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零七二四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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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密码不可能设置有规律,或者是可以从其他手段获知的数字和符号,只有可能是无规律的随机组合。而且只要输错两次,文件就会自动销毁。所以除了从知情人口中问出以外,以没有任何办法提前获知。”
但是想也知道能够被选中作为权限人的,说出密码的可能性极低。
而这些还仅仅是潜入之后的验证步骤,之前更是有复杂的防卫系统。
伏特加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琴酒也神色略微凝重起来。
白兰地借墨镜挡住表情,没露出什么异样。
他其实早在贝尔摩德说出来之前,就已经从萩原研二他们那边知道了这个复杂流程。名单登记已经无法更改,只能够在名单保护上面下功夫。
现在这个登记又保护的多此一举的举动,已经是萩原研二、其他国家的卧底、还有那些脑子没有彻底糊涂的上级们一起努力能够促成的最好结果。
做到这一步的话,就算是组织应该也很难拿到名单了。
“这件事告诉boss了吗?”他问贝尔摩德。
“当然说了。不过那位先生还没回复,大概也是觉得难以……”
贝尔摩德还未说完,手机就震了震,她低头看了一眼,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语气却和刚才一般无二,
“Boss说让我们找到有各国权限的人采集信息,剩下的事情不需要管,他有办法。”
车里安静了片刻,最后白兰地道,
“每个国家?”
“我暂时回美国。”贝尔摩德道,“英国交给弗朗布瓦斯,日本交给你和琴酒,其他国家的分布由各自的负责人负责安排。”
“这么多选择,只要有一个地方成功,就拿到名单。”
女人的声音像是丛林中的蛇,轻而易举地刺破江户川柯南的血管,将毒液注入其中。
让耳麦那边的男孩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江户川柯南努力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听见白兰地在车里说:
“在前面的路口停车。”
他连忙打起精神,看清楚距离不远之后,立刻抄小路赶过去。
至于那个窃听器……
江户川柯南在路上就听见贝尔摩德下车,接着窃听器损坏的声音。
他放上窃听器的时候,就意识到贝尔摩德是故意给他机会,也是故意泄露这些信息的。
贝尔摩德也希望有人阻止组织吗?江户川柯南脑中掠过这个想法,但是当前的情形却让他没有机会再深想。
来到疑似白兰地下车的地方附近,江户川柯南发现这边是一条不太宽敞的小路,两边都是连排的两层小楼,其中很多本应该是店铺的地方都已经摘了招牌,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意不景气,还是这段时间的影响。
江户川柯南的滑板落在空旷的街道上,声音十分明显,他立刻把滑板拿起来背在背上。但是小心的往前走了一段,却还是没有发现松田阵平的任何痕迹。
难道是错过了?
江户川柯南懊恼地咬了咬唇,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看见前面隐约露出的人影。
他往前快走了两步,果然看见靠着电线杆的卷发青年。
松田先生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依旧戴着墨镜,像是早猜到他会过来似的,直接开口,
“你和贝尔摩德什么关系?”
“啊?”江户川柯南没想到松田先生自己不解释,反而先问出这个问题,他迟疑地说,“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她有时会帮……”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却在抬头望向卷发青年时,声音被硬生生截断在喉咙中。
因为那双过分冷漠的暗青色眼睛。

贝尔摩德刚回到车上, 白兰地装在手机里的小玩意就监测到了不明电波。
他凝神去听,果然听见了极其微弱的电流声。
窃听器或者定位器。
白兰地本来想提醒,但对上贝尔摩德那双似笑非笑闪着冰冷的幽绿色眼睛,他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他和帕波米特私下里聊到组织的时候, 帕波米特也曾露出这样的眼神。
那是一日日用砂纸打磨心脏所留下的绵长刺痛, 是受害者溢出的怨恨。
于是白兰地直到下车, 都保持了沉默。
贝尔摩德不会旗帜鲜明地站出来反抗组织,但如果只要稍微做点小动作就能给组织造成麻烦,她一定乐意动手。
白兰地停在这条人烟稀少的路上,是以为贝尔摩德可能会找过来解释。但没想到, 来得却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
这个男孩一看见他就自然地跑过来,语气熟稔地像是早就认识他。
不、不是他。
“松……”男孩口中的那个半个音没有完全吐出来,但是白兰地却意识到他想要喊什么。
松田阵平, 这个名字最近在他身边的出现频率也太高了。
卷发青年漠然地看着戴眼镜的小男孩:“你认错人了。”
江户川柯南僵在原地, 其实对上那时候暗青色眼睛的时候他就已有所觉,但是真听见松田先生说出来, 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松田先生怎么会失忆,难道是那个组织做的?
