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零七二四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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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还未生效,松田阵平就感觉手上一空,接着是萩原研二震惊慌乱的声音,
“小阵平?你吃了多少?”
松田阵平愣了愣,低头去看萩原研二的手掌,剧毒的白色海胆一点点蜷缩、重塑,化作空荡荡的药瓶。
他全吃了?
只是单纯被规则警告而已,就算是普通的药,他吃十几片也能勉强应付过去。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睡一觉也会好一点,到了明天中午就能吃SOI-H。
可他居然整瓶都吃了。
松田阵平的沉默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萩原研二的心像是裹着巨石,重重坠了下去,他狠狠地咬了下牙,让自己清醒一点,
“先、先去医……”
“等等等等,我没事!”
坐在地上的卷发青年却陡然清醒过来,先一把薅过降谷零从地上捡起的他的手机,急促但清晰地对那边说了一句“我有点事,下次再说”就挂了电话,又有点心虚地抬起头,
“真的没事。”
但这次萩原研二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说服自己。
这种药长期服用可以耐受的最大剂量是十粒以内,上一次他们试探性地给松田阵平喂了十粒,里面还剩下三十粒,而昨天他悄悄检查的时候,一粒没少。
现在却空了。
他手指冰凉,脑子里面都是医生对他强调的那些药物过量的可能反应。
嗜睡、昏迷、呼吸衰竭、永久性脑损伤。
要劝小阵平去医院,必须去医院。
萩原研二想说话,但舌头却磕在牙齿上,最后只能抓住松田阵平的手臂用力把人拉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松田阵平没见过这样的萩原研二,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冷硬如铁,甚至带了几分煞气。
他惊得没敢反抗,顺着萩原研二的力道就站起来,被人拖着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这是要干嘛。
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松田阵平混乱中想起还有一个降谷零在,结果转头一看,这人居然在联系医院准备。
“等等,hagi!zero!先听我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是这个药量对我真的没什么问题……”
说什么也没用了,最后松田阵平还是被送到了医院。
毕竟他既不能丢脸第扒着门框不肯出去,也不可能真的靠武力值把这两个人镇压——也未必能成功——然后从萩原研二的公寓里逃走。
出门前挣扎归挣扎,但是真到了医院,松田阵平也不至于还非要人按着才肯抽血做各种化验,稍微扫一眼就知道哪里是做什么的,自己“熟门熟路”把自己安排好了。
查到一半,他忍不住主动告诉这群人某些项目在他身上查不出来,没必要浪费时间,然后在医生诧异的目光中闭嘴。
松田阵平不是非要说这一句不可,而是他实在是太困了。
他没什么精神地靠在窗边,视野被降谷零挡住大半,都看不见。
比起萩原研二,降谷零从发现松田阵平用药过量时就很平静。萩原研二把他拽上车,降谷零则联系医院并开车送他过来,并且把检查事项安排得有条不紊。
他跟萩原研二没商量过,但是整个检查过程中,总有一个人会留在他身边。
而且,松田阵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人还一副即将爆发的样子,结果现在却态度一个比一个温和。
做每一个项目之前都要和他解释一遍,甚至还帮他掐着时间说还有多久就结束,最后输液时都要给他念一边成分,药液量和药液作用。
松田阵平总觉得这种做法有点熟悉,像谁来着?
他在药效导致的困乏中,昏沉地想起,之前似乎雪莉也会这么做。
不过其他研究员就不会了,他们要么就盯着他像是盯着实验室里的白鼠,要么就满脸狂热,要么就战战兢兢不敢看他。
趁萩原研二跑去问医生,松田阵平把手缩进袖子里掐了自己手指腹几下想让自己别睡着,结果被始终站在旁边的降谷零发现,又硬生生把手拽出来。
“你哪里不舒服?”
降谷零先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将手指搭在他的颈动脉上,放着旁边的体温计和血压仪不用,非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他的情况。
“没事。”
松田阵平不自然的往后避了避,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在所有检查都加急的情况下,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厚厚的一沓报告已经摆在面前。
不,是降谷零和萩原研二面前。
松田阵平还是睡着了
嗜睡也是药物过量的副作用之一。
但松田阵平昏昏欲睡时,却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别胡思乱想,你之前不是见过一次。”卷发青年语速缓慢,神情也已经有些迟钝,但依旧条理清晰,
“就是四年前,那你和莱伊打起来的那天晚上。当时莱伊也和你说了,这种在我身上是正常的,过一会就好了。”
是,这也是降谷零比萩原研二冷静的原因,也是他同意松田阵平不催吐洗胃的原因。
他见过一次,也间接听见莱伊向雪莉确认,知道松田阵平是能“恢复”的,起码表面上恢复到了服药前的状况。
‘但能恢复不代表这种情况就是正常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是正常?’
