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同人)众神的新娘by拒收病婿
拒收病婿  发于:2024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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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桑博转身,手上转着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非常有,你们现在急需什么东西?药物?食物?还是其他资源?”星临有些急切的问。
“哦?现在最缺的就是药物。”桑博摸着下巴,“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也要到贝洛伯格来。”星临一边打字一边给桑博回话,“让祂都带一些来怎么样?”
桑博猛地起身,见鬼,贝洛伯格怎么突然一下变成受欢迎的地方了,但他嘴上却还是说着感谢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就说嘛,您果然是救命的大恩人!”
“不过,您这朋友是做什么的,之前怎么也没听花火提起过?”
星临想了想,找了个说辞,“祂就是个星际流浪汉,没什么特别的,我们也是偶然认识的,花火不知道。”
乐子神在上,星临口中的星际流浪汉,别不是那个之前花火提到的,在艾普瑟隆大剧院门前为了星临大打出手的其中一个人吧?
哇,这下可真有乐子看了。
这人感觉还不错啊,都追到贝洛伯格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人多带些东西来吧。
桑博心思百转,“之前听娜塔莎医生说除了药物紧缺,还有食物和被褥也缺。”
见星临看过来,桑博摊手,“您要知道,这里寒潮肆虐,可能稍不注意就会被冻成人干,虽然有地髓,但这东西是消耗品,撑不了多久的。”
“……嗯嗯。”星临连连点头,他知道在天灾下人类生活艰苦是很正常的,反正阿哈没事,让祂多带些东西来也行吧。
他把桑博提到的需要的东西都发给阿哈,并叮嘱祂一定不要忘记了。
得到阿哈半含着抱怨却还是肯定回答的消息,星临才松了一口气去看纳努克的消息。
星临点进对话框往上面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经常使用通讯器的原因,祂发来的信息都很简短。
最新的消息是问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星临:【还没有休息】
隔了几秒,纳努克的消息送了进来。
纳努克:【有点想你。】
星临看着这行信息有些脸热,纳努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这样情绪外放,他轻咳两声,见桑博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动作极快的敲了几行字发送出去。
然后将通讯器放在一边,让猫和鸟睡在床头柜上,自己用被子蒙住头,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身处星海之间的纳努克刚刚见证了一个星球文明的覆灭,通讯器叮咚一声响,祂无视掉毁灭大君们战战兢兢的姿态,打开了信息对话框。
宝宝:【我也想你。】
宝宝:【我睡觉啦,晚安。】
纳努克看到这两条信息便收回打字的手,没再继续发消息出去,祂怕信息铃声会吵到星临睡觉。
祂摩挲着那句‘我也想你’好半晌,久到绝灭大君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祂才松手,收起了通讯器消失在原地。
“哎哟,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星际网上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星啸双手抱臂,有些阴阳怪气,“大人祂真的看上阿哈的神妻了?”
“那个人类是给纳努克大人和阿哈都灌了迷魂汤吗?大人甚至还为了他拿走了我们全部的资产,真是可恶啊。”
“焚风,你说呢?”
焚风白他一眼,“不可妄议大人。”
“哼,不想说算了。”星啸冷哼一声,“我可以自己去查。”
焚风还想警告他一番,但他闪的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鬼。”焚风长叹一口气,他可是亲眼所见,纳努克大人和「欢愉」阿哈为了那位小先生打的惊天动地。
星啸自己想找死,他可管不着。
桑博算完了自己的资产,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手腕,正准备睡觉突然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自己一个人。
他动作微顿,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到床边,他一靠近,那只长相古怪的猫就睁开了眼睛,用颇有压迫性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
桑博连忙双手举起,轻声安抚,“抱歉抱歉,我只是看看他睡得怎么样。”
猫暗暗打量他一番,似乎在权衡什么,然后才又闭上了眼睛。
桑博呼出一口气,看星临面容恬静,呼吸绵长平稳也就放下了心。
正如花火所说,星临可出不得半点岔子。
就是这只猫也忒古怪了些,躺在地铺中的桑博这样想。
不仅长相奇怪,给人的感觉也很奇怪,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在猫身上感受到了星神的威压。
算了,多想无益,有时候真相往往都是最出人意料的,还是不要深究了吧。
知道那么多,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桑博安慰好自己,也闭上眼睛睡过去。

声音很快便沉寂下去,星临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困得要死,原地躺下准备睡觉。
而后,数千千万万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星临,星临。
去铭记,去见证,不要深陷其中。
星临,星临,你是神的孩子。
星临,离开这里。
离开——贝洛伯格——
星临烦不胜烦,捂住了耳朵。
男女老少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比初见阿哈时听到的声音还要扰人。
好讨厌。
为什么会说我是神的孩子?为什么要我离开贝洛伯格?
