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道侣by东北大灰狼
东北大灰狼  发于:2024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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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去看看。”温见雪道。
花倾城站起身,道:“行。”
温见雪拍了拍谢琅,示意他起开。
好不容易见一面,又要走。谢琅烦躁不已,他剜花倾城一眼,尖利的牙齿咬住温见雪衣袖,咬出几个洞。
温见雪使劲扯两下,没扯出自己衣袖,不免好笑,传音道:“很快就回来给你理毛。”
“松嘴。”
谢琅低低呜咽,然而温见雪意已决,他不同意也要同意,权衡利弊,不情不愿松开了嘴,爬起身,蹲坐在一旁,不悦地压着狼耳朵。
温见雪抓了两下狼耳朵,清掉身上狼毛,祭出玉叶,同花倾城去往夏云医馆。
救下人后,他们将其安置在夏云医馆。
苦涩辛辣的药味宁绕于狭窄的房间,撩开垂着的白帘子。
尚且宽阔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尽毁的男人,他紧紧闭着眼睛,布满伤痕的手垂在被褥间。
“此人灵根被震碎了,除此之外,五脏六腑都受到严重创伤,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医馆老医修站在一旁,低声介绍男人目前情况。
温见雪运转灵力,走到床前,抬指搭在男人左手手腕上,细细查看对方情况。片刻,他收回手,看向花倾城。
“你们在哪里救得人?”
花倾城耸肩,道:“荒郊野岭,能救吗?不能救,我弄死他,埋了算了。我倒不是心痛钱,只是认为这样半死不活,对此人而言,过于痛苦。”
花倾城说着,挽起袖子,便要动手弄死男人。
温见雪拦住花倾城,“有救。”
花倾城放下了衣袖。
“我方才问那话,是察觉对方灵根很好,不似普通人。”
花倾城拧起眉头,捏住男人的脸,仔细看。
五官几乎变形,血液、渗出液、某些坏死物质干燥后,在脸上形成了大片大片的恶心的结痂。
根本看不出是谁。
花倾城松开手,道:“难不成对方是某个大家族、大宗派的人?”
温见雪摇了摇头,道:“不知。”他想了想,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医馆老医修。
“将此丹给他服用,不出意外的话,三五日此人便会转醒。”
医馆老医修闻言颇为惊奇。他废了无数心血,都未将人救醒,这年轻人有什么丹药可以救醒人?
怀揣着疑惑,医馆老医修接过小瓷瓶,拧开瓶塞,里面竟是一枚聚元丹。
聚元丹十分难炼制,有市无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聚元丹。
老医修眼前一亮,神识快速扫向聚元丹,令他惊奇的是,这枚聚元丹品质极高。
小心盖上瓶塞,老医修目带敬意,看向温见雪。
这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丹药?
莫非是什么炼丹奇才?
花倾城敏锐的从老医修反应中察觉温见雪给的丹药很是不一般,他将温见雪拉到一边,拿出乾坤袋,便想付钱。
温见雪自然不会要。
花倾城只好道:“以后有事若需要我帮忙,千万叫我。”他勾过温见雪肩膀,仗义道,“别跟我客气,我把你当亲弟弟。”
温见雪笑了笑,“好。”
温见雪说罢,祭出玉叶,返回柳树林。
花倾城站在医馆门口,目送温见雪待温见雪身影消失在天际,他收回了视线,目光微沉,捻了捻藏在指间的一根狼毛。
温见雪很快便返回柳树林。
谢琅还蹲坐在原地,压着耳朵。温见雪收起玉叶,几步走到他面前,撩袍盘坐下,伸手掐紧实的、没有什么肉的狼脸。
“好了好了,回来了。”
谢琅甩开他手,凑近嗅他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
狼耳朵竖了起来,谢琅道:“花兄他们救得人是谁?”
“面容尽毁,不知是谁。”
“是男是女?”
温见雪奇怪道:“男的,怎么了?”
