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零七二四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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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没想到。
松田阵平哪能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荒谬的情况,他虚构了一个雪莉骗琴酒杀皮斯克,结果雪莉本人还真的出现了?
虽然这下子皮斯克真的绝对洗不清了,但一无所知踏入陷阱的雪莉也危险了。
松田阵平无声地咬了咬牙,冷声说:
“等下抓到雪莉之后交给我,我要亲自解决。”
他虽然本来就打算过去,但现在的位置距离杯户城市酒店比琴酒远得多,如果万一真的没来得及赶过去,总要想办法先留人一。
“啊,可以。”
银发男人站在杯户城市酒店的楼下的某处阴影中,拨通皮斯克的电话。
无人接听。

第229章
松田阵平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他到的时候就看见酒店顶楼的滚滚浓烟,急救消防和警车的声音连成一片,不断有记者举着摄像机不要的靠近拍照。
“怎么回事?”
一道脚步声在松田阵平身后停下,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你到底是都怎么认出我的?”
克丽丝温亚德出现在人群中太过引人注目, 因此摆脱警察的问询后, 贝尔摩德就易容成一个样貌普通的女性。
她远远的看见白兰地的身影, 便悄然走过来,还刻意调整了脚步声,却依然被白兰地认出来了。
松田阵平没回答,毕竟认出贝尔摩德的也不是他, 而是希拉的特殊标记。
“琴酒呢?他找到雪莉了没?皮斯克呢?”
“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贝尔摩德跟着他悄然退出人群,故意不紧不慢地回答。
不远处一辆黄色甲壳虫里, 因为灰原哀身上的伤而忧心忡忡的柯南抬头, 正好看见一个眼熟的卷发青年。
“博士!等等!”
他刚想喊人,忽然余光瞥到脸色苍白的灰原哀, 声音顿了顿。就迟疑了那么一下,马路对面的卷发青年已经和一个陌生女人上了另外一辆车,向相反方向驶去。
“新一?”阿笠博士踩下刹车, 回头。
“哎,算了。我们先回去。”江户川柯南抓了抓头发。
“你看见谁了?”
阿笠博士重新启动车辆,灰原哀却强撑着坐起来问道。
因为体型缩小的原因,她身上本来不断流血的几处贯穿枪伤都已经因为伤口缩小而止住了血, 情况算不上太严重。
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但却没有错过刚刚江户川柯南那一瞬间露出的看见了觉得可信任的人想要求助的表情。
明明她才是刚被江户川柯南救下的那个人, 但此刻却十分不放心,这段时间的短暂相处, 让她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聪明但又莽撞的高中生侦探的性格。
哪怕差点死过一次,工藤新一也依然没学会明哲保身。
她死就死了,可如果工藤新一暴露,他自己,阿笠博士,还有那三个傻气又天真的孩子,还有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一家,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
“江户川柯南,别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身上的伤口不断的传来刺痛和痒意,灰原哀、宫野志保却浑然不顾忌,只是继续警告:
“你要小心保护你的身份,别再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你早就认识的人也可能出卖你。”
“他不会。”对面的男孩坚定的摇头。
灰原哀很想倒出他脑子里的水,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对方不想,一旦被组织盯上,也可能会在拷问中说出真相。没有几个普通人能够在组织的巨大压迫下为别人保守秘密。”
“他不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向组织低头。”男孩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他应该是组织实验的受害者,而且和我不一样,他可能曾经长期被试验……他的情况要更严重,身体也很差。”
茶色头发的女孩神色间的冷然被打破,露出几分茫然怔忪,前面的阿笠博士听见这句也匆匆回了一下头,
“啊,你刚刚是看见M……他了?”
