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by猫子戏法
猫子戏法  发于:2024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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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听见此话,也挺起腰板,“自然是真的,多亏了村长谭乐生,我们才吃得饱饭,不必像外村一样忍饥挨饿了。”
贺疏舟仔细看了看老丈:“难怪老丈精神矍铄。”
老丈听见此话笑得更灿烂了:“也有不少外村人来向村长谭乐生学习肥田之法,村长都一一教了,你们也是来向村长学习肥田的法子的?”
贺疏舟笑道:“正是,正是。”
老丈接着说:“你们一看就是地主少爷,地主少爷也亲自来学肥田的方子,你家的田地会越来越多的。”
陆兰锖:非要说的话,他确实是最大的地主。
贺疏舟哈哈大笑:“我的田地已经够多了,就是底下的人都吃不饱饭,特来向村长讨教。”
老丈挠了挠头:“这地主还在乎底下人吃得饱饭吗?以后要是我不幸成了佃户,就去向你讨生活,你一看就是好地主。”
贺疏舟正了辞色:“有了肥田之法,以后怎么还会有人卖地呢?老丈啊,这以后的地主会越来越少的。”
老丈看着朝着他所指方向而去的二人,摸不着头脑:“真是奇了怪了,还有嫌自己的地多了的地主。”
贺疏舟远远看到一人戴着草帽,赶着牛在犁地。
贺疏舟旁边抱着孩子的女人扯着嗓子大喊:“谭乐生,又有人找你。”
这人抬起头来,贺疏舟才发现此人不过三十来岁,皮肤黝黑,身材精瘦,一看就是常年劳作之人。
这人扔掉草帽,缓缓过来,才看清面前二人穿着不一般,用脖子上的汗巾仔细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擦了擦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才有几分讨笑道:“贵人找小人何事?”
贺疏舟看出了来人的不自在:“你就是树庐村村长谭乐生。”
谭乐生:“正是。”
贺疏舟:“难怪我看你刚刚劳作之时十分娴熟,原来你就是使整个村子增产了五成的谭乐生。”
谭乐生听见此话,也没有了刚刚的不自在。
“贵人,小人的确会肥田之法,贵人若想知道,小人一定知无不尽。”
贺疏舟也笑道:“那你就给我讲讲。”
谭乐生讲了几种不同的肥田之法,有适合山地的,有适合良田的,也有适合薄田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谭乐生没有了刚刚的不自信,反而头头是道。
贺疏舟又问了几个种田的问题,听出了面前之人不会种田,但也不计较,把贺疏舟所问的或异想天开或一塌糊涂的问题都一一解答了,虽然贺疏舟听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了这谭乐生确实善耕种,而且性格也不错。
接着问道:“听谭村长所言,也是读过书的?”
谭乐生不太好意思道:“也不算读过书,只是上过两年私塾,略识得几个字,就是因为此,才成为树庐村的村长。”
贺疏舟此刻看向谭乐生的眼神充满欣赏。
【朕这一趟出游,是捡了什么大人才啊,会种地,能提高田地一半产量,这是农业型高端人才啊。】
陆兰锖:……
【都有这么大的特长了,竟然还识字,未来的农业部有你一个位置,朕看好你哦。】
【有专长的人才就是最好的,再多朕也不嫌多。】
陆兰锖:前几天陛下你还说最喜欢六边形人才,是爱死爱死阿尔,越多越好,真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啊。
看着陛下看向谭乐生热烈的眼神,陆兰锖觉得格外不爽,却又做不了什么。本以为这趟出行是他与陛下独行,没有那些同样可听见陛下心声的大臣们争宠,一定能成为陛下最亲近的宠臣。
谁知不知道又从哪里杀出来一个拦路虎,这陛下怎么回事?怎么看账本都能看出一个未来宠臣。
贺疏舟丝毫不知,他身边看似面无表情的安宁王,心中正在默默流泪。
谭乐生见天色已晚,顺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两位贵人不如在寒舍留宿一宿。”
贺疏舟自从穿越过来,还没吃过农家饭,自然连声应和:“也好。”
贺疏舟与陆兰锖坐于堂屋,而谭乐生却在厨房忙碌,他的夫人抱着孩子与二人面面相觑。
【在家里还做饭,真是个好男人啊。】
陆兰锖:幸好连夫人孩子都有了,等等,为什么要说幸好?
