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子时北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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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敬互爱,和谐友善。
其中一个女同学对夏稚说,表情有些无语。
“怎么会有人劝我们互敬互爱啊,好像在念什么励志标语。”

现在的情况就有一点意外了。
因为这还是夏稚第一次听说除了女声之外,还有一道摸不透的男声。
比起充满悲戚的求救,不停念叨互敬互爱和谐友善的男声貌似更加诡异了。
不过让夏稚感到惊奇的事还在后面。
从焦灿灿的口中得知,大部分女同学听到的都是那道男声,大家听到后没在意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因为周围噪音太大以为自己幻听,有的是没听清,还有的以为是其他男生因为害怕所以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归根究底:没当回事。
就连现在提起的时候,还是一副‘哪个怂货如此励志’的表情。
“不是说只有女声吗?”焦灿灿惊讶:“这男声又是哪冒出来的?”
“为什么是女孩子听到男声,而男孩子听到女声?”夏稚更好奇这一点。
“也有男同学听到男声。” 程嵘在一旁默默补充。
经过两次交流,夏稚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那天晚上,几乎听到男声的,都是女同学,而男同学中间有人听到了女声,也有人听到了男声,男声较少……
当然,也有人什么都没听到的。
或许是因为聊天的气氛太过轻松,大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秉持着‘你说我也说’的心态,最后聊得火热朝天,把试探者的小目的深深掩埋。
校方从未提过‘陌生男人’的事。
或许是不知道有男声的存在,又或者是知道,但是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男声]的存在也是一个很大的突破点。
最近门政兴和李连一在努力复习,月考就快要到了,他们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也就不跟夏稚他们凑到一起了。倒是旧楼之行后,程嵘和知情三人组的关系近了些,许是把大家当成了朋友,他很在意夏稚以身涉险调查那桩命案内幕的进度。
隔三差五就往夏稚和周寂身边去,他的女友王诗然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什么。
起先她只是旁敲侧击了一番,从程嵘那什么都没问出来,她更觉得不对劲了,就去问焦灿灿。
焦灿灿早就被通过气,自然不可能把她扯进来,也不说,结果令王诗然更加笃定他们四个人有事瞒着自己,硬凑上来几次,最后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她。
“你们疯了吧?”王诗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震惊,“那可是——”
深吸一口气,她顿了顿,脑子里很是混乱,胡言乱语道:“不对,不对……这件事已经影响到我们了,是应该查一查……但只有我们怎么查,被发现了就会被开除,我们马上就要高考了!”
现在的时间点调查这件事确实有些紧张。
也是经王诗然提醒,夏稚才发觉拉他们入伙这一行为有些莽撞,更有一些自私。
他是玩家,不需要高考,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通关,不管这一局游戏能不能找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玩家,他的目的都是离开这里。
可是这些同学不一样……
不管他们是一组虚假的数据,还是按照剧本演戏的灵魂,在这里,他们就是高三生,紧张刺激地复习中,等待高考来临。
夏稚想了想,提出暂时放弃一切,让大家好好复习。
当然,他可不会放弃,只能在暗地里偷偷调查。
周寂和焦灿灿当然第一个不同意,他们两人跟夏稚的关系非比寻常,也笃定他不会就此罢休。
“就我们三个,够了。”周寂冷着脸下结论。
王诗然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程嵘,不好意思地喃喃:“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需要查一查,但、但马上就要高考了,在那之前被发现了,一定会被开除的……”
王诗然想的是,至少要等到高考完。
可高考结束后,他们的立场也不一样了,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还有什么继续调查的必要呢?
“你不要管了。”程嵘对王诗然郑重地说:“我是自愿帮忙的,最开始不想让你知道也是我的主意。我要帮忙不是因为单纯好心,而是那件事已经影响到我了,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也要参与进来。”
王诗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对上男友那极其认真的目光,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低下了头。
过了半晌,她点了点头,下定决心:“我也愿意帮忙。”
程嵘立刻急了:“不行!”
“你都能帮忙,我为什么不行?”王诗然的性格也很倔:“我不拦着你,你也别拦着我,更何况我比你知道都更多!”
“你知道的更多?”