谢琅停止了嗅味道,趴在他腿上,道:“好奇,问问。”
“花大哥他们救得男人,天赋应当不低,可惜灵根被毁了。”
温见雪设下防窥阵,从乾坤袋内拿出青玉梳,给谢琅理毛。北荒狼妖双层被毛,内层绒毛保温,外层长毛防水防尘防寒,温见雪费力吧唧地梳出一大堆狼毛,也不见他瘦了多少。
“一朵饱满的蒲公英。”温见雪感叹万分,狠狠揉了一顿狼妖。
谢琅却是轻松不少,他爬了起来,抖了抖浑身毛,变回人形,掐诀收狼毛。因着想拿自己毛做很多东西,他收得十分仔细,一根也不放过。
温见雪揉了揉手腕,撑着下巴看他收狼毛。
风和日丽,谢琅很快收好狼毛,是时候分别,去修炼了。温见雪站起身,收起玉梳,走到谢琅身旁,抬起手臂,勾住谢琅脖颈,轻轻咬住青年凸起的喉结。
“过些日子见。”
谢琅肌肉绷紧,环住他腰,“好。”
吞金离家出走好些日子,也不见温见雪来找它,心里气愤不已。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喜新厌旧!
只闻新妖笑,那闻旧妖哭!
它气得狂甩尾巴,蹲在树干上,恨恨地抓树木。
抓了一会,吞金眼珠一转,想到黑色森林时,它为了吃兔肉,答应谢琅的事。
答应的事倒也不难,不如乘这个机会,悄悄去办了。
谢琅给了它三个月的时间。
说出了什么事,他给它兜底。
吞金从树上一跃而下,迈着霸气的步子,当即决定去做答应谢琅的事。
没走两步,它听到嘶嘶声,回头一看,既然是晴天。
晴天伤已经好了不少,它受温见雪嘱托,出来找吞金。吞金出走太久,温见雪不免有些担心。
得知温见雪还是担心自己,吞金气消了一大半,但它依然瞧晴天不顺眼,挥爪道:“我要去办些事,你走远些。”
“什么事?”晴天歪头。
吞金嘻嘻两声,抬起两只前爪,像人一样站了起来,得意道:“像我这种受人欢迎,千金难得的强大灵宠,自然是去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好厉害!”
晴天圆溜溜的蛇眼迸发光芒,献上了自己的佩服。
吞金被夸得有点飘,“我当然厉害!”它打量晴天,“你虽然长得丑,但嘴还是蛮甜的,不错,有前途。”
晴天讨好地伸出蛇尾,钩住吞金尾巴,“我速度很快,会制造幻境,还会隐身。前辈做事缺小弟吗?”
吞金闻言,轻咳一声,道:“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便收你做小弟了,从今以后,我罩到你,咱们哥俩横着走!”
晴天用蛇尾挠头,道:“横着走的不是螃蟹吗?我们又不是螃蟹,这么横着走。”
吞金看傻缺一样看晴天,它摇了摇头,径直朝前飞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去办事了。”
晴天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见吞金飞远了,连忙去追。
“等等小弟,大哥!”
数日后。
吞金和晴天喜滋滋地朝剑宗主宗跑去。
它们很快来到主宗。
谢琅与温见雪分开后,便抓紧时间研究控妖术。
时日太短,他还未从控妖术基础上,摸索出如何编写《万妖谱》。
虽未摸索出如何编写《万妖谱》,却是有法子,提高一成控妖力度。
此时,他暂时放下了控妖术。
过两日便是上界各大宗派招生之日,他作为宗主,需同花倾城等人确定招新生的事宜。
宗派的扩建与延续,离不开“新鲜血液”的加入。
余光瞥见钻入事务殿中的吞金和晴天,谢琅停止确定招生事宜,他站起身,道:“我去办点事,一会就回。”
花倾城等人笑着点头。
谢琅很快走到吞金和晴天面前,他一手一只,将它们提出了殿,来到宗主住处。
吞金一来到宗主住处,便挣开他手,跃到地上。
“对我客气点,你交代得事,我可是办得十分妥当。”
晴天直直垂在半空。
吞金瞅它一眼,接着道:“把我小弟放下,本来就傻,这样提着,伤到哪里,更傻。”
“小弟?”谢琅睨晴天一眼,把晴天放下了,“你带它一起去办事了?”
吞金甩出几只乾坤袋,道:“放心,主人不知道。”
谢琅接过乾坤袋,道:“那些带着灵识烙印的丢了吧?”