这句话顶在降谷零的嗓子眼里,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松田阵平真的可能已经不知道了。
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天,松田阵平的反应其实都很明显。他知道吃药过量不对,但是却隐隐把自己划出了普通人的范畴以外。
别人不应该这么做,但他是可以的。
他还能够恢复,所以伤害就不算是伤害。
这些荒谬的认知,在松田阵平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这一路上,萩原研二越发沉默。降谷零也只能自我说服,起码松田阵平还愿意因为他们的担心进入医院。
只要他还愿意接受他们的意见,那这些被扭曲的认知就还有机会慢慢被纠正回来。
只要松田阵平答应来医院,那最困难的一步就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要担心的就是松田阵平临阵脱逃或者是因为心理因素过度抗拒医院检查。而早在上次松田阵平连续几天没恢复时,他们已经做过相应的预案。
后排的萩原研二更是一路上虚虚攥着松田阵平的手臂没敢松手。
结果却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用上。事情总会比他们想的更荒诞。
从踏入医院起,卷发青年的情绪迅速消失,他目光扫过一个个检验室、采血室、影像室,没有丝毫想要离开或者是拒绝的意思,眼中只剩下百无聊赖和倦怠。
不需要引导或说服,因为再没有比他更配合的病人了。
结束,下一个,再结束。
他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一样,机械而冷漠地把自己送到一个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前。

第232章
整个检查过程漫长而琐碎,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总有一个人会留在松田阵平身边,也因此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地看到,松田阵平的精力越来越不济,眉宇间的倦怠越来越重。
他们两个人都好几次询问松田阵平情况, 但哪怕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显示他现在一定极度不舒服, 他嘴上说的也只有没事、还好。
一直到最后一个检查结束, 松田阵平才提出想要睡会,连睡前居然还能想起要举个例子证明自己不会出意外。
降谷零那时候已经气都气不出来。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松田阵平的意识真的陷入沉睡之后,被他清醒时所克制的不适尽数上浮。他的呼吸越来越缓慢, 胸膛的起伏也有气无力,像是所有的精力都已经在刚刚用尽了。
就在一边守着的医生快速给他戴上了呼吸面罩,又迅速接上了测血氧的仪器, 而萩原研二僵立在那, 一眼都不敢挪开。
不,他还是敢挪开看一眼仪器上面显示的数值的, 但是看一秒之后又会迅速转回来。
“他会醒的。”降谷零只能这样安慰萩原研二。
当时还在科涅克的安全屋时,松田阵平的情况比今天还差。那时候他还发着烧,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红晕, 最后紊乱虚弱的呼吸中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那天晚上降谷零和莱伊打起来,有一半是真的认为莱伊不怀好意,另外一部分就是心乱担忧之下的发泄情绪了。
而即使在那种情况下,松田阵平也如他自己和电话那边的研究员所说的一样, 醒了过来。并且态度一如往常, 像是昨天晚上的病痛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所以今天也不会有事……吧。
现在松田阵平的身体检查结果就摆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可是足足有一分钟都没有人伸手。
江户川柯南也一样。
他满脑子都是松田阵平刚刚怎么了,声音里的另外一人质问的吃了多少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吃药过量了吧?
除了担心松田阵平,还有他自己这边。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到什么程度了?刚刚那个没说完的代号是指的是克丽丝温亚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真的得联系一下老爸老妈。毕竟莎朗温亚德当初和老妈的关系真的很好。
因为想的太多,他反而思路卡壳,只能像个傻子似地站在灰原哀面前,徒劳地把手机往后藏。
“那个……灰原,你怎么忽然出来了?”
可惜这个外表年幼却冷淡的女科学家没有任何想要和他虚与委蛇的意思。
“我全听到了。”她不客气地问,“电话那边的……那个叫松田的人在找我,他是谁?”
江户川柯南还没想好借口,灰原哀却已经得出结论,“你不认识其他和组织有关的人,只有你上次说的那个,组织实验的受害者。”
事实就摆在眼前,连推理都不需要就能得到答案。
江户川柯南也找不到理由去敷衍过这件事了,他只能承认,
“没错,就是他。”
他干脆简短地把刚刚的电话内容和灰原哀讲清楚,只是暂时省略可能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件事。他怕灰原哀一个人悄悄不打招呼就不告而别,到时候可真的就危险了。
说完之后,江户川柯南顺势开始劝灰原哀答应和松田阵平见面,他认为松田阵平是可信任的,并且绝对不可能和组织有什么联系。
但灰原哀的反应却很大。
“你确定?”她提高声音,“江户川柯南,动一动你的脑子!他一开始向你询问转学生是怀疑我变小,后来改口是因为认为我已经恢复了成年体型,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江户川柯南之前只是太相信松田阵平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被灰原哀一提,快速反应过来,瞪大眼睛,
“你怀疑松田先生和组织那边有联系?”