王诗然微微蹙眉,内心纠结许久,才缓缓说道:“我认识……温罗。”
这个名字,还是夏稚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提起。
虽然之前周寂也说过他的名字,但那个时候他们正在讨论温罗这个人,周寂无所顾忌,直呼他的名字很正常。
王诗然主动提起温罗,夏稚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比起夏稚和周寂,焦灿灿和程嵘的忌讳就大了些,听见这个名字后脸色一白,不约而同地出声想要打断她。
结果王诗然貌似一点都不怕,仿佛平时避开这个名字只是大势所趋,并不是真心避讳。
“你们不用拦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没问题。”王诗然拍开程嵘的手,道:“温罗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初中的时候,我们不同班,但是同届了两年,他当时在我家小区里面租了个房子住。那段时间老城区那边有点乱,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就约好一起结伴上下学,大概持续了一个半学期,他突然就跳级了,比我高了一届,学习时间不同,就不再一起走了。”
王诗然是本地人,旧城区跟高中这边还不太一样,当时初中分班也不是根据成绩,而是地区范围。
也就是说,当时温罗在那边租了房子,也就顺便在那边上初中。
温罗的人生轨迹貌似又重新续上了。
从周寂口中儿时比较可怜的温罗,到消失不见,再到温罗在老城区那边上初中,跨级,然后考上高中……
许是回忆起过去,王诗然有些难过地别开头,语气低落:“初中的时候他经常被欺负,那些学生根本不在乎他的家庭情况,只是听说了他没有父母,又不见有家长来给他的开家长会,就开始各种诋毁,然后孤立他。因为我不是他们班级的,另外一个女生也不是,见我们一起上下学,就造谣说我们早恋,还说温罗脚踏两只船。”
王诗然当时的学习成绩很好,却被这些谣言影响得成绩下滑,为此班主任还特意去她家了解了一下情况。王诗然的父母也是实在人,如实说明了谣言的影响,以及为什么让孩子跟温罗结伴上下学的理由,班主任也觉得没问题,所以在学校里用了相对来说比较严厉的方式控制谣言的传播,王诗然的学习情况才好了一些。
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家长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直接找到了学校,向领导控诉学生们之间流传的不实言论,愈演愈烈的谣言才没有影响到两个女生。
虽然两家父母的强势压下去不少舆论,也没有谁敢在王诗然和另外一个女同学面前说那些话了,但这并不代表温罗那边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一部分人从赤丨裸丨裸的语言霸凌变成了冷暴力,显而易见的孤立如同学生们之间无形的规则,束缚每一个人。
“或许只有我和那个女孩子是例外,”王诗然有些哽咽:“我们当时想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那些碎嘴子随便说,更何况我们还有父母,父母都没有误会,我们怕什么?”
但当时还是太小了,只考虑到了自己,也因为父母是自己的后盾所以扬眉吐气。
实际上,霸凌始终存在,只是在她们看不到的角落,由另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我不觉得他是不好的。”王诗然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真诚,温柔,会静静聆听你说话,即使听到的都是抱怨,是带有负面情绪的,他也从来不会被影响。”
说着,王诗然声音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不再一起上下学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那个时候也不像现在,每个孩子手里都有一部手机,当时有线电话才是联络的主要工具,断了联系就是真的没什么机会说话聊天了,尤其是……
他们或许还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依据这些信息,夏稚在心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有关温罗的完整故事。
当然,严格来说是悲惨的童年。
幼时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并抛弃了他,靠着爱心人士的资助以及邻里之间的照顾过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温罗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小城镇。
或许是他的父亲善心大发把他带走了,又或许是他的其他家人听闻他的情况愿意养育他,总之,他在周寂的视角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是初中时期。
独身一人在老城区租了个房子,每天乖顺地上下学,性格好,学习成绩也好,是王诗然口中真诚温柔的男孩子。
可不论原因是什么,他都遭遇了来自同龄人的恶意,被霸凌、欺辱、造谣……
此时的他大约是坚强的。
坚韧不拔的内心造就了愈发强大的精神,温罗跳级,考上本市的重点高中。
然而,校园霸凌却无处不在。
真正经历过什么,只有温罗自己知道。
只是从结果来看,他的坚强被彻底瓦解。
“如果想要了解温罗,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王诗然说。
“老城区的那间房子,现在还是他租的。”

老城区的房子现在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在住。
王诗然家里在她上高中之后也在新城区买了房子,所以现在她回老城区的目的就是探望祖父祖母。
她几乎每周都去,便询问大家这周六要不要同行。
“那间屋子现在是空的,我爷爷他们还以为他在住校呢……”王诗然的表情有些低落,“不过现在也没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没错,现在的温罗对外也只是宣称失踪,一个没有家人来认领的失踪案,校方为了压下舆论,迄今为止知道命案背后还有一个失踪的学生这件事的不多。
严格来说也不是知情人太少,而是舆论没有炒起来,提起这件事,想到的都是死掉的那个学生,而不是失踪的温罗。
夏稚和王诗然约好周六一起回老城区,周寂和焦灿灿也要同行,程嵘本来还挺害羞的,在他看来好像要去见王诗然家人似的,被王诗然和焦灿灿合起来怼了几句,也愿意跟着去了。
夏稚是住宿生,周六日也住在学校。
周寂也是。
焦灿灿、王诗然和程嵘周六日都要回家的,所以五个人在周五的时候就商量好周六的行程。
他们准备上午就去老城区那边,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中午还能一起出去吃饭,下午出去玩一玩。
虽然下午的行程对于夏稚来说有点浪费时间,但看他们有些兴奋的模样,夏稚不想扫兴。
唉,苦逼的高三生。
周五晚难得没有晚自习。
周寂约夏稚出去吃饭,夏稚想了想,同意了。
借此机会离开学校好好逛一逛才是重点,至于吃饭嘛……
“好不容易跟我出来一次,就站在街边吃串?”
