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零七二四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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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的轻微变动,都可能带来一连串的不可控的影响。
今天松田阵平本来以为自己能阻止普拉米亚安装炸弹,但是到那边后,一切都已成定局,就像是上辈子那样,所以他才匆匆改口让hagi不要过来。
普拉米亚都已经如此,假若要重现炸弹犯那天的情况,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万一出点差错,真的有民众为此牺牲了怎么办?
所以一直到和hagi分开,他都没有提炸弹犯的事情。
反正不说的话,他们也一定会调查,那他不如尽可能不参与,将事情交给他们。
而且就算是这个计划,也因为当初的测试,有了一点兜底的保障。
[希拉,我现在参与变动运的程度,有没有超过安全的范围。]
[暂时没有,但是我现在担心,这个也不太靠谱。]希拉的声音比他还多一点忧虑。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行了,已经不错了,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他也没有留在这边,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盯着天花板上撕咬痕迹般的怪异癣痕,才后知后觉地摸出药吃了一片。
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但松田阵平却忽然生出一点异样。
昨天他出现幻觉的时候,是不是也听清了hagi的声音?
为什么?
松田阵平正想问问希拉,就被一阵敲门声唤起了注意力。
“警察,请开门。”
松田阵平疑惑地换好衣服,走过去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位相貌秀丽而熟悉、黑色短发的女警。
“……佐藤?”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刚喊出对方的姓氏, 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的他应该不认识佐藤美和子才对。
但还没等他找借口掩饰过去,对面的佐藤美和子却喊出了他的名字。
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的佐藤美和子看上起比他还要震惊,本来抬起来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 精致英气的杏眼瞪得大大的, 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 才发出声音:
“你不是牺牲了吗?”
松田阵平心神微凛,暂时按捺下问她怎么认识自己的念头:“你认错人了,我叫神奈荒介。”
佐藤美和子错愕地怔住,接着神情中透出几分不知所措:
“这、这样吗?抱歉,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实在太像……”
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狐疑地看向他: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而且一般人听到和别人长得像,都会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吧,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我也认错人了。我恰好认识一个姓佐藤的, 和你长得有点像。”
佐藤美和子嘴角僵了一下。
她当警察两年了,都没见过这么敷衍的谎话。
今天就不应该代替伊达前辈来出外勤, 让对方过来认人才对,她记得伊达前辈和松田阵平好像是同期吧?
而且伊达前辈今天不出来的原因,好像还是因为……
“今天是那个炸弹犯发传真的日子, 我还是守在局里面比较安心。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伊达航拿着电话走到角落里,低声回答萩原研二。
“嗯……”
萩原研二稍稍有些沉闷地应了一声,虽然昨天松田阵平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是抓普拉米亚功败垂成这件事情, 还是让他有些心烦。
伊达航也知道他的心思, 有些忧虑地道:
“我稍微有点担心。去年这个时候, 我们前一天就发现了炸弹犯可能的位置,今年明明加派的人手更多了, 却始终没有发现对方的半点踪迹。再加上昨天普拉米亚的事情,那个炸弹犯会不会警觉的躲起来,不打算发传真了?”
“不会的。”
萩原研二打起精神,说出自己的推测,
“要说危险的话,放炸弹勒索警局,连续几年发传真挑衅都很危险,但是他依然这么做。这种人要么就是对自己有强烈的自信,认为绝对不可能被抓住,要么就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会停下来。”
“你说的对,那……他们那边还好吧?”