星临最讨厌谜语人了。
他睁开眼睛,翠色的眼里凝着寒霜。
缥缈的紫色的烟雾笼住他的视线,在烟雾深处,一个模糊的人影显现。
祂看上去像是由一片片水晶组成的,反射出星子五彩斑斓的光华,绮丽的颜色晃得星临眼睛疼。
祂头戴帝王冕冠,身披高领长袍,后倚莲花,身披霞璨,无处不显露出一股帝皇的气息。
即使星临没有见过祂,脑海里也自然而然浮现出祂的身份。
——「记忆」星神浮黎。
星临没动,凉丝丝的雾气散去,浮黎不紧不慢踱步而来,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带着打量意味的冰冷目光,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仿佛每根头发丝都要被祂研究一番。
星临被祂看的头皮发麻,正要开口询问,这位冷漠的星神伸出手,将一枚破碎的水晶放在星临的手心里。
水晶碎片在星临手里显得流光溢彩,白皙的手指也被染上了漂亮的颜色。
“按照约定,吾来兑现诺言。”留下这样一句话,祂消失在原地。
星临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兑现什么诺言?自己和浮黎是需要兑现诺言的关系吗?
完全没有印象,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自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星临有些费解,难不成自己真的在不知道的时候和浮黎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而且手中的水晶在浮黎离开之后就开始发烫,星临将它扔到一边才免去自己的手心被烫伤的下场。
没了扰人清梦的声音,星临不再去想让自己觉得烦恼的问题,终于得以安然入睡。
回到自己星域的浮黎被飘浮在中空的光锥包围,祂周身气势清冷,拿出一个空白的光锥替换掉已经有了画面的光锥。
那张光锥上的画面,是被桑博背在背上睡颜恬静的星临。
祂将光锥随意扔开,那张光锥便落在旁边小山一样堆起来的光锥之上。
细碎的星光落在上面,能够看清楚光锥里呈现的画面,有一个人反复出现过很多次。
——在阿基维利怀中闭上眼的星临,和纳努克一起看流星的星临,穿着喜服的星临,捧着花的星临。
——鲜活的,死寂的,沉默的,哭泣的,微笑着的……全都是星临,也只有星临。
像一出静默但盛大的舞台剧,主角只有一个人。
观众,也只有一个人。
长久的寂静之后,空寂的星域海中,唯余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贝洛伯格的下层区没有天空,也没用太阳,时间在这里成为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桑博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还着实怔愣了一瞬,好半晌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家里来了位客人。
好吧好吧。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出门去弄点食物来当作早餐,那只猫从床头柜上轻盈地跳下来,蹲在他脚边拍了拍他的裤腿,然后矜持地舔了舔爪子。
意思很明显,希望桑博能够带上它。
桑博没什么意见,洗漱完穿好外套,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星临。
那只鸟冲他点点头,又拍拍胸脯,意思也表达的很明显。
鸟在说,有我在,你放心。
见鬼,是他在贝洛伯格待久了,变得孤陋寡闻了吗?
这猫和这鸟怎么这么通人性!?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最后还是出了门。
星临在他出门后不久就醒了过来。
小鸟飞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啾啾!猫和桑博出门去了啾!”