周寂手里拿着两个大桶,一个桶里是冷串,一个桶里是关东煮,两人站在热闹的小吃街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拥挤,周寂一边吐槽一边还伸手帮夏稚挡开一个不小心挤过来的人。
“这个比较快嘛。”夏稚笑起来,说:“你吃呀你吃呀,我请你吃。”
“我不吃。”周寂皱眉:“这地方怎么吃东西?”
“你都在街边打篮球了,这里怎么不能吃东西。”夏稚见他没有空下来的手,就问:“你吃冷串还是关东煮?”
周寂微微蹙眉,看起来很是不爽,但目光在两个桶里转了转,说:“冷串,要肉。”
夏稚笑嘻嘻地翻了一串鸡腿肉出来,送到他嘴边:“吃吧吃吧,特别好吃!”
周寂本来不想吃。
这可是夏稚喂的!
于是,就见他绷着一张脸,明明想要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却硬生生憋成了暗爽,微微垂头,一点一点咬着签上的鸡腿肉,吃光了。
“好吃不?”夏稚未曾发觉他的变化,还兴冲冲地问:“我觉得路边摊也不错呀,等吃完了你陪我到处逛一逛吧?”
周寂:“……”
又幸福了。
没有反驳的理由,乖乖接受安排就好了。
毕竟今天的夏稚看起来也特别乖。
“我还以为你会留在学校里,调查那些破事。”两人一边吃,一边走,周寂想到夏稚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忍不住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帮你吗?”
“为什么?”夏稚疑惑的看向他。
“因为想着等这件事结束了,以后的你回想起来时,就会发现我一直陪着你。”
周寂不属于会说情话的那类人,就算是青春期,他的用词也很贫瘠。
一句听起来很浪漫的话,被周寂说出来,再加上他高大健硕的身材,夏稚会有一种下一秒就跟他跪地结义的错觉。
“谢谢你。”晃了晃头,甩掉脑子里那些奇怪的画面,说道:“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也会是朋友的。”
周寂:“谁要跟你做朋友。”
夏稚:“那我要是没选你,你连朋友都不跟我做了?以后再也不见面?”
周寂:“凭什么不见面?我可以插足,当第三者。”
夏稚:“……”
你有病吧!
周寂能有这种觉悟,内心也是很强大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夏稚拉着周寂在学校附近的商场转了几圈。
原本抱着熟悉地形的心态出了校门,没想到玩起来之后什么都忘了。
“这家奶茶不好喝。”
“下次不买。”
“这家果茶好喝,柠檬是香水柠檬!”
“想喝周一给你买。”
“快看,是coser!”
“你知道他cos的是谁?”
“不知道……但是人家是coser哎!好看!”
“你比他们还好看。”
两人的对话可谓是毫无营养。
可夏稚莫名玩得欢,把脑海中所有的任务、游戏、通关这些关键词都抛掉,像一个学了很久的普通高三学生一样,李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疯闹。
周寂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过的很轻松,以至于发觉该回学校时,夏稚还有一点不舍。
“明天我去你的寝室门口接你。”周寂说:“我知道旧城区有一些地方也很好玩,明天办完事,我带你去。”
夏稚连连点头。
两人在男寝二楼分别,这一次,周寂停下眺望少年的背影时,他回头了。
回头对自己灿烂一笑,而后说:晚安。
那一刻,周寂觉得就算为了他去死,也没有关系。
感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
周寂有时候也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夏稚。
为什么?
是因为只要看到他开心的笑,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吗?
那还真是……
没有道理。
这边夏稚回了寝室,意外地发现寝室里没有人。
空荡荡的,夏稚叫了余放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或许他还没回来呢,夏稚这样想着,从柜子里拿了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他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时间也停留在晚上八点半。
周五图书馆关门早,八点就关,余放怎么还没回来?