等等,会不会是……
江户川柯南身体不动, 目光往四周撇了两眼。还没开口问,卷发青年却看出了他的意思,冷淡地否认了他的推测,
“这里就我自己, 没有别人。”
“我不管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如果再有下次, 你就回不去了。”
卷发青年手上的打火机转了一圈,没做出什么过于可怕的表情, 却有种凌厉的压迫感,像是下一秒就可以轻描淡写的杀人埋尸。
但他这个态度,反倒是让正在茫然震惊的江户川柯南稳住了。
“白兰地”的态度和气场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已经足够可怕了,但是对于如今已经亲眼见过不少组织成员,又多次从琴酒手底下死里逃生的江户川柯南来说,实在有些敷衍。
明明听到了他和贝尔摩德有关,已经猜到他在跟踪了,却还是打算吓唬一下就放走,甚至懒得拿出枪来装装样子。
就这,松、白……算了,松田先生你好歹认真一点啊。
黑发蓝眼的男孩欲言又止,露出无奈的表情。白兰地看他一点不害怕的样子,心里的猜测更确认了几分。
“你刚刚叫我松田阵平?”他问。
男孩眼神本来飘向他手上的打火机,一听见他的话立马收回目光,乖巧地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已经死了七年,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不可能一副认识并且和松田阵平相熟的样子。
所以要么是松田阵平还活着,要么是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他和这个男孩以松田阵平的身份结识了。至于是哪一种,问一问就好了。
“你怎么证明你认识我?”
男孩像是被噎了一下似的,半晌憋出来一句:
“这个话题是不是跳得太快了?”
但他还是解释了,“我知道你手里的打火机其实是个药盒,也知道你吃的药是SOI……”
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消失了,坚硬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卷发青年盯着他的目光中终于多了可以刺伤人的锋利:
“我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不是你主动说的,是有一次你把外套借给我,误以为药盒已经空了。但是这已经可以证明我们认识了。”
被枪指着的男孩毫不避让的与他对视,湛蓝色的眼睛中带着远超出年龄的冷静,
“松田先生,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开枪的。”
一个过分聪明、也过分信任他的孩子。
白兰地把后半句咀嚼了一遍,忽然感觉紧握着的枪有点烫手。
“过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他只起身要带着这个男孩离开,男孩却犹豫了一下,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让我捏一下你的脸?”
还真是认识贝尔摩德。
白兰地看了一眼这个得寸进尺的孩子,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十几分钟之后,将男孩带到附近安全屋的白兰地听见了他未曾想过的离奇故事。
他曾经与一个叫做阿笠博士的人在十年前的交流会上认识,在七年前重新联系,而对方帮他发明和改良了许多高科技产品。
他曾经拆了炸弹犯放在警车里的炸弹,在带着炸弹路过正在被抢劫的银行时被劫匪拉进去,于是用炸弹同时威胁了劫匪和警方。
他曾经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因为撞上杀人案而被警方堵在里面,被工藤新一和他的父亲暗中救场才避免了药被发现。
他曾经带着眼前的这个被喂下药回到七岁工藤新一在多罗碧加乐园躲进灌木丛,试图避开一个金发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却还是被他强行带走。
他曾经失去神智,被苏格兰囚禁……
“停。”白兰地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不是在囚禁我,只是照顾我而已……”
男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白兰地冷酷地继续解释:
“还有前面那个……肤色比较深的金发,虽然我想不起来这件事,但他和我一直是合作关系,也也不可能强行带走我。”
江户川柯南碎了一地。
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呆了一会,把自己拼好以后又坚强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接着说……”
本来要开口说什么的,卷发青年又闭上嘴,示意他继续。
江户川柯南快速讲完了他所知的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萩原研二的关系,还有来检查脑部装置的部分。
他本来在犹豫要不要连雪莉的事情也说出来,松田先生却已经猜到了,
“和你一样。”
“对。”
“让雪莉最近别出来,组织还在找她。”
“放心啦。”江户川柯南看已经都说完了,干脆补上一句,“但是你上次答应她不叫这个代号了。”
卷发青年却一下子沉默了。
“松田先生?”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听他讲完了整个过程,看上去根本没有怀疑,甚至在和他有来有回的聊了几句的卷发青年居然又否认了他的身份,
“我不是松田阵平。”
“你不相信?”
江户川柯南吃惊地跳下椅子,走到近前时却又反应过来,
“我懂了,松田先生你是不是因为失忆,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认同感。”
“这很正常了。”他纠结地挠了挠头,“你要不今天就和我一起去阿笠博士家,我们再做一次检查,也许能想起点什么?”
