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子时北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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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读档无法得知‘苏雪’的观察这些异族结合夫妻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根据她脑海中的声音来判断,不论她正在做什么,肯定与复活古神有关。
夏稚想到了‘齐轲’。
严格来说,它不叫齐轲,直至夏稚昏厥,也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宿主,病毒愈发猖狂了。】
HR222突然开口,伴随着一阵电流声,系统的声音停顿几秒后,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夏稚:“它怎么了?”
【它在试图入侵魂都。】HR222有些愤愤道:【没有目标,像海浪涌上沙滩。】
夏稚皱起眉头:“要是它入侵成功了,我们会受到影响吗?”
【我不清楚,但根据我的推算,魂都内的灵魂能够感受到病毒的存在,如果它抱有恶意,结果不会很好。】
不见夏稚回应,HR222停顿几秒,说:【宿主要不要进游戏里避一避?】
虽然在游戏里也逃不掉病毒入侵,但至少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应对,如果真的在魂都里与病毒相遇,就真的没地方躲了。
系统的提议很有道理。
夏稚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不,我要暂时留在魂都。”
暂时留在这里的意思是,短时间内不准备进入游戏了。
夏稚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等许裕从游戏里出来,无时差阻碍地与他聊一聊。
虽然不太清楚对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魂都,所以夏稚提前给他留言,表示自己会一直等。
不知该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许裕的实力太过强劲,夏稚正在读档《神秘的新世界》其他玩家视角时,联络机便收到了信息提示。
是许裕发来的一条信息。
【许裕】:你还在吗?
【夏稚】:我在!你这么快就通关出来了吗!
【许裕】:嗯,这次比较顺利。
【许裕】:你问我保护你的NPC是谁,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根据一些特征来看,他就是你描述过的‘丈夫’。
是埃克斯?
可是埃克斯不应该在那个时空才对。
【夏稚】:他有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吗?
【许裕】:察觉到你有危险。
【夏稚】:就是这样?
【许裕】:对,他就说了这一句。实际上我跟他的碰面并不算和谐,所以聊的不多,他像完成任务一样交代了许多关于游戏设定,游戏提示安全通道开启,我就带着你离开了。
所谓不和谐,其实就是话不投机。
许裕看那个自称为‘夏稚丈夫’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爽,再加上他们肆意闲聊的时间实在不多,所以了解了游戏背景和机制后,时间一到,许裕抱着夏稚,头也不回地通关了。
当然,夏稚想象不到那样的场面,在他看来,许裕是一个谨慎且心思极重的人,面对NPC的突然示好,他不相信也是正常的反应。
【夏稚】:你说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NPC,其中有一个正在攻击我们,我猜测它应该是这局游戏里真正的BOSS,因为之前我一直跟它在一起,它化作一个青少年的模样,还假装演戏呢。后来它当着我的面变幻成埃克斯,就是我的‘丈夫’,这个过程太过恐惧,仿佛有一千根针扎进脑子里,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夏稚说完,过了片刻,对面才回消息。
【许裕】:我要进游戏了。
【许裕】:乖乖等我……或者,你也可以进游戏。
【许裕】:上一局游戏中,NPC告诉从我们进入公馆没多久,时空错乱的问题就有过提示,后来我想了想,大概率是那道诡异的敲门声。如果攻击我们的NPC真的是BOSS,它所在的时间线应该就是‘赛道终点’了。
【许裕】:另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古神的传说,但是现在没时间说了,等我从游戏里出来再讲给你听吧。
许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让等了他许久的夏稚头脑发懵。
为什么那么急着进游戏,难道其他玩家不能像他一样自由选择进入游戏的时间吗?
因为太过惊奇,夏稚甚至询问了系统,得到的结果是所有玩家都可以自主决定什么时候从魂都脱离进入下一关游戏,唯一无法选择的大概就是游戏内容,除非有特殊道具追踪绑定,否则每一局游戏都是随机的。
既然如此,许裕为什么那么急?