夏稚疑惑地来到他的桌前,低头一扫,就看见一张写着他名字的纸条。
[夏稚,这周我回家了,无需挂念。]
夏稚:“……啊。”
余放竟然有家。
不对,这个表达方式不太对,但基本跟他心中所想的意思一样。
留了纸条,说自己回了家,夏稚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睡前,他还跟焦灿灿聊天,说起今晚在校外玩的很开心。
焦灿灿或许是嫉妒周寂,就一直在说他的坏话,大概意思就是周寂也不是什么爱玩的人,他能带你去哪?无非就是瞎走,等明天一起出去玩,焦灿灿表示自己会主动带队,让夏稚感受一下‘导游’的参差!
夏稚忍不住笑起来,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出他喜笑颜开的脸庞。
忽的,一幕幕景象闪过脑海。
他的笑容也随着清晰的画面而消失不见。
那些景象分别是他拉着周寂去小吃街、去商场、即使不看指示牌也能知道哪一层都经营什么店铺、卫生间所在的方向、晚上几点商场门口有喷泉秀……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周寂带着他。
夏稚猛地坐起来,目光凝滞,神情惊恐。
是他自己。
他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这种熟悉不是印刻在脑子里而是一种身体本能。
这个人知令夏稚心生恐惧。
【宿主不必担心,这或许只是人设。】HR222提醒道:【如果游戏中的‘你’非常了解一件事,宿主刚开启游戏后并不会立刻知晓,在渐渐接触这件事的过程中,记忆才会慢慢复苏。就相当于之前宿主玩过的角色扮演型副本,知悉人物背景也是需要时间的。】
即使得到了解释,夏稚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他当然知道角色扮演型游戏,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但像现在这样突兀地接收这一事实,还是无法接受的。
归根究底,这局游戏存在太多谜团。
“通关就好了……”翻来覆去,夏稚无声喃喃这一句话。
现在他顾不上什么玩家不玩家……
只要能离开这里,怎样都好。
第二天,周六。
周寂来的很早,得知余放不在寝室之后更加放肆地走进来,坐在夏稚的椅子上,看着他洗漱收拾,也不觉自己很冒犯。
怕周寂等的太久,夏稚收拾得很快。不过等他收拾完,周寂又说时间来得及,非要带着他出去吃早餐。
没办法,两人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吃了一顿不算早的早餐,吃完之后时间是真的来不及了,他们紧赶慢赶回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焦灿灿、王诗然和程嵘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
“大清早的,你带他去哪了!”看见周寂,焦灿灿的怒火就爆发了:“不知道今天有约吗!”说完,她又对夏稚安抚一笑:“没事,没等太久。”
周寂嗤笑一声:“你们不吃早饭啊?”
焦灿灿:“吃早饭不会早一点吗!”
夏稚在一旁尴尬举手:“对不起,是我收拾得太慢了……”
焦灿灿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别在意,我就是想骂他,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其他人:“……”
一时间不知道你们俩谁才是恶人。
“能把朋友处成像你们这样的也是惊奇。”王诗然啧啧两声,忽的,眼睛一亮,八卦似的问夏稚:“夏稚,焦灿灿跟你青梅竹马,还这样护着你,你不心动吗?”
夏稚惊讶:“啊?”
王诗然:“哎呀你懂的,就像我和程嵘这样的关系。”
夏稚:“……其实,我没有感觉到焦灿灿对我有那种感情。”
其实,不管焦灿灿怎么护着他,夏稚都不认为她对自己有感觉。
非要说的话,周寂表达感情的方式已经很不靠谱了。
焦灿灿如同真的想要表现,夏稚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
闻言,王诗然惊讶地看向焦灿灿。
而焦灿灿也回了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说什么来着,他会懂的。”
焦灿灿笑的开心。
“我把他当儿子呢!”
夏稚:“……”
这谁能懂啊!
说说笑笑等来了一班前往旧城区的公交车,车上没有座位,五人被分散开,哪有空就站在哪里。
夏稚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规规矩矩地站好。
几站过去,焦灿灿靠了过来。
“刚才王诗然调侃你,你生气了吗?”
夏稚摇头:“没有。”
焦灿灿笑了:“你是有点太乖了……怎么办呢,一直这样乖就会被欺负啊。我希望你能大胆一点,做一些曾经不敢做的事,不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的这番话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夏稚听了,轻笑起来。
“什么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焦灿灿:“嗯……做一回霸凌别人的人,怎么样?”

