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浮云素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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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稍微好点,她还能坐在原地听这群人对话。
夏油杰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说了下两姐妹在禅院的遭遇,总之就是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又闹出了不知警察为何的地狱笑话,小惠听不下去想要帮助他们,在自己的建议下跟直毘人直接要了她们,然后对方爽快点头只给了俩孩子半小时打包时间把人直接送出家门。
夏油杰是这样说的:“不方便的话,将孩子放在盘星教也可以,我们那儿有许多具有咒术师天赋的孩子,应该与她们合得来。”
他的话还算实在,但听在除了美久以外的人耳中都有点虚伪,五条悟想杰就是这样,像一只笑眯眯的黑狐狸,硝子则在心中点评好一手以退为进!
禅院甚尔不想挣扎,他现在就一个想法,隔天演武场见,是必须把给他找麻烦的小鬼打一顿的。
果然美久说:“住在我家就可以了,先前还担心小惠一个人孤单,真依真希来了实在是太好了。”她干脆吩咐甚尔,“不是还有两个空房间吗,帮她们收拾出来吧,对了,得先问问她们是想住在一起还是单独住。”
美久出生战争年代的孤儿院,对她来说只养育小惠一个才是难题呢,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独生子女。
“啊对了,还要跟她们的妈妈打电话才行。”
三下五除二,把真希她们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甚尔好不容易插话,他说:“无所谓,那种地方的女人,对孩子被送走不会有什么反应,又是双胞胎的女孩儿,还有一个干脆是普通人。”
恐怕大多数禅院都是这么想的。
美久却以手为刀,在甚尔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记,疼是肯定不疼的,就是把他的头发压扁了。
美久说:“甚尔你还真一点都不懂妈妈的心啊。”
“可不要太异化你出生的地方啊甚尔,真希真依的妈妈很可怜。”她如此说,“连女儿被夺走的哀伤都不得以宣泄,一定很痛苦吧。”
游戏房内,真依、真希跟小惠面面相觑。
这对面容肖似的姐弟在一块十分尴尬,真依是有些怕小惠的,倒不是说怕比自己还小点的三头身娃娃,她怕的是禅院家的男子、特权阶级、众人希冀多年的十种影法术。
小惠身上的标签委实让她恐惧,于是总躲在真希身后。
真希呢,也没什么好说的,让惠把真依带走只是随口一说,谁能想到真成了呢?不仅成了,还把自己带走了。
她甚至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走?
惠呢,本身就是不大善于交际的性子,又深知这俩姐妹日子过得不好,在原地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看动感超人吗?”
真希肯定问:“什么是动感超人。”
她们连警察都不知为何物,怎会知道动感超人呢?
小惠的词汇量不足以支撑他解释,总之就是一种动画片,小孩子们都爱看,他干脆板着一张小脸打开电视,正好遇复播,动感超人颇具节奏感的音乐响彻房间,胆子最小的真依都被吸引住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美久喊他们仨下去吃饭时,已排排坐,毫无芥蒂地坐一排看电视了。
晚餐吃的是咖喱,套着与其健硕身材不合身围裙的禅院甚尔将铸铁锅端到桌上,看向主动拉开高背椅的五条悟等人说:“你们怎么还没走。”
五条悟跟硝子的脸都是圆钝的Q版,五条悟长着三瓣嘴,而硝子则没听见似的咬金属勺子。
Q版五条悟说:“别这么说嘛,甚尔桑,我们可是把杰留下来帮忙了。”
说着,夏油杰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拿了一碟堆好饭的盘子,放在众人的面前。
硝子一边要勺子一边小声道:“来都来了,蹭一顿再走。”
“呐,对吧,杰。”这颇有高中女生味的“呐”,一听就是五条悟发出来的。
夏油杰侧身,躲过了五条悟的wink。
五条悟龇牙:“喂!”
