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结芬by多金少女猫
多金少女猫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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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直男……呃,他没有说谢司珩是gay的意思,总之,池望能感觉到跟谢司珩说话的氛围不太一样。
之前谢司珩也会看他,但他那双乌黑眼瞳里仿佛都没什么情绪一般,像是覆着淡淡的冰霜,雁过无痕,好像什么都留不下,他说话倒是还能活泛些,但眼神目光这些都很克制和冷淡。
现在他看他的眼神,配合着他说话的语气,池望总有一种……上次跟谢司珩去公司,谢司珩自然而然地牵他手的忸怩感。
池望没这方面的经验,但他的理智已经率先一步教他怎么应对,下意识地筑起了一道防线,不让谢司珩再进一步。
所以池望表现出了一种低情商。
谢司珩便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快考试了,你去复习吧。”
池望松了一口气,立马去复习。
晚上池望从浴室走出来,看着谢司珩穿着蓝灰色的衬衫睡衣,短发略微凌乱,眉眼冷淡地坐在床边看笔记本电脑。
池望慢慢走过去,跟谢司珩说话:“你在做什么?”
谢司珩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低声回:“在看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池望凑过去看,密密麻麻的数字,他看得很认真,谢司珩问:“感兴趣吗?”
池望回答:“还好,这个动态表格做的不好,不够清晰,很容易忽略周转率。”
谢司珩:“……是有点。”
池望说:“换我来做,会做得更好。”
谢司珩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池望余光看见,愣了一下,扭头去看,还真的是谢司珩在笑,不禁有些纳闷,“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谢司珩唇边的微笑敛了回去,声音放缓了几分,说:“没有。”
此情此景,他莫名觉得满足,便自然而然地笑了。
池望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太信任地瞅了他一眼,很有边界感地退开了,像液体一样很丝滑地流进了被窝,背对着他准备睡觉了。
谢司珩并不想那么早睡,他关了电脑,和池望说话:“你有理想么?”
池望把身体转过来,看着谢司珩说话:“那还真的有,那就是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大人。”
谢司珩低头看他,目光和池望对上,“你现在已经是了。”
池望笑了起来,“来自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又甜又痛。”
谢司珩:“……”
又损又夸?
谢司珩问:“在你眼里我是资本主义?”
池望眨眼睛装傻,“没有啊,你看你,怎么对号入座了。”
谢司珩抿唇,牙根发痒,“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池望扯了扯被子,让被子包裹住了自己半张脸,才压低声音说:“是好人。”
谢司珩:“我是坏人。”
他这么说着,伸手把池望的被子扯开,揉乱了他的头发,又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池望的脸颊。
池望顶着一个鸡窝头,有点懵逼,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做什么?”
谢司珩依旧面无表情的,“没做什么。”
只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嗯……手感很好。
池望本想忍气吞声,毕竟谢司珩气场摆在这里,很难让人有胆子反击。
但池望眼看着谢司珩手指离开前,又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他炸了,伸手过去,也要捏谢司珩的脸。
谢司珩偏了偏脑袋,避开了,池望一怒之下,捏了一把谢司珩的胸。
谢司珩:“……”
池望捏了一下,还觉得挺有弹性的,没忍住,又捏了一下。
谢司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都沉了几分,“别捏了。”
谢司珩冷着脸的时候是很能唬人的,池望一时之间还真的被唬住了,以为谢司珩生气了,但转念一想,也是谢司珩先动的手,他怎么都算师出有名,便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先捏我的。”
谢司珩松开了手,重新把被子拉了上去,把池望盖住了,“睡觉。”
池望反而有点睡不着了,他自己把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了一整张脸,眼睛泛着淡淡的光亮看着谢司珩,“你其实是想走科研路线的吗?”
谢司珩顿了一下,垂眸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池望含糊地说:“不然你怎么会念物理这个专业呢?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念商科吗?”
谢司珩反问:“我这样的人?我是怎样的人?”
池望说:“资本家。”
谢司珩:“……你现在不装了吗?”