“宝宝快起床啾!”
星临也贴贴它,声音轻柔,“这就起来了。”
他收拾妥当后就坐在窗边发呆,手肘撑在桌上,旁边是在梦中,不,或许准确一点是在「记忆」星神浮黎的觐见之间拿到的水晶碎片。
和普通的水晶别二无差,只是入手温润,滚烫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星临用手指推着它玩。
滚过来,又滚过去。
他脑子里思绪杂乱,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感。
这一次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发展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是被假面愚者献给阿哈做新娘子,又碰到了纳努克,和祂相认,也得到了阿基维利的信息,可是为什么,总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浮黎……
自己为什么对和祂做交易的这段记忆毫无印象?
这枚碎片到底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
就在他将碎片滚来滚去第二百七十次的时候,开门声响起。
桑博带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了。
“醒了朋友,来用早餐吧,等久了吗?”桑博将东西放在矮几上,招呼星临过来用餐,“我去地上了一趟,将花火送来的东西带了些回来,又在城区买了早餐,您尝尝。”
星临站起身,鸟先一步飞到猫的背上,两只小动物啾啾喵喵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星临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热奶和面包,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桑博三两口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然后将花火送的东西倒在地摊上开始分类。
这什么?相机?自己又用不到。
他捣鼓了一阵,比对着鼓着腮帮子吃东西的星临咔嚓拍了一张。
然后没了兴趣,便将相机放到一边。
倒是猫和鸟都很感兴趣,两小只围着相机看了看,最后还是觉得不如真人,又围着星临打转。
这是什么?书?
寰宇大记事?
看不懂。
花火送这么多没用的东西来干什么?
他正要将书扔走,细白的手伸过来捏住书的一角,星临对上桑博看过来的视线,对他点点头,“这是我的书。”
桑博略有些讨好地笑笑,将手松开了。
星临把书拿过来放在腿上,又继续吃早餐。
本该是无比寻常的早餐,无论是对桑博还是对星临。
但很快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安静美好的氛围。
桑博下意识皱眉,这个时间点找来的人……
星临还在吃东西,一边把面包掰下一点喂给猫和鸟,显然是不准备去开门的。
桑博只好起身去,将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打开门,而是微微扬声,“谁啊?”
门口的人静默片刻,才开口,“我找星临。”
有些耳熟的声音。
阿哈这么快就来了?
星临对桑博点点头,示意是自己认识的人,他便没再顾忌,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红发碧眼的黑皮男人,腰间挂着愚者假面,桑博眉头一挑,哟,还是个愚者。
没等他细看,男人就越过他大步走进屋内抱住了星临,语气荡漾表情也荡漾,“星临~星临~我好想你……嗷!”
“你别压在我身上,好重。”星临伸手推开祂的脸,“让你带的东西呢?”
“呜呜呜小星临只关心阿哈带来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呜呜呜……”阿哈不满大叫起来。
一旁站着的桑博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哈哈,星临先生的这位朋友可真是有个性啊哈哈。
不过,阿哈?
不愧是同为欢愉命途的行者,取假名都这么大胆。
啧,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了好了。”星临没办法,只能用脸贴了贴祂的脸,“别再靠近了,挤的难受。”
阿哈虽不满足,但也知道在外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不太好,而且还是自己的信徒。
算了算了,小星临面皮薄祂也是清楚的,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但紧接着,阿哈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祂留在星临身上的印记变得很淡,眼看就要消散了。
!!!!!
这怎么能行!!!
祂伸出手搭在星临的手腕上,果然是纳努克。
祂的气息笼罩着星临,「毁灭」能够消抹任何东西,也包括其他星神留下来的印记。
可恶的纳努克!!!
星临不知道祂为什么又突然变得愤愤,有些无奈地拿开祂的手,“阿哈,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他叫我消停一会儿。
小妻子叫我消停一会儿……
呜呜呜阿哈又被嫌弃了呜呜呜!