伊达航说得含糊,但萩原研二知道“他们”指的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应该只是暂时被绊住了。”
说到这里,萩原研二还有些欣慰。明明之前都是他通过小降谷和小诸伏得到小阵平的消息,但那两个家伙从抓捕之后就都没在主动联系他,反倒是松田主动替他们两个人报了平安。
根据松田的说法,降谷零和琴酒见面之后,应该是找朗姆那边主动交代情况去了,朗姆多疑且谨慎,对于这种人,要让他觉得你始终在掌控之中才行。
诸伏景光应该是被琴酒那边盯着,几个人在组织中关系太紧密也是个麻烦,很容易被同时关注,行动上难免受到牵制。
不单单萩原研二这么想,诸伏景光自己也这么觉得。
但如果非要找个理由把关系断开的话,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琴酒看似中立,实际上隐隐和白兰地,也就是松田站在一侧,有意无意地针对警惕着朗姆。他作为琴酒的手下,和科涅克决裂的弊大于利。
而且诸伏景光早就察觉琴酒对松田的态度相当复杂,既有一定的信任,又在暗中评估审视。甚至于,对于苏格兰和科涅克的特殊关系,琴酒也看似漠视,实则是默许。
琴酒希望苏格兰和科涅克的关系更进一步?难道他想借苏格兰来牵制白兰地?
但琴酒为什么需要这么做?他权力欲望和野心又没有朗姆那么重。
诸伏景光直觉认为琴酒的态度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搞清楚这件事,可能他们一直以来的另外一个困扰,也有了突破口。
他说的这个困扰,当然就是松田怎么成为白兰地的。
虽然他们没有再问松田,但也不是真的将这件事放过了。
组织在松田身上做的实验,松田在组织内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松田早就和组织最核心的那部分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一直以来对松田的探究,除了对同期的关心,更是在调查组织的真正目的。
和松田的特殊关系,就是他们调查的理由和梯子,让他们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讳莫如深,不能越雷池一步。
而松田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即使他因为组织内的流言尴尬羞耻,也从来没想过去澄清。
毕竟离谱归离谱,还是挺好用的。
尤其是在打听消息上。
诸伏景光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邑白兰地,成功引来刚到据点休息室的基安蒂的侧目。
“苏格兰,大早上的,你为什么要喝酒?”
蓝灰色上挑眼的男人端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才叹息道,
“我们又不是刚刚起床的上班族,一晚上没睡,总要找点东西提一提精神吧,等琴酒回来,我就能去休息了。”
“琴酒没在据点里?他干什么去了?他不是要审问普拉米亚吗?”基安蒂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对面的男人温和的笑笑,没有说话。
基安蒂翻了个白眼,眼角的凤尾蝶掀起不满,“没必要对我守口如瓶,普拉米亚是我和科恩一起和琴酒抓回来的。”
她提高声音,“科恩,你说是不是?”
走到酒柜前挑酒的科恩跟着应了一声,又补充道,“还遇到科涅克了。”
“不要提那么晦气的事。”基安蒂咬牙。
到这时候,苏格兰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普拉米亚的骨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吐真剂也没有用。琴酒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说去拿点有用的东西,正好在她身上试一试。”
对面的两人同时安静了一下。
基安蒂率先窜起来,“我要去打靶。”
“我也过去。”
诸伏景光和她一起去了靶场,正好看见莱伊收起枪。他大大方方地瞥了一眼莱伊的成绩,发现数据和之前差不多,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还是倾向于莱伊的实力比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要更强一些。
半年前在神谷町,松田被自己安排的狙击手击中,从公安那边回来之后第二天,就立刻和莱伊在游乐园见面,而且班长还亲眼看见莱伊在游乐场主动保护松田。
从那之后,诸伏景光就一直怀疑,那个隔着上千米还能精确狙击的狙击手就是莱伊。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莱伊的实力未免太可怕了。
而且考虑到松田对莱伊的信任,那莱伊藏拙的真正原因,或者说加入组织的真正目的,可能也需要重新评估。
借着打靶的时间,诸伏景光试探了一下他们昨天的情况,期间莱伊一直没走,同样在旁边听着。
当基安蒂心有余悸地说道,波本借普拉米亚杀萩原研二,甚至有拉科涅克同归于尽的想法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莱伊淡定的表情崩了一瞬。
诸伏景光也很崩溃。
谣言确实很好用,但是zero,不用到这种程度吧。你已经黑得跳进堤无津川都洗不干净了,怎么还在往自己身上扣黑锅。
他在心里给幼驯染点一根蜡,接着就毫无防备地听到了科涅克是怎么轻描淡写地搞崩了普拉米亚心态,逼得她仓促反击,导致琴酒的车毁在了杯户大桥上,三人一同落水。
诸伏景光:……
很好,松田阵平,很有想法。
莱伊突兀地插话,“科涅克当时自己也在车上吧?”