池望乐了,小嘴嘚吧嘚吧的,“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呢,你看你,还较真起来了。”
谢司珩:“……”
他发现池望有时候,活泼到有些皮了。
谢司珩伸手过去,被池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指,“不准碰我,男男授受不亲我跟你说。”
谢司珩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池望的手顿时被谢司珩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牵手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掌心的触感很细腻,柔软和坚韧并重,人很轻易地能从牵手之中体会到某种情感。
与父母牵手,能感觉到关爱与保护。
和异性牵手,也能感觉到一种与父母不同的亲昵感。
这并不需要人教,身体和情感的器官自然而然地会接受到这份信号,并如实地反馈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池望觉得忸怩的缘故,他能很好的处理和朋友的关系,所以他朋友很多。
但没有一个朋友能跟他手拉手——即使是同性,都是直男,手拉手也过于亲昵了。这点放在女生群体也一样,他也没怎么见过女孩子和女孩子手牵手的,顶多是挽手臂。
池望抽了抽手,谢司珩也很快地松了手,手心手背还残留着谢司珩的温度,在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痒意,在寂静的夜晚,这点感觉分外清晰,令人难以忽视。
谢司珩倒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回答了池望的问题:“我有选择的自由。”
他说完,顿了一下,伸长手臂关了灯,语气平静地说:“睡觉吧,晚安。”
池望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莫名有点生气。
但他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可能是孕期脾气大?
总之,池望没有安分地闭眼睡觉,而是等谢司珩关了夜灯后,大腿弯起,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谢司珩的腰,然后睡姿扭曲地把两条腿搁在了谢司珩身上。
池望有点得意,想看谢司珩有什么反应。
谢司珩伸手抓住了他的腿,隔着睡裤给他捏腿。
池望:“……”
不是,他难道不应该把他的腿丢下去吗?
为什么要化身盲人按摩师傅给他按腿啊喂!
不过,池望感觉被他按腿好像还挺舒服的,也就没纠正这个错误,调整了一下睡姿,就这么一声不吭地闭眼睡了过去。
谢司珩手掌一直握着池望的大腿,动作不紧不慢,即使池望睡着了,也安安分分地给他捏腿。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期末开始了,池望回学校的时间变长了,午饭都没回谢司珩家吃,便由幽灵阿姨给人送到寝室。
池望中午就住谢司珩换的那个寝室休息,寝室大,垫了短毛的毛毯,午休的时候会很舒服。
不过晚饭送到寝室,那份量自然会多很多,因为会有洛连云和舒廷玉的份。
有时候洛连云不得不感慨谢司珩的细心体贴,一个男的能细心到这份上,也实在是没话说了。
他后面也想明白了谢司珩为什么送他和舒廷玉相机,想酬谢他们,发钱又太俗,所以送了他们相机,他们又不会当着池望的面用,在寝室也不方便,对摄影没兴趣的话,转卖就能拿到一笔钱。
属于有逼格,又诚心的礼物了。
洛连云倒是没收,跟舒廷玉把相机都卖掉了,拿到了六万多块钱,存到了一张卡里,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给池望。
这个时机不好找,池望虽然穷,但其实性子挺高傲的,不会收他们的钱。
他们俩商量了一下,打算不给池望,给池望的宝宝,这样池望也没理由拒绝。
池望对这些自然是不知的,他和洛连云两人一起吃了个午饭,把碗碟收拾起来去卫生间洗掉,又看着寝室乱糟糟的,没忍住,拿了拖把开始拖。
舒廷玉吓了一跳,赶紧起来抢拖把,“我来吧,今天我值日。”
池望放了权,不客气地指责说:“我不在,你们就放飞自我了是吧。”
舒廷玉惭愧地低头拖地,洛连云悄悄爬床,被池望一把揪住裤腰,“下来整理一下你的书桌,乱七八糟的,纸巾都丢掉。”
洛连云:“……”
他笑着应下,赶紧去收拾桌子。
池望看着他们俩都动起来,背着手领导似的在旁边看,等他们都打扫完了,想起了什么,问:“说来,你们俩找对象的事怎么样了?联谊都过去了几个月了吧,成了没?”