灰原哀这才被惊醒,自嘲地笑了笑:
“怪不得你刚刚没再去喊他。”
因为她曾经是组织的人,而且还恰好是负责药物研究的科学家。看江户川柯南的态度,对方一定已经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那就很有可能也猜到她的情况。
连江户川柯南在刚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都如同刺猬一般,如果刚刚那人真的如江户川柯南所说,一旦得知道她的身份和她曾经做过的事,或许会当场杀了她也说不定。
哪怕厌恶也不会对她出手做什么,甚至还会维护她的,除了面前的江户川柯南,就只有……那个因为一个荒谬的理由、为了一些不该追求的东西死在四年前的……
和姐姐一样傻。
宫野志保隔着车窗看向灰墨色天空。
今天也是阴天,看不见月亮。
“就把我放在这里吧。”
她有点想姐姐了。
如果刚刚就死掉的话,姐姐会来接她吗?
问题没有答案。
琴酒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接应雪莉。
松田阵平和贝尔摩德一起到了琴酒的安全屋。
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消毒水味和组织出品的止血喷雾气味。
换了件新的高领毛衣的琴酒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带着血迹和灼烧枪痕的黑色长款风衣扔在一边。
“被埋伏了?”
松田阵平已经很久没见过琴酒受伤了,有点不可思议地走近打量,甚至伸手想要戳一下琴酒的左臂,看看伤口是真是假。
琴酒冷冽地一眼扫过来,
“没人埋伏,雪莉也确实被皮斯克暗中抓了。”
松田阵平动作停在半空中,眼皮一跳,那就是见到了变小的雪莉?不对吧,怎么可能这么冷静。
“雪莉居然能在你手里跑掉,还能让你受伤?你确定是本人?”
贝尔摩德坐在琴酒旁边的宽大沙发扶手上,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搭在琴酒的肩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松田阵平,语气却带着嘲讽,
“白兰地,你以为易容那么简单,随便谁都会?”
刚把医药箱收拾好的伏特加转头回来,就看见这两位惹不起的大佬一站一坐,把大哥夹在中间。他站在客厅外面,一时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了。
总感觉气氛很奇怪,但是大哥看起来又不像需要帮忙,他只是冷淡地掀了掀眼皮:
“就是雪莉本人,她才叛逃不到一个月,我不至于认不出来,而且我用组织的信息试探过她。”
松田阵平读懂了话里潜藏的意思,心里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也就是说琴酒遇到的是成年的雪莉,不是七岁的女孩。
[希拉希拉,雪莉居然变回去了,难道她逃走时居然还带出来了药物资料,还然后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研究出了解药?]
希拉的重点锁定在了奇怪的地方,[那以后人类是不是都可以随时变大变小了?]
[……我觉得应该不行。]
松田阵平重新镇定下来,发现琴酒一直在回避自己受伤的原因,于是他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雪莉都能伤了你?你不会是故意放她走的吧?”
这话伏特加先听不下去了,立刻冲出来为他大哥解释,
“是有个男人来救雪莉,暗中射了大哥一针麻醉,大哥为了保持清醒才开枪的,不是别人伤的。”
琴酒的脸黑了,贝尔摩德讶异地勾起唇角,松田阵平眉毛挑起打量琴酒左臂的伤口。
琴酒可是做过抗药性训练的,连他都抵抗不了的麻醉剂可不多见,而且那种东西就算是扛过来之后,也难免头痛欲裂,怎么琴酒看着像是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这个说法听起来有点熟悉。
[无副作用的麻醉剂。]希拉感觉到他的迷惑,再次探出头来感应了一下,回答,[就在琴酒体内。]
好离谱。但好想笑。
松田阵平为了不笑出声移开目光。强迫自己回到正事上面。
那雪莉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帮手,还挺厉害的。
不对,宫野明美是不是说莱伊可能会来日本。不会是他已经找到雪莉了吧?
恰好此时,刚从美国过来的贝尔摩德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想到了,直起腰看向伏特加:
“你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熟悉吗?”