晚餐时,夏油杰有注意观察禅院姐妹,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动感超人破冰,她们已经放松了不少,可未来几天还是得多照看,盘星教中有些出身世家的咒术师孩童,都出现了不同等级的社会适应不良,盲目将她们投入幼稚园,或许会出现地域笑话。
但是……
看她们奋力与咖喱战斗的模样,夏油杰想:应该会不错吧,未来的生活。

第274章
夏油杰、五条悟、家入硝子走了, 美久将残留污渍的餐盘送进水池,本说由自己来洗,甚尔根本不给她机会, 直接将人推出厨房,仿佛这儿是他的领地。
真依吃了顿咖喱,四肢百骸都温暖了,甚尔跟美久的动作忽然惊醒她,让她一股脑从椅子上跳下来, 来到美久的腿边询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呢?”
她在禅院家是打工崽,擦地端盘子什么不会做?母亲带着她们做, 美其名曰——修行。
真希多少也受到些感染,即便她很反叛,叫嚣着“为什么只有女人才要做这种活计”,还是会跟着一起干。
于是沉默地站在真依边上。
此时最坐立不安地绝对是惠, 美久跟甚尔是从小开始劳作没错, 却不要求自己的独子也一样, 不如说如果惠过得跟他们一样辛苦,证明时代是一点进步也没有的, 美久她组建家庭、努力工作, 为的可不是让小惠打工。
于是他就没干什么家务, 哦,真说的话, 遛狗算一个。
他看真希真依表态,大写地坐立不安,也从椅子上跳下来, 站在两人边上,用行动告诉在场人, 我也要一起。
真依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小惠,这眼神自他们仨一起看动感超人后就没出现过,她此时就一个想法:怎么能让十影干这种事呢?
美久留在外面对付三小只,她诧异极了,又极快地想到化解的法子,总之先蹲下,跟三个人视线齐平,首先解释说:“我们家可不会让五岁的孩子做家务,起码也要到上小学才可以啊。”
然后说:“不过,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们。”
听说有任务,真依潜意识里松口气,对她来说,没有任务才是异常的,让她不适应的。
她小声说:“我会做好的。”
还没有听是什么任务,就笃定自己可以啦。
美久将手机递给真依。
真依:?
“给你们的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吧。”她说。
甚尔打的是直毘人的电话,不好意思,除却直毘人,禅院家的都是混蛋,他肯定不会联络。
直毘人接到甚尔的电话也很奇怪,难道说惠出了什么事?不应该,他从禅院家离开时还好好的。
哦,是不是骂自己给惠下套,又把人送去?好吧,以甚尔的性格,把真希真依退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多个想法,当然,也只是想想,现实是直毘人很快接通电话,直言道:“喂,有什么事?”
甚尔接下来的话就让他诧异了。
“这对双胞胎是哪家的?”
甚尔还没得到答案呢,就迫不及待说下一句,好吧,事实上对他来说真希真依来自哪家并不重要,于是他接着问:“算了,无所谓,让她们的母亲来说话。”
直毘人:“?”
“她们是扇的女儿。”
这句话说完,甚尔也嗤笑了,好吧,谁都知道他是个极端重男轻女人,过分看重术式,对了,昨天还把他暴打一顿,想不到今天女儿就来了。
“那种事无所谓。”他说,“给扇的妻子。”
木偶般的女人优雅而快速地赶来。
她端庄、年轻、美丽,禅院家的女人大多如此,但即便美,也是静态的、像一幅画似的美,仔细看看,她的眼神波澜不惊,表情也没有变化。
下午忽然被通知女儿们将离开她,送往一辈子不曾去过的东京的城市时,她也是如此,没什么反应,只是驯服地低下头,为她们收拾了有限的行李。
走的时候没有嘱托,没有道别,她见到女儿了吗?真希跟真依是没有看见母亲的,她们忽然被家中侍从提溜过来,塞了两个包袱,就直接走啦!
