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身为教祖杰父亲的我和一个路人甲结婚了by半枫菏
半枫菏  发于:2024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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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做最危险任务的,不一直是我和悟吗?
一直在做拯救他人的任务的,不一直是我和悟吗?
成年人在做什么呢?
无论是有实力却不做任务,远在国外的伏黑甚尔,九十九由基,他们不都没有拯救他人吗?
无论是有一定实力却无法做特级任务的日下部笃也,冥冥,歌姬他们,遇到危险时不都只能靠我们拯救吗?
因弱小而高贵,因弱小而丑恶,身为咒术师的我们,为了非术师牺牲,为了非术师受伤,为了非术师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像Alvin一样被非术师逼到跳楼自杀吗?
是为了像灰原雄一样被非术师崇拜祭祀出的土地神重伤吗?
是为了像理子一样为了非术师的安危,献身成为星浆体,然后隐身埋名远走他乡吗?
是为了像悟一样,被伏黑甚尔为了非术师的妻子,打到重伤濒死吗?
是为了像我一样承受着呕吐物的抹布吗?
术师就是一场马拉松比赛,但如果比赛的终点是同伴们的尸山血海呢?
悟成长的很快,尽管他在医院里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倒下进入了Alvin的空间,但被土地神吸收了毒素苏醒后,他在我面前开展了领域,破开了我和化身玉藻前僵持不下的局面,解除了化身玉藻前的领域。
特级咒胎真人则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咒灵带走,我们都被花海迷失了心智,等我们清醒后,看见的却是Alvin带着解脱的笑容,看着天空,在天台一跃而下的身影。
悟,成为了最强,无论是领域,还是其他,都是名副其实的最强。
那么,裹步不前的我呢?
因为我没有开启领域,也没有学会极之番,所以我才没能救下Alvin。
因为我不够善,也不够恶,所以我才会痛苦不堪。
我曾经问过九十九由基,她在国外的研究中心里研究着什么:
“我想的不是去狩猎咒灵,而是我要创造一个不会诞生咒灵的世界。”
可是,咒灵到底是什么呢,是人类泄漏出的咒力沉淀堆积起来,最终形成的事物,是非术师导致的咒灵。术师的咒力泄露比起非术师来说少得可怜,却让不会产生咒灵的咒术师,为他们出生入死,还得不到应有的尊敬。
非术师的负面情绪产生了咒灵,咒灵杀害了非术师,这不是非术师咎由自取吗?
为什么为此付出代价的,却是不会产生咒灵的咒术师呢?
为什么我们要在非术师的背后,背负着无数鲜血和牺牲呢?
为什么我们的付出,无人知晓,无人可见呢?
九十九由基一心想着将全人类的咒力消除,想要创造咒灵诞生的世界,想让所有人都变成伏黑甚尔一样没有咒力,她真的会成功吗?
她不是研究了这么多年伏黑甚尔的身体,都没有做出任何的成果吗?