“从来没听过。”伏特加回答。
琴酒敏锐地侧头看她,“你在怀疑谁?”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眸光渐冷,
“莱伊,不,现在应该叫他赤井秀一。那个故意把我们的视线引向日本公安和MI6的FBI。宫野明美死了的消息,没准真的会引他出来。”
“可是他的声音不像莱伊。”伏特加又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贝尔摩德还是更相信琴酒的判断,但琴酒还没说话,旁边先传出白兰地淡漠的声音。
“不会是他。”
当初亲自把莱伊从琴酒手里要过来的卷发青年神色冷沉,
“如果他有能直接击中琴酒的机会,就直接开枪了,不可能用麻醉针。”
这句话说服了还在怀疑的贝尔摩德,她又施施然地向后倚着沙发,
“那聊一聊后续吧。”
伏特加听到这里,又接到大哥的眼神示意,立刻乖觉地从大门出去,把整个完整的空间留给这三位。
等门被关上贝尔摩德才悠悠开口,
“虽然雪莉还没抓到,但是解决了皮斯克,也能让那位暂时满意了。”
说到这,贝尔摩德轻瞄了一眼白兰地的神色,发现卷发青年靠着墙,手指灵活地转着手机,神情平静得不行。
换而言之,根本没想过这个行动是由他来牵头的,功劳也理应他占大头。
本来最有争议的事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定下,而boss那边也没有对这次的行动失利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继续跟进雪莉的事情。
“那就说明Boss也认为雪莉不在这附近了,再专门派几个代号成员去负责这件事情,实在是一种资源浪费。所以干脆将通缉令彻底下发,作为所有代号成员的长期任务,发现踪迹后再继续指派。”
同样收到任务的降谷零分析道。
但这并不代表雪莉就安全了,相反这种模式对于躲藏的人来说可能更危险,也许她随便进入一家餐厅,都可能是组织的地盘。
“还是要抓紧时间找人,要是能知道他身边的男人是谁就好了。”
萩原研二思索着,又看向旁边心不在焉的松田阵平,“小阵平在想什么?”
松田阵平回忆那天的情况,“我觉得贝尔摩德有点奇怪。”
“贝尔摩德说来日本是为了抓雪莉,但在琴酒那边根本没有问几句雪莉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问。”
萩原研二沉吟,“所以她其实还有别的目的。”
他一拍手,“那就试探一下怎么样,万一贝尔摩德还藏着什么线索呢。”
松田阵平来了兴致,“怎么试探?”
降谷零也跟着看向半长发的青年,结果发现萩原研二也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他当即提起警惕,“……萩原研二,你想干什么?”
“波本。”萩原研二微笑,“不是和贝尔摩德关系还不错吗?”
“我暂时没空掺和这件事。”降谷零不是不想,而是手头实在忙不过来。
“噢对,他最近很忙。”
松田阵平也想起来降谷零可怕的工作量,但才解释了一半,就被萩原研二按下。
“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才找他。”
他在松田阵平的你仿佛没睡醒的目光中轻轻咳了一声,
“这个方法其实主要是小阵平你来,我能让你有理由去找贝尔摩德,还能帮zero减轻一点负担。但就是……”
他故意有些吞吞吐吐,浮夸得不行。
钩直饵咸,但松田阵平真的很好奇,一秒都没犹豫地上钩,“什么方法?”
降谷零却先反应过来,脸色青红交错,用力攥住面前的杯子把手,
萩原研二警觉地向后仰了几分,手按在松田阵平肩膀上,半个身子藏在他后面,
“小阵平,我说可以,你要帮我拦住zero才行。”
“快说!”
“就是,反正琴酒上次向你提起了波本的任务,你总该对波本的情意有点表示才对……嗷,小阵平你不许动手!”
一天后,金发的美艳女人坐在餐厅包厢里,缓缓看向对面的卷发青年。
“波本的任务……关我什么事?”