或许女人看见了女儿的背影,但也只是躲在障子门后的一瞥,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单看这些,很难说禅院家的女人有情感,她们更像是某种有别于人的生物,被驯化成为这庞大家族的一部分,像螺丝钉、像家具,就不像个人。
可你说这是与生俱来的吗?又不是,否则为何真依与真希拥有如此外露的情感呢?由此看来,她们分明是被塑造成这样的。
她像一抹幽灵,行走在禅院家的走廊上,踮着脚尖,不露一点儿声响,等来到直毘人的房门外,又端端正正地跪下,抚平衣摆上的每一丝褶皱,恭敬地出声道:“家主。”
直毘人是无所谓的,大咧咧道:“进来。”
等她推门进来了,直毘人仿佛想说两句话,譬如叫一下她的名字,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她是扇的妻子。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禅院家的人那么多,哪怕是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的,一些沉默的仆从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却不为人所知,术师的妻子也是如此,她们不怎么抛头露面,哪怕生下有才能的孩子,也只能成为“XX的母亲”一类的附属品,从不拥有自己的名字。
直毘人言简意赅道:“她们已经到横滨了,刚从家打电话来,说要给孩子的父母报平安,扇正在东京的医院救治,还没回来,只能喊你来。”重点是对方指名要跟妈妈联络,哪怕打电话给扇,他也不会想听见耻辱的女儿的声音吧。
女人依旧没出声,只把手机接过去。
她当然会使用手机,她毕竟不是个孩子,偶需跟外界联络,当然了,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宅门内。
“妈妈。”最先入耳的是真希有些拘谨的声音,她不是那么擅长跟母亲对话,毕竟她看不见咒灵,没有做术师的潜能,她诞生后,禅院扇从来都对她不闻不问,母亲也似乎更爱真依。
那是当然的,若说禅院家的女人本就过得不好,她的存在只会让母亲的生活雪上加霜。
至于为什么不是与她关系更好的真依拨电话,那是因为她是姐姐,对双胞胎来说,跟母亲报平安是个新鲜东西,她们这通电话上来又是打给直毘人的,对孩子来说足够她们紧张啦,这让人紧张的事儿,应当由她来尝试,确定安全后才轮到妹妹。
“真希。”平静的、没有一点儿波澜的女声。
真希的心立刻平静下来,看吧,果然是平时的妈妈,她甚至不想称为妈妈,太亲昵了,叫母亲还差不多。
又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恐怕在她跟美久对话,见识到原来世界上也是有这样的母亲时,对自己的妈妈也怀揣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就好像跟对方说的一样,她会期待自己报平安似的。
现在希望落空了,她也认清了,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啊。
“我们……”她只准备公式化地报备一下,说自己跟真依到横滨了,她们吃了饭云云,可母亲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好像是迫不及待打断了一样。
用她没有起伏的,冷冰冰的语调道:“真希,要听话。”
真希,要听话。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从真希头上劈头盖脸地浇下来,熄灭了她心头跃动的小火苗。
她的记忆回闪,想到了无数场景,譬如被比她年纪大点的孩子,那群烂人男孩儿打得鼻青脸肿时,母亲一边擦膏药一边冷冷地诘问:“你为什么要去惹他们呢,真希,要听话。”
于是她连一点儿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蹙眉,外人看来,她浑身上下的尖刺都竖起来了,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扔到真依手上道:“给你。”
一句话都不想说。
真依早就习惯了姐姐跟母亲的相处模式,她乖乖接过手机,充当母亲与姐姐间的话事人。
“摩西摩西,妈妈。”
“嗯,我们已经到横滨了。”
“住在甚尔哥这。”
理论上她跟甚尔是同一辈的,他们都是禅院家的27代,所以称甚尔为兄,这也能证明禅院扇这一脉子嗣有点儿艰难,孩子少还年龄小。
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再生一个的念头,准确说来从真依真希诞生,他这想法就没有决断过,加茂家有外室,他们也不是没有,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成功,由此可见是扇的问题。
“嗯,我知道的,我会看着姐姐,我们都会听话的。”
真希听见这话,烦躁感越发强烈,听话、听话、听话,真依还不够听话吗?
对我说说也就罢了,对她也这么说,难道没有别的词语了吗?