“不了。”
卷发青年回答得很快,暗青色的眼睛也像是毫无波澜的海面,让江户川柯南心生不安。
江户川柯南还想坚持再劝几句,卷发青年却将话题引到了他完全无法拒绝的另一件事上:
“刚刚我们在车上聊的事情你听到了多少?跟过来想做什么?”
卧底名单!
江户川柯南随着交流而逐渐松缓下来的神经当即紧绷了起来!
“松、白兰地。”
他因为松田阵平看过来的眼神而改了口,
“你不会真的任由组织拿到卧底名单的吧?”
白兰地嗯了一声,“我会想办法,你回去之后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贝尔摩德那边我来处理。”
这和之前松田先生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啊。
江户川柯南努力反驳:
“我听完了全程,知道那份名单保护得有多么的严密。你、贝尔摩德、琴酒现在还没有想到任何可以潜入并且拿到名单的办法,但是那位boss却已经胸有成竹了。”
他目光灼灼地与卷发青年对视:“而且看他的态度,也没有打算告诉你们,那你……”
江户川柯南忽然顿了顿,犹豫,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你已经猜到Boss的手段了?”
说服不肯承认自己是松田阵平的白兰地的难度忽然超级加倍,之后江户川柯南反复旁敲侧击,但是也只得到了一点边边角角的消息。
松田先生既没有赶他走,也不肯多说一点,只是看着他像是在评估和思索着什么。
最后打破僵局的,是贝尔摩德的电话。
贝尔摩德弯弯绕绕的试探了几句,就被松田先生戳破了,
“你想问什么?”
江户川柯南忽然意识到了答案。
“我正打算回研究所。”
松田先生用比和他说话时更加冷漠的语气说,
“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不知死活的跟踪我,我打算把他带回去。”
“你认识他……那你过来。”
好,好,江户川柯南心想怪不得他没有被赶走。松田先生居然把他当做了威胁贝尔摩德的人质可是贝尔摩德又怎么会……贝尔摩德答应了。
江户川柯南心情复杂。
白兰地说出地址后挂了电话,就感觉到男孩又靠近了一些。
“我配合你。”
这位前高中生侦探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白兰地无法拒绝的理由,
“白兰地,如果我能比组织比琴酒更快找到拥有登陆存储名单电脑权限的人,我们就正式合作吧。”
“可以。”白兰地同意。
黑发蓝眼的男孩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为了减少到时候合作的磨合,不如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前期可能的行动。”
白兰地:……
这孩子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吗?
等贝尔摩德来到这个安全屋,就看见了双眼紧闭,像是被随手扔在沙发上的男孩。他一动不动,但是起伏的胸膛证明人还活着。
贝尔摩德悄然舒了口气,就听见白兰地毫不客气地开口:
“人你可以带走,但是我有条件。”
“难得看见你提一次条件。”
女人动作优雅地坐到沙发上,将发丝捋到耳后,嘴角含笑,“就算是没有这个孩子的事,你找我难道我会不答应吗?”
“那你就别把他带走了。”
只是放松下来随口撩一下的贝尔摩德:……
行,她记住了。和白兰地调情不如回去找琴酒。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她道。
卷发青年看向昏迷在沙发上的男孩,又移开目光,
“你这次回到美国,帮我去一个研究所查一点东西。”
“是……”他有些恍神,低声说,“Boss的研究所,我没有单独进入权限,只能告诉你位置和大致的内部情况。”
贝尔摩德手指轻微抽搐了一下,
“好啊。”她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这么有趣的事,我当然愿意。”
贝尔摩德带着江户川柯南离开了。
三天后,白兰地和琴酒还在排查警察厅以及公开或暗中支持针对暴力犯罪的官员时,江户川柯南主动联系了他。
他已经找到了。

江户川柯南给松田阵平打过去电话, 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但紧接着下一句:“白兰地先生,您能不能过来救我一下。”
他甚至在代号后面加了敬称。
然后江户川柯南哎哟一声,手机大概被人夺走了。那边的背景音略微发生变化, 最后只剩下另外一个呼吸声。成年男性的呼吸。
白兰地等了几秒, 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这个孩子在我手里, 不交钱就撕票”之类的话。
他在组织多年,只有威胁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在电话对面听见这种内容的新鲜经历,一时神色都微微认真了起来。
但那男人开口后, 说的是:
“这孩子胆子太大了,他居然敢跟踪威士忌,刚刚差点被发现。”
事情一下子又回到了白兰地了解的领域。
“波本。”
白兰地还未能在脑海中完全拼凑出金发青年的形象, 却自然而然的先说出了对方的代号。
……和波本这么熟悉吗?