祂看了一眼星临,哭丧着脸走到桑博面前,“你和我一起去拿东西。”
桑博只好忍着尴尬和祂一同出门去。
还好这里足够偏僻,没有多少人来这里,不然见到放在空地上的物资恐怕会直接惊叫出声。
当然了,桑博也没好到哪去。
足足有小山高的物资堆在那里,阿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这些东西你想放在哪?”
桑博当然有自己的仓库,他看到阿哈一抬手,小山高的物资就不见了踪影。
他秉承着不看不问的观念,将阿哈带到了自己仓库所在的位置,等阿哈将东西全部拿出来堆在地上,桑博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些物资不仅下层区够用了,还能拿到上层去卖,真好。
桑博殷切的招呼阿哈,“这位可歌可敬的愚者先生,星临先生就拜托您照顾了,老桑博我要在这里清点一下物资。”
阿哈矜持地点点头,出了门见桑博没空注意自己,一个闪身就到了星临面前。
“星临~星临~我好想你。”
祂抱住星临像只大狗一样蹭来蹭去,“我真的好想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那么多次的。”星临手上翻着书,无比熟练的又推开阿哈凑过来的脑袋。
阿哈不说话了,将脸埋进星临的脖子,然后一下一下轻轻啄吻,等到脖子一侧都是红印了祂才满意。
星临眼睫轻颤,眉端颦蹙,反手打祂,“都说了不要亲我。”
“可是,阿哈好喜欢星临。”阿哈抱着他不撒手,“明明只有几天没见而已,星临就变得对阿哈好冷淡,肯定都是纳努克的错!”
星临一言难尽地瞥祂一眼,然后合上了书,牵起祂的手,“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省的阿哈在这里总不安分。
他没有忘记把那块水晶收起来。
阿哈抱着他随他走动,余光瞥见这枚水晶,直觉告诉祂这东西很不一般。
难不成星临已经见过浮黎那家伙了?
星临见祂关注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便摊开手,将水晶拿给祂看,“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看样子像是流光忆庭储存记忆用的水晶。”阿哈面色正经不过一瞬,然后又嘻嘻笑着,“星临已经见过浮黎那家伙了?是不是个冰坨子?”
欢愉星神从来都不会忽略自己的直觉。
祂当初可没在星临身上感受到「记忆」的印记,而现在浮黎突然和星临见面,或许这其中有很多深层次的缘故。
阿哈不欲深究,但绝对不能再给自己加一位情敌了。
巡猎和丰饶这么久没有找来,还多亏了纳努克,如果不是祂带着军团到处跑,可能敏锐的人马早就找来了。
祂身边还跟着一条鼻子灵敏的狗,呵。
昔日的岁阳头领现在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怜可悲。
阿哈笑嘻嘻的,开始给其他人上眼药,“浮黎整个人都和冰块一样冷漠,祂公正的记录一切,不嫌恶,不偏爱,星临可不要喜欢上祂哦,阿哈伤心倒是事小,星临自己心里难受可就不好了哟~”
星临白祂一眼,总觉得阿哈话里有话,“我都不认识祂。”
阿哈又颇为神经质地笑起来,“不认识呀~那就好。”
祂好心情地哼起了歌。
星临将那枚变得冰冷的水晶拿起来对准阳光,五光十色落在他的眼底。
储存记忆。
这枚水晶里面,储存的是谁的记忆呢?
看阿哈的样子祂也不知道这个记忆水晶该怎么打开,星临找了一根红绳将其绑住戴在了脖子上。
算了,多想无益,以后总会知道的。

下层区除了星临他们现在正所处的磐岩镇,其他地方都有被裂界怪物侵蚀的痕迹。
阿哈跟在星临身后,肩上站着鸟怀中抱着猫,用那双如幽潭一般的眼睛打量着破败拥挤的底下城区。
良久,祂幽幽轻叹一口气。
星临看祂一眼,“你又怎么了?”