池望说到这个,洛连云笑容更盛了,“成了,不过没谈多久,再熟点带给你看看。”
舒廷玉哼唧道:“我没成,大概成兄弟了。”
洛连云说:“舒廷玉还没开窍呢,天天看小说,之前被我抓到看腐基漫画。”
池望好奇地问:“腹肌漫画?什么东西?”
舒廷玉涨红了脸,咳咳道:“就是男生跟男生的漫画,我就是好奇,而且我也看百合漫画。”
池望听见了新的名词,“百合?这又是什么?”
洛连云说:“女生跟女生恋爱,就叫百合。”
池望挠头:“哦,还挺唯美,用花来命名。”
他顿了一下,吐槽道:“为什么女生跟女生恋爱,就叫百合,男生跟男生恋爱,要叫腹肌啊,这也太粗暴了吧,好没文化。”
舒廷玉:“……”
舒廷玉给他仔细科普了一顿,池望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池望对舒廷玉伸手,“发我看看,我看看怎么个事。”
舒廷玉语气有点幽怨地说:“你宝宝都有了,应该比我们更了解才对。”
池望:“……”
你这语气好像个怨妇啊。
不过他还真的不了解,肚子里的崽来的稀里糊涂的,过程是一点都没有的。

舒廷玉淘了淘,给池望发了一堆资源包。
又想起什么,对池望说:“我看的都是纯爱啊,不会有那种情节的。”
池望问:“什么情节?”
舒廷玉咳嗽几下,“就纯爱啊,谈恋爱的嘛,不会有那种肉的。”
池望:“……你这话说的。不过你为什么会看这些啊?”
他看向舒廷玉的眼神带了点疑惑。
舒廷玉说:“我什么都会看的,只要有意思我都会看,前几天去看了那个金瓶梅,发现能传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挺好看的,不是纯黄的,讲的是西门庆的奋斗史,里面也会讲很多道理,我觉得看了学到挺多的。”
池望若有所思,“这样吗?能学到很多吗?”
舒廷玉一个激灵,赶紧说:“不,你不要看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只是想告诉你,我什么都会看的,你不能因为我看腐漫就觉得我是基佬,我这种顶多算个腐男,你了解了你就会知道其实这种人很多的。”
池望看他这么紧张,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会误会你的,都这么久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舒廷玉挺孩子气的,明明年龄比他大,但很多事情上表现得都挺幼稚的。
舒廷玉给了他资源包,池望也没第一时间去看,跟他要资源,也只是心下忽动的决定,并没有觉得很重要。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准备考试。
寝室复习氛围重,他也能抓抓洛连云他们俩临时抱佛脚多复习点。
但因为时间太短了,能抓的也没多少,问他们俩就是都复习了。
就他们俩复习个三瓜两枣就摸鱼的性子,池望还真的不太信。
池望坐下没多久呢,舒廷玉就吭吭哧哧找话题聊了,“池望啊,我能看看你肚子吗?”
池望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不能,年轻人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舒廷玉问:“那宝宝有没有闹你啊?现在好像都有18周了还是19周了吧?好像已经发育好了,会转身了,你肚子会不会有感觉呢?”
舒廷玉再跟他聊这个话题,池望也没之前的那种强烈的抗拒感了。
人21天就能习惯做一件事,那么同理,人21天就能习惯身边的人和肚子里的人。
池望对肚子里的宝宝的感情已经变了,他虽然知道可能有点变得太快了,但胎儿真切地在肚子里长大,肚子越来越鼓,能感觉到对方存在感越来越强,情感是不可能不变的。
池望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笑着说:“暂时没什么感觉,它很乖,没怎么闹过我。”
舒廷玉说:“那还挺好的,是个很懂事的宝宝。”
洛连云对池望说:“其实我感觉你还是休学比较好,毕竟你很倒霉,我很怕你不小心摔到,我们又不在身边。你那个家教就别做了吧,月份小容易流产,月份大了也很危险。”
池望没嘴硬,他含糊地说:“我考虑考虑吧。”
洛连云说:“寒假也别找兼职了。”
池望本来也没想找,跟萧复说要打工是骗他的。这个寒假他打算就在家里学专业技能了,他现在身上也有些钱,紧迫感没那么强了。
想到这里,池望想起了乔玉珍,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他不给钱给她,她日子大概不会很好过。
池望没想好对她的处理方式,他是先把钱还了,再去告她,还是不还钱,再去告她?