“他的任务涉及到日升药业。”松田阵平说。
萩原研二出的这个主意, 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降谷零最近走不开,有很大的原因是日升集团的那位大小姐。
日升药业是日本排名前几的药业集团。前段时间,安室透成功让日升嗣从日升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变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日升嗣有意彻底搭上朗姆的线, 他的妹妹日升堇却真以为安室透只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私家侦探,在这段时间缠上了他。而降谷零正让公安介入,把这位本来手头其实不太干净的日升嗣送进去吃牢饭,彻底阻断日升和组织的联系。
越是这种时候, 在表面上越不能回绝日升堇太明显,免得被朗姆发现,所以他只能配合着这位大小姐逛街看电影参加宴会。
最没办法回绝的, 莫过于下个月日升堇的二十岁生日宴。
“我觉得这个行动可以漏给贝尔摩德, 但是要换个理由。”
萩原研二笑眯眯道,
“就说是小阵平你和公安合作, 故意打算破坏朗姆的计划,波本只是配合你而已。”
松田阵平把这句话的大意复述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纤细的眉毛轻扬,
“那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 你为什么想让我代替波本出现在宴会上?”
“任务告诉你了,别的就不关你的事,反正你就说做不做。”
白兰地靠着椅子,目光偏向窗外, 冷淡的态度没有一点正在请求别人的自觉。
这反而让根本不想答应的贝尔摩德生出了一点探究的心思, 她身体前倾, 手托着腮大大方方的打量在房间里也没摘墨镜的卷发青年。
而白兰地就杵在那里,没转过头看她一眼。
“你真的不说?”她没等白兰地回答, 自己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性。
首先排除波本忙不过来需要帮忙,波本和她表面上的关系还可以,这几年里合作或者互相帮点小忙的情况也不少,根本没必要通过白兰地说话。
那不是为了波本,难道是防备波本?可只是和公安的合作而已,白兰地总不可能担心波本为了朗姆反水。
等等……公安、公安??
贝尔摩德目光微动,露出古怪的意味。
“那要不然让我猜猜看,宴会上出现的公安有谁?会不会有萩原研二?”
对面的卷发青年嘴角抽了一下。
贝尔摩德心想见了鬼了,还真是。
五年前她和波本坐在餐厅里,波本试探她科涅克下落的时候,她还嘲讽波本把心思放白兰地身上有多愚蠢。
没想到五年后,兜兜转转,白兰地会因为情人之间的可能修罗场苦恼,而找到她帮忙,其中还恰好就有波本。
贝尔摩德消息灵通,主要是白兰地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她轻易就知道了这段时间白兰地已经和萩原研二重新联系上了。
但波本也在东京呢。
贝尔摩德来日本之前还和波本通过电话,故意在话里试探了一下他和白兰地的情况。
但这么多年过去,波本更加圆滑而不动声色,早就不像当初一样,每每提到科涅克都会忍不住泄露少许情绪。
面对她的试探不仅不恼,反而随意地吐槽了起来:“他想去哪就去哪,又不会告诉我一声,我总不能把他关起来吧。”
波本的声音半真半假,含着笑意。但白兰地明明就萩原研二住在一起,这件事连贝尔摩德都能查到,他话里居然就能将萩原研二摘得干干净净,像是没有这个人似的。
结果,这个人要晃到波本面前了。
“你怕波本对萩原研二再次下手?”
贝尔摩德感觉可能性确实不低,前段时间波本忍着,估计很大原因是因为白兰地刚刚死而复生。但他忍得了一时,难道还能一直忍下去。
卷发青年却迟疑了,“也不是,波本答应我不会动手,但我不确定萩原研二会不会趁机抓波本。”
贝尔摩德:……
这情人是非找不可吗?是非找这么难搞的吗?
偏偏这种时候,贝尔摩德忽然生出了点别的想法,她轻轻啜了一口酒,仿若警告,
“白兰地,要是让Boss知道萩原研二影响了你的任务……”
她想试探下白兰地心里萩原研二的地位,结果卷发青年说,
“处理了就不算影响了。”
这句话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遮掩的意味。让贝尔摩德一时摸不准,这到底算是维护,还是单纯地觉得萩原研二有价值。
“那波本呢,他同意你这么安排他的任务?”