“科涅克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又不怕死,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基安蒂没好气地堵了一句,结果忽然看向莱伊,不怀好意地说,“莱伊,你在科涅克手底下,就不怕他哪天把你当成炮灰去测量实验数据?”
被点名的男人却没有生气,他站在一边,黑色的长发如瀑披散,前额一缕微卷的黑发垂落到墨绿的眼眸前方,柔和了他过于冷淡的神色。
“那让你失望了,恐怕我会活得比你长。”他声音低沉地说。
基安蒂脸黑了黑,刚想发作,外面已经传来了动静。
“可能是琴酒回来了,我得出去看看。基安蒂,莱伊,你们要不要一起?”苏格兰温和地声音冲散了两人之间的硝烟。
基安蒂切了一声,“我不去。”
莱伊却收起了枪,“走吧。”
和诸伏景光想的一样,琴酒既然没有提前清场,就是不介意他们旁观,所以两人跟着一起顺利地到了审讯室。
也因此,诸伏景光看到了一场直到几年以后都忘不了的所谓“审讯”。
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心理试探,琴酒直接给被锁在审讯椅上的普拉米亚,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药剂的液体,然后又将她的嘴也堵住。
等药效发作之后,普拉米亚的眼睛忽然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表情极度恐惧,四肢疯狂挣扎,被堵住的喉咙里挤压出‘嗬嗬’的声音,很快,他被绑住的手脚处都已经被磨破出血了,但她却没有丝毫清醒的样子,甚至恐惧的越发严重。
等了一会,琴酒伸出手去敲了敲面前的铁栏,金属碰撞的声音并不大,却让普拉米亚受惊地颤抖起来。
三人明明站在他面前,普拉米亚却仿佛看不到一样,只沉浸在他自己的恐惧中
“致幻剂?这个效果未免也太好了?是组织内部研发的?”诸伏景光声音干涩地问。
琴酒吐出一口烟气,“这是科涅克的功劳。”
“我以为他的天赋是在机械方面的研发上,没有想到在生物药剂上也……”
“不,他当然没有。”琴酒瞥过来,意味深长地说,“但他有别的方式。”
如果换个人去理解这句话,可能会想到松田阵平会给组织搜集这方面的人才,但是偏偏他面前的两个人是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彻骨冰冷。
什么方式?难道这些药都曾经在松田阵平身上试过?胃里疯狂涌起的欲呕的酸苦,被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强行压下。
“有后遗症吗?”他仿佛好奇的问。
“当然有。”琴酒随口道,接着走了进去。
普拉米亚这时仿佛才注意到他们,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只剩下惊惧,像是在看什么极为可怕的存在。
琴酒开口问了两句,但普拉米亚却仿佛吓破了胆,对他的问话甚至不能理解。
最后他低嗤了一声,又给金发女人注射了一支药剂,对方才能断断续续地开口。
旁边的赤井秀一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的垂下眼帘,遮住碧绿色之间的冷锋。
科涅克病情发作时认知混乱的样子,和此时此刻的普拉米亚何其相似,只是……可能科涅克早已习惯,因此不会出现这么强烈的反应。
但如果这真的就是科涅克长期以来承受的,那也未免太惨痛了,倘若科涅克的思考方式和正常人一样,必然对组织怀有深重仇恨才对。
可偏偏科涅克虽然任由卧底渗透组织,对组织并不全然在乎,但却又依然忠于Boss,不仅不肯透露组织的情报,甚至连救的药都不愿意交给其他人破解研究。
科涅克到底是希望组织存在,还是希望组织被毁灭,他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结果?