吞金道:“你当我傻啊,肯定丢了啊,现在只剩下一些没有灵识烙印的东西。”它眉心抽了抽,“那些有灵识烙印的,或者可能有灵识烙印的东西可值钱了,丢得我心疼。”
“该舍就舍,否则后患无穷。”
吞金叹了口气,道:“你说,丢掉的那些东西,他们会不会找到?”
“这谁知道?让他们慢慢找去吧。”谢琅一一打开乾坤袋,用神识看了看,嘴角微微勾起,“反正我们不亏。”
“你真是一头道德败坏的狼。”吞金舔了舔爪子。
“他们竟然暗中害我们,那必然要付出代价,再则说了,我又没逼你干,你也道德败坏,与我半斤八两。”
谢琅收起乾坤袋,他看向吞金,伸出手,道,“你私藏了一半吧?当初说好,六四分成,还差一些,拿来。”
吞金:“……”
吞金愤怒道:“我办事,你坐享其成,还要六成,过分了啊啊啊啊——”它被谢琅提了起来,抖出一地乾坤袋。
谢琅笑眯眯看向他。
“好你个吞金,私藏了不止一半。”
吞金:“……”
“我办事,我多拿点怎么了,再说了,我还要分小弟一些。”吞金倒立着,理直气壮道。
分我一些?
晴天左右看了看,高兴地立起了上半身。
“你分它,自然是从你自己那部分出,怎么好意思打破同我的约定?”
谢琅更加理直气壮,他松开吞金,拿走了约定好的一部分,“万一东窗事发,我没拿到我应有的,没力气护你们怎么办?”
就你他娘有理!
吞金气呼呼收起自己那一部分。
谢琅脚步轻快地走出了住所。
吞金瞪他背影一眼,对晴天道:“走,我们回家。”
“好,大哥。”晴天答应了,眼睛却亮晶晶,直直看着它。
吞金想到自己刚才说得话,嘴角动了动,它忍痛割爱,故作大方地拿出一个乾坤袋,递给晴天。
晴天开开心心收了起来。
“大哥真好。”
吞金泪流满面,在心里默默道:大哥不好当,早知道就不收小弟了。
可此时收也收了。
望着晴天清澈的眼睛,吞金四十五度角望殿顶。想退也退不了。
算了,不想了。
吞金抬爪一挥,道:“走,我们去吃鱼!”
晴天吐出蛇信子,嘶嘶应是。
谢琅回到事务殿,同花倾城等人很快商讨好招生事宜,他整理好文书,漫不经心地询问花倾城。
“听闻花兄同秦小姐救了一个人,那人现在如何了?”
“宗主怎么问起这事?”花倾城双手交叉,往椅背上一靠,“他已经醒了,不过还要养很久的伤。”
谢琅道:“现在正是缺人,他若是有些本事,可以弄进来,帮着招新生。”
“他容貌全毁了,灵根尽断,且是个哑巴,即便有本事,恐怕也做不好招生。”
花倾城顿了顿,接着道,“我怀疑他身份不低,问他可有亲人朋友,他却只是摇头,也不知是亲人朋友都死了,还是亲人朋友都算不得亲人朋友了。”
谢琅抬起眼帘,笑道:“有意思,我去看看他,正好此时没事。”
花倾城道:“我带你去。”
谢琅跟着花倾城很快来到夏云医馆。
男人肺痨鬼一样,窝在床上剧烈咳嗽。
谢琅站在窗外,用神识瞧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宗主不是说要看他吗?这就走了?”花倾城转身跟上谢琅。
谢琅但笑不语,看向天水派的方向。
他好想道侣。
因着花倾城在身旁,他未看多久,便收回视线,同花倾城回宗。
路上,花倾城担忧道:“宗主,我有个疑问。”
“花兄请说。”
花倾城摇晃铁骨白花扇,道:“若是招生之日,一个弟子也招不到该如何是好?若是只能招到一些不如何的弟子又该如何是好?”
