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by奇遇木木
奇遇木木  发于:2024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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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就要开始筹备,虽然他目前没能力让顾青辰风光大嫁,但也要体体面面,婚礼该有的东西都不能少。
他先去成衣店挑了两件婚服,等要买红布红被红烛的时候难住了,好像需要的东西还不少,什么喜字瓜果干果啥的,好吧,还是应该让刘婶儿帮忙......
最后花了四两银子牵了一头成年毛驴,来时和顾母说的要置车并不是说说而已,他和顾家都没有田地,不需要牛,毛驴更轻便些。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买马,但马太贵了,且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一个整不好,可能会落下罪名,打起仗来还会被征用。
这时,他才真正的入世了...
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无欲无求,一个人蜗居一角逍遥自在,他即将有家庭,要承担丈夫的责任,要为爱人遮风挡雨,要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更要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占有一席之位,否则如何护着自己的家人?
身份、金钱,一个都不能少!
一路上,叶如尘都在思考人生,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
身份,他没有功名,没有人脉,惹了麻烦不好应对,小小县令一句话就能将他打入大牢。
金钱,他那区区几十两银子,能让人吃饱但不能吃好,家里一旦有难可能连应急都做不到。
他家青辰该是位娇少爷,该是衣食无忧被护在手心的,想看媳妇儿头戴玉冠,一身锦衣华袍的样子。
叶如尘心中有了几许思量,他没有做生意的天赋,银子可以慢慢想办法,科举这条路还是要走的,最起码见官不跪。
“叶大哥,你买驴子了!”
叶如尘刚到村长家,杨子伟就欣喜的跑出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叶如尘手中的毛驴。
杨子伟:“我能摸摸吗?”小孩子总是好奇心比较重。
叶如尘将缰绳抛给杨子伟,“小心点儿,别被踢着了,我来还牛车,你爹在吗?”
“在呢,叶小子,你怎么突然买了头驴?”
村长在屋里听见动静就出来了,见到叶小子买了毛驴也有些稀奇。
“有个代步方便些,以后出行多了,总不能老麻烦村长。”
农家买牛、驴的不多,倒不是真买不起,主要是太贵了不划算。
杨家村,包括村长家也就三家有牛的,驴更是一头都没有,因为驴比牛贵,但力气没牛大,也比牛难养。
村长点点头:“那怎么不买头牛,还能干活?”
叶如尘:“我又不种庄稼,就是买来骑的。”
农家人哪有几个舍得买坐骑的,出远门可以租车,近处像镇上、县城都是走路的。
村长这才想起来叶如尘没有田地,“叶小子,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总不能真的靠山吃吧?”
他并不觉得叶如尘会当猎户,初见时,叶小子态度温和,举止斯文,一身书生气质,又听孩子们说,“叶大哥会飞,跟神仙一样”。
会飞肯定是假的,但想来也是武艺超群。
盖房子的时候,那一张张眼花缭乱的设计图,奇奇怪怪的想法,让人叹为观止,半点没有要做清修道士的样子。
他才信了,叶小子选在那偏僻的山边真的只是因为人少、清净、地大。
而且叶小子并不穷,旁人以为叶小子盖房用的卖野猪的钱,但他很清楚那些材料费、人工费远超了。
现在又买头驴,估计过两天全村都知道了。
叶如尘听村长这样问,正好说读书的打算,他在这里比较熟的只有村长和刘婶儿。
“村长,我想走科举之道,但不知如何入门,可直接报名考试还是要先入学堂,一应事项小子两眼摸黑。”
“读书?好呀,有出息,瞧着你也是有底子的。我大哥是名秀才,在蒙馆教书,你若有心,我明日便可带你过去。”
村长满脸笑容,很是欣慰,村里又要多一名读书人了。
叶如尘不胜感激,推辞道:“村长之情小子不胜感激,但并不着急,待小子先成个亲。”
“成亲???”
村长十分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转眼一想,该是刘婶儿的功劳,“是谁家的姑娘、哥儿,可定下了日子?”
叶如尘故作神秘,“过几日村长便知,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
说罢,便牵着毛驴告辞了。
顾青辰送走叶如尘回屋时,顾母正在给顾父喂药,见他进来,说道:“这次多亏了叶如尘那孩子,这恩情可要记着,咱家借了他几两银子?”