眼中灵光一闪,夏稚连忙调出余放的聊天界面,发现他也是这样,飞快地进入游戏,通关回魂都,跟自己说两句话,然后又进,又出,留言……
反反复复,跟许裕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夏稚很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人家都是高能玩家哎,而且许裕是一个公会的会长,公会排名也是名列前茅。顺手查看公会排行,发现砝码公会都排上第二了!
怪不得呢,上到会长才到成员都这么努力!
“公会排名有什么用?”夏稚来了一点兴趣,问系统:“会给成员们什么奖励吗?”
【不会。】HR222的回答十分冷酷。
夏稚:“那公会存在的意义是?”
HR222沉默几秒:【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夏稚:“……”
《最后一关》这个无限世界越来越迷惑了。
许裕不在,夏稚也不想干巴巴地等他了。
他直接用剩下的读档时间定位许裕的视角,进行《神秘的新世界》最后一次游戏读档。
许裕是从森林中匆匆赶回来的。
仿佛提前知晓了什么消息似的,回来之后看着依旧残破安魂公馆沉默几秒,莫名在大门口来回踱步。
正当夏稚不理解他在做什么时,画面中突然升起一阵浓雾,夏稚眯起眼,就这样看着许裕停下后,浓雾将他的身影淹没,不过几秒,雾气中竟然多出一道人影。
严格来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昏迷的人。
眨眼间,浓雾散去,废弃的公馆门口现在一共有三个人了。
“把他给我。”看清眼前的一幕,许裕皱眉,直接伸手要人。
于是,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直接越过了自我介绍的阶段。
埃克斯神情冷漠,定定看着许裕半晌,“不给。”
许裕:?
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听不懂人话。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埃克斯无视许裕看傻子的眼神,说:“把夏稚给你的眼睛埋进院子里。”
许裕皱眉:“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不是他说的,是我感受到的。”埃克斯目光沉沉。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了片刻,夏稚发觉许裕眸光微动,似乎确定了什么一般,不再争执,顺从地走进公馆大门,找了一处泥土,随便踩了踩。
“这里?”
埃克斯:“可以。”
随后,许裕大手一挥,一把多功能瑞士刀出现在手里,蹲下,在不算蓬松的泥土地上挖了一会,挖出一个小坑之后,突然‘啧’了一声。
读档中的夏稚算是上帝视角,他看见那一个小坑里塞满了数不清的眼珠子,浑身发麻!
这地下竟然全都是眼珠子!
埃克斯似乎早就知道,甚至都没问许裕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反应,直接说:“放进去,时间快到了。”
突然,浓雾再次袭来。
夏稚皱眉,预感是‘齐轲’追过来了,因为许裕说过他受到了攻击,也看到了跟埃克斯一模一样的人。
然而这一次,围绕在读档视野中的迷雾越来越浓,且久久不曾散去。
夏稚白白浪费了一分钟的时间,这期间镜头都是一片白,他有些急了,将时间线往后拖,直至浓雾消失。
彼时,视野中仍然只有许裕、埃克斯和他三个人。
抱着他的人变成了许裕。
“我明白了。”
莫名其妙的,许裕对着埃克斯冷冷一笑,留下这一句话后,游戏通关。

夏稚:“可是有东西挡住了‘镜头’。”
虽是以一名玩家为基准的上帝视角,但夏稚也不认为那股迷雾的存在是正确的。
最重要的是,它真的挡镜头!
系统给出的解释是,如果读档也看不清画面的话,就说明当时的情况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作为当事人的许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未必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夏稚不想听,就是你们的道具坏了!