白兰地为自己的反应怔愣了片刻, 那边就又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听觉灵敏的分辨出来,默然片刻:“柯南在你手里?”
白兰地的重音放在‘手里’上。
轻轻的叭嗒一声后, 波本若无其事地说:“我已经放下他了。”
“唔……太过分了吧,你刚刚是不是忘记你在捂着我的嘴了。”
江户川柯南又气又无奈,可除了仰头瞪一眼这个被他发现了组织身份的紫灰色眼睛男人以外毫无办法。
而代号波本的家伙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 厚脸皮地对他笑了一下,甚至还眨了下眼睛。
明明是有些活泼亲和的表情,可他的眼睛中却没有多少情绪,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一种古怪又冰冷的矛盾气氛中。
但他和电话那边的松田先生说话的语调, 却异乎寻常的稳定:
“这孩子想和你聊聊, 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我这个位置还算安全。”
白兰地动身,隐蔽地赶往波本报出的地址。
这是一家废弃的便利店, 正门上着锁,里面都是空空荡荡七零八落的货架子。
他绕到进货的后门,江户川柯南就已经跑过来给他开了门。
白兰地走这间连着便利店的小仓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好好的喊什么救。”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讪笑了一下,仓库深处的阴影里,有人没好气地说:
“喊救是怕我让人把他送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他顺着声源看过去,看清了那个金发青年的身影,
“波本。”
正往这边走的波本顿了顿,应了一声,才道,
“先听他说还是我说。”
白兰地便看向江户川柯南,波本的目光也顺着看过来。
江户川柯南顿时如芒在背,他现在要说的事情直接告诉这个波本真的没问题吗?
他用目光确认白兰地的意见。
“没关系,直接说。”卷发青年回得迅速,但回答后又有些晃神。
江户川柯南只好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其实说也巧合,他和白兰地分开的第二天碰到一个案子,其中一个嫌疑人是一个独眼男人。等后来案件解决,警察也到了之后他才知道那人恰好是搜查一课的现任课长。
“按理说持有权限的人不可能是一个搜查课的长官,但如果那个人还另有隐藏身份就不一定了。”
江户川柯南小声道,“来找他的下属里有一些看起来不像是刑警。”
“而且我注意到他在眼里滴眼药水,我问了白鸟警官和高木警官,黑田课长之前没有用眼药水的习惯。”
“单眼的人本来就比双眼的人眼睛更加脆弱,我知道有一些新研发的高精度虹膜扫描技术,目前还没有完全优化,可能造成眼睛短时间疼痛。”
白兰地:……
这几条单独任何一条拿出来都不算是什么值得关注的点,但偏偏合在一起,又正好被观察力惊人擅长推理的江户川柯南撞上。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双手抱胸的波本,波本已经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看向墙壁了,大概也没想到还有这种精准锁定的方法。
江户川柯南说完这些之后,又解释了他怎么试图接近黑田课长,结果发现了一个行踪不太对劲的公安。他跟过去之后听见对方的代号是“威士忌”,而和他见面的人就是之前见过的金发青年,而且威士忌叫他“波本”。
江户川柯南瞳孔地震。他到底在不知不觉间和多少个代号成员见过面??
就因为一时心情没稳住,江户川柯南差点被发现,但及时避开了威士忌的搜查,最后被波本拎走。
江户川柯南把事情讲了一遍,还担心自己的证据不足,没办法说服松田阵平,但是仰头一看,卷发青年一副了然的模样。
“你早就知道谁有权限?”
白兰地默认了。
“所以你和公安一直有联系?”
“为什么不先担心一下你之前说的合作?这下你就不是先找到的了。”
白兰地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旁边一束目光投来,他侧头与波本对视,看见那双紫灰色的眼睛中露出轻微的讶异和探究。
在惊讶什么?白兰地忽然有点不自然。但江户川柯南的话又搅散了他情绪:
“因为合作你已经答应了,你想用这个方法来确认我能不能真正帮上忙。现在怎么样?”
白兰地低头凝视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指尖缓缓摩挲了一下自己手机。
手机里,有泽田弘树发给他的一封加密音频。
他本应该把它删掉,但却拖延到了现在。而那个音频里就提到了江户川柯南的名字。
而如今江户川柯南又亲自证明了自己。
确实没有理由再拒绝了,即使那背后所代表的可能如此荒诞。
他短暂地眩晕了一下,用力闭了下眼,
“别过来。”
正抬手想扶他的江户川柯南,和反应敏锐的想靠近他的波本都定在了原地。
白兰地轻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江户川柯南。”他郑重地说,“之后可能有不少事情要拜托你了。”
黑发蓝眼的男孩愣了一下,但还是认真的答应下来。
而白兰地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犹豫:
“boss这边的行动我有一些猜测,但还不能确定。最迟两天后,我会再联系你。”
等江户川柯南离开后,白兰地才看向波本:
“朗姆那边是怎么回事?”