顾青辰将手里的包袱往桌上一放,“五十两”
“五十两?”顾母诧异的看向顾青辰,她知道这里的人比较贫困,几两银子都是笔不小的开销。
“怎借这么
多?”夫君的病暂且用不了这么多,他们又不知何时才能还,即便叶如尘有银子,青辰也不该如此莽撞才是。
“娘,不是借的,是彩礼钱。”
“什么!”顾母大惊,喂药的手一顿。
顾青辰十分冷静,早晚都要说,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劝了。
爹向来固执,骨子还傲,要是直接和爹说,爹只会觉得儿子是为了给他治病才将自己卖了,怕是宁死也不会同意,更不会去了解叶如尘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托付。
娘心思通透,还是女子,了解他的处境和顾虑,他有把握说服娘亲。
顾母将最后一口药喂完,重重的将碗一放,砰的一声,仿佛砸在顾青辰心头,“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这五十两是彩礼钱,孩儿不孝,已和叶大哥私定终身。”顾青辰跪下,坚定的说道。
“你,你竟然将自己卖了!”顾母气的发颤,用手指着他,咬牙切齿道。
“不是的,娘,叶大哥......”
顾青辰想解释叶大哥是娶他,不是买他,但他娘根本不愿意听。
“好个叶如尘,竟打的这歪心思!还道他心善,也是个趁火打劫的豺狼。”
顾母气急了,掂起装银子的包裹往一旁砸去,“这银子还给他,咱家用不起。”
“娘,用不起也用了,还不了了,哪有将彩礼用了又悔亲的道理。”顾青辰跑去将银子拾起,小心抱在怀里。
“什么悔亲?你二人私自定下,我和你爹没同意,算哪门子亲事。”
“好会算计,吃人不吐骨头。”
“不愧是个打猎的,我看上次在山中,你就已经成了人的猎物还不自知,还收了人家的鸡,你当他是猎鸡?分明是在猎你。”
“刘姐也是他派来的!他们是一伙的!我说昨日怎好端端的提起叶如尘,先劝你去做续弦让你绝望,再指道明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原是这样谈起。”
“步步为营,诱你入圈,瞧,你便自投罗网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儿子,也怪娘亲,一时不察...”
“娘!你听我解释!”顾青辰一把按住顾母,头疼至极,他娘可太会想象了。
不得不说,顾母真相了,要是叶如尘在,只会大赞岳母机敏!但刘姐表示很冤啊~~~
“辰儿,咱把钱退回去,娘给京里去信,用掉的这部分到时候加倍还给他。”
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顾父半月前摔着,病的突然,还来不及联系京城顾家。
“娘,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是自愿的。”
等顾母冷静了些许,拉着她坐下,“辰儿今年十八,三年不得离开武同府,终身不得回京,到时便二十又一,辰儿愿常伴父母膝下,娘以为呢?”
顾母缄默了,她以为不可,大燕哥儿、女子十五便可出嫁,她没想让青辰终身不嫁。
顾青辰见他娘听进去了,又道:“这里不同于燕京,女子哥儿早早就嫁人了,很多甚至不足十五。我这般年纪,在燕京还勉强过得去,在这里娘也瞧见了,那些上门的媒婆都说的什么人。”
前头提过,大燕朝的女子哥儿地位并没有很差,燕京府那些大城市包容性也更强。
而这偏远农家里多是学识肤浅、思想受限之人,若有大龄未婚的,便会遭受很多非议,被认为是有问题的。
“叶大哥对我挺好,我最狼狈的一面都让他瞧去了,也并未嫌弃我。”
“而且叶大哥是杨家村的,我们就在爹娘眼皮底下,他也答应我会孝顺爹娘的,娘早上还在夸他的呢。”

第7章 进展神速
顾母还想说什么,顾青辰又噗通一声跪下,“娘,是辰儿动心了,孩儿想赌一把,求娘亲成全。”
动心?是对一个见过两面的人,还是对能救他爹的五十两银子?
顾母:“你了解他的底细吗?才见了几次面,清楚他的为人吗?”