谭乐生的夫人也不太自在,眼看气氛越来越沉默,贺疏舟从拿出一个带小铃铛的玉佩,轻轻摇一摇,谭乐生夫人抱着的孩子就伸手来抓,贺疏舟借势就将孩子抱到自己怀中,继续摇着小铃铛逗着孩子,孩子看着漂亮的小牌子发出好听的声音,也被逗得咯咯大笑。
贺疏舟看着笑着的孩子,也笑声不断,谭乐生夫人看着咯咯大笑的孩子,也放松下来,氛围终于变得轻松下来。
陆兰锖看着正沉迷于逗孩子的小陛下,也不得不感叹,无论是上次戏剧大赛,还是这次抱着孩子,看得出来,陛下真的很喜欢孩子。
他为何看着这般场面,心中想到未来被无数亲生孩子的围着开怀的陛下,此时的陆兰锖还不知道,想到这般场面,他的心为何隐隐作痛。
陆兰锖多年军旅,自然什么都吞得下,但他看着桌上比宫里御厨所做御膳简陋数倍的饭菜,担心陛下吃不下。
而夫妻二人也有点拘束,这只顾得留相谈甚欢的贵人留宿了,却没想到贵人吃不吃得惯,住不住得惯。
而贺疏舟却没有注意到几人精彩纷呈的面色,径直拿起碗筷,夹了一口烧鱼,味道鲜美,又夹了一口青菜,清香甘甜。就着吃了好几口饭。
“不错,好吃,谭村长,你不仅精通耕作,这厨艺也是一绝啊,这世间怎么有你这等人才。”
谭乐生听见此话,黝黑的脸上也有一朵红云,旁边的夫人看着被夸得面红耳赤的夫君,也忍俊不禁。
“贵人客气了。不过是农家小菜,贵人能入口便好。”谭乐生道。
“你这等大才肯定不会拘束于这一个小小的树庐村,你等着好消息吧。”
谭乐生大惊,虽然知道这二人是贵人,却不知这贵人为何来此,不太可能是真的请教这肥田之法,这少年又不懂种田,若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土地增产,派一个善耕种的人来学习才更妥当,夫妻俩对视一看,这竟然是贵人,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疯狂跳动起来。
贺疏舟看着又拘束起来的夫妻二人,知道这话说早了,不过也无所谓,他们早晚会知道这个好消息的,早一点知道早高兴一些时候。
“别愣着了,吃菜吃菜。谭村长这手艺可不能浪费了。”也不知他们之中,到底谁是客人,谁是主人了。
夫妻二人这才敢接着用饭。
酒足饭饱之后,贺疏舟向陆兰锖使了个眼色,说实话,他已经理解陛下大部分的眼色的,但这回是真的不懂。
【这做饭的人要洗碗的话,也太不人道了吧。谭夫人又要带孩子。】
【怎么一点眼色也看不懂,陆兰锖你懂事一点,快点去洗碗。】
陆兰锖捂额:陛下,你们仙界,客人是要洗碗的吗?
【朕要是去洗碗的话,传出去,他们会有生命危险的。】
【陆兰锖,你快懂事一点。】
陆兰锖突然站起来,吓了夫妻二人一跳,又看这人面无表情,难道是生气了,夫妻二人心中惶惶。
夫妻二人看这高大男人突然开始收拾碗筷,十分惶恐,“贵人,这是我们主人的事,快放下。”
“没事,他就是喜欢洗碗,不让他洗碗,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让他洗碗比杀了他还难受的安宁王收拾碗筷竟然还十分熟练,夫妻二人这才信了,虽然心中惶恐不安,但也不敢轻易打扰这位贵人的特殊癖好。
贺疏舟倚靠在门边,看着厨房里专心洗碗的陆兰锖。
【想不到啊,堂堂安宁王,竟然真的会洗碗,还挺熟练,难道是在边疆练出来的。】
【不过,耳朵怎么红了,被人看着洗碗不好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
陆兰锖:陛下,既然你知道如此?为何还在这里看着我。
【会洗碗的男人就是帅。】
厨房突然传出一声瓷器落地碎掉的声音,陆兰锖的耳朵如血般红润,外面的夫妻二人听到盘子碎掉的声音,也顾不得心疼了,只期望这次洗碗能让这有怪癖的贵人满意。
刚刚还倚靠在门边的贺疏舟此时已经离开了,陆兰锖还能听到他越来越远的心声。
【堂堂安宁王被人看着洗碗,会害羞哦。】
【哈哈哈哈哈。】
陆兰锖洗完碗后,慢慢靠近陛下。
“两位贵人,寒舍房间少,如今只有一间空房,两位贵人睡一间房不介意吧?”谭乐生小心翼翼道。
听见此话的陆兰锖感觉头血上涌,谭乐生的声音离他好像越来越远。
他的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与陛下睡一间房,一间房。

【朕都没还说什么呢?你小子还嫌弃上了。】
贺疏舟冷笑一声:“怎么?跟我一间房委屈你了?”