时至今日,花倾城等人已然从谢琅口中得知了几个大宗派与剑宗的恩怨。
但如今已入了剑宗,即便知道了这些恩怨,他们轻易也离不了剑宗。
更况且,他们借着剑宗在天骄大比获得了许多资源,出于良心,也不想离开剑宗。
现在,他们很担心招生之日,几个大宗派连同其他宗派放低自家招生要求,拉高新弟子待遇,把好的苗子全吸了过去。
天骄大比之后,主宗虽打响了名声,有了供宗派运转、发展的资源,大众对主宗的信任,比起几个大宗派,以及一些在上界扎根多年的宗派,还差得较远。
若是下界分宗能提供足够多的苗子便好了。
花倾城叹了口气。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下界本来优秀的苗子就少,还有其他宗派同分宗竞争,怎么可能提供足够多的“新鲜血液”?
“招生之日还未到,不必过多担忧。”
谢琅听到花倾城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担忧,他眼睛漆黑,似乎蒙了一层黑色雾气,慢条斯理道:
“说不准,几个大宗派良心发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会针对我们呢?再说不准,几个大宗派出了什么意外,没能力针对我们呢?”
花倾城忍不住呃了声,道:“宗主未免太过乐观。”
“不出意外,两日后,剑宗主宗也要招生,你们怎么看?”
碧蓝海面平静,开满桃花的海岛上,林翡盘坐在观景台,同金鳞宗汪禹几人赏花喝酒。
汪禹摸了摸雪白胡须,笑道:“实话实说,我不希望剑宗主宗招到弟子,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有个想法。”
林翡给汪禹的酒杯满上酒,笑道:“汪宗主但说无妨。”
岫玉宗宗主岫烟抬起纤纤玉手,捂着嘴,笑道:“林宗主说得极是,但说无妨。”
汪禹扫了一眼快要从酒杯里溢出来的酒水,笑道:“还是不说了吧,万一同天骄大比那次一样,弄巧成拙便麻烦了。”
“不曾想,汪宗主是个遇到挫折便不敢前行的人。”林翡皮笑肉不笑道。
“采用了我出的主意的人,自己承担失误,我便能说。”汪禹道。
一直未开口的鹤衣宗宗主李秀抬起薄薄的眼皮,斜汪禹一眼,语气不屑道:
“汪宗主想到的法子不就是联合其他宗派,放低自家招生要求,拉高新弟子待遇,把有点天赋的苗子都吸走,只给剑宗主宗留一些平平无奇的苗子?有什么不好说,吞吞吐吐,叫人不痛快。”
她说到此处,目光扫向林翡等人。
“这法子,想来林宗主等人也想到了,难道不是吗?”
林翡道:“确实想到了,只是我以为,汪宗主同我等想到的法子不同。”
汪禹被李秀怼了一通,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我能有什么其他法子?论起玩阴谋诡计,远远不及你等。”
林翡笑了笑,并不否认。
他看向其余两人,道:“如无异议,我们便这样做吧。”
“损失各自承受。”汪禹再吃不得亏,立刻补充道。
林翡挑了下眉,道:“可以。”
李秀同岫烟对视了一眼,也应了下来。
几人吩咐底下人去办这事后,聊起天水派。
“依林宗主所言,天水派因为温见雪,选择与剑宗站一起了?”
林翡道:“正是,趁次机会,我希望你们与天水派断绝交往,中止一切合作。”
“这……”岫烟皱起柳眉,颇有些为难,“我宗与天水派合作事项众多,忽然断交,恐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岫宗主难道想看到剑宗主宗得到越来越多的盟友?”林翡冷声道。
“天水派并不比你我宗派弱,有它与剑宗主宗交好,其他宗派便会以为剑宗主宗非常有潜力,为了获得好处,有样学样,跟着与剑宗主宗交好。”
其余两人闻言,默不作声地看向岫烟。
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但目光中,带着无声的逼迫。
岫烟深知此次不应下与天水派断交,要被其余人排外,咬了咬牙,道:“断交便断交。”
凝固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林翡等人端起酒杯,朝岫烟敬了一杯。
“岫宗主果真识大体。”
岫烟道:“断交后,你们需得帮衬岫玉宗一二。”
“这是自然。”林翡等人笑道。
几人把酒言欢,很快便有些醉意。
此时,太阳也落下了。
云霞将天际渲染得格外绚丽。
林翡掐诀挥去醉意,站起身,想同其他三人告别。
告别的话未出口,宗派内几个内门执事匆匆忙忙赶来,他们顾不得行礼,脸色难看,急声道:“宗主,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林翡沉下脸,训斥道。
几个内门执事连忙行礼,他们结结巴巴道:“宗库内的天地灵宝、灵器灵石没了,除此之外,您命我们精心饲养在冰池的雪龙鱼也全没了。”
一片寂静。
林翡怒道:“你们莫不是在逗我?”