其实,有一种方法,比消除全人类的咒力来的更快吧,把非术师都杀光,不就行了吗,这才是最简单的办法。
我本来一直认为,咒术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术师,但最近在我心里,非术师的价值,产生了动摇,在我刚刚入学高专的时候,夜蛾老师曾说过:
“你太傲慢了,夏油杰,强者随时会变成弱者,弱者也随时会变成强者。你的正论是错误的。”
我的正论是错误的,咒术的存在不一定是为了保护非术师,我一直都不明白夜蛾老师为什么这么说,现在的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不,我的正论是对的,我要保护非术师,我要坚定心智,履行术师的责任。
我要保护Alvin的家人。
我要保护祭祀土地神的女人。
我要保护伏黑甚尔的非术师妻子。
我要保护盘星教筹集暗杀资金的非术师教徒。
我要保护骗子。
死猴子。
爸爸突然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他蹭了蹭我依然环绕着他脖子的手心,双臂将我的腰身搂住: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杰,放心吧,就算爸爸结婚了,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沉默了好一会,看着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样子:
“嗯,我知道的,只是有个邮件,突然把我吵醒了。”
我打开手机邮件,是土地神任务时认识的那位受害者的家属:
“你好,夏油杰同学,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回归会的会长,是帮助被拐卖后救回的妇女儿童,学习专业技能和理论知识,使其回归正常社会的慈善机构。我们刚刚救助了一位特殊的儿童,您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第52章
悲惨世界:世间悲惨无数,中间必有火苗长存。最漆黑的夜晚终会结束,太阳终会升起。—— 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
本校学生造成伤害事件的调查报告
咒术高专东京校
校长及各位教师
2007年9月19日
辅助监督:正金寺美里
有关本校学生杀伤事件的调查报告书
调查对象学生:东京校3年级夏油杰
1,事件内容记录
发生时间:2007年9月19日上午9点左右
发生地点:xx县xx市(回归会内)
发觉此事件的经过:任务担当者(夏油杰)迟迟未归,辅助监督前往任务对象现场,了解到此情况。此时距离派遣夏油执行此任务已过去1天。
受害状况:已确认回归会会员5名死亡。
2,委托给夏油的任务概要
回归会的调查:
在回归会中,是以帮助被拐卖后救回的妇女儿童,学习专业技能和理论知识,使其回归正常社会的慈善机构。存在着救助了一位特殊的儿童,特别申请夏油杰前往查看。
然而,从本次委托人提供的情报,以及高专的调查都可以得知,这里时常出现回归会的异常死亡事件。推测其中8成为咒灵所致,为进一步调查以及除灵,咒高任命夏油杰调查此任务。
3,行动及过程的推测
9月18日,夏油独自进入回归会。
任务的概要于出发前1天已经由辅助监督官转达给夏油杰。
其本人对于此任务并没有在事先提出任何要求,并且也是高专侧任命其单独行动。
理由为,咒高判断夏油自身的经验值足以单独执行任务;
并且要除灵的对象咒灵等级为比夏油更低的准一级;
以及咒术师人手不足。
这个时间点上,(让夏油单独赴任)为通常任务的一环,此时已有后续异常行动的计划的可能性极低。
当天上午9点,夏油乘车从东京校出发。
同行人员有夏油及本任务辅助监督(正金寺)2人。
由于回归会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并且入口处道路狭窄,车辆无法通过。 因此夏油在距离村庄1千米外的路口下车,与我(辅助监督)分开了。
下午4点左右,夏油开始独自行动。
“这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扶着额头,看着关在囚牢里,一只眼血肉模糊,脸上还有大面部伤疤的少年。
“什么意思?你和这个人就是这一连串的原因啊。”
回归会会长,那位土地神受害者的女儿,大声的朝着夏油杰咆哮着。
“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我们救了他,让他将全部贡献给土地神大人有什么不对,他却一直用不可思议的力量想要袭击我们。”
我的正论是对的,我要保护非术师,我要坚定心智,履行术师的责任。
这次的任务要求在9月18日~9月20日,最多3天内完成。完成后,通常来说会由术师发来联络。
本次委托为当地居民周知,因此并没有秘密行动的制约。由于需要滞留在村中,因此,隶属于回归会的委托人(50岁女性,独居)借给了(夏油)他自家的一个房间。但至于夏油究竟有没有住进那里,由于委托人已死亡,所以未知。