陆兰锖:“您身份尊贵, 将就不得,我在门外护卫您。”
谭乐生听见此话,察觉这位少年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珍贵,但不敢深思。
【我一个人睡屋里, 让朋友一个人站在门外站一夜, 那我还是人吗?】
看这陆兰锖坚定的眼神,看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守在门外护卫一夜。
【嘿?激起朕的逆反心理了, 向来都是朕安排别人, 还没别人轮到安排朕的。】
【我就是要这小子侍寝。】
陆兰锖听到侍寝二字面红耳赤, 陛下侍寝这个词怎么能这样用?
贺疏舟看着一脸通红的陆兰锖。
【哦?什么想要护卫朕,原来是不好意思啊,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陆兰锖的脸皮也忒薄了,果然是富贵出身,看上去是个糙汉子, 实则是赴宴要特意打扮,跟别人一起睡会脸红的小娇娇啊。哈哈哈难怪王妃会给他穿小裙子。】
却发现陆兰锖的脸变得又黑又红。
贺疏舟坏笑道:“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你看看你脸这么红。”用手轻轻捂了一下陆兰锖的额头。
“好烫啊, 肯定是生病了, 今日就一同睡,好照顾你,明日我还要靠你护卫呢。”
【哈哈你是承认你是爱害羞的小娇娇,还是承认自己生病了, 你总要承认一个。】
此时不仅面红耳赤, 全身都变红了的陆兰锖, 看上去确实像是发烧了。
片刻以后, 陆兰锖红着脸倚靠在客房墙边,而贺疏舟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哎, 骑了一天马,真累啊,还是躺着舒服。】
看着靠在墙边的陆兰锖,活脱脱一副被强迫的良家妇女模样,贺疏舟拍了拍另一边床,对着陆兰锖挑了挑眉。
【来,上朕的龙床。】
陆兰锖能怎么办,当然是慢慢踱步过去,慢慢爬上床,一身僵硬地躺在贺疏舟的旁边。
【啧,怎么一副怕被糟蹋的模样。】
【不管了,累死了,朕要睡了。】
一刻钟之后,此时浑身僵硬的陆兰锖,不知为何,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听着陛下规律的呼吸声,他感觉自己与陛下靠近那半边身体,要比另一边滚烫,但这注定是他的独角戏,另外一位当事人已经睡着了。
在夜光之下,陆兰锖静静地看着熟睡着的陛下,睡着了陛下显得格外的乖巧。
陆兰锖想起今日陛下向一老丈问路时,真如平常富贵且厚道人家的少爷,说话温和且滴水不漏,与平日里的或狡黠或威严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过倒显得有几分真实,或许,这才是陛下的本性。
看着陛下的眼底浅浅的黑青,这半年来,他几乎没有一日空闲,这巨大的国家压在少年的双肩之上,若是要逃避,倒也简单,若是要担负起,便要困难百倍,也难怪以前的陛下会随心所欲了。
想到这里,陆兰锖怜爱之意尤甚,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会站在陛下的身后,不让他独自一人。
[陆兰锖忠诚度+5,积分+5。]
[重要通知:宿主获得第一个忠诚度满分的大臣,解锁赤诚相待称号,奖励积分100分。]
[解锁陆兰锖神秘好感度,积分+100。]
[陆兰锖神秘好感度+10,积分+100。]
再次被系统提示音吵醒的贺疏舟,看着从天而降不从旁边而降的三百多积分,与还没睡着的陆兰锖面面相觑。
偷看陛下被发现,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陆兰锖再次双耳爆红。
贺疏舟打开陆兰锖的角色面板,忠诚度已经到达100,多了一个称号赤诚相待,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系统奖励了一百分。
【为什么不过就跟陆兰锖睡了一觉,他就多了个神秘好感度的属性,这是友情线吗?】
【虽然朕被吵醒了,但看在你一下子给了朕三百多积分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那什么,以后这种积分,什么神秘好感度,多来多来。】
【以后若是所有大臣都解锁神秘好感度,我岂不是又有无尽的积分了。】
陆兰锖看着陛下微眯着眼,用着比平时软糯几分的声音对他说道:“安宁王你怎么现在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呢,赶快睡了……”还没说完就转过身去,将后背交给他,全然一副信任的模样。
虽然看不见陛下的睡颜,有点遗憾,陆兰锖回味着陛下刚刚睡醒带着睡意的声音,与全然信任的模样,心中无尽的满足,这般的陛下,想必只有我一人见过。
而另一间房,谭乐生的妻子小声对丈夫说:“你说今日那位贵人,是何身份?”