几个内门执事连忙跪了下来,“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欺骗宗主!”
“那你们说,东西去哪里了?!”
“不……不知道,各类阵法皆未被触动,这些东西,无声无息便不见了。若非宗主说,要提高新弟子待遇,我们跑去宗库,取灵石,也不会发现宗库锁坏了,宗库空了。”
他们哆哆嗦嗦,接着道:“发现宗库空了后,我们以为宗内出了内鬼,立刻派人搜寻全宗,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然后我们清点宗内东西,又发现雪龙鱼没了。”
林翡简直要气死。
“难不成这些东西凭空消失了?!”
几人大气不敢喘。
岫烟本就因林翡要求与天水派断交不爽,闻言,颇为好笑。
她压着幸灾乐祸,劝慰道:
“林宗主别急,应是进了小毛贼。这小毛贼带着这么多东西,跑不远,赶紧派人找,总能挽回损失。你们说是吧?”
她看向汪禹、李秀。
汪禹同李秀微笑道:“岫宗主说得极是。”
林翡怒不可遏,他甩袖便想走。
就在此时,一伙人火急火燎地赶来。
汪禹几人一眼认出这伙人里有自己宗派的执事,他们眼皮直跳,问道:“出事了?”
一伙人脸色难堪,乌泱泱跪了下来。
“宗主,出大事了,宗库内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
汪禹:“……”
李秀:“……”
岫烟:“……”
林翡转过身,微笑道:“大家别急呀,小毛贼应该没跑远,赶紧派人找,总能挽回损失。”

段家习武场。
单扶摇身穿黑色衣服,手臂上绑着黑甲护臂,他将头发用饕餮金冠束了起来,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眼睛内却没有什么感情,随意地看着倒在习武场的护卫。
“起来,接着与我打。”他抬起手,对这些护卫命令道。
这些护卫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闻言,吐出一口血,手臂撑着地砖,爬了起来,握紧手中本命灵器,直直对着单扶摇。
单扶摇穿着与衣服同色的长靴,他一登地面,气流波动,衣袂翻飞,快如闪电,来到这些护卫面前。
他们全神贯注,当即朝单扶摇袭去。
单扶摇身如鬼魅,侧身,握拳,一拳击倒第一个袭来的护卫。
随后,他又一跃而起,来到其中一个护卫身后,松开拳头,手呈鹰爪,抓住对方脖颈,手臂用力,一下子将这人抛出去数米。
“砰!”一声。
这人直直砸在地砖上,将身下地砖砸出裂痕。
其他护卫见状,神经绷得更紧,他们拼尽全力,劈砍单扶摇,可惜都未伤及单扶摇。
单扶摇轻轻松松将他们击败,他拿出丝绢,嘴角含着笑容,擦着手指。
“你们这些废物,连同我痛快打一场都做不到,要你们何用?”
护卫们忍着痛,爬了起来,半跪在地砖上。
“姑爷赎罪。”
单扶摇丢了丝绢,道:“我便不罚你们了,去刑堂自己领二十鞭吧。”
“是。”
单扶摇转身走出练武场。
一个家仆等在练武场,见他走了出来,快步迎了上去。
“姑爷,我听说,定天宗几个大宗派丢了许多东西。”
单扶摇闻言,目光微抬,道:“具体多少?”
家仆道:“这不清楚,据说,宗库内的东西全部丢了。”
单扶摇脚步微顿,他轻轻笑了一声,道:“真是有意思,竟有毛贼如此胆大包天,一口气,将几个大宗派都得罪死。”
“林宗主他们说,找到了那毛贼,要将那毛贼千刀万剐!”
家仆憋着笑,“现下几个宗派都张贴了悬赏,但凡知道一点有关丢失之物的消息,便奖赏千万上品灵石,除此之外,还会在能力范围内,满足提供消息者一个愿望。”
单扶摇目光微闪,道:“家中派人去找了么?”