宫野志保一看他不想相信的样子,就知道他真的从来没怀疑过那位松田先生。
她用力闭了闭眼,愤怒地说:
“不然呢,他早就知道你服用了Aptx4869变小,那确实有可能猜到我是变小之后逃出来的。但我喝下白干酒恢复成年体型后,只有两个人看见,就是琴酒和伏特加!我都说到这一步了,你还要保持你那个可笑的信任吗?”
“怎么会有人这么巧,恰好在你刚服下药之后出现,这个人又恰好和组织有仇,而且又和你一样是组织药物的受害者……”
戴眼镜的小男孩被她逼问得沉默,半晌才道,“如果他想对我做点什么的话,那他早就能做。”
“也许他只是想把你放在外面观察一下实验效果。”宫野志保漠然地说,“你可能不知道,组织多年来始终有在人群中挑选样本投放药物进行实验的习惯。”
“在复杂的社会环境和外部因素中的实验体和关在研究所里的实验体有不同的研究价值。而前者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不断观察或被反复下药,最后绝望的死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在普通的医院眼里,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例罕见绝症。”
江户川柯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宫野志保则维持冰冷的神情。
普通社会中长大的人总是这样轻信而愚蠢,就算是已经十七岁,甚至为警察破获了大大小小各种案件,还是天真得可笑。
在面对一个庞大的黑暗的组织时,哪怕一次放纵的信任都有可能会换来灭顶之灾。
宫野志保希望他能尽快成熟起来,她虽然躲在这里,但总觉得这种安逸的生活像是镜花水梦,风一吹就会散。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死了,起码工藤新一不能因为轻信而掉入组织的陷阱。
她凝视着江户川柯南,希望他能醒悟过赖,但这位吃过不少苦头的小学生侦探却已经消化完刚刚的消息。
“我还是觉得他不是坏人。”
男孩对她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对的,我绝对不能轻信别人。但如果真的因此怀疑周围所有关心我帮助我的人,那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啦。”
“我相信他。”
雪莉注视着那双熠熠生辉,明亮而坚定的眼睛,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总认为科涅克与组织的其他人不同。
科涅克也总是付出信任。在组织这种残酷的环境中生存,却坦然得像是行走在阳光下。
他排斥实验,也不喜欢研究员,但却愿意……相信她。
相信她接过实验的目的,相信她不愿意害人。
相信波本,相信苏格兰,甚至相信最后送他走向死亡的警察。
可是他怎么敢的?
“你就不怕信错了人吗?”
你们就不怕信错了人吗?
江户川柯南抓了抓后脑勺,“我还是相信我的判断的。”
他又认真地说,
“灰原,我知道你相信我。那不如也相信一下我的判断,他不会害你的。”
“妹妹,我知道你相信我,所以也信一下我的眼光,大君不会害你的。”
都是骗子。
宫野志保别过头,
“你说的那个松田先生,你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吗?先和我说一下,我自己判断他有没有撒谎。”
来解释松田阵平身体报告的医生敲门进来了。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才如梦初醒,打开那份白色的判决书。
降谷零一目十行,直接扫向每一项检查的结论,萩原研二却看得缓慢,把上面的每一项数值都仔细看过一遍。
结果看下来之后,从心脏到肝脏,从激素到血压,愣是找不出一个还算健康的器官或指标。
萩原研二听见旁边的降谷零让医生解释,听见医生委婉的说:
“可能是因为长期服用药物,他的各器官都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损伤。”
旁边的降谷零居然骂了一句脏话。
真少见啊,小降谷。
萩原研二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的手攥成拳,突出的骨头关节死抵在额前,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可以治愈吗?还会恶化吗?”
“……如果仅以这个结果来看,理论上来说,经过长期的治疗和调养,还是有好转的希望的,”
理论上,也就是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转的病例。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的心缓慢地凉了下去,却听见医生补充,
“不过他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的情况有点特殊。”
江户川柯南先将几次看见的症状描述了出来,但宫野志保却越听越熟悉,
这种情况,怎么这么像是当初的科涅克。
是……同一批的吗?