赤井秀一又看了一眼即使在审讯中、也依然能态度柔和地和琴酒说笑的苏格兰。
波本、苏格兰、还有那个危险的公安萩原研二接二连三的围绕在科涅克身边后,他本以为科涅克会有所改变。
但现在,波本再次失控了,苏格兰更是漠视一切的发生,科涅克是真的无法控制他们,还是在放任甚至推动这一切?
那个卷发的青年像是一场静谧的黑色风暴,无声无息地将这些不简单的人物齐齐卷了进去。
但风暴本身打算刮向哪里?
又计划如何收场?
赤井秀一心中笼罩阴云的时候,而东京的另一处,同样有人怀着忧虑。
“伊达,还在等啊?”目暮警部走到伊达航身边。
伊达航仿佛不经意的将手机背扣在桌面上,不好意思地对目暮警部爽朗笑笑,
“嘛,去年也是这个时间,感觉应该快了吧。”
“来了来了!伊达警官!”不远处地长谷川和辉大声喊,“有人发传真过来了。”
伊达航猛地站起来,拿起手机走过去,“发来了什么?”
长谷川和辉递给他一张纸,“这张上面只有数字1。”
伊达航接过来,捏着这张纸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和之前除了数字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忍不住皱眉自语,
“今年也只有一个数字,难道他要倒数到零?也就是明年?”
他和旁边的人匆匆说了一句之后,就走到无人的角落里,继续接听电话。
“怎么样?”
对面的萩原研二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消息,然后才缓缓开口,“这次他似乎警惕了许多,我这边也没能锁定位置。”
“有点不对劲。”伊达航凝重地说,“每个人的能力都有上限的,就算是警惕,也不至于忽然比之前难缠那么多,这有点像是……”
“有人在帮他。”
萩原研二得出肯定的结论。
“事情麻烦了,要不要通知松……”
他还没说完,不远处又传来长谷川的声音:“伊达警官——”
“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不方便。”
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回绝。
他两手插进兜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我帮你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尸体,还找到了凶手,你不谢我就算了,还盯着我干什么?”
“我明明谢你了,刚刚还说请你吃饭,是你自己拒绝了吧。”
短发的女警被拒绝,也不生气,只是站在旁边吐槽了一句,目光又落到他的脸上。
“你真的……”
“不认识你。”松田阵平顺畅地接下后半句,“我说了,刚刚认错人而已,没想到你也姓佐藤。”
“嗯,嗯。”佐藤美和子不想反驳了,事实上她也有些怀疑,可能她真的是认错人了。
毕竟松田阵平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牺牲,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曾独自去过对方墓前拜祭。
人死不能复生,就像她的父亲一样,活着的人只能背负着回忆继续走下去。
说话间,其他同事那边已经将最后的笔录和证据整理完毕,他们也要收队了。
佐藤美和子正想和他告别,就听见不远处的白鸟任三郎讶异地拿起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也是证物吗?”
他念道:
“我是圆桌骑士……在今天的正午和14点,我们将以战友的项上人头……”
佐藤美和子忽然感觉身边一阵风掠过,那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白鸟任三郎,一把将他手中的纸夺过来。
“你干什么!”白鸟警官皱眉。
佐藤美和子连忙跑过去,“不好意思,别生气。”
虽然和这个自称神奈荒介的家伙只相处了半小时,但是在查案的时候,她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他是怎么样我行我素毫无顾忌的性格。
此刻只能先安抚了白鸟警官一句,跟着看向那张纸。
“作为点燃庆祝的烟花,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阻止我。我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您的大驾?”
佐藤美和子神情严肃起来,“这是挑衅吗?犯罪预告?”