顾青辰沉默不语,只是跪着不起。
顾母扯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容,五十两银子,不抵她当年一支发簪、一个镯子,却将她的儿子拐走了。
但青辰说的也在理,他们如今这般境界,青辰的婚事再拖下去就更遭了。
“都怪娘不好,当初眼瞎看错了人,害你耽搁至此。”
想起这事顾母就火大,顾青辰当年来提亲的人踏破门坎,顾母精挑细选,最后选中了户部尚书嫡次子,杜世安,在顾青辰16岁那年定下亲事。
婚事本定在次年六月,因杜家老夫人病逝推迟了一年,结果杜世安与同窗出去射猎受伤又推迟了四个月,跟着顾家便出事了,杜夫人连忙找人退了亲事!
可恨的是,若杜家认下这亲事,青辰便是杜家人,不用被驱逐离京,偏偏杜家在这当头退婚了,耽搁了她儿两年,他们怎么敢!
“不关娘的事,日久见人心,辰儿很庆幸没有嫁过去。”
左右他与那杜世安都没见过几面,并不熟悉,也无感情。
再说当下,“娘,叶大哥,挺好。”
顾母见他这模样是死了心了,“你当真确定吗?不悔?”
顾青辰:“不悔”
沉默了些许,顾母静静地看着他...
随后缓缓道:“娘,允了...”,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
顾青辰轻呼一口气,娘同意了就好,“爹那边,就请娘帮忙了。”
当夜,顾父果然悠悠转醒了。
看着陌生的房间,顾父一阵迷茫,缓缓动了下唇:“宛宛”
宛宛是顾母小名,顾母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隐约听见动静瞬间清醒。
“老头子,你醒了。”顾母扑倒床前,惊喜的握着顾父抬起来的手,跟着声泪俱下,“你终于醒了,你是想吓死我吗?”
“宛宛别哭,这是怎么回事?”顾父对现在的情况很是茫然。
顾青辰在外间听见动静也赶忙进来,“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顾母含着泪断断续续说了一炷香,顾父听的心惊胆战,十分后怕。
他不敢想象要是就这么去了,留下妻子孤儿寡母的,还有一个小孙子要怎么办。
同时也很感谢叶如尘,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出手相帮了,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要知恩图报。
顾父醒来后明显精神了很多,和顾母絮絮叨叨至夜半,又喝了顾青辰端来的汤药,便被顾母责令休息了。
顾母和顾青辰并未提起婚事,两人商量着等顾父病情稳定了再说。
翌日一早,赵大夫来看顾父,扎了针,又写了副调理的方子。
赵大夫:“昨日那药不用吃了,那个药劲儿大,醒来便可。以后按照这方子抓药,本也不是大病,主要是受腿伤影响又拖时间太久拖垮了,调理几日便无大碍了,但要去根待吃个半月。”
顾父:“多谢大夫。”
顾青辰:“那我爹的腿怎么样了?”
赵大夫缕缕胡子,“没摔断,但伤着骨头了,这是受过板子的吧,碰到了筋骨,也没治好,拖太久了。”
顾父问道:“那还能站起来吗?”
赵大夫:“只能给你固定一下,以后日日用药裹着,每月针灸两次。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也不好说,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至于会不会跛脚就看休养的如何了。”
顾青辰:“谢谢大夫,麻烦您开药吧。”
顾父听后,一阵悲戚涌上心头,这么长的时间,他若不能站起来,他这一家要怎么办。
顾母握着他的宽慰,“没关系的,咱慢慢治,一定会好的。”
顾青辰也道:“爹放心,家里还有我呢。”
赵大夫要给顾父施针,顾青辰和顾母就到屋外廊下等了,刚好叶如尘也来接顾青辰,他牵着毛驴不方便走正门,和童子打了声招呼,便从侧门进来,将毛驴在院中拴好。
昨日他去隔壁村订了个板车和马车,板车有现成的车架,明日就能取了,不过马车要等几日。
叶如尘刚近身就感到顾母对他敌意满满,再一看顾青辰一脸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叶如尘嘴角弯弯,没想到媳妇儿办事这么速度,然后大大方方走到顾青辰身边,双手交叉胸腹间,俯身向柳氏作了一揖,甜甜叫道:“娘”
第一次正式见面,庄重点儿总没有错。
顾母脸瞬间就黑了,顾青辰也惊了,那声“娘”是认真的吗?是不是太快了些?