可是科涅克隐约说漏嘴提过一次,说曾经和他在同一个研究所的其他的实验体都死在一场大爆炸里,最后只剩下他自己。
宫野志保向江户川柯南确认,“你说他畏光?”
“呃,是。”
那就说得通了……实验受害者,可能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也许就是当初死里逃生的。
宫野志保将心里那点忽如其来的渺茫希冀压下,就听见江户川柯南说,
“其实……他长期服用一种药。我给你看一下药物的数据。”
他跑到阿笠博士的实验室拿出一个磁盘,插到电脑上读取。
宫野志保跟着走过来查看,但刚读了两行,就脸色微变,夺过鼠标自己查看。
江户川柯南被毫不留情地挤到一边,还是努力解释:
“阿笠博士稍微研究了一下,但是没办法分析出太具体成分,只能根据区分出来的部分来判断可能主要是稳定精神方面的,但成瘾性很强,对神经系统和身体器官的损害也很大。”
“另外一部分……”
宫野志保虽然没有那部分的数据,但却已经猜到了,她嘴唇颤了颤,
“另外一部分是用来续的,用组织研发的一些高级药物维持他的各器官的活性和正常机能,保证体内个系统正常运作。”
“只要他不断药,就算检查也不会查出异常。”
医院里,医生指了指报告的最后几行,说,
“一般人体内的各个系统紊乱到这种程度,可能已经功能失调,但是他体内却恰好达成了一个平衡。”
萩原研二从中间听出一点希望,降谷零也反应过来,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也比一般人更快。”
医生点头,
“对,他的身体状况目前也没有恶化的趋势,如果长期治疗和静养的话,恢复的希望应该比较大。”
“所以我要说的是另外一点。”
他这时脸色才郑重起来,将摆在桌面上的第二份报告书推了过去。
“你们知道他脑部的情况吗?”

松田阵平半睡半醒地睁开眼, 先看见了落在天花板上的金箔般的光线。
树叶沙沙的响,树影也在墙上摇动,金箔又碎成一片片流动的霞光。
光漂浮在消毒液和仪器的运转中。
他就这样望了一会,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腕, 感觉上面连着什么, 才完全清醒, 想起这是医院的病房。
房间里有除他以外的呼吸声。
不等松田阵平转头去看,萩原研二就弯下腰,主动落入进他的视野。大概早察觉他醒来,只是在等他缓缓神。
半长发的青年关心道:
“要坐起来还是再休息会?要我帮你把床摇起来吗?”
松田阵平凝视着他, 一言不发。
“……小阵平?”萩原研二茫然。
松田阵平才缓缓开口,
“把你的脑袋给我挪开,别挡着我坐起来。我是睡了一觉, 不是瘫痪了。”
旁边响起一连串的呛咳声。
松田阵平本以为只有萩原研二一个, 听见这刻意得不行的声音,才发现降谷零也在。
他坐起来, 熟练地把身上贴的粘的夹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摘掉,嘴上不忘问降谷零,
“hagi就算了, 你不是最近还忙着,怎么还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是本以为会听到萩原研二的反驳,比如“什么叫做我就算了”这类的,但萩原研二居然没说话, 任由他吐槽。
降谷零则是放下桌上的电热水壶, 把刚倒出的温水递给他,
“没那么急。”
没那么急,景光还生气你每天睡得太少?
松田阵平端着降谷零亲自倒的水, 感觉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都有点不对劲,
“我就是睡着了而已,你们却留在医院硬生生等了我一天?”
“应该是半天吧,我听降谷他们说你是凌晨四点的才睡着,现在才晚上六点多。”
有人从病房内的洗手间出来,顺口接话,松田阵平立即错愕地看过去,
“班长,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公安内部的医院吗?”