她心理是很不舒服的。
谁知道这话说完,真依就放下手机,她有些紧张地看向真希道:“妈妈说可以了。”
跟双胞胎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真希立马就懂了,这是不敢去找大人呢,于是她接过电话,直接找了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甚尔。
美久、甚尔跟惠都在客厅,讲走廊留给她们,这是美久要求的,她认为,这是对双胞胎们的尊重。
也就是明面上的罢了,小惠的耳朵或许没有那么灵,甚尔却是一定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当然了,对他来说说很么都无所谓,他才不在意呢。
真希把手机往甚尔面前一递,言简意赅道:“说完了。”
美久是很诧异的,如果是她的话,总有很多问题要问,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人家对你好不好不要添麻烦,最后还要跟借住家庭的父母寒暄一番……怎么都要打半小时才行。
甚尔在一旁懒洋洋地补充:“我都跟你说了,禅院家的母亲跟你可不一样。”
他几乎想不起母亲的样子,还有父亲,毕竟他一点儿咒力都没有,从出生起就是父母的耻辱,于是乎。从小到大都像是天生天养的狼崽子,根本没人管他。
说完话,甚尔就把电话接过去了,对面也换成了直毘人。
他随便讲两句:“嗯嗯,没错,就这样,随便吧,挂了。”
都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挂了就真挂了。
直毘人那儿也觉得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其妙,哪怕他是禅院家难得的开明人,也不会开明到懂母亲心思的地步,尤其他跟甚尔一样,对生养自己的女人几乎没有印象。
除却真希那样的,大多数禅院家的女人都安静而温顺,没给人留下任何的印象。
他对那个记不起名字的女人说:“就这样,她们已经到甚尔那了,之后会为了侍奉惠而留在横滨。”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然是没有的,女人一欠身,又跟尊人像似的站在一边了。
直毘人摆摆手说:“你回去吧。”
遂悄无声息地离开。
也只有她绷直的,甚至不敢让指甲陷入肉里的指节才能隐晦地表现她的情绪。
隐忍的、紧绷的。
视角转换至小惠家,真希跟真依的房间还没收拾出来,买家具起码要等明天,今日只能对付一晚上。
在甚尔的强烈建议下,小惠早就独自一个人睡了,这年纪的孩子又没什么男女有别,于是抱了三床被子铺地上,三人一块儿打地铺。
至于换洗的衣服,真希真依自己有带,都是和服,美久看后还一惊,笨手笨脚地折腾半天都没把系带换上,最后还是甚尔出马帮她们系结。
没办法,谁叫他穿了将近二十年的和服呢。
九点时孩子们都睡了,毕竟是幼稚园的孩子,睡得要早,那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
甚尔是懂美久的,给她开了一罐啤酒,还把冻好的冰球倒出来。
他自己不喝,甚尔很不喜欢酒的味道。
又从冰箱里拿了下酒菜,盐水毛豆。
他单给自己倒了一杯乌龙茶,跟美久说:“你看,我说了,那家族的女人跟你不一样。”不是有那么多爱的母亲。
美久也没固执己见,双胞胎的母亲只说了几句话是事实,看真希的反应,她是不大高兴的。
只是……
“她,真希跟真依的妈妈跟甚尔的妈妈应该不是同一类人吧。”
还是这么说。
甚尔道:“啊?”