“谁能想到,这里在千年前也是气候宜人的度假胜地呢?”阿哈又叹一声,“不然,现在我和小星临就是在这里旅游约会了。”
欢愉星神弯弯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问他,“小星临知不知道这颗星球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又为什么会从四季如春变成冰雪肆虐?”
星临摇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在星穹列车的智库中或许还有记载,这颗名为雅利洛Ⅵ的星球,名字取自春日战神雅利洛。”
“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千年前的雅利洛Ⅵ,还处于战争之中,佩伦人十一国与维莱斯集团军的战争焦灼而持久,直到一场早来的春天改变了战局,维莱斯人大获全胜,他们将战争的胜利归功于春日战神雅利洛,因此以同名的诗篇赞美大地。”阿哈笑哈哈,“是很美丽的神话故事,不是么?”
星临:“嗯,那这里为什么又变成了被冰雪覆盖的模样?”
“嗯嗯~”阿哈面带笑意,“大约七百年前,一枚星核坠落在此,紧接着,反物质军团入侵了雅利洛,秉持着毁灭的意志吞噬着星球上的生命。”阿哈注意着星临的表情,成功看到他皱起了眉。
事实上,星核坠落于此在前,反物质军团入侵在后,阿哈讲述出来偷换了时间概念。
祂是故意的,故意让星临以为星核的坠落是反物质军团带来的。
“星核带来了寒潮,还催生了裂界,裂界不可阻挡的侵蚀着一切事物与空间,将它们转化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那些裂界怪物也由此而来。”
“最后,是克里珀降下瞥视,「存护」的力量庇护了当时的筑城者们。”祂见星临不说话,低头沉思起来。
祂勾起唇笑了,“「毁灭」星神纳努克认为宇宙的诞生是谬误,文明是癌症,莽撞,愤怒和破坏的行为是毁灭命途的体现。”
“虽然是最年轻的一位星神,但祂的恶名早就响彻寰宇,如雷贯耳了,祂麾下的军团四处征伐,摧毁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祂的语调又变得轻松,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星临,你不会真的觉得星神都是些好东西吧?”
星临抬眼,对上祂的视线,薄唇轻抿。
“受限于有穷的认知,人类终其一生,踏上某个星神所执掌的命途,禀受来自光年之外的感应,这便是凡人能与星神产生的唯一交集。”阿哈眼睛弯弯,露出了和祂的面具一样虚假的微笑,“星临,你是最特殊的,可是,你想要这种特殊吗?”
如果不是和祂们在未升格成神之前结了缘,又再次阴差阳错和祂们纠缠在一起。
或许星临也会如同其他普通人一样,过完自己平凡又不平静的一生。
直到再也无法转世轮回,永远闭上眼睛。
星临眉眼微沉,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为他镀上漂亮的金身,阿哈落后他一步,站在暗处,目光灼灼。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良久。
星临垂下眼,肌肤白皙透明,看上去脆弱无比,他眼睫轻颤,“阿哈,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如果不是假面愚者,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交集,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一个凡人纠缠在一起。”
他知道阿哈想听什么,明明是星神,却有着和凡人一样的妒忌心。
祂在嫉妒,嫉妒星临的所有前夫,包括纳努克,所以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对方踢出去,自己成为星临眼中心中口中的唯一。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乐子呢?
阿哈脸色不变,“嘻嘻,小星临知道阿哈想听什么?”
星临转身就走,“我没什么想说的。”
毁灭星神带领祂的绝灭大君和反物质军团走在自己的命途上,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过往的,身为人类的纳努克早就不存在了。
依照星临自己的能力,他也无法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和消散的文明做些什么。
于是,当夜晚降临,纳努克再次发来信息时,星临只是看了一眼,便默默关上了通讯器。
阿哈揪着猫耳朵玩,然后被抓狂的猫打了一巴掌,但祂并没有愤怒和烦恼,毕竟,星临可是已经听进去祂的话了呀。
就是星临现在赌气不理会祂了,祂有些烦躁。
哎呀呀,人啊,就是不喜欢听真话。
阿哈拨弄着面具,有些心焦,该怎么样才能让星临消消气呢?