说话的人正是伊达航,他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厚外套,手上拿着个挂着透明水珠的苹果。
“当然是来看看你。”
他胳膊一抬,就要将苹果扔给松田阵平,但莫名又放下,走过来递到松田阵平手心里,
“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
松田阵平感觉伊达航也很不对劲了,犹豫着回答。
虽然知道身体检查的结果出来之后,一定免不了被担心,但也没想到连班长都跑到了医院来看他。
他怀疑要不是景光和梅根一起去了美国,现在病房里得有五个人。
仿佛下一秒就要有医生走进来宣布他已经得了绝症似的。
“检查报告呢?让我看看。”
“还没出来呢。”萩原研二顺畅地回答。
你糊弄谁啊。
幼驯染之间的眼神交锋一触即收。
“好了好了,别闹了。报告应该在降谷那里吧?”班长强行插话,降谷零便真的把厚厚一沓报告递给他。
一手苹果一手水杯的松田阵平:……
他干掉杯里的水,然后把苹果放在杯上,接过报告快速翻了一遍,果然,和他上次在研究所看见的大差不差。
SOI-H的作用自然不会被查出来。
他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就被接下来的消息炸得抗议。
“我不可能留在医院。”松田阵平强调,“现在朗姆那边已经开始怀疑暗中有人针对他了,我现在应该多露面,炸他几个情报点或者破坏他几次合作,让他逐渐发现我。再往后拖的话,之前的铺垫就白做了。”
他面对这三张阴沉的脸,感觉脖子有点僵硬,不知道该往哪儿转,最后还是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朗姆那边可以交给我。”
“不行。”松田阵平断然拒绝。
一旦摸清楚朗姆的底细,组织就差不多了。
松田阵平确实已经隐晦地向他们传达了好几次这个意思。他也知道降谷零大概这几年进展不小,再加上帕波米特那边,可能已经摸到了将近一半。
但是他不能停,Boss的任务交给他了,不是交给波本。他可以让波本协助,但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而且他还得借着朗姆的事情,拿到能将Boss和这个组织联系起来的证据。
虽然朗姆到现在都不知道boss已经换了人,但是无论怎么换,不管前任还是现任,组织首领都是乌丸家的人。
朗姆和乌丸家过去联系紧密,而朗姆又谨慎,绝对保留着boss、组织与乌丸相关的证据的人。就算实在没有,朗姆本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人证。
这种关键性的情报,别说说出来,就算是想要做一个局引导降谷零他们发现,可能性都不高。因为每次他还没想到边角的部分,规则就已经开始警告他了。
所以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假手他人,他只能在以白兰地的身份替Boss解决朗姆的同时拿到证据,再另想办法。
“我的身体我真的心里有数。”他耐下性子诚恳地说,“组织不解决,我都不可能安下心静养,就算现在休息一段时间,我之后还是要在组织露面。没准等组织解决了,我就已经不药而愈了呢。”
他说大实话,没人信,可松田阵平还是成功了。
在签了满满一页的不平等条约的情况下。
从最基础的一日三餐,到每天休息时间,比实验室里挂的注意事项还细。
就是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旁边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松田阵平理智地闭了嘴,又张开。
他得说一下贝尔摩德那边的情况。
昨天晚上的规则警告虽然突然,但是也从另一个角度验证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贝尔摩德已经盯上江户川柯南。如果她最后完全确定了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将雪莉未曾上报的APTX4869药效告知Boss,Boss一定会直接大批量的做人体实验。
就算未必是在日本,他也不想看见这种事情发生。
不能直接说药效,但先留下一点暗示,见好就收。
结果话刚起了个头,刚铺到雪莉叛逃她手头的重要实验还没完成,降谷零就一激灵,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松田阵平:?
“那个我已经在查了。”降谷零磨了磨牙,“这种小事你没必要说。”
这不是小事,这是人类可以返老还童的大事!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但到底也没继续说,
“那你自己去查。”
他也再想办法像是之前暗示景光那公安卧底一样就行,毕竟他也不打算再晕一次。
“你不用插手,朗姆那边的你可以接着针对,但是贝尔摩德和雪莉的事情交给我和萩原研二。”
降谷零冷着脸,有种松田阵平不答应就走不出去房门的气势。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坐在一边的伊达航却猜到了他想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放心柯南那边,但是他交给我,我接下来多去几次阿笠博士家,也去毛利侦探事务所转转。娜塔莉下周也去帝丹小学做英语老师了。”
“来间小姐?”这回连萩原研二都惊住了,“班长你和来间小姐说的?”
“不,是她主动要去的。”伊达航解释。“还记得我去年差点出过车祸吗?”
这事情不止萩原研二和降谷零知道,半个始作俑者松田阵平更知情,他心虚的和其他两人一起正襟危坐,认真听下去。
结果伊达航说,“去年我差点出车祸后,娜塔莉不放心我,从北海道过来后,一直是帮各学校的老师代课,没有固定下来。”
“前几年帝丹小学和另外一所小学都联系了她,她听说我最近可能要看着江户川柯南后,就自己决定了要去帝丹小学帮我多关注一下。”
噢,原来是让我们吃狗粮。
松田阵平往后一靠,躺在被摇起来半个床板上,降谷零慢吞吞地开始削苹果,萩原研二做作地拿起手机查看工作邮箱。
“你们……”伊达航哭笑不得。
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松田阵平当晚离开医院,打算按计划今晚去炸个朗姆的情报点。
剩下三人却没就此散开。
“真的不告诉他吗?”
伊达航脸上笑容淡去,粗重的眉毛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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