在前往该村路途的车中,由辅助监督告知夏油的本任务当时时点上的调查报告如下。
回归会内有代代相传的“神隐”。但近年来多有事件性(人为)的疑惑。
近10年内,有5件事例。
1998年3月19日,0岁女婴失踪。
2001年5月7日,67岁男性异常死亡。
2002年7月24日,18岁少女失踪。
2005年8月4日,57岁女性与46岁女性异常死亡。
2007年9月13日,46岁女性异常死亡。
其特征为:
失踪及异常死亡均在村内被视为神域的神社50米内发生。
被救助的年轻的女性或女婴失踪,回归会内中年以上女性,或男性异常死亡。
异常死亡的死者没有遗体。
从以上共通点推测,此为栖息在神社附近点的咒灵所为。夏油应该是从这些事件的真伪,以及传言的真实性确认开始在村内调查的。
尽管我们推测夏油是从单独行动开始的9月18日下午4点左右起,进行了询问调查和除灵,但由于相关回归会人员5人已全部死亡,此事无法得证。
但,如果上述事件为咒灵所为,则夏油已经达成了除灵任务。
夏油杰颦着眉头,看着这位身在囚牢名叫祢木利久的少年:
“土地神已经被我根除了。”
回归会的另一位成员面容可怖的看着夏油杰和祢木利久:
“土地神大人没能实现我的愿望,土地神大人没能实现我的幸福,都怪你们柭除了土地神大人,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都是因为你们,我才没能得到土地神大人的庇护。”
祢木利久孤零零的坐在囚牢里,但依然倔强的反驳着他们:
“不,不是这样的,土地神是咒灵,根本不会庇护你们,土地神的祭祀根本不会让你们感到得到幸福,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回归会的四男一女拿着武器将夏油杰和祢木利久包围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怪物,刚这找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你丢到井里的。都是因为你们,土地神大人才没有完成我们的心愿,去死吧。”
因弱小而高贵,因弱小而丑恶,身为咒术师的我们,为了非术师牺牲,为了非术师受伤,为了非术师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是为了什么?
9月18日(时间不明),回归会惨杀事件发生
回归会人员5人死亡。随后回归会被放火,7成烧毁。
(由于高专前往当地为9月19日,已无回归会人员生还,所以没有证言)
调查回归会人员死因后得知均为咒灵所为。
此外,对残秽进行检查后,判定此为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我们认为夏油杰在杀害了回归会人员后,放火烧村并逃走。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这位主动添加方式,主动邀请他来到回归会的女性家属:
“为什么?土地神不是杀死了你的母亲吗?”
土地神受害者女儿的脸被笼罩在阴影下:
“她能够将自己的全部贡献给土地神大人,是她的荣幸,但她居然敢装疯卖傻,想要逃避祭祀,还主动报了警,你们才会找上来。在你们来之前,我们早就将她投下井送给了土地神大人,让土地神大人明白我们的诚意,让土地神大人继续庇佑我们,让我们得到幸福。”
我是以知晓一切的前提下,以咒术师的身份,一直都做着拯救众生的选择。
有关此事件,夏油的动机未明。
根据回归会人员的登记信息,村中并无夏油杰的血缘关系者,以及任何在任务前与夏油杰有关联的人物。
此外,有消息称此村中有咒术师的家系,虽然是与夏油共通的属性,但不足以构成动机。仍在调查中。
4,今后的处分等
夏油杰当前仍在逃亡中。
根据咒术规定第9条,将其视为诅咒师,并需要将之死刑。
“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啊,土地神大人。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群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人才是怪物,我要将你们这群怪物献给土地神大人,我要把你们全都祭祀给土地神大人,我们要让土地神大人在回归会复活。”
夏油杰看着祢木利久,转身一步,看着准备直接拿着武器冲上前的五位回归会成员,微笑着跟他们说:
“各位,我们先出去一下吧。我会让你们见到你们崇拜的土地神大人的。”
“啊!”
“为什么?”
“土地神大人!”
“不要!”
“我们是您最忠实的信徒啊!”
特级咒灵土地神,一只漆黑巨大的蜥蜴,嘶着毒液,出现在他的信徒面前。
柭除,吸收,从那天Alvin一跃而下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我所看到的东西一点都不稀奇,是众所周知的丑恶。
“啊?”