谭乐生小心翼翼道:“总之,不太一般。”谭乐生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想,十八九岁的少年,长相格外出众,他们不过离京城一百余里,自然听说过京城来的传言,当今陛下是神仙下凡,天人之姿,带来了仙界的水泥玻璃等仙物。
若陛下真如传言所说,那今日那位仙人之姿的少年,又自称姓贺,而与他同行之人姓陆,天下之人无人不知当今陛下之名,也无人不知战神安宁王之名,这两人的姓恰巧与陛下和安宁王相同,真的会是巧合吗?还是他异想天开?
若真的是,那位出行不可能只带一人,隔墙有耳,谭乐生就算是发妻,也不敢多说了。
妻子又小声笑了笑,说:“今日两位贵人,那位陆兄弟对贺兄弟可不一般。”
谭乐生听不太懂:“一看陆兄弟就是贺兄弟的护卫,自然不一般。”
妻子无奈笑道:“你们男人啊,怎么都缺根弦,看不明白便罢了,听也挺不明白,罢了,睡吧,蠢蛋。”
被说缺根弦的谭乐生无语了。
而真缺根弦的两位当事人,一人沉睡中,一人盯着对方的背影,久久不能入睡。
贺疏舟一早起床,看见陆兰锖已经起了,不过眼底乌黑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不过是跟朕睡了一觉,至于吗?吓得一晚上没敢睡着。】
正要出门的当事人顿时一个趔趄。
【啧!!!】
早饭后,谭乐生送两位贵人离开。
一个时辰后,其妻子却发现孩子的摇篮里,有了一个白色的玉牌,下面还挂着两个金铃铛,俨然就是昨天贺兄弟逗孩子的那一个玉牌,一看就价值不菲,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给孩子玩的,收着吧。”
谭乐生妻子头痛道:“夫君,这也太贵重了,如何使得?”
谭乐生安慰妻子道:“你老实收好,莫要丢了,如果不出我所料,我与贺兄弟以后还会见面的,以后再送还于他便罢了。”
又一个时辰后,其妻子又从碗柜里的一个碗里,发现了一块碎金子,旁边又有一张纸条:“赔碗。”
夫妻二人又好气又好笑:“这陆兄弟真是怪人。”
“陛下,我们这不是回宫的路。”陆兰锖在马上问道。
“回什么宫,我们再去清灵县城一趟。”在其前边的贺疏舟说道。
陆兰锖疑惑:“还去清灵县做什么?那贪官王开济及其同党不都一并押往京城了吗?”
“朕要去春香楼。”
“什么?”陆兰锖听到此话,怒气值爆满,“陛下,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您若是想要女人了,开年就让太后给您选几个秀女,那种地方如何能去?”陆兰锖忍着心中的剧痛说道。
贺疏舟无奈道:“朕又不是去干什么不正经事的?朕是去查封这春香楼的。朕年前才对全京城的百姓说了,这女子尽可读书,尽可科举,如何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有这种污秽地方。”
听见此话,陆兰锖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单单大巍,就有几任皇帝想要禁止妓院,可问题是,这查封妓院后这些女子又无处可去,这些女子大多数是被家人卖了,若是这些女子没有去处,这些产业很快又会死灰复燃,禁不了的。”
贺疏舟自信道:“朕不是有几个厂子,如何没有去处?这年后就开工的精油厂,正是需要女工。”
“若是京城的夫人小姐知道,精油是由这些女子所制,怕是不会买。”
贺疏舟接着回:“京城的百姓啊,都认为朕是神仙下凡,这京城的夫人小姐也不例外,若是朕第一个用这精油,京城的夫人小姐还会嫌弃吗?”