这次白兰地回答的更加离谱,
“我等下告诉他。”
贝尔摩德想不出白兰地哪里来的自信,而且波本说不动手就真的不动手了吗?
就算是贝尔摩德自己,都未必拦得住自己的追求者在同一个场合遇见之后互相争风吃醋,更别说他两边都是实打实的情人。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波本在他面前演的太好。
一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贝尔摩德按照约定出席了宴会,也看见了那位和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园子一起进来的萩原研二。
和旁边的……她的天使。
结果宴会没等到公安出手就结束了。
日升嗣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毒杀,可能动手的三人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妹妹日向堇和日升家管家。
萩原研二和“波本”一起隐在人群中,旁观了一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证据确凿,推理清晰,逼得凶手日升嗣的未婚妻下跪忏悔痛哭失声。
回来后,萩原研二欲言又止,
“我怎么感觉毛利侦探和我之前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松田阵平不太感兴趣:
“你不是去盯贝尔摩德了,为什么盯毛利小五郎他们。”
他刚说完,萩原研二就转过来,语气微妙:
“小阵平,你居然记得毛利侦探的全名。而且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他自己,是觉得和毛利小五郎在一起的人还有值得盯着的?”
“……喂。”
降谷零还在等着萩原研二说正事呢,没想到萩原研二先对松田阵平发射一连串的问题,角度还刁钻的不行。
他正要让两人先别拌嘴了,忽然一怔。
萩原研二为什么瞬间抓住松田阵平话里的不对劲,他虽然敏锐,但也不至于在日常对话中都抓着每句话仔细琢磨,这么快反应过来一定有诱因。
“贝尔摩德也在盯着毛利小五郎……身边的人?”
“对。”
萩原研二也不闹了,正色道,“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和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
可贝尔摩德为什么要盯着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
这件事萩原研二和降谷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而松田阵平没跟着听几句就用困了为借口回房间休息。
他回房间之后躺在床上,思索片刻,给江户川柯南发了一封邮件。
【你认识克丽丝温亚德或莎朗温亚德吗?】
江户川柯南回得很快,
【莎朗温亚德是我母亲的朋友。】
没过几秒又补了一封邮件:
【你为什么问她?她们和组织有关?】
空了几行之后,下面又遮遮掩掩地问了一句:
【你最近怎么样?】
而松田阵平正盯着最上面一行沉思,手上随便打字回复他道:
【我没事。】
但还没发出去,想了想,干脆起身打了电话。
恰好在阿笠博士家的江户川柯南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吓了一跳,他快速瞥了一眼电脑旁边的灰原哀,拿起手机到角落里没人的地方才接听,
“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气打算拒接了。”声音低沉又懒洋洋的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我没有那么幼稚吧。”
江户川柯南嘟囔,他也只是最初生气了一下而已。后面……后面就是因为遇到各种案件太忙了,再加上灰原哀的事情不好告诉松田阵平,所以他有点心虚不太敢联系。
“行吧。”
松田阵平打过电话来是有事情想要确认,因此便直入主题,
“莎朗温亚德是什么时候和你母亲认识的?有没有见过你小时候的……”
电话里的声音突兀的中断了,起初江户川柯南没能立刻发现,还顺着松田阵平的话补充道:
“照片?长相?可能有吧,她和我母亲认识的非常早,不过她现在已经去世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冷汗涔涔。
松田阵平不会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两个温亚德,又提到他的幼年。那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自明了。
“你是说,我可能已经暴露了……”
“……嗯。”
松田阵平的声音有点含糊。
江户川柯南从不安中分出心神,意识到了对方的异样,吓得提高声音。
“松田先生?你怎么了?”
这回过了更长的时间,他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回答:
“我没事。”
松田阵平刚刚因为规则的警告差点摔倒,他压下那种反胃感,感觉周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重。
他将手伸进衣兜里,有心想要摸出SOI-H,却想起今天已经吃过了,再这么吃下去就得提前去拿药,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做检查。
如果一连消失几天的话,萩原研二这边说不过去。
算了,松田阵平靠着墙缓缓坐下,继续思索。
这样说也许贝尔摩德盯着的不是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小学生,而是两个同龄的高中生。
如果让贝尔摩德确认了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那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雪莉也危险了。
松田阵平忽然有了想法,
“你现在是不是重新回去读小学了?”