五条悟看着手里的调查报告,呆滞的啊了一声。
“别让我再重复了,杰把回归会的人都杀死了。”
夜蛾老师站在五条悟面前,垂着头再一次重复这句话。
“我听到了,所以我才会(啊?)。”
“我已经通知了杰的父亲,夏油考第一时间带着丈夫和岳父岳母,到高专来了,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杰会朝他们动手,但从残秽来看,杰杀死回归会后,独自在家门口站了很久。”
“怎么可能啊!”
夜蛾老师痛苦的将手按上自己的额头:
“我也...根本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站在夜蛾老师面前,看着那张调查报告,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里流了下来。
夏油考,佐藤君,岳父岳母四人坐在夏油杰的高专宿舍里,宿舍里的衣物,动漫手办,洗漱用品被随意放置着,被子也乱糟糟的没有叠,好像宿舍的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
我面容呆滞的盯着这张调查报告,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佐藤君在一边紧张的安慰着我,岳母早已泪流满面,岳父也在旁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我去一下厕所。”
我死死的捏着这张调查报告,低着头狼狈的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泣不成声:
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抱。

“要火吗?”
夏油杰穿着一身黑色T恤,原本全部梳起来的丸子头,只扎了一半,还有一半柔顺的披在后面,笑容满面的对家入硝子打着招呼,一副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
“这不是罪犯吗?杰,找我有事?”
家入硝子扭过头,看着这位老同学。
“只是来碰碰运气。”
夏油杰走过来和家入硝子站在一起,很轻松的笑着说道。杰们两一起站在街边,聊了一会,家入硝子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五条悟很快就赶到了新宿。
两人站在新宿街头,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杀光非术师,创造仅有术式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好吧。”
“我已经定下了要走的路,之后会尽力做好能做的事。悟,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看着五条悟虚式的手势,角落里缠着五条悟,非要跟着一起来新宿的夏油考,猛地冲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将杰整个搂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着。
“杰啊!”
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傲慢,我以为我救下了理子他们,改变了玉折篇发生的事情,就能阻止杰的黑化,对不起。
“我家儿子什么都没干啊,你不能朝着杰动手,你知道杰不是那样的人的。”
“杰啊,你是我最省心的孩子,你还那么小,我就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仙台,丢给岳父岳母,你从来没有抱怨过,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只会冲着我笑,喊我爸爸。”
“你从来不会问我们,妈妈去哪里了,你从来都很体谅我们的心情,你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爸爸不在你身边陪你,你明明很想和我一起去东京生活,但是每次我离开仙台的时候,你都不会说出来。”
“别人都夸我有一个好儿子,不管是友田健吾的妈妈,还是班里的其杰小孩和家长,他们都在我面前夸你,你知道我有多骄傲吗。”
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自信,是我没有及时察觉到杰的心理变化,是我没能阻止杰的黑化,对不起。
“我明明没有那么爱护你,小时候的每天晚上,你不是在幼儿园的托班等我,就是在佐藤餐厅坐着等我接你回家,但你还是那么体贴,一次都没有怪过爸爸。”
“同学们和他们的家长,在你小学毕业的时候还送了花给你呢,他们都说我是我养的好孩子,但我知道,我的杰天生就是最好的孩子。”
“还有你国中毕业的时候,你从小被我放养,没请过一次家教,没上过一次补习班,可是好多老师都联系我,想让你去他们的学校。”
“世界上没有像你这样乖巧聪明的孩子了,你还作为学生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领了奖呢,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每次看你带着奖品回家,我都特别自豪。”
是我的错,是我自以为是,我打着为杰好的旗号,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术式也没有告诉他,我是普通人也瞒着他,对不起。