叶如尘瞧顾母这神情,不像是接纳他的样子,但也没有拒绝不是吗?关切的问:“娘怎么脸色不太好?”
顾青辰连忙扯扯叶如尘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了,叶如尘也看见顾母微抖的手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再一拱手,“娘也要注意身体,我带青辰先回去了。”说罢拉起顾青辰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站住!放手!”
顾母气急,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这还是之前见的那个叶如尘吗?原来礼貌谦和、斯文儒雅果然都是装的!
叶如尘也不可置信,昨日的顾母明明温婉端庄、和蔼可亲,怎一天不见就转了性子?
顾母怒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松手!”
顾青辰想抽回手,但叶如尘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小夫夫牵牵手怎么了。”
说着,手往下移,从抓手腕改成牵手,顾青辰的手小,被叶如尘包裹在手心。
顾母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放肆!”
“我还没有同意你们的事呢!”
“娘!”
顾青辰急忙反驳,“你昨日明明同意了!”
叶如尘失笑,一脸揶揄的侧头看着顾青辰,挠挠他的手心。
顾青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尴尬的扭过头。
叶如尘拍了拍胸口,故作害怕,“娘既然同意了,干嘛还装着不满的样子,可吓坏小婿了。”
顾母哑口无言,心口发堵,她设想了好多见到叶如尘的场景,想着要如何立下马威,现在都烟消云散了,主要是没想到叶如尘这般无赖,分明是地痞流氓的姿态。
两边沉默了许久,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叶如尘服软,“小婿真心求娶青辰,必定爱他护他,此生不负,请伯母成全。”
二人皆是容貌俊美之人,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温润如玉。
叶如尘比顾青辰高了大半头,肩膀宽厚有力,看起来很有安全感,两人这样执手相靠竟十分般配,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顾母本也是同意的,只是刚才被他的轻浮气到了,松了口,眼睛有些反酸,“还未成婚,不可逾距。”
叶如尘顺从的松开手,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叶如尘关心的问:“伯父怎么样了?”
顾青辰:“爹醒了,大夫在给爹扎针,估计也快了,要见见吗?”
“下次吧,你爹该休息了。”顾母防备的看着叶如尘,还未从刚才他胆大妄为的行为中缓过神来,她怕夫君身子弱,经得不气,还是不要见的好。
叶如尘也看出了顾母的意思,想来顾母被吓着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顾母送两人出门时见叶如尘竟牵了头毛驴,想到昨日他的话,倒是个实在人,办事也利索,又放心了几许。
转而又发现不对,“你打算两人共骑回去?”
叶如尘讪讪一笑,是这个打算,但肯定不能承认!刚还被教育不可逾距呢。
厚着脸皮说,“没有,我们牵着走回去,锻炼身体。”
顾母看他那样子就不相信,顾青辰眼见娘亲又沉了脸,忙扯着叶如尘走了。
等两人走到偏僻的地方,叶如尘突然停下,拉着顾青辰让他上驴,顾青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托着腰一把举到驴上。
“不要走回去吗?”
跟着,叶如尘一个翻身也坐了上来,双手环过他牵着缰绳,“有驴不骑要走路,傻不傻?”
两人紧紧相贴,顾青辰瞬间僵直了身体,往前挪了一下拉开距离,叶如尘又将人按回怀里,驾着驴开始走,“坐好,别乱动。”
顾青辰僵硬的缩在叶如尘的怀里,觉得他学的那些规矩礼仪碎了一地,十分无措,“这样不合规矩,你刚才还答应娘亲不逾距的。”
叶如尘好笑的将下巴抵在顾青辰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扑在顾青辰莹白的脖颈,“那是哄你娘的,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你不会告状吧?”
顾青辰无奈,“不告状,但你不能这般轻浮。”
叶如尘:“只对你轻浮,我们绕路走,不叫他人看见。”
他才不管那些虚礼,过不了几日就要把人娶回家了,要是在自家媳妇儿面前还不能放肆,那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顾青辰十分抗拒,他会忍到新婚,但媳妇儿嘴上规矩礼仪,身体却乖乖顺从,叶如尘便愈发得寸进尺。
叶如尘:“叫你阿辰好不好?”