焦灿灿笑着说出的这句话令夏稚心生悚然。
他愣住,嘴角的弧度已经在颤抖的边缘,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后者的笑容不变,口中的话却变了味道:“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呢,逗你的。”
夏稚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因为焦灿灿刚才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有很认真地建议夏稚去做一个霸凌别人的角色,因为太乖了,这样的性格总会被欺负,不如考虑站到施暴者的位置上……
这太离谱了。
离谱到有那么一瞬间,夏稚以为她被夺舍了。
许是他的脸色太过凝重,焦灿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是开玩笑的,你别害怕。”说完,安抚似的在夏稚的手臂上摩挲两下,“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够强迫你。夏稚,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好吗?”
她的认真迷惑了夏稚的双眼。
良久,夏稚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顿了顿,他补充道:“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焦灿灿欣然应下。
公交车越深入老城区,下车的人就越多。
到最后他们下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王诗然熟门熟路地带领他们走进公交站点旁边的一个小区,小区里面是成片的老楼,最高层是五层,墙皮是那种灰棕色的石子墙,看起来还有涂漆的痕迹,但是年头太久,墙漆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
小区外围是一层护栏,王诗然没带他们走正门,直接从一个可以容纳两人同时进出的护栏缺口进去的。
她经常这么走。
“这片小区太大了,住在里面的都是老人,几乎隔一段距离,护栏就会开个口,方便老人进出。”王诗然解释道:“虽然这样有点不安全,但架不住这些老人倔强,以前物业也给封上过,但都被脾气大的爷爷们给踹开了,后来物业就不管了。”
“那出事了算谁的?”
“不知道,目前还没真正出过事。早年这边住的年轻人也多,家家户户都熟络,一家出事全小区出动,抓住过几个入室盗窃的小偷。”王诗然想了想:“真正出人命的情况在我印象里还真没有。”
小区里的环境还不错,除了绿植很多之外,有一些住在一楼的人家会在朝南的窗户下围出一个很小的菜园子,不挡路,还莫名好看。
“我爷爷家住一楼,温罗家就在隔壁单元的二楼。”王诗然说:“你们不用去见我爷爷奶奶,我先带你们去温罗家。”
“我们能进去吗?”夏稚好奇。
“能,他留了钥匙给楼下的董爷爷。董爷爷偶尔会上去帮忙收拾收拾。”话音落下,王诗然脚步停顿一瞬,再走起来时,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散开。
他们先去了一楼见董爷爷。
董爷爷是一位身体健朗的独居老人,早年妻子因病去世后,他便自己一个人住。儿女倒是愿意把他接走,可他死活不愿意离开这住了一辈子的旧小区,儿女没有办法,就常常来探望,或是叫跑腿的来给他送东西。
见王诗然带着一群孩子过来,董爷爷很是开心,一点都没有怀疑地把楼上温罗家的钥匙拿了出来,同时还多问了一嘴温罗的情况。
“他挺好的,就是学业很忙,我们这次来就是帮他取东西的。”
王诗然跟小区里的爷爷奶奶们都熟悉,她说的话很有份量。
董爷爷记不清温罗是什么岁数了,只知道曾经跟王诗然一起上下学,殊不知早就跳级的温罗现在应该已经上大学了,王诗然这番敷衍的话满是漏洞。
从董爷爷那里拿了钥匙,一行五人就来到楼上。
王诗然用钥匙打开门,吱呀一声,老旧防盗门开启时发出的怪动静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夏稚站在的位置比较靠前,第一时间看清屋子里情况。
破旧的家具,有些年头的装修风格,不过很干净,明面上能看到的地方没有明显的灰尘,小物件也规规矩矩地摆在一起。
这间屋子不算小呢,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和楼下董爷爷家的格局是一样的。老房子基本都是这种格局,不带客厅,但是两间卧室都很大,通常会把朝南的那间卧室当主卧,同时还会在角落摆放沙发茶几什么的,用作待客。因为小厅太小了,连着厨房,只能当餐厅,次卧就随便摆一套床和柜子,老人的儿女偶尔会留宿的时候住。
温罗租的这间屋子也是这种情况,家具虽然很旧,但没有磕磕碰碰的痕迹,属于当时那个年代比较结实的一种家具材质了。
沙发是皮质的,厨房和卫生间干干净净,窗帘、桌布、床单枕套都收了起来。
“我们还是快点吧。”王诗然说:“只跟董爷爷说拿东西,不好在这里待太久。”
夏稚连忙点头,直接去了主卧。
他以为温罗会住在主卧,因为这里的采光好,平时学习也不累眼睛。
结果没想到他在主卧里翻翻找找了将近十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现。
“夏稚!快过来!”
焦灿灿的声音自隔壁响起,夏稚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连忙过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屋里的一片狼藉惊得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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