陆兰锖毫不迟疑:“陛下,您本来就是神仙下凡。”
又接着说:“如今京城还说您是帝君下凡,我们这些朝臣是天上的一百零八颗星宿。您到底是不是帝君下凡?”
贺疏舟听到此话,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陆兰锖一会儿,那不屑又无奈的表情,让陆兰锖浑身不自在。
“朕是不是帝君下凡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星宿下凡,你自己没有数吗?”

陆兰锖又接着说:“希望我是一百零八颗星宿里,离陛下最近的一颗。”
贺疏舟不太适应这种太过丰沛的感情,就算是友情,他也觉得太过了。
转移话题道:“朕怎么可能是帝君下凡, 你当帝君是地上的石头, 说有就有的,你们也别幻想自己是星宿下凡了, 都是普通人, 咱现实点行吗?”
陆兰锖听出了陛下的言外之意, 长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与陛下的关系, 再亲近也觉得不够。
【京城的百姓也太疯狂了,说朕是神仙下凡,朕不认也得认。】
【如今还升级了, 说朕是帝君下凡了,若是信的人多了,怕是朕说朕不是帝君下凡。】
【百姓们也得说, 得了吧, 是你了解帝君,还是我了解帝君?】
春香楼的老妈妈听着门外的敲门声,
“客官,这还是早上呢, 这青楼哪有早上开门的, 客官您下午再来吧。”
“这些够吗?”
门缝里塞进了一张银票, 老妈妈拿起一看, 五百两银子,赶快挤出谄媚的笑脸, “够了够了客官。”
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一位长相极为优越的少年,跟在少年身后的那个高大男子长相也颇为不俗。
“客官,您这般长相,就是不给钱,姑娘们也愿意。”
“您要点哪位姑娘啊?”
贺疏舟打开折扇,风光霁月模样,“都叫上来,叫小爷看看。”
陆兰锖看着在正月里也要坚持拿折扇装帅的陛下努力憋笑。
这老妈妈心想,这也不知是哪家小少爷,一点规矩也不懂,出来长见识的。不过想想刚刚收到的五百两银子,这叫姑娘们都出来一趟,也不算吃亏,这以后说不定还是回头客了,按这位客官撒银子的派头,岂不是有数不尽的银子。
老妈妈指使站在门边的小厮:“去把姑娘们全都叫起来,有贵客。”
这春香楼的姑娘们白天正是休息的时候,被吵醒本就不高兴,也不知是来了哪位傻财主,大早上来逛青楼,一点也不懂规矩。
这梳洗打扮一番后,一脸怨气地下楼,却看着底下两位郎君,一位英武不凡,一位翩翩少年,什么傻财主啊,分明是财神爷,真是赚了。
贺疏舟打量这下来的几十位姑娘,京城乃天子脚下,只有乐坊舞楼,明面上没有青楼,京城的人自然也是京城附近小城青楼的常客,虽然清灵县离京城有点偏远了,但这春香楼的姑娘们姿色也不错。
老妈妈看着贺疏舟轻轻点着的头,知道这单生意稳了。
“客官,我们春香楼的姑娘们都不错吧?”
贺疏舟撑着下巴,带着欣赏的语气:“不错。”
老妈妈发现另一位客官脸色变得好难看,真是奇怪,这逛青楼的男人,还有不乐意的。
接着对更年少明显是做主的客官问道:“客官,那您喜欢哪位姑娘,我叫她来陪您。”
“所有。”
老妈妈掏了掏耳朵:“客官您说什么?”
“我说所有姑娘。”
老妈妈气笑了:“客官您来这里打趣呢,我们姑娘六十多位,您吃得消吗?”
却见这少年笑道:“我再说一遍,你这里的姑娘,小爷全要了。”
老妈妈还未说话,就见这衙门里常年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官兵们,突然全都涌进来。
少年看着冲进春香楼的官兵:“春香院在三年前国丧之时,依旧开门营业,特此查封。”
老妈妈哭着说:“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这三年前的事,怎么如今查封呢?”