感觉最重要的地方都被遮挡住了,他不仅没有看到自称‘齐轲’的那个东西,也没看到什么打斗的场面,仿佛许裕和埃克斯两人只在迷雾中进行了一个交接仪式……对,没错,把昏迷的他从一个人手中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
夏稚倍感疑惑,但思来想去,这个游戏也已经结束了,他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
系统又在劝说他进入游戏了,理由还是担心病毒攻击魂都。
以前不论夏稚留在魂都多长时间,系统都没有催促过,这次倒是催得紧。
想到许裕和余放,夏稚开始怀疑游戏到底有什么吸引力,使得玩家们趋之若鹜。
当然,这个问题询问他们本人大概率是得不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了,而恰好此时,焦灿灿给夏稚留言,因为之前夏稚收到了她的留言,并进行了回复。
许是时间赶的好,夏稚回复的时候焦灿灿还不在,他在魂都逗留了这么久,不仅等到一次许裕,还等到了刚好从游戏里出来的焦灿灿。
【焦灿灿】:我的上一局游戏真是有惊无险,差点就翻车了,不过好在我有保命道具。不过这轮又白玩了,我选定的玩家在最后关头被BOSS劈成两半,那场面,啧啧啧。
【夏稚】:……这种细节就不用讲给我听啦!
【焦灿灿】:哈哈哈你从游戏里出来啦?
【夏稚】:没有,给你留言之后就没进去。
【焦灿灿】:嗯?打工不积极,一定有问题。说说吧,让姐姐我给你解惑!
本来只是跟焦灿灿闲聊的,听她这样一说,夏稚倒是眼前一亮。
这不是现成的采访对象吗!他也不用给傅彦洲或者宴斓留言了!
【夏稚】:确实有几个问题,先问一个最重要的,最近你玩游戏有没有觉得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焦灿灿】:不一样?指的是什么,游戏更难还是?
【夏稚】:都算……前段时间不是有那个病毒侵入的通报吗?其实我主要想知道病毒会不会给游戏带来异常。
严格来说,异常已经发生了,至少夏稚已经与‘病毒’面对面很多次了。
‘病毒’为什么会找上他其实也是一个难以解答的疑问,所以夏稚才想要通过采访无关人士,看看其他玩家对‘病毒’又什么看法。
【焦灿灿】:哦~原来你是想说病毒的事。但从游戏发出公告之后,我也没遇到明显的病毒,游戏有难的也有简单的。我们毕竟不是普通玩家,所以通关游戏的难度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大大降低的,或许别人有不同的看法呢。
望着焦灿灿发来的消息,夏稚有些失望。
不得不承认焦灿灿的话很有道理,他们是合作玩家,通关方式都跟普通玩家不一样,有一些危险能躲就躲了,在保住命的情况下,最糟糕的结果也是这一局游戏白玩,但普通玩家不一样,有时候明知前方可能有危险,但是为了通关和积分,他们不得不去做。
【夏稚】:好吧……
【焦灿灿】:你好像有点失望,怎么了?你遇到什么怪事了吗?
夏稚想了想,斟酌着回复。
【夏稚】:是有一点怪事,但我没玩过几局游戏,有点搞不清到底是游戏本身的还是病毒的问题,所以才想着问问别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觉得病毒给他们造成了影响。
与其说没有造成影响,不如说根本没当回事。
余放是病毒被通报后唯一一个主动提起病毒的人,但他心态乐观得有些诡异了——竟然让夏稚相信病毒。
就好像他知道病毒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太正常,如今焦灿灿对病毒的存在也没什么感觉……
大家都太淡定了吧?!难道那个病毒真的就只是冲他来的?
【焦灿灿】:我明白了,你现在已经步入我当时刚进游戏时的阶段了,我称之为‘游戏通关焦虑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通关了几次,在简单和有难度的游戏之间跨越,渐渐的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游戏、怀疑其他玩家……
夏稚:……
等等,除了没提到病毒,其他症状好像也挺符合自己当下的心态。
【焦灿灿】:不是我摆什么大前辈的谱哈,但我一定要说,无视那些莫名的焦虑!干就完了!!!我们都已经死了哎,现在是多挣了一条命活呢,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你看我积分那么多,名列前茅,什么用都没有,这破地方看起来神神叨叨逼格挺高,但实际上特别单一,就是玩、通关、得积分、兑换道具、玩、通关……这是一个循环,就算你抵触,不想开游戏,久而久之也会感到无聊。
夏稚沉默几秒,在这段话中捕捉了一个终点。
【夏稚】:你说积分没用?