告的话又需要什么材料?既然要告的话,干脆把池康年也一起告好了,他对他也是横眉竖眼极尽苛刻。
池康年那么喜欢儿子,按理来说他这个健康的聪明的儿子应该更受宠,但没有池澄之前,他对他也没有很好。有了池澄后更是经常骂他,不过他对池澄也是一会儿爱,一会儿骂的。
池望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琢磨着找个律师问问。
他没指望别人帮忙,在他看来,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要自己处理。
找律师让他有点怵,怕很花钱,他啥都不怕,就怕兜里没钱。
等考试结束了找人问问吧。
池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到了脑后,全心全意地备考。
左千星自从知道谢司珩的秘密后,坐立难安,想问谢司珩,又不敢问。
谢司珩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但生气起来,也是真的会无声的远离无视。
他失眠的时候,脾气还更差些,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人直接消失,找都找不到。
最近谢司珩倒是好多了。
左千星叹气,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会是恋爱的正向影响。
怎么会跟萧复……想不通,他本来还怀疑池望呢,起码池望阳光乐观,谢司珩对他也很关照。
他心里思绪万千,去上班偶尔去见谢司珩,也欲言又止。
一旦念头通达后,左千星就发现谢司珩经常戴一条围巾,谢司珩到办公室后就会把围巾摘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办公室旁边的衣帽架上。
左千星走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围巾底部勾了一个像素边牧,看着很像小米。
左千星:“……”
这尼玛不就是小米吗?
定情信物??
难怪要小米,小米大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了一把僚机。
左千星感觉太可怕了,一时不知道是觉得谢司珩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喜欢男生可怕,还是觉得谢司珩跟萧复敌情变质可怕。
这一天下班,左千星没忍住,若无其事地跟谢司珩要去他家看看小米。
谢司珩没拒绝,左千星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值钱的笑,有点矫情地问谢司珩:“声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吧?”
谢司珩眉毛一挑,“现在不是了。”
这个小名,他只接受楚青这么叫他。
左千星知道他没生气,嘿嘿笑了起来。
他坐了谢司珩的车跟他回家,路上左千星都没敢旁敲侧击,他套话套路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谢司珩都知道了,对他使这招没用。
到了谢司珩在H大附近的住宅,左千星见到了小米,他养了他两个多月,感情其实不错的,但小米见到他没太大反应,趴在地上懒洋洋地摇了摇尾巴表示欢迎,就没其他动作了。
左千星叹了一口气,说:“都说狗只认一个主人,看来一开始小米就没认我。”
谢司珩移开目光,小米也没认他当主人。
左千星说是来看小米的,其实是来找蛛丝马迹的。
因为他觉得谢司珩能要走小米,就说明已经处于同居阶段了。
他可是福尔摩斯H市分摩。
谢司珩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一般,去厨房泡了红茶端过来,放到茶几上让他自便。
左千星目光像x光射线,一寸寸扫描过去,一下子就找到了很多证据。
你说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有两个喝水的杯子??