“没得商量。”
老妈妈跪着哀求道:“大人,您看看这几十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啊,没了春香楼,她们就无处可去,只能活活饿死了。”
这几十位姑娘也跪在地上对少年苦苦哀求道:“大人,您就饶了我们一命吧。我们都是被家人所卖,又嫁不了人,无处可去啊。”
却见这少年没有一丝心软,官兵们接着查封春香楼。
姑娘们看着这唯一还算得上去处的地方被查封,心生茫然。
“若是有能自食其力的地方,不再讨好男人,你们愿意去吗?”
姑娘们听着这话,不太明白,呆呆地看着少年。
“京城年后开业一家精油厂,生产各种味道的精油,薪酬还算不错,也提供住宿,你们可愿去?”
姑娘们也知道这精油,可是金贵之物,这年前有一个六品官官员便拿了一小瓶来讨好她们最漂亮的一位姑娘,据说这小小的一瓶竟然要一百两银子,是陛下发的什么年终礼品,买也买不到的,这官员说不喜欢家里的黄脸婆,就拿给姑娘了。
那装精油的瓶子晶莹剔透,里面装着的精油也是清香扑鼻。
一个姑娘问道:“大人,我们真的能去吗?不会到了地方又嫌弃我们的出身吧。”
少年笑笑:“自然,我说了你们能去,你们就能去。放心吧。”
这几十位姑娘看着这位温柔的少年,号啕大哭。
六十二位姑娘,报名要去精油厂的有五十人,还有五人有相好,想去投靠相好,还有七人不愿放弃这不用劳动就衣食无忧,还有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的日子,既不去精油厂,也没有打算投靠相好。
而少年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好像就把她们的内心看穿了,却没有说什么,随她们去了。
这姑娘们都有了打算,老妈妈讨好地看着这位来历深不可测的少年。
“大人啊,既然姑娘们都有了去处,也给老妪我安排个去处吧?”
少年却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看着不怒自威气场全开的少年,老妈妈方觉惊恐不安。
“你自然也有去处,买卖人口,逼良为娼,你跟你背后的人,自然会有官府来审判,就看着到时候你是流放去苦寒之地,还是脑袋掉在断头台了。”
这老妈妈磕得满头是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把这几人抓起来。”
而在赌场赌钱的春香楼的幕后老板,却发现冲进来几个官兵将他团团围住。
“三年前国丧期间,开赌坊青楼,聚众赌博,放高利贷,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查封赌场,将这里的人通通带走。”
一月之后,春香楼的老鸨和龟公,还有几位幕后老板,都被判斩监候,只等秋后问斩。
而春香楼的那几位姑娘,去投靠别的县的青楼,却发现此地的青楼竟然也被查封了,这老鸨和老板也被押往京城受审。接连去了几个县,发现京城周边的青楼都被查封。
而这些青楼里的几十位姑娘,又有大部分最终去往京城精油厂工作,而剩下的,直接离开京城周边,去往更远的地方讨生活。
贺疏舟看着查封京城周边的青楼和赌场,这国库里又多了几十万两银子,心底乐开了花。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底下汇报的大理寺少卿和户部尚书,大理寺少卿看着努力憋笑的户部尚书,疑惑不已,这户部尚书胆子也太大了,在陛下面前也敢放肆。
户部尚书:不怪我啊,陛下什么都好,就是这唱歌实在是太难听了,是怎么做到每个音都没在调上的,你听见你也憋不住。此时无比羡慕这些什么也听不见的人啊。
大理寺少卿发现户部尚书既羡慕又怜悯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同时做到把这两种相反的表情在同一张脸上表现出来的,莫非,这些朝官真是一百零八星宿下凡,他为何没有这些奇异之处啊,他也想当陛下的一百零八星宿,呜呜呜。
王福匆匆进来:“陛下,不好了,因为您查封了京城附近所有的青楼和赌场,京城不少男子闹起来了。”
“什么?”
看着怒气冲冲的陛下,大理寺少卿和户部尚书慢慢将自己挪到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在上头发怒的时候,不要上去触霉头才是生存之道,然后看见了在角落里早已躲好的禁军首领方吾宁,方吾宁默默让开了一个位置,三人在角落里将自己想象成灯柱,陛下看不见我,陛下看不见我。
贺疏舟大喝道:“他们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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