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不会完全避开彼此的家庭,美久不用说,是战争孤儿,但在她进孤儿院前是拥有幸福美满家庭的,不如说她性格如此开朗,完全是健全家庭的馈赠。
甚尔提起自己的父母,只有几句话,譬如冷笑着说“他们俩应当巴不得没有生下我吧”“几乎没有见过他们”之类的。
美久说:“因为,真希的情况比甚尔还要差吧,又是女孩儿又是双胞胎还完全看不见咒灵。”
甚尔说:“半斤没八两。”
到底是在重男轻女的禅院。
“女孩儿,本来是好事。”他的意思是,真希已经那么没用了,又是不受重视的女孩儿,只要自己够安静,应该能躲过许多欺辱,可她一看就性格刚强,听夏油杰他们说甚至被同龄的男孩儿揍,这样还来还不如生成男的,好歹少了些性别上的侮辱。
“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最后这么说。
“是吧。”美久道,“但是她们的妈妈却没有抛弃她们,不仅如此,真希跟真依被养得不错。”
干净的衣服、白皙的脸庞,碰擦虽多却被妥善处置,连淤青上都泛着一股浅浅的药香。
跟甚尔当年的叙述大不相同。
她有一种预感,那个女人,她们的母亲,对她们说“听话”,不过是基于她在禅院家的生存哲学罢了,只有听话才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于是也这么教导女儿。
可无论如何,这些隐秘的猜想都得不到求证,毕竟是扇的妻子,禅院家温驯的女子,无论如何追问,也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这些想法在美久的脑海中转瞬即逝,她有一些失落,但也只有一些,为了压住这一丝丝低落的情绪,她猛地举起酒杯,咕咚咕咚咕咚吞了无数口,然后猛地叹了一口气,颇像居酒屋中品酒的酒豪。
她说:“甚尔,明天记得带她们挑家具哦。”
禅院甚尔心里“啧”了一声,似觉得很麻烦,嘴上还是答应了,说“行”。
另一方,结束两天京都游的三人组们回到学校。
他们路上也不是没有对禅院家的一切作点评。
家入硝子一如既往地清醒而事不关己,她是看不惯禅院家对女人的态度,可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五条悟,对一切都习以为常,他一直就知道,京都的泥古不化的老家族就是这德性。
他跟杰与硝子吐槽:“甚尔也会说点人话,禅院就是垃圾堆啊垃圾堆。”
他又说:“相较之下,五条家都没那么难让人接受了。”
夏油杰却说:“五条家的改变是因为你,悟。”
他轻言细语道:“因为你的诞生与你的意志,五条家开辟了新的道路。”
硝子斜了夏油杰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希望小惠跟悟一样?”
五条悟“哇哦”了一声道:“你很敢想嘛,杰。”
硝子不等夏油杰说话,跟五条悟一唱一和:“他不一向如此?”
“未来的五条老师说要从根本改变咒术界,培养新一代的孩子,那可一点都不像你的想法。”硝子锐评,“说不定是杰的遗志吧。”
五条悟欣然赞同:“当然咯,老子才不会干那么麻烦的事。”
他又用好奇的语气说:“所以,杰,你是早有预谋?”
夏油杰:“……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他叹了口气道:“我说你们啊,也不要太妖魔化我了。”
“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而已。”
他说:“你们看,前有甚尔桑,小惠的心性又很坚韧,还有我们,说不定真能做到呢。”
“像你一样和平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禅院家。”
五条悟说:“那作为前辈,我一定要好好给他传递经验才行。”
硝子:“你饶了他吧。”
夏油杰:“赞成。”
真希真依的母亲倒没引起他们的议论,以这仨的阅历很难体会到母亲的苦心,总之辩证地讨论了一下惠跟禅院家的关系后就闭麦了。
又步行前往异能特务科的宿舍。
五条悟想起了在此特训的二人,七海建人跟灰原雄,他猛地“啊”了一声。
夏油杰跟硝子齐刷刷回头看他,意思是“怎么了?”
五条悟一惊一乍地说:“忘记买京都的手信了。”
“可恶,就是对京都太熟了,完全没有旅游感。”还有些懊恼。
硝子:“没买就没买呗。”
五条悟反倒打一耙:“怎么能这么说呢,太冷血了,硝子,我们可是前辈啊,要给小学弟留下好印象,出差连手信都没买,太逊了!”
硝子:“……说忘记的不是你吗?”
再说了,这家伙,真的有前辈的形象吗?
没想到硝子跟悟竟然互喷了起来,夏油杰叹了口气,他夹在两人中间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悟、硝子。”
“京都的手信,我买了。”
他又召呼出咒灵,从他口中掏出精美的礼盒:“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就是生八桥一类的。”还有一个并不好吃的羊羹礼盒,心意大过实际用处。
本以为这应该平息了一场争端,哪里想到五条悟又用那样的眼神看向夏油杰,捂住自己的心,震声道:“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杰,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说:“背着我吃独食,你个偷腥猫!”
夏油杰:“……饶了我吧,你是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的小学女生吗?”