沙发上还有鲨鱼玩偶抱枕,这可不是谢司珩的风格,茶几旁边草编的坐垫,粗糙得也不像是谢司珩的风格。
茶几上还有一些小零碎,陶塑边牧小狗钥匙扣,树枝猫头鹰镇纸,笔盖是粉色猫头卡通的水笔,一块男士运动手表——款式有点幼稚,像青少年戴的。一盒粉色包装的唇膏,牌子也算是品牌,大概六十几块钱就能买到,他知道还是因为他给女朋友清过购物车,超强记忆力还记得价格。
一盏usb充电款的月球形状的小台灯,一包湿纸巾,几本书不像谢司珩会看的书,书名分别是《存在主义咖啡馆》、《贫穷的本质》、《原则》,还有一本金庸的书剑恩仇录。
再多的也没有了,客厅很大,也被整理得很干净,只能从这些小小的地方窥见一二。
……好像也不是很像萧复的风格,他不觉得萧复会看这种书。
左千星实在没忍住,拿着一本陶塑边牧小狗钥匙扣问谢司珩:“这是你的吗?”
他其实更想问你是不是跟谁在同居,但他选择更内敛一点的方式。
谢司珩从西裤口袋取出另一个边牧小狗的钥匙扣,“这是我的。”
他语气淡淡的,但唇角似乎翘了翘。
左千星不禁张大了嘴,“……那这是谁的?”
谢司珩将钥匙扣放到茶几上,声音冷泠泠的像雪川融化的雪:“不知道。”
左千星:“……”
谢司珩看了他一眼,说:“茶快冷了。”
左千星只好端起红茶,没滋没味地喝了一口,而后冷不丁地说:“我看见萧复也在朋友圈晒了手串,我以为你们戴的情侣款,还在想你们俩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谢司珩:“……”
谢司珩那双乌黑的眼瞳毫无情绪地盯住了他,他低声问:“什么时候?”
左千星见他这个反应,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巧合。
不过谢司珩肯定也跟人同居了,不是萧复也是别人。
左千星:“就前段日子啊。”
他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谢司珩沉默了。
左千星敏锐地感觉到了谢司珩情绪似乎不佳,不由得莫名,但他注意力也不在这儿,他问:“所以你现在跟别人同居中吗?”
本来以为谢司珩不会回答,结果听到他回了一哥:“嗯。”
左千星:“!!!”
虽然本来就有所猜测,但谢司珩真的承认,还是让他感觉很魔幻。

谢司珩在左千星眼里一直都是很正经的人。
谢司珩家很有钱,可以说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挺有钱的。
充实的物质基础,造就了他们精神上的富足。太多有钱人的愉悦阈值都特别高,所以私生活混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正常恋爱很难再让他们觉得满足,只能去追求别样的刺激。
当然,左千星和谢司珩这个圈子会相对干净许多,因为谢司珩父母有意的筛选,不会让私生活混乱的人进入他们这个圈子,而为了得到资源,即使心里想,也会有意克制,总之,呈现出来的就比较干净。
就连混不吝的萧复,他找对象都是一个个来,分手了再找下一个,这中间可能还得有个几年的空窗期。
虽然他瞒得很紧,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左千星还特别在意萧复,毕竟他跟谢司珩不对付,左‘福尔摩斯’千星,有意义探查萧复的一切消息!
所以他私底下知道萧复的口味是大龄成熟女性,性格还得温柔又包容,有过高中语文女教师,还有企业女高管,和馄饨店老板。
小气的萧复在分手的时候居然也会给几万块的分手费,并在恋爱时期负担恋爱费用,他前女友们没一个说他不好的,就这点,左千星觉得他虽然阴晴不定心思狡诈,但其实蛮男子汉的,很尊重女性,所以明面上关系还过得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谢司珩从小到大都没交过女朋友,结果一上来就搞了个大的,婚前跟人同居!
放别人身上也许是正常的,但放谢司珩身上,很不正常。
左千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有时候过分的追问也是一种僭越,即使是朋友,也要保持边界感,不要过分探查对方的感情和生活。
左千星想收手,但这嘴又犯贱起来,跟他脑子无法统筹一般问:“跟谁啊?”
谢司珩没有看他,低声问:“你要留下吃晚饭吗?”