“还有你在剑道跆拳道得奖的时候,你在台上领奖,那么多学弟学妹都在旁边崇拜的看着你,教练也都夸你,我也好替你骄傲,我的杰好优秀,没有比我的杰更优秀的孩子了。”
“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声优,是做甜点,是变成被选召的孩子,是成为剑道高手,跆拳道高手,但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咒灵的事情,你才自己跟夜蛾老师说好了,然后才上的东京咒术高专。”
“你品行好,学习成绩也好,你每次都能赢过别人,回回都能考第一名,成绩保持下去你就可以上东京大学了,但是你为了别人的安危,才自己报名上的东京高专,然后在短短几年内就升到了特级咒术师。”
“东京高专啊,是唯二的两所咒术高专啊,那所只有特殊才华的孩子才能上的咒术高专啊。特级咒术师啊,全世界都只有三个人的特级咒术师啊,我的杰那么有才能,我的杰那么有天赋,我的杰那么温柔。”
是我的错,是我太过理想化,我以为我能改变杰的正论: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对不起。
“杰啊,你是那么善良的人,你是那么温柔的人,你知道苦夏过去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你知道你陪我上台结婚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
“你带我走吧,杰,带我和你一起走吧,诅咒师也好,咒术师也好,盘星教也好,回归会也好,让我和你一起走吧,你想杀死所有普通人也没关系,爸爸会陪着你的,你想完成你的大义也没关系,爸爸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普通人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没有咒力了对不对,你知道我不是咒术师了对不对,你想杀死我也没关系,我会跟你说的,我什么都会跟你说的。”
是我的错,是我忙于结婚,忽视了杰,是我没有告诉他,弱者只有是善良的,才值得去保护的,对不起。
“杰啊,不是的,我的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有误会,一定不是你杀的人,我还在这里呢,我是普通人,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呢,我的杰可不是这种人,不是的,不是我的杰做的啊。”
我错了,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杰你回来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真的够了。”
夏油杰看着将自己搂住的父亲,闭上了眼睛,准备一把将他拉开: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爸爸很丢人,会因为他没有最起码的面子和自尊心而愤怒。
他没有强壮的体格,他没有充足的咒力,他没有富裕的金钱,他没有崇高的地位;
他经常对着总监会低声下气,他经常对着御三家的人卑躬屈膝;
他爱慕虚荣,是个眼里只有钱没有尊严的家伙,他胆小怕事,是个遇到困难只想逃跑躲避的家伙。
但其实,那是因为,比起他自己,他还有更珍贵的东西要守护,而那个就是我。
杀死回归会的五人后,我带着祢木利久在家门口站了很久,当时的我,在想什么呢。
我要杀死我的父母家人,我要完成我的大义,就算是父母也不能是特别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因为他也许是像伏黑甚尔那样的反向天与咒缚,付出了全部咒力,只为了提升术式的观测精准度。
因为他也许是像与幸吉那样的天与咒缚,付出了不少体力,只为了延伸术式的观测时间。
因为他确实观测到了许多未来的事情,观测到了很多人的天赋。
因为他确实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际遇,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因为我要保护的是咒术师,他也是咒术师的一员。
因为我想要说服自己,他不是普通人,他不是骗子。
因为我想找一个,不杀死他的借口。
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
我已经不是那个听话懂事的优等生了。
为什么要跟过来见我?
你明明那么胆小怕事,你明明那么喜欢逃避。
为什么要自己说出自己不是咒术师?
这样我就说服不了自己要保护你了。
为什么要自己说出自己是普通人?
这样我就找不到不杀你的理由了。
夏油考站在前方搂着杰的腰身,一直摇着头泣不成声,怎么也不放手:
“我不要,我放手了你就走掉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这种事情,我才不要。”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里浮现着不同时期的杰:
刚出生的杰,皱着脸红彤彤的杰,3岁的杰,穿着背带裤的杰,9岁的杰,娃娃头的杰,17岁的杰,苦夏的杰,消瘦的杰。
还有27岁的杰,疯狂的杰,还有,死亡的杰。
也许刚出生的杰,只是原身留给我一份责任。
也许三岁的杰,只是我在奋斗声优事业时,一个可具化的奋斗目标。
也许九岁的杰,只是我找到咒术高专,融入咒术界的一个借口。
也许十五岁的杰,只是我靠近主角团,改变世界的一座桥梁。
那么十七岁的杰呢?