波本目光复杂,声音低了几分,
“这是你之前让我做的,你也不记得了?”
白兰地沉默,连潜伏在朗姆身边和组织已经断联状态的波本都知道了他记忆的问题,谁告诉他的。
他心里面浮现出几个选项,但却一个都不愿意深想下去。
“不记得了。”
他暂且承认了自己的记忆问题,当做他们说的全都是真话,“我让你做了什么?”
波本又看了他一眼,最后从旁边拽来唯一一个凳子,“那我从头讲,你坐着慢慢听。”
“两个月前,昏迷的你被库拉索带走,又在送到朗姆的地盘后被琴酒和、苏格兰劫走后,库拉索私下找到了我,她说……”
“有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女人站在降谷零面前,银发束在脑后,剔透的异瞳带着不似人类的冰冷,
“‘如果我回到组织24小时没有给你消息,你就尽快脱离朗姆,越快越好,什么都不要等’,这是他的原话。”
当时这句话就把降谷零惊到了,他知道库拉索是接到朗姆令负责带回白兰地的人,而且库拉索之前就曾经帮松田给他带过一次话。
因此不论是从语气还是从其他方面分析,这句话都只能是松田阵平带给他的。
可是什么叫做从朗姆身边脱离?松田知道他是卧底,只要组织不毁灭,他的身份没被发现,他就不可能撤离。
念头在降谷零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就意识到话里的关键,松田说的是让他脱离朗姆,而不是脱离组织。
直接背叛朗姆,旗帜鲜明地投向boss?
不,如果这样的话,那波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被观察期,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获取情报的行动。
所以松田阵平所说的脱离只能是……朗姆死亡。
而‘什么都不要等’,是暗示他,不要在等待boss对朗姆动手的时机,直接想办法促成这件事。
但是松田阵平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做,这和他们之前商定的所有计划、对局势的所有讨论和判断都相违悖,就像是在主动帮助组织断尾求生。
降谷零心中疑虑重重,震荡翻涌,表面上却依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像是听见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含笑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库拉索垂眸:
“白兰地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让我告诉你。”
‘枪早就帮你校准好了,但这次你得自己去拿。’
不好意思啊,这次没办法把修好的枪直接递给你了。
但金发大老师应该有办法吧。
降谷零恍惚间像是听见了松田阵平的声音。
那一刻,降谷零意识到松田阵平这一次回到组织的行动,一定还隐瞒了他们极其重要的部分,而这部分比他们想象中的危险得多。
降谷零没有等到24小时,波本在组织内经营了那么久,自有情报渠道去调查。
确定查到了白兰地已经回到组织的蛛丝马迹,在表面上有了可以应付的余地之后,他立刻主动向boss投诚。
经历了短暂的考验后,被封锁的另一侧的信息向他重新开放。他眼前的迷雾被吹散,然后悚然的发现,所谓的boss和朗姆的拉扯,只是boss单方面吞没消化朗姆所有的势力的过程。
而朗姆本人在库拉索回去“汇报”时,就被boss身边的那一位计算机天才泽田弘树发现了位置。
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波本为Boss做事,没有联系公安,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Hiro他们。
因为他现在所做的行动本质上是在打乱公安的布置,而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这件事,如果暴露出来之后,他可能会被公安质疑。
假如提前告诉hiro他们,就必然让他们一起承担相公安隐瞒的风险。
但最后Hiro先曲折地联系上了他,说:
“松田失忆了,他只记得自己是白兰地,不仅完全忘记了松田阵平的身份,还忘记了可以联系上他与松田阵平身份相关的事情。”
像是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悬在心上的剑挥落,降谷零又想起了库拉索转达的那句话:
【枪已经帮你校准好了,但这次你得自己去拿。】
松田也许早就知道自己会失忆。
降谷零心里没由来的生出这个想法,但不安全却没有因为松田阵平可能早做了准备而消减分毫,反而更加浓郁。
松田阵平有所计划,却不肯跟他们说,就说明这个计划一定有大问题。
降谷零想起这件事情,心里的火就一阵一阵的,但现在面前的松田阵平是失忆状态,连身体不适的时候被他们靠近都会警惕。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克制着焦躁,把事情细致地叙述了一遍,最后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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