左千星下意识想拒绝,但脑子一转,很快就想到吃晚饭的话,跟谢司珩同居的人肯定要露面吧,所以他立马答应了,“要要要。”
谢司珩“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左千星意识到谢司珩情绪不佳,是从他说萧复也有同款手串开始的,反应过来萧复叫他在意了,不由得开口安慰道:“萧复戴这种手串没你戴得好看,你戴上有一种清冷美男的感觉,悲天悯人的出家人的气质,很绝。”
谢司珩:“……”
他说:“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
左千星:“……”
夸也夸错了?
左千星噤声了。
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吃到了谢司珩家的饭,但桌上只有他跟谢司珩。
左千星:“……”
他就说呢,谢司珩都不想说,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发现。
左千星吃完晚饭,就要离开。
走之前看了一眼小米,人家还趴在地毯上打瞌睡,都不来送一送。
左千星眼泪默默流了下来,真是白养了。
池望考完试了!
他解放了!
他回寝室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这几天考试的专业书,一个书包装上就能走。
但走之前他还是盯着洛连云和舒廷玉把寝室打扫干净了,被褥那些都卷好放进柜子,又去买了樟脑丸之类的放进去防潮防虫。
等他们收拾好了,池望就跟他们告别了。
舒廷玉问:“寒假我可以跟我嫂子要旧衣服,你还需要吗?”
池望点头,“要的,麻烦你帮我要了。”
舒廷玉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不过寒假你不要再打工了哦,我会很担心你的。”
洛连云插了一句,“建议休学。”
池望苦着脸说:“你一说这个我脑壳就疼。”
“没办法啊,你太倒霉了。”
舒廷玉说:“不休学其实也没事,你在学校的日子,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要是摔跤,我也给你当肉垫。”
池望感动不已,走过去猛地抱住他,“小玉!你太好了。”
舒廷玉被他抱了个满怀,感觉到他身上暖呼呼的气息,忍不住笑了,“池望,你也很好。”
池望抱了一下就退开了,说:“你们说的话我都会考虑的,我走啦,拜拜。”
舒廷玉:“拜拜,池望。”
池望走了之后,洛连云对舒廷玉说:“你干嘛说这种话,池望这种情况的确休学更好吧。”
舒廷玉说:“休学也不好,池望休学的话,他会枯萎的。”
洛连云愣了一下,舒廷玉继续说:“你不要劝他休学了,如果池望休学,他那闲不下来的性格可能会消沉,即使是男生,怀孕了也容易抑郁吧?虽然他很乐观,但激素这种事情还真的说不准,让他继续上学,正常生活,就像以前那样,减少这种可能性。他在学校的时候我们都多多看护,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洛连云差点被他说服了,“但要是我们没帮上忙,他摔了流产怎么办?”
舒廷玉坚定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洛连云:“……”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舒廷玉很多时候都比他更细腻。
池望不知洛连云和舒廷玉在他离开后的对话,他在路上也确实思考了一下要不要休学这个问题。
说真的,他不想休学,如果因为要生这个孩子,他就休学的话,会感觉很不甘心,而他身体感觉都还好,就是人太倒霉,经常摔倒,有流产这种可能性。
因为这个休学一年,那他学业怎么办?
池望想固执一回,但也确实怕流产,流产到时候怎么流呢?往哪儿流?通道太狭窄了,真的能从那条窄缝里流出来吗?
到这个月份,孩子已经有18、19周了,说实话,都有手有脚了,自然流产下都下不来。
池望想到这些头都大了,想埋怨自己这倒霉运气,刚想就觉得想这个太内耗了,赶紧打住。
只能怪谢司珩了。
谁让他x能力那么强,玩什么一发入魂呢?
想到这里,池望顿了一下,有点怪异的羞耻感。
脑子里浮现出一些色、情的画面。
他有意地打散这些画面,不去想,但有点不由心地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池望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脸慢慢红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气都跟着浮躁起来。
他在路上站了好一会儿,等心绪平静了才继续往谢司珩家里走。
池望觉得他最近也是有点不太对劲,脑子太容易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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