他早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以为这个世界是漫画中的世界。
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没有情感的纸片人。
我以为我作为通晓剧情的三维人,是可以俯视二维剧情的。
我虽然是杰的父亲,可我总是抱着看纸片人的眼光看着他。
我虽然是杰的父亲,可我总是自以为是的爱着他。
我虽然是杰的父亲,可我从来不曾倾听过他的心声。
我虽然是杰的父亲,可我从来不问杰的意见。
我虽然是杰的父亲,可我从来不曾了解过,杰真的需要我的爱吗。
明明大人和孩子是互相成长的,为什么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迟迟没有让自己成长。
明明大人和孩子是互相成就的,为什么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迟迟没有让杰成就自己,爱自己。
明明孩子出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我想让他也感受到这份美好。
这个没办法让杰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世界,真的美好吗?
虽然当父母不需要考试,可我还是想尽力拿高分。
对不起,我好像要不及格了。
可是,就算是不及格也没关系。
如果杰真的杀了人,如果杰注定要黑化,如果杰注定要成为极恶诅咒师,我也会一直在他身边,我早就有了被他杀死的觉悟,我会在地狱里等他的。

第54章
五条悟站在杰的后面,什么都没有说,我将眼泪鼻涕擦在杰的T恤上,双手双脚都娴熟的抱着杰。在余光中,杰的后边冒出了一道身影,右边也出现了式神的行踪。
杰虽然被我抱着,但很快察觉到敌人的来袭,他用左手猛然将我甩了出去,我五仰八叉的摔在新宿的街道上。杰身手敏捷的躲过来自后面五条悟的体术攻击,又转身避开右边式神凰轮的冲击,刚想召唤咒灵对抗敌人时,却忽视了来自左边的敌人,伏黑甚尔瞬间来到他的背后,一肘子将杰击晕。
五条悟从伏黑甚尔手里,接过晕过去的夏油杰,熟练的用米格尔“自愿”贡献出来的黑绳,把杰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将杰整个人扛在肩头上,夏油杰的脑袋啪叽一下撞在五条悟的腰上,梳成半丸子头的长发,也在重力的影响下,在五条悟的屁股这四处晃悠。
在新宿吃瓜群众的逃窜中,伏黑甚尔和九十九由基这对损友,并肩来到正在被家入硝子治疗的我面前,熟练的将三根指头朝着我搓了搓。
我哭唧唧的躺在新宿冰冷的地面上,只有正在为我治疗的家入硝子,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我狼狈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卡,伏黑甚尔从丑宝里,拿出pos机刷卡输密码一气呵成。一场肮脏的绑架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只有家入硝子和扛着杰的五条悟,看着那张非常眼熟的卡,两人一阵沉默:
你居然用夏油杰自己的卡,雇人来打他,啊不,绑架他。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就在不远处蹲守的佐藤君,很快从附近开来买菜用的面包车,佐藤君和家入硝子一起,把哼哼唧唧喊疼的我送上面包车,其他人也一起跟了上来。
三排座位的面包车座位里,有着挥散不去的大蒜和洋葱混合的味道,还有不少面粉散落在面包车的车座上,一踩一个白脚印。
佐藤君在驾驶座启动了车辆,伏黑甚尔悠哉的坐在宽敞的副驾驶,九十九由基和家入硝子把我夹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身上的伤很快就被家入硝子治好了。
我从座位底下掏出装土豆的麻袋,抖了里面装土豆时留下来的土,和五条悟一起,直接把麻袋熟练的套在杰身上,还打了一个结。做完这些事情后,我才放松下来拿出手帕,使劲的喷射着鼻涕,九十九由基和家入硝子默契的将上半身远离了我。
五条悟坐在面包车中间这排,将夏油杰脑袋这边的麻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被黑绳绑起来的身躯蜷缩起来放在座椅上。夏油杰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麻袋,嗯嗯唧唧个不停,但被五条悟手帕堵起来的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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