“这张纸哪来的?”她问白鸟任三郎。
“刚刚就夹在证物袋之间,很明显是犯罪预告了,给我再看看。”白鸟任三郎要抬手从神奈荒介手里拿过来。
佐藤美和子怕两人起冲突,连忙先开口,“神奈先生,你先把它给我……”
松田阵平紧绷着唇角,松开手,任由佐藤美和子将写着熟悉内容的纸张抽走。
[希拉。]
[我已经在查了。]希拉茫然地出声,[……不知道为什么,规则居然将11月6日你们遇到普拉米亚的事情和11月7日炸弹犯的事情判断成了一个整体,我没办法截断注定要发生的运。]
[这个没关系。]松田阵平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他快步往酒店外面走,[我只想知道,如果这一天提前了,是不是意味着,死亡节点也提前了。]
[很可能。]希拉小声道,[现在我完全不能控制了。]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你之前就和我提过利用规则的风险,是我大意了。]
松田阵平早在看见佐藤美和子的时候,就隐约有了预感。
强烈的不安和对规则的探究让他眼前的画面有些轻微扭曲,松田阵平缓缓吐了一口气,
[但有件事情,我必须要搞清楚。如果死亡节点真的提前,那按照现在的情况,是算在我身上,还是hagi身上。]
运线这种东西,又不是游戏加载,只要不到百分之百就没办法登陆进去,希拉一直以来形容的,是运的重叠度和偏移度。
[按理说,现在规则应该更容易将我判定成松田阵平才对吧?]
希拉谨慎地说,[如果用概率形容,那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你,但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是hagi?]
[不,是将你们两个合在一起判定成松田阵平。]希拉沉重地说。
松田阵平:……
他明知这种才是合理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短暂的寂静让松田阵平猛地清醒了过来。
就像是昨天普拉米亚出现, 琴酒却提前得到情报一样。运提前必有痕迹,如果能找到关键,就是他们扭转死亡的契机,明明是正应该行动的时候, 他却先去考虑失败的可能。
[不用回答我, 我刚刚有点不太冷静。]
松田阵平摸了摸衣兜里的药盒, 那里面还有一片药,他今天本来应该先去取药,但现在只能延后了。
松田阵平一边整理思路,一边和希拉沟通。
[谜语和上辈子一样, 指向的还是摩天轮,那另外一个地点就可能是米花中央医院。]
他昨天虽然临时中断了计划,但杯户购物广场和米花中央医院这种关键地点布置的人却没有立刻撤离, 现在正好用上。
他先发了封邮件, 让人去排查,接着走到路边, 想打一辆出租车,可大概是因为附近停着警车的原因,居然一辆都没有。
“一声不吭就出来了, 你想要去哪?”身后传来小跑过来的脚步声,佐藤美和子在他身边站定。
“案子已经破了,我又不是犯人,想去哪里不用和警察报备。”松田阵平随口说了一句, 拿出手机打算叫一辆车过来。
希拉却出声了:[别忘了, 这是你自己的运, 如果你继续插手的话,可能会发生别的意外。]
[但是到这种时候,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米花中央医院有多少人,摩天轮上又有多少人,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松田阵平的手只稍稍在屏幕上方顿了下,就要按下,女人的手却挡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刚刚那一封犯罪预告,你看懂了对吧?”