桑博已经将一部分药物拿去了诊所,还得到了医生的一个承诺,他心情好极了。
但是回到家进门后感受到屋内略显紧绷的氛围,他又感觉不是那么轻松了。
看来在老桑博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啊。
他看看好像在生闷气的星临,又看看表情讨好的阿哈,不去自讨没趣,将带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给我留门。”
开玩笑,这种气氛,自己要是还留着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他才不要。
他冲星临和满脸不爽的阿哈点点头,飞快离开了这处暂住地。
在他离开之后,氛围更僵了,狭小的房间里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当然,只是阿哈一个人在释放冷气,星临摸了摸猫和鸟,洗漱完就躺下准备睡觉。
至于阿哈?
他才不要管阿哈要做什么呢。
就在星临昏昏欲睡之时,他感觉到一道人影坐在了床边,是阿哈。
“……做什么?”星临迷蒙着眼,打了个哈欠,剔透明亮的眼里蕴起了雾,水色潋滟。
“……宝宝。”阿哈低下头,学着纳努克称呼星临那样,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涩意和微哑,还含着些委屈。
星临听祂这样喊,很想捂住耳朵不听后面祂说的话了,但是不行,阿哈先一步开口,“宝宝,对不起。”
高高在上的,擅长玩弄人心的,爱好看乐子的,冷漠的神明,学着人类的模样去讨好自己的小妻子,“我知道的,纳努克肯定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更久,而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名不正言不顺的丈夫。”祂无比体贴的态度让星临即使身处温暖的被窝里也打了个寒颤,然后就听见祂又说,“如果宝宝介意,我也可以当你的地下情夫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当小三是一种态度。”
“阿哈大方承认自己是小三,只是为枯燥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退一万步来讲,纳努克祂就没有错了吗?”阿哈振振有词,碧色的眼里饱含幽怨,祂好像在真心实意的替星临委屈,“宝宝,祂只知道忙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你,不像阿哈,什么都想着你。”
而星临,早就被祂这番话给吓的差点晕过去了。
他忍了忍,忍无可忍,坐起身抓住枕头砸在阿哈头上,“你在说什么怪话啊!!”
什么小三情夫的,阿哈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哈抱住砸过来的枕头,面露不解,不是说人类都很吃这一套吗?
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阿哈都愿意委屈自己当外面的彩旗了,为什么小妻子不喜欢?
欢愉星神陷入了沉思。
星临深呼吸两口气,胸膛起伏有些大,眼睛都有些润湿,他指着房门,慢吞吞的说:“你滚出去。”
阿哈现在不敢触他的霉头,祂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学着人类动嘴哄一哄就能将人哄好。
有些糟糕,欢愉星神还从没有试过哄人,所以呈现的效果相当糟糕。
阿哈变成最大的乐子了。
祂将蜷缩在枕头边上的猫拎起来,又把那只昏昏欲睡的鸟带上,委屈巴巴地和星临告别,“那就不打扰宝宝睡觉了。”
现在星临听到祂这么喊就浑身不舒服,强忍着不去看祂,等祂出了门才呼出一口气。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之后星临倒进柔软的被褥里,揪住发尾有些不知所措,啊啊啊啊阿哈到底知不知道祂在说什么啊!!
在他所认知的概念里,插足人婚姻的都是道德败坏的人,而且现在算上来阿哈是他的丈夫,因为一方是星神的缘故,这是得到天地法则认可的。
祂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纳努克只是前夫了吧?
阿哈是在搞什么新的乐子吗?
星临在被褥里翻过来翻过去,成功将自己卷成了年糕条,还是没想明白阿哈为什么要那样说。
算了,凡人和星神本就不同,不理解星神的脑回路也是正常的,星临这样安慰自己。
他找回了走失的瞌睡,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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