他就骇然地发现,室友他竟然又起反应了!
男人似乎羞愧般地垂着头,乌黑的碎发遮住了他看上去总是冷静自持的眉眼,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
他半跪在温诺的脚下,因为材质不昂贵而不够挺阔的西装裤此刻产生了形变。
温诺想报/警了。
好变态啊啊啊啊啊啊!!!
他刚刚可是真的有用力拧哦!难道应离不觉得疼吗?
还是说他的力气对于应离来说太小了,就跟挠痒痒一样?
太变态了,这个是真喷不了。
温诺明显慌张了起来,色厉内荏道:“你、你竟然……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应离有些狼狈地曲了一下腿,想遮起来。
但是它已经完全精神了,存在感无比强烈,根本不是能简单挡住的,何况温诺已经看见了。
于是应离有些尴尬,想站起身来,头顶却传来少年气鼓鼓的责骂:“不准动!”
温诺气坏了,加上晕乎乎的酒劲被激得上头,这下是真的想罚一下室友这个坏东西了!
他早说让他起来起来,不用不用,他非不听!
现在好了!那么爱跪就跪着吧!
应离一怔,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听话地没有动。
温诺继续刚才的质问,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汽,厉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都说了不用罚,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不想羞辱你。这样的话,那我跟那些坏人不是一样了吗?”
应离一顿,倏地抬眼,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沉声道:“不一样。”
“你对我做的事情,都不叫羞辱。”应离认真道。
温诺:“……”
温诺被冥顽不灵的室友气得头晕脑胀的,本来没喝多少酒,现在弄得是真快醉了。
他搞不懂为什么室友这样固执,但转念一想,突然有些明白了。
温诺在高中毕业后,曾经去心理康复中心做过一段时间的志愿者,他从护士那儿了解到,那里大多数的后天出现心理问题的患者都有一个不美满的原生家庭。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因为从小没有接受到多少善意,或者缺少亲情友情的陪伴,患得患失感会很强。即使好不容易收获一段感情,也会有着强烈的不配感。
比如,考试考得好,才能拿奖励,听话懂事,才能不挨打……诸如此类,孩子长期被灌输一种,获得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心安理得的得到,否则就会被收回。
因此,室友也可能内心深处有些强烈的自卑,从而因为感觉自己表现得不好,让自己失望了,所以才执意要受罚,不然他就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温诺对他的好。
温诺想清楚后,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
好好的一个学神,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这是做什么?
也就是摊上了他这样的好人,要是遇到了pua渣男,应离就等着裤衩子被人骗光吧!
他点点头,形状漂亮的眼睛凌厉地瞥向应离:“好吧,既然你自己都不介意……那你把衬衫脱了。”
非要作践自己是吧,那他就真的羞辱一下他!
正好借此机会狠狠地挑战一下室友的忍耐阈值。
应离一怔,好像有些迟疑了起来,蹙眉道:“要做什么?”
温诺轻轻挑起他的下颌,戏弄他般:“你不是任我处置?那你就别管了,脱。”
反正温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应该没关系,不会做得太过分的。
应离顿了一下,还是依言把上衣脱了,精壮的肌肉轮廓毫无遮拦地出现在少年的面前。
恰恰相反,温诺真打算做点过火的。
短短的几瞬息之内,他思考了一下,既然他无法做出损害道德和形象的坏事惹室友不快,那么只能从情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入手了。
要知道,性/事若是不和谐,就连结了婚领了证的真夫妻也能离婚呢,何况他们这样没有法律保护的恋人呢。
而应离是生物系的大学神,聪明冷静,性格沉稳可靠,做事情一丝不苟,就如同在实验室中按照实验步骤那样一步一个脚印,也很有礼貌,注重礼教和廉耻。
这样的人想必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从头到尾一个姿.势那样,十足的老干部。
所以他一定不能接受伴侣会玩些过分的小爱好……时间一长,肯定会受不了提出分手。
温诺拾起应离落到地上的藏蓝色领带,让室友背过手去,他把男人的手拢在一起,笨拙地用他的领带打了个结。
室内不暗,原本整洁干净的衬衣被孤零零的丢到一边。男人半跪在地上,眼睛炯炯地盯着他,身上和额际都开始泌出汗意,呼吸起伏得厉害。
小男友看着他的眼神好无情,应离没由来的有些后悔了,声音低哑地唤他:“温诺……”
温诺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噤声的姿态,而后环顾了一下,又解开自己的银灰色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了应离的眼睛上,在脑后系了个结。
“温诺,你想做什么?”