顾青辰:“好”
叶如尘侧头看向顾青辰,鼻尖不小心擦过顾青辰的耳垂,哑声道:“阿辰,好乖呀,好喜欢。”
顾青辰忍无可忍,“叶大哥,不要再说了。”

叶如尘不再逗他,老老实实赶路。
两日后,顾父身体好转,不愿在医馆多待,叶如尘用新制的板车将人接了回来,也正式与顾父见了面。
顾母和顾父说过五十两银子的事,顾父只当是借的,对其表示感谢,并不好奇叶如尘的银子来源。
他瞧叶如尘谈吐不凡,听说是不久前从外面落户此地的,想来也见多识广,如果是在大府城呆过,随手拿出五十两银子也并不奇怪。
在顾母眼神的威胁下,叶如尘知趣的没嘴贱,与顾父相谈甚欢。
顾父不欲探听人私事,没有问叶如尘是做什么的,两人只是谈天说地、讲古论今。
叶如尘也对大燕朝了解更深了点,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引得顾父对他赞赏有加。
回去之后叶如尘就找上了刘婶儿,请刘婶儿帮他去顾家提亲,又问了成亲的各项事宜。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刘婶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前几日是谁说没有成家的打算?”
叶如尘笑眯眯,“男大当婚,小子后来想了想,觉得婶子说的很对。”
刘婶儿一言难尽,“可我同你说了那么些哥儿,你都不愿意,那日就随口提了句辰哥儿,你就上心了?你看上他什么了?长的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刘婶儿没读过什么书,可也听得出这话酸掉牙,到底是应下了。
叶如尘想一起去,但被刘婶儿制止了,哪有说媒时男方跟着去的道理,叶如尘只能在家捣鼓院子,等刘婶儿的消息。
他在屋边挖了个大坑,修了一个水池,准备用竹子做引水槽,将水引入其中,既能方便日常取水,来日还能种个荷花养个鱼。
村子背靠的这座山叫大别山,延绵百里,围着村子的西、北两侧。
这边的水流较多,水田集中在东南侧,那边地势平整,有两条河流,村里面从不缺水,还打了三口水井。
叶如尘用水并不用到村里去,他家屋后步行十五丈有一条溪流,环山而过,并不经过村里,平时打水都是掂着桶去那边。
但西南侧那片竹林深处还有一支从山里流过来的山泉,沿着石壁顺流而下,形成一条小溪流,在竹林里面绕了一圈,又汇入他屋后那条溪流。
叶如尘看上的就是这竹林里的山泉,早就想把水引到家里去了,坑也弄好了,竹子也砍了,今日得空,便动手开干。
他把竹节全部打通,又做好几个支架,将竹水槽固定到支架上面,从竹林深处一段段往外接。
最后出水口下面放了几块大石垫着,干干净净,明澈清冽的山泉水从固定好的竹节口处涓涓而下,砸到石上溅出水花,又顺着石缝流进池中。
池子很大,要填满需要很久,叶如尘不急,细水长流,两个月也差不多了,而且不怕漫出来,等差不多了,就开个口引出去。
竹林正挨着院里的大竹亭,院子只是用栅栏围了起来,屋前的水池坑也在竹亭那一侧。
待来年夏日,他就能抱着媳妇儿,在亭中煮一壶茶,听风吹竹叶,看雨打荷花,好不逍遥。
叶如尘逍遥了,刘婶儿这边辛苦的紧,自她表明来意,顾父就黑着一张脸。
好在顾青辰知道今日媒婆上门,昨夜顾母就与顾父就说了这件事,顾父与之前顾母的反应同出一辙,大呼“狼子野心!”