“呃,对。”
正在忧心他的情况的江户川柯南心口猝不及防被扎了一箭。
“你们学校,有没有新来什么转学生?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可能是……茶色头发。”

江户川柯南已经慌慌张张拿着手机出去已经有一会儿了。
她本来以为是毛利侦探事务所那边来的电话, 但是江户川柯南居然直接跑出了客厅,实在让她不能不多想。
灰原哀悄无声息地跳下椅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拐角处,恰好听见江户川柯南有些干涩的声音。
“你要找茶色发色的……女孩?”
她僵在原地, 脸色煞白。
“啊, 我脑子糊涂了, 她明明已经……”
松田阵平感觉耳边的声音越发模糊和卡顿,他勉强分辨出柯南话中的内容,却已经想起前段时间琴酒看见的是成年的雪莉,雪莉大概率已经研发了解药。
也是因为对之前的看见的规则锚点画面印象太深刻, 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到小学生。
“而且她大概率不会去学校。”
松田阵平自语了一句,又听见那边江户川柯南模糊的声音,
“松田先生, 你说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你找她干什么?”
“嗯……”
松田阵平本来想说一部分实话, 比如她能给你A的解药,但又觉得这对江户川柯南来说诱惑太大, 怕柯南真的因为这件事冒险。
他想了想,决定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你不是知道我身体不好吗,她是个天才科学家, 在这方面非常擅长,也许能帮我。”
回东京是第一次见到江户川柯南时,恰好因为之前的实验和规则影响,乍看上去身体情况有点吓人, 哪怕后来他和江户川柯南解释过没事了, 对方也丝毫不信。
后来又发生了他断药陷入幻觉的几天, 让江户川柯南对他健康状况本就不充裕的信任更加雪上加霜,松田阵平干脆放弃了。
事实胜于雄辩, 只要他一直活蹦乱跳到组织解决,这个固执的高中、小学生侦探早晚有一天会反应过来。
不过暂时就让他先利用一下这个误会,反正江户川柯南又拿不到他在研究所的身体报告,能不能帮最终解释权在他自己。
但他说完这句之后,对面就提高了声音,语气里的惊喜他隔着古怪混乱的杂音都分辨了出来,
“真的吗?”
“嗯……”
松田阵平良心再次谴责自己,但想到江户川柯南,大概率根本遇不到灰原哀,他又活了过来,
“先不说这个了,最要紧的是你这边,贝……”
那个代号还没能从说完,松田阵平眼前一黑,手机摔落在地上。
[松田阵平!]
希拉眼瞅着他一个电话的时间居然被规则反复盯上了好几次,已经生气了。
但松田阵平比希拉还要生气,
[……刚刚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柯南已经知道组织有人盯上了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克丽丝温亚德身上,就差那么一个代号,居然都不能说?]
一个代号还需要怎么曲折地告知?他难道还要把贝尔摩德的名字先传出去,最后再让柯南接触到某个贝尔摩德经手的任务,再通过一系列推理对应上吗?
松田阵平烦躁得很想抗议,但此刻胃里抽搐着,头晕得像是中暑,眼前床铺衣柜台灯天花板也转起来,鼓点般的声音一下下撞击胸口,更撞得他心烦。
他明知道自己坐在原地,还是忍不住一手撑着地板保持平衡,祈祷外面客厅两个听力灵敏的人没听到自己这边的声音,另一只手去试图摸索手机,却摸到了床头柜的格子里。
里面有一个刺手的,圆柱形的东西。
是上次从公安医院那边拿的药,他顺手留下了。
从念头生起来,到药片混着杯子里的凉水一起顺着喉咙咽下,只是一晃神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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