【焦灿灿】:有用啊,换道具。
【夏稚】:不是,我的意思是积分再多,排名再高,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对吗?
【焦灿灿】:这倒是,反正我感觉自己霸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家的积分都在稳定上升,偶尔会看见一个比较熟悉的人突然消失在榜单上,内心惆怅的同时也能理解,无非就是陨落了呗,还能怎么样。
焦灿灿是合作玩家榜单的第一。
她的积分很高,如果不是选择MVP玩家百发百中,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玩的游戏次数多。在《最后一关》里面,时间并不重要,所有人会停止生长,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魂都内没有时间,所以也不清楚游戏和魂都之间的时差……
就仿佛这里是一个完全被架空的空间,而那些游戏只是灵魂沉睡时的黄粱一梦。
积分除了兑换有趣的道具之外,积累再多也无用,榜单排名也没有用,公会排名好像也没什么用……
如此一来,这些设定如同《最后一关》里面的小装饰品。
【夏稚】:我们有公会之类的组织吗?
【焦灿灿】:好像是有的。
【夏稚】:你了解多少啊?
【焦灿灿】:完全不了解,因为我没有了解公会的渠道。
【夏稚】:……唉,好难。
焦灿灿也是一匹孤狼。
“HR222,你之前说过合作玩家是有公会的,我能知道该怎么加入合作玩家创办的公会吗?”
【当然可以啦,等我查看一下权限。】
没过一会,HR222的声音响起。
【宿主,非常抱歉,病毒入侵之后我的许多权限都被自动关闭了,合作玩家公会的权限暂时还未开房,因此无法解答你的疑惑。】
病毒入侵,没有权限。
夏稚坐在沙发上良久,直到焦灿灿说她要进行下一局游戏了。
瞧啊,大家都是这样,习惯了之后,根本待不住的。
【宿主,要开游戏吗?】
夏稚略微不甘心地扫了一眼联络机,发现没有新的留言后,缓缓闭上眼睛。
“好吧。”
【宿主放心,这一次,我会……】
熟悉的眩晕感驱散了HR222的声音,那道机械的声音在扭曲后倒显得有些可爱,夏稚没忍住勾了一下嘴角。
这种感觉,莫名还有些熟悉呢。
“夏稚,你怎么还没写完啊!”
一道抱怨的声音响起,眼前光明乍现。
黑板、讲台、课桌、堆积成山的书本。
夏稚茫然地看着前方,一直手突兀出现,在他眼前晃了晃。
“夏稚,当着我的面发呆,真有你的!”
听见呼唤声,漂亮却略显呆愣的少年抬起头,定定地看向站在自己课桌边的女同学,高马尾、校服、手上抱着一摞作业本……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名来,随后是熟悉的长相,与眼前的女同学不谋而合。
“焦娇?”
“啊对,是我行了吧,跟你讲了多少遍,我改名叫焦灿灿了。”女同学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作业,快写,我着急上交呢!”
夏稚顺从地低下头,拿起笔开始写字,动作丝滑流畅,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可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一点一点写起来。
眉头紧紧皱起。
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他的行为和思想也很怪。
最重要的是……
不论名字是焦娇也好,焦灿灿也好,她都不长这个样子。
[HR222?]
【宿主我在呢。】
夏稚顿时松了口气——没事了!
果然还是进了一个新的游戏里,那么一切不正常的地方都变得正常起来。
动作飞快地补完作业,夏稚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在一旁等待的焦灿灿。
“给你,不好意思啊,谢谢你等我。”
名叫焦灿灿的女同学顶着一张跟夏稚印象中毫不相似的脸,轻哼一声:“你未免太老实了吧,作业丢了就重写?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呢。”
夏稚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还是先补上吧,万一找不到呢。”
焦灿灿要走的动作一听,随后侧身,斜睨他。
“你明知道它在哪……怎么?他让你做更过分的事,才愿意把作业还给你了?”