小男友把他的手绑住了,眼睛蒙起来了,冷空气打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颗颗的小疙瘩,被拧过的位置有点滚烫,不知道是不是也起来了。
小男友骄矜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不是说了吗,你不听话,我要罚你。”
应离的喉结微微攒动。
小猫有点恃宠而骄,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可爱,并不觉得讨厌。颇有些想放手不管,看看小猫究竟能不能在他身上咬出牙印般的观火心态。
应离听见似乎有翻找东西的声音,问他:“你在找什么?”
温诺不答反问:“应离,如果我打你,你会生气吗?会想跟我分手吗?”
应离怔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很快回答:“不会的。”
小男友心太软,根本不会真的伤害他,何况他那点力气也打不疼他。
温诺:“……”
少年不高兴地蹙起眉头。
好,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不是应离嘴硬。
他在茶几上应离的实验手册里拿来了夹在里面的金属戒尺,银灰色的,很长一把,触手冰冷无比。
他捏住一端,用另一端在男人漂亮结实的身体轮廓上游动,所到之处都会引起极轻微的战栗。
应离不知道温诺在拿什么东西摸自己,冰冰的,很痒。就在他受不住,想要出声询问时——
“啪。”
清脆的一声击打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金属的戒尺尾端轻颤,发出阵阵嗡鸣声。应离的胸肌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记,弹韧极好的肌肉防护力很强,丝毫没有受伤,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唔。”
倒是不痛,应离腰椎迅速爬起令人全身颤抖的细微电流,发出一声重重的鼻息声。
他被小男友轻轻抽打得大脑空白一片了。
温诺居然真的罚了他……
应离薄唇紧抿,老实了。
第34章
应离重重地喘了一声,茫然地抬眼想看着温诺,但入目却一片漆黑。他的眼睛被温诺的领带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仿佛灵魂出窍般,应离痴痴地唤了一声:“温诺……”
温诺置若罔闻,漂亮的眼睛慵懒地半垂着,又轻轻抬起金属测量尺在男人的右胸肌上打了一记。
啪的一声脆响,应离挺直的脊椎一阵酥麻,过电般的颤了一下。
“唔……”应离发出隐忍的闷哼,冷淡的声线带上了一丝急切:“温诺,我想看着你。”
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下,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冰冷的尺子打在他身上,倒不怎么疼,只是看不见人,应离总觉得是别人在打他,这种感觉很不好。
羞耻感像火一样蔓延至全身,应离被拴在身后的手都开始泛红,像被煮得半熟的虾。
温诺用戒尺轻轻挑起男人的下颌,声音清凌凌:“你不是要受罚吗,怎么还能提要求?”
“忍着。”小男友的声音有些傲慢。
像是被宠坏了,眼高于顶的小猫,骑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应离薄唇紧抿,不做声了。
一下、两下。
温诺狠心逐渐加重了些力气,想用痛感把室友底下那个无礼昂扬的给打得低下头去!
这个坏东西,上次也是这样不分场合的乱映,还抵在他身上把他吓得不轻。
微醺的酒意上头,温诺愈发娇气蛮横,誓要给应离一个教训。
一教训他,求罚得罚,以后不许再这样让人轻贱他。
如果他自己都不重视自己,那就更别指望别人会尊重他。
二教训他那底下的东西,长长记性,别对着男人乱映!
温诺一连打了两三下,心说这总没兴致想别的了吧,结果低头一看,吓得手里的戒尺都差点没拿稳。
温诺:“……”
熊孩子怎么敢说应离衣服不够高档的,看这质量多好,都被撑成这么夸张的弧度了都没破掉……
温诺简直被气笑了,他把尺子丢回去,啪的一声脆响,嗔怒:“我看你是没被罚够!”
应离粗/喘着气,因为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而不明白小男友为什么这样说,明明他已经够听话了。
男人规矩地半跪在地上,两块饱满鼓胀的胸大肌中束上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听见那恼人的尺子被丢开了,以为小男友总算出够了气,玩够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让温诺把蒙住他眼睛的领带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