硝子:“他不是小学女生,他是jk,是女子高中生。”
好吧好吧,他们凑在一块儿总在打没营养的嘴仗。
十分钟不到就走回宿舍,夜已深,异能特务科内灯火通明。
五条悟看看时间,也不晚啊,就九点,对高中生来说夜晚才开始呢!他打定主意给娜娜明他们送温暖,最好能留在他们的宿舍开一个男子夜谈会。
哦对,让硝子参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谁叫她是两届唯一的女孩子呢。
硝子:“我谢谢你。”
五条悟正提溜着夏油杰买的礼盒,他一定要亲手交给学弟们,此时掐着嗓子回道:“不要寂寞,硝子,需要的话我跟杰可以穿裙子陪你。”
夏油杰:“你自己穿,悟。”
坚定地拒绝了。
“咚咚咚、咚咚咚——”
“娜——娜——明——”
“快开门啊!”
“灰——原——”
“前辈回来了!”
把门敲得震天响。
哪怕睡得再深,在五条悟的持续骚扰下也会惊醒吧,不多时,门被拉开一条缝。
是七海建人的房间。
五条悟“哇哦”了一声说:“你的脸色也太差了吧娜娜明,是两天两夜没睡吗?讨厌啦,不会是想念前辈吧。”
“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比较好哦,悟。”夏油杰利落地插刀,又转向七海建人道,“脸色确实很差,是被甚尔打得吗?”
他们这两天不在,也就意味着没反转术式了,要是夏油杰没记错,着两人应当就跟甚尔练了半天,之后的一天班由高专的老师带他们实习,在横滨祓除咒灵。
七海建人还没说他们遭遇了什么,灰原的门也打开了,好吧,他的脸色也差得可以,说是形容枯槁也不为过了。
硝子:“哇,真可怕,你们遭遇了什么啊。”
不就是祓除咒灵吗,至于如此?
她还问:“需要刷个反转术式吗?”
这么说着,手已经上去了,感受一下咒力的流动,硝子说:“没怎么受伤啊。”
那就不得不多问一嘴:“到底怎么了。”
七海建人幽幽地说:“我们遇见了火并。”
三人组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哦”都没有“哦”一声,现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七海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夏油杰还是比较会读空气的,他意识到这沉默是对方在等自己回话,礼貌地问道:“所以呢?”
七海建人:“……”
所以?有什么所以的?那可是火并,是一群人拿着加特林机枪嘟嘟嘟嘟嘟,跟祓除咒灵一点儿都不相同好吗?咒灵固然降san值,可看外貌跟人一点都没关系,都是怪物啊怪物,欺骗欺骗自己就过去了,火并并的可是人哎!
他跟灰原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总是梦回血肉模糊的夜晚,对了,为什么他们是给港口黑手党做任务祓除咒灵,这也很奇怪吧!监督局难道不是日本官方的组织吗?
七海建人看这三人,他们完全没有get到自己的点,一脸见怪不怪,让他脸色更差了。
五条悟偏偏高抬起装礼盒的袋子,跟他说:“不管怎么样,先让我们进去吧,娜娜明,我可是买了京都特产哦,一起来开男子宿舍卧谈会吃羊羹吧!”
硝子:“那我走了。”
夏油杰:“是我买的。”
五条悟:“别走啊硝子,宿舍卧谈会、混合性别卧谈会,好了吧。”
“至于杰,你也太小气了吧。”
七海建人:“……”
这群人,是怪物吧。
宿舍卧谈会中,硝子一边用精致的木质叉子切下一小块羊羹,送入口中,咀嚼着询问七海建人:“所以,你们的心理阴影是看见了火并场景?”
七海建人跟灰原根本吃不下去,最近他们连肉都不想吃。
灰原哭丧着一张脸道:“是。”
又问硝子他们:“前辈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是什么感觉,如何调节心理的呢。”
五条悟先说:“啊?没什么感觉。”他托腮说出没良心的话,“人对人动手很正常吧,以后你们要遇见诅咒师,也不能留手。”
七海建人:“……”
灰原大惊:“什么,要对人类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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