但从焦灿灿这句话可以听出,他的作业本貌似在另外一个人手中。
不是夏稚敏感多疑,而是这种情况……
很像校园霸凌。
直到现在还没有游戏旁白音响起,夏稚暂时没有暴露自己是玩家的身份,不动神色地扮演当下这个同样叫夏稚但身怀谜团的少年。
“喂。”长相普通性格却很活泼的女同学凑过来,笑眯眯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不然干嘛总找你的茬?”
夏稚被问的一愣,定定看着这张陌生的脸。
果然,很难跟印象中的焦灿灿对上号,可是他的心里又默认对方就是焦灿灿。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夏稚并不认为她不怀好意,只是对于她的疑问,夏稚无法作答。
于是他恰到好处的沉默,倒像是默认了。
焦灿灿直起身子,夸张地摇头啧啧两声,“你可惨喽,他最会欺负人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夏稚眸光微闪,侧头看向她,“最会欺负人……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啊?问他不就好了。”焦灿灿嘿嘿笑起来,“你应该知道他是留级到我们班的吧?听说他之前就是因为——”焦灿灿单手掐住脖子,做出一个吊死鬼一样的表情,而后神秘兮兮道:“杀人啦,学校不给毕业!”
夏稚被她夸张的样子搞得茫然。
这是谣言还是真实事件?如果是真的,牵扯到生死的问题,凭什么只给‘他’不予毕业的处分,而不是被法律制裁?
“你别乱说啦,这种事怎么可能呢……”他假装不相信,打哈哈道。
焦灿灿:“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们《新规四条》是为什么增加的?就是因为他们那群人呀。”
夏稚默默记下‘新规四条’四个字。
听起来像是一条线索。
许是八卦的心思被点燃,焦灿灿也不急着去交作业了,靠在夏稚桌边又说了两句,不过听起来没什么有用的。
忽然,她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夏稚感觉身边掠过一阵风,焦灿灿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抱紧手里的作业冲出教室。
夏稚愣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后门,随后目光侧移,落在教室前门初。
空荡荡的教室门口,逆光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大约有一米八那么高,头发是微短的寸头,肩膀宽阔,因为逆光的缘故,夏稚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能看出他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像画室中棱角分明的雕像。
焦灿灿刚才就是看见了他,才像被鬼追了似的狂奔出去。
男人抬脚,朝这个方向走来。
随着他越走越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也渐渐逼近。
夏稚确信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夏稚从座位上站起来,避开那炙热的目光注视,想要逃跑的动作毫不掩饰。
他侧着身子只迈出一步,手腕便被用力捉住。
“你要去哪?”
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宛如冰锥坠地,激起一片冰冷的寒气。
这熟稔又情绪满满的一句话……
完蛋了,是他认识的人!
夏稚心虚极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毕竟他不是真的‘夏稚’,对于这局游戏的基本内容也一无所知。
“我……”夏稚几乎下意识地低着头,声音仿佛含在嘴里似的,听起来又轻又软,“我想去卫生间。”
“不去上课?”