不同的是,顾父更加固执。
但有顾母在,顾父也服了软,不为别的,顾父前途未卜,也不忍孩子再拖几年,而叶如
尘看起来也是个良人。
“优点也是有的,最起码能言善辩。”顾母说道。
顾父还是沉着脸,“见识过了。”
昨日从医馆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
也是从刘婶儿口中,顾家才了解了叶如尘身份,顾青辰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得知叶如尘由道士养大,师父已经不在了,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顾母觉得也好,最起码不受公婆的气。
听到叶如尘是从涪州来的,顾父如鲠在喉,竟有种命该如此的感觉。
刘婶儿身为五里镇十大媒婆之一,业务能力不容小觑,加之她本来就向着叶小子,自然把人夸成了金子。
高大、俊美、识字、会武、心善、手巧、持家,能干,上天下地,绝无仅有。
“不知我家青辰何德何能,得到叶公子的青睐。”顾父语气平平。
刘婶儿想着叶如尘说这话的样子,笑眼眯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叶小子亲口说的。”
顾母看向顾父,诺,能说会道。
顾母:“那改日将两人八字合一下,选个日子吧。”
拉扯了半天,即便顾父依旧不太情愿,顾母也拍板定下了。
这时刘婶儿却突然犹豫了,吞吞吐吐,“日子叶小子已经看好了,十日之后,腊月初五,是个吉日。”
“荒唐!”
顾父一拍床板,“婚姻大事怎能如此随意!”
顾青辰也没想到这么快,叶如尘并未与他说过。
刘婶儿心里苦,暗道叶小子真会找事,但一个优秀的媒婆,要时刻保持微笑,“不随便不随便,叶小子能掐会算,该是错不了的,那日是大吉!”
顾母不信,觉得叶如尘只是单纯想快点把人拐走,怪声怪气道:“能掐会算,没有辰儿的八字,他怎么算的大吉?”
说罢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见顾青辰那一副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顾母气道:“你还真是被人吃的死死的!”
刘婶儿充耳不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瞧这样子,她才不信叶如尘只是单纯见过人哥儿两面。
叶如尘即将大婚的消息早早就传遍了,村里先后落脚的两户人家结了亲,大家都很惊奇。
婚礼这天,村长和刘婶儿都带了人来帮忙,还有之前盖房打过交道的十几户人家,整个杨家村,来了大半,也是好一番热闹。
村里成婚没太多规矩,该置办的都准备好了,院子里收拾的红红火火,挂起了红灯笼贴了剪纸。
这边的习俗是晨迎昏行,上午就用花轿欢欢喜喜将人抬了回来,黄昏的时候才行礼拜堂,顾青辰一整天都要在房间里不能出去,中午也只吃了些糕点垫肚子。
叶如尘同样不得歇息,要一直在外面陪客。
自他这房子收拾妥当,村里人还是第一次来,看的十分新奇。
房屋的布局是他亲自设计的,与村里固定样式不同,各个角落都配的有花草树木,不过现在是冬日,花开的不多,大家也想象不出来春日里是番什么景象。
瞧这大院子,大凉亭,山泉水都引到门口了,盖的也太好了!
参与建造的十几个村民都骄傲极了。
但喜欢归喜欢,并没有几个人想要把自己家也改了,毕竟费时费力,而且只是好看却不适合农家。
叶如尘没有忘记房间里还有人等着他呢,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决不可以耽误!
当天空最后一丝光亮褪去,客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叶如尘虚晃着步子走向婚房,推开门的瞬间陡然清醒,不见丝毫醉态。
叶某人眼中亮起一片火热,目光一寸寸扫过床上唇红齿白的如玉小公子,小公子双手紧紧捏着两侧的衣角。
一个优秀的猎人,面对到嘴的猎物也要冷静自持,叶如尘按下心中滚烫,可口的美人需要细嚼慢咽。
当瘫软的娇俏美人儿被扒的只剩一件中衣时,叶如尘突然停下动作,侧身靠在床头,指了指自己整齐的衣着,邪魅的看着他。
顾青辰颤抖的摸上他的腰带,觉得这衣服绳结系得好死,磨蹭了半天,等上衣最后一根衣带解开,衣衫散开,露出一片旖旎风光,顾青辰不敢多看,忙侧过头。
叶如尘不肯放过他,拽过他的手按到自己腰腹上,顾青辰羞红了脸,整个人烧得慌,被迫触摸手下曲线分明、结实有力的肌肉。
某人还状似苦恼,“这就害羞了,长夜漫漫,夫郎可要怎么办呢?”
说着附身压了过去,并拉着手往下滑去,直至小公子的手心被烫到。顾青辰猛地一颤,吓坏了,手被紧紧握着不让往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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