松田阵平抬头,对上年轻女警笃定的目光。
佐藤。佐藤美和子。
松田阵平在心里又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他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在一年后才相识的佐藤美和子会提前认识他,但有些庆幸自己戴上了墨镜,不然以佐藤的敏锐,一定会她察觉更多的异常。
“我只是有私事要处理。”他说。
佐藤美和子挑挑眉:“那你就要和我去警局解释一下,刚刚看见那个谜语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等你们先搞清楚那个谜语的意思吧。”
松田阵平转身要走,却感觉到周围风声一动,立刻下意识反击,又在触及她伸过来的手臂后紧急停下。
佐藤美和子趁他怔愣的空档,反手抓住他。
“我有急事。”松田阵平低头看了一眼被牢牢握紧的手腕。
佐藤美和子并不难甩开,但是他清楚对方是一个执着的人,没有合适的理由,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有多急?”佐藤美和子反问。
“人。”
带着墨镜的青年气势冷冽,简单的两个字被他说出来像是在威胁,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佐藤美和子顿了顿,轻声道:“那你更不应该走。”
“如果像是你自己说的,我认错人了,你只是个普通民众,那你才更应该找我。”
她说:“我是警察。”
佐藤美和子松开他的手臂,走到旁边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前。
松田阵平注意到那辆依稀有点熟悉的车,愣了愣。
“上来,我送你去。”
佐藤美和子说,“你不是没打到车吗?”
松田阵平上了副驾驶,开口的时候在杯户购物广场和米花中央医院之间犹豫了一下,手机上忽然收到了回复的邮件。
【米花中央医院发现炸弹,正在拆除。】
松田阵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愣了愣。
但看到下一封的时候,他脸色微微地变了。
【杯户购物广场摩天轮附近出现爆炸,工作人员正在疏散人群,我们无法靠近。】
他刚想回复邮件,却听见旁边的佐藤美和子似乎在接听电话的声音。
“那个……是指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中间几个字被她咽下。
松田阵平一个激灵,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她,“谁的电话,你把那个谜语给谁了?”
“伊达前……”辈的音还没出口,佐藤美和子手上一空,手机居然直接被抢了过去,速度快得让她心惊。
但对方刚一开口,就让她熄灭了指责的心思。
“是我。”卷发青年神情冷然地对那边说,“谁过去了?”
“萩原正要过去了,因为我们这边还收到了另外一封传真。”
就在伊达航正在和萩原研二通话的时候,长谷川和辉跑过来,递上了第二封传真。
【72号是仇人的审判席,破坏圣杯的罪人,需以身补全通往天国的权柄,不要妄图欺骗鹰的眼睛。】
“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接着就收到了佐藤发来了的谜语。”
“摩天轮的控制台被炸了,但是还有一大半的人没能下来,因为从72号座舱转到站台上后,只要有人接近,附件的炸弹就会爆炸。”
“我们推测炸弹犯的意思是,进入72号座舱的……只能是当初拆弹的警察,也就是……”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通话以带着墨镜的青年冷静的话语作结,“我马上就到,别让hagi过去。”
这时候,佐藤美和子已经连闯了三个红灯,堪堪赶到不远处的杯户购物广场。
曾经浪漫的约会圣地,此刻只剩下尖叫声和爆炸声,巨大圆轮的金属骨架上,一个个红色的座舱高高悬起,如同恶魔的眼。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光头中年男人收起望远镜轻笑了一声。
“好戏要开场了。”他看向哆哆嗦嗦站在一边、脖子戴着一个颈环炸弹的瘦高男人,脸上浮现阴鸷的笑容,“主角已经上台了,反派总不能干站在这里,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那炸、炸弹……”男人小心翼翼诶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面红蓝色的液体各占一边。
“噢,对,小心点,它可是你取信的关键,要是你失败,那今天就要多一场烟花了。你们这些喜欢用炸弹的,是不是都喜欢用烟花这种形容?”
似乎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光头男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浮现狰狞的微笑:“今天之后,我也会喜欢上这个形容。”
等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之后,他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接通了振动的电话。
“朗姆。”琴酒的声音森然,“你拿走了普拉米亚的炸弹原液?”
“琴酒,没必要和我兜圈子,你想问的不是炸弹。”朗姆沙哑地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胜券在握,“但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已经晚了。”
“你昨天故意亲自去取那个所谓研究所的新品,不就是想暗示我科涅克的精神问题。今天的事情不论结果,都有你一份。不过你放心,如果成功了的话,那你之前的条件我全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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