说话的男人也是一名学生,夏稚余光瞄见他身上的校服外套,只不过他太过高大,身材也很健硕,看起来实在不像个高中生,所以一开始夏稚还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男性……
“我先上卫生间。”夏稚小声说道。
“每次都不上体育课,你的身体就那么弱吗?”说完,男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怪不得,上回淋了雨,病了好几天。”
夏稚:“……”
原来下节课是体育课,怪不得教室里都没有人了。
男生应该是班级里的同学,焦灿灿明显认识他。夏稚偷偷抬眼,只看清男生的长相,一个名字便在脑海中浮现,亦如刚才面对焦灿灿时的情况一样。
眼前的男生叫周寂,却不是夏稚印象中的周寂。
严格来说,夏稚遇到过两次‘周寂’,第一次是他的第一个副本《真心话大冒险》,副本里的BOSS夺走了一名玩家的身份,也盗用了他的名字‘周寂’。实际上那一局游戏中的BOSS并没有名字,‘周寂’就相当于他的代号,贯穿整局游戏;第二次就是游戏《末日中的花朵》,BOSS名为周寂,但实际上一直在用代号‘X’与他相处,直至最后真相大白时,他才用回周寂这个名字。
现在,夏稚第三次遇到这个名字了。
比起第一次的惊恐、第二次的震惊,这一次,夏稚表现得要淡定许多。
虽然内心仍有诧异,但这两个字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藏在心中慢慢消化,也不想表达出任何慌张的情绪。
很简单,单从他经历过的游戏来看,游戏的bug显然不仅限于病毒。
整个《最后一关》,在‘周寂’两个字第三次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都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空虚感,就好像你本来在探索一个没有尽头的世界,结果次数多了,通过一些细节和线索发现你一直在绕圈圈。
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挖坑挖到底了。
再看眼前的男生,高大俊美,帅气异常,又是不同于前两位周寂的英俊。
不过夏稚并不觉得突兀,甚至有些熟悉。
“你呢,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在沉默蔓延之际,夏稚突然先发制人,轻声询问起来。
仔细听去,窗外的声音很是嘈杂,加上走廊里也有频繁的脚步声,所以夏稚猜测现在应该是下课时间。
既然是下课时间,上不上体育课也不应该那么早下结论,只要夏稚想,现在下楼等待集合也来得及。
所以周寂同学自然地问他为什么不去体育课,就说明‘夏稚’经常逃掉体育课,以身体弱为由。
不管真假,这都是事实了。
“找你。”周寂说完,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放开,而是往下滑,从握着手腕变成牵住夏稚的手。
他的手比夏稚的手大了一圈,手指也有些粗糙,不像夏稚细皮嫩肉的。
他的大拇指摩擦在夏稚的手心,激起些许粗粝的触感。
夏稚躲了一下,没躲开,明显感觉到他想要挣扎的周寂假装不知,就这样继续牵着他。
“我陪你在教室里。”周寂继续说:“你刚才在做什么?”
夏稚顿了顿,目光落在这张记忆中陌生却在认知中熟悉的脸上,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的处境。
貌似是在被校园霸凌中?
如果真的是这样,仅仅是露个面就把焦灿灿吓跑的周寂大概不是什么善茬,至少在普通同学之中的风评不太好,不然也不会人人避之。
但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明确表示夏稚正在被校园霸凌中。
《新规四条》更重要一些。
“我补作业。”夏稚如实说道:“焦灿灿等着收我的作业呢。”
“焦灿灿?你不是叫她之前的名字么。”
夏稚顿了顿,说:“她刚才又纠正我了。”
周寂嗯了一声,倒是没纠结这个问题,说道:“你也会补作业,真难得。”
夏稚眸光微闪,心里放松了起来。
周寂对他补作业这件事感到惊讶,就说明作业‘丢失’这件事他不知情。
所以焦灿灿口中那个可怕的‘他’不是周寂。
“过几天我有一场球赛,在街头篮球场。”周寂说:“来看我。”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他要求夏稚必须去看他的比赛。
确信他不是那个疑似校园霸凌的人,夏稚不再如刚才那般小心翼翼,他试图讨价还价,“如果那天没事的话,我会去的。”
周寂扫了他一眼,“你那天没有事。”
夏稚:“你怎么知道啊?”
周寂:“因为你要来看我的比赛。”
夏稚:“……”
懂了,一种霸道的行为。
任谁被强硬地安排了行程都会不满的。
夏稚别开头,直接转移话题,“我要去卫生间了。”
这次,周寂放开了他。
周寂说,他就在教室等夏稚回来。
夏稚心虚,因为用这个借口离开后他就要想办法离开教学楼打探一些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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