“姑爷,早派人帮着几个大宗派找东西了。”家仆回答。
单扶摇嗯了声,朝自己院落走去。
他很快回到自己院落,由着人服饰,换了身常服后,他来到休息室。
休息室内摆放着数株花,正对着绿意盎然的林园。
休息室左侧,檀木卧榻旁,有个可以放零碎物件的小柜子。
小柜子三个抽屉都上着锁。
单扶摇拿出钥匙,蹲下身,打开最底层的抽屉。
“姑父。”
一个身穿华服,脸色苍白,瞧起来有几分瘦弱的青年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单扶摇动作一滞,他收起钥匙,垂下眼帘,如无其事地将抽屉上的锁重新合上。
“姑父抽屉里莫非装了什么宝物,见到我,便又锁上。”青年玩笑道。
单扶摇站起身,冷冷地看向青年。
“余千奇,这不是你应当过问的事。”
青年脸色微变,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已过继给段家,如今是段家小少爷段复,姑父切莫忘了。”
“若是当着我父母的面,也叫我余千奇,恐怕会引起他们伤心,叫他们想起早已死去的大哥段青云。”
衣摆拂过柜子,单扶摇来到靠椅前坐了下来,道:“你别忘了,你靠谁,才进入的段家。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便忘了恩人是吗?”
段复笑容谈了去,他坐到单扶摇对面,道:“姑父别生气,我没有忤逆你的意思。”
单扶摇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我需要你帮忙,父母又要……”他压低了声音,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单扶摇闻言,嗤笑一声,道:“行了,交给我吧。”
“多谢姑父。”段复站起身,连忙道谢。他道完谢,快步走了。
单扶摇见他走了,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来到自己妻子房间,笑吟吟道:“秋梅,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房间内的女人抬起头,神色憔悴,她道:“你说,只要你不动他,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单扶摇走到女人面前,抬起她的脸,笑容更深了,他声音轻柔,道:“秋梅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动他?他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唯一的儿子。”
招生之日很快来了。
定天宗等几个大宗派因丢了东西,无心招生,更无心针对他们,招生进行得特别顺利,比花倾城等人预期好上不少。
他们看着新弟子,站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倒霉?宗库里的东西全部丢了!”
谢琅道:“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倒霉?”

“直觉拉胯。”谢琅看他一眼,“悬赏是什么”
“你说定天宗几个宗派发出的悬赏啊?”花倾城道,“千万上品灵石,以及在他们能力范围内的一个愿望。”
千万灵石?
一个愿望?
大手笔啊。
谢琅垂下视线,捻了捻食指,缓缓看向几个大宗派,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宗主!天大的喜事!”
几个内门执事满脸喜色,快步走入定天宗正殿。
林翡几人在正殿内踱步,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满心惆怅,听到这话,几人立刻迎了上去,道:“找到了?”
几个内门执事行了礼,道:“没有找到。”
“那有什么喜事?”林翡冷冷道。
几个内门执事道:“有人联系我们,说知道丢失之物在哪里。”
林翡目光一凌。
汪禹握紧了胡须,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此人定是盗空我们几个宗派宗库的毛贼!若非盗空我们几个宗派宗库的毛贼,怎么知晓地址?依我看,这毛贼现下定是觉得事情搞大了,不好收场,为了奖赏,联系我们。”
林翡还算冷静,他看向几个内门执事,道:“联系之人在哪里?”
“对方并未现身,让我们把灵石装好,送到望月林乱葬岗。另外,那一个愿望,要换成五千万上品灵石,一并送到望月林乱葬岗。”他们说罢,拿出了一件上品灵器。
这件上品灵器,属于定天宗,正是定天宗宗库中被盗走的其中一件物品。
“对方为了证明自己知道,将此物传送了来。”
“这毛贼未免胃口太大了,整整六千万上灵石,相当于一条中型灵脉了。”岫烟蹙起眉。
“对比被盗走的东西,这点灵石,不值一提。”林翡拿过上品灵器,这件上品灵器上只有几个执事的气息。
这小毛贼真是相当谨慎。
林翡收起灵器,负手而立,思索几息,道:“你们先下去吧,待我准备好了灵石,你们再将其送到望月林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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